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聖域
第十八章 化敵為友
「這是你們的東西，我沒再打開過，現在交還。」
「真讓人想不通。」我苦笑了幾聲：「大哥究竟為什麼會欺騙你們？這似乎和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見到明魅，我大吃一驚。短短几天的時間裏面，她的變化非常大。首先，她的頭髮變成了紫紅的顏色，染得很亮麗。另外，她的穿著也變了，牛仔褲呢子大衣，看上去，和村子裏面其他愛美的年輕姑娘沒有區別。強烈的反差讓人難以適應。
只剩下狂亂的心跳和，溫存交織成一片旖旎。
明魅從炕下的暗格中間取出了包裹，裏面有隻狹長的蛇紋金屬箱，凸出外圍。
後來我才知道，白虎將軍為大哥說了不少好話，還與對方坦明了泰陵地宮中尋寶的部分細節。從種種跡象表明，邱連虎想讓雙方化敵為友。
「缺不缺錢我不知道，但現在誰都知道他是小財神。」芷羽的言語中帶著不滿：「這些年裡，上下九門的人和他做合作多半吃虧。」
「別問我要幫什麼忙。因為信上提到的信息只有這麼多……現在，你鬆手吧……」
「啊？！」我吃了一驚，不知所措。
……
我們兄弟兩個從小受到父母管教，做生意和氣待人，誠信為先，謙卑為懷。尤其是大哥，在我記事的時候起，就是這樣為人的。又怎麼可能像姦邪惡棍一樣，做下這麼多坑蒙拐騙的事情？
「天野，堂兄在監聽我們，所以只能這樣。我簡短截說……」忽然之間，芷羽溫潤的嘴唇湊到了我的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其實剛才我沒有點透，第二封信上面還提到了另外的事情，說在這裏截獲的人就是你，而且你會帶著三隻寶箱。」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她懂得偽裝，將自己過去的身份隱藏的更好。
「小財神這次算是對得起我了，就憑這一點，我還當你是合作夥伴……」商金通大笑起來：「芷羽，信上怎麼說來著？讓我們佔三分之二，對不對？」
無形之中，就像是有隻大手，將幾條線牽連在一起。其中有我，有白虎將軍，還有商芷羽兄妹。
幸運的是，沒有用去多少力氣，就通過村民找到了她。
關於這一點，我無言以對。
我和邱連虎點頭示意。一起經過生死的人，不用那麼客氣。她雖然是個女人，卻是和非常值得信賴的同伴。
「不管相不相信，都是如此。」
這個問題我只有用苦笑來回應。到現在為止，我和白虎將軍遇到的困惑已經多到了亂如麻的地步，自顧無暇，又怎麼解決她的疑難？
三件珍寶一一展現在面前，我看到的是商家兄妹震撼的表情。
我很喜歡她，喜歡她的一切，喜歡她的美麗和迷
當我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在同一張飯桌上喝酒了。
在這個剎那，我只覺得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實話實說，小財神在圈子裡面名聲不好，巧取豪奪處處算計。他幾乎沒有真正的朋友……」芷羽深深的吸了口氣：「這麼看來，邱連虎這次出山，倒是難得還拿他當朋友。」
十三陵腳下有數座村落，多半是守陵人的後代居住。明魅所在的村子也在其中。
「可以，但我沒帶在身上，回到京城之後就讓你去認。」芷羽點了點頭：「這幾個月來，我始終在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小財神，他和我素未平生，為什麼會忽然找上我？」
「他不缺錢，為什麼會做這種事呢？」我自語道。
白虎將軍，商金通，芷羽，明魅，還有我。
「我能救人，也能殺人，要不要試試？」明魅語氣依然冰冷，這是唯一不變的地方。
這樣看來，這根本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只是叫做同一個名字而已。但偏偏這個人卻又真真切切的留下了無數謎團。
商金通外號大佬，當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接受了邱連虎的誠懇態度，卻不會輕易接受金山玉海已經被人取得的事實。提出要親眼所見實物，才能夠相信引起倒斗界紛爭的黑白照片，其實是一
「誰說沒有？」芷羽立刻打斷了我：「我們花了一百二十萬去買那張照片，這不是個小數目，到頭來卻是假的……」
兩個人彼此分開懷抱。她的眼神閃爍，很快從入戲中抽身而出。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尷尬。
