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要去踢球
他的媽媽似乎並不太支持他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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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在這個時候反而不猶豫也不害怕了，他點點頭，很肯定很乾脆地回答自己的媽媽：「是的，媽媽。我打算去踢職業足球。」
「我畢竟是你的媽媽，我還能和你斷絕母子關係啊？只是為了踢球，划不來嘛……我只是希望日後你不會為今天你所做的決定而後悔，我希望你以後的生活不要像你爸媽這樣辛苦，希望你過得好。我也就沒得啥子要說的了。我去炒菜去了，你爸爸我不放心他哈。你還有什麼要和你爸爸說的沒得？」
「那麼如果我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比上大學出來轉到的錢更多呢，媽媽？」
楚中天衝出了電話亭，用力揮舞著拳頭，為了不驚動路人，他並沒有發出任何歡呼。
和楚中天住了兩年多，他知道楚中天如果要打電話的話，對象一定是他的父母。
回答完第一個問題，楚中天等待著媽媽給他的回答打分。
楚中天猶豫了一下，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臨到要給自己媽媽攤牌的時候，他還是害怕和擔心……媽媽給他的陰影太大了。萬一又被媽媽罵得狗血淋頭的，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份好不容易下的決心是否還能堅持住，或者會不會又和媽媽大吵一架？
楊洋在窗檯邊上洗碗，收拾好灶台之後的他，突然看到楚中天並沒有離去，而是在樓下的電話亭中打著電話。
而他的妻子周瀟湘則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做晚飯。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那身影只是一晃而過，他覺得很熟悉，似曾相識，可是卻不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是什麼人的身影。當他想要去追尋的時候，就醒了。
「媽媽，我想給你商量個事情……」
「你打算去踢足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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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呢？」媽媽沒有作出任何評價，只是繼續問，就像是一個老師正在對她班上的學生進行抽查提問。
不知道中國四川成都，此時此刻又是什麼天氣呢？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走踢球這條路，那麼這時候與其裝模作樣的溫習功課，不如把時間拿出來鍛煉身體，進行自己的訓練計劃。
「啊……啊，媽、媽媽好！」
「我想了一個晚上，我認為我還是想踢球的……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踢球，哪怕是五年前被迫放棄足球的時候，我以為自己不喜歡踢球了，但我還是喜歡的……我沒辦法放棄足球。對不起，媽媽。」
「呃，沒有，媽媽……」楚中天沒想到媽媽會這麼問，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睜開眼的他，看著外面蒙蒙亮的天空，還在回味剛才的夢。
「唉唉……你別亂翻哈！我放過鹽了的，你不要再放了……火關小點嘛……」
復活節假期已經來臨，他並不打算呆在公寓里安心溫習功課。
「這不行。」楚左生很乾脆地否定了兒子的想法，「你能瞞多久？如果你真的簽約了職業球隊，中國很多媒體都會報道的……我給你說，自從你踢了和切爾西的比賽之後，你的媽媽很注意收集你的消息，你在英國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
「踢球？你不是正在踢球嗎？」
「不是……我想問你個問題，媽媽。我上大學是為了什麼？」
那件事情過去了兩個多月了，他每個星期依然給家裡打電話，有些時候是爸爸接，有些時候則是媽媽接。如果是爸爸接到了，就會小聲問幾句他在英國踢球的情況，如果是媽媽接到了，楚中天就一本正經地回報自己在英國學習的情況——當然都是撒謊的，因為他總可能給媽媽說自己現在每天下午都逃半天課，只是為了去參加訓練和比賽吧？那樣他媽媽一定會生吞活剝了他。所以他絲毫不敢提「足球」這兩個字，他的媽媽也不問。
周瀟湘正在炒菜，突然看到丈夫出現在廚房門口。「啥子事情嘛？」
「我在炒菜……」周瀟湘不想去。
「第二個……如果我能夠成為職業球員，我一定會好好做個計劃，理財什麼的……反正就是不在有錢的時候使勁花，不過我也不會把錢存起來，如果真的有錢了，我會考慮做一些投資吧……反正盡量為我老了做好準備。」
楚左生已經知道了老婆的回答，他笑了起來：「嘿嘿，也不是那麼高興哈……」
「媽……」
「我說完了，媽媽。」
在床上糾纏了夢境中的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一會兒，楚中天翻身坐起，開始穿衣服，準備一天的鍛煉計劃。
「嗯……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告訴我是什麼因素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嗎？」
