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崇禎大帝
第1363章 醒來（一）
葉小荷笑道：「顯得自己很酷的意思。」
許樂送走了賽若夫，著實有些迷茫：自己尋找的是什麼力量？
有著賽若夫的教導，與此同時，許樂感覺自己某種被遺忘的本能也在漸漸覺醒，很快就達到了預想中的目標——躲避真子彈，功夫也很快和賽若夫不相上下。
不過轉眼又有些擔憂地說道：「最近機械們似乎也發現了我們這一帶的異常，派過來試探的電子烏賊也在漸漸增多……」
許樂仔細打量著忽然變化的房間，心中暗暗猜測著這個老人的身份。
他們有的握著匕首、有的提著金屬棒球棍，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帶著壞笑。
眾人一起圍過來看了看，都感覺有些奇怪：決明子忽然之間像是有了自己的目標一樣，毫不遲疑地行動起來。
「現在還像是一個玩笑嗎？」
墨菲斯等人想了想，都有些懷疑葉小荷的話？剛才決明子進步了嗎？）
很快，第四天，整個黑人區的混混們都跪拜在了這個新來的老大面前。無論是黑人還是白人又或者是黃種人、褐色人種，只要還想要在這個黑人區繼續生存下去、或者說混下去，就必須要知道這個剛剛冒出來的新老大。
剛剛到達黑人聚集區，頓時一幫紋身的黑人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圍住了他。
到底什麼才是曾經的那個「我」追求的結果？
葉小荷笑了笑，不知動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在許樂的眼前漸漸消散。
葉小荷道：「電力的問題不需要擔心，我有辦法解決。」
他的目光銳利如同雄鷹，帶著審視的意味，讓許樂有些不太舒服。
墨菲斯頓時默然，他也理不清這裏面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嘿，黃皮膚的小猴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墨菲斯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帶著尼奧轉身離去。
一個人舉著手槍對準許樂、扣動了扳機。
那些黑人都叫嚷起來，對著許樂大聲叫道。
救世主是幹什麼的？要拯救什麼？這簡直有些莫名其妙、意義不明。
「所以？」許樂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究竟要說什麼。
許樂點點頭，上前和他較量起來。
「母體……母體這個稱呼應該是相當於某些個體、或者說子體而言。你創造的這個母體，子體在什麼地方？」許樂問道。
「我是來幫助你獲得力量的，而不是幫你回答問題的。尤其是這樣的問題，先知不允許我回答你。」賽若夫說著，擺開了功
葉小荷道：「先知當然有缺陷。你們知道先知是什麼嗎？先知是母體內的所有人類的情感判定系統、綜合了大多數資訊，也是母體內的一套程序。她可以輕易感知任何人的情緒、能力，在這個方面，決明子比尼奧強出太多了。所以她判斷尼奧不是救世主，而決明子是。」
許樂慢慢走在大街上，正在思考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問題。
「母體就是你所說的這整個虛擬的世界。這就是你說的母體，也就是矩陣空間。」那個白人老者說道。
墨菲斯難以置信地看著葉小荷：「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也完全擁有那樣的力量？也可以拯救人類？」
「你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如此唐突地來到我的房間之中，就是想要和我探討哲學或者世界觀嗎？」
「如果他真的是你們的救世主，這就是救世主自己做出的選擇。」葉小荷說道，「如果他不是救世主，你們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
那個被稱作賽若夫的是個黃種人中的美男子，面容俊朗，帶著墨鏡，穿著一聲對襟的白色練功服，更為他增添了一些神秘感。
「砰！」
「當然，先知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就來了。」賽若夫說道。
「他正在讓人用發射塑料子彈的模擬槍來幫他訓練。」
許樂笑了起來，一伸拳頭，直接將他們其中之一打飛出去。
葉小荷笑了笑，墨菲斯的心裏究竟如何想誰又知道？再解釋也是無用。不再說話，帶著許樂上了天台。
那白人老者一揮手，整個房間變成了數百個一模一樣的電視屏幕：「你不是救世主，尼奧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在這個虛幻的數據世界中，我應該怎麼度過？
許樂微微一怔，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一點稍微的不舍。
「下一步，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真要繼續經營這個混混團體不成？」
