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妾發初覆額
第103章 懷柔
杜恆霜在春宮冊子上也見過這個樣子，好奇地在鈴眼處按了按。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毅郡王那一部分的鋪子，大權還在蕭士及手裡，杜恆霜不過是掛個名兒，她也知道這樣最好，就點頭笑道：「凡事小心，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要珍重自個兒。」
那麼干，蕭士及也不敢放進去，擔心如同前夜的洞府之夜一樣，將杜恆霜折磨得暈過去。
蕭士及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抓過杜恆霜摟在懷裡，一手握住她的後頸，湊到自己唇邊，大力吮吸起來，另一隻手握住她扶著自己柱身的小手，迅速上下滑動起來。
蕭士及無奈，再一次懊悔自己新婚之夜太過放縱，將杜恆霜整的怕了，不肯再乖乖跟他弄那事兒。
說完就看見兩個內侍手抱佛塵，領著四個宮裝少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素素雖然比我大一歲，可還是一股子小孩兒脾氣，說風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心眼兒多壞說不上，若真的讓你去坑蒙拐騙害人命，你大概是下不得手的。不然你這個郎中醫士也做不下去了。」杜恆霜端了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斜眼瞥了一眼諸素素麵前的茶杯：「喝口清心茶吧，別一天到晚忿忿不平的。小姑娘生氣多了，小心嫁不出去。」
諸素素臉上的神色接連變了幾變，再看杜恆霜，已經帶了鄭重其事的審視和打量。
哄著杜恆霜睡過去。
杜恆霜也不挽留，送她到門口的廊廡底下，拿扇子擋著正午的陽光朝外張了張，看見蕭士及正和一個高大的漢子邊說邊笑走了進來。
龍香葉見自己的懷柔政策奏效了，也十分得意，笑著道：「你可要記得哦，我可等著吃狀元樓的席面了啊。」
杜恆霜鬆了一口氣，笑道：「有分子就不一樣。這些鋪子除了買賣南貨，還有什麼別的進項沒有？」
蕭士及跟著高興起來，笑著道：「娘放心，我一定帶到。」又道：「娘晚上等我們回來一起吃飯，我在狀元樓訂了一桌席面，晚上會送過來。——都是娘喜歡吃的菜。」
傳宗接代當然是為人媳婦最大的責任。
在蕭士及身下，軟得如同一池春水，蕭士及恨不得溺斃在那無邊的溫柔裏面。
外面的丫鬟婆子還在收拾浴房，蕭士及已經放下了拔步床的幔子和紗簾。
「乖。」蕭士及很大方地將一個大紅封遞了過去。
蕭士及帶著杜恆霜來到京兆尹府，居然看見連安子常都候在京兆尹府的中堂，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杜恆霜剛才那番話，聽著就像大姐姐嗔中帶憐的教訓
世家大族裡面，比蕭家的傾軋當然又激烈多了。
被杜恆霜用手伺候了一次，蕭士及舒服多了，抱著杜恆霜在懷裡，躺在床上輕輕喘息。
翻身從杜恆霜身上下來，蕭士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軟綢中衣拿過來給杜恆霜穿上。
杜恆霜縴手執團扇，掩嘴笑笑，曼聲道：「你放心，若是能幫，大爺一定會幫的。」
當然，如果是不相干的商家，那就是一個把柄交到外人手裡，風險太大。所以從很早開始，毅郡王就開始籌備自己的進京之路。
蕭士及今日對諸素素也有些不滿，淡淡地道：「有話不能在這裏說么？」
