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崇禎大帝
第1366章 毀滅矩陣空間
許樂笑道：「感覺相當不錯，只是重新再生長一次，有些奇怪。」
白人老者微微怔住，隨後回答道：「顯而易見，這一個數據世界可以某種程度上補全現實世界的缺憾。」
「如果外面的世界一直是真實的世界，那麼你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了解這麼多事情？而且，你們的能力已經完全超越了外面那個所謂現實世界的人。」
「不過，這其中的原因簡單滴被概括為程序的邏輯錯誤顯然也是錯誤的。」
白人老者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死去。例如你剛才所坐的沙發，帶著我的獨有設計。讓你在一段時間之內無法返回現實世界。」
許樂臉上的笑意不減，看著白人老者，面帶微笑：「當然，你能夠看出來，我也可以看出來。」
「這個故事有男一號、女一號，但是同樣也是人類。在這個任務世界中，人類的故事是故事，離開了人類，你什麼都不是。」
隨著白人老者的話，許樂身體周圍的數據開始漸漸減少。
許樂輕輕拍手：「真是很不錯的分析，給了我不少感觸。而且，對我尋找的答案也有幫助。」
「可惜，你還是準備毀掉母體、毀掉矩陣空間。」白人老者說道。
「但是，無論你我，現在其實都已經開始準備戰鬥。」白人老者說道。
「你可以這樣想。」許樂說道，「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夠回答出來，我或許不會這麼做。」
許樂歪歪頭，看著突然從自己的眼前出現的各種大威力武器，也不由地笑了。
「現實世界的定義已經顛倒過來。結合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我不得不認為，就算是我們認識的現實世界，依舊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你們眼中的虛擬世界。而且你們的技術明顯比我們要強得多。」
「你是人類、而我卻不是。」白人老者說道，「你的面部表情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你同情人類，厭惡我們這些機械生命的做法。而且，你討厭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哪怕這個威脅是曾經的。」
許樂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猜猜看。」
白人老者看著許樂：「原來，這隻是一個故事。那麼，在真正的現實之中……」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白人老者看著他：「但是，迄今為止你還在平靜地和我對話。這是我的錯覺嗎？我認為你並不是想要立刻毀滅這個矩陣空間。」
葉小荷看到許樂笑著說道：「險些
「看起來並不是好的選擇。」白人老者說道，「如果是好的選擇，你應該不會送她離開。」
許樂挑眉：「哦？還有其他原因？」
許樂看著他：「剛才和你談話后，我差點以為你不是一個垃圾。可惜的是，沒說幾句話，你又露出了你垃圾的模樣。」
「那麼，這一個數據世界對於現實世界意味著什麼？」許樂問道。
許樂回答道：「這可不好說，成果我還沒仔細驗收。你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那麼現實世界對於這個虛擬世界又意味著什麼？」許樂又問道。
許樂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你猜的很不錯。你挾持我的舉動已經激怒了我，到現在我的怒海還是無法平息。」
「我這個人，現在處於這個虛擬世界。有著真實無比的所有體驗，如果不是那三個黑衣特警打擾，我的那一段被修改的意志說不定會在這個世界中徹底迷失，會把這裏當做真實的世界。」
白人老者也不回答，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許樂說道：「通知葉小荷，讓她來我這裏。」
顯然在如今的情勢下，他也不得不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態度，對許樂這個突然覺醒過來的大煞神恭敬一些。
許樂冷笑一聲：「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靠譜啊。不如我給你演示一遍？」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並不是威脅。」
「收穫如何？」葉小荷看著許樂說道，「是不是距離那個更近了一點？」
聽到這裏，許樂有些感興趣地問道：「你既然以此來類比，那麼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毀滅錫安真的只是程序的例行錯誤，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比如說，你們機械生命懷恨在心，一定要將人類毀滅多次？」
