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五十章 目標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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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楚中天的特點，他不懼怕挑戰，甚至是渴望挑戰。就像當初拉塞爾和博爾傑對他進行挑釁，他沒有退縮，伊姆斯想方設法折磨他和拉塞爾兩個人，他也沒有認輸討饒，而是選擇了接受挑戰一樣。
三月份他們要打七場比賽，這七場比賽應該能夠讓溫布爾登完成逆轉反超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到時候一個聯賽第一的成績，應該能讓艾米麗高興很久吧？
他又坐了下來，不再管球員們。而球員們在獲知了教練組的心思之後，比之前更興奮地討論起接下來的比賽要怎麼打才能升級來了。既然教練組已經決定要升級了，那麼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他們討論的更加肆無忌憚。
從一月十八日開始，聯賽重燃戰火。楚中天又投入到了熱火朝天的足球事業中去了。他跟隨球隊經歷了許多場勝利與失敗之後，直到三月份，他才和隊友們一同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們很有可能在這個賽季就升級成功，下個賽季將征戰英格蘭第八級別的聯賽！這可是之前他們沒想到過的啊……
「哈哈！賽季前誰也想不到我們能夠升級吧？」
「希望真的很大。」助理教練英格里希點頭道。「我們和第一名只差八分，這根本不算什麼差距。」
「什麼禮物？」艾米麗好奇地問道。
「嗨，死吉普，看什麼呢？」楚中天跑過去和希林打招呼。
不過艾米麗確實像她之前說的那樣，開學之後變得比上學期要忙碌許多了。頓斯酒吧她是很少來了，就連在學校中，也不怎麼能夠經常看到她了。拍廣告是很簡單的工作，但楚中天知道，艾米麗的工作並不僅僅只是拍幾支廣告那麼簡單，自己現階段的理想是幫助球隊升級成功，而艾米麗的目標可比自己大多了——她要為去好萊塢站穩腳跟做好準備。
3：1戰勝切瑟斯頓聯隊（Chessington_United）。
楚中天同意拉塞爾的說法：「不管對手怎麼注意我們，我們的目標不都還是贏球升級嗎？反正又沒什麼改變……」而且他還期待對手更注意他們呢，那樣比賽就能更激烈一點，這樣拿下來的升級禮物，獻給艾米麗的時候才更有意義。
4：3險勝韋斯特恩2000算是一場最激烈的比賽了，但要知道他們的這個對手是聯賽排名第一的領頭羊，還能主場取勝，可很不容易了。
「其實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啊……」隊長凱文.庫
「希望你別在我們訓練結束之後才跑到。」拉塞爾向他揮揮手，拉著博爾傑走向前方的公共巴士站台。
「道別？」楚中天有點吃驚，難道現在就要輟學去好萊塢了嗎？一股巨大的遺憾從他心底升起。
「夥計們，你們猜猜他們會怎麼報道我們？」
「要給我一個驚喜嗎？」艾米麗笑嘻嘻地說。
回到該去的地方！重返頂級聯賽！去該去的地方！倫敦西南區！
「好吧，你來！」
於是他拍拍巴掌。「那就這樣吧，以後的工作都以升級為目標。」
「我覺得不見得，庫珀斯（Coops，庫珀的隊內綽號）。」拉塞爾說，「我們早就被那些對手注意到了，哪怕沒有記者採訪也是一樣的。可我們不還是一路贏了過來嗎？所以我認為有沒有媒體關注都不是問題，只要我們繼續這麼踢下去，就一定能去伊斯米安甲級聯賽！」
向艾米麗告別之後，楚中天把足球大步趟了出去，帶著足球跑向西邊。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湊過去問安迪.沙利文。
「一指指了九年嗎？這還是樂觀估計……」
他真不知道艾米麗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因為畢業之後要去美國，有些感傷了嗎？
……
「第八級第八級！」他們有的人甩動著手中的毛巾和衣服，高聲喊道。
「沒問題！你想要讓我簽多少份都行，哈！」艾米麗開心地說道。「如果你要進一步提出合影的要求，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由於和艾米麗聊天耽誤了些時間，楚中天跑到國王牧場的時候，大多數隊友們都已經到了。他發現了一個和以往不同的現象——這些人全都在向一個地方看去。
聽到這是一個月的分別，楚中天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可笑。
