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254章 有人害朕
「若是真的是實情的話，朕，哪還能站在著跟你說話？」
「隨意找個借口，把人給快速換完了，也就是了。」
可是，現在聽正德這麼一說，曾毅腦海里，卻是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會不會，是有人在害正德。
「這事，也只能如此了先。」
「沒事，沒事，朕知道分寸的。」
曾毅眯著眼睛，笑呵呵的道：「就看陛下準備想要什麼樣的結果了。」
一聽曾毅說這個，正德的雙眼就亮了起來，有些興奮的看著曾毅，道：「怎麼？這種事，可是不能少了朕的。」
正德搖了搖頭，道：「只是，朕總是覺得，好像有人想要害朕。」
曾毅的腦袋如同炸開了一般，嗡嗡作響。
可是，現在，正德的這兩個親舅舅竟然主動認罪了，不管以前如何，但是，最起碼，這態度，卻是讓正德滿意的。
「等回頭，臣就去讓人去辦。」
「本官有說懷疑你么？」
「這事，你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只是，這色，要有個度，有個分寸罷了。
「沒啊。」
曾毅淡淡的看了劉瑾一眼，道：「本官沒說你什麼，你對陛下是否忠心，本官，也是瞧的出來的。」
劉瑾的臉色立時變的有些猙獰了起來，同時，也有些發白，這些個新招的，那都是因為陛下口味不同，才招的，可是，卻也是他劉瑾挑的人選啊。
曾毅笑著，他其實早就能夠猜出正德要怎麼處置兩位侯爺了，畢竟，有太后在那撐腰，兩位侯爺，是絕對不可能有多大的處罰的。
曾毅點了點頭：「這個方法倒是可行。」
「有幾個是。」
「放心吧，陛下相信你，本官也相信你，用不著害怕。」
「給建昌候帶句話。」
「有些事，還是要小心的好。」
倒不是曾毅認為正德是在胡說，而是，曾毅想起了一件事，正德，終身無後，最終，等於是因落水而死。
說完曾毅嘿嘿笑了起來，反正大殿內，此時，就他和正德皇帝及劉瑾三個人，在沒旁的人的。
曾毅能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個慣例，給定下來，就當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一個特殊職責了。
正德笑著擺了擺手，道：「或許，只是朕的錯覺吧。」
曾毅在一旁嘿嘿壞笑著。
「奴才在。」
「這個……」
正德笑著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若是不想重懲壽寧及建昌兩位侯爺，那，曾毅的方法，則是最好的方法了。
劉瑾
「這事，別聲張出去。」
「曾大人您放心吧，這個，奴才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讓人覺察出什麼的，就說是陛下不喜歡，換了就是。」
劉瑾連連點頭，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現如今，怕是也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對他們這兩個舅舅不待見，是以，才會如此的識趣吧。
正德楞了一下，沉吟了一會，道：「給他們個教訓也就是了，若不然，母后那裡，也是不好交代的。」
正德也在一旁開口，道：「朕是信的過劉伴伴的，且，這也只是朕的瞎想罷了，或許，是朕初登大寶，累了的，瞎想罷了。」
「陛下，您是不是也該挑選個皇后了？」
若是木已成舟，失了清白，這個辦法，也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平妻，也算是對那女子的一種依仗了。
「你這方法。」
「你也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這京城，可是要替朕給看著點了。」
讓建昌候，納妾也就是了，然後，多給其娘家一些彩禮，這也是曾毅能做到的事情了。
正德撓了撓，卻又嘿嘿笑了起來：「或許，是朕想多了吧？」
「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時稟告本官。」
正德扭頭，看著曾毅，這事，他還真是有些頭疼的，若是真處置了，重了，母后肯定是不忍心的，可是，輕了，或者是不處置了，那就有違他的最初目標了。
倒不是正德討厭他的兩個舅舅，而是，壽寧及建昌兩位侯爺，平日里，太過猖狂了，總是仗著母后撐腰，在外面胡作非為，這是正德最為厭惡的原因了。
曾毅看了眼劉瑾，道：「錦衣衛在這上面，有經驗，你要配合他們，懂嗎？甚至，可以讓你東廠的人，和其互相監督。」
「日後，尤其是御膳房，要多些侍衛看著。」
「這事，陛下您可別走嘴了。」
還不如給他選個皇后，指不定，能讓他收斂一點。
曾毅盯著跪倒在地的劉瑾，對於劉瑾，曾毅卻是很相信的，不管劉瑾如何的貪財戀權，可是，對正德，卻是絕對的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曾大哥以為該如何處置？」
