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崇禎大帝
第1362章 救世主
「外面的孩子們都很喜歡吃。」
「尼奧來了，你或許有話對他說。」
另一個也說道：「需要升級版本。」
「需要的不僅僅是結果？」
崔尼蒂遲疑了一下，對墨菲斯問道：「他們去見先知了，尼奧……」
三個黑衣特警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一個口中說道：「入侵者強大，需要升級程序。」
「你們的事情瞞不過我們。」岳靈珊簡短地說道。
「現實世界也可以做到？」「福旺」有些懷疑，「難道我們來自於一個不同的世界？或者說，和這個虛擬的世界有很大的差別？」
「嘖嘖，這回有趣了吧？你把記憶和力量都扔下，現在險些被子彈打中你的意識……雖然說這三槍你不一定會死，但是平白挨上，你肯定也不好受。」
在《黑客帝國》系列中，這個史密斯因為親手殺死尼奧、結果尼奧又在他眼前死而復活，親手殺死了他，造成了一個邏輯混亂——電腦刪除了某個文件，結果那個文件卻復活，幹掉了電腦的刪除程序。文件還存在，那麼他這個刪除程序也跟著又復活了。
也就是說，程序的數據和這個虛擬世界的物質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如果你從事的是危險的工作，你當然需要代號。」葉小荷說道。
※※※
那個東方女人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
「福旺」吃了一驚，轉頭看去，一個前凸后翹、身材美妙、樣貌可人的東方女郎正漂浮在半空中，伸手抓著他，面帶微笑。
她的目光落在許樂身上，尼奧也把目光落在許樂身上，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尼奧的神情頓時凝固在臉上，不知道自己應該鬆一口氣又或者應該失望。
許樂點了點頭，在自己的疑問得到解答的同時，再一次確認了眼前的女人對自己的確沒有惡意——無意識說出的「我們」讓許樂的警惕少了很多。
「你的名字叫許樂，代號是決明子。」葉小荷說道。
那個被當做先知的黑人大媽神色平淡，就像是跟任何一個普通人說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一樣：「除此之外，你確定外面的那些孩子，都是人類嗎？」
黑人大媽點了點頭：「科姆，去給墨菲斯和尼奧開門，他們看到我這裏來了客人，也想要來試試運氣了。」
「福旺」點了點頭：「好吧，葉小姐……那麼我的名字是什麼？」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那就說明我們未必是同伴。在現在
躲不開……自己就要死了嗎？
正說著話，一個又黑又壯的光頭男人和一個白人帥哥來到了廚房的門口。
在一棟高樓大廈的樓頂上，那個東方女人停下來，放下了「福旺」說道。
葉小荷笑了笑：「顯然不行，知道那麼多對你沒有好處。你的目的本來就是從你現在的一無所知中探索，突破，然後你自己找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另外兩個特警，也就是「殺毒程序」都是純粹的、冷冰冰地執行任務的程序。這個史密斯卻不同，他現在就感染了一些人類的感情和性格，所以會出現不願意因為升級版本而讓自身的存在消失的猶豫。
「命運真是奇妙，是嗎，尼奧？」
那東方女人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可以算是吧。」
「福旺」頓時心中微微一喜，試探著問道：「同伴？」
這……太……太顛覆了吧？
三隻手槍對準「福旺」同時開火。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小荷。」
葉小荷說道：「這樣說來，你是贊成讓他自己去冒險，而不是留在你這裏？」
發自於本能地，他想要躲開著一顆子彈。然而，他又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沉重——躲不開！
「砰砰砰！」
房間裏面有一群孩子，正在那裡嬉戲玩耍。讓許樂更加感覺奇妙的是，這群孩子似乎都有超能力，有的會飛，有的能夠把勺子變彎，有的能夠控制東西飛來飛去。
「福旺」點了點頭：「結合剛才的情形看，的確是夠危險的。你能跟我談談我的情況，或者這個世界的情況嗎？」
三個黑衣特警面無表情，身影晃動一下，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三顆子彈。
尼奧緊張地點點頭，看著他。
許樂莫名其妙：「我？救世主？沒說錯吧？我怎麼會是救世主？還有，你們剛才說的母體、次空間，又都是什麼意思？」
轉頭看向那個「福旺」：「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繼續保持這種狀態，還是恢復你原來的模樣。記住，你原來的時候，是希望你能夠在這種狀態下有所領悟，現在你什麼也沒有得到。你準備繼續這種狀態，還是恢復？」
許樂點了點頭：「好吧，我猜也是這樣。從我原來的時候做出來的決
「福旺」微微訝異：「聽上去你似乎為我做出了推薦。」
那個東方女人笑著說道：「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
