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28章 水到渠成（二）
「領主大人，冒昧的問一句，在別的礦區是否也配置了這樣的魔法陣？」菲爾斯滿臉期待。
囑託侍衛將客人們送回夏爾酒店，丁克直接回了橡樹城堡。維蘭瑟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了。
最好笑的是埃蘭德，他不知從哪裡拿到一柄鶴嘴鋤，在牆壁上一陣敲敲打打，不大工夫就挖到了兩三枚拳頭大小的紅寶石。
作為聯繫兩個空間的邏輯結點，其中一顆將存在於石位面，而另一顆存在於現實世界。這就是為什麼對暗淡，只因它是以虛像而非實體存在的。
「領主大人，您不會建議我留作紀念吧！」
「服務行業就是要處處為客人著想。」
本來一塊兩塊沒有什麼，但是這樣多的寶石隨意地放在那裡，就不得不讓人驚嘆了。在丁克的引領下，大家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步入了礦洞。
「那是當然。」賈巴爾附和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交易所還專門在那裡設立了一個醫療救助點。真是周到。」
「沒有？」菲爾斯驚訝地望著丁克。那些充當礦工的參觀者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都說夏爾山地領主大人知人善用，我再也沒有懷疑了。」
按照先前的約定，位於東北方向的那片林子已經暫時划為血烏的聚居地。這些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必須嚴格保密。
就在洞外，參觀人員發出了一陣驚嘆，那裡有兩三處被帆布蓋著的地方，微微掀起一角，拳頭大小的未切割的紅寶石就露了出來。這些人都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這都是能切割出大塊紅寶石的高等級原石。
參觀的人員顯然都是第一次進入如此戒備森嚴的地區，一個個噤若寒蟬，小心地跟在丁克身後，在親衛們的護送下進入了礦洞。
「子爵閣下，雖然已經請求過了，但是我想再次請您擔任我們北方珠寶商會的會長一職，我相信，在您的領導之下，北方珠寶商會將會最終成為大陸珠寶行業的主宰。」
此刻親衛已經退下，而參觀者無不被洞壁上偶爾突出的紅寶石原石吸引。石皮之下偶爾折射出的那種璀璨的光輝，將大伙兒的眼睛都晃花了。
「那就要看實際的前景如何了。」菲爾斯又說道，「畢竟，這是生意，有利可圖才是合作的根本。」
「這樣說來，我們手中的土地證券一定要加大持有量，等待升值。」
本源寶石？大家立即將目光投向了符文塔頂部的兩顆綻放著幽光的寶石。兩顆寶石的形狀大小完全一樣，只是其中一顆的光輝稍微明
「諸位，諸位！我可不希望大家只是為了短期盈利，見好就收。」丁克笑著說道。
「當然，否則誰能讓一個貧瘠之地在半年的光景里變得如此繁華？」賈巴爾也附和道，「相信不久的將來，這裡會很快成為聯盟的經濟中心。」
「對，這樣一筆龐大的資金，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力量，參与指揮的人越多，越容易出亂子。那好，一旦發行，子爵閣下一定要提前通知。根據以往的經驗，夏爾山地證券所一發行債券，立即就會被搶購一空，然後就是瘋長。我們這些真正干實業的人，還不如那些手上拿著土地證券的人，他們每天在交易所外面守候，在合適的時候拋售或者買進，就能盈利了。比我們可容易多了。」
聽到皮爾斯說這樣的話，車廂里陷入了沉思，過了足足一分鐘，皮爾斯開口說道：
「有倒是有，不過在這件事上，子爵閣下不但沒有任何利潤，還往往是貼著錢資助我們的軍隊。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打了折扣，低於成本價出售。
「正是！」
丁克看到這種情況，臨時起意，允許每位參觀者可以帶走一些原石作為留念。
「那……」賈巴爾臉色都變了。
「確實是一個保證賺錢的投資。」
「賈巴爾先生過講了。這都是集思廣益地結果。證券交易所開業地時候。我可不在領地。」
「正巧，在來的路上，我和菲爾斯先生商議了有關融資的事情，如果諸位有興趣，可以去諮詢一下我的女管家索蘭妮小姐。」
「這樣的保障，豈不是比任何投資都來得保險？」
「諸位看見前面那個魔法陣了嗎？」皮爾斯指著礦洞深處一個特別開闊的地方說道。
「不是說聯盟有特別軍費嗎？」
「相當於另一種形式的入股？」
夜色深沉，紅葉沼澤被籠罩黑夜之中，那些由魔法陣構築的溫棚就隱藏在沉沉的夜幕之下。
「本源寶石！」有眼尖的人立即尖叫起來。
至於夏爾山地大量收購有瑕疵的寶石，外界也早已給出了理所當然的原因，那就是大量的附魔裝備少不了符文陣的繪製，這些寶石就是用來製造寶石溶液，為附魔裝備的製造提供原料的。外界普遍認為已經掌握了寶石溶液的純化技術。
