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鄉村奇迹
第一百六十二章 餘威
艾米麗決定離開洛杉磯，去德國。不管工作再忙，她也要去，如果忙的離不開，那就讓媽媽幫她推辭一些。總之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德國。她要飛去楚中天的身邊，把事情說清楚。她不知道瑪蒂爾德是否還在惦記著自己的男朋友，她要用實際行動來回擊對方，證明楚中天是她的愛人，誰也搶不走。
「啊……」電話那邊的瑪蒂爾德被嚇了一跳。
楚中天被這持續不斷的鈴聲給弄煩了。
低頭看看胸前還有楚中天的吻痕，不止一個。
「沒、沒什麼事情。再、再見，瑪蒂爾德……」
※※※※
和媽媽商量好了之後，當天就訂了兩天之後去倫敦的機票，她的媽媽則宣布由於艾米麗身體狀況不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所有之前確定的工作都放棄。
楚中天也覺得這麼硬的語氣不太好，便稍稍柔和了一點問：「有、呃，有什麼事情嗎，瑪、瑪蒂爾德？」
※※※※
艾米麗覺得她不能老這麼在洛杉磯窩著，卻不做點什麼。她不想因為這樣的原因與楚中天分手。
瑪蒂爾德說完就聽到那話那頭傳來一陣長長的出氣聲。
在此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要和楚中天發生身體上的關係，她愛楚中天，是很純粹的愛，精神上的愛。只要每天都能看著楚中天，就很滿足了。
主要的原因……恐怕還是他們相隔太遠，相距太難吧？
——給我點錢，我就保證不把這事情告訴媒體和艾米麗，至於給多少，你看著半吧，楚……
「那麼，還……還有什麼事情嗎？」楚中天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他真不希望瑪蒂爾德說「哦，還有一件事」，可不問問的話心總是吊著的，有一個答案也許還好點。
之後該怎麼辦呢？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背叛了艾米麗，會不會埋怨自己主動勾引他？也許自己應該主動對他說不用介意，自己沒關係的？
米蘭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我不同意你走，艾米麗。」她搖頭道。
「再見，楚。」瑪蒂爾德在電話那頭笑道。
「謝謝媽媽！」艾米麗抱著米蘭達親了一口。
當楚中天還在煩惱要怎麼面對瑪蒂爾德的時候，瑪蒂爾德倒很平靜。
她從沒想過要拆散楚中天和艾米麗取而代之，哪怕是接受這份工作，也只是希望勇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不要逃避。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因為目前先談工作，談完再說那事兒？還是說她也在猶豫著，
「你需要保持曝光率，艾米麗。只有在洛杉磯才行，在德國……」米蘭達知道艾米麗去德國是為了什麼。看樣子自己的猜測很正確，她的女兒和那個楚中天之間出了點問題，自己可不能就這麼放她走，如果能趁機讓他們分手豈不是更好嗎？
※※※※
楚中天用力按下了接聽鍵：「喂！」
第一次他沒有接。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可以把現在的工作都推了，就說你有事。」
「有什麼事情嗎，楚？」
這樣做似乎我就是為了來尋求身體刺激的一樣……
他的心跳頻率開始急速飆升，甚至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他生怕瑪蒂爾德說「負責」，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負責？給點錢？收做秘密情人？或者是休了艾米麗，讓瑪蒂爾德做自己的女朋友？
「楚？」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楚中天回答，瑪蒂爾德問道。
昨天她也考慮了一天，自己和楚中天明明很恩愛的，兩個人之間別說吵架了，連紅臉的次數都很少，他們都知道能夠走到一起很不容易，所以都在小心呵護著這段感情。但為什麼會像前天那樣吵得如此激烈呢？
接受完專訪，艾米麗就離開了洛杉磯。
通話結束了。
「你這段時間工作很多的，艾米麗。」
這在業界引得一片惋惜之聲。大家都認為艾米麗.斯坦目前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她今年接連拍攝了四部片子，陸續上映，都取得了不錯的票房。這個時候理應趁勝追擊，鞏固自己在好萊塢的地位。相信只要再努力幾年，成為好萊塢片酬最高那一檔的演員也易如反掌。
一開始她決定下面有些痛，後來就被快感的潮水包圍了。
明媚的陽光從窗戶中斜射進來，投在床上。
「早安，媽媽。」艾米麗走到米蘭達的身後。
在接受訪談的時候，艾米麗表示自己並不會離開太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半年，她將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給自己充充電。
瑪蒂爾德否決了這個想法。她還想繼續留在楚的身邊，只要他不解僱自己。愛一個人有很多方式，不見得要每天耳鬢廝磨，抵死纏綿。她愛楚中天的方式，就是在他身邊為他解決那些瑣碎的事情，然後抽空注視著他。
「嗯，想起了一些事情，突然就不想睡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媽。」
這問題艾米麗也沒想明白，但她就這麼喜
