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四七章 憤怒之刃
然而泰坦首領已不敢怠慢。他剛剛聽過我的陳述，他知道哈德曾經打敗過手持泰坦之劍的達斯。
「你說的沒錯！」艾瓦塔說，「原來，你也看出來了，蘭若……」
幽靈龍雖然也號稱是龍，但它們卻不象黑龍、金龍那樣擁有耐受魔法攻擊的堅強軀殼……它們畢竟只是一些「骨架」，是被死亡魔法強行捏合起來的不死怪物；
我的目光投向龍群的核心，我知道，他一定就在那裡。
最前沿的幾個巨人轟然倒下！他們肩頭的魔法師甚至來不及用羽落術保護自己，也連同巨人栽倒在雲團中。
除了虛無縹緲麻木不仁的神明，這個世界不會另有主宰，無論是德加的黑魔法師、還是甚囂塵上的光·奧德麗，他們難道不明白，自己的妄想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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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魔法雲忽然向上抬升！不，一片片的魔法雲正如風絮般飄起！
哈德的龍群一定是在等待冰湖的消退，而雪兒的冰魔也趁此間隙，退到了巨人和魔法師的魔法射程之中。一旦冰湖消散，最後的決戰就在眼前。
這是最可怕的寒冰攻擊！雖然我見過勒穆利亞的巫女和大多數恩塔格瑞的魔法師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使用冰系魔法——但這樣強的寒冰攻擊絕無僅有……
光明魔法正是不死怪物的剋星啊……但我明明剛看見，布拉卡達人也使用了光明屬性的魔法陣，但這些幽靈龍當時並不怎麼害怕？——現在艾瓦塔又是用什麼竅門，讓光明魔法的威力真正發揮出來的？！
也許……只有「光之射手」當年的神箭能攻擊到哈德……但高炎現在在哪裡？
剛才的一陣僵持之後，冰湖的寒氣逐漸消散，哈德被阻擋在冰湖對面的軍隊再也按捺不住，無數的幽靈龍已振開白骨嶙嶙的雙刺，準備發動最後的衝鋒。
巨人首領揮劍下令，我們不得不抽調部分巨人和法師，巡視和救應兩側城牆。
近百隻幽靈龍連同它們背上的黑魔法師如同翻船一般沉沒在閃電的海洋之中，未被擊中的幽靈龍轟然四散，躲到閃電魔法的攻擊範圍之外。
雪兒的冰魔也略略後退，強冷魔法製造的冰湖不可能維持太久，一旦幽靈龍不再「怕冷」，單是冰魔軍團也不能抵抗成群的幽靈龍。
這些幽靈龍與黑魔法師的組合，兼具強悍的搏殺能力和陰毒的魔法，它們移動速度飛快，現在又有哈德這樣的堅強指揮官，我們眼前的敵人，真地還有什麼致命弱點可以利用么？
被寒光射中的幽靈龍，立即維持不住魔法的漂浮，它們一頭又一頭地跌進雲洞當中，旋即凍得粉碎！
我們雖然又一次擊退了正面的敵人，但我們正面火力的削弱，狡猾的哈德一定試探出來了。
這個時候，我們正面的「塔群」剛剛擊退哈德的第五輪衝擊。
雪公主、雪兒·伊莎貝！？
受驚的幽靈龍登時被湖面上的寒光沖得四散飛開。
「難道，那是敵軍主帥的位置！」艾瓦塔不
這是最強的「聖光」魔法，除了雷和卡特琳，我還沒有見過光明牧師以外的人物施展過這樣強的聖光術；我已經和艾瓦塔經歷過幾場惡戰，但這個元素長老也不曾用過任何光明魔法……