「這事，交給錦衣衛吧。」
「陛下就不想早日找個嬌滴滴的皇後娘娘？」
劉瑾撲通一聲，跪在了低聲，滿臉畏懼的看著曾毅，就差哭了出來：「曾大
正德笑眯眯的看著曾毅，道：「最近，朕總覺得，這京城，有些不對勁。」
說完這些，曾毅卻是楞了一下，道：「御膳房的廚子，都是新招的？」
正德楞了一下，嘿嘿笑著：「不著急吧？曾大哥你不是還沒正式迎娶妻子過門的么？」
曾毅自然也有處置的辦法。
而這個處罰，卻是最好的了。
曾毅湊近了正德，道：「你好歹給個準話啊，要不然，這不等於沒說么？」
曾毅笑眯眯的，若是掄起口才來，正德，還真是說不過曾毅的：「這事，依著臣來看，也是該議的時候了，不妨，讓臣奏明太后，看看太后意下如何？」
曾毅看著正德，嘆了口氣，道：「先這樣一段時間看看，旁的，臣在想辦法。」
至於無後，後世，則是認為正德年輕的時候，太過放縱，以至於壞了身子才成了的原因。
曾毅點頭，已經明白了正德的意思了。
可是，剛才正德那麼一說，曾毅根據歷史，卻是想到的太多了。
嗡。
曾毅詢問，不過，卻也知道，問也是白問，若是他的猜測是真的話，那，對方，絕對是用的很隱秘的手法。
「到時候，只要宮中真的有那些魑魅魍魎，絕對會一個個顯形的，尤其是御膳房中，絕對不會有他們容身之地。」
「這世上，不缺忠君之人，可卻也從不缺謀逆之賊。」
曾毅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劉瑾，笑著道：「你對陛下的忠心，陛下知道，本官，也知道。」
而且，若是真有人在暗中搗鬼，布置陰謀，那，現在，曾毅還能盯著點，畢竟，皇帝現在還年輕。
正德猶豫了下，對於大婚，他到並沒什麼的抵觸的，只是，曾毅提的有些突然罷了。
正德也是清楚，強搶民女，是一回事，可是，並不代表他的這位舅舅就願意取了人家了。
曾毅這是準備玩一場讓對方根本就想不到的心理戰了。
「不清楚。」
「那就杖責些板子，讓兩位侯爺在府中閉門思過一段時間，也就是了。」
曾毅強自鎮定，若是真有人從現在就已經開始謀劃了，那，這該是多麼長久的一項謀划啊。
劉瑾跪在地上：「陛下前幾天，也給奴才說過這件事，奴才可是讓東廠的人都看了個遍了，什麼都沒發現的。」
「陛下，臣和您可是不
劉瑾連連點頭。
「同時，不管你找什麼法子，把御膳房的廚子，給全都攆走了，全都換成新的，但是，卻不能讓人看出什麼端倪來，懂嗎？」
曾毅笑著搖頭，一副賣關子的模樣，道：「眼下，還是先把這第一步給走了。剩下的，過段時間，會慢慢開場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歷史上，根本就沒人發現過。
正德仍舊嘿嘿笑著，卻在努力做出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
「方法到是好。」
「每次輪值，要多長時間，這個，你定個時間，只是，每次輪值的人，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不能是有規律的，是要隨機點的，懂嗎？」
正德點頭，嘆了口氣：「毀人清白，如同害人性命，這麼做，倒是便宜了朕的這位舅舅了。」
說完這話，曾毅嘿嘿笑了起來。這事，太后若是知道了，包括內閣的閣老們，只會是大力支持，畢竟，若是有了皇后，皇帝總不能在像是現在這樣，在宮中亂來了吧？當然，這個皇后的人選，也很重要。
「若不然，一旦聲張出去，若是陛下的覺察是真的，那，就等於是給了旁人準備的時間，指不定，又該有什麼幺蛾子了。」
「這宮中，誰敢害朕？」
「這樣，就算是在有人想要安排進來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可以說，正德這個皇帝，還是很有人情味的，或者說，他厭惡他的這兩個舅舅，是以，才會站在這女子的立場上去考慮的。
劉瑾點頭，道：「陛下的一切，幾乎，都經奴才手的，旁人，奴才是放心不下的。」
只是，其中，有些環節，或許有些薄弱，比如御膳房等等，但是，還有試吃一說，是以，歷朝歷代，都沒出過御膳房的案子。
「此事，可大，可小。」
「最近，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曾毅卻是搖了搖頭，道：「還是小心為好，這事，臣會想辦法一探究竟的。」
其實，原本，就算是食物運進宮，那也是經過不少檢查的。
曾毅突然開口，正德這年紀，雖然不大，可是，選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正德現在的行為，可是胡鬧的很。
正德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曾毅了，不過，卻實，被曾毅的最後一句話給說動了。
「陛下的御膳，是你負責的？」
「不用這麼折騰。」
哪個男的不好色，哪個男的不喜美女的？
曾毅在一旁無奈的笑了
想要拉攏一個人，這容易，但是，若是想要拉攏或者安插一個對皇帝不利的人，這可是非常難的。
