《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770章 定海珠收劍,追殺!

卷十 青天歌

第770章 定海珠收劍,追殺!

但顧顏卻敏銳的感覺到,在這顆珠子的中間,那玉髓正在不停的流動,似乎讓這顆已經變化過的玄魄珠,或許不能再叫玄魄珠的寶珠,多了三分靈動之氣。
顧顏正被那枚竹筒折磨得苦不堪言,這時心念一動,冷焰珠已自胸前飛起,落到了那枚竹筒之上,冷焰四起,那枚竹筒上的陰氣,居然被生生的壓了下去。
顧顏重煉的定海珠,正在空中緩緩成形。
而這時顧顏那隻大手,已經飛快的向著空中那口主劍抓去。
二十四顆定海珠,在吸去了大衍劍之後,似乎煥發出一種與先前並不相同的寶光來,多了幾分鋒銳之氣,而顧顏手中的劍氣,則卻多了些飄渺之意。
她口中說著話,手下絲毫不停,雙手飛快的在空中打出法訣,七寶金幢與九嶷鼎同時向下鎮壓,將那冷焰玉髓,牢牢的壓制在了中間。
在空中狂追大衍劍的寧封子,在百忙之中回頭說道:「你要用一件法物鎮壓才行!」
他忽然間厲聲喝道:「取我無根水來!」
在那道光幕上,這時清晰無比的顯現出了顧顏的身影,她身上五對金色羽翼,顯眼無比,正飛快的向著天極山脈之北飛去。
顧顏如法炮製,將四十六口大衍劍全都收去,空中的諸天星辰,也全都化去,只剩下兩口劍孤獨而無依,轉頭似要向著天空飛去。寧封子厲聲喝道:「你就在這裏,重煉定海珠!」
她的身形在空中十分的遲滯,那足有萬鈞之重的竹筒,像是要將她的身軀硬生生帶下去一樣。
顧顏只覺得全身的血像是在一剎那間被凍僵了一樣,從九方岩上所感應到的寒氣,雖然比玄冰窟中的更烈,但還遠不能與這劍上的寒氣相比,顧顏全身的經脈都為之一窒,這口劍馬上就要脫手飛出。
而顧顏以七色先天之火,再加上劍氣,化去了這大塊的九方岩,取走了裏面的冷焰玉髓,竹筒上的禁制迸發,將大衍居士炸成了滿天血肉!
就算是萬斤的巨石,只怕也沒有這樣的重量,顧顏將竹筒握在手中后,竹筒之上,金霞閃動,黑氣向外四溢,已有一股無比陰寒的氣息,順著她的手臂,飛快向上,比起剛才冷焰珠上的寒氣來,這股氣息,則是帶著無比濃重的陰氣。
而十塊黃庭玉,這時已在空中破碎,成為無數的黃色粉末,隨即又凝在了一起,像是漸漸的被那諸天星力所同化,變成了一顆光華凝蘊的寶珠。
而自顧顏的身後,這時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高聳入雲的山谷,已經飛快的坍塌了下去。將原本這黑谷的秘密,以及大衍居士爆碎的法體,完全埋葬。
在諸般的機緣巧合之上,當年被顧顏全力一擊,所斬碎的那顆定海珠,終於又在今日被她重新煉製而成。
這讓顧顏感到奇怪無比,那顆冷焰珠,像是就此變得毫無氣息了一樣,一枚玄魄珠,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化去,讓顧顏感到頗為惋惜。
大衍居士的法體,就是被上面那涌動著的禁法之威,生生的炸成了一堆血肉。
無數的白色光線在空中亂射,寧封子嬌小的身影,如一隻燕子般,穿梭在空中,她的雙手在空中不停亂抓,像是在展開著一場追逐的遊戲,但怎麼也抓不到空中的那柄寶劍。而顧顏這時,則全力貫注于浮在她身前的那團銀色火焰。
傅錦容飛快而去,不過多時,便已取來了一個銅盆,在銅盆之中,盛著淺淺的一層清水,青袍客將雙手按入了銅盆之中,那一層淺水,像是全被他吸入了掌中,隨即,他雙手向著金球之上揚去,一道橫跨半天的光幕,頓時便遮在了他的身前。
而在他的法體爆碎之前,顧顏清晰的看到,在大衍居士的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竹筒。
玄魄珠上,冰雪之氣四射,遇到了這股寒氣,兩者頓時便相融在了一起。隨即,顧顏便驚訝無比的看到,那顆玄魄珠,居然在寒氣之中,慢慢的溶化開來。這顆她得自於萬載玄冰窟之下,帶著無盡冰雪之氣的法寶,居然就這樣給融了!
