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825章 七寶金幢,對決!

卷十 青天歌

第825章 七寶金幢,對決!

雲池的劍氣凝在空中,他冷聲說道:「大城主,真的要與貧道為敵么?」
以意為劍,以氣馭劍,雲池劍尊所施展的,實在已是劍道之中的極高境界。
兩人轉眼之間,便已在空中連交了七擊。
千重劍意,無窮劍氣,就凝於她這一劍之上,隨後,便重重的劈了下去。
雲池道:「貧道,但請一戰!」
顧顏長嘆一聲,知道自己苦心孤詣,所營造出來的局勢,已經被他毀於一旦。
他喊出了這句話,身形一滯,肩頭之上,已被方碩的法身重重砸了一下,隨即顧顏的劍氣便已破空而來。
在樓五師的背後,雲池已經斬出了自己平生之中,最為猛烈的一劍。
顧顏這時已將七寶金幢收回了手中,被九閽玄靈塔一撞,上面所有的靈氣全都被震散,其其這個靈體,似乎也受了傷,變得有些委頓起來,顧顏頗有些心疼的將它收入了混沌空間之中,讓它在玄天靈根的邊上,汲取靈氣。
不需要多久,不過一息足矣!
像是火樹銀花,于空中猝然間折斷一般,空中似已變成了傾天的火海,每一寸縫隙之間全都瀰漫著七色火焰。
曹若愚破空而出的那條裂縫,這時在空中已經開始漸漸合攏,顧顏一揚手,那個革囊已經破開,十余粒乾天霹靂子,同時被她破空擲去。灰濛濛的光團凝在半空之中,忽然間猛烈的爆發開來。無窮的勁氣在空中向著四周激射,整個天風谷已經劇烈的搖動起來。
她一揚手,七寶金幢所化的驚天長虹,便已橫亘在展若塵的身前,而雲池聽到她的聲音,便即會意,轉身便向著樓五師飛撲過去。
樓五師本體,是一隻金色的巨鳥,額頭上長的那隻肉瘤,就如同犀角一般,是凝聚他全身精氣的所在,這一劍斬下,他所受的傷勢,絕不比韓夫人要輕!
其其興奮的揮動著小爪子,七寶金幢上面光華閃動,居然硬生生的將展若塵攔在了原地。
在樓五師的頭頂上,雲池劍氣相對的另一端,忽然間憑空裂開了一道裂縫,一道土黃色的光華,已經自裂縫中飛了出來。
如果她不是修成火靈嬰的話,只這一撞,便足以讓她的元神受損。
展若塵發出獰笑之聲,在他的身後,樓五師大聲的怒吼著,「展老大,記得將她的性命留給我!」
整個天風谷中,這時已經變得混亂無比。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在不停的發生著爆炸,靈氣變得無比稀薄,偏偏又在一些地方凝聚得無比濃重,兩者之間的極度不平衡,讓天風谷就如同一個火藥桶一般,無數的火星不停爆炸,最後的大爆炸已經一觸即發。
轟!轟!轟!
劍氣已快要臨至樓五師的頭頂上,在他周圍的數丈之地,所有的靈氣像是已經被吸幹了一樣,留出了一塊奇異的空白來。
轟的一聲巨響。七重光幢,九層寶塔,一件是上古仙器,另一件也是堪比仙器的聖物,兩者之間,轟然的對撞到了一起。
曹若愚的目光頓時便是一動,「原來紫墨當年留下的魂石,是落到了你的手裡!」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曹若愚在背後操控,但這種變化顯然對己方有利。
樓五師在自己受傷之餘,居然還能夠運用魔門的秘法反噬,反而也重傷了她!
天風谷,本來就是一個飄蕩在紫羅峽內,但又獨立於此地的另外一個空間,受當年紫墨所布陣法的遙制,這時在顧顏的幾次動作之下,再加上七星陣中的靈魔之氣,已經在曹若愚與玉笛的比斗之下,開始不受控制的外泄,整個陣法,終於在這一刻,轟然的坍塌了下去。無數的氣旋向著空中爆起,整個天風谷,在這一刻,轟然爆成了漫天的碎粉!
展若塵這時才駭然色變,顧顏所打的主意,居然是要將樓五師也斬殺於此?
