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崇禎大帝
第1361章 驚變
「卸掉自己的偽裝，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入侵者。」史密斯冷冷問道。
墨菲斯說了一句：「他真的會死。」
看來自己恐怕還真是對方尋找的人物，只不過他們嘴裏說的「程序」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明明不是一個黑客！
墨菲斯等人聞言，不由地面面相覷：若是因為科技的原因那也就罷了，他們還能夠理解。結果是因為「決明子」這個人，這就有些太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了。
「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好運氣，找到一個免費觀看的……還真不錯！」
不過，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另外更加要緊的問題：「你要殺死我？」
王盛軒點了點頭，上下打量著他：「行啊，小子……」
如今他朝著「福旺」一拳全力打過來，絕對是一個人類所能夠爆發的極限力量，砸破牆壁都有可能。「福旺」如果抵擋不住，那麼肯定就會被一拳打穿、打死，絕對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
「看來得不到更多情報。」
被封印了絕大多數的記憶和力量，到現在還有著這樣的意志力，輕而易舉地克制住了矩陣空間最致命的反噬——這個來自於次空間的「決明子」真的不是什麼神靈或者惡魔嗎？
※※※
藉著這種反推力，他在一張餐桌上重重一踏，乾脆利落地落回了地面上。
只不過，有時候，他有意無意地開始學習使用王盛軒房間裏面的電腦。
「福旺」瞪大了眼睛，彷彿本能一般，身體微微前屈，雙手向前一推，正好推在那一下凌厲的鞭腿之上。
三隻拳頭不分前後地同時朝著他的身上打過來。
「啪！」
「福旺」怔怔地看著他們，說道：「我第一次發現，我還有烏鴉一樣的嘴巴……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福旺」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你說我是入侵者？我入侵了什麼？」
回過神來，「福旺」吃驚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這種改變。
三個外貌略有些不同的特警呈三角形，將「福旺」圍在了正中間。
平時和藹可親的飯店老闆王盛軒忽然變成了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特警史密斯，他把飯店的女服務員的嘴巴變沒了——這個世界還能更加荒謬一些嗎？
墨菲斯站在他身旁，看著屏幕上的情景，也感覺十分棘手。每一個特警都是十分難纏的存在，根本不能夠殺死。而三個特警，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不耐煩地揮揮手將這小子
入侵？
「福旺」冷靜地看著他們，試圖去破解他們的攻擊。
對這個結論，「福旺」有些心安的同時，未免感覺到有點沮喪。原來自己不是那種驚天動地的人物嗎？
「那就將他殺死吧。」
「或許我本來真是一個英語方面的天才，但是現在肯定不是那個黑客。」
如果現在「福旺」的面前出現綠巨人、超人，他一定不會再驚訝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了，這個世界是有著不同常人了解的表面的地方。
「福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都要停止思考了。
「福旺」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這個虛擬世界，該怎麼刪除一個人物？目前來看，你們似乎沒有多少辦法把我怎麼樣。」
進入這個世界？
這帶著墨鏡的史密斯特警抓著「福旺」，雖然「福旺」不知道他的目光現在在看著什麼地方，但是卻感覺到一股看到骨髓裏面的審視。
「福旺」微微訝異，抬起頭來看著王盛軒：「老闆，你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
「我對此感到很奇怪。」這個自稱為特警史密斯的人打量著「福旺」，「如果你是那些反抗組織中的一員，你是如何生存這麼長時間的？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從來沒有離開過。以你們沒有維持生命營養的裝備，這一點應該做不到。」
「福旺」點了點頭：「對啊，就是我自己。我力氣大了一些，怎麼樣？」
「然後，你們都在一瞬間變成了特警。這是因為什麼？如何做到的？」
到底是他瘋了、看到了幻覺，還是整個世界都瘋了？
三個特警一起從衣服裏面掏出一支手槍，對準了「福旺」。
「入侵者？」
「他會死。」墨菲斯說道，坦克如實地經這句話傳達給了葉小荷。
「福旺」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情況，再一次說道。
「不……不要叫我老闆……」王盛軒肥胖的臉龐漸漸蠕動起來，改變了形狀，變成了一張瘦削的白人男子的臉。不知何時，他的身材也變得又干又瘦，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
他之所以接近電腦，是因為他懷疑自己就是那個神秘的黑客。然而當他開始接觸電腦的時候，除了發現自己對電腦了解一些基礎操作、基本認識英文之外，其餘的一概不了解。
由此放下心來，「福旺」也就不再刻意壓抑
