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十二章 秘聞
鳳清天沉默良久之後，緩緩的說道。
劉華祥輕輕的點了點頭，卻又繼續問道：「那麼如果那少數人是完全無辜且完全不知情的呢？如果犧牲的是那少部分人的性命呢？」
三十三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當時的鳳家家主也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物，並且心性極為高傲，而且他與歷代低調的鳳家家主不同，看到九華實力衰弱，並且看不慣張華凌的因人政策，所以就開始參与到九華內政當中，甚至想要取張華凌而代之。」
所以，鳳清天修鍊開始變得更加勤奮，並且拋下了鳳家傳人該有的驕傲，不僅與其他人一起進入「九極洞」中修鍊，接受九華長老的護法與指導，更是接受了張華凌安排給他的灌頂。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原本環繞在他身周的那些晨霧水汽，卻突然無風自動，並漸漸的幻化成一個蛇妖般的模樣，靜靜的站在了鳳清天的面前。
說完之後，鮑清方的身影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正如他來時一般。而三十三號也在嘆息了一聲后，身體化為水霧，也快速消散於無蹤。
想到這裏，徐清凡站起身來，將目光透過重重晨霧向著九華山腰處，鳳家老宅的方向看去。
從此，鳳清天就成為了另一個他的父親，整日為報仇而埋頭苦練，如果說金清寒之所以修鍊勤奮是為了追趕鳳清天的話，那麼鳳清天之所以修鍊如此勤奮卻是為了追趕張虛聖。
「鳳清天，你難道不想知道兩百年前你鳳家被滅的真正原因了嗎？」
突然，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三十三號身旁，看那人的面容，卻赫然正是鮑清方。
三十三號冷笑道：「鳳家自然是我主人親手毀的，但你就真以為兩百年前你鳳家被毀是那麼簡單的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家主人當時大法未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九華山？又為什麼不去找張虛聖的麻煩而是去找你們鳳家？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偶然嗎？」
九華山腰處，鳳家老宅。
現在，他更看重眼前，大話可以說，但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最重要的。
劉華祥一邊喝著茶，一邊淡淡的問道。
看著徐清凡再次辯論失敗后固執卻又帶著一絲似乎有所領悟的表情，劉華祥再次暗自嘆息道。
聽到鮑清方如此說，三十三號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但卻強忍了下來，只是低頭應是。
這蛇妖，卻正是在九華之亂中消失不見的蛇衛三十三號。
看到鳳清天眼中漸漸開始重新充斥起殺氣，三十三號不敢耽擱，忙說道：「兩百年前九華山的形勢你應該了解，那時九華山實力未復，達到結丹期的長老只有三十人左右。張華凌也是接任九華掌門不久，門中更有像蕭華哲、陸華嚴這些人不服管教。而同時呢？你們鳳家卻迎來了巔峰期，達到結丹期的族人竟然有近二十人，而當時的九華家主更是九華第一高手。」
據說，張虛聖當時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施展全力。
這一日，清晨空氣清新，身周晨霧環繞，九華山頂一時間仿若仙境。
頓了頓后，三十三號繼續說道：「而那張華凌卻也是一個厲害人物，眼看以自己的
劉華祥暗暗的想道。
卻聽鳳清天頭也不回，冷冷的打斷道：「劉華祥固然是我的敵人，但你們也是。報仇之事我只靠我自己。這次看在你告訴我這些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下次讓我再遇到你，你就再也沒這麼幸運了，張虛聖的僕人。」
「報仇！！重振鳳家！！」
說話間，鳳清天身上猛地冒出了熊熊烈焰，清脆的鳳鳴聲在天地間開始隱隱響起。
改變，總是要一點一點來的。
這次，劉華祥和徐清凡辯論的卻是大多數和少數者之間的問題。
在一個月後，鳳清天又將接受金丹後期修為的周華海灌頂，然後再次進入「九極洞」中閉關十年。等這些都結束后，恐怕鳳清天就已經能達到虛丹後期了，甚至離實丹期，恐怕也僅僅只是一線之隔。
「其次，就算你只是代表少數，但也證明有少數人正堅定的支持著你，那麼你可以放棄這少數人嗎？如果你放棄了，以後又有誰會繼續追隨與你？」
本來，鳳清天驕傲的認為，以自己的天分和勤奮，總有一天能有與張虛聖的一戰之力。而這個信念也一直支持著他繼續苦修下去。