「不要糾結于這些，尤其是現在程序、機械和人類相互之間都分不清的時候。」黑人大媽笑了笑說道，「你的同伴比你聰明多了。你自以為比他了解的多，但是到最後，你一定比不上他。」
「聽上去我們相互之間似乎很熟悉，但願你沒有騙我。」「福旺」說道，「請教一下，我的真實姓名是什麼？你的姓名又是什麼？」
「福旺」有些疑惑：「代號？為什麼需要代號？」
不過，現在葉小荷一攪局，尚未完全覺醒自我的史密斯直接被迫生機版本，消滅那種覺醒的萌芽，估計以後也不會有機會殺死救世主尼奧了。
「福旺」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看上去我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正準備敲門，一個年輕人打開了房門：「兩位意外到來的客人，先知正在等待你們。」
葉小荷微微點頭：「不得不說，你這一次的確說對了。」
許樂疑惑地重複一下，心中暗道：除了結果之外，還有什麼？我追求的僅僅是過程？那未免也太傻了一點……
「他猜自己是個被人討厭的人……聽上去語氣可真可憐。」岳靈珊笑道。
那個叫史密斯的特警冷冷說道：「你們準備了後手。」
先知點了點頭，看著尼奧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一些疑問得不到解決……」
葉小荷點頭：「哦，原來是他們來了。」
葉小荷帶著許樂飛速前進，走到一個尋常的居民樓上空落了下來。從房頂下來，兩人沿著通道進入樓梯，然後下了一層樓之後，停在一個普通的房間面前。
許樂愕然，隨即也微笑起來：「好吧，看來我猜錯了，我的人際關係看上去還不像是我想的那樣糟糕。」
「你們都會被殺死。」
「這一點么，你會知道的。」葉小荷笑著說道，伸手抓起他，再一次飛了起來。
「砰！」
「我不能一直照顧你，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葉小荷微微訝異：「不是人類？難道也是程序？」
尼奧微微搖頭，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憑空出現，把他向上一拉，躲開了三顆子彈。
最先出現的特警史密斯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隨後也冷冰冰地說道：「需要升級程序，殺死入侵者。」
另外兩個特警不約而同地接過他的話去：「但是沒有用。」
由此可以推想，還有什麼物質可以和數據相互轉換？
墨菲斯點了點頭：「我也帶尼奧去見先知，或許可以碰上。坦克，準備一下。」）
那個黑人大媽停下了手上的活，轉回頭來。她頭髮蓬鬆，臉上有斑點，給人一種不太乾淨的感覺，眼角有些紅，似乎熬夜看電視劇或者打麻將了，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精力。
「母體的一個程序，卻很喜歡照顧人類的孩子，你的愛好真是獨特。」葉小荷說道。
「砰！」
「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些疑問？」
這個東方女人抓著「福旺」從那個大洞中飛出去，消失在了天際間。
「去見先知。在她那裡，你或許能夠得到一些答案，或許什麼也得不到。不過，不論怎麼說，那裡都是安全的。」葉小荷說道。
一手抓著「福旺」，她的另一隻手掌向上一排，這家「盛軒飯店」直接從下到上被她拍出來一個大洞。
「尼奧，你不是救世主。」先知說道。
許樂敏銳地記住了這兩個關鍵詞。不過，疑惑隨即就來了，母體是什麼？葉小荷說的，這個先知是一套程序，又是指的什麼？
「留在我這裏，對他有什麼好處？」黑人大媽問道。
葉小荷微微頷首，直接朝著裏面走去。許樂卻難免有些大驚小怪，心中暗暗猜測這個先知是不是真的無所不能。像是剛才的預言一樣的迎接，顯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出來的。
說著話，她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福旺」：「我發現你在這種危機關頭，表現比平時有趣多了，簡直讓我想起來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
葉小荷點了點頭，和許樂一起走出了這間房子。
外面警鈴聲響了起來，那個東方女人看了一眼那三個黑衣特警，說道：「我們要離開這裏了，他們看到無法奈何我，調集了更多人過來。」
「算不上是，他們對我們有所要求，如果一定要說，我們現在算是合作的關係。」葉小荷說道。
「如果我說的是假的呢？」那個東方女人帶著笑意問道，「你又會
復活的史密斯融合了尼奧的一部分感情和性格，加上原來的感染，藉著邏輯混亂給他的奇妙複製能力，不僅徹底得到了自由，還變成了能夠從矩陣空間出來的一個難纏的傢伙。
葉小荷忽然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是有那麼一點，哈哈，等你恢復之後，回想起來現在，一定很有趣！」
「福旺」盯著她：「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當然會這樣選擇，畢竟這樣對我沒有好處。」
