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征蓬出漢塞
第485章 馴夫
但是他知道，杜恆霜性子又嬌又硬，現在他又是向她求歡，不順著她些，恐今晚又要落空了。他熬了兩個多月，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但是手腳被縛，連嘴裏都塞了麻球，他不能動彈，也不能大喊大叫，只能讓那股慾望在身體裏面漸漸發酵。
蕭士及很是著緊。本來他要是用足了力氣，也能掙脫，但是又怕用力太猛傷了手腕，就不能拉弓射箭了，只好強行忍耐，同時內心深處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他想看看杜恆霜還有什麼花樣，動了兩下，就沒有再掙扎了，只感受到自己……
杜恆霜見蕭士及居然一動不動任她驅策，膽子也大了起來。本來她還有些戰戰兢兢，因為以蕭士及的體力和本事，只要蠻橫起來，杜恆霜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
杜恆霜一邊拂動著鵝毛，一邊留神蕭士及的反應，正想加大力度，卻見蕭士及全身顫抖起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蕭士及的雙手摸索著要解開繩子，動作大了一些，杜恆霜正跨坐在他腿上，被他身體的震動影響了，手一抖，那蠟油不偏不倚，正好滴在蕭士及的小腹處。
蕭士及的小腹處發出嗤啦幾聲，居然還冒出幾縷青煙……
等最後兩個人都到了的時候，兩個人都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都是倒頭就睡。
杜恆霜卻點一點頭：「疼就好。」說著，手往下傾斜，又滴了幾滴下去。
蕭士及解開手臂上的繩子，卻騰不開手去解腳上的繩子。他略動一動，杜恆霜就纏了上來，讓他恨不得溺斃在她的溫柔鄉。
杜恆霜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兒，擔心是不是過火了，忙將蕭士及嘴裏的麻球取出來，問道：「你怎麼啦？」
蕭士及發現自己嘗到了「俘虜」的滋味。他曾經在敵軍中三進三出，取敵首如同探囊取物，還從來沒有被俘虜過。今日卻在自己家裡的床上嘗到「俘虜」的滋味兒。——這種滋味不好受，很不好受。他沒有虐待的愛好，更沒有受虐的習性，對杜恆霜今日的舉動當然越來越不滿。
現在擺成個「大」字型的人，居然是蕭士及……
杜恆霜半仰著頭，挪動著身體尋找著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完全不顧蕭士
「你不要吵！」杜恆霜聽得煩了，輕叱一聲，拿出諸素素給她的一個麻球，塞到蕭士及嘴裏。
這一次，持續得時間格外長久。
杜恆霜往上抬了抬，笑著道：「誰讓你動了？——該打。」說著，回身拿出一根小皮鞭，反手在蕭士及腿上抽了一鞭。
一放之下，他才感覺到異樣，低頭一看，那裡居然被剃得乾乾淨淨，一點毛髮都沒有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難以遏止。
可是這一次，臣服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蕭士及！
蕭士及又努力抬起頭，拚命往那邊掙，可是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夠著了，偏偏就是夠不著。那麼好的東西在自己面前，卻是看得見，摸不著，那股渴望讓他快要瘋了。他想解開自己的繩結，可是慌亂間，那結卻是越來越緊。
蕭士及呵呵地笑，在黑布巾子下調笑道：「那等會兒我不動了啊……」
她的力氣不大，那皮鞭也不是真的皮鞭，而是數十根軟綢搓在一起做成的，打得蕭士及一點都不疼，但是卻讓他一下子熱血沸騰，看著杜恆霜喘息著道：「小娘子真是要翻天了，敢打你夫君？還不乖乖地解了我的繩子，讓我好弄你。」
杜恆霜半晌沒有聲音，蕭士及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正有些不耐煩，手指繞了過來，打算要把那結打開。可是仔仔細細摸著手腕上的繩結，居然是他以前小時候教杜恆霜打的結，那時他還告訴杜恆霜，這叫「同心結」。
她的手法輕盈，剪刀又鋒利，很快就把蕭士及那裡剪得只剩下毛碴兒，摸上去硬硬得，跟鬍子碴兒似的。
「你要做什麼？」蕭士及雖然好奇，但是沒有違拗杜恆霜的意思，將雙臂舉了起來。
