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四八章 魔力燃燒
遠遠望著在冰湖側翼列陣的雪兒·伊莎貝，我真想立即奔過去，和她問個究竟……不、即使不問，我也已經推測出大概來了：有人暗中在幫助雲堡之戰，剛剛落難的蘇珊妮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何況，蘇珊妮據說還和雪公主有家族的仇怨，這麼短的時間，她們怎可能同時站在我們這邊的陣線並肩對敵呢？……
然後我看見了一把劍！心，我的心不禁怦然躍動。
望著雷的劍，我的心中培添勇氣。這柄劍或許只是凡鐵鑄成，但它在我的手中，已經不止一次擊傷強大敵人，它所能夠帶來的「力量」，甚至是泰坦之劍也不能代替。
敵我雙方，大約都看到了這一戰成敗的關鍵。巨人們在不計犧牲地阻擋著幽靈龍，敵人以更不計犧牲的俯衝進攻直撲巨人，直撲巨人身後防禦力軟弱的法師軍團。
「魔力燃燒！」這是焚燒魔力的詛咒——我猛然想起在魘島之上的惡戰，當時站在哈德一面的雪兒·伊莎貝，正是被高炎帶有詛咒的魔箭擊倒。
雪公主一定也和我們一樣明白，只有先擊倒哈德，才能瓦解幽靈龍軍團身上的防魔禁咒，我們才有挫敗敵人的希望！
我掙扎著想站起身子，但我的肢體忽然不能動彈了——奇迹之鎧！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當我的精神和體力處於低潮的時候，這鎧甲可怕的重量感又爬上了我的肩背。
敵人雖然勢眾，但他們如果群龍無首就並不可怕。我只擔心那個暗中的射手——這種可怕的詛咒之箭，高炎和米蘭達合力才能完成一擊……如果這個人的實力比光之射手和巫女加起來還要強大——那他才是這些鬼龍騎兵的真正領袖！
※※※
就是現在，趁現在打倒哈德！——可是，我要用怎樣的辦法，才能迅速擊倒強悍的哈德呢？
在兩軍決戰之前，一場一對一的決鬥不期而至。
又是雷霆一閃，鳳凰似乎被擊中了？！我隨即失去平衡，我彷彿是要從半空滑落了、順著鳳凰傾斜的翅膀滑落到魔法雲上。
雪兒飄落在冰湖的邊緣，她的身形竟然不能站穩了！
「哈德為什麼不立即運用他的優勢兵力決勝？」艾瓦塔有些不解，「我知道黑爵士的武勇，但他的賣弄已經過頭！聽說哈德更是一個冷靜的統帥，他不該一味逞匹夫之勇的？！」
剛才攻擊我的，一定就是附加魔力焚燒的魔箭！這一箭悄無聲息地穿越整個戰場，它的威力就連奇迹之鎧也不能全然抵禦。
茵迪雅輕呼一聲，她的身影已飄到雪公主身側。她的本領足夠保護雪兒撤離，但是，單憑冰魔顯然再敵不住幽靈龍騎兵了。
「用聖光魔法打他們！」雪公主的聲音忽然從側翼傳來，「哈德已經倒下，這些骨架龍身上不再有抵抗聖光的護咒啦！」
這是電光石火的一瞬，我身上的攻擊壓力驟然減輕；來不及回味自己的僥倖，我立即做出了一
「……蘇珊妮？」我覺察到，已經幻化為「陰影」的蘇珊妮，已經有片刻不作聲響。
不，我失去的不僅僅是戰鬥力，我無法形容這是一種怎樣的倦弱無力的感覺，我的精神好象在剛才那一瞬間的神秘攻擊吸走，現在我揮不動劍，也根本無法使用任何魔法。