先天混沌元胎,演造化之力,陰陽之變,如混沌天地始終一般,在混沌元胎的壓制之下,那諸天星力,緩緩向著中間凝聚而起。
顧顏這才明白,為何大衍居士在死前,要將自己封閉到九方岩之中,因為他所要守著的,就是那個不知名的竹筒。那竹筒之中,必然孕育著莫大無比的威力,讓他不惜己身,與其同歸。
顧顏在棲雲山所見的玄霆之術,這時已飛快的自腦海中流過,所有的黃庭玉,這時全都自行從手中飛出,黃色的晶石,在空中光華凝蘊,原本化去大衍劍的二十三顆定海珠,似乎又感應到了空中傳來的那股靈力,自行向上飛起,諸天星辰,一時密布。
這時在頭頂上,忽然間有一片極大的青色屏障飛快落下,無邊的壓力,似乎在這一刻,讓顧顏根本透不過氣來,她勉強的抬起頭,只看到在上空有一片青影一拂而過,隨即一隻大手,便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她初試這大衍劍陣,比起當年自己所煉的幻劍靈旗,玄天劍陣,顯然要厲害過十倍不止,顧顏頗為滿意的將定海珠收起,而那口大衍主劍,則被她收入了體內。
寧封子說道:「你別忘了,這是冷焰玉髓!雖然它是天下間至寒無比之物,但亦是火焰之屬性,同樣能焚萬物!如果你是至陽至烈之物,她自然焚不化,但這玄魄珠是萬年冰雪英華所凝,被冷焰所焚,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這小小的竹筒,居然足足有千鈞之重!
顧顏不禁笑起來:「算了吧,我可不想去搶雲池劍尊的風頭!」
她將冷焰珠收起,這才驚訝無比的看到,身邊的那尊九方岩,居然還沒有完全化去,在九方岩中所封存的大衍居士之法體,依然栩栩如生。寧封子詫異的說道:「連九方岩中的玉髓都被取走,這九方岩因何不化?」
在煉製的過程之中,顧顏以七寶金幢,全力鎮壓著最後的兩口大衍劍,費盡七日,終於將這顆定海珠重新煉成,等她將最後兩口大衍劍,同時引入定海珠的時候,也不禁感到體內的靈氣,像是都被耗盡了一樣,長出了一口氣。
她喝了一聲:「走!」金雷羽如電一般的閃動,轉瞬之間,她便已飛出了黑谷之外。
青袍客冷冷的說道:「我去會一會那個女人,我倒要看看,在她的身上,是否真有我門的聖物!」
而這時寧封子已經大叫道:「喂,你快來幫忙,我要抓不住它了!」
在這一刻,似乎有無窮的劍意,一時間全湧進了她的腦中,顧顏的識海,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無數的劍訣一時湧起,讓她根本就記憶不住,顧顏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落!」
顧顏放出冷焰珠,無數個白色的火團,便飛快的撲到了九方岩下,「嘶啦」的一聲輕響,像是冰塊融化一樣,似無數的水銀泄地,那九方岩頓時便在空中化去。露出本來大衍居士的法體來。
隨即,顧顏便取出了那顆珠子,說道:「封子,這冷焰玉髓,到底有什麼作用?」
這是一種無數次出生入死所得來的本能,她伸手一扯寧封子,便飛快的向著谷口倒射而去,同時七寶金幢已經橫亘在她的身前,而寧封子這時則驚叫道:「你看到了嗎,他手裡有東西!」
當顧顏衝出了黑谷之後,她便感應到,那股陰冷無比的氣息,像是已完全被冷焰珠壓制了下去,那個幾乎讓她全身血脈都為之凝滯的小小竹筒,似乎變成了一件再也尋常不過的東西,與冷焰珠同化之後,便被顧顏收到混沌空間之中。
那顆先天舍利元珠,這時已向著玉髓之上落下,寶光四溢,牢牢的將在空中跳動不已的玉髓壓住,但七色寶光之下,那玉髓卻仍挾著蠢蠢欲動之勢,直欲破空飛去一般。
她想了想,便說道:「用你的冷焰珠去焚它一下試試!」
在半空之中,諸天星辰,大放光明,二十三顆如小山一般大小的隕石,在空中不停的往來賓士,擠壓著這碩大的空間之內,居然毫無縫隙,那幾十道劍光,在裏面不停的縱橫來去,似乎被定海珠漸漸的壓制了下來。
她就如當年在玄冰窟之下,收取玄魄珠一樣,將這顆寶珠,緩緩的收起。
他忽然間大袖一展,便已將金球收到了懷中,隨即便飛身而起,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向著頭頂上衝去。
她的手指在空中虛引,在空中剩餘的四十八口大衍劍,這時已分成了兩列,顧顏一引,左右兩列之中,便各有一口長劍同時飛起,然後在空中,一顆星辰閃爍光華,兩口長劍便一左一右,同時投入了星辰之中去。
說是火焰,又不像火焰,更像是一顆銀色的石髓,顧顏可以清晰的從上面感應到一股極為跳動的氣息,雖然這冷焰玉髓,就浮在自己的身前,可顧顏卻感覺它的靈氣在空中飄忽不定,似乎隨時都會破空而去一樣。
