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48章 諸事
「只可惜，陛下……」
「去過了。」
「這事情，還要咱們內閣來做啊。」
其實，宋可心也知道，曾毅這麼問，不過是例行公事詢問一下罷了，其餘的根本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宋可心笑著拱手，道：「回稟大人，沒什麼事情，一切安好。」
但是，這是軍備革新，一旦有什麼動靜，那指不定就是曾毅制定的軍備革新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是必須要進行更改的，若不然，萬一出了什麼更大的亂子，那可就遭了。
可以說，這次，內閣也在曾毅和守舊派的交手當中佔了不少的便宜，畢竟，空出來的那些個位置，曾毅不可能占完，沒別的，最為主要的，還是人手不夠，這是其一。
只不過，這事情，卻是牽扯到了曾毅，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牽扯了進去，而且，王守仁的拜訪也算是為了朝廷的事情，所以，首輔劉健才會提起的。
誰沒有年邁的時候，尤其是向劉健和曾毅這樣的差距，他們差的年紀太多了，曾毅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劉健能否在世還未可知，兩者之間，除非是非常特殊的情況，若不然，沒有直接的不可調和的矛盾的。
當然，曾毅是個例外，這小子，如今就能和內閣有針鋒相對的能耐，但是，如今，兩者卻是走到了一起。
做臣子的哪能妄議君主的不是？
一個派系的掌門人，還不至於沒有容人之量的。
而若是別的事情，需要曾毅問的，若是能說的，那其實也就是些小事，畢竟，神機營是自成一個循環的，沒有曾毅也是一個正常循環。
內閣首輔劉健嘆了口氣，道：「這事情，擬個去南京兵部尚書的人選。」
擺了擺手，曾毅笑著道：「都坐下吧，也沒外人，不必拘束。」
「那就勞煩介夫了。」
雖說王守仁成了兵部尚書，可是，這個位置，原本是劉大廈的，其自成派系，甚至還和內閣敵對。
曾毅笑著，搖了搖頭：「這話說的。」
若是這兩個傢伙都給壓了下去，那可就不和曾毅的意思了。
楊廷和微微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一絲的苦笑：「我卻是不好替他抉擇的。」
「這事，還是和他談談吧。」
首輔劉健這話，意思卻是有些明白了，擬定個他們幾個其中一人的心腹去南京，等到了南京之後，任職南京兵部尚書，指不定，就意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至於是怎麼發現的，大可以編造借口。
「介夫之弟，任南京兵部尚書，如今情形來看，最合適不過，且，朝中有介夫你的威望，那邊，卻是少了不少的麻煩。」
更何況，這次，其實內閣的幾位大學士都沒有犧牲什麼，這個位置，原本是曾毅麾下的位置。
「那小子提的另外一件事，諸位以為如何？」
所以，曾毅才會事先把話說明白了，而且還是在這麼極短的時間內，不過是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內就連續提了兩次，而且，還是一次比一次說的詳細，這就更能證明曾毅心中對這件事的重視，若是聰明的官員，就該知道若是真出事了，該怎麼做，知道曾毅的心思。
「雖說最開始頗為耗費錢財，但是，卻求了一個穩定，而且，其中交出貪墨所得，可既往不咎，且由錦衣衛秘密實施。」
李東陽捋著鬍鬚開口，看著楊廷和，道：「只不過，不知道介夫是否願意。」
次輔謝遷笑著道：「可別哪天，這小子把咱們幾個老傢伙給賣了。」
「軍中這段時間可有什麼別的事情？」
「神機營的情況，你們兩個也算是摸透了。」
劉健嘆了口氣
所以，現在這個南京兵部尚書的位置，他們必須要選一個最為合適的，而不是考慮自己的利益得失。
「末將明白。」
不過，這其中的意思，卻是誰都知道的，若是當今陛下聖明，君聖臣賢，大明朝更是要開創出一個盛世的。
「曾毅那小子的計謀倒是不少。」
不像是現在，劉瑾已經處在了極度的不安當中，現在是最好的逼劉瑾主動離京的時機了。
如今，自然是以大局為重，能除掉劉瑾為先，其餘的，都可以緩一緩，哪怕因此而讓出一些利益也是可以的。
「你們兩個的能耐倒是不小。」
這一點，內閣也明白，曾毅進行大明朝的革新，一旦成功，那就是巨大的威望，到時候，曾毅麾下不需要太多的官員，有那麼一些就足夠了，能夠免除皇帝的猜忌。
但卻又並非是曾毅自己發展出來的，也就能避免不少的事情。
「這一條，不錯，應該能減緩不少的戶部支出，不過，這一條若想要順利一些，怕是要錦衣衛展示一下能耐了。」
曾毅仍舊是一臉的笑意，靠在椅子上，其實，這神機營內能有什麼事情。
次輔謝遷搖了搖頭，笑著道：「卻不是忘了，而是之前，根本就沒過這樣的機會。」
「這事，老夫倒是有一個合適人選。」
「若是真有差錯，有什麼異常，切記，不可壓制，要疏導，同時，務必上報，切不可隱瞞，這軍備革新，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和你們無關，全都有本官單著。」
不過，神機營卻未必會裁軍，畢竟，其是守衛京師的力量，肯定要特殊一些。
其二，似乎曾毅是刻意迴避，若不然，曾毅大可以聚集不少人手的。
劉健拱了拱手，雖說楊廷和不願意直接讓他弟做什麼，但是，楊廷儀劉健是知道的，為了大局，絕對會前去南京的。
馮廣義和宋可
曾毅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怕下面的人真在軍備革新上出了什麼亂子，怕上面責罰，給隱瞞下來，這是很常見的。
