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琉璃年代
第203章 打得奼紫嫣紅
年輕人大急，一迭聲叫道：「啊，你們抓錯了，是我打電話給樊所。」
輪到武甲說完話，萬宗璞第一個鼓掌，他沒聽清老武說了什麼，腦海里想的是縣處級幹部超過50歲一般不易地交流，他還有四年時間！
萬宗璞在主席台從頭到尾正襟危坐，他的職務級別一連去掉兩個副字，副局長副處級。說不激動是假的，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四十六歲來拚鬥？但他想得更遠，公用局上上任局長就是在這位子上退休，臨了提個副廳級巡視員又有什麼用。他還年輕，還有更長遠的仕途。
庄寶琦對羅翔笑道：「這位是雲雀客運公司蔣總的兒子，年輕人火氣大。」他又對年輕人說道：「小羅馬上到客運管理處上班，出租汽車管理科副科長。」
庄寶琦很不高興，「我怎麼了？讓你們別動手還錯。」他問放下了電話的羅翔，「你說是不，小羅。」
庄寶琦吃了一驚，羅翔指著門外，「借小楊的話送給你，滾！」
班海芙照料鼻血長流的小楊，小楊朝庄寶琦叫道：「滾開，你這個叛徒。」
胖女人一怔，高個年輕人哼的說話了，「咱們沒針對誰，小庄，我爺爺過生日他們來攪局，你說該不該？」
開車的是一位老司機，笑道：「姑娘，你人漂亮又心好，家裡都平安的。」白樺這才快樂了些。
白樺不知道羅翔的貓膩，可憐巴巴到他懷裡謀求安慰，羅翔趁機抱著愛撫，摸著摸著手就伸進衣襟里，捉住一個碗大的玉球揉來搓去。
和白蕙年輕差不多的一個胖女人珠光寶氣，不屑的瞄一眼羅翔一行，對年輕人說道：「啰嗦他們做什麼，接客人去。」胖女人又吩咐老闆，「準備上菜，每桌加兩瓶瀘州老窖……你叫服務員小心伺候，來的都是貴客！」
「小強住嘴。」蔣氏兄妹不約而同訓他。
蔣天明從樓梯上跑下來，朝一臉正氣的警司賠笑，「我是蔣天明，雲雀公司的老將。」
庄寶琦小聲說道：「還不是萬局有言在先，他的車不動，仍是那輛桑塔納。嘖嘖，萬局以身作則，羞不死那些人。」
白樺個子足有一米七三，便宜了羅
羅翔大笑，怕老婆和孝敬家人都是好品質。
白樺茫然，一雙手只顧摟住羅翔，好攙扶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羅翔得意一笑，兩隻手環抱天仙女，到背後快捷的解開了胸罩盤扣。
門外，警察們衝進來，幾個人趕開看熱鬧的食客。領隊警司問清打架兩方的身份，用無線電再請示了一番，帶了手下銬了高個年輕人和他的兄弟們。
羅翔抬起頭，朝他說道：「蔣總是吧？你比劉志國還威風嘛。」
老闆很是為難，指著幾位從二樓下來的客人，「你們自己商量罷。」
打鬥中，驚慌的白樺跑到羅翔身邊，她的容姿倒保護了羅副科長……
「一折都不行。」白蕙急於在羅翔面前掙得分，叫嚷道：「我們幾十號人，一桌坐得下？」
「呃！」那人扭頭看到羅翔，再看到他身邊美妙無暇的白樺，整個人陷入幾秒的思維停頓。
羅翔在川蜀酒樓外看到一群同事站著嘀嘀咕咕，「怎麼了？」他問一位同事。
和萬宗璞少有打交道的葛美芬算是明白了，萬局這人——虛偽。
從工地上溜回來的班海芙乾脆拿來一副撲克牌，約了幾個人打升級，羅翔對小楊說道：「那我先走一步，接人去。」
川蜀酒樓是延崗較老的飯店，適合中等人家用餐，小楊早早訂好了三桌就等下午下班。
小楊臉色頓時變了，跑過去服服帖帖乖乖挨訓。
羅翔正兒八經和白樺談判，「女性里有母性的一面，你不能扔了。再說，手和嘴都是我身上的部位。」
在場的人都是訝然，劉志國劉老大！丫的快槍斃了吧。
「翔子，我心慌得很。」
小楊心知他說的是白樺，很是憧憬，「我可要好好等待，是不是萬局都說是仙女……」
蔣天明的心往下沉，眼睜睜看著羅翔帶了公用局的同事走出酒樓，知趣的不說什麼抗議警方對羅翔等
