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87章 攻宋（二）
衛融苦笑道：「狗尚且不咬主人，你還是殺了我吧。若你不殺我，我還是會回太原。」
李筠意氣奮發，不聽部下勸阻，留下兒子李守節守衛上黨，自己則率兵南征，想一舉攻破汴京。
那誰能告訴我愛情該是什麼樣？
翟守勛回去后，施展如簧巧舌，對李筠一通詆毀，并力勸李重進不可輕舉妄動，待他們兩軍分出勝負，兩敗俱傷時再起兵不遲。志大才疏的李重進聽信其言，沒有起兵。
孟昶笑道：「你去做什麼？」
娥皇欣喜不已，「謝皇上！但不知我父親是否答應？」
我要時時看見他，我要他一直出現在我眼前，我要陪伴在他身旁。嬋蕊的心起伏不定。
「可是她知道《龜甲兵書》啊，而且她說這書應該藏在中原一帶。」唐糖道。
即使大火在身上燃燒時，李筠還沒弄清楚自己起兵造反到底是為匡複大周，還是想嘗嘗做皇帝的滋味。
唐糖點點頭，「是啊。她告訴我們想幫你找到那本書，所以才要隨我們出征的。」
不快些滅了你，你不知道我蟠龍棍的厲害。趙匡胤馬上御駕親征，與石守信等軍會師，在澤州南大敗李筠的三萬主力。
翟守勛毫無保留地將李重進派自己前往潞州的目的全盤托出，無外乎自己也準備起兵，與李筠呼應，夾擊趙匡胤之類的。
趙普等人還想說什麼，孟昶已道：「萬事已具備，傳朕旨意，三日後北征大宋。」
唐糖詭異笑道：「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們早
孟昶不以為意地道：「此二人有勇無謀，不足為助。我大蜀鐵騎，不需要此等人相助。」
此時，一個神秘人來到汴京，他是李重進的幕僚翟守勛。李重進派人到汴京？不太可能吧。
「嘻嘻。」唐糖嬌聲道，「做你的貼身侍衛。」
「皇上……」眾臣仍想勸阻。
李筠回頭，終於見到劉承鈞親率的援軍。情不自禁罵了句：「奶奶的，你來過家家啊！」
「其實嬋蕊姐姐很不錯的，我覺得應該把她也帶上。」晚上，唐糖突然對孟昶道。
趙匡胤在短短時間內連續平去兩大叛亂，令天下群豪為之變色。
北漢一直依靠的是契丹，兵力本身就不足，劉承鈞又不是傻瓜，太原才是我的家。於是只帶了五千人而來。
這次更快，不過二十天，許州城破，李重進投火自焚而亡。
周宗來金陵述職，想她們姐妹好久沒見，便特意把小女兒也帶來。
趙匡胤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親自督戰，攻打澤州城。
孟昶道：「你們都會武功，自然可以。但嬋蕊無一點武功功底，多有不便。」
我這是怎麼了？我有什麼資格說這句呢？依諾姐姐、杏兒姐姐她們才可以說的啊。難道我喜歡上他了？難道，難道我愛上他了？這，這怎麼可以呢？
「王朴已統籌安排妥當，你就安心在金陵吧。」說完，孟昶趕緊入了寢宮。
趙匡胤怒斥衛融：「你本是北漢之官，
蟬蕊剛想跟著進去，只聽小蔥子已在裏面喊道：「皇上更衣，閑人莫擾。」更衣？蟬蕊的臉霎時紅了一片，慌忙離開。
孟昶向小蔥子一翹大拇指，「小蔥子，你越來聰明了！」
「又要女扮男裝？」孟昶馬上猜出。
「若我們能早些與李筠、李重進聯絡，同時舉兵攻宋，將容易許多。」王昭遠道。
李筠無奈，北還澤州，堅守不出。
這為什麼不可以呢？我琴棋書畫俱佳，我聰明伶俐，我還有張漂亮的面孔，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他，不可以愛他呢？
「娥皇，你跑哪去了，你看誰來了！」太后李氏喊道。
小蔥子尷尬笑了下，小聲嘟囔道：「其實蟬蕊姑娘很不錯的。」
蟬蕊現在說話的語氣明顯與以前大不同，「我可以做你的軍需官啊。」
北漢監軍盧贊早已逃回太原，另一監軍衛融城破后被俘。
李延厚道：「皇上放心，所有將士都不會讓你失望。您便在金陵靜待凱旋吧。」
娥皇輕輕點頭，「我妹妹女英。」
娥皇的臉紅似蘋果，更加迷人。孟昶有意迴避，指著小女孩問道：「你妹妹？」
這剛起兵，趙匡胤已率石守信、王審琦、宋延渥等精兵良將到了眼前。
趙匡胤大怒，令人擊其頭，拖出去斬首。
「這個我去說。」孟昶笑道。望著這對漂亮姊妹，他突然有了個主意，或者說是對自己內心不安的一種補償。我搶了李煜的大老婆，
這真的不是愛情嗎？好像，好像真不是。
原來你很想死，對不起，我偏不讓你死。趙匡胤立刻喚來太醫為他療傷，並賜衣服、金帶、鞍馬等，允其回太原。
我這是愛情嗎？周娥皇不停地問自己。
