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823章 戰元嬰

卷十 青天歌

第823章 戰元嬰

至少雲岳與碧霞宗的關係,算得上是十分不錯,當年在碧霞宗遭難的時候,他便曾第一時間趕來相助,後來又前往天極助自己脫困,而自己不過是來晚了一步,居然不能救他脫難。
這試探性的一擊,居然是打了一個平手,誰也沒有佔到上風。
而這時,展若塵終於脫身而來,他避開了玉鼎的攻擊,已撲至雲池的頭頂之上,單手揚起,一道白色的光華,悄然向著下方落去。
這時樓五師已自斜刺里飛來,他已重新化成了巨鳥之形,整個人都化作了一片金霞,橫空而來,轉眼間便掠至了雲池的身前,雙翅揚起,萬根鵰翎,向著雲池的后心刺去。
而這時,在數百里之外的地底,那位大盟主曹若愚,只是怔怔的看著身前,那個不停泄露出靈魔之氣的洞穴,似乎正在不停的向外擴大,拚命的吞噬著它所能夠觸碰到的一切東西。包括天魔神君,從天罡秘境中而來的那具法體。
他忽然間踏前了一步,背後的九閽玄靈塔,已經盤旋而起,瞬間便將兩人的頭頂罩了一個結實,隨即重重的向著下方落去。
這時,在顧顏的身後,終於響起了一個聲音:「我來助你!」
雲池劍尊,真的已經領悟到了性命之劍的一線門檻,如果他能夠再有數百年的苦修,只怕就能夠衝破藏劍山莊幾千年以來的魔咒,晉身於元后,成為千載以降的第一大劍尊。
但饒是如此,她的臉上,仍是帶著足以自傲的神情。
玉笛真人微笑道:「當年的陰魔穴,本來就是無數魔修的葬身之地,而此地則是靈魔之氣的封存之所,兩者之間相通,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見之事。」
寧封子嘀咕著說道:「這些個傢伙,到底有沒有幾句新鮮的詞語,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難道也不膩么?」
曹若愚冷冷的說道:「你們玉虛宮獨霸蒼梧,說一不二,難道還有你們所不知道的事么?」
展若塵一連退後了數步,嘴角已浸出了一道血絲,冷冷的說道:「劍尊道法通玄,果然厲害。」
青鳥與玉鼎、紫陽三人,在山岩上,被展若塵等人所困,而展若塵這時,已經去轉頭圍困雲池,不過短短的片刻工夫,他們三人已法寶同施,猛烈的攻打著周圍的禁法,玉鼎手中的那尊白玉小鼎,在空中飛快的激旋,裊裊的青氣不停的從鼎中蒸騰而起,在空中凝成了一個青色的光球,忽然間向著四周爆碎開來,那塊山岩,已經被他們炸得粉碎。
周圍已經斗得山動岳搖,但顧顏卻絲毫沒有旁顧,她只是凝視著身前的樓五師,這是真正面對面的正面作戰,而不是先前在展若塵手下的狼狽逃竄。她必須要出自己的全力。
「叮!」
而樓五師則面對著顧顏。他這時仍是那副巨鳥的形狀,只是卻將頭顱,化成了原本的人臉,形成了一副人頭鳥身的詭異景象,而在他的臉上,則帶著無比猙獰的笑意,「女娃娃,這一次,沒人能再給你幫手了吧?」
她見樓五師來攻雲池,將手一揚,數萬道金芒已自她的手中飛出。
也正是在這時,顧顏的身影,終於完全的從裂縫之中脫身,出現在了樓五師頭頂的高空之上。
在他的手中,像是有一柄無形之劍,又好像自他腰間捲起的玉帶星河,便是他手中之劍,平推而去,漫天的星光,頓時如雨一般灑落而下。
而在這時,顧顏也同時發動,她單手揮動,二十四顆定海珠已經破空而來,無邊的星力橫在了樓五師的上空,像是在他的身上,套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一般,顧顏喝道:「斬!」
曹若愚道:「既是如此,為何萬年以來,你們都封鎖紫羅峽?」
雲池已沉聲喝道:「諸天星河,予我通天!」
在他的身上,忽然間有無數的星光飛快的爆起,似乎是漫天的星河,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銀色光帶,在他的腰間飛快的舞起,在他目眥盡裂,滿臉全是血絲的時候,忽然間又格外的鎮定起來,雙手緩緩的平推而出。
只是現在,雲池的心中,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些東西,他自展若塵等三人的包圍中脫身之後,倏忽之間,便已出現在了韓夫人的近前,在他的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惡婦,我要你,為我的師弟陪葬!」
而展若塵,顯然也並不比雲池遜色,他同樣是快要晉身大魔尊的強力人物,兩者再度交手,這一次,都收起了先前的試探,只一交手,便已經是生死之搏。
兩個人剛想發動第二擊,這時,他們周圍的空間,忽然劇烈的揺動了起來,在他們頭頂上的法壇,已在瞬間崩碎,四十九面殘破的旗子,向著四方飛去,無數的魔氣在山腹之中激蕩縱橫,將這裏攪得如鴻矇混沌一般。
無數的金色霞光在空中飛亂,漫天的鵰翎為之飛舞,顧顏這一劍,將他的金色戰衣,斬出了一條極大的裂縫,而樓五師,這時已從她的身前沖開,重重的與方碩對了一擊!