鳳清天不理三十三號的故弄玄虛，只是死死的盯著三十三號的雙眼，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就快點給我說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劉華祥並沒有說出他的觀點，只是將徐清凡選擇大多數時會產生的結果說與徐清凡聽。而他的這些分析，也無疑表明了他的觀點。
所以，看到徐清凡表情中的軟弱后，劉華祥卻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收回了神通，開始用平常的語氣向徐清凡分析了起來。
此時的鳳清天已經達到了虛丹中期的境界，他不愧為九華數千年來少有的天才，經過那兩次異變後身體內的鳳凰血脈也更加精純，天賦資質更有增加，修為的進度，足以用恐怖來形容。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認為你就算是放棄了少數，投入了大多數人的懷抱，他們就真的會接受於你嗎？就會讓你繼續去帶領他們嗎？恐怕他們在你投向他們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別有用心。而所做的第一件時就是永久的將你排擠出去。你讀了那麼多書，應該知道，歷史上這種事情沒有少發生。」
在徐清凡看書準備后，在劉華祥布置為徐清凡施展秘法的休息間，兩人這段日子以來例行的辯論又開始了。
徐清凡微微沉默了一下后，說道：「如果能保住大多數人的話，我會的。」
聽到三十三號這麼說之後，鳳清天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冷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的仇人，卻並不是別人，正是在某種程度上比他還天才但修為卻遠勝於他的張虛聖！！
這番辯論又是至始至終由劉華祥掌握
看到鳳清天如此行為，三十三號大急，忙說道：「鳳清天，你和我合作吧，你幫我救出四號和七號，而我們三個則幫你報仇。你不知道，我們四個蛇衛可以組成一個很厲害的陣法……」
據說……
只有鳳清天本人心中產生了極為強烈的恐怖和憤怒時，徐清凡的心中才會有如此清晰的感應到。
這句話卻是：
「你說什麼？你難道要告訴我鳳家不是你主人灰的。」
事實上，很少有人知道，十年前張虛聖引眾妖魔襲擊九華山，並不是張虛聖第一次這麼做。在兩百年前，張虛聖也曾獨身潛入九華山，但他那次的目標卻不知為何，並不是掌門張虛聖或者九華其他長老，而是九華山中一向處事低調的鳳家。
徐清凡表情黯然。
在「九極洞」中，鳳清天是最快達到結丹期的，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讓那些作為護法的長老們大為驚艷。而第二快的金清寒，卻是用了足足五年的時間，比鳳清天慢了不止一籌。其餘諸人更是不足為道。
「也是我們這些屬下無能，竟然就這麼被張華凌輕易騙過，就將那顆心臟藏在鳳家之事告訴了主人，於是我家主人連夜趕到了九華山，並襲擊了鳳家。但將那顆心臟奪回之後，卻發現那顆心臟是假的！！而與此同時呢，九極陣開始發動，我家主人無奈之下只得退去。」
轉瞬間，徐清凡就想到了，能將殺氣和憤怒傳播到自己心中的，只可能是鳳清天了，徐清凡和鳳清天經過兩次異變之後，兩人的身體和靈魂都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聯繫，所以也都可以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對方的想法，就彷彿是雙胞胎一般。
徐清凡眼神閃過一絲掙扎，猶豫了一下后，澀聲答道：「我還會那麼做，畢竟是為了大多數人，但這麼做了之後，我想我恐怕會內疚一生。」
此時，就在徐清凡和劉華祥再次發生辯論時，鳳清天又站在了鳳家老宅最高處，靜靜的遙望著九華的風景。雖然此時九華風景已經被破壞一空，但鳳清天這個習慣卻依舊在持續著。
鳳清天看著眼前的朝霞晨霧，暗暗的想到。
雖然徐清凡語氣虛弱，但劉華祥眼中卻閃過了滿意之色。因為他知道，如果是之前的徐清凡，一定會說「不會」的。
但十年前，張虛聖來襲，感應到他身上爆發出的那強大的氣勢和威壓將，鳳清天雖然表情依舊淡漠，但心中原本的幻想卻給狠狠的驚醒了。
頓了頓后，三十三號看著眼露震驚之色的鳳清天，笑了一笑後繼續說道：「這就是當年的真實情況，至於張華凌將那顆假心臟交給鳳家家主是何居心，九華一眾長老為什麼會在我家主人屠殺你鳳家族人時毫無反應，就由你自己猜想吧。」
三十三號原以為鳳清天聽完自己的話後會暴怒不已，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將話說完后良久，鳳清天都一直默默的站在那裡，良久之後才緩緩的反問道：「我為什麼要信你？」