樓五師慘叫了一聲,一蓬血光在他的眼前濺起,漫天的血珠頓時向外飛舞。
但顯然,以他們三人之力,並不是展若塵的對手。
四十九口大衍劍,在空中聚合成一道無比耀眼的銀色光線,劍氣縱橫,如電一般,穿過了他的肩頭。一蓬血箭頓時衝天而起。無比的腥氣在四周蔓延開來,在盛華蘭所控制之下,周圍盛開的萬朵金蓮,被這些黑血所染,居然同時的萎謝了下去,盛華蘭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人已經向下落去。
在碧落焰之中,夾雜著萬道金芒,顧顏將一十九枚玄女針藏在碧落焰中,這時全都刺在了他的肉瘤之上,這一次真的是血光飛濺,顧顏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單手提起大衍劍,全身的精氣,這時都已集中在這一劍上,這一刻,在顧顏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空,包括眼前的戰場,無數修士的殞命,都已經離她的思維遠去,在她的眼中,只有眼前的這一個敵人而已。
顧顏的面色極為凝重,她自然知道,想要滅殺樓五師,哪怕只是像歸元子一般毀去他的法體,那也是根本不可能之事。想要滅殺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還不是她現在所能做到的。
十數位元嬰修士,同時在天風谷中亂斗,整個山谷已經開始劇烈的搖晃,無數的靈氣不停的震動,展若塵厲聲喝道:「樓老怪,你能不能撐住?」
顧顏被樓五師連撞退了七步,他頭上的那個肉瘤發出濃重的血光,而這時,七寶金幢已從天而降。
曹若愚大笑起來:「這些事,我有必要處處向你們交代么?靈魔之氣歸你們,至於魔神牌,自然歸我!」
盛華蘭將手中的一個革囊遞過,顧顏一把抓起,隨即便飛身衝起,要搏,就搏眼前的這一把!
這時雲池與盛華蘭等人,已同時自身後破空而來。玉鼎、南雲等人,則正與另一邊的鐵骨真人纏鬥不休。
這個想法,讓顧顏的心中都不禁有些震動起來,這樣說的話,難道他是一位元后修士?
雲池也是極為明智之人,他一人挑上了展若塵,由陳翰青敵住封先生,而顧顏則與盛華蘭加上方碩,全力圍攻樓五師。
在蒼梧六大元后之下,白崖陳家現任的那位家主,雲池劍尊,再加上蓮花生大師,被公認是最強的三個人。而顧顏在天風谷中所見,也印證了這一點。雲池在與展若塵的比拼之中,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能隱隱佔到優勢。
在他將頭顱也化作本體之後,顧顏才發現,在那隻鳥頭上,長著一個金色的肉瘤,像是一隻犄角般的形狀,樓五師揚起頭,便向著九嶷鼎上撞了過去。
在顧顏突如其來,以強力的手段重傷了韓夫人,並且斬殺歸元子之後,玄門這一方,頓時便佔據了人數和實力上的優勢。
展若塵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咬著牙說道:「曹若愚在此地圖有大計,他不可能任憑玄門的這些人逞威,我們現在要撐住!」
而這時,顧顏才發現,曹若愚的修為,居然還隱隱在雲池劍尊之上!
顧顏抿著嘴唇,說道:「要死,大家一起死!」諸天時辰,挾著顧顏的身軀,向著空中便撞了過去,一尊七色光幢,這時已經橫在了她的身前。化作一道經天長虹,重重斬在了眼前的九閽玄靈塔之上。
他受了顧顏大衍劍的重重一擊,現在就如同韓夫人一樣,已經暫時失去了動手的能力。但他是天生的妖族血脈,用不了幾日,傷勢就能夠好了大半,那個時候,他要將顧顏剝皮抽筋!
空中傳來了接連不斷的巨響,樓五師狂躁的向著四周亂沖,但這兩人拼著受傷,也將他牢牢的擋在了這裏,這時顧顏已經喝道:「劍尊!」
與元嬰中期修士之間的對面硬撼,終究還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承受的。
顧顏自然也聽過這位散修聯盟大盟主的名字,這位在蒼梧顯得無比神秘的人物,在第二次道魔大戰開始之後,一直沒有出過手。他居然也悄然來到了天風谷?
在三大魔尊之中,樓五師相對而言,是最弱之人,而顧顏,雖然還困在元嬰初期,沒有晉階,但她的修為,再加上法寶齊出的手段,卻著實可以抵得上一位中期的修士。方才,他在顧顏與方碩兩人的合擊之下,便沒有佔到半分的便宜,而現在,顧顏馭使三大法寶,同時向他夾攻而來,頓時便讓樓五師左支右絀。
她飛快的掏出了兩粒融雪丹,塞入口中,落到盛華蘭與方碩的身前,低聲道:「伺機而走!」
顧顏啞然失笑道:「展真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顧顏這件連天劫都可以抵禦的七寶金幢,在這一刻,終於顯現出它應有的威力來。上古大修,曾仗著它移山倒海,而現在顧顏,則將展若塵這位已至元嬰中期巔峰的大魔尊,生生的攔在了原地!