但是，魔法的殘像很快就會消失。
趕到哈德身畔的幾十頭幽靈龍連同它們的騎士都被凍成一片，但哈德本人巋然不動！
「殺！」周圍的廝殺聲登時如山崩海嘯。
但自認為佔盡優勢的哈德不願意和我兩敗俱傷！他收回劍去「招架」我的劍，即使他只是防禦我的攻擊，哈德也佔盡優勢——因為我手中的劍根本不敢和泰坦神劍相交。
這樣的決鬥方式，哈德的爪牙絲毫不能助惡；但在這漫天雷霆當中，體型龐大的火鳳凰也同樣十分危險。
她莫非又在暗中有什麼作用？茵迪雅來了，然後雪公主和冰魔們也來了……
此時此刻，意氣飛揚的哈德，或許並未料到我們會向他本人發動狙擊。
「霜環！」這仍是，仍是我當時偷襲巫師迪米爾時運用的魔法，先用冰魔法殺傷和延緩敵人主帥周圍的守衛！
「吼！」黑爵士哈德厲聲大叫，這一聲壓過了千軍萬馬，震得我幾乎立足不穩。
鳳凰載著我射入龍群當中！這些幽靈龍雖然已經趕到主將身邊，但他們陣腳未穩，更未準備應付近在眼前的對手。
「又是那個混蛋！」元素長老大叫道，「又是那個暗箭傷人的傢伙！」
敵人大軍已進入冰湖，但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和首領匯合。
雪兒突然召喚出無數重寒冰，凍結了哈德的坐騎，將傲慢的黑爵士撼倒在冰湖面上！
幽靈龍脊背上的黑袍法師們立即集中火力反擊布拉卡達法師，但他們的攻擊多半被身軀龐大的巨人擋住。
但這一次，有艾瓦塔從旁協助，更有雪公主殘存的冰陣效果，霜環的威力被放大了何止十倍！
哈德神秘地擊傷了雪公主，但雪公主的冰魔法也打得他頗為狼狽，現在他失去了坐騎，被暫時隔離在冰魔法的殘壁之中。
即使身穿奇迹之鎧，我也不敢說它能防護住哈德的劍擊，我幾乎是龜縮在泰坦之盾的後面，才勉強抗得住他的狂攻。
而只是一猶豫間，冰湖之上的戰鬥似乎已分出高下！
※※※
巨人首領也用泰坦族獨特的吼聲發出指令，他的部下被瘋狂的龍群一個個撲倒，但都力戰不退。
哈德的狂攻已經碰不到我，但我仍然不敢大意，我退開兩步端詳這個陷入歇斯底里的黑爵士，忽然間，我察覺到他的身影似乎正在變淡，眼前的哈德，正在逐漸霧化，喪失實體！
勇悍的哈德立即迎上雪公主，手中仍提著泰坦之劍。
哈德現在就是想證明，他有
如果雙方動作用老，我可能已經身首異處，而哈德至多只是輕傷。
這不是達斯·索蘭留下的神劍，這隻是一把普通尋常的騎士之劍，但這把劍我太過熟悉！我熟悉這劍上的每一道砍痕和磨痕，這把劍和我出生入死的次數，遠比泰坦之劍經歷更多更多……
為什麼？哈德的攻擊似乎並沒有直接擊中雪兒啊？但雪兒又是怎樣受傷的！？
看到茵迪雅手中忽然出現的這把劍，我不由得怔住。這把劍——莫非是蘇珊妮帶來的么？
只要泰坦們再支撐片刻，只要布拉卡達的魔法師軍團能夠把聖光繼續燃燒，直到燒成一片……只需要片刻，被聖光刺痛、垂死掙扎的龐大鬼龍軍團，就要全軍覆沒！
哈德不能失敗，雪公主也一樣不能敗。一旦讓哈德「證明自己」，泰坦族人也不得不選擇屈從，失去冰魔和巨人的力量的阻撓，哈德的鬼龍騎兵就可以橫行天下！
根據泰坦族千年留存的神秘約定，他們決不能舉手反抗「泰坦之劍的主人」。