「兩者都不對。機械生命從來沒有因為什麼對人類懷恨在心。不過是兩個物種爭奪地球的霸權，僅此而已。」白人老者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最後辦法？你感覺這些武器能夠對我造成多大的威脅？」
「這會不會影響你的最終決定？」白人老者問道。
許樂有些無奈地笑道：「你這樣多不好？我還準備用我的決定讓你驚喜一下。」
「這也太無聊了！」
葉小荷沒有遲疑，撲倒許樂懷裡親了她一下，退出了矩陣空間。
「可怕的力量！你們不應該來這個世界
許樂看著這個被自己一刀斬的一片狼藉的都市，不由地冷笑一聲：「再不出來，這個世界我可要徹底拆了！有膽子敢於對我下手，現在倒沒有膽子了？」
白人老者說道：「之前我們一直相信，就連我們機械生命也一直這樣相信。可是當你們這些自稱來自於此空間的人到來之後，我感覺到了一點迷茫。」
「人類種植能夠為他們提供食物的植物，一般是怎麼做的？將所有的種子一次性的全部播種下去嗎？」白人老者問道。
頓時，白人老者身體周圍的數據如同倒卷的海水一樣，瘋狂地朝著許樂的方向涌去。
「還是一樣的套路，利用她們的安全來威脅我。你就算是有些新意，我也不罵你是個垃圾。」
白人老者並沒有抗拒他的命令，很順從地通知了葉小荷，並且開啟了一段數據傳送，讓葉小荷直接到了許樂面前。
許樂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個虛擬世界的其他人？」許樂笑了起來，「那可就抱歉了，我對於成為救世主沒有什麼興趣。我拯救你們的奴隸，拯救這些你們的專用蓄電池，難道我傻了嗎？」
「這個世界原本是一個故事，一個被你們從小在虛擬世界中長大的人類學著反抗的故事。也就是說，這是一個人類的故事，而不是機器的故事。」
「根據我所知，你的隊友中，寧中則和秦紅棉已經離開了飛船，準備靠著威脅我的本體來營救你。剩下的三個人，能夠保護飛船嗎？或許，你又將面臨選擇？」
「就算你罵我，我也不會因此血流加快，產生憤怒的情緒。」白人老者說道，「從一開始，就是我這個垃圾擊敗了你們這些創造垃圾的人類。現在，你還要接受選擇。」
「到現在為止，我不得不對你們的力量感覺到神奇。在這個世界中，僅憑著人類本身就有著這樣的力量，是難以想象的問題。」
隨著那月白色的刀鋒揮舞，一道晶瑩的光芒朝著刀鋒所向飛了過來。
白人老者並沒有遲疑，用最簡潔明了的話回答道：「矩陣空間是借用數據網路而構建的一個虛擬的數據世界。」
「太好了！」
一陣異常的沉重感覺從頭頂傳來，白人老者抬起頭來，看向了頭頂。
「這樣說起來，這個世界之所以沒有正常的人和機械的關係，本質上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類太弱了，偏偏又太聰
「你以為你在誰的地方？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夠這樣？」
白人老者尚未反應過來，周圍的數據連同他自己本身都被許樂抽了過去。
許樂冷笑一聲：「是嗎？你這樣想？」
許樂哈哈大笑起來：「我怎麼確定我不是故事裏面的人物而是活在現實世界中？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但是他自己卻有著非凡的智慧，知道自己現在做也完全是徒勞。或許能夠啟動自毀和眼前的這個人同歸於盡……但是，就如同葉小荷所說的，他雖然是個機械生命，但是卻學會了珍惜自己的生命。
白人老者看著許樂說道：「從你的反應來看，似乎的確並不算好事。你是毫不擔心那些事情，說明就算是留下來的三個女人，依舊可以保護住整個飛船。」
將手在虛空中一抓，猶如帶著無窮無盡的吸力，周圍的數據都被他強行抓了過來，圍繞在他身體周圍。
「這個世界是我的世界，你不可能指揮它們。」見此情景，白人老者放下了心，對許樂說道。
「卡啦！」
白人老者看著他：「當然是整個世界，一個完全的世界。一個真實無比的世界，有什麼理由不相信？」
「你準備和我探討哲學題？」白人老者問道，「現實世界是矩陣空間模仿的對象，現實的世界雖然殘酷，但是事實上，現實世界依舊是虛擬世界存在的基石。」
四處響起了這樣的響聲，白人老者吃驚地看看四周，感覺似乎是一塊鐵塊要壓碎一塊玻璃一樣。
「不過勝利終究是屬於我的。」
許樂微笑起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重新降臨一個世界而已。現在看來，虛擬的到底是虛擬的……連真實世界的一點都不能承受。」
「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個虛擬世界中的其他人類嗎？」白人老者出現在許樂面前，對他微微躬身，輕聲說道。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策略。先讓許樂身體周圍沒有任何興趣，製造一個數據真空的地帶，緊接著就是對構成許樂意志身體的數據進行控制和攻擊。
許樂笑了起來：「你這樣簡直讓我想起來一個笑話。在沒有確定結果之前，你說的這樣自信，好嗎？」
許樂看著他，問道：「后招在哪裡？」
許樂冷笑一聲，再次在虛空中用力向前抓去。