許樂盯著他，心中警惕之心大起：這個老者看上去真是來者不善不善。
「哲學也是世界的一部分。」那白人老者說道，「世界觀，每一個生物都存在，不管它是不是擁有智慧。現在，就連母體內的程序們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世界觀。」
「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正處在失憶的時期。」許樂平靜地說道。
「當然。」
「好吧，既然我現在的身手很不錯……那麼只做一個善良的平民實在有些浪費了。」
「當然，賽若夫。我聯繫上先知，為的就是這件事情。」許樂說道，「如果是其他人過來幫助我，當他們看到我如此遠超常人的表現之時就會驚動那些特警。所以還是直接讓先知幫助我比較好。」
許樂搖頭說道：「雖然我已經通過特警的對話還有其餘信息得出來這是一個由數據和程序交織而成的世界。只不過有一個問題我有些不太理解……誰創造了這裏？周圍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情感豐富，和真實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難道也都是虛擬的程序嗎？」
「不，還不夠多。」
這一群黑人聽得莫名其妙，領頭的黑人奇怪說道：「什麼意思？你正在尋找我們？」
與此同時，他口中說道：「對此我深表贊同，顯而易見的是，我不喜歡救世主這個身份，甚至不知道我需要去拯救什麼人。我猜你現在已經了解到了，我現在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和力量。」
不過，他並沒有將自己的這種感覺說出來，而是點了點頭：「好吧。」
「這是個簡單的問題。」葉小荷說道，「如果他們敢派所有的電子烏賊一起來，那麼不用許樂出手，我們就可以解決這些機械。」
整個過程結束的出乎意料的快，當許樂打倒三分之一的人的時候，其餘的人就準備逃走了。
「先知說你就是救世主？」墨菲斯看著許樂問道。
葉小荷點了點頭，墨菲斯等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拯救這個世界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並不是特別困難嗎？）
這就是離開這個世界、返回另一個世界的辦法？
許樂頓時有些無語：「僅僅是這樣？」
（「哦！我的天啊！」
「我絲毫不懷疑，你曾經擁有過這樣的力量。但是現在，你擁有的力量卻很少。藉著這個機會，我認為我們可以好好交談一下。入侵者，你究竟是誰？你捨棄了自己的力量和記憶進入母體，想要做什麼？」
接下來，真的應該好好想想了。
「那是你的問題。」葉小荷說道，「你當初既然選擇了一個領悟這些東西，我就沒有幫助你的道理。接下來，你是你自己活下來的時間了。我要離開這個世界，返回那個世界了。」
飛船上，看著矩陣空間內數據變化的坦克有些奇怪：「他要幹什麼
「可是我們也無法心存僥倖了。」墨菲斯睜開眼睛，意識從矩陣空間回來，「先知說決明子就是救世主，我們既然有力量保護他，為什麼不保護？」
「那麼，我們就繼續在這裏呆下去。」墨菲斯說道。
賽若夫微微一笑：「猜錯了，我本來就是存在的。不過，你居然能夠猜出來我是程序，看來你對這個世界已經了解的足夠多了。」
第三天，把這些人組織起來，再次進攻另外一個組織。
眾黑人跪在地上，都連忙伸手扇了自己兩耳光。
「你怎麼真的出來了？他的安全怎麼辦？」岳靈珊有些教基地問道。
許樂的神色嚴肅起來：「什麼是母體？」
現在，除了那個葉小荷說的話之外，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個被稱為先知的黑人老大媽很不客氣地將「救世主」的名義安在了他頭上，但是他卻沒感覺自己有什麼必要要拯救什麼人……
當他們發現許樂的速度遠遠超出他們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跪在了許樂面前。
許樂微微皺起眉頭：「你是誰？我的手下沒有阻攔你，也沒有對我通報任何信息。你是怎麼做到的？」
「首先，我們需要固定的場地、其次要有充足的資金、固定的人手。而你們，將不再是遊手好閒的混混。我們要發展壯大，需要你們來工作，來把我們的組織當做一份工作、一份事業來奮鬥……」
許樂笑了起來：「你認為我能夠回答你這個問題？不要忘了，我現在正在失憶中。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的真實姓名是許樂，代號決明子。這些我相信你都已經知道了。」
「但是決明子和尼奧有著本質的不同。尼奧本身的存在就是導致母體邏輯錯誤的存在，他的靈魂中含有錯誤的程序，能夠讓母體崩潰……」
許樂平靜地說道：「我儘力做到。」
這個小組織成立的第一天，就找到了一家廢棄工廠作為據點，緊接著就收攏了幾十個無業的黑人混混。
坦克吃驚地叫道：「他可真不像是一個救世主的行為！他居然去收服那些社會渣滓了！」
「矩陣空間中，重要的不是身體，而是意志。」葉小荷說道，「只要他自己想，很快就能做到。」