「那就有勞費心了。對了，杜姐姐，你婆母……」諸素素欲言又止，看了看院子里的下人，改口道：「蕭伯母最愛養身。老人家身子安好，對做兒女的來說，比什麼都強。蕭大哥和蕭二哥都是有福之人，娘親的身子這樣康健。」
「杜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兒是我不對，白給你添堵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一定還給你。」諸素素說著站起身告辭：「你和蕭大哥新婚，我就不打擾了。以後再登門拜訪。」
好在她自小習練胡旋舞，腰腿比一般姑娘要柔韌軟滑。
杜恆霜笑著點頭，知道諸素素是在暗示她，龍香葉沒有那麼多病，不要被她唬著了。其實諸素素不知道，杜恆霜還真不介意龍香葉裝病。——就怕她不裝病，反而精神奕奕地折騰別人，就夠她喝一壺了。
扶著杜恆霜的腰，蕭士及將自己硬得發緊的長物靠在那軟馥馥的私處磨蹭，只盼望磨得杜恆霜起了興，才好一起共赴雲雨。
「不好。」蕭士及閉著眼睛道，一口拒絕了杜恆霜。
杜恆霜淺笑，讓她在圓桌前坐下。
杜恆霜瞥了一眼蕭士及的身下，見那處還是劍拔弩張，從一圈濃濃的黑草中張牙舞爪地露出來，如小兒臂般長大粗細，暗道難怪自己受不了，這樣大的尺寸，比那壓箱底的春宮冊子上畫的要大多了。
諸素素看著這一屋子的紫檀和古物，嘖嘖讚歎：「大少奶奶這個屋子，抵得上長安城一個中等人家的全幅身家了。」自己的全幅身家加起來，也沒有杜恆霜這一間屋子值錢。
蕭士及悶笑，將她側身放下：「睡吧，明天要回門，別讓你娘看見又說我欺負你。」
「杜
諸素素見蕭士及難得的露出點兒脾氣，心裏也懊悔得緊，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刮子，著急地道：「蕭大哥，我知道錯了，今日是來專門向大少奶奶道歉的。——你就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以後再不敢了。」
杜恆霜才歇了一夜。用過葯澡泡浴，還有上過方嫵娘給她準備的內造葯之後，私處的紅腫早已褪了，只是新婚之夜的記憶太過清晰，她一想就難受，身子不斷往後縮：「你讓我再歇一夜，好么？我害怕……」
諸素素就把今天的事扭扭捏捏說了一遍，末了站起來，誠心誠意給杜恆霜行了大禮，不好意思地道：「給大少奶奶添麻煩了。是我多嘴，今兒多說一句話，倒是惹得伯母不快。不過我已經把那玉如意送給伯母了，還說是大少奶奶送的，應該沒有捅出大簍子。」
蕭家的生意和杜家的生意沒有什麼差別，杜恆霜對杜家生意了如指掌，現在上手蕭家的生意，也沒有多吃力。只一樣，她才知道，原來這些明面上是蕭家的鋪子，有一半都是毅郡王府的產業。
知畫忙關了房門，命知書、知禮兩個人上夜，自己和知數回自己的耳房歇息。
到了夜間，杜恆霜從浴房泡了葯澡出來，雙頰被熱氣熏得粉嫩欲滴，看得蕭士及直了眼睛，一言不發走上來，將杜恆霜打橫抱著走入拔步床裏面。
三朝回門，從明天開始，杜恆霜就不再是新媳婦，要盡一個為人媳婦應盡的責任了。
諸素素訕訕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心情沒有人能明白。沒有嘗過自由的飛鳥，不知道天空有多廣闊。她這一輩子，還有的熬……
這話杜恆霜聽著奇怪，笑著給她夾了一個玉露團：「你還沒嫁人呢，就這麼多牢騷，以後怎麼得了。快把這雨露團吃了，也好堵住你的嘴。」
蕭士及生得很是高大魁梧，腰胯更是健壯。
「因為這樣不能生孩子。——霜兒，你不想給我生孩子嗎？」蕭士及一翻身，將杜恆霜抱在身上躺著，自己隨手揉捏起她因趴著而垂下來的一雙鴿乳。
這真的是一個十五歲剛剛出嫁的少女么？古人難道一出閣，立刻見了風就長，馬上八面玲瓏，處處周全起來？