「西大陸珠寶商會？唔，不錯的主意！好哇，如果賈巴爾先生有興趣加入這個組織，我們就更名為西大陸珠寶商會。」
「
「這倒是為難了，不知投資什麼項目更好了。」賈巴爾敲著腦袋咕噥道。不過誰都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別看賈巴爾平時做事一本正經，但是他的骨子裡其實非常幽默。像這樣偶爾的搞怪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當然，尤娜小姐事務繁忙，恐怕不能花太多的精力在商會的工作上，因此她這個會長也只能是名譽會長，具體的事務還是要大家商量著辦。對於機構的管理，大家不妨借鑒一下聯盟元老院的體制，那樣才能盡量做到公平公正。」
夏爾山地紅寶石礦的參觀進行得很順利，參觀者得到主人的允許后，紛紛加入了尋寶的行列，全部滿載而歸。皮爾斯為了避免懷疑，也帶走了兩三塊，算是留作紀念。
「子爵閣下，工人們在裏面嗎？」賈巴爾倒是為丁克擔心起來，他故意將「工人」這個詞兒咬得很重，因為他相信了丁克說的有關哥布林和銀睡鼠挖礦的事情。
本源寶石能夠為礦區提供再生功能，所有了解它的人都希望能擁有這樣的寶貝，將原本可能枯竭的礦產資源變為可再生的資源。
「還有誰更合適呢？」
這是一種能夠連接寶石位面的神奇魔法水晶，在符文塔的作用下，寶石位面和現實世界之間可以實現重疊，而這兩顆本源寶石就稱為空間重疊的邏輯結點。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一旦丁克成功在黑珍珠三角洲建立自由貿易區，他們將全力以赴，投身到寶石計劃中去。
「請問子爵閣下，即將發行的農業債券的具體實施方案如何？」
「對，到時候，我們的領主大人的地產可又要賺上一大筆了。」
丁克知道會有人這樣問，立即將早就向好的說辭說了出來：「菲爾斯會長，並不是全部都配備這樣的寶石。比如說位於北面大約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座開發不久的魔鐵礦，我們就沒有找到切合的本源寶石，因此就沒有辦法實現礦產再生了。」
「菲爾斯先生，您邀請領主大人擔任會長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卻不是什麼北方珠寶商會的會長，而是西大陸珠寶商會的會長才對。您可不能把我忽略了。」
丁克朝賈巴爾眨眨眼睛，示意他不必擔心。
「實不相瞞，除開裝備，每人每天的平均消耗在一個金幣左右。」
「尤娜小姐？」
「投資夏爾山地最新開發的項目呀！」菲爾斯附和道，「根據這段時間的經驗，夏爾山地每一項新項目
「既然領主大人都這樣說了，我們就當照辦。無論怎麼講，我們都是佔了大便宜的。做為回報，我們承諾，只要有夏爾山地用得著的地方，請領主大人儘管吩咐。雖說我們這些商人沒有多少力量，在資金方面而言也比不上夏爾山地，但是請不要拒絕這份熱忱。」
「不能保證達成您的要求，但是我一定奏請元老院，讓他們滿足您的這種心愿。」
「可以這樣講！然而作為銀行，不希望更多的人來參与內部運作。諸位應該能理解。」
「是的，子爵閣下，您剛才說的很對，我們完全歡迎這種有利於整個社會發展的投資。只要對整個聯盟經濟和民生有利，再多的利潤聯盟方面都會給與保障。不瞞諸位，聯盟方面正在就厄爾克草原開發的具體細節進行磋商，眼看就要達成共識，但是在投入的具體數額在元老院產生了一些分歧，因此還在討論中。
「諸位。諸位！」賈巴爾高聲說道。「不知是否同意這樣一種觀點。我們地子爵閣下就是一位天生地商人。」
「二位，我代聯盟感謝二位的慷慨支持。」
「因為用不著。」皮爾斯代替丁克回答了。
對了，聽說聯盟按照《戰事條例》也組建了自己的軍隊，子爵閣下還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呢！不知這支部隊每人的軍需供應大概在多少？」
同時，因為是夏爾山地銀行發行的債券，因此就不能像別的債券一樣由銀行自己作保了，我們特別請聯盟和索爾王國作保。規定，如果夏爾山地銀行不能還款，將會由索爾王國和聯盟方面負責保障購買者的利益。」
「我說菲爾斯先生，」賈巴爾拍了拍菲爾斯的肩膀，打斷了他，「既然外界都說夏爾山地是神跡之地，那麼我們就接受這些神跡吧！我們呢，要將這些神跡帶往大陸各地。現在，我倒是期待寶石計劃能夠儘快推行，以便在黑珍珠三角洲大展拳腳。」
「對，不妨告訴諸位，尤娜小姐和她的丈夫掌握著夏爾山地珠寶行的全部經營權。而她的丈夫聽她的，因此由這位女士來擔當這個要職最合適。」
大家無不發出會心的笑容，當然其中還夾雜著幾分艷羡。
前面提及過，丁蒙尼男爵的密室中給丁克留下了一些未知的寶石，其中有兩顆就是本源寶石。而丁克看到的符文塔，就是原來啟動它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默不作聲的皮爾斯。
賈巴
兩個結點之間存在一個看不見的平面，相當於一面鏡子，既可以將現實世界的寶石映射到寶石位面，同時也能將寶石位面的寶石映射到現實世界。
