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826章 重傷,亂斗,陷陣

卷十 青天歌

第826章 重傷,亂斗,陷陣

雲池微露驚訝之色,「你居然有這種上古靈丹!」
曹若愚悶哼了一聲,他臉上的青銅面具,這時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像是要離開他的臉龐飛去一樣,九閽玄靈塔的光芒忽然大盛,低喝了一聲:「開!」七寶金幢所化的長虹,于身前崩碎,顧顏鮮血狂噴,已向著身後飛跌了出去。
顧顏皺眉不語,她一直懷疑,那位曹若愚,似乎總是在遮掩著什麼,他本身的修為,似乎仍不止此。只是這時,她與雲池,都無心商談,雲池已經說道:「我們去哪裡?」
顧顏的臉色頓時一變。
曹若愚哈哈大笑起來:「展兄,你沒看出來,這就是當年貴宗之中,天魔神君的那具法體么?」
要知道,那位玄霆魔祖,也同樣是來自於上古的魔修殘魂,受困於如今這個修仙界的靈氣所限,他最多只能回復到相當於元嬰後期的修為,便再也無法寸進,而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要再修法體,重返仙界。
顧顏現在身不由己,向著地底疾沖而去,而在她的身前,則正有一個巨大無比的銀色光團橫在了身前。顧顏一揚手,七寶金幢所化之驚天長虹,便已向著身前疾斬而去。轟的一聲,無數的光華于空中四散,顧顏胸腔一悶,一口鮮血已忍不住的噴了出來。
顧顏眉頭一動,這時她便看到了曹若愚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十分的喜色,他以九閽玄靈塔護身,在這混亂無比的氣旋之中,居然遊刃有餘,是所有修士之中,唯一個還能夠行動自如的人。
顧顏無奈的說道:「現在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沒看到那麼多修士,都在順著這股氣旋漂流嗎?」
這時,顧顏忽然看到在身邊,一道劍氣疾沖而過,裏面所護佑著的,正是雲池,他似乎已經受了極重的傷勢,連飛行的劍光都有些散亂,顧顏一揚手,七寶金幢之上,無數火焰飛去,已將他橫空截了下來,避開了身前的那一片銀色光團,低聲叫道:「劍尊,傷勢如何?」
展若塵在全力保護自己之下,終於拿出了那件無數骷髏所組成的白骨網,護住了全身,而裏面原本所藏的,歸元子的那道殘魂,慘叫了一聲,便被周圍的光團捲去,頓時便化作了虛無。
但這時,並不是感傷的時候,顧顏甚至沒有機會為雲池感嘆一聲,便已飛身沖入了地穴之中。
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所至之處,山巒崩摧,大地裂開了深深的溝壑,顧顏看到無數的靈脈,飛快的自自己眼前閃過,在她的身前,像是有著無數個無比耀眼的銀色光團一樣,在碩大的氣旋,帶著眾人飛往地底之前,那無數個銀色光團,就在他們的身前,紛紛的爆開,從周圍,不停的傳出慘呼之聲。
像是有一個女子的嗚咽之聲,但卻不是在哭泣,而是在低聲的吟唱著某種咒訣一般。
估計展若塵等人,也是因為魔氣外泄,才知道紫羅峽中,藏有靈魔之氣的緣故,他們是魔門中人,自然一看便知,這裡是秘藏靈魔之氣的所在。
這似乎是一個武士的模樣,他頭戴金冠,身披戰甲,手執巨斧,如同魔門中最為古老的勇士圖騰一樣。
當天風谷崩塌之時,所有的修士,都覺得像是到了天地末日的大劫一般,他們全都摧動著法寶,不停的向著四周衝去。無窮的勁氣在空中不停的激蕩,讓他們每個人都受到了重擊。
這時她已經見到,在遠遠看不到盡頭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大裂縫,無數濃重的魔氣,正從裏面不停的湧出。這些魔氣,遠比紫羅峽中她所見的那些,要濃重的多,裏面的魔修氣息也愈加深重。
顧顏低聲一嘆。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探尋紫羅峽中,魔氣外泄的奧秘,但此刻,雖然查出了真相,但似乎已經有人,要將性命都賠在這裏了。
而在她的手中,則握著一個鐵盒子,無數的魔氣,就是從裏面不停的散發出來。
漫天的勁氣在紫羅峽中不停的狂舞,天風谷的崩塌,終於讓紫羅峽中的陣法,徹底的失去了控制,遠在地底的深處,那位不知被困在何處的玉笛真人,這時也不禁駭然變色。
