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八十八章 正在成為領袖
之前還有歐洲五大聯賽的提法，如今德甲和法甲相繼式微，大家都只說意甲、英超和西甲了。
他注意到旁邊駛上來一輛計程車，裏面的同行向他指了指，似乎有事情要問他。他便搖下車窗，問：「什麼事兒，夥計？」
楚中天說出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作為他的隊友們，也照樣沒有人覺得他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的。一切都很自然，因為一直以來他們在場上都聽楚中天的，哪怕楚中天不說話，也圍繞著楚中天來踢。
熱爾蘭球場並沒有因為這個進球而陷入一片寂靜，相反，這座球場更加瘋狂了——里昂的球迷們在發出更加刺耳的噓聲，用來表示他們對這個丟球的不滿，以及對梅斯球員的厭惡，而梅斯的球迷們則不顧一切地高唱梅斯隊歌，或者呼喊著梅內茲的名字。
「傑雷米！」他叫道。
他們真是急糊塗了。
他沒有歡呼，沒有雀躍，也沒有四處奔走。他就站在原地，彷彿一尊有力量的雕像。
「你們要有耐心，要尋找他們防守中的漏洞！這世界上不存在防守滴水不漏的球隊！」
霍利爾感到自己的心臟跳動過快，這是危險的信號，於是他停下繼續教訓球員。一時間更衣室里只有他喘粗氣的聲音。
而本澤馬也強行突入禁區一次，但是他近在咫尺的射門被溫比神奇的撲了出去！
正在拉著客人去目的地的貝爾蒙特大叫一聲：「我想到了，笨蛋！」
哈特姆.本.阿爾法被說得臉上有些不自在。雖然中路和邊路都能打，不過當他的位置是攻擊型前衛的時候，他更喜歡在中路活動，在邊路的話他的位置就會從攻擊型邊前衛變成邊前衛。
「我們領先了！」梅斯的廣播員大吼道。「梅內茲的進球，來自於里貝里的助攻，而發動這次攻勢的人則是楚！」
在場下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的梅斯主教練費爾南德斯笑了起來。
教訓完本.阿爾法，霍利爾不去看那位年輕球員臉上的不滿表情，將頭扭向了其他球員們。
而電視解說員還在雪上加霜：「基本上提前衛冕聯賽冠軍一定讓里昂的球員高興過頭了，他們遲遲沒有進入比賽狀態，雖然場面上佔優，但不管是弗雷德還是本澤馬都沒有記住穿上射門靴。儒尼尼奧在這場比賽中對比賽的控制也有所減弱，他沒有很好的完成帶領球隊的任務。球員們的精神不太集中……他們是認為這場比賽贏定了嗎？可是看看現在這個比分，真是絕妙
楚中天沒有參与這次進球，不過造成角球的那次進攻和他有點關係。
這從他帶領梅斯重返甲級的那個賽季就很清楚了。當時他帶隊從乙級聯賽中殺回甲級，然後他對媒體說：「在有些比賽我們必須改變現在的戰術打法。我認為踢幾場漂亮的比賽卻輸掉更多的比賽不能幫助我們留在甲級。所以為了能夠成功保級，我不介意暫時放棄攻勢足球。」
※※※※
甚至還有里昂球員腦袋有些不清楚地想去找裁判申訴——剛才梅內茲進球之前，里貝里衝撞了門將。
那麼是我們輕敵了嗎？
費爾南德斯先生所說的話和比賽中楚中天對他們說的差不多，大致意思更是完全一致。
那其實不是一次很合適的反擊機會，當他拿球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是時候冒一次險了。於是他把球傳了出去，造成一次角球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可惜，因為沒有進球，不過繞了一圈最後終於還是收穫了一個進球。
里貝里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向梅內茲撲去。這個時候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和梅內茲都互相看不順眼的事情。
不過他這突然的大叫並沒有嚇到身後的顧客，因為那位可憐的顧客早就被折騰的奄奄一息了……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里昂果然對梅斯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勢，這波攻勢比上一次還來勢洶洶。畢竟之前梅斯隊只是威脅到了里昂的球門，並沒有造成進球。而這一次呢？他們進了球！
下半場重新開始之後，霍利爾的怒罵似乎收到了效果。卡卡帕和克里斯兩位中後衛真的沒有再插上進攻了，而本.阿爾法也不再往中路靠攏。
※※※※
因此他總能夠保級成功。
但是在人群中，他們卻並不是在慶祝進球，而是在商量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梅內茲聽到了楚中天叫他，看了過來。
而里昂的球員們則還有些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一個比分——從技術統計上來看，他們比梅斯強多了，不管是射門次數，還是攻入三十米區域次數，或者是控球率、傳球成功率……除了犯規次數略少於梅斯，其他數據全面佔優。
他用力揮了一下拳頭，嘴裏罵著髒話。
「耶！！漂亮！」那輛計程車內的司機老兄也巴掌拍在了喇叭上。
梅內茲和里貝里在隊友們的簇擁下跑了回來，和為他們策動這次攻勢的楚中天擁抱。
「過來。」楚中天向他勾勾手。
貝爾蒙特揮舞起拳
興奮的貝爾蒙特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猛地提速，沖了出去。
所以根源在不聽話的球員，而不在於他。
他覺得問題不在自己，而在於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彆扭位置的主教練霍利爾。在聯賽中他的出場次數不多，和本澤馬差不多，原本杯賽就是他這樣的年輕球員展現自己能力的絕好時機，可是本澤馬都能夠以他最擅長的位置首發，自己卻要為了球隊的戰術犧牲，打一個完全不習慣的位置。這可真是讓他不爽。