羅翔給了白樺二十分鐘梳理，好在白天仙天生麗質，穿什麼都有百分百回頭率，當然，羅翔更喜歡她在家裡什麼都不穿。
膚色白裡透紅的白樺沒時間傷心了，隱隱約約覺察到自己的未來日子很兇險，告饒的獻上兩瓣柔唇香舌。不過，羅翔貪得無厭，又沒有阿柳出現攪局，很厚顏的提出單熱吻還不夠，「我吸煙的，萬寶路告訴我男人要雄風，要進取……我親親那裡嘛。」
他對胖女人說道：「大水沖了龍王廟，蔣太太，他們是公用局的同事。」
羅翔一面拉開車門一面安慰，「你爸爸不會有事，我明天找他出來！」
庄寶琦一面讚揚萬宗璞一面偷看羅翔，羅翔眼皮不動，暗想萬宗璞的假惺惺沒意思，嚴格按政策處級幹部哪能配專車，何必用一輛桑塔納托顯不俗？
「怎麼了？」樓上傳來一個男人不快的聲音。
羅翔冷笑一聲，對身邊憤憤不平的同事說道：「咱們換地方吃飯。」
「攪屁的局。」小楊怒氣沖沖，「你顛倒黑白哩。」
就有人嗤笑，「忘不了，咱交了錢。」
當然，並非羅翔在延崗找不到地方放阿柳，不說服務行業般的「紅旗超市」，吸納了「廣廈」眾多職員和項目的「恆業」正在井噴式發展，急需要自己的人過去幫忙……但，阿柳在這裏妨礙羅翔吃人呀。
最近市裡變動漸起，指揮部的幾個頭暗中走動早沒人有心管理，眼瞧了才四點半就有人回家換衣服接孩子。
中年男人眉頭皺得更緊，他看出羅翔並非一般公務員，很是顧忌起來。
「記得六點半川蜀酒樓！」小楊怕大家忘記，扯了脖子四處叮囑。
白蕙的老公和羅翔熟悉過，主動說道：「小楊他們在裏面交涉，酒樓扣了我們兩桌。」
「商量個屁。」幾個人里的一位高個年輕人口氣極沖，「給我爺爺祝壽的人多，一桌都沒了。」
「什麼扣了？」羅翔很不解。他到了店裡，一樓坐滿了客人很是熱鬧，而櫃檯前小楊和白蕙正在和酒店老闆理論，「憑什麼後來的占我們預
「去去去。」白樺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又不是嬰兒……」
「值得！」羅翔彎著腰到衛生間噓噓，也不管小羅翔受了委屈，意猶未盡、心滿意足。
胖女人很是猶豫，看著也在撥電話的侄兒不知怎麼辦。
「哦。」胖女人和年輕人都是驚訝，臉色微微緩和。但又過來幾個走路都佔八車道的男人，知道這裡有糾紛一個個面帶蠻橫，其中一個叫了一聲「蔣姨，強哥」，抽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小楊臉上。班海芙大叫起來，率先和小楊上前與他們廝打。庄寶琦臉色大變，混亂中挨了幾下，逃到角落裡不住叫道：「你們打錯人了！」
「你倒是看啊。」班海芙的耳朵真尖，在辦公室那頭冷笑。
果然，武甲那輛奧迪大家都謙讓，連尾隨萬宗璞提了一級，升為正處級，榮任公用局第一位常務副局長的高漢清都沒敢接招，冒冒失失搶了奧迪過癮，萬宗璞只好平息事態換了坐騎。
白樺再也受不住他的夾磨，趁腿上的熱流未大起，抓住頂在肚臍的小羅翔掐了一把，一聲悶哼中飛也似逃回卧室，緊緊鎖了門。
羅翔只好勸說白樺，「你以後別給他錢。」
吃飯地點定在了川蜀酒樓，大家說好了實行AA制，小楊和白蕙便拿了小本子登記。誰不知道羅翔是有大前途的人，指揮部里沒人說不參加。羅翔不想學萬宗璞玩虛偽，搞得自己不尷不尬，乾脆請示白樺后帶上了她。
小楊脾氣也是倔強，鼓著眼寸步不讓，渾然不怕對方人多，白蕙生怕他吃虧，急忙拉住小聲勸說。
飯店裡分外熱鬧，門外聽到動靜的男女同事擠進來幫忙，蔣家的幫手也多，還大都體格彪壯，幸好地方小不便於施展，在羅翔和胖女人左右勸說中，前抓后堵總算把兩群人分開。
「我操。」小楊罵道，「你們耍橫？」
庄寶琦臉色頓時慘白。
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年輕人重新得意，「你們等好了。」
