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827章 大陣誅天

卷十 青天歌

第827章 大陣誅天

但就在這樣激烈的戰鬥之下,紫墨那尊小小的雕像,卻依然安靜的矗立在那裡,並沒有絲毫的損毀。顧顏的心中一動,她飄浮至一個角落裡,冷冷的看著周圍的變化。
曹若愚忽然退後了數步,他厲聲喝道:「老傢伙,如今能夠有機緣找到這裏的,不過就是你我兩個人而已,我們何必要在這裏,斗得兩敗俱傷,反而讓別人撿了便宜?」
隨著這個聲音,轟然的巨響響起,在山腹的深處,忽然間崩碎了一個大洞,有一具高大的法體直衝而入。
他的身軀,毫不停留的向上升去,單手揮動手中的魔神牌,漫天的魔氣,紛紛的自兩邊分開,他居然硬生生的從山腹之中,衝出了一條通道來,而本來失了先手,正在向他狂追不舍的玉笛真人,這時臉色也同時大變,不再向著曹若愚所在的方向衝去,而是摧動手中的白玉笛,一條白龍在空中縱橫飛舞,將眼前所見的無數山石以及魔氣,全都硬生生的推平。也同樣在山腹之中,開出了一條通路來,向上飛快的衝去。
但他握劍的手,這時卻仍然鎮定無比,劍氣在空中連斬,讓展若塵始終脫不出手來,控制天魔神君的那具法體。
她低聲道:「封子,我們要趕緊想辦法脫身,否則,就要被埋在這下面了!」
在衝到了近前,她才發現,紫墨高舉著的右手,那處所在,像是缺了一塊晶石一樣,難怪她的手中顯得空空如也,顧顏落到此地,一時間有些茫然,這時,在她的體內,紫墨當年所遺留的玉匣,忽然閃起了晶瑩的光華。
紫墨手中執玉匣,在空中嫣然而笑,那個玉匣,這時似乎已變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版,在空中綻放出了無數的光芒,一塊塊的青色晶石,這時都已在空中碎裂,一道道光柱衝天而起,只不過是轉瞬之間,這座山腹,便轟然的坍塌了下去,將顧顏與雲池,同時都埋在了裏面。
相當於玄門修士所修的元嬰一樣,都是他一身修為之所系,這還是顧顏頭一次看到展若塵放出自己的魔嬰。
在顧顏睜目如盲的時候,她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個一直屹立在風暴中心,卻始終立而不倒的那尊小小的雕像,這時忽然間咧開嘴,向她微笑了一下。
隨即,玉笛便悶哼了一聲,他身上的白色法袍,似乎在瞬間便已經染成了黑色,而他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有魔氣在不停的四溢而出。
顯然,紫墨手中的鐵盒子,就是靈魔之氣的源頭所在。
那正是展若塵所修的魔嬰!
顧顏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似乎在虛空之中閃了一閃,隨即無數的魔氣,便如潮水一般的爆發出來,轉眼間便將這數百丈的山腹同時淹沒。
要知道,想滅殺一位元嬰修士,本來就是極為困難之事,而一位元后修士,在如今的修仙界,幾乎可以說是萬劫不滅,除非是天劫的力量,或者十幾位元嬰修士自爆再加上法寶之力,否則,絕無可能將一位元后修士滅殺。
當年她在天極之中,從紫墨的遺體之上,所得到的那個神秘玉匣,正在顧顏的體內,悄然的放出一絲絲的氣息。
眼前的這位曹大城主,他的修為,絕對比雲池高出了不止一籌,也難怪能夠將雲池打得重傷成那副模樣。
玉笛真人的眼中露出一絲異色,說道:「你有何打算?」
雲池與展若塵向著魔神牌衝去,而那兩人全力相鬥之下,根本就顧及不了他們,轉眼間,便已沖至了魔神牌的近前,但在近了那兩人三丈之地的時候,雲池與展若塵,像是同時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一般,全都向外飛跌了出去。
顧顏只來得及驚鴻一瞥,她看到那面鐵牌,銹跡斑斑,正面用十分簡潔的筆畫,刻畫著一個人形,雖然不過只是寥寥的幾筆,但一股霸氣已經躍然而出,而鐵牌的背面,顧顏只掃到了上面刻著文字,卻根本沒看到上面寫的是什麼。
在法體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柄遮天蔽日般的巨斧,他揮起斧頭,重重的斬下,雲池劍尊,似乎已經要死在他的斧下。
在她的心頭,這時忽然間浮起了一絲不祥之意,她叫道:「劍尊,小心!」
顧顏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氣,七寶金幢與九嶷鼎,這時已全都被她收回了混沌空間之中,火靈府也重新複位于紫府,體內的玄天靈根,開始飛快的調動了起來,她那蒼白無比的面色之上,又已經現出了紅暈。
顧顏一愣,不知道為何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而在這時,紫墨那尊小小的雕像,已經在空中飛快的爆碎,漫天的光華飛舞,大地之上,無數的青光向上投射起來,在空中出現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身影。
顧顏駭然的發現,這尊法體,似乎正在自行的吸收著這些靈魔之氣!