完整如陸地的魔法雲層，忽然洞開了一個湖泊般的豁口，正有千萬束冰冷的光線，從「湖泊」深處反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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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黑爵士打算怎麼使用這八百幽靈龍的可怕部隊？
「艾瓦塔……這是你的魔法？！」我感到有些咋舌。
當灰甲劍士的幻影被幽靈龍衝破之時，被困的巨人多半撤回來了，我們老早架設在城門邊的「塔群」立即發揮出了火力。
「剛才所有的攻擊都只是佯攻！」我默默計算著，剛才我們目測到的敵人軍容，還有哈德剛才在兩側的用兵和輪番試探性衝鋒消耗的些須兵力——「哈德在我們的正前方，仍然保留著至少七、八百頭的幽靈龍一直沒有用在輪番衝鋒……」
它們害怕魔法，不同派系的魔法衝擊骨架，會把它們身上附著的死亡魔法衝散！
剛才還象沒頭蒼蠅一樣的敵人軍隊，好象忽然就有了「靈魂」。
艾瓦塔大聲呼喝陷入混亂的法師軍團，魔法師們的護身魔法紛紛打開，隱形的敵人一撞到同樣無形的魔法防壁，就立即被震回原形。
那正是哈德的聲息！是他極度憤怒、氣極敗壞時的聲息……即使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哈德那低沉的聲音卻能壓倒所有的嘈雜……不，那或許根本不是聲音，它是哈德的怨恨，是一個死亡騎士用他最深的怨念，直接映射我們的心頭：
「冰魔！」現在所有布拉卡達人都看到了湖面上的那一簇簇晶瑩透明的形影，沒錯，它們正是雪兒的冰魔、至寒至冷的精靈……不久之前，布拉卡達人還把冰魔城堡視作死敵，現在整個法師軍團卻靠這些往日的死敵而得救。
茵迪雅的幻術讓幽靈龍騎士們延緩了前進，或許他們在驚訝，為什麼在對手當中也會有「暗殺者」存在？
「它想做什麼？！」沒等我們明白過來，泰坦之劍就化作一束閃電，霎時間射穿冰湖——
「現在，它們的指揮好象來了。」艾瓦塔肅然道。
達斯的劍愈憤怒，說明哈德離我們愈接近。
「其實我沒有用任何攻擊魔法，」艾瓦塔說，「這隻是一個小『驅散』而已！」
而現在的泰坦巨人們才發揮真正的實力！他們手中的閃電可以凝聚為劍，也可以如投斧一般飛斬，現在萬千把「投斧」就在一瞬間貫入龍群，閃電的光芒交織成網，然後每一個網孔也被同樣強烈的閃電填滿，一眨眼間，對面的敵陣就象白晝般一片雪亮。
我不是它等待的英雄，但我就算犧牲性命，也不能讓達斯託付的神劍，這樣落入惡魔手中。
「即使加上冰魔，
只有進一步收緊隊型了，這是眾寡懸殊之下無可奈何的辦法。遠古巨人們只是剛剛復甦，他們還來不及召集所有兵力……而我們的敵人，卻已在暗地裡積蓄邪惡力量，不知有多少百年！
「我說過，整個雲界都有強烈的聖光籠罩！」巨人首領點了點頭，「我也一直奇怪，這些不死怪物憑藉什麼抵禦聖光，居然能在結界中橫衝直撞！——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巨人首領大喝一聲，無數道銀蛇般的閃電登時湧向龍群！
幽靈龍有如水銀匯成的海潮卷向巨人的塔群，有的「浪頭」被巨塔阻擋，有些浪頭卻穿越巨塔的間隙，又迅速把所有間隙填滿；然後，被銀浪包圍的巨塔，正一座座地坍倒在龍群當中。
此刻，那把來自達斯·索蘭的巨劍，正握在巨人首領手中；不知為何，我彷彿忽然讀懂了它——它不僅僅是劍，它有憤怒、有哀傷，有和人類一樣的情感和靈魂。
