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銅年代
第041章 金條和元寶
「不錯了不錯了。」谷童搓著手莫名興奮，「俺谷老大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袁婧妍隨口說道：「但不會有你寫的歌……」她一把捂住嘴，漲紅臉低下頭羞愧難當。
羅翔踢他一腳，「忍耐幾天吧，你先把銅錢收拾一遍，分門別類清理出來，沒準裏面會有大東西。」
羅翔笑了笑，沒再說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又怎麼不去聚會。」
低頭走路的袁婧妍抬起頭，看到羅翔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等他走到面前，說道：「常雅軍回來了，今晚請了好多同學聚會，你沒去？」
算算日子，常雅軍的車昨天該回祥慶了。
袁婧妍輕聲說道：「吃吃喝喝挺無聊。」
三個烏黑的陶瓷罐子碎了兩個，他和谷童大致點了點數，有幾千枚銅錢五根金條和八個小小的元寶，與羅翔幻想相差太遠，看來藏財的人家並不太富裕。
袁婧妍尷尬羞惱，吞吞吐吐的打破沉默，「我媽媽也說你的歌好聽。」
羅翔一笑了
羅翔哀叫一聲，忘記谷童不是以後走私販私大斗進小斗出的谷童，讓他守著一堆銅錢金條真是罪過。
羅家兄妹走出家門，羅細細左腳拖右腳，走得慢吞吞懶洋洋，快到學校時她大大方方說道：「你不要送了，本小姐許你翹家玩去。」
蓬頭垢面眼睛赤紅尖嘴猴腮的谷童哭天喊地，「祖宗，我睡不著啊！您行行好，把那包東西拿走吧。」
袁婧妍聽不出羅翔的譏諷，略過關於她的話題，詫異的問道：「他是常叔叔的兒子啊，怎麼會不是呢？」
袁婧妍微愕，歉然說道：「是我的錯，我沒答應和他一起回家……」
「吃完喝完有卡拉OK唱。」羅翔笑著說道，「怎麼無聊呢。」
「死了，我會死的。」谷童跌坐在地上。
袁婧妍面有不虞，感慨道：「你們本是最好的朋友，怎麼說變就變？」
戳穿真相的羅細細馬上笑容滿面地奉承哥哥：「好哥哥，今晚我同學過生日，你看妹子多可憐，放假都沒自由。」
羅翔淡淡一笑，「他沒叫我。」
羅細細猶豫一下，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羅翔臨出門時逗張家丫頭，「好好學習快快畢業，大學太好玩了。」
羅翔適應房裡的污穢空氣和昏暗光線，看見谷童的模樣嚇了一跳，「大……大哥，你從非洲難民營回來的？」
羅翔並不擔心挖墓被發現，一具無主的空空棺木不會有人懷疑，作案工具又沒指紋……他更不擔心谷童，夢裡買房的錢都是借他的，好像到死也沒還……
晚飯後，對門老張叔夫婦帶女兒來串門，他們的女兒和羅細細同年級，也是明年畢業。不過，張家丫頭的學習比羅細細好得太多，就只是選擇哪所名牌大學的煩惱了。
羅翔得意洋洋，「那是！老羅出手定屬精品。」
也不知夢裡都怎麼傳頌的，楞說成一棺材的金銀珠寶，貓眼石就有幾
她「啊」了一聲，「我下來買電視遙控器電池，得回去了。」女孩馬上後悔了，這不是趕人走嗎？又怯生生的補充道：「上我家坐坐吧。」
他很敬仰冷靜的羅翔，「翔子，我真正佩服你了！就憑你不被財寶動心的大將風範，你說，怎麼分錢！」
他再不管苦澀無語的谷童，悠哉游哉回家去了。
羅細細和只會埋頭讀書的張家丫頭沒共同語言，伸腳踢踢羅翔，趴在他耳邊說道：「你答應我去冷飲店看書的哦。」
羅翔本待趁機收拾不服自己管教的妹妹，但看到街對面農行大門走出一個人，就改變主意，大度的揮揮手：「去吧，早去早回，我可不保證爸媽不來查哨。」
羅翔對她的好感油然而生，安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與你何干。」
羅翔嘿嘿冷笑，「收起你過時的一套，你哥哥我沒少借補課的名義出來晃蕩。」
谷童聽到羅翔的聲音，門幾乎立即打開，伸出一隻
羅翔心花怒放，終於體驗道歌星騙妹妹的好處，只顧看她的羞澀不說話。
城南，一排修理店依次開門，中中間間的「環宇修理店」卻大門緊閉，就像齊刷刷的小姐隊伍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羅翔睡醒，家裡空空無人，他拉開密封圈換過兩次的古老冰箱，揀出十幾個凍餃子下鍋煮熟填飽肚子，換上一件T恤出門。
「臭美！」袁婧妍抿嘴批評道。
羅翔敲敲房門沒有動靜，又敲了幾分鐘才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誰，誰？誰啊！」
羅翔急忙站起來，「我送你去！」
羅偉輝皺眉罵道：「快滾，不要打攪你妹妹學習。」
袁婧妍立刻掏出口袋裡的小錢包，「只有兩百多，夠不夠？不夠我上去拿。」羅翔要了兩張大鈔，「OK！」
羅翔被妹妹的頭髮刺激得鼻子發癢，推開她哼哼唧唧的含糊著。羅細細白他一眼，拿起書包叫道：「張叔張嬸，爸
深諳欲擒故縱法子的羅翔搖搖頭，笑嘻嘻的說道：「帶錢沒？我走的急了。」
羅翔將計就計，悄悄洗女孩的腦，「世上的事無時不刻都在變化，比如你，變得愛說了。再比如他，若不是常副市長的兒子，攀龍附鳳的人還多嗎？」
羅翔看見不聲不響縮在父母身後的張家丫頭，突然想到了袁婧妍。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好學生，像這樣不通人情事故的不佔少數吧。
羅細細像一隻小鳥快樂的飛走，羅翔疾步向前走去，邊走邊叫：「袁婧妍！」
羅翔大笑道：「NO，NO，NO。我媽是國安局特工水平，家裡多出一隻跳蚤也秒秒鐘發現了。」
兩家大人聊天，說些張家丫頭的學校今天有新華社記者採訪的花邊消息。
羅翔嘆口氣：「當然是平分，你有門路就拿些去換錢，小心點。」他抓了幾枚銅錢揣口袋裡回家，不知道使谷童感動得眼淚鼻涕長流，小心翼翼把財寶收好放床下，發誓不辜負好兄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