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五十一章 對拉塞爾的邀請
「哥哥！」只有五歲的弟弟盧瑟看到拉塞爾出現，便扔下玩具，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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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楚中天才知道那些媒體都是俱樂部高層專門請來為他們升級造勢的。這麼做有一個效果很顯著，那就是他們的比賽會有更多的人來關注，這樣俱樂部就能獲得更多的門票收入了——別看這是第九級別聯賽，是業餘聯賽，可一樣要買票才能入場看球。三月八日的聯賽，哪怕是客場，也來了一千多名溫布爾登球迷，溫布爾登在客場以5：0的大比分橫掃科巴姆（Cobham）。回到主場之後，溫布爾登的對手是阿修聯隊。國王牧場更是擠進來了將近五千名觀眾，看台上完全站不下了，於是人們就站在球場和看台的夾縫地帶看球，那場比賽的最終比分是5：3，楚中天沒有參加，或許是他們丟了三個球的原因，但幸好拉塞爾和博爾傑兩個人再次逃課，在進攻端幫助球隊攻入五個球，在球迷們的歡呼聲中拿下了這場比賽。
「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做出的決定，你可以考慮清楚之後再聯繫我，這是我的電話。」帕克將手中的名片遞上去。接著他拍拍手：「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再見，小夥子們。」
精疲力盡的他坐在草地上，仰頭面對著自己的爸爸。
他還想繼續踢職業足球嗎？
在學校，查爾斯.菲利普和約瑟夫.肯尼拉住楚中天，要問個究竟。
「我觀察了你好久，你是一個技術出色的球員，我的球隊就缺你這樣的人。」帕克說話很乾脆，也不拐彎抹角。他對拉塞爾的表現並不感到意外，在他看來威靈聯隊對於身處第九級聯賽中的拉塞爾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你在中場可以組織進攻，這對我們球隊幫助很大。」
「他現在在威靈聯隊執教，他希望我去那支球隊……」
「你打算怎麼辦？」爸爸有些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
「呃……」拉塞爾卻並沒有他那麼興奮。「我不太確定……」
「他說他觀察了我很久，我是他們球隊需要的人，因為我有技術，還能組織進攻。我說完了。」拉塞爾重新拿起了刀叉，繼續吃飯。
臨走的時候他向博爾傑揮揮手，博爾傑連忙回禮。
楚中天將這些有關溫布爾登的報道全部看完了。在他看報紙的時候，身前的那群人不斷有人掏錢買走了報紙，接著又有人加進來重複著之前別人所做的一切。還有人興奮的討論著溫布爾登
他們剛剛換好衣服，從更衣室里出來，準備坐車回家。
「阿萊.拉塞爾。」那位陌生胖子看向拉塞爾，「有興趣和我談談嗎？」
在得到了「內部人士」的肯定答覆之後，這兩個人又跑去一旁意淫起來了。
只用了一天，溫布爾登隊要衝擊升級這個目標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幾乎所有關心這支球隊的溫布爾登球迷。
「這看起來真美妙，再贏兩場，我們就能追平記錄。再贏三場，我們就創造新紀錄！哈哈！」博爾傑在訓練結束之後對他的好友拉塞爾說。
「這算什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阿萊！」博爾傑興奮地嚷嚷道。
媽媽將最後一道湯端上飯桌，接著擦擦手，從拉塞爾懷中接過小兒子，對他說：「去洗手吧，阿萊。」
帕克點點頭。
「你還想踢職業足球嗎？」爸爸繼續問。
聽到好友這麼說，拉塞爾也頗為高興。球隊的十一連勝，他功不可沒，甚至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比楚中天對球隊的貢獻都還要大。因為畢竟楚中天周中的比賽都沒辦法踢，而他則是一場不落，全都參加了，哪怕是付出了逃課的代價。如果沒有他在中場的組織，溫布爾登要想連續贏下這十一場比賽可有不小的難度……而為了這十一場比賽的連勝，體能不好的拉塞爾也咬牙堅持了下來，或者說在和楚中天鬥氣的時候，他的體能也因此得到了一些提高……
但，為什麼他沒辦法像博爾傑那樣很開心地笑起來呢？
「哈，真沒想到現在還有年輕人認識我。」胖子——曾經的英格蘭國腳——保羅.帕克笑道。
「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嗎？」
像這樣走路上會有人叫住自己的情況，拉塞爾並不陌生，自從球隊的成績提升之後，他在這一片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經常會有人拉住他要和他聊上幾句，再要個簽名，合張影什麼的……所以今天碰到這個陌生人，他以為又遇到了球迷。
「不確定？如果威靈聯隊可以升級，那你可就算是職業球員了！這有什麼不太確定的？」博爾傑比當事人拉塞爾顯得還要開心。
正在照顧盧瑟的媽媽扭頭來看著拉塞爾。