現在，或許只有直接擊倒哈德，才可能瓦解那邪惡的護咒，我們才有希望打敗這支窮凶極惡的不死大軍。
「垂死掙扎的生靈！」哈德的怨念刺得我半死的心一陣凜冽，「你們的劍能傷到我嗎，你們自以為能夠、能夠對抗操縱生死靈魂的主宰嗎！」
「我們剛好趕上。」一點碧綠的螢火把蘇珊妮的聲音悄然帶到我的耳邊。
用驅散，用最簡單的驅散術就可以殺死這些猖狂的怪物！
使用幻術本來就是暗殺者們的拿手好戲，現在的敵人正用「潛形術」無聲無息地向我們逼近！
幾頭幽靈龍當即被凌厲的劍光截成兩段，泰坦之劍化作閃電，勢不可擋地透入敵陣，直至消失在層層疊疊的龍群背後——敵陣深處隨機傳來炸雷一般的響聲！
操縱生死、操縱靈魂！？我搖了搖頭。什麼時候，黑爵士哈德也有了這樣不切實際的念頭？
話音未落，敵陣深處就傳出一陣低沉的怪嘯聲。
「黑爵士哈德！」現在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幽靈龍的隊列正分出一個黑袍的騎士，他的幽靈龍正當先跨進冰湖。
哈德是在示威！他根本不在乎泰坦之劍的憤怒，他更加不懼怕其他任何的尋常攻擊。
然而我們收縮的隊伍就無法照應敵人的側翼包抄，一部分幽靈龍遠遠繞開城門，開始從側翼破壞雲堡的城牆。
驅散術！我記得雷曾經在光面前施展大規模的「驅散」，讓一整隊不可一世的暗殺者瞬間消滅！
但是擊倒哈德談何容易！艾瓦塔提出這個建議，但他的語氣里卻一絲把握也沒有。
「他們把數百個黑魔法師集中在左翼，他們對左翼城牆使用『地震術』！」
頃刻之間，巨人和魔法師的聯軍將遭受滅頂的災劫。
魔法城牆不是用物理攻擊可以衝倒的，但哈德的部隊也是可以用魔法攻
那是劍「哭泣」的聲音！？
泰坦之劍的嗚鳴聲陡然變得更加凄厲，在我們詫異的目光中，它如游龍一般掙脫巨人的手掌，轟然凌空飛起！
為了圍攻布拉卡達人和那一部泰坦，它們剛才的陣形也太密集，並沒有體現出飛行部隊靈活機動的優勢；
「黑爵士！」茵迪雅的聲音忐忑不安，她經歷過光策動的多次屠殺，她比我們更清楚敵人的手段會有多麼冷酷。
它們的靈魂人物，究竟是誰？
對一隻這樣龐大的幽靈龍隊伍使用潛形術，本來也不可能持久，但當我們破解掉敵人的幻術之時，他們已成功地把戰鬥重新引向了肉搏。
巨人首領和艾瓦塔依從我的建議收攏了軍隊，哈德在我們正前方的幾次衝擊試探都被巨人的閃電和魔法師的冰火魔法奮力擊退。
雲堡的魔法城牆無法直接飛躍，而且，它們異常堅固，在城中建築盡數坍塌之後，這道千年的「最後防線」仍然不動分毫——但我們可以任憑幽靈龍這樣直接攻擊它么？在邪惡敵人的持續攻擊之下，這道城牆真地不會出任何破綻么？
「你的冰魔還敢到處橫行么！？」哈德的語氣略帶一絲驚異，「——你不久前剛被光的魔法打傷，現在你還能有多少法力！？」
「它們，它們想突破城牆，然後從我們後方攻擊！」茵迪雅的聲音里流露出一絲恐懼。
原來，蘇珊妮的消失並非只是為了逃避布拉卡達人，冰魔軍團的到來，一定還是她和茵迪雅的暗中作用。
「劍！——」巨人首領忽然發出驚呼。
「黑爵士哈德！……」資深些的布拉卡達魔法師大約都聽說過哈德當年的威名，但泰坦族人毫無反應。他們與世隔絕得太久，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對手曾經是橫掃恩塔格瑞的梟雄。
「肯定有的！——」巨人首領猛然抬起頭，他微聳的肩膀差點讓出神的我跌倒。