將蕭士及的雙臂綁起來固定在床頭，她又拿起另一根繩子，將蕭士及的雙腿也綁起來，固定在床尾的橫欄上。
杜恆霜腦海里升起一股奇怪的念頭：如果把他下面剃光了，他在外面會不會收斂點兒？就算他想跟別的女人亂來，也會顧忌一下吧？
再說杜恆霜說「今兒來點新鮮的」，也讓蕭士及有些雀躍之心……
沒過多久，下面怪怪的感覺消失了，
杜恆霜伏在蕭士及身上，聽著他劇烈的心跳，伸出手去，在他胸前心窩的地方狠狠掐著，一直到哪裡掐破了皮，流出血，出現一個小小月牙形的痕迹，她才收手。
杜恆霜挑了挑眉，問道：「疼嗎？」
蕭士及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被一股突然升起的酸澀浸得滿滿地，連喉嚨里都似有塊壘，不沖不散。
杜恆霜笑著道：「你管是誰給我的？反正你躺著好好享受就是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蕭士及就醒了。他睜開眼，看著蜷在自己懷裡嫩蕊一樣的小女人，發現她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大了。
蕭士及徹底無語，雙腿也動了一下，卻發現那繩子當真有韌性，似乎不是一般的東西。
蕭士及是有功夫的人，睡卧警醒，憑杜恆霜自己的力氣根本是沒法子把黑巾子蒙上他的眼睛的。
「霜兒，這繩子誰給你的？」蕭士及不動聲色地道，感覺到杜恆霜將他的衣裳已經全數褪了下來。
蕭士及：「……」被搶了說辭了。
杜恆霜起身去取了小銀剪子過來，對著蕭士及那裡開始咔嚓咔嚓剪起來。
「你別急嘛，很快就好了。」杜恆霜信心大增，伸手撩開帘子，看了看床邊桌上的夜燈。因蕭士及晚上抱她進來的時候太著急，這夜燈還沒熄呢。
「這還差不多。」杜恆霜覺得心裏的悶氣似乎都被那青煙消融了不少，暗忖自己原來能這麼狠心……
蕭士及被蒙在黑色的布巾之下，突然感到身上一輕，知道坐在他身上的霜兒好像跑了，忙道：「霜兒？霜兒？」
那是自己教她的結……蕭士及身上一熱，心裏又酸又暖，還帶著微微的痛，竟捨不得再用力，只得哀聲懇求：「霜兒，好霜兒，給我吧，給我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
老是正正經經地「平上去入」多乏味，更何況就是正常的「平上去入」，他都沒有嘗過幾次。
他感覺到下面怪怪的，但是杜恆霜的小手似乎正在那裡忙乎，捂得他很舒服，就算有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的，但是被杜恆霜小手
蕭士及再一次仰脖，用足了力氣，拉得脖子都疼了，才勉強夠到……
杜恆霜偏了頭，伸手拍拍蕭士及的臉，道：「你自己過來嘛。你過來，我就給你。」
杜恆霜被他堵住嘴，說不出話，卻一點都不膽怯，反而……
雖然不算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那裡的皮膚本來就比別的地方要嫩點兒。
杜恆霜瞪著蕭士及：這也太快了吧……
杜恆霜應了一聲，將那細細的黑黢黢的繩子先挑了出來。這繩子是浸了桐油的牛筋做的，雖然看上去細細的，可是極有韌勁，將人綁起來，想掙脫是不容易的。
蕭士及閉著眼睛喘氣，思考著要如何解開自己的繩子。
蕭士及頓時眼睛都紅了，一頭扎過去……
將蠟燭吹熄了放回去，杜恆霜拿了巾子過來，給蕭士及那裡仔仔細細擦凈了，才扶著從容地坐上去。
蕭士及的呼吸更加粗重。
一向只有他急吼吼地脫杜恆霜的衣衫，這一次居然是被杜恆霜脫衣衫，蕭士及心裏的感覺更是異樣。
蕭士及急道：「你把繩子解開啊？！——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一根冰冰涼涼的細繩子繞上蕭士及的手腕，一圈又一圈，將他的手腕綁起來，然後繞到床頭精雕細刻的橫欄上，再打上一圈圈的結。
蕭士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繩子掙脫了，他兩隻手臂抱住趴在他身上的杜恆霜，猛地吻住杜恆霜的唇，粗重的聲音在杜恆霜唇齒間回蕩：「霜兒你真這麼狠心，想要掐死我？——嗯？」
幸虧他沒有。
「疼！疼死了！」蕭士及連忙道，其實一點都不疼，他只是以為這樣說，杜恆霜就會放過她了。
同心結，合歡帶，記攜手，共春宵。
「你別動啊，若是把那巾子扯下來，今兒我可不奉陪了。」杜恆霜抿嘴笑道，悄悄往後挪了挪，去床那頭的小柜子里把白日里素素給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拿出來。