※※※
「艾瓦塔——」漫天都是電光呼嘯，我一面抵擋哈德的狂攻，一面呼喚艾瓦塔。
現在，泰坦之劍意外地握入哈德之手，巨人們的立場似乎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幾頭幽靈龍已經向我撲來，卻被火鳳凰的翅膀震翻在地。「別抬頭，我擋住他們！」艾瓦塔的聲音中帶著喘息，他自己似乎也受了重傷。
直到蘇珊妮奉瓊斯菲爾的密令把我打落深谷，我被達斯索蘭救起，但這把劍、這把劍此後不知所終……
我震驚而意外，甚至有些兔死狐悲：我很清楚哈德即將遭遇怎樣的命運，因為同樣的噩運，也曾經發生在我的身上。
這個敵人在哪裡，他究竟在哪裡？！我站不起身，只有跪坐在原地勉強顧盼。
※※※
如夢方醒的布拉卡達人紛紛改用聖光魔法攻擊敵人，來勢洶洶的幽靈龍登時一片哀嚎。
「等一下！」剛才一直默然旁觀的巨人首領忽然扭過肩頭，他的一隻手指就擋住了鳳凰正欲振動的翅膀。
鳳凰消失了？！它是被電光阻隔了么？艾瓦塔是否用瞬移躲開了這可怕的雷霆，還是……已經被泰坦神兵的威力傷害？
這是雷的劍，自從末日的詛咒降臨我身，這把劍就一直伴隨著我。
我最先想到的當然是光·奧德麗，但她剛剛才在雲堡中退走，她應該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又潛回敵人陣中吧。
是的，現在的我，或許仍然沒有必勝哈德的把握，但我剛才的一味防禦，卻有七分是在有意示弱！
此刻，黑爵士哈德騎乘著鬼龍，就孤懸在冰湖上空！不可一世的他正單騎搦戰，但他的目標並不是我。
哈德手持泰坦之劍沖向冰湖的時候，他的作戰目標已經改變。他首先要打敗的是冰魔，然後，他或許
又是一劍！哈德這一劍來得更加迅猛，他是想用速度穿過盾牌的遮護，即使我擋開這一擊，更快的後繼招式也會排山倒海而來。
可是這樣下去，我怎可能有機會打敗哈德呢！？
泰坦族人不能親自對抗握有泰坦之劍的哈德，但他們並不希望哈德得勝！
「艾瓦塔，送我一程！」我猛然醒悟。
不，這不僅僅是因為奇迹之鎧在保護我的身體，哈德的這無數次攻擊在侵入我身體的時候，彷彿已經「虛無化」了，就象一陣輕煙拂過，這樣的「攻擊」就算擊中我，也根本與人無害。
我不再用盾防禦，我根本不去想敵人的攻擊；在泰坦之劍向我劈來的時候，我的劍也閃電一般向哈德刺去！
但他卻不知道我後來的那些奇遇，不知道屢次遇險鍛煉了我的本領，我已經逐漸能激發加諸我身的那些力量，它們來自凌、來自達斯、艾瓦塔和蘇珊妮，來自生命戒指、天使聯盟和泰坦的武裝——
情勢不容我們再多耽擱，我接過盾和盔，只是泰坦之鎧仍然無法穿上。
如果不是有聖鎧保護，現在的我莫非也要和哈德一樣下場？！我的脊柱一陣發涼。
棄盾！我的劍刺向敵人的同時，我另一隻手臂甩脫盾牌，沉重的泰坦之盾如同一碾滾動的磨盤，朝黑爵士呼嘯而去！
他們的目標是尋找泰坦武裝的主人，難道，哈德會是真正的主人么！？……不，只要他們還有理智，決不會輕信這些無惡不作的攻擊者；但是，巨人們畢竟有些猶豫了：當哈德不是向雲界攻擊，而僅僅是向冰魔攻擊的時候，要不要援救雪公主呢？……畢竟，他們對冰魔城堡的了解並不比對哈德和光的了解更多？