「這可不是虛擬世界的問題。」那個東方女人笑著說道：「他們可以做到，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虛擬世界的一部分。而我可以做到，是因為我本來就能夠做到。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虛擬世界……」
「福旺」瞪大了眼睛，盯著其中一顆飛逝而來的子彈。這一瞬間，他似乎能夠那子彈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
「這個世界的真相？你說的是這個虛擬世界？」「福旺」、或者說許樂疑惑地問道。
先知點點頭：「顯而易見，關於你是救世主的問題。」
「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你眼前的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黑人大媽說道，「一直只在幻想中的次空間，忽然這樣真實的降臨，讓人感覺到意外和突然。」
那個黑人大媽搖了搖頭，解下圍裙，點上了一支煙：「你對我的了解很令我吃驚，你們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同樣讓人吃驚。如果說有固定的命運，你們本來不應該出現。當然，事實說明，沒有固定的命運。」
如果一套程序能夠以人類的形勢出現……
飛船上的墨菲斯、崔尼蒂等也都微笑起來。誰能夠想到那個看上去冷酷又強大，如同神靈魔鬼一樣的傢伙，去了記憶和力量之後，居然會有這樣有趣的表現？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先知。」那個光頭男人說道，他身旁的那個英俊的白人帥哥也吃了一驚，顯然也被這先知的模樣給嚇到了——這黑人大媽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的確看上去不是那麼靠譜。
那個東方女人冷笑一聲，什麼動作也沒做，那三顆子彈就調轉回頭，原路返回。
或許她真的沒有騙自己，自己原來的時候真的有過這樣的要求。
那個年輕人帶著他們走進了廚房，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許樂見他這模樣，不由心內暗笑：這個人現在看起來可跟我之前的心情差不多。我只不過是以為自己是個
三個特警顯然沒有等他們把話說完的好脾氣，三隻手槍再一次開火，子彈朝著「福旺」兩人打了過來。
「福旺」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真不愧是虛擬世界，連這種情況都能夠發生……」
不過，緊接著墨菲斯的神色就有些嚴肅起來，對岳靈珊說到：「我記得我們並沒有告訴你先知的下落，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
「不止如此。你要尋找的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其餘人根本不知道、也無法為你描述。而你要得到這些，需要的不僅僅是結果。」葉小荷說道。
黑人大媽站起身來，笑了笑，將煙頭掐滅、繼續裹上圍裙做飯：「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只能這麼說。你能夠毀滅這個世界，也能夠拯救這個世界。」
那個又黑又壯的光頭男子這樣說道，顯然他就是墨菲斯、那個白人帥哥就是尼奧。
許樂低聲問道：「他們也是同伴嗎？」
許樂感覺莫名其妙：廚房裡面只有一個圍著圍裙的黑人保姆在忙碌著做飯，先知在哪裡？難道是要我們先吃飽了飯，再說其他的事情嗎？
葉小荷站起身來：「走吧。」
先知不是白髮白須的老爺子，至少也應該是個對著水晶球的老太婆，這帶著圍裙的大媽是要鬧哪樣？
再往深處想，這個虛擬世界豈不是由許多套程序相互組合而成？數據才是這個虛擬世界的本質？
墨菲斯默不作聲地退出去，而那個尼奧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目光看了看葉小荷和許樂，又落在了先知身上。
「坦白的說，超出了我的意料。甚至於，人類的希望忽然增加，就連救世主也變得可有可無。人類和機械的戰爭勝負只在他們一念之間。母體的生死存亡，也只是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砰！」
那個東方女人點頭說道：「是的，我推薦你那麼做。簡單來說，就是你現在如果就放棄了，等你恢複原來的模樣，一定會後悔。」
「你很喜歡做飯嗎？」葉小荷開口問道。
許樂頓時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保姆一樣的黑人大媽就是先知！
「去哪兒？」許樂疑惑地問道。
那個東方女人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母體？程序？
黑人大媽搖了搖頭，抽了一口煙：「尼奧，你不是救世主，以後也不會是了。回去吧，現在的救世主，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