正與雲池在空中纏鬥的他,在空中硬生生的回過了身來,手中的九閽玄靈塔,已飛快的向著空中鎮去。土黃色的光華掃落,像是能夠掃平一切一樣,乾天霹靂子的爆炸之威,似乎很快就要被壓平。而他的口中,這時已經厲聲喝道:「你引動七星陣,想要讓整個紫羅峽,都盡化劫灰嗎?」
雲池驚呼道:「魔神牌!」
顧顏這時,已經來不及思考魔神牌是什麼東西。她單手在空中一招,七寶金幢已經被她收回了手中,一尊七色光幢落下,飛快護住了她的全身。
她的本體與第二元神,在空中遙遙相對,兩件仙器同時施展,將周圍裹得風雨不透,在盛華蘭受傷跌落之時,顧顏亦已同時發動,被凝成一道細線的劍氣,在穿過樓五師的肩頭之後,又飛快的向外爆發出來,萬點星芒同時紛落,樓五師這時又已化成了巨鳥的本體,一對翅膀橫掠出來,足有十數丈方圓,勁風劃過,但顧顏九嶷鼎中所發的混沌元氣,卻將他牢牢的鎖住。而樓五師這時,已經揚起了頭顱。
雲池的心中頓時便是一震,他沉聲說道:「曹若愚,他也來了天風谷?」
聽到顧顏的喝聲,方碩頓時便在空中止步,而這時,展若塵已經脫離了雲池三人的包圍,他飛快的衝來,一揚手,便有一個銀白色的光罩飛出來。
這時他與雲池的惡戰,已經到了生死的關頭,漫天的劍氣在雲池的操控之下,已經于空中密布成網,而他仗著九閽玄靈塔之助,于空中橫衝直撞,似乎是蠻力無比,但每一擊,都切到雲池劍氣中的縫隙之處。兩人在空中不停的交錯,轉眼之間,便已經連交了幾千幾百擊。在兩人之間,似乎正有一層極密而又細小的氣旋,隨時都會爆炸而出。
顧顏不禁長聲的笑了起來:「你們沒覺得,現在天風谷中的陣法,已經漸漸的失去控制了嗎?」
顧顏雙手划動法訣,劍氣疾動,諸天星辰,在身前如橫成了一道天河一邊,已經將眼前的展若塵攔住。
顧顏這一劍,將他額頭上的肉瘤生生的劈了個粉碎!
顧顏點頭道:「你身上,可有乾天霹靂子?」
顧顏的眉頭微皺,在曹若愚出現之後,戰局一下子便已被他扭轉了過來,她目光一掃,說道:「小方,華蘭,與我迎敵!」
在他的身上,已經被雲池留下了十余道傷痕,而雲池本人,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勢,至少有四五處的傷口,而且全都在不停的流血。
七層寶塔,玄光四射,最頂上一層的碧落焰,這時已經如煙花般的自空中落下,在樓五師的身前爆發而開,他慘呼了一聲,怒喝道:「你使詐!」
仙器之威,可見一斑!
事實上她在從那個空間裂縫衝出來之後,便已有所感覺,本來在天風谷之中,給玄門修士產生著極大壓力的陣法,正在慢慢的減輕,周圍的靈氣不停的外泄,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停的將天風谷中的靈氣向外抽,不知道都被吸到了什麼地方去。
他最後一個字剛剛出口,在身前凝而不開的劍氣,頓時爆開,漫天劍氣,在空中飛舞,每一道劍氣之中,都含著不同的劍意。
雲池所斬出的一劍,夾雜著他的潑天劍意,而他在急切之間,根本破不開面前這尊七寶金幢的籠罩。
展若塵倒吸了一口冷氣。
曹若愚大笑起來:「劍尊,令師弟已經身殞,難道你今日,也想步他的後塵么?」
樓五師大吼道:「展老大,你還不快叫姓曹的那個傢伙幫手?否則的話,今天我們全都要折在這裏!」
她單手托起七寶金幢,便向下重重的壓去,雲池身形前撲,他的雙袖大展,兩道勁風已如閃電一般的向著展若塵撲去,而顧顏的七寶金幢,則已壓至了樓五師的頭頂之上。
而曹若愚這位神秘無比的散修聯盟之主,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如何,更加沒人見過他與人動手。
就連展若塵,這時臉上也不禁駭然變色。似乎是聽到了一件極為恐怖而又可怕的事物一般。他厲聲喝道:「曹老大,你只說此地封存著靈魔之氣,可沒說過,這裡有魔神牌!」
盛華蘭疾聲說道:「似乎維持天風谷的陣法,很是不穩?」
在顧顏的心中,總隱隱覺得有一絲危險,整個天風谷,在十數元嬰修士的亂斗之下,已經形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的火藥桶,不知何時便會被點燃引信,然後所有的人都要為之陪葬。
當年顧顏曾經幾次,在展若塵的手下逃生,但現在,雙方正面相對,那些遁逃的手段全都不能使用,而顧顏又失了七寶金幢之助,純以九嶷鼎之力,並擋不住展若塵的攻擊。展若塵向前疾沖,顧顏已經向後連退了七步,也同時噴出了七口鮮血,卻仍然攔不住身前的這一道防線。
韓夫人被樓五師與展若塵護在孫女中,她啞著嗓子說道:「讓曹若愚出手相助!」
顧顏低聲喝道:「九閽玄靈塔?」
而顧顏這時,卻總覺得曹若愚有一些古怪。雖然他手段齊出,再加上九閽玄靈塔之助,已經將雲池打得步步退後,但顧顏總覺得他在那張青銅面具之下,似乎還隱藏了什麼,總覺得,他像是並沒有出盡全力一樣!