顧顏在七寶金幢的護體之下,勉強在空中穩住了身形,她看到的,是頭頂上的日光似乎已被掩去,無數的流火如瀑布般的傾瀉而下,漫天都飛騰著能夠將所有氣息全部遮蔽的沙塵,一切都如同末日來臨般的大劫一樣。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這些人,可實在是蠢到家了。
玉笛再不猶豫,縱身便向著黑色的地縫中躍了下去。
地穴之中,魔氣縱橫,顧顏摧動七寶金幢,七色火焰在空中,如蓮花一般的激旋,將身前的魔氣全都沖開,隨即,她便徑直的沖向地底。
這柄劍似乎是用木頭削成的,而且手法還頗為拙劣,有些地方甚至凹凸不平,但展若塵的臉色,卻頓時變得肅穆起來,他站定在原地,兩人的目光遙遙相對,雲池單手握住了劍柄,沉聲道:「此劍,名桃夭!」
他不等顧顏發問,便說道:「魔神牌,據說是上古魔修傳下來的聖物,能夠號令天下間所有的魔修,當年的魔聖嚴淵,就是因為手中有魔神牌,才能夠號令天下。他被紫墨等人合力圍殺之後,這塊魔神牌,就落到了紫墨的手中。後來紫墨殞身,誰也不知道魔神牌,究竟流落到了哪裡,原來它一直被紫墨,封存在七星陣中!」
顧顏一揚手,兩粒玉府丹便塞入了雲池的口中,這時她為方碩所煉製的,但方碩後來重煉法身,這幾枚丹藥便剩下了,這時候卻正好給雲池使用。
他沉聲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回去自去問聖祖。現在我們兩個,何必紛爭,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這兩個人吧!」
雲池這時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無比,他沉聲說道:「原來是靈魔之氣外泄,難怪紫羅峽中魔氣忽然深重,原來這裏才是源頭!」
她雖然看出來,曹若愚比起雲池的修為要高上一籌,但怎麼也沒想到,他能夠厲害到如此地步,能夠在兩人面對面的對決之中,硬是傷了雲池的元神!
顧顏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手中的七寶金幢已向著曹若愚飛去。與九閽玄靈塔,轟然的對撞在一處。
這時,展若塵已經從她的身側疾穿而過,兩人身形交錯,目光中同時噴發出了怒火,但卻誰也來不及出手。
她所修的紫羅天火,本來就是魔氣的剋星,雖然靈魔之氣,比一般的魔氣要強得多,但在七色先天之火的衝擊之下,仍然擋不住她的去路。隨著沖至地底,她已經感覺到周圍的四壁,在不停的搖動起來。顯然,在她的身前,像是正有兩個人,在進行著一場驚天動地般的戰鬥。
玉笛真人一見顧顏到來,大喜道:「顧仙子,快來相助!」
展若塵這時臉上的神色,顯得無比肅穆,他十分恭敬的拜倒,對著空中的那個巨大身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而在玉笛躍入了地穴之後,在他頭頂上,其厚無比的山腹,重重的山巒,終於轟然的倒塌下來。
而展若塵,這時已經肅容道:「大城主,你將這個秘密隱去,不告知我們,卻一個人來此,取走魔神牌,這是我魔門的聖物,怎麼能落到你的手裡?」
這時在她的耳邊,忽然間響起了低低的聲音。
這一劍的去勢無比之慢,但在顧顏的眼中,卻讓她眼界大開。
雲池的臉色蒼白如紙,「我被他傷了元神,只怕難以盡愈!」
雲池搖了搖頭,「這是魔門中最深的隱秘,我們只知道,這是每一代魔門之主,所必須掌有的東西,沒有它的話,就不能名正言順的號令天下魔修。」
他的眉頭微皺,似乎是在斟酌一般,而這時,在他的頭頂之上,已經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炸之聲,愈來愈響,愈來愈近,似乎轉眼間便要到了他的近前。
寧封子大叫道:「別忘了,紫墨留給你的那些魂石!」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禁一變,顧顏這時才看出來,空中的這尊法體,果然就是天罡秘境中,那位天魔神君,被不知何處而來的力量所吸走的那具法體。
這時雲池已經沉聲道:「你閃開,我來!」