被她一起扯入了空間裂縫中的方碩,終於在這個時候從裏面脫身,在天風谷中,已經聚集起了十七位元嬰修士。第二次道魔大戰,終於迎到了至今為止,最為激烈的一次大戰。
顧顏發出當年雲裳仙子所用的玄女針,萬道金芒同時灑落,每一道金芒,都準確無比的釘在了樓五師所發出的一根鵰翎之上,她對於法寶的控制,實已到了妙至毫巔的地步,頓時便將他的攻勢消餌。
在另一端,玉鼎等人,則與鐵骨真人,方天子等,混戰在一處,而盛華蘭與歸元子,陳翰青與封先生,猶自斗得難解難分,整個天風谷中,已是展開了一場大混戰,十數名元嬰修士各施神通,在這裏亂斗,天地搖動,山巒崩摧。
這一聲,如金剛怒目,獅子作吼,振聾發聵一般,震得四周的山壁都為之一動,而在他的身上,已經浮起了一尊金色的法相,單手緊握成拳,向著空中轟然的擊去。
在天風谷之中,這時的樓五師,已經重新化成了人形,他身上的鵰翎,已經變成了一件赤紅色的戰衣,披在他的身上,高大無比的身軀,像是能夠生生的將顧顏壓倒一樣。他的手中,這時已托起了一座厚重無比的巨碑。
雲池站在原地,他這時已將臉上的怒氣掩去,沉聲說道:「自上次道魔大戰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藏劍山莊有弟子,殞於它派的修士之手。今日貧道,必報此仇!」
底下那道向外泄出靈魔之氣的口子,已經飛快的擴大,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兩個人硬生生的在半空之中飛開,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而去。而這兩個只不過對擊了一記的人,忽然間同時大笑了起來,笑聲中似乎透出了一絲瞭然之意,隨即,他們便分別被眼前的黑暗所吞噬。
樓五師愕然道:「你怎麼會……」
難怪雲池與蓮花生,號稱是蒼梧元后之下,最為厲害的兩人,單隻這一劍,便可看出。
他在金剛法身初成之後,對於眼前這個已經晉身元嬰中期的修士,並不畏懼,忽然間他踏前了一步,無邊的銳氣便已指向了樓五師。
而顧顏所發的那口劍,已經結結實實的斬在了他的背上。
漫天星光之中,一道森寒無比的劍氣瞬間斬出,而雲池的身形,則忽然間從他們三人的身前,消失了蹤跡!
韓夫人被雲岳臨死前的反噬所傷,這時已無法抵擋雲池挾驚天怒火而來的破天一劍,在她周圍的數丈之地,這時全都回蕩著無數細小的氣旋,將整個空間震得激蕩不已,偏偏在她身體所在的那片區域,像是所有的力道都在瞬間抵消了一樣,顯得平靜無比,連她的髮絲都沒有吹起一絲。
他忽然間說道:「原來如此!難道說,陰魔穴與此地相通?」
曹若愚大笑起來:「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副故作道貌岸然的嘴臉,今天我不僅要得靈魔之氣,還要將你們,統統滅殺於此!」
玉笛真人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不錯,當年魔門之所以大興,其中倒有一半原因,在於紫墨得到了上古靈魔之氣,能夠讓魔門修士,源源不絕的修鍊出來,藉此佔據了與玄門之間爭鬥的上風。而最後的靈魔之氣,就被她封存在這裏。」
發出了一聲如晶石相碰時,無比清脆的聲音,兩件法寶,飛快的便在空中飛開。兩個人的眼中,同時露出了一絲異色。
曹若愚冷笑道:「那些人都是被你利用了,他們還不知道,稀里糊塗的在這裏轉了一場,便已經成為了別人的靶子!」
遠在山岩之上被困的青鳥真人驚呼道:「你這是玄女針!」
顧顏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她自然知道,當年在天極山脈的那一擊,自己不過只是僥倖而已,而眼前的樓五師,則是真真正正的一位元嬰中期的魔修,兩人之間修為上的級差,絕不是簡單的用兩件法寶就能夠抹平的。
在展若塵用寂滅神光,為韓夫人擋去了致命一擊之後,她已經飛快的退至了展若塵的身後,雙目低垂,取出一個玉瓶,將兩粒火紅色的丹丸,飛快的塞入了口中。
樓五師冷哼道:「作死的小子!」他忽然間揮起了手中的大石碑,向著方碩劈面捲來。
諸天星力,在空中如形成了一道銀河,無盡星芒之中,一口大劍已經破空斬下。
他獰笑著,伸出血紅色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舔,「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若愚冷冷的說道:「原來你也知道,這裏封存著上古靈魔之氣!」
