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番外篇

第5章 房遺愛的逆襲(3)

番外篇

第5章 房遺愛的逆襲(3)

她強自鎮定道:「起來吧,怪腔怪調的。女神?守護騎士?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薛萬徹一撇嘴,道:「別吹牛了。以前你對我倒苦水的那些事,都忘啦?」
人們真正慶祝的,乃是精銅的豐收。
房遺愛無奈地雙手一攤,道:「老哥哥,對不住了。人家是公主,咱惹不起。」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高陽國就生產了兩萬斤精銅。這意味著什麼?
房遺愛上前一步,抓住了佳人的柔荑,道:「我喜歡你!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妻子。」
房遺愛舉杯欲飲,高陽公主一伸手就把酒杯奪了過去,嗔怪道:「你今天喝得太多了。酒多傷身,不可再飲。」
只要高陽國有錢,就會有數不清的商人遠航至此,帶來自己需要的貨物。
而高陽國總共有多少漢人呢?男女老幼加起來不到一萬人。這就意味著每人平均一年有一千貫錢的收入。
「不……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高陽公主眼中精光一閃,道:「聽駙馬爺這話的意思,是對本宮之前的所為有頗多不滿了?」
「那是別的男人。」房遺愛道:「不怕你笑話,我本來就是一個優柔寡斷前怕狼后怕虎的人。所以,我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與我的性格完全相反。」
「哼!我閱女無數,什麼看不出來?以前的高陽公主一直是處子之身吧?你得償所願恐怕還不到一個月!說不定就是這幾天。」
房遺愛道:「這是什麼話?我這麼有男人味,無書一直就對我服服帖帖的。」
房遺愛繼續道:「當然,最吸引我的還是你的性格。你行事果決,不讓男兒,絕不象一般女子那樣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高陽公主白眼一翻,道:「你想得美!你要是實在想要,我今晚就讓侍女淑兒到你的房裡去。她年方二八,模樣也不在我之下。至於我……」
「那我……我想著辯機你不生氣?」
房遺愛再次握住了女神的雙手,道:「那今晚……咱們倆……是不是……」
「和我圓房?」
「你看出什麼來了?」
「那……那是夫妻間難免磕磕碰碰!」
「賢弟,請請請!」薛萬徹滿臉堆笑,高舉酒杯。
房遺愛道:「老哥哥的意思是……想讓我也幫你找礦?」
……
一提到辯機,高陽公主就不理智了,她輕蔑地說道:「你能比得上他?」
這可不得了!
現如今高陽國的國主乃是大唐公主李無書,副君就是房遺愛了。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房遺愛聞聽此言,大喜過望,道:「如此說來,你是承認咱們是夫妻了?」
「你講!」
「如此說來,你對南洋之行是頗有信心了?」
「怎樣?」
「好好好。聽人勸吃飽飯,不喝就不喝。」薛萬徹把酒杯放下,道:「弟妹呀,酒我可以不喝,但該說的話我得說。現在我和你家駙馬聊些男人間的話題,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你們高陽國一下子找著倆銅礦,算是發達起來了。可我那武安國呢?現在還是毫無起色。恐怕用不了多久,我的國人都得跑到你的高陽國來了。」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陽公主不解地問道:「行事果決算什麼優點了?你們男人不是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百依百順的女人嗎?」
但二人說破天去,也不過是數面之緣,要說她對那個小和尚真的有多深的了解,就純屬扯淡了。
……
高陽公主嫣然一笑,道:「這三年來,駙馬爺忍得很辛苦吧?據我所知,您可是一直未近女色呢。」
高陽公主深吸了幾口氣,道:「對又怎麼樣?不對又怎麼樣?」
等他把道聽途說而來的典故講述一遍后,高陽公主伸出青蔥玉指狠狠地點了他的腦門一下,道:「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有一個像你這麼傻的駙馬?」
「這……」
「這……」房遺愛臉色微紅。
「那當然不是。」薛萬徹道:「我就這麼隨口一提,恭喜你小登科。你不願意談這事就算了。今天我來,是有件事求到兄弟頭上。」
望著高陽公主遠去的背影,薛萬徹伸出了大拇哥,道:「行呀,兄弟,真有你的,這麼快就把這母老虎拿下了。」
「兄弟你真夠意思,不用老哥哥張嘴,就自己提出來了!怎麼樣?這找礦的事,有什麼難度?」
這都不叫事!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望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高陽公主雙眼一陣模糊,把他攙了起來。
高陽公主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房家三門六證八抬大轎把我娶進了門,我就是想不承認有什麼辦法呢?」
房遺愛搖了搖頭,道:「公主這麼想,還是小瞧了我。不錯,以前我的確對你唯唯諾諾。但那不是因為我怕了你。」
房遺愛解釋道:「此乃極西之地,騎士向貴婦示愛的禮儀……」
高陽公主道:「行了,武安郡公。您這麼大歲數了,也少喝點吧。」
說到這裏,房遺愛忽然跪倒在地,道:「我的公主,我的女神,房遺愛要做你的守護騎士,向你獻上無限的忠誠,今生今生,無怨無悔!」
換言之,任何一人攢一年錢,就可以買一個長安平康巷裡稍有名氣的美嬌娘!
「怎麼可能?」房遺愛道:「我當然希望你不再想著他,但我更希望能夠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當然了,人們慶祝的並不是糧食的豐收。這地方四季炎熱,水果眾多。糧食收多了無非是多吃點大米,糧食就算絕收了也餓不死人,無關緊要。
「大哥有話請講。」
「到底是什麼事?」