利用一次角球的機會，梅斯的隊長博比科尼奮力沖頂，把球頂進了里昂的大門！
由於里昂長期獨霸法甲，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很多足球界人士都認為里昂獨霸法國足球甲級聯賽，對法國足球的發展相當不利，尤其是職業聯賽的競爭力會大打折扣。看看這幾年法國俱樂部在歐洲賽場上的表現吧，除了摩納哥打入過歐冠聯賽的決賽，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強如里昂這種球隊到了歐洲賽場都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下半場都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後面！」
「我這該死的收音機信號不太好，你知道剛才那球進了沒有？」同行問道。
配合解說員的是霍利爾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了的臉。
「噢噢噢！真不可思議，梅斯竟然在客場兩球領先了里昂！？」這次就連解說員的語氣中都透著一絲疑惑了。
儒尼尼奧連續來了三腳遠射，一次被普羅芒用身體擋了出去，另外兩次高出橫樑。
楚中天完成進球之後就站在後面，看完了整個進球的過程，當梅內茲將足球打進空門之後，他舉起雙手，攥成拳頭指向天空！
一群人發出了勝利宣言。
他看到了，一個球場的領袖正在路上。
在他身邊的里貝里，也和他一樣，向球迷們致意。
「想想一個月前我們和他們的比賽，我們是怎麼大比分戰勝他們的？我不信一個月就可以讓梅斯變成皇馬！就算他們是皇馬，我們也在這裏戰勝過那狗屁一樣的銀河戰艦！」
「戰勝里昂！！！」
和隊友們慶祝完進球的他跑回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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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梅內茲拉過來之後，楚中天什麼都沒說。他在中間繼續往回跑，而里貝里在左側，梅內茲在右側，三個人肩並肩跑了回去。
霍利爾對球隊在上半場的表現不滿主要集中在那次丟球上：「我沒有允許你們兩個上
里昂球員們現在腦子就好像一團漿糊。
其實費爾南德斯的足球防守反擊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情況下他的足球踢的很好看，這從梅斯的進球數和失球數就能夠看得出來。風格保守的球隊絕對無法在三十四輪聯賽之後踢進四十八個球，失四十四個球……梅斯本賽季的進球數僅次於進了五十九個的里昂，排名聯賽第二，而失球數則和阿雅克肖、雷恩並列第三。
梅內茲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過去，靠在楚中天身邊。
霍利爾正在更衣室里對他的手下們大發雷霆。而球員們中間則有人擔心地看著他——霍利爾才接受過心臟手術沒幾年，他們真擔心這麼發脾氣會讓主教練先生在更衣室里犯病……
「沒錯，我們應該繼續追求進球。不過不能壓出去。」楚中天發話了，圍成一圈的隊友們都看著他。在場下是主教練費爾南德斯先生說了算，而上了球場，就是球隊的指揮官楚中天說了算。他總能夠很好的理解和執行主教練的戰術，所以有很多時候他說的話就等於主教練的意圖。
兩位中後衛縮了縮脖子。那個丟球確實是他們的責任，這沒什麼好辯駁的。
不過有些比賽場次，為了成績，費爾南德斯一點都不介意打的難看一些。
「里貝里和庫佩撞到了一起，足球被他捅了過來……梅內茲！梅內茲！梅內茲——BUT！BUT！BUTBUTBUTBUTBUTBUTBUUUUUUUUUUUUUUUUT！！！！」法國的解說員充滿激情地吼了起來。
「梅斯竟然在熱爾蘭球場領先了里昂！圍攻了梅斯三十分鐘的里昂沒有收穫一個進球，反而得到了一個失球！這就是足球！實力並不能帶來絕對勝利，梅斯的小夥子們幹得漂亮！」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梅內茲第一次同意了里貝里的話。兩個人互相摟著對方的肩膀，看起來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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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在下半場開始沒多久又取得一個進球！
漏掉了梅斯的五號隊長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繼續防守反擊。就像我們進球之前那樣。要有足夠的耐心，也許一直到上半場結束之前我們都沒辦法進球，都沒有很好的機會。我認為目前不丟球比進球更重要，我來決定什麼時候反擊，你們都聽我的。」
楚中天看了看隊友們，他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信心，和上場時的表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看起來這個進球就像是一陣催化
「我當然不滿足！」普羅芒正在興頭上，這時候別說是讓他再進里昂一個球了，就算讓他挑戰皇家馬德里，他都不會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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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比分是0：1，他們落後？！