戴上面具的曹若愚,又恢復了那副如死人一般的沉默之態,淡淡的說道:「閣下是玉笛真人?」
玉笛面色不改,「閣下是說,你已經派出人手,去圍攻他們了么?但是,如果讓你們得了靈魔之氣,只怕將來玄門的死傷會更重,此次的犧牲,不得不然!倒是閣下,我十分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當年的這個隱秘的?要知道,除了玉虛宮之外,就只有魔門中最頂尖的那幾個人,才知道此事,而那些人,早就已經身死了。我知道,現在的魔門,雖然與萬年之前的魔門同出一源,但彼此之間,並沒有師承上的聯繫,當年的秘密,不可能流傳下來!」
而樓五師這時卻夷然不避,他大喝了一聲,手中的巨碑,毫不留情的劈向了方碩的本體。
方碩站在她的身後,目光中露出了堅定之色,當年他就是這樣,與顧顏一起並肩作戰,直到今日,兩人之間的情誼,並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磨滅,反而更加的深厚起來。
玉笛道:「靈魔之氣,本來與我等無用,這是源自於上古的魔氣,又無法將它化去,既是這樣,還不如藉著當年的禁法,將它牢牢的封閉在此。這次紫羅峽的魔氣外泄,三位老祖師,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靈魔之氣外溢,因此,才派我來查探詳情。」
韓夫人以血靈神光護體,專心的在那裡治傷,一時間居然沒人找上她。
在他沖至韓夫人的身前,體內的氣勢,也已在這幾步之中,瞬間便爆發至巔峰,他整個人,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向著韓夫人重重的撞了過去,怒喝道:「此劍名曰——破天!」
而這時,在他的頭頂之上,已經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閣下就是曹城主么?」
他正在沉吟之中,忽然間飛身而起,一隻手,已將那張青銅面具,又重新戴在了臉上,九閽玄靈塔搖動,帶著他,同時向著上空衝去。
而頭頂上的那道裂縫,似乎也有更加擴大的趨勢,曹若愚低頭沉思著:「頭頂上的裂縫,究竟是通向了哪裡,還是說,在這紫羅峽之中,除了此地之外,還有與之相通的,另外一處陣眼?」
在周圍圍攻他們的,包括歸元子等人,飛快的迎上,但他們既從陣法之中脫困,這幾人便已擋不住他們,三人飛快的撲向了展若塵,以及鐵骨真人和方天子,在空中纏鬥不休,頓時便是一場混戰。
在他的身前,有一名身穿華服的道者,手中持著一根長約數尺的玉笛,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這一道灰白色的光華之中,挾帶著無窮的殺氣,顧顏驚呼道:「劍尊小心,這是寂滅神光!」
四十九口大衍劍的劍氣,被顧顏在空中凝為了一體,劍氣熾烈無比,無堅不摧。
而血靈玄光罩隨著雲岳的法體一起崩碎之後,韓夫人「撲」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來,漫天的血雨頓時揚起。雲岳在臨死前的反噬,也讓她受了不輕的傷勢。
在巨碑之上,刻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篆文,顧顏一個也不認識,但從巨碑之上,她已經感應到了一股逼人的殺氣。
當年在丹霞山的那一戰,張大牛藉著靈園以及護山大陣之力,強行的拖了他整整半天的時間,讓他沒有能夠在顧顏來援之前,攻下丹霞山,此事,被他引為平生的奇恥大辱之一,而後來在天極的混戰之中,他也沒有從顧顏的身上,佔到絲毫的便宜,後來,顧顏更是以火靈嬰之力,崩碎韓夫人所發的血靈神光,讓他們圍殺玄門修士的大計徹底破滅。因此,顧顏已被他當作了平生之中的第一大敵。
藏劍山莊中,四位劍尊,葉雲霆年少不羈,莫離詼諧無定,只有雲岳性情沉穩,是雲池的得力臂助,兩人自當年同門學劍,已過千年之久,彼此之間的感情,極為深湛,而這時,雲池卻眼睜睜的看著雲岳,就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卻根本沒有援救之力。這讓他的心中,那絲怒火,早就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玉笛退後了一步,將那桿白玉笛橫抱在胸前,肅容道:「早就知道大城主來歷神秘,功法無雙,今日玉笛便領教一番!」
顧顏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劍道之中,真正深湛無比的性命之劍學!