他站在電話亭外面，來回鬥爭了很久，最終決定今天晚上還是先不要打了……萬一真的談崩了，今天晚上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好了嗎？
楚中天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那邊的消息。他現在非常非常緊張，哪怕是在和切爾西的比賽中，他也沒有如此緊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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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成了世界級球星，剛剛踢完一場很重要的比賽，具體有多重要，他不知道，他也記不起夢中那場比賽是什麼比賽了，反正很重要很重要就是了。正在享受著看台上數萬球迷對他的歡呼，和蜂擁而至的記者們的拍攝，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算了，就當是一次考驗吧。考驗自己究竟有沒有資格踢職業足球，如果下定決心踢職業足球的話，可以想象在未來，一定會有很多各式各樣的困難在前進的道路上等著自己，它們也許是比今天自己所面臨的處境更困難數倍的攔路虎，如果連今天都過不去，自己也趁早別踢職業足球了。
那個人影究竟是誰呢？是男是女長的什麼樣？他統統不記得了。
周瀟湘沉默了一下。她不是傻瓜，她已經聽出來兒子的意思了。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你出來能夠找個好工作撒。要不然那麼多家長送娃娃去考大學是為了什麼？」周瀟湘覺得兒子這個問題問得太愚蠢了。
「兒子想你了嘛，
盯著空無一人的電話亭看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紙也是肯定包不住火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咬牙橫心向自己的媽媽攤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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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我相信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媽媽。其實我不只是這一個晚上在想這件事情。是否要踢職業足球從我在溫布爾登競技開始踢業餘聯賽起，我就一直在想，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答案。我喜歡足球，我喜歡的足球還能幫我賺到錢，還能成為我的工作，我覺得我很幸運，媽媽。有幾個人這輩子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做職業呢？」
「我強烈反對你踢球，是不是讓你很恨我，楚中天？」
熱身完畢之後，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微微發熱，充滿了力量。
楚左生瞟了眼鍋里的菜，接著將目光投向客廳中正在接電話的老婆。
「昨天有切爾西俱樂部的球探找到我……」
「喲，兒子啊！」楚左生真沒想到這個時候兒子會打來電話，他有些吃驚。「是不是有啥子事情？」
他將足球放在一邊，開始做熱身運動，將身體充分活動開。
吩咐完了丈夫，周瀟湘才嘟囔著去接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聽到媽媽的聲音把楚中天嚇了一跳。
「第三個問題。」
楚中天手裡拿著電話聽筒，媽媽和爸爸的聲音都消失了。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說服了媽媽？自己真的可以無憂無慮地去追求他一直以來的目標了？
「咋子了嗎？生活費用完了啊？」
楚中天心裏知道媽媽說的是對的，可是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媽媽受委屈。
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隨後他笑了起來——這是真的！自己真的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踢職業足球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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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子了嘛？」
四十分鐘之後，楚中天好像是被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汗水的帶著足球跑了回來。這時候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天光漸亮。他抬頭看了看東方的天空，今天或許會是一個晴天。
他差一點就要掛電話了，但是爸爸的聲音重新在他腦海中響起。
「可如果你一定要堅持走自己想走的路，我也沒得辦法。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你想做什麼，我們又怎麼能夠攔得住呢？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你已經下定了決心，我說什麼你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吧？」