穿過身前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在她的身前,是一片極大的空間。在那裡,立著一座嬌小的雕像,那尊雕像所刻的,正是紫墨。
她這時自然應該攔住面前的兩人,不讓他們取走靈魔之氣,但顯然,雲池受傷,戰力最多發揮出五成,而憑顧顏一個人,無論是展若塵還是曹若愚,她都不是對手。
這時寧封子已經大聲叫道:「你們看,前面好重的魔氣!」
而玉笛真人,手中執那一根白玉笛,似乎總是那樣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徐而不疾,緩而不舒,如一條游龍一般,在空中矢矯來去,誰也抓不到他的半點蹤跡。
這條裂縫越往下越是寬大,開始只能容一人通過,現在已有數丈之寬,像是要將地底的山腹完全都挖空了一樣,隱隱能夠看到一道銀光在身前不停的飛舞,顧顏低聲道:「是玉笛真人?」
雲池咳嗽幾聲,一口鮮血頓時便又噴了出來,他拭去嘴角上的血跡,說道:「當年道魔大戰于紫羅峽中,此地秘境無法,都靠著七星陣作為陣眼,控制紫羅峽中所有的靈氣運轉,如今,他必定是要去七星陣,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那裡,還封存著魔神牌!」
這一句話,頓時便將顧顏提醒,她低聲念動法訣,數百枚魂石已經同時在她的周身飄起,無數的靈氣被這些魂石狂吸而入,顧顏周圍的壓力終於減輕了一些。
在無數氣旋的衝擊之下,這時周圍已經瀰漫起一重重茫茫的霧氣,顧顏根本看不到遠方,神念也不能及遠,但她感覺到,在天風谷中的那些修士,似乎都已經不在身邊了。而她所能看到的,只有前方延伸出去的那一片空間而已。
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惜所有的力量,也要從顧顏手中,搶到那個竹筒,而這些靈魔之氣,既然源自於上古,顯然對他的修行,必然會極有裨益。
顧顏道:「除了作為令符之外,這魔神牌,還有什麼功用?」
顧顏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勉強的穩定著身形,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將會被沖向何方。
這時,她的腦中忽然間靈光一閃,才明白了,為何展若塵等人,忽然趕來此地,他們要找的,就是這遺自於上古的靈魔之氣!
他知道顧顏不明其中的原由,便向她解釋道:「靈魔之氣,是魔門故老相傳,封存起來的上古魔氣,據說是在靈天兩界未分之時,上古的大魔遺留下來的,是魔門中最為至高無上的聖物,只有最頂端的那幾位大魔尊,才有資格在靈魔之氣中修鍊。紫墨原來將靈魔之氣,與魔神牌,全都藏在了這紫羅峽中!」
這正是紫墨在地宮之中所留下來的吟唱!
兩人似乎已經鬥了有一段時間,無數的勁氣激蕩之下,法寶齊出,周圍的山壁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但紫墨的雕像處在他們兩個爭鬥的最中心,卻並沒有絲毫的損傷。
他這時,正站在地底的山腹之中,也不知是深入了多少丈,在他的腳下,是一條極大的裂縫,如同一條巨大的傷疤一樣,橫亘在眼前,在裂縫之內,是無邊的黑暗,像是能夠將所見到的一切,全都吞噬一般。
頭頂北斗,腳踏七星,當年紫墨所布七星陣中,最後的一層禁法,終於在此地發動。
寧封子這時在她的耳邊大喊道:「喂,我們不能這樣,要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她看到了包括玉鼎、南雲,以及沈夢離等人,都有些驚惶的拋卻了眼前的敵人,摧動法寶護身,向著外面飛去,看到雲池身上流出的鮮血已橫流了滿地,似乎所受的傷勢不輕,但這時,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去援救他們。天風谷的崩塌,將方圓百里之地,全都凝聚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氣旋,這個氣旋把所有的修士都困在了這裏,然後帶著他們,向著地底疾沖而去。
顧顏的心中,總是覺得有幾分古怪,如雲池所說的話,那麼此物,更多的是一個象徵性的作用,但修仙界中,歸根到底,不是還要靠實力說話么?當年的魔聖嚴淵,無比強大,手中就算有魔神牌,不還是被紫墨等人聯手所滅殺?
