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天龍八部
第579章 無量劍派
「段兄弟，剛才多謝了，雖然我這位朋友並不在乎別人說話，但是你這份心卻是好的。」上著山，許樂對段譽說道。
剛到半路，一男一女帶著一群弟子一起走了出來，都是笑哈哈地上前來打招呼，口稱馬老哥。
練武廳雖然頗大，但是若要讓馬五德等七人全坐下也不像話，一來總該有個主從的區別，二來也有別路的好漢前來觀瞻。
左子穆連忙笑道：「那怎麼才好，光豪，去搬桌椅過來。」
原來說話那人正是和那兩個番人一夥的，一身利索的緊身衣服，披著黑金色的披風。
許樂拱了拱手：「在下正有此意。」
這一批人裏面心性怕是沒有合格的。要是能夠想得通，理解許樂的做法，那倒是會讓他關注一下。要是極為隱忍，雖然不理解，也記在心裏，也不會就此輕易地露出心內的想法。
馬五德拿了一個請柬出來：「老朽馬五德，乃是左子穆左先生邀請來觀賞東西兩宗比劍大會的。」
「在下幾人初到
待到人員聚齊，左子穆和辛雙清兩人站起，各選了優秀弟子出來比劍。
他們無量劍派每五年便要爭奪一次，決定誰是無量山劍湖宮的主人，勝者便留下，以無量劍派的正宗自居，敗者就離開，待到五年後再來挑戰。
看上去僅僅是門派間的爭鬥，其實他們更主要的目的是無量山後山的無量玉璧。
那青衫少年自然就是段譽了，他也起身回道：「正要去看看那些景色，在這裏等候的久了，已經有些心焦了。」
段譽有些訝異：「剛才那些話實在不堪入耳，你朋友竟也不生氣嗎？當真是好妙的養心功夫。」
許樂連忙謙讓，左子穆又讓了兩次，這才感覺面子做足，十分滿意。
許樂笑了
眾人皆是微微一怔，轉頭向那刻意提高了聲音的人看去。
馬五德微微拱手：「這位小兄弟有禮了，不知小兄弟喊我有何事要說？」
段譽聞言，不由地暗暗稱奇。
快到山頂之時，幾個手持長劍，穿著短衫的人攔住了他們去路：「諸位朋友，前面就是我們無量劍派的所在。今日我們劍派有些事情，不接待外客。」
馬五爺是個練家子，但他本身又是一個大富商。江湖上的朋友給他面子倒是有多半是看在他出手豪綽大方的面上，再有就是他性子極好極和善，大家也都願意給他個面子。
一人說道：「馬五爺，您老人家不在家享受兒女福分，怎地到這無量山來了？」
馬五德哈哈大笑，也正好認識那人：「張三郎，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無量劍派五年一度的比劍大會正在今日，若不去看看，豈非一件憾事？」
向前道歉那人直起了腰
若是那青衫年輕人真是馬五爺的弟子也就罷了，既然馬五爺說了是不相干的人，那也就沒有人再給他面子。
這男的是無量劍派東宗掌門左子穆，而那女人確實無量劍派西宗掌門辛雙清，這兩人皆是這般表現，可想這位馬五德雖然不是什麼威震江湖的任務，但是名望在滇南一塊也是頗有分量。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壓住了眾人的聲音：「馬五爺，有禮了！」
茶館中的一眾漢子聽了馬五德的話，都是恍然。
眾人聞言，也都是說些好話，馬五德聽著也痛快，畢竟大紅轎子人人抬，好話誰都愛聽不是？
許樂抱了一下拳：「馬五爺當真高義，在下見識了。」
這話純屬吹捧了，無量劍派在武林中也只能算是薄有其名，出了滇南之後，中原武林少有人知。讓他這麼一說，儼然成為了武林泰斗一般，馬五德似乎更是成了天下第一流的人物。
馬五德見他說得客氣，也知道這事情不算什麼麻煩，當下笑道：「這又有什麼要緊的，五位若是願意跟著，那就是給小老兒臉面了。這無量山的風景著實不錯，幾位大可好好欣賞。」
那幾個持劍的弟子聞言，連忙都收斂了態度，也不再多問，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兩個白人。
說也奇怪，那兩個番人不懂禮數，與他們一行的三個漢人竟也像是不懂禮數一般，頭髮半長不長，像是鉗發了的囚徒，但是面上又沒有囚犯刺字。
無量劍派的眾人不明所以，以為這是什麼仙人劍法，奉若至寶，卻不知道這裏面的緣故，坐擁寶山而不知，五年為期爭鬥無量玉璧歸屬，眼巴巴地想要瞧瞧仙人舞劍，實在可笑至極。
過了片刻，眾人接二連三地告辭，馬五德
許樂的精神力掃過身後四人，這四人的表情倒是都差不多。爬了無量山之後，許樂又不讓他們坐下休息，看上去就跟故意難為他們一樣，他們當然都有些怨恨。
無量山深谷底部正好是無崖子和李秋水的居處，以往他們練劍，經由大自然的回聲投影，每到月明時候，總會有人影投射在無量玉璧之上被無量劍派的人看見。
眾人見也不是什麼要事，便又和馬五德說笑起來。
馬五德笑了笑，在前面引路，段譽跟上去，許樂也帶著其他四人跟上去。
不過眾人江湖兒女，比這形容古怪的也見過，當下也都不再在意說話那人外貌，只聽他說些什麼。
那張三郎道：「無量劍派這比劍大會非尋常人物不得參加，也須得是馬五爺這等聞名遐邇德高望重之人才行！」
拱手行過禮，一人急忙跑去彙報，另一人在前引路，把他們向著正廳側面的練武廳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