蕭士及睜開眼睛，看到杜恆霜……
「你？！」蕭士及真是有些怒了：「你怎麼能這樣？」
「快把我解開！」
外面的天還很黑，蕭士及卻知道他要走了，可是他依依不捨，抱著杜恆霜不放手。
以前沒有碰過女人也就罷了，現在成親就快七年，跟杜恆霜之間的夫妻之事也從不順暢，到後來如魚得水，正在得趣的時候，結果突然因為他的公事而「飛來橫禍」，杜恆霜又鬧彆扭，自從那次在東宮之後，杜恆霜就此干晾著他，著實把他曠得很了。
杜恆霜醒過來，看見蕭士及抱著自己出神，吃吃笑道：「怎麼啦？是不是還想要？」
這一刻，她只想讓自己快樂。
就在他心裏翻騰的時候，蕭士及發現自己的身體也翻騰起來。
深吸一口氣，蕭士及盡量放軟聲調，道：「霜兒，明兒我就要出征了，咱們快一點，不要玩了。」
杜恆霜的手一抖，活結差一點點打成死結，忍不住嗔道：「讓你別動，瞎鬧騰什麼？！」
所以現在他不說百依百順，也要暫時讓杜恆霜耍一耍再說。杜恆霜小時候鬧脾氣，該怎樣哄她迴轉，他還是很有心得體會的……
杜恆霜從床腳拿起一根細細的小紅蠟燭，從帘子里探出頭，伸手揭開夜燈的燈罩，將那小紅蠟燭放到燈上點燃了，用手攏著進來。
蕭士及有些囧，暗忖霜兒是要幹什麼？他略微動了動手，想試一下能不能掙開。
聽見杜恆霜的聲音，蕭士及的心安定下來，帶著點兒好奇，等著杜恆霜後面的舉動。
這是他成親以來跟杜恆霜渡過的最神奇的一夜。雖然起初的時候，他並不是很舒服，而且有種被玩弄的錯覺，但是因了這種感覺，他開始重新審視杜恆霜，才發現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他為所欲為的女子。
「把你的胳膊抬起來。」杜恆霜的聲音在蕭士及耳邊響起。
「不要！你躺著別動就行！」杜恆霜聲音裡帶了幾分掌控的威壓。
蕭士及急了，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放。
蕭士及「嗤」了一聲，睜開眼睛看見杜恆霜手裡捧著蠟燭，嚇出一身冷汗，忙道：「霜
他想再要她一次，她卻不肯了，只在他身上挨挨擦擦，卻不肯再讓他入港。
他被矇著眼睛，就沒有看見杜恆霜已經給他剃光了下面，而且拿了一根鵝毛，在他身上輕輕拂動，一圈一圈地打著圈兒，明明是讓他渾身舒暢的舉動，卻因為手腳都被綁住，他漸漸升騰的慾望無處發泄，身體裏面爬滿了千萬隻螞蟻，正一隻只噬咬著他的心，他的肉，他的骨，他的皮……
蕭士及本來雙手繞著正在解繩子，杜恆霜一坐上來，他腦子嗡地一聲就糊了。
杜恆霜卻看著蕭士及光溜溜的身體，在和那畫冊上的男人樣子對比。
這樣的主次顛倒，對杜恆霜來說，實在是太新奇，也太震撼。她頭一次發現，她視為天、視為地，無所不能的及哥哥，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
蕭士及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手腳也亂動起來。他的力氣那麼大，將小房子一樣的拔步床拉得震動起來。他真是太久沒有過了……
杜恆霜臉上露出一絲笑顏。她想說：「是……」但是她不敢，抿嘴笑道：「你急什麼啊？今晚一定讓你樂個夠。」說著，俯身上前將蕭士及臉上矇著眼睛的巾子解開了。
蕭士及心裏一動，回頭看著杜恆霜穠麗如牡丹的容顏，還有她面上因有了雨露滋潤而白里透粉的臉色，一把將她拽過來，放到腿上，掀開她的袍子，啪啪打了幾下，道：「讓你也嘗嘗我的厲害。」不過到底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女人，他沒敢用力，只是摸著她柔軟挺翹的豐臀，又有些心猿意馬。
杜恆霜背對著他坐到他懷裡，笑著回手攀住他的脖子，又和他雲雨一次。
「想弄我？行啊，你夠得著我就行。」杜恆霜笑著，又往前湊了一步。
杜恆霜撇了撇嘴，在心裏暗罵果然是臭男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風話。她氣性上來，膽子更大了。
杜恆霜卻舉著小紅蠟燭，來到他的腹部處。
難得杜恆霜今日跟開了竅一樣，他要說個「不」字，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杜恆霜咯咯地笑，輕輕將自己的身子又偎過來，在蕭士及背上蹭了蹭：「這樣不是挺好？你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也是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