「只求有朝一日，肅清叛亂之後，聯盟能歸還我那幾個寶石礦。」
「換說話說，除了它，別的都擁有這種礦產資源的再生符文陣嘍？」菲爾斯又問道。
「賈巴爾先生的慷慨讓人敬服，那麼我也提供相同數量的一筆資金。」
「這可是埃蘭德先生的勞動成果，當然不會建議。」
「當然，這份力也不是白出的。」丁克繼續說道，「生會同意我這樣一種觀點：商人嘛，都是要掙錢的，沒有錢掙，就會打消積極性。」
這也難怪，現在是戰爭時期，聯盟必須留出更多的資金應對可能出現的大規模戰爭。因此，如果民間願意在這些項目上出力，聯盟方面求之不得。」
「菲爾斯先生。這您就不對了。我去看過交易所地買賣。那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呆地地方。在一瞬間做出對市場地判斷。並立即決定買進還是賣出。需要很好地心理素質和眼光。承受地巨大心理壓力恐怕不是什麼人都勝任地。」
夏爾山地有這種神奇的符文陣存在，參觀者就不免猜測，在別的礦區，同樣有這樣的符文陣存在，因此夏爾山地才能夠如此廉價地銷售那些精品寶石。
這下，大家都行動起來，扮演了一回礦工的角色。
現在，這種符文塔的製作方式已經失傳，即便是維蘭瑟，也只是憑藉在空間魔法方面的天賦摸索著將它們成功安放在了符文塔之上，並運轉起來。
皮爾斯微微嘆了口氣：「夏爾山地的影響力畢竟有限，即便是被劃成經濟特區，短時間也只能讓一部分人受益。況且，他還要支持幾支軍隊的日常開支。」
「尤娜小姐。」
「為什麼？」
「皮爾斯先生說得對，我們這些商人打仗不在行，但是手上還算掌握著一些資金，如果這些錢運用得當，倒是可以將夏爾山地的力量擴充一些，即便不能解決當前的問題，至少也可以緩解一下聯盟的壓力。因此，我決定，將我手上的現金的大部分購買夏爾山地銀行發行的證券和債券。料想多一些這樣資金投入，夏爾山地就能騰出手來大力發展軍工業，為我們的隊伍製造出更多的裝備。
「不消說，領主大人恐怕又有什麼大動作了。我們這些人呀，交了好運，要發大財了。」說話的是北方商會中一個相對年輕的代表。大家聽到
「子爵閣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蘊藏量如此豐富的紅寶石礦。」賈巴爾拿著一塊被人隨意丟棄的紅寶石掂了掂。
「一個金幣。那好，我願意捐助其中一百名軍人的軍需供應。雖然不多，但是聊表心意。」
「不知道子爵閣下估算過這個礦藏的總蘊藏量嗎？」菲爾斯似乎對挖礦沒有興趣，一直跟在丁克身旁。
「諸位，這個會長我恐怕不合適。但是請允許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
對這些珠寶商來說，有關本源寶石的傳說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然而，這種寶石雖然難以尋找，但是能讓它們工作的符文塔更難以製作。
「對，就投資新項目！」
「既然是農業專項資金，那麼這筆錢將會通過證券交易所的監督，確保全部用在小額信貸的推廣上，至於銀行如何收回投資，想必不用我贅言。大家已經有目共睹了。發行方將會在一年後歸還本金和利息，這個期間，允許通過證券交易所買賣。
礦洞比想象的寬敞明亮，洞壁上安放著兩排魔法照明裝置，現在已經全部打開，裏面如同白晝一般。
聯盟的範圍太廣，光憑一個人或者一個地區的力量顯然是有限的。肅清南方叛亂雖說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我們面臨的最終是整個海族，因此就不得不早做籌謀。」
「是的。」丁克點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埃蘭德丟下這句，又開始忙會起來。不得不說，地精確實是天生的礦工，不大工夫就將腰間的袋子裝滿了。
「然而。這就更讓人佩服了。我想。無論是賈巴爾先生還是我。以及後面地幾位大商家。都沒有這種魄力。敢於將這樣地大事情交給手底下地人來辦。」
那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
「天哪，天哪，諸位聽見了嗎？」菲爾斯叫了起來。
雖然本源寶石根據自身能量的不同，映射寶石位面的能力會受到一些制約，但是寶石位面的寶石等級往往很高，夏爾山地為什麼能夠供應那麼多高純度寶石便再無疑問。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馬車駛進了紅葉沼澤，之所以選擇黃昏或者晚上，其根本原因就是不想讓外人了解紅葉沼澤裏面的真實情況。
丁克立即知道，為什麼維蘭瑟那麼肯定這些珠寶商在這次參觀之後，將會完全相信夏爾山地可以長期為他們提供廉價的寶石，完成當初制定的寶石計劃。
「當然，這個名字也是暫定，因為最終會更名為大陸珠寶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