反觀自己，在這裏這麼些年，確實一直處於忿忿不平的心態。——杜恆霜沒看錯，自己
「你身上好了沒有？」蕭士及的大手一邊揉按她的鴿乳，一邊親吻她的頸項。
牆角立著半人高的青銅仙鶴引頸香爐，一縷縷幽香從那仙鶴嘴裏散了出來，正是燃著夏日里最昂貴的沉水香。香質冰涼，沁人心脾。
來到門口的時候，杜恆霜看著門樓上那光禿禿的額匾，提議道：「這院子起個名字吧？」老是新房院子、新房院子的叫，總不能回了門之後，還叫新房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蕭士及就帶著杜恆霜來到龍香葉的院子請安，說要帶杜恆霜回門。
北面靠牆放著一張同樣是紫檀木的羅漢床，上懸紗簾，床上堆著幾個青底綉大麗菊的鎖子錦靠枕，圍在一張小小的香榧木矮几周圍。
很快就登頂極樂，射了杜恆霜一手。
蕭士及頓時如同被人捏住了喉嚨，仰頭靠在靠背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道：「……再來一次，輕點兒……」
杜恆霜聽了，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拿帕子抿了抿嘴，嘆道：「貓兒撒了餌，也要看魚兒上不上鉤。這件事不值什麼的。不過你這推倒油瓶站干岸的脾氣，確實要改一改。我和你蕭大哥知道你是小孩兒心性，不會太在意，別人可不一定了。你又是郎中，常在世家大族行走，比我更知道什麼叫謹言慎行。」
進門南窗下一張寬大的紫檀木書案，上擺著新安香墨，澄州泥硯，太倉紫毫，雲母灑金箋，右側案上立著一座四扇三寸來長的春日仕女戲鳥夾纈插屏，將進屋的視線半遮半掩，護住了書案上的文房四寶。
東次間已經被布置成杜恆霜以後理事的書房。
「我就在外面，不放進去，好不好？」蕭士及的昂揚腫脹不堪，實在忍不住，將杜恆霜雙腿撥開，置身於她的兩腿之間。
不過龍香葉這樣見天找事兒，還有二房在旁邊架橋撥火，確實也有些太膈應了。
蕭士及咳嗽一聲，站起來道：「我先出去，看看吳世成那邊怎樣了。」言罷大步走了出去。
伸手上去輕輕摸了摸，低聲問道：「很難受嗎？」
杜恆霜從來沒有被蕭士及這樣拒絕過，臉上有些過不去，腦袋頂著他的胸口悶悶地道：「為什麼啊？」
杜恆霜和諸素素邊吃邊聊。
蕭士及當然是說笑，看著杜恆霜暈生雙頰的樣子，他就有些躍躍欲試。
杜恆霜抬起頭，看見蕭士及半張著豐潤的唇，眯著眼，一臉既痛苦又暢意的表情，緊緊看著自己，身上衣襟半敞，露出古銅色寬闊的胸膛，面上色若春曉，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杜恆霜啐了他一口：「沒正形兒……有本事你就掛上這樣的匾，你不怕丟人，我也不怕。」
屋子當中放著一張小巧的紫檀圓桌，桌上一套越窯千峰翠色的秘瓷茶杯，氣韻不凡。底下四個錦凳圍著圓桌擺成一圈。
看見她那麼難受，蕭士及自己也不好受。
送了諸素素和吳世成出去，蕭士及折返回來，陪杜恆霜用了早食，就帶她去外院盤帳見管事。
「我知道。」蕭士及笑著握了杜恆霜的手，一起回了新房的院子。
毅郡王的這些鋪子，其實看重的不是銀子，而是這些鋪子在大齊北方搭建的一條條進京的路子。——很多在外地造的東西，想要秘密運到京城，沒有商家鋪子的幫忙是不可能的。
拔步床內，杜恆霜漲紅了臉，咬著自己的下唇，任蕭士及在身上摩挲捏弄。
杜恆霜聽著不對勁，上前攜了諸素素的手，笑道：「什麼事兒啊？聽著怪滲得慌，來，跟我進去說話吧。」說罷領著諸素素往東次間去了。
杜恆霜悄悄笑道：「這樣就很好。及哥哥，以後我都跟你這樣，好不好？」
杜恆霜訕訕地道：「哦，那過兩天再生吧……」