趙匡胤早有防備，派石守信和高懷德兩路出兵，夾擊李筠。在長平，兩軍進行了兩次交鋒，李筠皆敗。
這不是愛情嗎？好像不是。
這剛到便見李筠大軍被滅，劉承鈞也情不自禁罵了句：「奶奶的，你這是過家家啊！」回馬便向太原而去。
周娥皇興高采烈地牽著妹妹，便要帶著她去玩，恰好遇見來向母后請安的孟昶。
孟昶雙目一瞪，「朕還用你提醒。」
北漢李承鈞親自率兵前來支援，接受李筠的拜見，並封他為西平王。然後留下宣徽使盧贊、中書侍郎衛融監軍，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太原。澤州人家已拿下，你來支援個啥呢？
皇上似乎有些自滿，有些過於自信了。文武大臣心中都有了這個想法。
孟昶直截了當地對周宗說了自己的想法。一聽孟昶給小女兒找的未來郎君是李煜，作為曾為南唐大臣的他來說，爽快答應將小女兒留在皇宮。
衛融回到北漢后，雖將趙匡胤所賜之物全部上交，但劉承鈞已有不悅。自那后，不再重用衛融。
那他應該避開汴京才是啊，為何還到了汴京，並拜見趙匡胤。
但不是因為愛情，不是的，不是的。她又對自己說。
雖然你倆一起來，我也不會怕，但畢竟麻煩些。趙匡胤想想，笑著吩咐翟守勛：「你回去便說那李筠狂妄自傲，不願合作，並儘力拖延李重進的起兵時間。」
趙匡胤重新任命李繼勛任昭義軍節度使，鎮守潞州，董遵誨鎮守澤州后，回師汴京。這次平叛迅速圓滿，前後不到三十天，給其他節度使敲響了警鐘。李重進也被嚇得老實了許多。
孟昶手一擺，道：「下面咱們商議具體的細節。」
真有辦法。孟昶苦笑道：「那就由你們安排吧。」
就在剛才，她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到孟昶跟前，遞上自己前幾日熬夜趕製出來的刺繡，並說了句：「早些回宮，我等著你！」
此時的嬋蕊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自經過孟昶昏迷一事，她突然覺得自己再也不能離開他。是愛情嗎？好像又不是。她擔心突然失去孟昶，她擔心自己從此失去唯一的親人，她擔心自己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時代，再一次成為孤苦伶仃的人。
自己降蜀，這也算是對舊主的一種補償吧。周宗想。而李煜雖年輕，詩詞才華卻已嶄露頭角，有些名句已在坊間流傳。假以時日，必名揚天下，女兒嫁給他並不委屈。
李重進拒絕離開許州，決定起兵。
孟昶道：「已帶了你、思盈、妍瞳、達妮四個女子，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將士們會說閑話的。」
就在大蜀在做攻宋的最後準備時，李筠先動了。他
「爹。」娥皇驚喜地跑過去。
衛融道：「皇命所指，臣之所向，雖死猶無憾！」
孟昶指著地圖道：「現在由朕親自部署。西路依舊，但要告知李將軍，必須穩打穩紮，牽製為主，不宜急於求成。東路方面，慕容延釗率天定軍為先鋒，中軍為王全斌的天遠軍及符彥卿的禁軍，后軍便由林仁肇的天勇軍擔當。朕居中軍，為此路統帥。」
原因也很好解釋，他早已成為趙匡胤的人。
「是啊。」所有人都贊同。
趙匡胤見其是忠臣，有心招攬，「朕才是真命天子，若肯助我，必會重用。」
死法與李筠相同，臨死前的困惑卻大大不同。自己起兵造反到底是自己想造反，還是被逼得造反呢？
「此次出征，可以帶上我嗎？」蟬蕊在寢宮前攔住孟昶問。
「她說的？」孟昶想不到這本自己吹噓出來的奇書又一次出現。
然而有的人是必須要收拾的，趙匡胤可不希望他那麼老實。一道聖旨到了許州，改授李重進為平盧節度使，守青州。
當然不可能。人是李重進的人，是派往潞州與李筠聯絡的。
說實話，有多少人是真心跟著李筠的造反的呢？澤州城破，投降者眾多，李筠選擇了當時最流行的死法：赴火自焚。
「哦。」孟昶道，繼續前行。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轉身對娥皇道：「便讓你妹妹留在宮中吧。」
衛融大呼道：「大丈夫死火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今之死正其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