伊姆斯沒有急著發表意見。他知道這段時間的好成績是怎麼來的，那是因為拉塞爾和博爾傑兩個人每周中的比賽都逃課來助陣，所以在進攻上球隊的表現相當不錯。其實溫布爾登的實力能夠排在這個位置讓他有點吃驚，他的計劃是拿一個賽季來磨合隊伍，下個賽季之前再補充新人，提升實力，為升級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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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員們聽到主教練這麼說，便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討論，抬頭看著伊姆斯，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希林頭都不扭一下，只是示意他往自己朝著的方向看過
今天倒好，一口氣就來了最少十個記者。
艾米麗見楚中天欲言又止，有些疑惑地歪頭看著他。
「別作夢了，等到了聯盟聯賽，你就知道厲害了……」
「聯賽冠軍？那可不錯！」希林摸著下巴咂吧嘴道。
「帶球跑去，不會遲到嗎？」
希林拿胳膊碰碰楚中天：「楚，你怎麼看？」
「嗯，今天下午沒什麼課。」
他笑了笑：「我們越風光，就越容易引起對手的注意力，他們會盡全力阻止我們取得比賽勝利，尤其是在我們喊出了『升級』這個目標之後……」
「我參加了一部電影的拍攝，這段時間得去美國工作，我已經向學校請了假。和朋友們都道了別，就差你了。」艾米麗向楚中天伸出手。
「怪物……」博爾傑咧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艾米麗站在門口，一直看到楚中天的身影消失在街的拐角，這才重新轉回學校。
「一年一級的話，只要九年我們就能重回英超了，哇哈哈！」
楚中天向她擺擺手：「那麼我去訓練了，艾米麗。一個月後再見。」
「顯然應該是溫布爾登劍指頂級聯賽！」
「升級！！」所有人跟著他咆哮道。
目前的溫布爾登由於在聯賽中取得了一個九連勝，他們在聯賽中的積分已經達到了八十分，距離聯賽第一的維斯迪恩2000相差不過八分，而和聯賽第二的AFC沃林福德更是只有三分的差距。八分的分差在業餘聯賽中實在不算什麼，也難怪溫布爾登的球員們會欣喜若狂呢。
楚中天握住了她遞上來的玉手。「你果然很忙。」
這天下午沒什麼課，一天的課程早早就結束了，正好球隊又選擇在這一天合練。楚中天終於可以和拉塞爾和博爾傑去國王牧場進行訓練了。
楚中天鬆開了艾米麗的手，對她說：「那我就期待著那一天了。一個月後我們再見，艾米麗……」他突然猶豫了。他想到了「升級」的目標，艾米麗是溫布爾登的鐵杆球迷，最近這一兩個月卻忙於拍戲，而無暇顧及球隊的成績。如果球隊最終能夠升級的話，那對艾米麗來說，一定是最好的禮物。
旁邊的兩位教練尼爾.羅賓遜和保羅.布雷厄姆紛紛表示贊同。
但這之後，他再見艾米麗總會覺得有點怪怪的。不是艾米麗怪，艾米麗一如以往，是他自己有點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東西正在慢慢佔據他的心，讓他對此感到了一絲
楚中天正要啟動呢，身後響起了艾米麗的聲音：「楚！」
2：0輕取巴爾金塞德（Barkingside）。
「這標題真沒有震撼力和爆炸性！你太弱小了，傑瑞！」
「我覺得和前兩天我們比賽之後老闆宣布的目標有關。」沙利文點到了問題的本質。
楚中天低頭看著被自己的拳頭，這是剛才在跟著大吼的時候攥起來的。那一刻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血液在自己的體能沸騰奔涌，所以他毫不遲疑地跟著隊友們張嘴大吼：「升級！！」
這感覺可真好！
「又要去訓練了嗎？」艾米麗跑到楚中天的面前停下來，對他說。
3：1戰勝切瑟斯頓-胡克聯隊（Chessington&Hook_United）。
庫珀也不反駁他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楚中天點點頭。
雖然現在的情況和自己的預料不同，但這應該是好事。排名高，成績好，怎麼可能是壞事呢？
一想到第八季聯賽會有比韋斯特恩2000更厲害的對手，會有更激烈的比賽，楚中天就充滿了期待了和鬥志。他要盡情享受足球的樂趣，雖然勝利很快樂，但如果是一場非常輕易就能得到的勝利，那麼所獲得的快樂也要打個折扣。如果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賽，卻最終獲得勝利，楚中天認為那樣他的快樂感會滿值。
有人同意隊長的說法，有人卻持有不同意見。
「所以一直贏下去就是了。」
看看他們這九場比賽的比分都是些什麼數字吧：
「希望能夠在大銀幕上早日看到你。到時候你成了明星之後，我去找你簽名。」
一個未來的影壇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喲……」楚中天看了一眼，才發現他們的主教練正在接受幾家媒體的採訪。「竟然來了這麼多記者。」他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反常了。
5：0橫掃韋斯特菲爾德（Westfield）。
他回頭看著正向自己跑來的艾米麗。雖然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月，他卻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天在頂樓天台上發生的事情。艾米麗「摟」著他的脖子，他則「摟」著艾米麗的腰。兩個人靠的如此之近，以至於都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和心跳聲了。