青袍客冷冷的說道:「不錯,我一直以為,在天極之中,只有我們找到的那兩個魔窟而已,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三個。這個魔窟,到底有什麼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心中,總覺得再停留在那個黑谷,是一件無比危險的事情。
但一來她這不是煉器,只是修複原本定海珠的二十四分之一,又有黃庭玉及玄霆秘術為助,再者九嶷鼎中的那顆先天混沌元胎,天生便能夠化生造化之力,幫助定海珠成型。
寧封子以她天生的靈體,在空中四處疾動,但那柄大衍劍,像是自行具有靈性的一樣,于虛空之中,穿梭來去,總是能夠在不可能之間尋到機會,千鈞一髮之中,從寧封子的手底逃脫。
而那無比凜冽的寒氣,讓有火靈護體的顧顏,甚至都不敢靠近。這股寒氣,比她當年在洛地冰原之上,以及南海萬截玄冰窟之中所感應到的,都要厲害得多。顧顏遠遠站在冷焰玉髓的數丈之外,她的手掌向下虛按,七寶金幢便已飛快自空中落下。七色火靈,同時向下鎮壓而去。
顧顏全力摧動金雷羽,只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飛出了千里之外,在她的兩側,這時全是高大無比的山嶺,這裏都是她從未來過的地方,顧顏忽然發現,她居然有些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身處何方。
坤元子大聲叫道:「主人,你去哪裡?」
寧封子頗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畢竟還是不能發出真正的乾天神罡。否則的話,你僅憑這大衍劍陣,便足可以稱為當世第一劍修了。」
坤元子猶豫道:「似乎有,又似乎沒有,而且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看到有那件聖物……」
隨即那顆星辰便縮小至黯淡無光,又重新落至顧顏的手中。
在這洞府之中,無數的山石啦啦的倒下來,像是自動的為他閃開了一條通道一樣,而青袍客就這麼沖了出去。
青袍客厲聲道:「你看她的身上,是否有魔氣隱現?」
青袍客緩緩的攤開了手,在他的掌心之中,有著一個小小的金球,在金球之上,這時正有絲絲的黑氣散發出來,就與顧顏手中竹筒上所散發出來的黑氣,一般無二。
在定海珠的擠壓之下,諸天星辰之力,將四十九口大衍劍牢牢的困住,顧顏一手便抓了一個結實,牢牢的握住了那口主劍,隨即,無盡的寒氣已飛快的湧進了她的身體之中。
本來以她現在的煉器之法,是絕對不可能,煉製出一件如定海珠一般的極品法寶的。
顧顏口中應道:「我知道了,你還是趕緊去追那柄劍吧,如果跑了,我唯你是問!」
青袍客冷哼道:「寧可殺錯,不能放過。你們這幾個廢物,在天極之中,呆了這麼多年,居然也不知道,天極之中,還有第三座魔窟!」他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她倒是與我有緣,三座魔窟之中,她已經進過了兩座。」
他沉聲說道:「本來,我不想這麼快與她碰面的,看來這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在白色的劍鋒之上,除了本來隱現著的一道寒芒之外,似乎在劍氣的周圍,多了點點的星光。顧顏掐動劍訣,二十四顆定海珠,便同時向著空中舞動而來,劍氣四射,空中一時光華瀰漫。
顧顏低喝了一聲,她的手臂之上,忽然間金霞迸起,七寶金幢之上,七色火焰遮天而落,硬生生的將那陰氣壓了下去,而她單手緊握住竹筒,已經飛身而起。
坤元子與傅錦容,這時都在他所站的階下侍立,聞言全都愕然說道:「主人所指的是什麼?」
她所處的黑谷,已經處在天極山脈的北端,再向北飛行數千里,便是雲澤城最南端的東南郡,也就是丹霞山的駐錫之所。
只有顧顏手中的竹筒,再加上她所收取的四十九口大衍劍,才清晰無比的證明著,在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隨著九方岩化去,這竹筒被顧顏攜走,整個黑谷之中,忽然間開始劇烈的搖動起來,天空之上,那橫亘著的鎖鏈紛紛斷裂,無數的玄鐵棺自空中而落,像是這整座黑谷都要坍塌了下來。
那竹筒上面,像是刻著無數道法印,隨著九方岩一化,那些符印之上,金霞閃動,從竹筒之中,已有一絲絲的黑氣冒出來。
當顧顏剛剛逃出黑谷的時候,遠在天極山脈的另一頭,與顧顏所處之地,相隔足有數千里的地方,這時忽然間有一個人霍然站起了身來,他一襲青袍,面色青峻,正是坤元子所尊稱的那位「主人」!