顧顏的心中,頃刻之間,便已經轉過了無數念頭,卻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曹若愚大笑起來:「我和你們的約定,只是幫助你們取走靈魔之氣,其餘的東西,都憑我自取,這是我和聖祖所商議好的事情,怎麼能夠反悔?」
在來到了這道大裂縫之前,激蕩在空中的無數氣旋,似乎已經漸漸的消失了蹤跡,顧顏覺得腳已經踏在了實地之上,雲池站在她的身邊,她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片極大的空間之中。
顧顏斷然道:「跟著曹若愚,只有他,才最了解陣法的玄奧!」
顧顏的心中不禁一熱,雲池是以自己的性命,為顧顏擋出了一條道路來。
就如同她在地宮中所見的一樣,如同一個鄰家的小丫頭一樣,梳著雙丫髻,穿著翠裙,滿臉天真無邪的模樣。她的一隻手,俏皮的立在了唇間,另一隻手則向上揮起,像是在和某個人打招呼一樣。
在這個空間之內,只有她、雲池、展若塵,再加上曹若愚,這四個人而已。而曹若愚已經放聲的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玉笛低聲的說道:「誰也沒想到,靈魔之氣的真正源頭,並不是法壇之上,而是在這裏吧。只是不知道,魔神牌,是不是也在其中呢?」
顧顏看到了南雲被一個光團所衝擊,他的護身法寶全都被崩碎,怒喝著向外飛跌出去,跌入到了漫天的氣旋之中,不知道被捲去了何方。
他的最後一個字出口,手中劍,便已緩緩的向著展若塵的身前斬去。
在地穴之中,有黑白兩色的光芒同時湧起,似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這裏達成了完美的統一,漫天的星光閃動,在空中聚成了七顆無比明亮的星辰。一個隱隱的影子,出現在空中。
只是那位大城主曹若愚,顯然是有備而來,要的就是那面魔神牌,顧顏不相信他不知道,這裏封存著靈魔之氣。但為何,他又不告訴給玄霆魔祖知道?這其中的玄機,便讓顧顏怎麼也猜不透了。
曹若愚喝道:「我先入地穴,你攔住他們兩個!」說完,他就飛身向著魔氣無比深重的地穴之中沖入。
這時寧封子已經大叫道:「小心!」
紫羅峽內,綿延百里的山巒,在這一刻,終於崩塌。
他將兩粒玉府丹吞了下去,臉色漸返紅潤,沉聲說道:「曹若愚的修為,經我高出不止一籌,只怕蓮花生與陳遠昭,也都不是他的對手。魔門之中,添一勁敵!」
他喃喃的說道:「天風谷,居然塌了,難道說,這次的靈魔之氣,真的就無法控制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要如何,才能向玉虛宮的那些個老傢伙交代?」
他興奮的不停踱著步子,「你將法壇放置在那裡,又故意布置了魔氣外溢的洞穴,不過是作為誘餌的吧,如果不是這個丫頭,無意間打開了你的地宮,魂石引發了另一處陣眼,你的陣法,會將我和玉笛,都誘入陣中圍殺吧?只是你沒想到,天風谷真的會崩塌,七星陣真的會出現。頭頂北斗,腳踏七星,這裏才是真正的七星陣!」
魔神牌必定還有其它的功用,只是現在,顧顏並不知道而已。
只一遲疑間,曹若愚已經飛入地底,而展若塵,則向著她猛撲了過來。他目光中帶著極為憤怒的火焰,顯然是要將他們兩個,都斬殺於此。
九閽玄靈塔的光華,幾乎已將這裏的空間全都充滿,空中全是曹若愚的身影,他居然化出了無數個化身,在空中不停的攔截著玉笛真人。
這時,兩人的身軀,終於轟然的對撞至一處。像是兩個大火球碰到了一起,隨即便爆發出漫天的聲響來。無盡的光華在空中四射,裹得甚至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只能聽到沉悶的響聲不絕,血光飛濺,這時雲池已經厲聲喝道:「還不進去?」
他在重傷之下,與展若塵相鬥,後果根本無法預計。
這位受了不輕傷勢的劍尊,腰身甚至都有些彎的站在那裡,仍卻仍然顯現出一派淵停岳峙般的氣度來,藏劍山莊莊主的風範,在這一刻顯露無遺。他單手,緩緩的從背後抽出了一柄劍來。
而他,似乎並不想脫離這股氣旋而去,在聽到了這股聲音之後,他飛快的摧動九閽玄靈塔,向著地底飛去。顧顏低聲道:「我們跟著他,只有他才了解紫羅峽中的全部奧秘,只有他身邊才最安全!」
雖然他的臉上戴著青銅面具,根本看不出神色,但從他的聲音之中,便已經可以聽出那股狂喜之意,「原來只有天風谷崩塌,最後的七星陣之地才會現身。紫墨,你可真的是好算計!」
雲池揮去的這一劍,所有的劍意,似乎都被他蘊藏在了去勢之中,似乎這千余年劍道上的苦修,所有的精華,全都被凝聚于這一劍之上,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以極慢的速度拉近,但顧顏卻有一種錯覺,像是他們早就已經隔空發出了無數擊一般。
而且現在魔門首領,那位玄霆魔神,可是上古大魔修遺留下來的殘魂,就算曹若愚手中有魔神牌,他憑什麼,來號令展若塵那幫人。展若塵他們,難道會因為一塊牌子,就甘心的轉換門庭,從此聽從曹若愚的號令?
顧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容不得半點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