我配不上泰坦之劍，神劍等不到真正的英雄，只有用自己的憤怒嘗試向敵人復讎……它沒有成功，因為沒有英雄激發它真正的威力……
對方的指揮官經歷過大小上千次戰役，哈德通曉所有作戰單位的戰術特點，自然也看得出我軍目前的弱點：泰坦巨人和布拉卡達人背靠有魔法結界的城牆，這是一個火力很強的隊伍——一旦敵人正面踏入我們的魔法射程，必將再次蒙受沉重的損失。然而我們的魔法部隊卻缺乏近戰部隊的掩護！雖然巨人們十分孔武有力，但我們如果把他們當作近戰部隊使用，卻無法繼續保持閃電魔法的威懾。
「艾瓦塔，請載我出陣！」我全身都在顫抖，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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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泰坦之劍，已全然黯淡無光。剛才附在劍身上面的憤怒已經消散了么？現在它彷彿一副無知無覺的骸骨，屈辱地被挾持在仇敵手中。
「剛才我們嘗試過的！——」幾個魔法師不由面面相覷，「當我們的光明魔法效果不明顯的
結界一旦稍露破綻，原本不能飛行的城牆上空就會出現片刻縫隙，就會有一部分幽靈龍滲透到城池當中！
然而，目前的情形沒有人會笑，泰坦之劍的攻擊似乎徒勞無功，敵人的總攻迫在眉睫。
但我看清楚了哈德手中的劍，那是泰坦之劍！
「嗚——」泰坦之劍又發出一聲金屬的長鳴，巨人首領驚得朝我側過頭來。
「我猜，除非是雷那樣的人物，不然驅散術就沒有意義。」我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即使驅散魔法能夠消解個別敵人身上的附加符咒，也很難把整支軍隊的魔法抗性一起拔除……」
這幾個離群的幽靈龍無意中泄露了敵人的一個弱點：這些原本極度畏懼聖光的不死生物，只是靠某種神秘的符咒抵禦雲界的光明魔法……一旦這種符咒被「驅散」，無所不在的聖光就會立即瓦解掉它們邪惡的軀殼，根本不必再追加任何攻擊，這些龐大的敵人就會淹沒在雲界的光明之中。
無數片耀眼的浮冰正從雲洞中升起，已經裂開的雲層被重新凍結成一片冰湖。
「我們的人」？！
我忽然聽到一種嗚鳴聲，這象是來自生物，又不象是來自生物。這是一股帶著悲憤的奇怪哭聲，卻象劍刃削刮砧石那樣刺入耳鼓，讓我半死的心陡然激跳起來？
「我們的人會來的！」茵迪雅揮動魔杖豎起魔法神盾，她好象一直在焦慮地等待著什麼；形勢已危如累卵，一向柔弱膽怯的她卻象是突然獲得了某種「激勵」。
「不好……」我忽然警醒。
「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呀。」茵迪雅說，「這幾頭幽靈龍只是失去了騎士、離開了隊伍才暴露出弱點的……剛才它們大隊衝鋒的時候，難道沒有人嘗試過驅散魔法么？——」
我這才發現，魁梧的泰坦們的遠程魔法射擊要比他們笨重的肉搏威力更加驚人。先前我和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們只是沒有機會施展、抑或是對我手下留情……
泰坦們的眼睛里彷彿都燃燒著火焰，他們守護千年的聖物，現在卻被敵人象戰利品那樣炫耀！
哈德很可能擁有一些神秘的力量，這力量自然來自光……來自「天使聯盟」——是天使聯盟的力量讓正邪力量逆轉！現在神的力量竟然幫助幽靈龍大軍逃過聖光的打擊！……