曹若愚怒道:「你不要命了嗎?」
顧顏單手托住七寶金幢,她的第二元神仍然在空中,並沒有收回,展若塵沉聲道:「顧仙子,難道非要兩敗俱傷么?」
這道光華向外飛華,瞬間便化作了一道接天般的長虹,撞在了展若塵身前的七寶金幢之上。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被困在地宮之時,所見到的那些異象,喝道:「動手吧!」
在他的目光中,這時終於帶出了一絲怒意,「就是因為你在另一個陣眼之中,引動了魂石,才讓我被陷入七星陣中,不能取到那塊魔神牌!」
隨即她目光微眯,便向著空中望去。雲池與曹若愚,正進行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這時,顧顏的心中,忽然浮起了一絲不安之意。
曹若愚啞著嗓子說道:「好,好!果然是七寶金幢!」
這位神秘無比的姑蘇城主,當年極少現於人前,連雲池,也不過只是見過他一兩面而已。他一出現,便以極為強力的手段,將顧顏的七寶金幢破去,又擋在了樓五師的身前。
九嶷鼎被撞得不停的搖動,顧顏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頓時便噴了出來。
顧顏這時已經厲聲喝道:「其其,你給我擋住他!」
展若塵冷冷的說道:「放心吧,我只是用白骨網暫時將他保護起來,我還不會貪圖他的這一道殘魂!」
而盛華蘭馭使起金蓮大陣,方碩則摧動金剛不壞法身,三人合力之下,樓五師頓時感到壓力基大,難以支撐。
在他以九閽玄靈塔的壓制之下,雲池已經顯得處處受制,雖然兩人仍然能夠勉強維持著均勢,但云池已經漸漸處於了下風。
轟!
雲池與盛華蘭、陳翰青,再加上顧顏和方碩,五個人,將展若塵與樓五師圍在了當中,至於封先生,雖然也是一位元嬰期的劍修,但在場的所有人,隨便拿出一個,都可以應付,並不放在雲池的眼中。
本來已經漸漸被顧顏扭轉過來的戰局,在曹若愚出現之後,似乎又開始重新向著他的方向傾斜。
但至少,也要如韓夫人一般的,將他重創,讓他失去在這裏戰鬥的能力。
在四人合力之下,這並非不可能完成之事!
樓五師的雙翅狂揮而起,無數的鵰翎在空中四射,無比狂躁的他向著四周疾沖,而盛華蘭與方碩,兩人聯手,一使陣法,一以金剛法身護體,牢牢的將他封在了這方寸之地。
轟的一聲,漫天的七彩光華被震得四散,顧顏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已經直噴而出。
樓五師大呼道:「我知道,你小心!」
而顧顏這時以第二元神催動九嶷鼎,諸天星力飛動而起,大衍劍陣再度向著樓五師落去。
那是一具看上去無比陰森的骷髏頭骨,一下子便將歸元子的殘魂罩在了裏面,然後被展若塵收去了懷中。封先生一愣,說道:「魔尊!」
在兩件仙器的對撞之威下,整個天風谷中的靈氣,終於不可阻擋的混亂了起來,頭頂上的那個大裂縫,這時已經飛快的向著周圍擴展,似乎有無窮的吸力,把這裏所有的靈氣全都吸走。在顧顏的懷中,這時已經有數十塊靈石自行飛出,在她的周圍不停的飛舞,閃著晶瑩而透亮的光。
面前這位,就是神秘無比,連在場中人,都沒有幾個見過他真面目的曹若愚!
而雲池的劍氣,在斬至一半,居然硬生生的斬不出去,在他的身前,橫著一位身材高大,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
只是現在的情形無比危急,已經不容得她有多想,在展若塵的重壓之下,她連退數十步,已經退到盛華蘭的身側,低聲道:「華蘭,你可覺得,周圍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