加入溫布爾登競技，只是因為他喜歡足球，熱愛溫布
他開始對新賽季迫不及待起來。
拉塞爾只是搖頭，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按理說他應該是高興的，雖然他是一個溫布爾登的球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在這裏踢一輩子。假如當初他沒有被溫布爾登職業俱樂部掃地出門，他將升上溫布爾登一線隊，而如果未來有那些英超俱樂部看上了自己，他也是不會有絲毫猶豫的。畢竟他是職業球員，踢球就是職業，如果有一家公司開出了更高的待遇，並且也更有發展前途，為什麼不去呢？
兩個人結伴走出了國王牧場，向傑克.古德柴爾德巷外走去。他們走到巷口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的胖子攔住了。
博爾傑這還算給對方面子的說法了，眼前的這個胖子可不是一般的胖，挺著一個大肚子讓他的整個身材都變形了。
在那之後，他是曼聯的主力右後衛，直到被更年輕的加里.內維爾所取代。然後他就慢慢淡出了公眾們的視野。
聽到這句話拉塞爾的第一反應是扭頭去看站在自己旁邊的博爾傑，他發現博爾傑也在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然後他才指著自己問對面的帕克：「我？」
「威靈聯隊？」博爾傑和拉塞爾都覺得這名字耳熟。威靈他們知道，是倫敦第四區的一個小鎮，他們不清楚的是這支球隊是什麼級別的。
拉塞爾點點頭，停下腳步，向來人露出了一個自認最有魅力的微笑：「當然，沒問題。」
楚中天只管點頭，因為他們的問題都只用點頭來回答一準沒錯。
「威靈聯隊（Welling_United），我是那兒的主教練。」帕克攤開手。
他們已經將九連勝擴大成了十一連勝，距離上一次十三連勝的連勝紀錄只有兩場比賽而已。
他只是一瞥，卻瞥到了主教練伊姆斯的照片。那些印有伊姆斯照片的報紙就被掛在書報亭外的繩子上，在早晨的微風中輕輕飄動。人們圍在周圍，一邊抬頭看著報紙，一邊從口袋裡往外掏零錢，然後指著報紙對老闆說：「來一份。」
「我們排名不錯，在中游。不過下賽季我們希望能夠升級。」保羅.帕克侃侃而談，自己要找的人對這個聯賽是感興趣的，他從剛才拉塞爾臉上的表情變化就能肯定這一點。
來人看了一眼站在拉塞爾旁邊的博爾傑一眼
當拉塞爾回到家裡的時候，媽媽已經做好了晚餐，就等著他了。
也許是太執著了，也許是太緊張了，也許是太陌生了……總之，那次退訓拉塞爾搞砸了，他的表現很差勁，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技術優勢根本沒有發揮出來，體能不好的他只踢了半場比賽就被提前換下。
「天哪！」旁邊的博爾傑突然驚叫起來：「你是保羅.帕克？」
「Woow……」博爾傑吹了聲口哨，拉塞爾也不禁為之動容。
在這十一場比賽中，他奉獻了六次直接助攻，以及四個進球，另外還有五個進球和他的組織策劃密不可分。
保羅.帕克是英格蘭足壇的名人，被他這麼誇獎，就算是一向驕傲的拉塞爾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博爾傑更是用羡慕的目光看著他的好友。
第二天當楚中天跑步帶球去上學的時候，路過書報亭的時候發現那間書報亭外面圍滿了人，大家紛紛舉著手中的零錢找老闆買報紙。
足總杯可是被稱為「爆冷的溫床」，當自己置身其中的時候會怎麼樣呢？
拉塞爾一把抱起自己的弟弟，再和自己的父母打招呼。
掛在繩子上的報紙可不只這一份，楚中天挨個看過去，全都是有報道溫布爾登的。而且說的都是同一個話題——溫布爾登競技極有可能升級，距離他們重返頂級聯賽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就是那個曾經在曼聯踢過球的英格蘭國腳。」拉塞爾這麼一說，父親臉上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曾經在溫布爾登的少年隊和青年隊中效力過，你的水準比第九級別的聯賽高出了一大截，我覺得在這裏踢球有點浪費你的才華。」
爸爸面無表情，依然只是問他：「你還想踢職業足球嗎？」
這一次拉塞爾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我去上大學……」
「為什麼是我？呃，不是……抱歉我不是不滿，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選擇我？」拉塞爾被震驚的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結結巴巴半天才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說清楚。
一個月後，他出現在了溫布爾登藝術學校的校園裡，身份是大學一年級新生。
「……這個賽季升一級，下個賽季結束了再升一級，接著是第七級、第六級、第五級……一年升一級，九年完成九級跳，我們一定會成為英格蘭足球歷史上最神奇的球隊！」
保
只要有希望，哪怕是一丁點，就能夠去努力。
在此之前他已經拿到了兩科的A-level成績，上大學並不是難事。