顧顏低聲道:「神龍之息?」她居然感應到了一股,當年在赤煉峰上曾感應過的氣息,這是真正的神龍之息。
而那尊九閽玄靈塔,這時也爆發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土黃色的光華在這一刻橫亘于天地之間,無盡的光芒正向著四周爆射,讓顧顏根本睜不開眼來。
在兩人亂斗的過程中,周圍的靈氣已經變得混亂無比,空中有著無數的氣旋在不停的激蕩飛舞,似乎這碩大無比的山腹,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大地之下,已經開始轟隆隆的搖動了起來。
顧顏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個人的身形,在空中飛快的直升而上,以那塊魔神牌為中心,轉眼間,便又已於空中連交了數百擊,無數的氣旋于空中不停的激射爆裂,周圍的靈魔之氣似乎找到了通道,開始不斷的外泄,而這時,在遠處,顧顏聽到了狂喜的喊聲,「靈魔之氣,這真的是靈魔之氣!」
這顯然不是自己的療傷之力,而是在這個空間中所擁有的一種神秘力量。
這時玉笛真人手中的白玉笛,忽然間向上衝起,化作一條白色而矢矯的游龍,忽然間無數的白氣從它的七竅之中噴射出來。
展若塵的魔嬰,這時已經飛起,與那具法體,飛快的合為了一體,原本法體那空洞無神的眼睛,這時忽然間便有了神采,揚起頭來,發出了一記震天般的大笑之聲。
玉笛真人大笑了起來:「你已經與魔修合流,現在卻要把靈魔之氣讓給我,所為者何?」
曹若愚大笑道:「展兄,這具法體,已經吸走了不少靈魔之氣,如今,你將它煉成自己第二元神的法身,在這蒼梧之內,還有幾個人,能是你的對手?」
這股氣息與外面瀰漫著的魔氣不同,但像是又能夠相互響應,在飛快的治療著顧顏體內的傷勢。
這尊法體在沖入之後,頓時便被無數的靈魔之氣所淹沒,而在法體之上,本來枯萎、蒼白的顏色,正在飛快變得紅潤起來。
這時曹若愚終於沖至了玉笛的身前,而玉笛的手,似乎牢牢粘在了那隻鐵盒子的上面,根本無法脫身,曹若愚的和,也同樣向著鐵盒子的另一端抓去,兩個人的大手,一左一右,持住了鐵盒子的兩端,各自向著自己的方向用力,那個鐵盒子便轟的一聲,在空中徹底爆成了碎粉!
在他們兩個,進入了魔氣之中后,身形也頓時變得遲滯起來。而這時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卻都被正在半空中相鬥的玉笛與曹若愚所吸引,在兩人的中間,那面鐵牌,正發著黯淡的光芒。
她本來要衝向紫墨的畫像所在,但在半空之中,便已被無數外溢的靈魔之氣所攔住,無數的魔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縱橫飛舞,像是形成了一道道厚厚的牆壁,不停有細小的氣旋在空中爆炸,將周圍的山壁震得簌簌搖動,這巨大的山腹,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坍塌下來。
正擊在了雲池的那柄大劍之上,雲池低呼了一聲,那柄大劍,居然被他硬生生的砸斷!
而紫墨,她用誅天大陣,卻可以辦到這一點!