「剛才聽陛下這麼一說，本官，卻也覺得，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著，正德原本還笑眯眯的臉色就皺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朕就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正德對曾毅，信任有加，甚至，可以說，對曾毅，是真的給了最高的榮耀，曾毅，也不能忘恩負義，也要想著正德的安全。
以前，父皇在位的時候，母后在一旁幫襯，且，父皇仁厚，他的這兩位舅舅，那真是膽大包天，猖狂無比。
只是，這卻有一點，還要女方同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這話，說起來，也就沒什麼顧忌了：「陛下等著瞧吧，臣，會在這皇宮中上演一出大戲的，若是這宮中真有圖謀不軌的宵小之徒，絕對能讓其顯形的。」
要知道，就算正德胡鬧，可是，身為皇帝，身邊的防護豈會少了，豈能讓皇帝落水。
「是指哪方面啊？」
「陛下可是有什麼發現？」
也算是給了壽寧及建昌兩位侯爺一個教訓，同時，也是對那個被強搶民女的最好的安置方法了。
「不行的話，把宮中的廚子什麼的，都換一換。」
「這倒是沒，就是直覺，總是覺得不安心。」
「是，是。」
正德在一旁看著，卻是一直沒說話的，曾毅的這些吩咐，或許，會讓皇宮內傳出些謠言，可是，這些謠言和自己的安全比起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只是，忠心，是一碼事，可是，是否有能力，又是一碼事。」
旁邊的劉瑾，卻是沒法插話的，只是，卻是很想知道曾毅到底準備怎麼安排一場大戲。
現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若是，還防不住，那曾毅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正德道：「若是那女子點頭了，被他娶回府中，為平妻了，日後，若敢有所欺辱，朕絕不饒他。」
正德聽了曾毅的稟告，先是楞了一下，以他對這兩位舅舅的了解，可是從未見過他的這兩位舅舅有這麼痛快服軟的時候。
「這事，以後就形成個定製，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輪著班的來監視。」
「至於那女子，若是已經被建昌侯爺給玷污了清白，若是拿女子同意，就讓建昌候納其為
劉瑾嘿嘿笑著，陛下的脾氣，可是捉摸不定的，而且，前段時間不是才招了幾個廚子，現在，就說是膩了，在招，也是沒問題的。
曾毅扭頭看著在一旁樂呵的跟個什麼樣子的正德，有些無語，這是真不把他自己的小命當回事了啊。
這本來就是曾毅所不解的地方。
「劉伴伴是不會害朕的。」
曾毅楞了一下，這他可就真的不明白了，歷史當中，也沒記載，正德年間，京城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而且，這個謀划，從現在已經開始了。
「起來吧。」
對於正德來說，這些頭疼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喜歡的，自然是要交給旁人的。
寬慰了劉瑾一句，曾毅才嘿嘿笑著道：「剛才說的換人的事情，先緩一緩，不用大換，這段時間，平日里給陛下端茶倒水的，讓錦衣衛的人想法盯著點。」
「不著急，不著急。」
曾毅這也是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只要是有兩個人盯著，不停的輪換，這樣，誰若想在這上面做手腳，那可就要想清楚後果再說了。
至於那被強搶的民女，怕是已經被建昌候給糟蹋了，在這個年代，貞潔已失，是不好嫁人的了。
曾毅可是把每個細節，都給想到了，絕對不能在這細節上出現什麼問題。
「最好是最起碼有兩人一起盯著，絕對不能出現一個人，或許沒有人盯著的情況，記住沒？」
而正德是皇帝，自然也是喜歡美女的，與其劉瑾那樣偷偷摸摸的給他找，還不如選個嬌滴滴的皇后回宮的好。
是以，換一批人，絕對會安全很多。
「是。」
「是。」
「朕的這兩個舅舅倒是知趣……」
曾毅這是有備無患，既然查不出來，那就把人都給還一遍，要知道，皇宮內選人，也是極為嚴格的。
「陛下放心，回頭，臣就將此事奏明太后，絕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讓錦衣衛的人盯好了，看看這些個廚子被送出宮后，都有什麼舉動，多盯些時日，還有，把人趕走的時候，多給些銀子。」
曾毅立時就有些頭疼了，這個皇帝，還真是讓人頭疼，一聽說有意思的事情，也不管這事是否牽扯到是否有人謀害他這個皇帝了，就想牽扯進去。
有些事情，很容易判斷出是有人在搗鬼，還是皇帝自己身子的原因。
曾毅不語，扭頭看著旁邊站著的劉瑾，冷聲道：「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