房遺愛道:「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那無雙的美貌,你那雍容華貴的氣質,你的一顰一笑,你的一舉一動,都那麼令人著迷!」
房遺愛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場景,昏黃的燈光下,郭業把幾張紙遞到了自己的手裡,道:「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到底能不能成功逆襲高陽公主,最終還是要靠你的隨機應變。兄弟,祝你好運!」
高陽公主似乎很不習慣,側過臉去,用力掙脫道:「放手!你放手!」
「如果我猜得不對,那當然萬事皆休。但若我猜對了,有幾句話我想對你說。」
房遺愛淡然一笑,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南洋建國,可不僅僅是想當一國之主這麼簡單。事實上,我之所以做這個決定,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而這個原因,與我前恭后倨的原因相同。」
「多謝,多謝!呃……」薛萬徹道:「賢弟,愚兄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不知你能否直言相告。」
這位副君在大唐的時候還不顯山不露水,沒顯示出什麼過人的才能。
「沒問題。看在你近日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
即便銅礦日後不再增產,高陽國一年可以產二十多萬斤銅,或者說是兩百萬貫錢!
高陽公主道:「你一個文弱書生,又比辯機強到哪去了?」
房遺愛繼續道:「即便辯機真跟著你到了南海那個蠻荒之地,他的這兩個所謂的優點有何用?用他的俊臉勾搭土人美女?還是對那些蠻人講述佛法?」
高陽公主輕呸了一聲,道:「色狼!」
薛萬徹道:「你小子少在這裝無辜!你們夫妻同心,以為我看不出來?」
「這個么……」
更何況,以後怎麼可能不增產?人們預計一切走上正軌之後,增產五倍毫無問題,這就是每年一千萬貫錢!
「等你真正取代了辯機在我心中地位的時候再說吧!駙馬,我期待著你讓我動心的那一天。」
「切!走就走!好像誰喜歡聽似的!」
人心思定,高陽國到今天算是立穩了!
房遺愛道:「你忘不掉那個辯機和尚對不對?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他報仇對不對?你雖然聽從太宗皇帝的旨意嫁給我,但一直沒把我放在心上。其實,無論太宗把你指給誰,你都會點頭同意的吧?」
遠渡重洋算什麼?離鄉背井算什麼?瘴癘之地算什麼?土人的威脅算什麼?
房遺愛淡淡地說道:「哦?是嗎?恐怕更多的原因是,公主之前從沒正眼看過我吧?」
「哼!沒出息!」
「怎麼不能?」房遺愛道:「他不就是比我長得好看點?學問比我高點嗎?除了這些,他哪點比我強?」
得了這麼多錢,人們被流放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
房遺愛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大哥且放寬心,三個月內,我定然給您找到一座好銅礦。」
「誰說不是呢!」房遺愛大倒苦水,道:「我可是一直為公主守身如玉,你可要好好地補償我。」
「可是……你本不必如此的……」
吃喝不愁,用度不乏,這裏不比家鄉強得多?或者說……這裏就是自己新的故鄉!
人們明白,這一切,都是副君帶來的。一時間高陽國內,房遺愛的風頭一時無兩,甚至蓋過了國君李無書。
「老實說,我沒什麼信心。但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事到如今,難道我還能退縮?公主,以後就都讓我為你遮風擋雨吧。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沒人能傷害到你。」
房遺愛道:「起碼我現在願意不計生死和你一起去南洋!至於到了南洋以後,我會如何幫助公主建功立業,空口無憑,還請你看我日後的表現。」
「你的意思是……」
說到這裏,她微微嘆了口氣,滿臉落寞地說道:「以前我是公主,高高在上,駙馬可從沒這個膽子對我說這種話。現在本宮虎落平陽,您的膽子大起來,也是人之長情。」
房遺愛一下子被說中了心中隱秘,臉色微微一變,轉移話題道:「你把無書支走,不會就是為了談這個吧?」
房遺愛苦笑道:「你說我沒出息也罷,說我什麼其他難聽的也好,總而言之,你就是我心中的完美妻子。雖然這三年來,你一直對我……不大好,但我對你的愛意從未有任何縮減。」
話說到這,高陽公主忽然一陣語塞。
最終,高陽公主只得道:「我就是喜歡這兩點怎麼了?你別的優點再多,我不在乎!」
「哼,你那個典故里的騎士和貴婦,他們之間往好里說是兩情相悅,往難聽里講就是一對姦夫淫婦。咱們倆乃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豈是他們可比的?以後不準胡說八道了。」
房遺愛聞言也不著惱,道:「不見得吧?比如我今天一席話,還不是讓你刮目相看?比如現在,你被逼著離開長安。你捫心自問,辯機如果活著,他會肯和你一起去南洋送死?」
「辯機當然還有很多優點。」高陽公主不服氣地說道:「比如……比如……」
「不,我不放……」
鑼鼓喧天,爆竹齊鳴。今天的高陽國內,一片歡騰。人們載歌載舞,歡慶豐收。
初戀最令人難忘,要說她和辯機之間有純真的愛情,那當然是沒問題的。
他還如有神助一般,迅速找到了兩座巨大的銅礦。這還不算什麼,關鍵的是,他竟然還懂簡易地煉銅之法。
「得了吧。以前我是礙於你的面子沒說,但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
「你在長安的時候,可沒這麼大的本事。要說你現在指揮若定,是之前藏拙的話。這找礦煉銅的本事又是怎麼回事?你要是有這本事,之前也沒必要瞞人呀。」
但到了南洋之地可就不得了了,不僅僅是指揮若定,讓大家迅速安頓下來,打退了土人的幾次進攻。
高陽公主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麼,俏臉微紅,道:「什……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