周圍那些被凍作冰雕的幽靈龍，也被雷霆震得粉碎！那些衝到霜環外側的幽靈龍，一時也遲疑不前。
但是，哈德的手中是泰坦之劍！雖然在他手中，神劍少了一股浩然氣勢，但它的鋒芒，仍然不是冰甲冰盾能夠抵擋。
原來的我也曾經和哈德幾度交鋒，哈德很清楚我的底細，他知道我根本沒有氣力這樣使用沉重龐大的武器。
千軍萬馬之中，這可怕的幽靈一擊究竟是誰發動？我的心念飛閃。
「呀！」雪兒慌忙發動瞬移魔法，千鈞一髮中躲開了哈德刺向要害的一劍。
「請你披掛上泰坦的武裝迎敵！」我愕然地望著巨人，望著他們把泰坦之盾和泰坦神盔呈到我面前。
護在我們身前的巨人首領！他山嶽一般的身體正在劇烈顫動。
現在，機會來了！我剛才一直注意著哈德的動作，他的劍雖然迅猛，但我注意到他的雙肩和另一條手臂，我相信，他的另一條手臂，被「王者勇氣」壓斷的那一條手臂，至今仍未複原。
每一次劍盾相撞，黑爵士都帶給我無窮的壓力，即使同巨人首領交鋒，我也未曾感應到這樣可怕的壓迫感。
哈德！哈
泰坦武裝從未屬於兩個相互敵對的人，任何人都想不到，這套武裝相撞產生的破壞力，會這樣波及廣大。
※※※
我並未放鬆警惕，但我並不知道要「當心」些什麼？我俯身拾劍，這個動作已來不及收回。
泰坦武裝激起的雷光幕天席地，但在這天搖地動的中心，唯獨我與哈德似乎不受雷電的威力波及。
「走！」艾瓦塔隨即幻化為鳳凰，他也知道，我們要撼倒哈德，只有這一個孤注一擲的機會。
這原本是根本不可能得逞的反擊，在我的劍刺中目標之前，泰坦之劍的威力或者早把我砍成幾段了。但是，連續的劍盾相擊已經造成了一種強大的「慣性」，哈德也一點沒料到，我會突然打破平衡，冒粉身碎骨的危險改變這場決鬥的節奏。
騎在鳳凰背上的我不能躲閃，只有轉動盾牌。
「她不是赤手空拳！」茵迪雅望著我，眼神有些特別。
巨人首領在猶豫，布拉卡達的魔法師們也在猶豫：冰魔城堡與魔法學院不久前還在敵對，今天的情形急轉直下，他們也難免多少有些困惑狐疑。
「好啊！」哈德眼睛里射出一股火光。
能射出這樣一箭的人又是誰呢？！我的心中一片茫然。
「泰坦之劍不該屬於褻瀆雲界的死靈！」巨人首領說，「即使你並非我們要找的人，我們也寧願是你、而不是哈德贏得這一仗！」
「我不甘心，實在不甘心啊……」垂死的哈德終於放棄了揮舞刀劍，事實上，他虛無化的手掌，已經承受不住泰坦之劍的重量。
對，是魔箭！
現在的哈德，甚至比不久前擊敗達斯·索蘭的那個哈德更強力百倍……因為，泰坦之劍此刻是在他的手中。
魔力焚燒……又是那個可怕的隱形射手射傷了泰坦的首腦！？
霎時間，彷彿有一股電流穿過我的身體，奇迹之鎧也不能抵消這股燒灼全身的劇痛！
但我們還來不及喝彩，哈德就揮劍反擊了！以為一擊成功的雪兒或許有些大意了，她來不及閃避，只有用寒冰魔法結成防護壁，阻截哈德的突進。
幽靈龍大軍固然強大，但在雲界之上面對巨人、布拉卡達人和冰魔的三路聯軍，哈德並沒有完勝的準備。
泰坦之劍對泰坦之盾！——一聲雷霆登時在我與哈德之間炸開，整個雲界都被這一記驚雷震得瑟瑟搖動。
