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23章 燭光斧影
不就是個漂亮美人嗎，能有什麼身份。趙光義醉中帶笑道：「青花，青花，你這個妖精！」
楚昭輔大喝道：「王公公，沒聽見嗎？」
趙光義忙停刀道：「皇兄，她是妖女！」
有時趙匡胤醉醺醺時，青花便與趙光義眉來眼去，相互傳送秋波，讓趙光義感覺好是刺激。
趙光義見他褲子濕了一片，不覺一笑，放下他，道：「她本在青樓，你在宮中，怎會知曉她的名聲。莫非你這個老太監也常去萬花樓不成？」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趙光義不停地道。那把帶血的刀扔在一旁。
「晉王這是作甚？」苗訓二人慌忙問道。
時至隆冬，大雪過後，兄弟倆又一次在宮中大醉。趙光義眼前仍浮現著青花妖媚的身影，剛欲入睡，苗訓與楚昭輔便匆匆闖入。
苗訓、楚昭輔二人與趙匡胤的感情那是沒的說。可此時顧不得如此多，大局，大局為重。
王繼恩那還敢多言。
從小便怕兄長的趙光義忙連退幾步，道：「皇兄，休要聽他胡說！」
王繼恩將其拉到一旁，「皇上看中了青花，這是你的福分，休要多嘴！」
「晉王，那青花的身份已經查明。」苗訓急切地道。
「快跟上，以免出事。」楚昭輔忙道。苗訓點點頭，二人忙追了過去。
老鴰攔住道：「公子，公子，你這是作甚？」
「殺了這妖女！」趙光義頭也不回。
「妖女！」趙光義大喝道，已拔刀砍了過去。
趙光義入內，燭光朦朦，但見趙匡胤赤膊上身坐在床上，已因醉閉目而睡，青花正在幫他捶打後背。
楚昭輔大聲道：「她乃魏仁浦的孫女。」
聲音驚醒趙匡胤，雖醉但神志仍舊清醒，厲聲喝道：「光義，你要作甚！」
趙光義爽氣答應，「好，我去找他。」
「聽到了，老奴聽得很清楚。」王繼恩忙答。
「這麼說來，他應謝本王殺了魏仁浦才是。」趙光義冷冷道。
眾人見此情景，瞠目結舌。
「那還愣著作甚，快叫人將這女屍掩埋。」苗訓道，又補充一句：「有些人是不能知道太多的，王公公。」
趙光義當然記得，「是那個叛亂被我斬殺的魏仁浦嗎？」
苗訓不解地道：「他二人的關係我也聽聞過，這鄭元昭與魏仁浦的丈人李溫玉早年在前周朝時便不和。李守貞叛亂時，鄭元昭曾借題發揮，派人拘捕李溫玉，奏他參与叛亂。后幸得魏仁浦周旋，方才不了了之。」
「難道這鄭元昭忌恨本王，所以……」趙光義一想不對，「可是他應該針對本王啊，為何要用女人迷惑我哥呢？」
死後的青花笑了。不錯，我爺爺便是魏仁浦。是你們兄弟殺了我全家，我要叫你們反目，自相殘殺。趙匡胤，你終於死了！趙光義，你可以殺了我，但你弒兄奪位的卑鄙行徑，必會遭世人千年的唾罵。
王繼恩指指裏面。
楚昭輔道：「確實是
緊跟著，殿外的王繼恩便見房發內燭影晃動，不時傳來斧擊地之聲，還有便是女人的慘叫。但他不敢進去，真的不敢。
宮裡無人敢攔趙光義，他很快到了寢宮外。
王繼恩忙道：「沒有，老奴從未去過。」
「王公公，皇上暴病歸西，遺詔晉王繼承皇位。」苗訓厲聲道。
王繼恩嚇得忙跪地道：「天地良心，晉王。老奴只是見皇上心情壓抑，才想到此女。」
再之後，他的膽子也大了。時常不經意地碰青花一下，不經意地輕撫下她的柔荑。青花總是半怒半喜地推開他，半驚半羞地撇他一眼，風情萬種，攝人魂魄。
楚昭輔點點頭，「這也是皇上一直不立太子的原因。」
第二人，在一片哭聲的皇宮中，趙光義顫顫巍巍地接過玉璽，坐上高高在上的皇座。
青花媚笑不止：「妾身不管你是誰，從此你便是妾身的男人。」
一聽此言，趙光義的酒醒了一半，「什麼？魏家不是全門抄斬了嗎，哪跑來的孫女？」
「我倒想起一件事。」楚昭輔道，「晉王可記得魏仁浦？」
「皇上。」二人喊著撲到床邊，見趙匡胤已斷氣，大驚不已，望向晉王。
趙光義突然明白過來。這妖女是要挑撥我兄弟感情。「可惡！」他大罵聲站起，執刀便出。
楚昭輔搖搖頭，「這隻是之前。後來鄭元昭
自這后，趙匡胤便如久旱逢甘泉，整日與青花在宮中尋歡作樂，逍遙自在。
趙光義道：「只是樞密院一個小小平章事，應無其他目的。」