徐清凡卻不知道，身為九華年青一代弟子中第一高手的鳳清天，此時正面對
這對以前的他而言，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雖然當時九華山實力衰落，但鳳家那時卻正是鼎盛時期，僅結丹期的族中長老就有這十餘人，甚至當時的鳳家家主都已經快要達到了得逞期。但在張虛聖的偷襲下，這看似強大的實力卻是那麼的虛弱不堪，九華山其他眾人只覺得鳳家老宅處數聲巨響，待趕到時，卻發現鳳家兩百餘人全已經被殺，只留下鳳清天那受了重傷的父親。
鮑清方點了點頭，注視著鳳清天消失的方向，問道：「他都相信了？」
而他的父親，從此之後就是為報仇而活著，但可惜那場鳳家浩劫他受傷太重，僅僅維持了兩百年的生命就撒手而去了，晚年時為了延續鳳家血脈，與一凡人女子結婚又有了鳳清天這麼一個兒子，然後在死去后將他生前的重擔壓倒了年僅八歲的鳳清天那薄弱的肩膀了。
「小子，你快點成長吧，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啊。」
「首先，你要知道，既然你堅持自己是對的，那麼反對你的大多數就無疑是錯的。那麼你可以讓他們繼續錯下去嗎？」
「清凡，當你身為一派掌門，或者手下有一幫人需要你維護時，你會為了大多數的利益，而放棄一少部分人的利益嗎？」
三十三號點頭道：「看樣子是相信了。但卻不同意陪我去救四號和七號。」
但雖然如此，三十三號眼中卻不見什麼慌亂之色，卻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隨著他的這句話，鳳清天身體猛地一震，原本已經準備好了的攻擊道法也緩緩收回。
鳳家老宅佔地極大，全部由堅固「暗火石」建成，整體風格樸素大方中卻還帶著一絲神秘，正因為「暗火石」極為堅固，而且地處方位略有偏僻，所以在十年前的張虛聖來襲時，鳳家老宅卻是九華前山少有的幾處沒有在鬥法中被摧毀的建築。
「看來僅僅只是勸說的話對徐清凡還是遠遠不夠啊，看來一定要他去經歷一些事情，一來改變他的想法，二來也能增加他一些處事經驗，才是正道。雖然此時山外修仙界危險重重，形勢更是詭異，但不經過大風浪我也不放心將九華山交給他，說不得待他修為有成的時候，也只是提前放他下山，提前接受歷練了。」
看到徐清凡身體一震后，劉華祥知道徐清凡應該已經領悟了一些，所以就不再多說，只是站起身來，漫步向著另一方走去，他還要繼續為即將要施展的秘法而準備著。只留下徐清凡一人默默的坐在那裡，繼續沉思著。
良久之後，鳳清天右手一握，手中的青簡就化為粉末，接著他再也不發一言，轉身就向著鳳家老宅深處走去。
劉華祥問話時雖然語氣輕柔，但暗中卻已經使用了神通，明明只是普通的辯論，但徐清凡卻覺得自己彷彿真的處在這麼一個人生兩難的抉擇點上，臉上不斷露出掙扎之色，良久之後，徐清凡彷彿突然失去了渾身的力氣，頹然靠在他的座位上，最終卻只是輕輕的說道：「我不知道。」
徐清凡表情若有所
當鳳清天的身影消失在鳳家老宅深處時，九華的天空明明還只是清晨，但朝霞卻彷彿染血般漸紅。
劉華祥喝了一口茶，卻沒有放過徐清凡，而是繼續問道：「那麼換個角度，如果你是一代掌門，你堅信自己是對的，但你卻是少數，那麼你會為了你身後的少數而放棄大多數嗎？」
當然，人老成精，再老成妖，雖然徐清凡這些年經歷的事情也算多了，更是博覽群書，但面對劉華祥這個已經活了千余年的老妖怪，卻還是每每被反駁的體無完膚，雖然總覺得劉華祥的話不符合自己的價值觀，卻又無從反駁，於是這兩個月來面對劉華祥一直狼狽不已，心中也是略有沮喪。
「鳳師弟性格一向沉穩，各種情緒也是一向喜歡藏在心中，這次卻又是遇到什麼事，竟然讓他心中產生了如此強大的憤怒和殺氣呢？」
三十三號微微一笑，將一枚青簡拋給鳳清天，說道：「早就知道你要這麼問，這是我家主人臨走之前留給你的，你看完之後就明白了。」
（其實，關於這個辯論是蟲子在貓撲的一個帖子上看到的，當時也很糾結，大家可以在評論區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
「張虛聖，你必須要繼續活著，實力再強大點也無所謂，一定要等到我強大起來的那一天親自找你報仇。」
「我在這個時候真的應該放棄大多數嗎？但這大多數人其實也是無辜的啊，他們只是為了自己的觀點而堅持著罷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能毫不猶豫的放棄大多數，那麼表現的如此無情的我，還會得到那少數人真心的追隨嗎？一個隨時會放棄手下的領袖，還是那麼讓人信任嗎？」
看到三十三號的突然出現，鳳清天的眼神猛地冰冷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是你？老找我報仇嗎？難道上次你所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有如此修為，對其他人來說已經是足以驕傲一生的成就了，將來甚至極有可能進入那被無數修仙者仰望的大乘期。
