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混沌年代
第153章 我的未來不是夢，是夢遺
繆嘉慧神情尷尬的瞅瞅羅翔，特不好意思說出原學生會主席陳天一畢業后找她談戀愛，煩人得很，換成他人早一耳光打過去。
她走神片刻，舔咬胸脯的羅翔夢裡一聲痛哼，繆嘉慧才覺察她也沒對男人客氣，一隻手緊緊捏了人家的棍子。
唐甜看他們倆在沙發上賴洋洋的談話，站起來去廁所方便，等了一刻鐘再走出來，果然看到兩個人靠了沙發昏睡過去。唐甜拍手叫道：「啊哈，老爸的安眠藥果然強效！哼哼，你們倆都得罪了我，不知道女人，像我這樣的漂亮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嗎？」
棲武什麼時候成了唐大小姐過節的地方？這兩天只顧和麥苗兒商量「紅旗超市」下一步發展策略的羅翔迷惑不解。
團市委公布了元旦期間的安排，三十一號和元月一號放假，值班領導必須在單位，唐甜作為培養對象也在其中。唐主任很沒覺悟，把組織的扶持當成一種負擔，對羅翔唉聲嘆氣，「說好元旦到棲武去的……」
委屈死了的繆嘉慧哭都哭不出來，怎麼報復唐甜是以後的事兒，她得考慮清楚和羅翔的關係……他為什麼要有女友！繆嘉慧鼻子酸酸的，不甘心不甘心還是不甘心！
「太好了，我正愁沒地方去。」羅翔興高采烈起來，只顧盤算邀請白樺，還是攜帶袁婧妍。
「喂，拿碗筷。」唐甜從廚房裡端出一鍋湯，趾高氣揚指揮羅翔，「繆叔叔等會就回來，我們先吃飯。」
不過，他身上的味兒不難聞。繆嘉慧聽著羅翔甜甜的呼吸聲慢慢安靜，她悄悄的悄悄的挪挪身體，靠近他一些。繆嘉慧抬手把被子給羅翔蓋上，很得意她不乏溫柔……男人，就是這樣的？
「我回到了好時代啊，在感情末法時代到來前！」大方的羅翔花費了一百多元，請繆嘉慧在鐵路宿舍區外，在一家名為「海鮮小飯店」的館子里吃了飯，然後兩人很客套的分手。羅翔轉身離開的腳步緩慢而堅決，背影蕭瑟而高大，他慢慢拐進最
繆嘉慧做夢沒想到羅翔還能睡得著睡得香，她原以為是個男人就會到地板將就一夜，可他倒好，半小時急促呼吸后居然發出輕輕鼾聲。她完全相信那不是做戲，而是當真躺在自己的床上，躺在自己身邊睡著了！
唐甜為了羅翔配合，也沒隱瞞其中的奧妙，說道：「曹映雨的爺爺兩兄弟文革時關進牛棚，下面的兒女們是黑五類子女各自到處飛。嘉慧的媽媽作為嚴加看管的知青到了湘南，認識了繆叔叔……也不是我這個後輩不禮貌，要不是繆叔叔，曹阿姨是活不下去的。但曹家平反后，他們很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繆叔叔，就算他自我發奮考上大學都嫌他不入流。嗯，曹阿姨不在江城，她和繆叔叔離婚又結婚了……」
羅翔放下膽戰心驚的大石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鍾說道：「我請你吃飯，隨便你點菜！」
繆嘉慧太傻了，她以為自己表現得十全十美，像一個有教養的成熟女人。她錯了，她應該到十年後學學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就算寬敞得開得進一輛悍馬車也會在第二天裝第一次，很羞澀又很強烈的要求鑽石男負責到底，起碼預支幾十萬兒女撫養費先。
羅翔汗了一頭，相親的事情除了繆先生不知道實情，參与的諸位都是心知肚明啊，還去見什麼見？
羅翔笑嘻嘻的不說話，拿了熱水瓶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嫣然一笑，「上班？你做夢！」