韓夫人所發的血靈玄光罩,生生的將雲岳的元命之劍,連同著他的法體,一起滅殺於此!
曹若愚冷冷的道:「果然,另外的九派中人,都是被你叫來的幌子吧,難怪你單人獨闖陰魔穴,因為這個秘密,你也不想讓其餘門派的人知道!」
無數的星光在原地爆起,顧顏眼前一花,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漫天的星圖,如同當年在雲池的玉榻之下所見一般。
顧顏只一眼,便已將周圍的戰況,盡收眼底,雲岳之死,同樣讓她的心頭大震,雖然雲岳由於天資所限,直到現在,也沒有能夠晉身到元嬰中期,甚至已經要落在兩個師弟之後,在韓夫人與樓五師這兩大魔尊的聯手夾擊之下,落敗似乎只是理所當然之事,但韓夫人以無比狠辣的手段,居然將雲岳打得形神俱滅,這讓顧顏的心中,也不禁激起了怒意。
無數的金色篆文在空中飛舞,鋪天蓋地的殺氣已經席捲而來,而方碩這時沉聲喝道:「呔!」
樓五師訝道:「你這個年輕的小子,居然也能修成金剛不壞法身?」
玉笛微笑道:「這是萬年之前的隱秘,知道的人都已經身死,能不外泄,自然還是不外泄的好。」
韓夫人的血靈玄光罩,已經被雲岳在臨死之前的自爆一擊所崩碎,這時根本擋不住雲池的劍氣,她的臉色發白,身形向後疾退,可是直到這時,她才發覺,周圍所有的空間,像是都已經被禁錮住了一樣,她根本無法挪動半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池的劍氣破空而來。
這時展若塵已經大喝道:「韓夫人快退,他這是破天之劍,縮天地於一尺,你抵擋不住的!」
他這時獰笑著說道:「當年你雖然崩碎血靈玄光罩,從我們的身上佔到了便宜,但那時,你身邊有一些牛鼻子相助,而現在,他們自顧尚且不暇,你就等著在我的身前受死吧!」
他嘿嘿的大笑起來:「如果是你師父那個老怪物,我只有乖乖逃掉的份兒,可是就你一個,那就是純粹找死!」無數的金色篆文,忽然間在空中,凝結成了一隻無比巨大的手掌,將方碩的法身罩在了中央,向內一攏,無數細碎的金光便從指縫中間溢出。
而雲池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後,自他的身上,都已經激起了一股潑天般的殺意來,他單手揚起,劍氣迸發,已向著展若塵的身前斬來。
顯然,在展若塵的手中,所持的便是玄霆魔神所煉的符寶,裏面有著寂滅神光的全力一擊,雲池本來已劈至韓夫人身前的劍芒,這時硬生生的轉而向上,劍氣與寂滅神光在空中相碰,「蓬」的一聲,便在空中湮滅于無形。
他被展若塵等三人聯手,牢牢的纏住,根本脫不得身,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片刻之間,雲岳便已死在韓夫人和樓五師的手下。
這是第二次道魔大戰開端以來,第一次有元嬰修士身殞!
雲池怒吼了一聲,「師弟!」
玉笛橫起手中的白玉笛一吹,無比清脆悅耳的音符頓時傳了出來,那根白玉笛,忽然間化作了一隻白鶴,破天飛去,與九閽玄靈塔,結結實實的對撞在一處。
顧顏這時也不禁的咋舌,她當年是仗著七寶金幢之力,才擋去了由坤元子所發的那一記寂滅神光之符,而雲池,卻是完全的仗著本身的劍氣之強,等於是硬抗了玄霆魔祖的一擊。
他朗聲的大笑起來,尖銳的梟鳴震破雲霄。一對銳目之中,透著無比的凶光,冷冷注視著身前的顧顏。
劍修所修的元命之劍,就相當於劍修的元嬰一般,與法體同生同存,雲岳的法體,與元命之劍一起被滅殺,也就等同於形神俱滅,他整個人,都已經在世,被抹去了痕迹!
他站在那裡,高大的身軀絲毫不動,一派宗師的氣勢,已躍然而出,自他的身上,那股隱而不發的凌厲殺意,讓韓夫人的全身,都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