隨著他的話，之前的那個女服務員也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西服、戴著墨鏡的特警，盛軒飯店的廚房裡也走出另外一個同樣打扮，樣貌不同的特警。
「福旺」將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出來，打開一個拳頭，然而，幾乎就是在同時，另外兩個拳頭重重落下，將他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
盛軒飯店的女服務員還沒有走，見此情景，直接張開了口尖叫起來：「啊——啊！」
「看來還是我想的太過美好了，這裏雖然是一個虛幻世界，但是這樣力的作用還是相互的。如果我不還手，還是會被你們傷害到。」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未來的事情顯然又要困難許多。
「我不知道，我失去了我的記憶。」「福旺」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過我記得我有父母在中國，或許你可以調查一下？」
史密斯說著，舉起了另一隻拳頭，又急又快地朝著「福旺」打了過來。
「我是特警史密斯。」
這個決明子這樣做，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誰綁上雙手、蒙上眼睛還能夠擊敗敵人？
「福旺」察覺到了一點不對頭的氣氛，有些警惕起來。
說著話，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尼奧。這難道就是命運的指示？就算是來自於次空間的決明子也不能拯救所有人，也會死去，所以，尼奧註定是未來的救世主？
如果那個決明子沒有修改自己的力量和記憶，那麼想必對付這件事情還不算什麼。而現在的情況——除了那個跟去的女人立刻出手，否則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他們的意識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也因為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完全和真實世界一樣。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他終於可以確定了，自己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看來，自己還真是這個特警史密斯尋找的那個入侵者！
矩陣空間中，「福旺」終於讓自己成功地冷靜下來，目光打量著圍住自己的三個黑衣特警。
「老闆……」
再看矩陣空間的情況，果不其然，「福旺」只是受了那一下傷，緊接著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沒過幾天，王盛軒就察覺到這個小子居然能夠在電腦面前噼里啪啦地敲擊鍵盤了，對此他十分驚異：「福旺，你挺有天分的，這電腦我可是廢
三個黑衣特警顯然沒有為他解答問題的打算，互視一眼，朝著一起朝著這個叫「福旺」的十多歲男孩打了過來。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福旺」便有些精神不振：那個黑客是誰？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果不是那個黑客，自己又是誰？
王盛軒過去一看，只見滿屏幕都是「Big wetass」、「Breast」、「On the taxi」等字眼，頓時苦笑不已，伸手扭住了這「福旺」的耳朵。
「福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現在自己是不是在一個現實的世界之中。
那個女服務員終於反應過來，對著史密斯尖叫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剛剛的那個老闆去哪裡了？你假扮……」
三個特警互視一眼，也不多話，再一次朝著「福旺」打了過來。
正在看管遊戲艙的岳靈珊聞言，說道：「這次你們就想錯了，他之所以沒有反應，是因為他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都遠超常人。就算是刻意封印了許多，依舊是常人的許多倍，所以，就算是在矩陣空間受到打擊，他的意志也會自己解決，而不是如同常人一樣完全反饋給身體，讓身體承受這種反噬的痛苦。」
葉小荷沒在回應，顯然有著自己的打算。
「怎麼了？」離她最近的尼奧問道。
那拳頭轉瞬就到了「福旺」眼前，朝著他打了過去！
這兩段詞語組合在一起的時候，「福旺」感覺自己根本是瘋了，聽到的、見到的都是幻覺——這個人到底是王盛軒還是史密斯？他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
這種形容方式相當古怪，簡直讓「福旺」聯想到電腦——這樣聽起來，他簡直就像是活在電腦之中，作為一個從後台入侵的木馬一樣。
「福旺」莫名其妙：「什麼？」
一段數據？一個程序？刪除？
而眼前抓著「福旺」的黑衣特警史密斯正是矩陣空間內的一個殺毒程序。因為這個殺毒程序的存在，他可以降臨到矩陣空間之內的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他也可以調用這個矩陣空間的物理規則能夠允許的人類身體的極限運動能力，這種能力最直觀的表現形式就是躲避子彈。
「如何，入侵者，你不準備說一些什麼嗎？」
「福旺」
「福旺」連忙撓頭：「老闆，我也只是胡亂摸索，連英文都還不會。不信你過來看……」
「小子，沒見你學好，學壞倒是挺快！」