那個時候，牽扯上南京兵部的左右侍郎，然後在牽扯上南京鎮守太監，到時候，逼的劉瑾不去南京都不成。
「安好就好。」
而且，還是那句話，神機營有自己能夠循環的體系，之所以把曾毅壓在上面，那是等於給曾毅增加權勢的。
馮廣義和宋可心兩人拱手，方才一左一右分別落座。
次輔謝遷所說的讓錦衣衛展示一下能耐，自然是指的讓錦衣衛先露下爪牙，讓那些想要心存僥倖的官員直接放棄心中的妄想。
「不過，這小子的軍備革新制定的那些個制度，還是可行的。」
說實在的，曾毅現在布局的事情，任何一件事都比神機營的事情重要。
「這事，倒是個好主意。」
馮廣義和宋可心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終，宋可心衝著曾毅拱手，道：「大人，這軍備革新的內容，末將還未曾得知，不好說什麼，不過，只要是大人您吩咐下來的，末將等一定辦好。」
劉健嘆了口氣，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別的神情，完全都是讚賞之色，老不與少爭，這是朝廷之上默認的一句話。
「卻是合適人選。」
「不過，軍備革新，神機營是肯定要最先開始的，是京衛三大營的第一家，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或者難處？」
「咱們大明朝還算是有了這麼根頂樑柱啊。」
若是以往，這個位置，哪怕是內閣的幾位大學士，肯定也要為自己門下之人爭取一番的，但是，如今這形勢，卻是不行的。
根本就沒什麼大事，全都是小事，若是大事的話，那根本就不用曾毅問，直接就知道了。
只不過，這個南京兵部尚書，必須要老成穩重的，因為劉瑾到了南京以後，還要靠他和劉瑾扯皮呢。
曾毅只不過是一個泰山壓頂，可以管也可
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能夠逼劉瑾離京的事情。
而同時，有那麼幾個官員，雖然不多，可是分量，卻是絕對足夠的，至於那些個官員的親信之類的，自然也是曾毅的勢力。
曾毅的軍備革新大計兩人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剛才曾毅的話，兩人也清絕對不會是反話，而是實實在在的真話。
首輔劉健點了點頭，方才繼續道：「咱們之前想著如何對付劉瑾，卻都是太過直接了，卻是忘了這麼個迂迴的法子。」
不過，李東陽打岔的話題，還是曾毅的身上。
但是，歷史上，最終，楊廷儀還是成了禮部尚書的。
劉健呵呵笑著，捋著下巴處的鬍鬚：「曾毅若是能徹底的把大明朝革新一遍，那個時候的大明朝，定然國富民強。」
「這小子，可是精明著呢。」
首輔劉健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李東陽笑呵呵的開口，卻是打岔，轉移了話題，畢竟，這個話題不好說，哪怕是在內閣，也不好說。
內閣的幾位閣老笑呵呵的開口，自然知道劉健指的是誰，原本，這種事情，屬於私事，不該在內閣中提的，而且，這事本來也不該問的。
宋可心和馮廣義兩人拱手，他們自然知道曾毅說的是什麼，能得到曾毅的認同和讚賞，自然是好的，但是，他們也知道，要謙虛。
內閣當中，一大早，就傳出了劉健爽朗的笑聲：「昨個，那小子的心腹也都去過你們府上了吧。」
軍備革新，神機營肯定也是跑不了的。
最為主要的，心胸，氣量等等原因限制，所以一般而言，如同年邁的官員都不會和年輕氣盛的官員有太多爭執計較的，當然，直接針對不可調和的矛盾除外。
曾毅點了點頭：「不過，要小心一些，畢竟軍備革新要開始了，誰也不能肯定不會出現差錯。」
「但是，若有什麼難處，務必不能隱瞞，一
至於一般的矛盾，那是可以容忍的，而且，也不可能驚動到劉健的。
內閣這邊，暫且不提，神機營那邊，曾毅卻是抽空去了一趟。
謝遷的這話，也是沒錯的，之前，劉瑾的勢力可以說是壓倒整個大明朝的文武百官的，誰見了劉瑾不退避三舍？
「不得不說，曾毅的確比咱們這些個老傢伙要強啊。」
曾毅坐在神機營的大帳內，臉上帶著一絲的笑意，左右雖然有位置，可，宋可心和馮廣義這兩個神機營的提督內臣內是沒有落在的，在下面恭敬的站著。
不過，在裁軍之後，神機營還是要補充兵丁，至原先的人數的。
馮廣義和宋可心也聰明，曾毅這麼一說，兩人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拿他們當又一個試點了，也可以說是三大營的試點。
畢竟，雖說神機營是守衛京衛三大營之一，可，這神機營平日里卻是沒什麼大事的。
曾毅今個之所以來，就是為了最後說的這一句話，他還想從神機營看看，這軍備革新有什麼改進的地方沒。
畢竟，曾毅是統帥神機營的，不可能什麼都不過問，哪怕是做做樣子，也要詢問一下的。
「是。」
「全賴大人威名。」
「軍備革新的內容，不日就會讓你們見到的，基本和南京那邊差不多，只不過，還有一些別的細節。」
曾毅笑著：「只是，能夠完全掌控，這麼短時間，倒是出乎了本官的預料。」
次輔謝遷開口，昨個王守仁拜訪的時候，自然也是送去了一本曾毅軍備革新的冊子，這裏面的內容，別說是次輔謝遷了，就是其他幾位閣老，也都是連夜看了一遍的。
楊廷和皺了皺眉頭，道：「廷儀？」
但是，所謂的神機營未必會裁軍，只是人數不會減少，但是，會裁去一批曾毅制定的那幾條裁軍符合條件的。
雖然這話，不代表必須要這麼做，不是什麼規矩，但是，大多數官員，幾乎都是認同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