王繼恩剛想上前拉開她，趙匡胤已厲聲喝道：「我是趙匡胤，給我滾開！」
這時王繼恩也已進入，見此情景，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趙匡胤大怒，彎身便拿床邊大斧，怒道：「光義，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趙光義不耐煩地道。
趙光義便常往宮內與兄長飲酒。青花總是相陪，那若即若離的眼神讓趙光義產生了迷戀。
趙光義雙目一瞪，「讓開。」
「不論他是何居心，眼下我哥被妖女迷惑是事實。」想到這，趙光義發怒站起，「待我殺了他再說。」
老鴰早已嚇傻，渾身顫抖。
「是老奴見皇上整日煩悶，心中著急，便去請教樞密院平章事鄭元昭。他便給老奴出了這個主意。」王繼恩連忙說明來龍去脈。
苗訓搖搖頭，「源頭似在王繼恩那。我倆因不方便，這才來找晉王。」王繼恩是皇上內侍，作為大臣，不能接近。而趙匡胤兄弟倆關係密切，自是不同。
不瞑目的趙匡胤想不通。我英勇蓋世，我天下無敵，為何這個小小的痣卻要了我的命。光義啊光義，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對青花的情意嗎？我是顧
「鄭元昭？」苗訓、楚昭輔聽到這個名字，思慮起來。
「那就說實話吧。」趙光義瞪著他道。
王繼恩慌忙連應數聲。
苗訓與楚昭輔心中擔憂，幾次向他勸諫。趙匡胤毫不理會。無奈，他倆找到趙光義。
「當時此事處理草率，漏網者應不止她一人。」苗訓跟著道。
「兩位先生可查出什麼？」趙光義想了想，覺得有理，問道。
王繼恩當然明白，那兩個掩埋青花屍體的小太監完事後便被滅口。
青花被闖進的趙光義嚇了一跳，縮在床角，嬌聲哭泣道：「皇上，他趁你酒醉欺負妾身，妾身不從，便欲殺我。」
兩人離開晉王府，苗訓道：「光義已愈加成熟，可成大器。」
趙匡胤抱著美人，大笑道：「哈哈，難道不象嗎？」
鄭元昭？趙光義心頭無此人。王繼恩畢竟是皇兄的內侍，他和顏悅色地拍拍王繼恩肩膀：「王公公，我來找你這事，不可透露出去。快去換褲子吧。」
燭光斧影，千年的疑案。
「啊。」趙匡胤左手拄斧于地，右手去撫後背。他後背的頑痣因發怒崩裂，疼痛難忍。
王繼恩早嚇傻，褲子又濕了一片。
二人忙入內，便見到癱坐在地的趙光義，還有躺在床上的趙匡胤和床角處仍在不停流著鮮血的青花。
「我管你是趙匡胤還是……」老鴰眼珠子都快瞪出，「你是皇
「休要狡辯，說，你與她是何關係？」趙光義上前一把揪起他，厲聲喝問。
是不是有點急？不急能行嗎？不急坐在這的就可能是我侄子了。我問心無愧，我哥，我哥他真不是我殺的。當時他要拿斧劈我，我嚇得連忙躲閃。然後他就拄斧不停擊地，直到最後停止。從小到大，都是他教訓我。在他面前，我哪敢反抗。真的，我哥的死真得與我無關。青花那妖女是我殺的，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這女子的來歷頗為可疑。」老道的苗訓道。
「你是皇上？」懷中的青花雙眸閃光。
「晉王不可這麼說。」趙光義早被封為晉王，楚昭輔稱呼道，「紅顏多禍水。這青花突然在京城出現，又突然到了皇上身邊，恐怕非青樓女子所能辦到的。」
「沒半點關係，晉王明察。」王繼恩大叫不止。
苗訓和楚昭輔趕來，急切問道：「王公公，晉王呢？」
趙光義不以為意，「一個青樓女子而已。皇兄玩膩后，自會仍於一旁。」
「晉王，皇上已歇息。」候在外的王繼恩忙道。
趙光義進宮時，趙匡胤正與青花巫山雲雨，便直接找到王繼恩。「王公公，你好大的膽，竟敢用妖色蠱惑皇上，你可知罪！」
「這都是推測而已。」苗訓道，「至於那女子與這鄭元昭是否有關係，他此舉的目的何在，還需調查。」
「萬萬不可。」苗訓、楚昭輔忙阻攔，「晉王要常到宮內陪皇上，多多規勸。查明實情的事便交給我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