「那兩封信現在哪裡？能不能讓我看看？」
從驚訝，到欣喜若狂，再到希望過後的失落。
更何況，即使是從白虎將軍的口中，聽到關於大哥的言語也都關乎才智和仗義等等，又哪裡有這麼多的詆毀和貶低？
「天野，我們有幾個月都沒有見面了吧。」忽然之間，芷羽的眼神閃爍起來。臉上還泛起了紅暈：「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就用照片的事情來說，如果不是堂哥太想在京城家門口做單大的，絕不會腦筋發熱從他那裡買照片的。」
「天野，讓大佬掌眼。」邱連虎讓我依次打開密碼箱。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忽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於是在回京之後，我們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此前往特區十三陵。
這樣看來，當日在靖邊縣脫身之後，她帶著漢墓中的戰果回到京城，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屋子裡面剩下了五個人。
她猛然抬頭，眼眸中有千言萬語。卻最終不屑的冷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難以形容，就像是從懸崖墜落。
怎麼會這樣？芷羽說的這個人，
「就是她？」商金通皺著眉頭：「這樣瘦弱的姑娘，能在漢墓里救你們的命？」
「你真討厭……」芷羽臉色羞紅，輕輕的抱住了我，投進我的胸懷之中。用她的臉頰貼住了我的腮邊。
在這個時候，芷羽也拿出了兩封神秘的信函，交給我們瀏覽。
「而且，兩封信中分別提到了三件事情。」芷羽接著說道：「每一件都像是在為後面做鋪墊。如果沒有在太監墓和你重逢，我不會相信能在泰陵幫到你；而如果不是前面兩次的經歷，我絕不會說服堂兄花費人力和精力，重新守在栽過跟頭的地方。」
「嘿嘿，好手段啊，先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商金通嘖嘖道：「小財神我比你年長近十歲，卻沒有你玩的高，佩服，佩服！」
「你，是不是從認識我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我是張天璽的弟弟，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接近我的？」
「三隻寶箱裏面的東西價值不菲，其中有三分之二給我商家作為之前事情的補償，除此之外，需要我們幫你一個忙……」
「再到後來，已經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下地了。他便改行做空手套白狼，古董文物左手進右手出，時有贗品；同時還販賣消息，行里的人都知道，真假也就三七開吧。趕上了真消息，墓裏面有值錢的玩意；趕上假的，就只能認倒霉。」
「嗯？
大佬知道了三隻蛇紋箱的前後始末，雖然對芷羽頗有微詞。但看得出來，他很疼愛堂妹，很快作罷了。我和白虎將軍也在筆記對應之中，確定了這是大哥親筆無疑。
狀況發生了驚人逆轉。
明魅獨居一座小院，其中有間屋子密封很好，非常適合談判。
「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這些東西你們怎麼分我不管。」明魅忽然插到：「如果有人想看那『金山玉海』，就跟我到地窖去。存在那裡很久了，並不穩妥。如果能夠幫忙脫手，感激不盡。」
「我怕寶箱的事情觸動堂哥。他的脾氣多半時候不好，而且特別不喜歡你……所以沒有將寶箱的事情全都告訴他。」
「我記得七年前的時候，小財神和一幫雲南人下地，做了大單之後，卷了大把的明器遠走高飛。後來又和東北人合作，倒賣瓷器。結果偷天換日，讓對方虧了血本。」
我只好將話題轉向那兩封神秘的信函。
擁抱和耳鬢廝磨的感覺是無比甜蜜的，讓彷彿置身天堂。她的氣息，她的味道，她的體溫，她的美好，她的眼神，她的一切都融化在我的心中，剎那間隨風而去。
「商芷羽，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最後一個。」
「怎麼？」她刻意迴避我的眼神。
商金通和邱連虎之間的談判，出人意料的順暢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