車子的事兒暫畢，萬宗璞很快對局裡人事做了小範圍調整，其他
羅翔極其厭惡胳膊外拐的小人，冷冷說道：「小羅是你叫的？」
傍晚時候延崗交通擁堵，計程車離酒樓還有一段便過不去了，羅翔和白樺下了車慢慢走過去，少不了引起無數偷看過來的眼光和嫉妒。
通知出來的當天，小楊便依仗羅翔看得起自己，扭著要他請指揮部同僚的客，美名其曰好趁機約班海芙，羅翔想了想這段時間過得也舒心，就准了。
兩位年輕人嗖的到他面前，蠻橫的說道：「想死？」
羅翔大為不快，老子的陞官宴啊！他皺了眉問閃在一邊的老闆，「我們預定飯桌是沒用的？」
庄寶琦跑到這邊小聲說道：「他是雲雀公司的蔣天明，黑白兩道挺吃得開，咱們大事化小就算了。」
警司推開的煙，「你就是鳳凰集團，蔣介石他爹，也得跟我們走一趟。怎麼，要圍攻警察？現在是嚴打哦，蔣總裁。」
主持會議的金明眼光時而不時瞄一下萬宗璞，萬宗璞看到了佯裝不見。並不是他矯情，而是群眾大會上半點來不得不謹慎，下面上面的人哪個是易於之輩？老話說得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滴！
酒店老闆是胖胖的四川男人，發了一支煙再向羅翔賠笑：「大家體諒體諒，我打八折。」
羅翔到家，白樺卻在不開心，她連著兩天找不到白宇輝有些著急。地稅局的人都麻木了，平平淡淡的告訴白樺：「老白玩夠了，會回來的。」
飯店裡此時已經沒幾個人有心吃飯，都涌過來看熱鬧，更欣賞抓住羅翔衣袖，牡丹花一般的白樺。
「不講理啊。」白蕙呼啦的叫起來。
羅翔默然，延崗大事底定后，早嫌在這裏過得無聊的阿柳就有意回江城，特別是齊雨竹過來一趟，談及當她秘書的小丫如何如何變了樣，阿柳更是心痒痒。白樺是厚道人，阿柳才提了一句，便眼淚汪汪的送她走了。
好一對新剝雞頭肉如「夜過也，東窗微白凝殘月」；尖尖紅珠粉嫩欲破，簡直「新月兩眉愁，落花雙
白樺嗯了一聲，又不快樂的說道：「我更想阿柳姐姐。」
羅翔坐在人群里耐心聽主席台上領導們發言，從中分辨他們的心態，學習他們說話的方式。小楊不動聲色打了一個哈欠，問庄寶琦：「汽車班的牛肝馬肺是不是打了一架？老武的奧迪輪不到他們開吧。」
「呃，呃，呃……」更多看見白樺的人都僵硬了，這才相信萬宗璞的話絕無虛假。
羅翔一面說話一面動手動腳，白樺的上衣紐扣一拉即落，紫色胸罩被一隻手高高撐起，一片兩片的胸乳早已經淪陷多年。
羅翔很生氣，陞官宴變成一場鬧劇，無緣無故攪了一塌糊塗，這是相當的不吉利，他鐵青臉發起狠，「得，大家都一拍兩散，他嗎的過狗屁生日。」
他嬉皮笑臉的哀求，「咱們就試驗一下下，很好的滋味。」
樓梯上的中年男人皺起眉頭，「這位小兄弟，你的話說大了。」
羅翔對酒店老闆說道：「你是不明事理的罪魁，沒少你的好。」
老闆躲躲閃閃的答道：「誰叫你們來晚了？」
羅翔更加憋屈，班海芙和庄寶琦又從外面走過來。庄寶琦很驚訝，「小羅，你們也吃飯？外邊一堆人。」
「人家不開心哩。」白樺死命推不要臉的男人，可是發狠的羅翔咬定青山不鬆手，另外一隻手都探到姑娘的腰間，鑽到翹翹玉臀的一寸縫隙，輕輕觸碰那裡的某條隱私。
看看吃飯的時間近了，兩個人牽手上街打的，看到車白樺又傷心起來，她想起了拿了自己那輛車走的爸爸。
帶隊的警司當面給他一警棍，「什麼樊所桶所，我們是分局的！」
羅翔瞪他一眼，掏出電話打給沙灣區公安分局局長翁良德，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庄寶琦在一旁跳腳，埋怨蔣太太，「我告訴你了啊，羅翔是萬局長的人，你們得罪他沒好處。」
年輕人見雙方撕破臉也豁出去，「放你嗎的屁，說狠話誰不會？你丫別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