說著，三十三號右手一揮，彷彿刀砍一般。
看到來人的面容，三十三號忙躬身道：「玄羅大人。」
鮑清方卻突然話鋒一轉，緩緩說道：「那個鳳清天這些年來的進步好大，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
習慣總是最難以改變的。
因為已經將徐清凡當作九華山未來的掌門接班人來看待，所以在平時與徐清凡聊天時，劉華祥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徐清凡傳授他的處事為人之道，管理馭衡之法，想要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徐清凡的性格。
在剩下的八年時間中，鳳清天不僅沒有稍有鬆懈，反而更加瘋狂的修鍊，因為進度太快，修仙也最為勤奮瘋狂，所以在那三十三名精英弟子中，鳳清天的走火入魔次數也是最多的，很多次都險些因為走火入魔而喪命于「九極洞」，付出終有回報。終於，在離開「九極洞」的三天前，鳳清天達到了虛丹中期的境界，修為之快恐怕要讓修仙界有史以來的任何天才都為之側目。
在修鍊打坐餘暇，鳳清天就會站到鳳家老宅最高處，遙望著整個九華的風景，只覺得這樣可以讓他因為修鍊而疲憊的心情變得悠遠舒緩，
甩了甩頭，鳳清天將心中的想法拋開，感覺心中因為反覆修鍊而產生的疲憊略有緩解后，他就再不遲疑，轉身向他的那間練功密室走去。
至少他不能。
從那時，鳳清天意識到，張虛聖，這個誰也看不透的天才，並不是僅僅靠著天分和勤奮就能趕上的人物。
卻見鳳清天接住青簡后，也不顧及三十三號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將神識沉入青簡中，隨著青簡中所留下的信息，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已，到最後，卻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憤怒和殺意。
但這些成就對鳳清天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
因為鳳清天的目的不是進入大乘期，或者是去尋求那飄渺的長生之道，而是報仇！！
同為天才的兩個人，卻因為目標不同，而修為之間的距離也越拉越遠。
徐清凡擔心的喃喃道。
鮑清方卻冷冷的說道：「三十三號，你要記得一點，在你成為主人的僕人那一刻起，就要隨時做好為主人而犧牲的準備。四號七號那兩人不救就不救吧，救了反而會打亂我的計劃。」
感受到鳳清天身上傳來的強大威壓，三十三號心中大駭，忍不住連退十余部，他的身體由水霧凝成，對鳳清天的鳳凰烈焰最為恐懼。而現在鳳清天的實力爆增，原本就不是對手的他更是只有死死的被壓制一途可走。
卻不知，劉華祥也是暗暗嘆息，他沒想到徐清凡竟然如此固執，雖然與自己辯論是每戰每敗，卻又愈敗愈勇，這段時間他那潛移默化的教導改變徐清凡的做法，雖然有些效果，但卻卻與他心中徐清凡該有的樣子還相差甚遠。
※※※
只是，徐清凡在一些事情上的幼稚和固執還在劉華祥的想象之上，所以觀點相反時，徐清凡也顧不得劉華祥是他的長輩，劉華祥也管不到自己要比徐清凡大上一千多歲，兩人互不相讓的反駁辯論著。
這次身體震動卻並不是因為徐清凡想明白了什麼，或者說悟到了什麼。而是徐清凡原本只是充滿著疑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極為強大的殺氣和憤怒。但徐清凡卻知道這股殺氣和憤怒並不是自己心中該有的情緒，而是就這麼唐突的出現在了徐清凡的心中。
也就在這日復一日的辯論中，劉華祥有了要提前放徐清凡下山的想法。
感受著心中不斷傳來的猶豫掙扎，鳳清天皺了皺眉頭，知道這是徐清凡此時心中的情緒。
據說，張虛聖可以用他的邪法製造出無數有結丹期修為的高級妖魔。
鳳清天的父親是振著眼睛死的，死前對鳳清天留下了這句留言。
鮑清方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是算了，先看看他能在九華山鬧出什麼亂子來吧。」
在整個九華山的年青一代弟子中，鳳清天只對兩人睜眼相待，一個是金清寒，一個是徐清凡。只是鳳清天雖然佩服徐清凡的修為和智謀見識，卻看不慣徐清凡那優柔寡斷的性格，所以感受到突然從心中傳來的情緒，鳳清天心中掠過一絲不屑。
突然，徐清凡身體猛地一震，霍然抬頭。
三十三號遲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據說，當時掌門張華凌請了兩位大乘期的高手，卻依然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