「不，當然不是……」葉小荷說道，「尼奧擁有的僅僅是救世主這個身份，而沒有真正完全拯救人類的能力。你們想要完全解放，還必須要等待決明子醒來。」
許樂有些好奇：「先知是因為我是黃種人，所以才製造出了你這個黃種人外貌的教學程序來？」
「先知說他是救世主，他就一定是。」墨菲斯說道。
葉小荷說道：「如果我不出來，他就會心存僥倖。現在他沒辦法心存僥倖了。」
「顯而易見，正在訓練自己想要獲得更多力量。」葉小荷回答道。
「但他其實不是。」葉小荷說道，「先知有著缺陷，你們不知道的缺陷？」
「沒有人知道。」墨菲斯說著，看向了葉小荷。
第二天，許樂將他們都組織起來，進攻一個成立已久的犯罪團伙。
那個白人老者神色嚴肅，看著許樂說道：「是的，你的確應該問我這個問題。我是誰？就像是我想要問你的問題一樣，你是誰？」
一直盯著屏幕的坦克說道：「看來準備練習躲閃子彈的能力，這恐怕有些困難。」
像是葉小荷那樣飛起來？又或者在這個世界消失？
練習到這裏，賽若夫的作用已經用到最大，再停留也沒有什麼作用，也就返回了先知身邊。
「每個人都有著這樣的問題。對於他人的認知，甚至於對於自己的認知。這是一個有趣的過程，認知世界也好，認知自身也好，都是極為有趣的過程。」
許樂歪了歪頭，朝著這座城市的黑人聚集區走去。
許樂微笑起來：「看到你們之後，我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走錯。」
說白了，混混團體的存在對許樂來說一是為了練手，二是為了解決衣食住行，其餘再無其他作用。
許樂看著這空空如也的天台，笑了笑，朝著樓下走去。
一個雪白頭髮、雪白短須的白人老頭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一身淡白色西服，身材頗為高大。
許樂笑了笑，說道：「現在，跪下來，當我的手下吧。」
（「這幾天他在幹什麼？」崔尼蒂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挑動的數據問道。
葉小荷笑道：「他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真的會做無意義的事情嗎？剛才的打鬥你們看清楚了沒有？他進步了，更加習慣戰鬥了。他正在尋找一個讓自己變強的方法。」
（「他準備做什麼？」蘇薇琪不解地問道，「準備做地下世界的國王嗎？」
許樂看著他們說道：「第一件事情，先扇你們自己兩下耳光。第一下，是因為你們剛才罵了我。第二下，是讓你們知道，現在不是在做夢，從今之後認清現實。」
身在虛擬世界之
墨菲斯等人都吃了一驚，看著她：「先知有缺陷？」
「但願如此。」坦克說道，「昨天錫安基地呼叫我們回去，但是墨菲斯拒絕了。但是我們也需要回去充電，我們已經出來很久，備用的電力都快要用完了，再繼續下去，恐怕連進入矩陣空間的電力都不能維持。」
坦克也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好！」
墨菲斯點了點頭：「如果他真的是拯救我們的人，這大概會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救世主！」）
眾黑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新來的老大如此有抱負，不過聽上去似乎還不錯。
（推開遊戲艙，葉小荷從營養液中站了起來。
站在天台上，許樂看著居民樓下面有些嘈雜的景色，出聲問道。
「什麼？！」
雖然這裡是虛擬世界，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餓肚子。
打開房門，墨菲斯和尼奧兩人都在門口等著他們。
「很好，從今之後，你們就都是我的手下。」
「好吧……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將這個黑人區統一之後，許樂停下了自己的進攻，給所有人布置下了規矩和紀律，讓他們每天都要過來按時報到之後，許樂開始了深入簡出的生活。
憑著自己的理解，現在自己的力量應該是達到了極限。除此之外，還能夠有什麼力量需要自己領悟？
「當然，你當然不可能是救世主，因為救世主是一個固定的人選，只能夠是尼奧。不過，你原來很可怕，可怕到可以輕鬆消滅這個地球上的機械文明、消滅母體。」那個白人老者說道。
正想著，房門被輕輕敲了敲。
「我是整個母體的創造者，母體的父親。」那個白人老者說道。
那些黑人大叫起來，一起朝著他撲了過來。
「也就是說，救世主還是尼奧？先知出錯了？」
賽若夫根本做不到，也無法交給他。
墨菲斯瞪大了眼睛，這個冷靜又冷酷的男人自從接觸道「決明子」等人後，震驚的次數越來越多。
「儘力讓自己變強。」葉小荷說道，「這裡是虛幻的世界，你應該擁有更強的力量。」
那個人放下手槍，點頭說道：「接下來是真槍實彈，你的功夫也需要進一步的錘鍊，我可以幫你。」
「你他媽在開玩笑？」
許樂的身影晃動，輕而易舉地躲過了發射過來的塑料子彈。
許樂回過神來，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