「……事情就是這樣，爸爸。我考慮了一個晚上，決定放棄學業去踢職業足球。我想過了，反正我上大學也是為了賺錢，我現在踢球的話也能賺錢，而且說不定賺得還多。我喜歡踢球，現在還有機會靠踢球賺錢，這樣的機會我真的沒法拒絕，爸爸……」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周瀟湘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第一，那個人並沒有保證你一定可以成功，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成功，靠踢球沒賺到錢，大學也沒法上了，你未來要靠什麼生活？」
媽媽如此心平氣和的與他講話，楚中天
「昨天有一個切爾西俱樂部的球探找到我說，說因為在足總杯第四輪比賽對切爾西的出色表現，我被他們俱樂部看中了，他們跟蹤觀察了我兩個多月的比賽和訓練，認為我有天賦和潛力，能夠成為一個職業球員，所以打算和我簽約……」
多半是打算去踢職業足球，成為一名以足球為生的職業球員了吧？
欺騙是不對的，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踢球的話，就必須首先說服媽媽。
「……我打算不上了……也沒法上了，爸爸。如果我真的簽約了的話，每天都要接受訓練，可能還要被租借出去，很可能是外地……」
他將足球勾過來，左右腳各顛了二十個之後，在把足球踢向前方，啟動去追。開始了自己帶球跑五公里的晨練。
楚左生坐了過去，伸手拿起電話：「哪個？」
在樓上窗口看到這一幕的楊洋也攥起拳頭揮了揮：「耶！」
這個時候才剛剛六點，外面還沒多少人。
楚左生說了一大通知后，將話筒放在一邊。接著他起身走到廚房。
每次擴胸他都深呼吸，有些貪婪地汲取著新鮮清冷的空氣。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好辦法來，瞞著老婆？那是肯定行不通的，欺騙是罪上加罪，妻子可以容忍你有很多毛病，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你欺騙她。
楚左生聽到自己兒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一點也不吃驚。其實自從看了兒子在和切爾西的那場比賽中的表現，他就有這個預感了——在這麼夢幻的舞台上經歷了一場如此精彩的比賽之後，怎麼還能安心踢什麼業餘聯賽呢？任何一個有進取心，有夢想的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會甘心於呆在業餘聯賽中的。
「爸，可是……」楚中天有些害怕起來。
大楚一定下了決心，然後向自己的父母坦白，告訴他們自己的打算。
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他背著書包，抱著足球走下公寓樓的時候，他一扭頭又看到了那座電話亭。
楚中天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第一個問題，媽媽。我覺得只要我想，就能成功的。你看從小到大做那件事情，只要我努力去做了是沒成功的嘛？踢球、學畫畫、上學、考大學……我都沒有讓你們失望嘛？踢職業足球也一樣，而且一旦退學去踢球，就沒了後路，算破釜沉舟了，再苦再累我也會咬牙堅持下來的，媽媽。」
楚中天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他有勇氣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他運氣好，如果接電話的是媽媽，他可能會在聽到媽媽聲音的那一瞬間，改變主意，隨口找個借口敷衍一下媽媽，然後匆匆從掛掉電話，去溫布爾人酒吧。
「有啥子話要說嘛？喊他等會兒打來嘛……喂，天天啊？」
下床換好衣服的他抱著足球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楚中天將自己和牛頓之間的談話一五一十都講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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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左生目送妻子進入廚房，然後拿起電話：「喂，兒子，你媽被搞定了啊？幹得漂亮哈！你爸爸沒做到的事
楚中天結束了在溫布爾人酒吧的工作之後，告別了約翰老闆，一個人跑回了公寓。
周瀟湘在廚房裡聽到客廳里電話鈴響，然後丈夫去接了，接著就沒了聲息。她忙著炒菜，又不能扔下火上的鍋，跑去看看。只能在廚房裡大聲喊：「哪個的電話？」
既然是爸爸接到的電話，接下來就只需要考慮怎麼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效果最好了。
楚左生正在裝模作樣地翻動著鍋中的雞塊，聽到老婆叫他名字，連忙扔下個鍋鏟跑了出來。
「喂？爸爸啊，是我。」
楚中天將掏出來的磁卡重新放回包包里，轉身走進了公寓樓。
切爾西的球探牛頓先生說了，自己的劣勢就是已經二十歲了，卻沒有接受過太多高水平的訓練。如果自己再不嚴格要求自己的話，踢職業足球就真的沒戲了。
「我是說……不踢業餘足球了，去踢職業足球，成為一個職業球員……」
他看到自己的妻子第二次沉默了，而且這次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這個時候給他的父母打電話，是為了什麼呢？
因此楚中天先說的是：「我打算……打算踢球，爸爸。」
終於攤牌了。
等明天起來再給他們打電話嘛。反正星期天，他們也不會去哪兒。