而這時,曹若愚與玉笛真人,仍然在法陣的正中央,打得天昏地暗,除了九閽玄靈塔與白玉笛之外,兩人法寶齊出,數百丈方圓的空間之內,寶光四射,頭頂上,不時有大片的山石崩塌下來。雖然只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打鬥,卻像是比在天風谷中,十數位元嬰修士的亂斗還要激烈一樣。
在這山腹之內,一片碩大無比的空間之中,地下鋪著的,全是一塊塊青色的晶石,每一塊都有丈許方圓,而這些晶石,每一塊上面,都有奇特的花紋,像是組成了一個很古怪的圖案。
但顧顏卻並沒有被掩埋的感覺,她與雲池,這時都站在紫墨所現之法身的身邊,看著玉匣閃爍著光芒,雲池喃喃的說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誅天!」
雲池看到魔神牌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頓時大喜,伸手便去抓,但魔神牌從他的身前一掠而過,他居然沒有抓到一點尾巴,而整個身體,卻像是都被靈魔之氣掃了一記一般,一口鮮血頓時便又狂噴而出。
天魔神君的那尊法體,在吸取了小半的靈魔之氣后,居然自行的在空中站了起來,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只是那一對眼珠中,仍然顯得十分茫然,這時,展若塵已經盤膝端坐于地,在他的頭頂上,忽然有一朵黑色的五瓣花綻放開來,一個黑色的小人飛起,便向著法體的頭顱上落去。
曹若愚道:「魔神牌歸我,靈魔之氣歸你!」
寧封子用手托著腮,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啊,但是有什麼辦法,你看那兩個人,不要命似的打架,就為了爭那一塊破鐵片,不單這裏崩塌,就算是整個紫羅峽都塌了,我看他們兩個,也不會皺一皺眉頭呢!」
曹若愚大笑道:「展兄,我沒有誑你吧,這具法體,不是正好可以作為你的第二元神?」
雲池長長的抒了一口氣,他似乎並不將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而是接著說道:「展若塵這次以自己的第二元神,與天魔神君的法體化合一處,又吸取了靈魔之氣,修為必然突飛猛進,就算不能晉身為元后的大魔尊,灺必是我們的大敵。你且不可以掉以輕心!只是他也同樣被我的元命之劍所傷,劍氣深入內腑,數十年內,他只敢用心修為,煉化元神,卻絕不敢與人動手,你大可放心。」
他一連串的說完了這番話,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這時顧顏才發現,他體內的元氣,居然已經開始緩緩的流失。這位蒼梧之中,劍道修為最高的劍尊,先是被曹若愚所重創,後來又被展若塵的第二元神法體所傷,現在幾乎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
這時,玉笛真人,似乎終於佔到了一絲的先手,在他的頭頂之上,一個帶著八卦圖案的八角圓盤,忽然間衝起,將頭頂上的九閽玄靈塔擋了開去,而空中的那條白龍,已經席捲而下,重重的擊在了曹若愚的后心之上。
顧顏抬頭向天,發現什麼都看不到,她只能在無盡的光芒之中,聽到轟隆隆的聲音,似乎是兩人,正在風暴的中心,進行著惡鬥,而這時,她卻發現,大地之上,那一片片的青色晶石,所組成的圖案,正無比清晰的顯現在她的面前。
曹若愚駭然色變道:「這是……誅天?」
雲池沉聲道:「誅天大陣,據說是紫墨在紫羅峽中所煉的,最後一道大陣,也是七星陣之後,整個魔門最後的一道屏障,據說在誅天大陣當中,以紫墨之力,能夠將元后修士,生生的煉化於此!」
她驚呼道:「劍尊!」
曹若愚的那隻大手,這時已將魔神牌牢牢的抓住。而展若塵這時,則已經站在了天魔神君的法體之前。他的臉上,這時露出了無比的狂喜之色。
曹若愚低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向前連沖了數十步,玉笛便已衝到了紫墨的雕像之前。他伸出手,便向著雕像手中所託起的那個鐵盒子抓去,將其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她想到仍在外面苦戰的雲池,心中不禁一震。
而那面魔神牌,則向著地面之下飛去。
顧顏用力的晃了一下頭,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所受的傷,不知在何時已經好了八成。
展若塵厲聲喝道:「焚天之火!」
他單手晃動魔神牌,低聲的吟念著咒訣,在魔神牌之上,一道微不可見的氣息飛快升起,便落入天魔神君法體的頭頂之上。
七寶金幢的光華已全都被他震碎,無數的光華在空中崩碎,而曹若愚顯然也並不好受,他悶哼了一聲,沉聲說道:「七寶金幢,不錯,果然厲害!」
那正是她第一次在天罡秘境中所見,天魔神君的法體。
但顧顏卻仍然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一位元后修士,他臉上的那張面具,似乎不僅遮蔽了他的面容,將他本身的實力也一同遮掩住了,顧顏總有一種他尚未出盡全力的感覺。
顯然,兩者之間,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決戰,似乎生死轉眼就要立判。