……真是人間美味，羅翔和包子都深深吸氣，他們被對方侵犯也侵犯對方，都覺得很愜意。
飯後大家幫忙收拾飯桌，繆嘉慧害怕羅翔嫌家裡狹小，解釋道：「爸爸在明月小區買了新房，正裝修呢。」
繆嘉慧被唐甜含糊過去，只顧回答羅翔的問題，「學校里住著不方便，我就回家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唐甜嚷了起來，「棲武，棲武出了愛情天梯你不知道么？」
羅翔深知犯不著太過於得罪頂
「怪不得要沉下泥沼時總會手握一根樹枝……」黑暗中的繆嘉慧不太慌張，鬆手后又慢慢握上去……
「爸，我睡了。」繆嘉慧大聲答道，「有什麼事情？」
飯桌上，羅翔和繆嘉慧說話時間居多，大都談論學校的情況，已經大四的繆嘉慧準備考研。
繆嘉慧好想哭，畜生！這是嫖資？她溫柔的微笑道：「嗯，我們進海鮮飯館去！」
推開繆家的門，鐵路家屬區的老套住宅很看不進羅翔的眼，他更加氣憤的是繆嘉慧的爸爸繆平並不在家，倒是唐甜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問從廚房裡跑出來的繆嘉慧：「繆叔叔呢？」
唐甜很生氣，後果當真嚴重了，下班時她冷麵對著羅翔，說道：「今晚不管有沒有空，跟我走！」
男女體質不同，繆嘉慧醒得比羅翔早，被一張嘴一隻手攻陷的胸口漲疼難受，她幾乎同時就恢復了神智，也很快明白和誰睡在一起。
「好，好，好……」羅翔昏呼呼的口中呢喃，那對肉包子實在好看實在好吃，就像大禹治水的息壤，怎麼啃也啃不完。
「他鑽進死胡同做什麼？」繆嘉慧看著他消失，腳底板都在後悔，「老娘覺得好冤枉……嗚嗚嗚嗚，找艾雪喝酒去！」
羅翔一個字不敢說，緊閉眼睛耳朵豎起，聽到繆嘉慧窸窸窣窣用紙巾擦手，更聽到他和她急促的心跳聲……懵懂的激情退潮后，兩個人都是萬分頭疼，太陽總會升起，黑暗終將過去，明天看到對方的臉，又該咋辦？
確是不知愛情天梯出在棲武的羅翔恍然大悟，對於憧憬愛情的女人來說，鑿梯的偉大不在於上山下山的方便，而是五十年數月堆積的浪漫。
車子沿解放路向北，在城市大道上拐來拐去，羅翔終於忍不住問道：「去WHERE？」
「羅，羅翔！」繆嘉慧輕聲叫道。
羅翔點點頭，繆嘉慧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這很好。
繆叔叔
「我才不會到地板上挨凍！」繆嘉慧憤憤不平一陣，仰面看著看不見的天花板，手上和胸脯總有黏黏稠稠的感覺，害得鼻腔里充滿男人那種味道，她怎麼閉得上眼睛！
「冬冬！」卧室外突然有人叫喊。羅翔和繆嘉慧身體同時打顫，羅翔覺察那隻滿是汁水的手離開下體，如約而來的空蕩蕩差異很大。
「早啊。」羅翔推開卧室的門，笑吟吟和沙發上裝模作樣看電視的繆嘉慧打招呼，「沒去上學？」
唐甜脫了外衣，先把繆嘉慧抱到她的卧室床上，再出來拖羅翔。男人的身體沉重，唐甜累得伸長舌頭才完成了歷史使命，她看著兩條躺在一張床的男女，獰笑道：「可惜親眼看不到好戲，繆叔叔會用菜刀剁人不？」
嚇得半死的羅翔乾脆裝死，偶爾伸出舌頭舔舔鼻尖下的櫻桃。他眯縫一隻眼，模模糊糊看到朦朦朧朧包子形狀，極大極美，渾圓結實。
繆嘉慧沒在吱聲，等到腳步離開門口，她猛推羅翔，差點一腳踢他下床。
繆嘉慧很不好意思，家裡的飯菜全是上頓吃剩的，她急忙跟著羅翔走進廚房，煮了一碗雞蛋羹。
上天既然讓羅翔從頭來一回，就不會狠心出現被繆平發現的悲劇。繆平一大早出門跑業務，愣是錯過逮住羅翔的機會。
唐甜嘆道：「是有人糾纏你？」
繆嘉慧的胸口沾滿羅翔的口水，濕漉漉難受得緊。更難受的部位還在下面，天熱無君子，黑夜無聖人，繆嘉慧不敢想那處濕潤的地方，但卧室的漆黑一次一次消去她的淑女羞澀，耳邊不停響起上次偷聽到袁婧妍和羅翔歡好聲音，她只有捏搓手裡的棍子才能稍減自己的悸動。