雖然有照片，但實際的內容並不多。照片下方是一則簡短的新聞：「一支完全由球迷組成的球隊——溫布爾登競技（就是AFC溫布爾登，以後一律統稱溫布爾登競技了）將目標瞄準了升級。他們希望重返頂級聯賽，儘管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從目前來看，他們的第一步非常成功。目前他們距離聯賽冠軍只差八分，很有可能在建隊的第一個賽季就成功升上第八級別聯賽——伊斯米安甲級聯賽。球隊主教練，前溫布爾登的傳奇後衛特里.伊姆斯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顯得信心十足……」
這個問題在拉塞爾被溫布爾登俱樂部除名之後的當晚，爸爸曾經在同樣的飯桌前問過他。拉塞爾的回答是想，爸爸沒有任何意見，於是一個星期之後，他參加了「聯賽足球教育委員會」在布倫特福德鎮格里芬公園所舉行的「退訓」，希望在那裡能夠為自己爭取到重返職業足球的機會。在那裡，聚集了不少和他同病相憐的年輕人——他們都曾經是各大職業足球俱樂部梯隊的球員，卻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而被原來的球隊辭退，由於不甘心就此放棄足球道路，所以來「退訓」場上做最後一搏。
伊姆斯在賽季前曾經說楚中天和拉塞爾將是球隊的核心，因為他們一個防守一個進攻，再加上球隊的隊長，目前的隊內頭號射手凱文.庫珀，正好構成了球隊的中軸線。現在來看，楚中天是否成了核心不好說，但拉塞爾一定已經是核心了。
爸爸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著他的兒子。
「那個……」拉塞爾突然抬起頭，「有件事情。」
楚中天這才想起來，新的賽季他不僅僅可以期待更高一級的聯賽，還有那個受人矚目歷史最悠久的英格蘭足總杯。在那裡，如果他們表現的好，而且運氣也不錯的話，甚至有希望和英超級別的球隊交手，雖然這個希望十分十分渺茫，但總歸不是零。
但是現在距離他加入那支球隊已經過去了九個月
等帕克的身影像是在了街頭拐角處，兩個人才回過神來。
換了衣服，洗過手和臉的拉塞爾在飯桌前坐下，一家人開始用餐。
「拿冠軍！那不太現實……哈哈！我知道！但總是忍不住要去想——能夠再拿一次足總杯該多好啊……」
他覺得奇怪——以前從這書報亭前跑過去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見有今天這麼多人啊。好奇的他定下腳步，走到人群後面，透過人縫他看到了裏面那些花花綠綠的報紙。
「我？」拉塞爾搖搖頭，「我想了一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是一份《每日電訊報》，從規模上來說，它可不算小報了。這樣的全國性報紙上能夠出現溫布爾登隊的消息，也難怪這件報亭的主人會把這一版專門翻出來，掛在外面，供人觀瞻呢。
拉塞爾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有其他球隊的人找上門來，聲稱對他感興趣。
「今天訓練結束之後，我碰到了保羅.帕克。」
「下個賽季還能參加足總杯，那可是大事件！也不知道我們能夠走多遠……」
「您現在在那裡做事？」博爾傑見到了一個真正的球星，有些激動，不停地打聽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爸爸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個名字讓他有些耳熟。
而溫布爾登在這十一場比賽比賽中總共打進了三十五個球，他一個人就參与了其中十五個球，可見他的作用有多大了。
「所以，我來找你，拉塞爾。想問問你，是否有興趣來威靈聯隊踢球？」
除了弟弟調皮地在用叉子敲擊餐盤，其他人都非常安靜。
「我看過你的比賽，當你還在曼聯的時候……」博爾傑有些激動地說。「真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一個入選過國家隊的傳奇人物！真抱歉，我一開始沒認出你來，你比踢球那會兒看起來要胖一些……」
「我們真的打算這個賽季就升級？」
他們都知道國家聯賽是什麼等級的比賽，那是第五級別的聯賽，比溫布爾登所在的混合郡聯賽足足高出了四級。從這個聯賽升級的話，就算是脫離「非聯盟聯賽」了，進入「聯盟聯賽」，正式步入全職業聯賽的大門，那裡和這裏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博爾傑這麼一叫，拉塞爾也反應了過來。他就說眼前這人看著眼熟呢，原來是保羅.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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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國家聯賽（Conference National）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