這時,顧顏手中的玉匣,終於落到了原來那塊青色晶石的缺失之地,原來的玉匣之上,忽然間綻放出了一層五色的光彩,紫墨的臉上,破顏而笑。
顧顏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心頭頓時便是一震,知道雲池已經耗盡了自己的元氣,現在的話,只怕已快到了油盡燈枯之境。
這時,曹若愚已自頭頂上飛來,他單手催動九閽玄靈塔,見雲池擋在身前,單手揮動,一道黃龍,夾雜著漫天的火光,向前平推而去,雲池受了這重重一擊,覺得全身的經脈都已經寸寸斷折一般,頓時便向外飛跌了出去。
雲池咳嗽了幾聲,才說道:「原來的誅天大陣,在我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在紫羅峽中,紫墨還沒有現身,就已經被大天尊誘走,一直也沒有看到過誅天大陣發動,我們都以來,這不過只是魔門中一個以訛傳訛的傳說而已,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留下了誅天大陣,就在七星陣中最後的一道屏障!」
展若塵這時催動法體,跟著曹若愚向上衝去,似乎這碩大無比的山腹,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時有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一樣,他們都生怕在這裏多停留一刻。
無窮的劍氣,頓時將身前的魔氣破開,七寶金幢所化之火焰,又已橫在了她的周圍,隨即,她便不再理頭頂上的魔神牌,而是向著紫墨畫像上,高舉著的那隻右手衝去。
玉笛真人冷冷的說道:「靈魔之氣,那是只有魔修才會關注的東西,我更想要你手中的魔神牌!」
在這一刻,這個巨大無比的紫墨畫像,與空中的那尊小小雕像,似乎在一瞬間重合了起來,七顆碩大無比的星辰,不知何時已飄至了天空,而在大地之下,無數的青石板已經飛起,在空中盤旋不定,無數的靈魔之氣,正不停的向著地面之下傾瀉而去。
而在魔氣的最中心處,有一面鐵牌,正向著上空冉冉的升起。
若塵的本體這時仍端坐原地,而他第二元神的法體,則飛快的掠至了空中,身披金色戰甲的它,這時全身都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單手握掌成拳,便向著空中飛快的擊去。
兩人同時低聲喝道:「魔神牌!」隨即,便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戰鬥,向著魔神牌所在的方位衝去。
顧顏的心中,這時已經飛快的轉過了無數念頭,這塊魔神牌,似乎並不止是魔門中至高無上的象徵而已,還有什麼其它的用途,否則,為何連玉笛真人,都會對此物念念不忘?如果說蒼梧中,有一個九大派都不知道的玄秘的話,那麼知道這個玄秘的人,便只有可能是玉虛宮。
不愧是驚才絕艷的紫墨魔尊,居然有如此的神通!
他被顧顏所襲,略一分神,玉笛真人手中的白玉笛,便已經飛快的自另一側射來,敲在了他的肩頭之上,頓時沉悶的骨骼碎裂之聲便傳了出來。
曹若愚怒喝了一聲,便向著玉笛沖了過來。他手中的九閽玄靈塔,化作一道黃龍,席捲而來,方圓數百丈的山石,簌簌而落,碎石瓦礫無數,似乎要將他們兩個全都埋葬起來。
在法體的身後,互相追逐的兩個人,已經同時從那個破洞之中沖了出來。正是雲池與展若塵這兩人。那陣大笑之聲,便是展若塵所發出來的。
無數的魔氣,在兩人的所經之處,不停的爆炸,顧顏忽然發覺,在天魔神君的那具法體到來之後,將空間中的靈魔之氣,吸走了不少,她周圍的壓力頓時減輕,這時顧顏單手持起大衍劍,便向著身前重重的斬了下去。
這時,寧封子已經叫道:「紫墨遺留的玉匣!」
玉笛與曹若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幾乎是同時爆出了火花,他們都棄了身前的靈魔之氣于不顧,飛快的向著上空衝去,兩個人的手,幾乎是同時抓到了那面鐵牌。
而雲池的臉上,這時已經蒼白無比,似乎在與展若塵的這場戰鬥之中,他所受的傷勢又再度加重,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本來紅潤光潔的臉上,現在全是皺紋,髮鬢也已經變得蒼蒼,像是在頃刻間便老了幾百歲一樣。
漫天的血雨在空中飛濺,顧顏如一隻風箏般的飄在空中,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骼,以及臟腑,全都像是要碎掉了一樣,全身上下,連一個小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這絕對是她在結嬰之後,所受過最重的一次傷。
曹若愚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說,到底願不願意?」
但只有雕像周圍的數丈之地,這時依舊安靜無比,像是有人用無形的力量,在這裏隔開了另外一個空間一樣。而無數的魔氣不停湧出,其濃度已經在這裏爆發至頂點。
顧顏道:「誅天是什麼?」
那同樣是紫墨的畫像,只是在大地上的紫墨,目光中帶著十足的殺氣,身披著金色的戰衣,單手揚起,在她的手中,拿著一塊方形如玉版一樣的東西,顧顏不假思索的,便向著她所在的位置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