坤元子的全身一震,「這是有人,開啟了魔窟?」
寧封子站在空中,不停的搓手,她忽然靈光一閃,叫道:「定海珠!」
手持朱顏鏡,在空中為顧顏護法的寧封子,這時忽然說道:「你試試,用冷焰珠,去壓制那枚竹筒!」
大衍居士掐著劍訣,一手指天,一手劃地,而顧顏這時,卻忽然從他的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極度的危險之意。
顧顏本來的打算,便是以二十四顆定海珠,重新演化諸天星辰,變化而成劍陣,如今大衍劍在前,為何不能用這二十四顆定海珠收取?
那隻竹筒在空中不停的激旋,顧顏大手已經橫空抓去,將竹筒在掌心抓了個正著,隨即,她的手腕頓時便是一沉。
他這時飛快的站起,喝道:「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隨即一個渾厚的聲音便響起,振聾發聵一般,「留下來!」
那道光幕之上,顧顏的身體周圍,似乎有著一圈淡淡的黑色光暈,但只是一閃即隱。
她這一句話,頓時便將顧顏提醒,她單手按動法訣,暫時壓住空中的劍光,劈手便將懷中的二十三顆定海珠擲了出來!
她忽然想到在劍訣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大衍之劍,變化無窮,然需有諸天星象之寶,演化為基,否則鎮壓不得,劍主不可馭劍,破空飛去,焉之不存。」
而那枚冷焰珠,這時則在空中化成了成千上萬個細小的白色火團,向著竹筒之內擠了進去,硬是把外溢的黑氣又擠回了竹筒之內。而顧顏身上的萬鈞之力,頓時泄去,全身都為之一輕。
這時以冷焰玉髓所凝的那顆寶珠,忽然間自行的從她胸前飛起,大片的銀光不停自空中灑下,在無盡的冰雪之氣下,夾雜著豆大一般的銀色火團,以寒對寒,頓時便將那股寒氣消餌于無形。顧顏一隻手,已經牢牢的握住了劍柄。
顧顏默念九方岩上所刻的劍訣,雙手所打出的劍訣,在空中縱橫成網一般,但一股強大的衝力,帶著那四十九口大衍劍,四處亂射,讓她根本就壓制不住。
在這柄大衍主劍的帶動之下,另外的四十八口大衍劍,也同時在如金蛇亂舞一般,在空中四處亂飛,劍氣四射,將山壁之上,戳得全是坑洞,似乎轉眼之間,便要破壁飛去一般。
這一句話,頓時將顧顏提醒,她劈手從胸前取出玄魄珠,便向著身前擲了出去。
而大衍居士的法體,這時忽然間在空中爆碎開來,這位在上古之時,以四十九口大衍劍,縱橫天下的大修,就這樣在顧顏的身前,化作了一堆血肉。
顧顏的腦中急轉,她額頭上的冷汗,這時已經涔涔而下,現在她似乎已快控制不住這四十九口劍了,哪裡去尋什麼法寶去鎮壓它們?
玄魄珠本來是顧顏身心相連之寶,而這時,她已奇異的感應到,玄魄珠所化的靈氣,同樣在和自己生出著感應。而那些冰雪之氣,已將冷焰包裹在了中間,似乎又重新凝聚成了一粒珠子。與先前玄魄珠的外形,並沒什麼不同。
顧顏皺了皺眉,雖然外表相似,但這與當年的玄魄珠,可已經迥然不同了,她想了想,便說道:「從此之後,這顆寶珠,就改叫冷焰珠吧。」
寧封子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只聽說在極大塊的九方岩之中,有時候會產生這種玉髓,是靈石之精,凝孕而成,我曾聽以前有人提起過,說這是煉丹的聖物,可以入葯的。但是,它為什麼會融了你的玄魄珠,又自行融化成珠啊,這可連我也搞不清了。」
顧顏這時掐動法訣,身後的九嶷鼎已經向著空中飛起,懸到了定海珠所演化出的諸天星辰頭頂之上,隨即那顆先天混沌元胎便從鼎中而落。
而玄魄珠被融化之後,所散發出來的冰雪之氣,卻沒有向著四周飄散,而是在冷焰的作用之下,反而向著中間聚合起來。
但這時,她仍是毫不停留的從天極山脈,一路向北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