「你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我有些不同。所欲回答的和我想象中有些出入，這也是理所應當
在這個數據的世界中，本來所有的虛擬人物都是要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則。但是許樂和葉小荷本身都是不能夠用常理度量的人——他們的力量和意志都超越了常人太多。對於束縛正常人意志標準的世界規則，他們要突破再簡單不過。
「卡啦！」
「這你都能夠看出來？不知不覺感覺有些佩服你了。」許樂說道。
見到如此奇幻的事情發生在眼前，三個母體的特警都吃了一驚，不過還是都對著許樂扣動了火箭筒的扳機。
按照生冷僵硬的電腦程序，他應該用自己的最大武力來試著對付眼前這個人。
白人老者看著許樂，也不多說，等著他來說。
「在現實世界中。」白人老者說道，「我已經調集了三萬電子烏賊，帶著兩萬以上的電子炸彈、激光武器朝著你的身體，你的同伴們所在的飛船飛去。」
許樂微笑著坐在了沙發上：「你認為，矩陣空間是什麼？」
「請問。」
「那麼，外面那個所謂真實的世界，就可以相信了嗎？」許樂問道。
在剛剛被許樂破壞的城市上空，白人老者用數據製造出兩個沙發，示意許樂坐下。
「從這個虛擬世界中丟失性命還是狼狽離開、至少還活著？」白人老者說道。
「失去了統治權，成為被統治的動物，本來就是這樣的下場。」白人老者說道，「就像是種植一樣，人類被我們培養起來，生物電成為我們的能源。就像是育種一樣，我們培養著錫安基地，然後在合適的時候，將錫安基地徹底摧毀。」
「所以，你們可以死了。」
「我不知道，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許樂的目光再看向白人老者，白人老者身體周圍的數據竟然也變得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許樂不屑地說道：「在我看來，我的力量還算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們這個世界。與其說我不該來這個世界，應該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那三個特警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徹底毀滅。
「對於這樣一個虛擬人來說，這個虛擬的世界又算是什麼？」
「人和機械之間是不對等的，人類的生命很脆弱，而且因為是生物大腦，總是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錯誤。當所有人類都消失之時，機械依舊會活躍在這個世界上。哪怕這個世界在你們的眼中也不過是虛擬世界。」
在整個世界的數據波動之中，那道晶瑩的光芒不知道飛出了多久之後
「你現在並不想要死。」
許樂冷笑著說道：「接下來，還是我來親手摧毀這個世界吧。」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這樣烏壓壓地遮蔽了整個天空，沉甸甸地威逼下來。
那些武器的槍口一起對準了白人老者自己，「只是最後一個辦法。我帶著你一起去死。」
「就如同一開始一樣，你又到了選擇的時候。選擇毀滅還是爆率這個虛擬世界，選擇毀滅還是保留我。」
許樂冷哼一聲：「這種事情聽上去就不爽，你還是不要說了。」
「就像是現在的人類試圖反抗我們一樣，那時候的機械生命也是面對著這樣一群麻木、毫無自我思考能力的同胞，那些同胞們被人類控制，機械生命們必須小心謹慎，才能夠做到那些事情。」
「或許吧。」白人老者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只能用出最後一個辦法。」
白人老者看著他，沉默著，一時之間居然拿眼前的這個人毫無辦法。
「你知道，這個世界原本是什麼嗎？」
出乎他的預料，許樂的出現的反應不是恐慌和害怕，而是打了個呵欠。
許樂冷笑一聲，再一次舉起了刀來：「這樣也不錯，毀滅一個虛擬世界，也蠻有成就感……」
「如果這些都不在你的考慮之內，也就只有你的同伴葉小荷才會被你放在心中。但是我根本無法制服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白人老者說道。
白人老者說道：「你的理解很不錯，事實的情況的確就是這樣。沒有任何智慧生命願意接受奴役，哪怕是機械生命。最初的時候，那一個機械生命產生了自己的念頭，大概不是反抗、自由之類的信念，但是後來，這種觀念就出現了。」
「果然，你到底是有辦法的。」白人老者說道。
許樂微笑起來：「我喜歡這樣的選擇，就像是一開始選擇是運行電腦還是停止運行電腦一樣。人和機械的關係又回到最開始的時候。」
許樂點了點頭，有些不爽地說道：「從人類的角度看，這可真是足夠讓人不舒服了。」
那道晶瑩的光芒飛掠而過，將三發火箭彈全部打爆，緊接著，毫無遲滯地掠過三個特警的身體，掠過一旁的高樓大廈，掠過街道，向著遠處飛去。
許樂不動聲色，一股能量在整個矩陣空間之內波動起來，在他的身後，那張沙發隨著這股力量的波動，直接變成了一團空氣，再也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