「待在這麼個地方，我都要瘋了。像個大籠子一樣，處處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我做夢都想離了這裏。可是又無處可去，只好見天給自己找點兒樂子，不然日子難過啊。——杜姐姐，我心窄，看見別人過的比我好，我就抓心撓肝地難受。」諸素素不知不覺拿杜恆霜當了閨蜜，恨天不給運的苦惱，和鬱郁不得志的委屈，一股腦兒傾吐出來。
蕭士及笑眯眯地摸摸下頜，低頭在杜恆霜耳邊輕聲道：「是叫含珠閣？還是叫弄蕊院？」大手越發火熱起來。
「呀……」杜恆霜長長地叫了一聲，看著手裡的粘稠叫道：「我還得去洗手……」
杜恆霜不由看呆了，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杜恆霜看了看蕭士及，又看了看諸素素，覺得情形不太對，回頭叫了房裡的丫鬟問道：「大爺剛剛去哪裡了？」
他是郡王，太子大婚之後，他說不定就要被派到外地就藩了。一輩子偏居一隅做個閑王，就算毅郡王願意，他手下那些武將可不願意……
蕭士及苦笑，將杜恆霜的手推開：「不能讓我碰，何苦來招我？」推了一半又改了主意，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圈著她的纖纖玉指握住柱身，在她耳邊呢喃：「你也可以這樣幫我……」
杜恆霜只覺
正是要吃早飯的時候。
看見蕭士及和杜恆雪進來，杜恆雪先站了起來，給蕭士及行禮，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姐夫！」
「難道你還真的留著一直做新房院子？」杜恆霜斜睨蕭士及：「你還想娶幾次親？」
那丫鬟不敢不答，低著頭道：「大爺剛去了老夫人的正院。」
杜恆霜露出疑惑的神色，對蕭士及挑了挑眉。
可是磨了許久，杜恆霜還是乾乾的。
大家廝見過後，分賓主坐下，敘過寒溫，方嫵娘著急要帶杜恆霜去內室說體己話，剛站起來要說話，就見京兆尹府的大管家急急忙忙走進來，作揖道：「老爺，陛下派了內侍過來，給老爺送來兩個宮女。」然後又對安子常作揖道：「安國公，陛下也給安國公送了兩個宮女。——要都封側夫人。」
兩人下床收拾乾淨，重又回到床上。
蕭士及想了想道：「暫時沒有。不過，以後說不準有。」
東面靠牆擺了一溜齊檐高的紫檀木透雕隔子，安放著瓶、膽、琴、棋等雅物，還有一冊冊藍黑面，綿紋紙的線裝書，在隔子上碼得整整齊齊。隔子下方的阻隔之內，還有一堆堆竹簡，散發著陣陣墨香。
蕭士及無奈地擺擺手，撂了袍子坐下來，敲著桌子讓下人擺飯。
許紹、方嫵娘坐在上首，許言輝和許言邦坐在左首下方，杜恆雪和安子常坐在右首下方。
知畫擔心杜恆霜餓著慌了胃，命小丫鬟給兩人斟了茶水，自己親自捧著海棠荷葉托盤送了幾樣點心過來。
諸素素心中一凜，再次低頭認錯。
層層疊疊的帳幔如瀑布般垂下來，阻隔了人聲，也阻隔了視線。
「王爺的生意，每個月只要記得送分紅就可以了。那些鋪子，王爺佔八分，我佔兩分，算是給我一點補貼吧。」等賬房和管事都走了之後，蕭士及在書房裡對杜恆霜交底。
杜恆霜紅著臉，在蕭士及的指點下，慢慢上下移動著手指，將那硬硬的柱身滑動，看那一層薄薄的皮上下掀動，又覺得分外有趣，忍不住學著蕭士及對自己的樣兒揉捏掐弄，將蕭士及一個六尺大漢弄得死去活來，全身緊繃，魂飛天外。全身最要緊的要害都被杜恆霜拿住了，偏她還在那裡細細玩弄，不肯給他一個痛快，急得蕭士及想催她，又恐催了她，這樣的極致美意就很快消失了，額頭上的汗珠滴落下來，順著他半敞的中衣往下滾動。
外面的婆子丫鬟連忙放輕了手腳，急急忙忙將浴房打掃乾淨，抱著衣物走出裡屋，穿過一明一暗兩個梢間，來到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