又是一劍！我不敢用雷的劍來擋哈德手中的神劍，泰坦劍盾再次雷霆般相撞。
沒有高炎的普渡眾生，我早已經如此形神俱滅。
「你去？」艾瓦塔有些狐疑，「你打算赤手空拳的對付黑爵士么？！」
這或許並非光本來的想法，但狡猾的哈德很會審時度勢：
哈德高舉雙臂，泰坦之劍的劍尖指向蒼穹！幽靈龍上的黑衣騎士們齊聲歡呼，轟然湧入正在消散的冰湖。
「現在，才是
我心念一閃，隨即也變動了招式！
哈德的殘影已經消失了，哈德的鬼龍騎兵仍然被擋在冰陣外側，是誰，是誰在這時候攻擊到我，讓我的戰鬥力完全喪失？
鳳凰艾瓦塔尚未載我出陣，雪兒那冰雲一般的身影已經飄向冰湖！
戰局瞬息萬變，或許再過一分鐘，這場一對一的局面就會被一片兵荒馬亂打破。
但是，這三路聯軍只是臨時撮合在一起的部隊，我們自己也從沒有協同作戰的心理準備，甚至，我們作戰的目的也並不統一！
這片刻之間，冰陣的寒氣已經完全消散，早已按捺不住的敵我兩軍，正從兩個方向朝我衝來……
現在，他的劍被我的劍吸引，我要讓他傷在另一件神盾的攻擊下！
鳳凰的翅膀呼嘯著橫掃哈德，黑爵士倒也不敢強行招架，他一沉腰閃過鳳凰的俯衝，泰坦巨劍掛起的風聲隨即吹到我的耳際。
「不，那決不是匹夫之勇能夠形容了。」巨人首領的臉色非常難看。「現在他手裡是泰坦之劍，或許，光也告訴過哈德有關我們的盟約……」
「當心！」艾瓦塔又一次大叫提醒，但這一次……他並不是衝著我喊。
哈德說得對，這才是真正的一對一，無意之間，「泰坦之雷」為我們營造出了最好的決鬥賽場。
受傷的鳳凰奮力截住了沖在最先的敵人，轉眼之間，泰坦巨人和魔法師們也已經趕到我的身前。
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雷，只有他一個人了。
「啊——」我跪倒在地，我甚至看不出這次攻擊來自何方、是誰在用怎樣的武器攻擊我，我只有忍住創痛握緊劍，防備敵人的下一次打擊……
忽然，一個念頭抓住了我，我登時憑住呼吸、心跳不已。
我剛才已經在暗中盤算，哈德不會料到我做這樣的攻擊。不僅僅是這一招不按章法一反常規，更因為，這原本不是哈德所了解的蘭若能夠做出的動作。
哈德身上的邪惡力量正在消失！作為一個死亡騎士，他的每一次恐怖攻擊並非靠凡人的膂力——哈德是靠某種最邪惡的魔力來維繫他不死的軀殼的……
「不……」劇痛已經讓我不能握劍，泰坦之劍又一次沉重地墜入魔法雲中。
原來雪兒也已經從哈德的打擊中回復？！現在她的冰魔也已經趕到陣前，只是，我們的軍隊已經和幽靈龍絞在一起，冰魔們也不好敵我不分地釋放致命寒氣。
「你們也敢來！」哈德冷笑，「雪公主的冰魔法也傷不到我，象你們這樣的程度也敢飛蛾撲火？！」
我擊中他了么，我擊中他了！？那一剎那間我被漫天的刀光劍影壓得抬不起頭，失去了泰坦之盾的我根本無可抵禦，我感到無數的打擊似乎已經透過了我的身體，但我卻絲毫不覺痛楚。
我踏前一步，想拾起泰坦之劍，「——當心！」在我身邊不遠，卻傳來艾瓦塔的聲音。
而現在，這種神秘的魔力似乎正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