3：1戰勝哥德爾明-吉爾福德（Godalming&Guildford）。
4：0大勝哈特利-溫特尼（Hartley_Wintney）。
「那我就期待著了。」
3：0擊
「短暫的道別。估計會有一個月你見不到我了，楚。」
「我想現在大家都注意到了我們在積分榜上的排名，我們第三，落後第一名八分，這是一個好現象，這意味著我們將有機會在下個賽季出現在第八級別的伊斯米安甲級聯賽。」伊姆斯揮著手說。
總是見不到她，對於現在楚中天來說究竟是幸事，還是遺憾呢？
「是的，驚喜！」
艾米麗聽到這個解釋，笑了起來。「那就好。我其實是來向你道個別的……」
所以平時在訓練場和比賽的時候，記者可是稀缺生物。球員們沒把自己當小有名氣的當地明星看，或許也跟他們都沒怎麼上過媒體有關。
「一個月之後我們再見。」楚中天重新說，「希望那時候我能送你一份禮物。」
在學校門外，拉塞爾和博爾傑看著將足球踩在腳下的楚中天，問道：「你又要帶球跑著去？」
溫布爾登是由球迷們組成的球隊，除了剛剛建成之日的時候還有點炒作的噱頭之外，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媒體們關注的視線外。溫布爾登的當地媒體更關注網球，而不是足球。加之他們之前的成績也不是特別突出，自然乏人問津。反正在溫布爾登，真正關注這支球隊的人基本上都會來現場看球，媒體上報不報道也無所謂。
接下來他站起身，對著車廂後面的人群喊道：「夥計們，都安靜一下！」
等一群狼都嚎完了，伊姆斯才對他們說：「我希望你們記住今天這感覺，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不要輕易忘記了今天定下的目標。」
直到現在身體還是熱得，心情不能平靜。
韋斯特恩2000是具備升級實力的球隊，但他們升上去之後卻不見得可以站穩腳跟，因為聯賽每一級的提升，並不只是名字換了那麼簡單。地震上一級與下一級之間的能量差距有三十二倍，或許沒有這麼誇張，聯賽之間的等級差距卻也是十分巨大的。經常可以看到那些在英甲聯賽中呼風喚雨的球隊一旦升到英超聯賽，就變成了弱不禁風的魚腩。
「溫布爾登升級在望？」
「秘密。」楚中天搖搖手指頭，「說出來就沒效果了。」
球員們在車內熱烈的討論著，伊姆斯和教練組的成員們也在研究這份最新出爐的聯賽積分表。
他攥起拳頭，看著那邊的記者們說。
他在腦海中考慮了一番，評估了一下本賽季就升級的風險之後，覺得如果真的升級
這些比賽中只有4：3戰勝韋斯特恩2000的比賽讓楚中天感受到了那種緊張刺激的情緒，他渴望中的比賽應該就是那樣的，不到最後一刻不知道誰贏誰輸，所以每一秒鐘都要拼盡全力，拼盡全力地衝刺，拼盡全力地鏟搶，拼盡全力地爭頂，拼盡全力地和對方碰撞……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帶勁了！也幸好這場比賽是在周末舉行，楚中天才沒有錯過這麼精彩的一場比賽。
「最重要的是還能夠升級！」博爾傑揮舞著拳頭，這才是最吸引大家的。誰也不希望總在第九級別聯賽中廝混，他們可都還記得在球隊成立之日的時候，全場球迷們的高呼聲。
回答他的是球員們興奮的口哨聲。
楚中天搖搖頭：「怎麼會？我現在在練習大步趟球，速度可比以前快多了。」他知道艾米麗擔心那次比賽時的事情再次發生，不過那次真是一次意外，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情況了。帶球速度慢？那就比以前計劃好的時間再提前會兒出發。
「一個月後再見，楚。」
楚中天也覺得如果能夠升級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渴望遇到更強的對手，更激烈的比賽。說老實話，在第九級別的混合郡聯賽中踢了半個多賽季，他現在對這樣的對手有點審美疲勞了，因為有些對手實在是太弱了……
「第八級耶！一想到我就興奮！」
他這一喊激動了其他的隊友，大家紛紛湊上去看個究竟。待他們看清楚目前的積分排名之後，也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伊姆斯等他們鬧了一會兒才舉手示意安靜。
他的話得到了更多人的贊同和附和，他們紛紛喊了起來：「沒錯！升級！去更高級的聯賽！」
「所以我們教練組決定球隊本賽季的目標正式確定——」他舉起來的手攥成了拳頭，接著猛地向下一揮。
「只要拿下聯賽冠軍，我們就可以直接升級了！」在客場2：1戰勝了費爾特姆的比賽之後，球隊中有人對了一下目前聯賽的積分表，發現了一個讓大家都十分興奮的東西。第一個發現這個的隊友興奮地喊了起來。
有一群默契合作的隊友，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然後大家齊心協力向著那個目標努力，最終目標達成……
「真令人感動……竟然有媒體還記得我們……」博爾傑在一旁誇張地「哭訴」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