王盛軒這才恍然——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呢，更不用說看這些大人看的東西。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福旺」的手掌接住了史密斯的拳頭。
在空中大口吐了一口血，「福旺」砸翻了一張餐桌，跌倒在地上。
穿著黑西服、帶著墨鏡的特警們來過之後，唐人街迅速恢復了以往的熱鬧，盛軒飯店也同樣恢復了往常的情形。
「那個跟去的女人應該出手了。」墨菲斯說道。
史密斯盯著他，冷酷地說道：「調查？我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你現在就只是入侵這個世界的一段數據、一個程序……如果我把你殺死，就等於徹底刪除了你的存在，無論你是以何等方式進入這個世界，你都死定了。」
「福旺」一如既往地勤勞，在盛軒飯店內忙忙碌碌。
史密斯微微歪著頭，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冷漠意味。
「你，剛才是盛軒飯店的老闆王盛軒。」他指著史密斯說道，隨後又指向了其他兩個，「而你，剛才是拚命叫嚷的女服務員。還有一個，應該就是盛軒飯店的中餐廚子。」
「三位，看來你們想要擊敗我，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福旺」說道，「怎麼就沒有人告訴我，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是虛幻的？」
「如果你不是，那麼你是怎麼進來的？告訴我答案。」
「我現在很確定，你們三個人，原來都不是特警，原來都只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人。」
「不過，你們既然只是一個虛幻的世界，又何必說什麼我入侵了你們？就像是一個虛擬的網路，難道我不能進入嗎？」
史密斯冷哼一聲，更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毫不猶豫地鬆開抓著「福旺」的手，再次上前，一記重重地鞭腿朝著還在空中尚未落地的「福旺」抽了過去。
「果然沒有任何意外。」看到這一幕，飛船上的墨菲斯等人都默默想道。
「福旺」震驚地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應，獃獃地看著他，被他伸手提了起來。
崔尼蒂的手指向了還在遊戲艙內一動不動的「決明子」：「他在矩陣空間內受到了攻擊，但是身體並沒有因此出現其餘的反應。」
就如同這個黑衣特警史密斯，就如同自己
眼中光芒微微閃爍，他又問道：「福旺……你無名無姓，也是最近才來的。現在看起來，你還有一些了不起的本事……」
「不……不是我的語氣不對。」王盛軒輕聲說道，聲音輕的有些詭異。「因為你最近的勤勞表現，我差點忘了你開始是個小混蛋。」
在母體之中，或者說，在矩陣空間之中，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他們可以做到他們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沒有經過系統訓練，他們地身體就會真實地反應意識的活動。如果被車撞飛了，那十有八九就是要死。從高樓大廈摔下去，更是百分之百地死亡。
「還沒有到必須動手的時候。」葉小荷回應道。
墨菲斯看到這一幕，有些放心下來：「看來是因為先進科技的原因，這樣的話，他在矩陣空間受到的傷害將要減少很多，或許死不掉了。」
三個特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點頭：「他的記憶已經丟失了。」
「當然，你入侵了母體，死亡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
史密斯也不回答，只是冷笑一聲，這個女服務員頓時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上下嘴唇詭異地粘合在一起、成了一個整體，似乎人本來就應該長這樣一個詭異的、沒有嘴唇的下巴一樣。
過了十多秒之後，坦克吃驚地叫道：「你還要再等等？」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我是什麼？哥斯拉？小怪獸？奧特曼？
一個人就這樣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樣王盛軒變成的特警史密斯根本無動於衷，伸手朝著「福旺」抓了過去。
坦克點點頭，說道：「我去通知她。她的聯絡器很先進，就算在當面，也不會驚動特警。」
「福旺」在房間門口聽了聽，有些茫然地朝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不過，隨即崔尼蒂就有些吃驚地輕叫了一聲：「咦？」
「我有些不明白——」
那個自稱為史密斯的特警冷冷說道：「網路也有開放型和封閉型。你現在闖入這個世界，目的就是為了破壞，當然就是病毒的行為。將你從這個世界徹底刪除，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入侵了什麼？」史密斯盯著他，「你進入這個世界，難道就是準備這樣嗎？來吧，來告訴我你真實的目的。」
「這下糟了，他死定了。」坦克看著這一幕，喃喃說道。
「福旺……你……你……你自己？」王盛軒看到這一幕，吃驚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或許真的只是一個自以為聰明、其實被騙到美國來的傻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