楚左生聽到了妻子的聲音，他捂著話筒大聲答道：「兒子的！」
妻子搖搖頭：「這下你高興了嘛？」
楚左生一邊聽一邊點頭，偶爾「嗯」一聲。
楚中天完全沒想到媽媽的回答是這個，他愣了一下，就聽到自己的媽媽在電話那邊叫：「楚大爺！來接電話！」
「你要知道，你媽媽是過來人，有些事情你過幾十年再看也許會有和我一樣的想法，作為你的媽媽，我總是希望你的未來比我和你爸都要好，我不是在害你，不是故意和你做對。」
「我……我想先瞞著媽媽，先別讓她知道了……」
「懶得理你！我去做飯去了！」
他向廚房那邊探頭看去，然後縮回來壓低了聲音問兒子：「那麼大學呢？」
「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那邊楚中天的聲音小了下去。
加油，兒子！你老媽可比什麼蘭帕德、特里厲害得多！戰勝了你媽媽，這世界上就沒什麼人能夠阻攔你了！
讓他沉默的原因是他在想這件事情要怎麼對自己的老婆講。
接著他對著話筒說：「你打算怎麼對你媽媽說？」
他想起來楚中天這兩天所經歷的事情，心中大致知道答案了。
這是你的夢想和目標，可別在起點就放棄了，加油，大楚！
楊洋靠在窗台上，看著電話亭中的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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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是爸爸接到了電話，楚中天知道爸爸在自己踢球這上面是持支持態度的，和他講好過和自己的媽媽講，最起碼不用擔心激怒對方。
楚中天把自己和牛頓之間的談話又對媽媽重複了一遍。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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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不踢業餘足球了，去踢職業足球，成為一個職業球員……」
或許等自己賺到第一份職業薪水之後，媽媽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吧？
「我……」
當他跑到公寓樓下的時候，看到了卡式公話，想著要不要給家裡打電話，說自己的決定。他看看表，十二點過十分了。在中國是八點過十分，這個時候父母應該起床了，今天是星期天，他們也不會去上班。不過……
如果她不願意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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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里，為楊洋和自己準備好早餐。接著再沖個冷水澡，將被汗水浸濕的衣服褲子脫下來扔在盆子里，倒上水和洗衣粉，泡著等吃晚飯再搓乾淨，拿去晾曬起來。沖完澡，換好衣服去敲楊洋卧室的門，將他叫起來，等待著和他一起吃早餐。
「好了，回答我嘛。」
楚中天打算為自己辯解，但是媽媽打斷了他的話：「你聽我把話說完……第二，就算你成功當上了職業球員，但是足球是碗青春飯，而且會受傷，等你不踢球了你要怎麼辦？我和你爸爸都有退休養老保險，再怎麼說也有一碗稀飯錢，餓不死。你呢？等你老了，你還有什麼？第三，你現在的決定究竟經過了深思熟慮，還是一時衝動做出的？」
從錢包中摸出磁卡，他拉開電話亭的門，鑽了進去。
「你等等，別掛電話，我讓你媽媽來接。我給你說，兒子。如果你真的想走職業足球這條路，你媽媽的意見很重要，你不想我們一家因為你踢球而分裂吧？你想在職業足球上走的更遠，家裡的支持對你很有幫助，如果你媽媽不同意，你會安心踢球嗎？不能吧。所以老老實實對你媽媽說吧，注意語氣，不要急不要吵，心平氣和地和你媽媽談，你媽媽也是為你好，只要你把道理說通了，她也不是死腦筋。現在，你在電話那邊等著，想想怎麼和你媽媽談吧。」
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
用過早餐之後他收拾起東西，準備去溫布爾人酒吧打工。鍋碗瓢盆什麼的就交給楊洋來處理。
「怎麼樣？」他問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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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四十分，楚左生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將遙控器拿在手上，換到了CCTV5套體育頻道，他等著看六點的體育新聞。
其實講這種事情也是需要策略的，這件事情說白了分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踢球，第二部分則是不上學。但如果一上來就告訴自己的父母不上學了，那麼後面那部分也不用說了，情緒激動下的父母是不可能還聽得進去他接下來的話……所以需要先從對父母衝擊較小的事情開始講起，一點點進入核心，讓父母也有個準備，到時候自己所面臨的阻力就會小很多。
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他知道，足球是已經深埋在媽媽內心的定時炸彈，不小心引爆了，後果不堪設想。
媽媽沒有直接大聲訓斥，也沒有直接反對，而是提了三個問題，這已經很出乎楚中天的意料了，他沒想到今天的媽媽脾氣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