幾隻冒失的幽靈龍忽然從斜刺里突進我們的陣形，它們的背上沒有黑衣法師，它們或許是失去了指揮而擅自離群行動；然而我們全力戒備敵人大隊的戰士們也因此疏忽了反應，竟然被這幾個傢伙逼近了指揮官的位置。
哀號的鬼龍登時分解為無數的殘骸，每一片殘骸都被同樣的彩色光環籠罩，然後立即分解為更小的碎片——直到整條龐然巨怪無影無蹤。
就算沒有千軍萬馬保護，就算沒有天使聯盟，哈德一個人的武勇也力敵萬夫……就是劍術大師達
隨即，我們看到，就在剛剛被敵人侵蝕的陣地上，整個魔法雲架構的「地層」就象被什麼力量從底部撬開，有如一道無形的巨犁翻開，有如一陣無影的狂飆刮過！片刻之間，紛亂的雲光就擾亂了飛行的龍群。
不，不是「有人」，是一把劍！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一切是怎樣發生，泰坦之劍甩脫了所有人的控制呼嘯著越過冰湖，自發地向敵人發動攻擊？！
幽靈龍只是前鋒受挫，但其主力尚存。它們龐大的陣容只是缺乏整合，缺乏一個好的指揮！——
敵軍身上的符咒來自一種很特殊、很強大的能量，決不是一兩下驅散術可以清除的——要在短兵相接的決戰中一舉毀掉敵人的魔法抗性，恐怕只有一個途徑……
「光打傷我，開玩笑吧！」冰魔的隊伍里發話的果然是雪兒，她還是那樣一副小孩子般滿不在乎的語氣。「……我只是一時不小心啦！你快叫光來，我們再比過一次啊！」
冰湖對面！大隊的幽靈龍蠢蠢欲動！
「是哈德，黑爵士哈德！」茵迪雅的指間捻著那點碧綠的螢火，她的幻術雖然被幽靈龍衝破，但她仍然在敵人陣中埋伏下了偵察的魔眼。
「收縮陣形，集中火力！」
對面就是殺害達斯·索蘭的兇手！
泰坦們一齊發出如雷的吼聲，就如同人類的戰士歡呼勝利那樣。
「潛形！」茵迪雅的臉上忽然變了顏色。
這一定就是哈德的意圖。
……可是，事情不會那樣簡單的。
它們也和我們一樣始料不到，有人竟然比它們更先發動攻擊……
冰魔的到來改變了戰場的形勢，幽靈龍軍團放棄了兩翼迂迴，重新收攏陣容，隔著冰湖同我們對峙。
巨人首領大喝一聲，就要揮舞泰坦劍進攻。「我來！」艾瓦塔化身的鳳凰卻搶在了前面。鳳凰的影子輕輕掠起，那幾隻幽靈龍的身上隨即爆出耀眼的五彩光輪！
「哈德，直接攻擊哈德！」艾瓦塔面沉如水。
我們都知道，能否禁受黑爵士集中全力的衝鋒，將決定這場戰役。
面對快速衝擊中的敵人，我們全力抵禦尚且不及，就沒有更多的機會嘗試驅散術是否靈驗了……
後退的幽靈龍的隊型迅速恢復秩序，它們沒有在著急進攻，而是逐漸散開過份密集的間距，現在每一隻幽靈龍都為身邊的戰友留下了振翅俯衝的空間；而且，它們正利用數量的優勢向兩翼迂迴陣列，大有把整個雲堡包圍吞沒的形勢……
劍，那是泰坦之劍發出聲音！
「地震術也毀不掉雲堡城牆的！」但巨人首領已經凜然變容，「但是持續的地震也可能動搖結界！」
「雪兒·伊莎貝！……」退到冰湖外側的幽靈龍迅速整頓，龍群當中，終於傳出了黑爵士哈德的聲音。
於是，泰坦們的這一輪閃電突襲，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湖面的余寒已經傷害不到黑爵士的坐騎，但哈德這樣單騎輕出，豈不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我們的魔法火力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