「明年二月五號考試。」繆嘉慧喝了一口湯，細細說道：「春節前十天的周末，我報考了華東農學院。」
羅翔一覺足睡，醒來時想起身在何處，居然第一個念頭是女孩子的香閨果然有助睡
「挺好的。」唐甜插話道，又問羅翔，「喝湯不？我是不喝的，別浪費了。」羅翔只好再喝了一碗，還別說，紫菜蛋花湯特別爽口。
羅翔更加腹誹，扯上曹家算什麼好事？話說，繆嘉慧好像看不慣曹映雨咦。
唐甜很高興，本來就沒繆平要見一見羅翔的事兒。她帶羅翔就是要引起繆平不滿，給羅翔香香甜甜的小日子帶去小麻煩，既然戶主不在，更好玩了……
唐甜彷彿想到何等妙事，笑了起來：「小羅啊，你今晚好好表現唄，否則穿了幫別怪我沒提醒……嗯，繆嘉慧和曹映雨是親親的表姐妹。」
陳天一對繆嘉慧有知遇之恩！她當上宣傳部部長全是陳天一全力扶持的結果，如此這般，去掉臉上痦子稍微整容的繆嘉慧形象再是大變也不會對他惡語相向……在羅翔夢中的世界里，繆嘉慧當真是和陳天一好上了。
羅翔肚子餓了，抱著碩大的包子啃得不亦樂乎，他越啃越餓越餓越啃，而那白生生軟乎乎的包子長出數根柔軟的觸手探過來和他親熱。
刺激到極點的羅翔在高潮時醒來，那張捏疼自己的手軟乎乎很溫熱，羅翔的理智無法控制奔騰的衝動，括約肌擠壓了陰囊，一股蝌蚪潮水噴了出去！
羅翔連連哦了幾聲，繆嘉慧的媽媽當然不會和繆先生復婚，如此說來，換成他定會更加討厭曹家。
唐甜的車開進一處宿舍區，在一棟紅磚樓前停下。唐甜最後說道：「繆叔叔本在鐵路系統上班，離婚後下海經商。」
紅娘熄燈關上卧室門，依次退出客廳和房門，這間老式房子重新寂靜。
愛情天梯？羅翔頓時想起來了，夢中這時候他在延崗上班，正值和艾雪的愛情化為灰灰，公用局裡突然傳開一道消息：江城附近大山裡有人花了五十年時間從山腳修路一直到山頂，五千多級開鑿的石梯非為
挺可憐的，羅翔看著眼前五六十年代的舊建築，怪不得說起繆嘉慧是大商人之女艾雪還很驚訝……艾雪，怎麼又想起她了？
唐甜嘆道：「繆嘉慧本可以跟她媽媽進京，曹家對自家血脈還是看重的……」
她一不做二不休，把繆嘉慧和羅翔的外衣外褲統統剝了，動手動腳時觸摸到羅翔的下體頓時心頭蕩漾，「死狗，好大的地方！」
唐甜想得到做得出，憤憤不滿意繆嘉慧有個大胸脯，抬起羅翔的手放進她的胸罩里，又把繆嘉慧的手塞進羅翔的內褲中。唐甜給兩位沒神智的演員擺了半天造型，比如羅翔毛茸茸的大腿要探進繆嘉慧的雙腿中，繆嘉慧的臉蛋需緊貼男人的胸。她對比拳頭加枕頭的電視鏡頭完成夫妻間可能出現的畫面，方才滿意的用被子蓋了兩具半裸身體，「冬冬，心滿意足了吧？我可是稱職的好紅娘！」
繆嘉慧差點抱起電視砸過去……你是廢男，老娘可是黃花閨女，摸過舔過射過當成屁事沒有？她的臉頰抽動，痛不欲生的微笑道：「今天沒正課，我下午去。」
羅翔拉開褲子拉鏈，確認了小弟弟的狀態，再仔細檢查了床單……嗯，嗯，的確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至於射了一手，就當牙齒咬舌頭，那是被忽視的意外！
「少賣弄你的洋文。」唐甜沒好氣的答道：「繆叔叔想見見你。」
繆嘉慧看到羅翔很驚訝，答道：「他陪客戶吃飯去了。」
唐甜更生氣了，咬著牙冷笑道：「我命令你節日照常上班，『浩瀚中心』年後要開張，咱們的任務艱巨！」
繆平哦了一聲，「沒什麼，看你在不在家。你睡吧，明天要上課。」
繆嘉慧欲哭無淚，綺夢中自己在熱氣騰騰的泥潭裡浮浮沉沉，敢情是被唐甜出賣了，讓羅翔當成肉包子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