可是……
接著霍利爾又將憤怒的矛頭對準了進攻陣容：「圍著攻了整整一個上半場，都沒有取得進球！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在面對機會的時候能不能冷靜一些？」
有人偷偷看了楚中天一眼。
「還有哈特姆，你是偏左的攻擊型前衛，不是前腰！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給我去搶儒尼尼奧的位置？巴西人都快讓你擠得變成個后腰了！」
「我們領先了，但是我覺得還不夠，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應該再進球！」這是里貝里的話。他對一球領先不滿足，因為一球領先很危險。「一球領先里昂這支球隊你們就滿足了嗎？」
可是門將都出了禁區，在那樣的情況下，哪兒來什麼「衝撞門將」？
不太喜歡參与防守的里貝里和梅內茲這次也不得不撤回來幫助防守了，一時間，出了三十米區域，就再也看不到一個梅斯球員了。
休息之後霍利爾也提不起情緒繼續罵人了，他只是揮揮手：「你們自己想想吧，你們可是聯賽中的巨無霸，卻要被梅斯淘汰出局嗎？」
他聽到了梅斯球迷們在歡呼聲，這一次人數不多的他們終於壓過了主隊球迷。里昂的球迷們在第二個丟球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於是很多人都沉默了。梅斯的球迷們則在很開心地大吼：「勝利屬於梅斯！勝利屬於『深紅』！」
他沒有對戰術作出任何調整，因為他認為自己的戰術不存在任何問題。那個丟球只是一次意外，如果兩個中後衛嚴格遵守他的戰術，不擅自帶球助攻上去的話，梅斯怎麼可能會有機會進球？
被他罵的人是兩位中後衛，克里斯和卡卡帕。賽前霍利爾確實沒有要求中後衛都要帶球插上參与進攻，所以這兩個人被罵得不敢還口。
「噢耶！」正開著車子的貝爾蒙特興奮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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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的球員們盯人失誤，他們漏掉了博比科尼！這真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撲出了本澤馬這叫單刀的溫比從地上綳起來，攥著拳頭張嘴大吼。他十分興奮，這場比賽的狀態看起來也不錯。
回到更衣室之後，費爾南德斯誇獎了梅斯全體球員。他認為球員們表現很出色，但是他也對球員們提出了新的要求：「1
楚中天放下手臂，看著跑在另外一邊的梅內茲，距離他們還有些遠的梅內茲。
里貝里疊上，接著是梅內茲，更多的人將他們的手放了上去。
在隔壁，費爾南德斯則和他的手下們一起高舉雙臂衝出了教練席，為球隊兩球領先而感到高興。能夠在客場兩球領先，就算是他也沒想到。
一直到上半場結束，梅斯球員們成功做到了不讓里昂進球。他們可以昂著頭走下球場，回到更衣室了。
按理說比賽接下來應該按照他所設想好的軌跡發展下去——強大的里昂扳平了比分，再趁勝追擊，連入兩球，完成了逆轉。最後贏下了這場本來應該毫無懸念的比賽。
落後的里昂不是因為感受到了侮辱才反擊，而是他們確實需要進球來扳平比分了。
里昂球員有些傻愣愣地看著正在慶祝進球的梅斯球員。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兩球落後，要知道這可是在他們的主場啊……
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我們實力不夠強嗎？不可能！
「上半場結束前穩守反擊，沒有好機會就別反擊，繼續防守，反正不能讓他們進球。」楚中天將手伸了出去。
如果再讓里昂這麼獨霸下去，法甲足球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因此看到梅斯敢於挑戰里昂的霸權，解說員使勁為梅斯叫好。他們確實希望在國內足壇能夠有人站出來打破里昂的這種冠軍壟斷。聯賽冠軍本賽季是沒辦法了，最起碼不能讓他們拿到國內雙冠王。
「啊哈哈！我們領先兩球！賽前誰能夠想象到這一幕？我們在熱爾蘭球場兩球領先里昂！」梅斯的廣播員興奮地說道。
這麼多個賽季，他都堅持了自己當初說的話，大部分比賽踢得好看，少部分關鍵比賽保守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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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手，攥著拳頭響應球迷們的呼喊。
後來，他很快就被普羅芒尖叫一聲從身後抱住了。更多的隊友們從他們連身邊穿過去，張開了雙臂撲向前面的梅內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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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有相同情況的還有德甲聯賽，拜仁慕尼黑一家獨大，德甲聯賽其他球隊的優秀球員最終都會被拜仁慕尼黑強取豪奪而去，拜仁是強大了，但是德國足球卻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