她沒有給楚中天打電話通知她要來，這兩天兩個人有沒有聯繫了。她不在乎，反正很快就能在他身邊了，有再多的誤會和猜疑，當面說清楚。
※※※※
——喂，楚。你和人家睡了覺，總要拿出點說法來吧！
這怎麼可能？連自欺欺人的效果都達不到。
「我知道，所以你幫我推掉幾個吧，媽媽。」
想通了之後，艾米麗出門洗漱，媽媽已經在樓下忙著做早餐了。
卻把米蘭達嚇了一跳。「你不是認真的吧，親愛的？我是你媽媽呀……」
——人家、人家的身子都讓你糟蹋了……你，你要負責啦！
瑪蒂爾德只是導火索，卻不是真正原因。
瑪蒂爾德扭頭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床，然後伸手抹了過去，似乎還有餘溫。
果真是樹大招風，名氣大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就沒斷過。以後說不定連他放個屁都有人要說他和球員鬧矛盾了，憋了一肚子氣最後只能通過往下排來發泄出來……
「一直！」
但就在那之後第三天的時候，他接到了瑪蒂爾德打來的電話。當電話響起的時候，一看是瑪蒂爾德的號碼，楚中天的心跳就快了起來。
瑪蒂爾德同樣看著自己手中的電話，她注意到楚中天對她的稱呼都變了，不是更顯親密的「戴爾芬」，而是「瑪蒂爾德」。從他的表現來看，他還在介意那天晚上的事情……
當然，她身邊已經沒了那個讓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瘋狂的男人了。她躺在床上沒有動彈，甚至連頭也沒有扭，就那樣回味著。
「一直？」米蘭達又被嚇了一跳。「工作怎麼辦？一直推嗎？！」
「那我就報警控告你限制我人身自由，媽媽。」艾米麗微笑著說。
與楚中天宿醉之後完全不記得頭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一樣，她記得相當清楚，每一個畫面，每一個細節，每一次衝擊，都牢牢刻在了她的身體里。
「啊？啊……哦，這個沒什麼好談的，幫我回應就說一次普通的遲到，沒必要炒作關注，我和霍芬海姆還有合同，我最起碼會履行完合同的。」
那時候她是多麼的可愛乖巧啊……
過了一會兒，瑪蒂爾德又打來了電話。
第二次，楚中天還是沒有接。
可是這麼說出去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賤了？
大清早的艾米麗就被楚中天的電話吵醒了，掛了電話，她從床上跳下來。
剛才聽楚中天說，她才意識到也許是分離的
她成功了。
她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赤裸的胸部。這一番動作，讓她覺得下體還有點痛，昨天晚上真的很激烈，她都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她可沒有計數的習慣……
媽的！不就是要個說法嘛！誰怕誰啊！
「是這樣的，楚。有一家報紙想採訪你，他們想知道你那天訓練遲到的原因……」
激情一夜的後遺症在兩個人之間餘威仍在，令他們各有各的心煩意亂。
就在這一刻，楚中天突然有衝動主動去找瑪蒂爾德談，他不希望傷害瑪蒂爾德，卻也不希望背叛艾米麗。所以談一談或許會更好？
米蘭達自然知道這種道理，其實當初她的反對並不完全出於反對艾米麗和楚中天在一起的心理。為了將這種損失降到最小，米蘭達在艾米麗走之前給她安排了一個在美國很有影響力的雜誌專訪，讓她離開之後，還能產生一些餘波。
就像楚中天愛著她一樣，她也愛著楚中天。當初為了和楚中天走到一起，她想盡辦法，不惜拋棄工作，欺騙媽媽，離家出走。如果就此放棄，豈不是太傻了嗎？之前所付出的那些努力又是為了什麼呢？
一說到「遲到」這件事情，楚中天就一肚子火，那天本來就夠倒霉了，結果遲到還被記者們拍到，上了媒體。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大呼小叫的，好像自己遲到是什麼很不得了的大事件。可是這有什麼？誰能保證一次錯都不犯？誰能保證永遠正確？誰能保證一直是榜樣典範？這世界不能人性點嗎？
以上都是楚中天自己幻想出來的場面。
米蘭達正在煎雞蛋，沒空回頭。「早安，親愛的。今天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往天我記得都要我做好了早餐叫你起床的。」
她決定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媽媽。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離家出走那一套玩一次就夠了，再玩就沒意思了。
本來這樣就好了。現在和他有了更親密的接觸，那簡直就是額外的福利，她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我沒開玩笑，媽媽。」艾米麗臉上繼續帶著迷人的微笑，只是在米蘭達眼中，這微笑一點都不迷人。
艾米麗沒
他嘆道。
「誒，瑪蒂爾德……」
她從來沒如此瘋狂過，但那個夜晚，她瘋狂地放縱自己，迎接著楚中天的每一次衝擊，在餐廳，在廚房，在廁所，在客房，在卧室……他們不斷變化姿勢，變著花樣，讓整個屋子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迹。
「你別這麼任性，艾米麗。你不小了……」
時間和距離是愛情的頭號殺手。
她確實還在為瑪蒂爾德的事情而生氣，但是楚中天最後那句「艾米麗，艾米……我想你了，我想見你」還是多少軟化了她的心。
「是否會擔心離開之後再回來大家已經不認識你了？」
「好的，楚。」
哪想到在這節骨眼上，艾米麗卻因為身體狀況而要休息一段時間。也許這段時間並不會很長，可名利場是殘酷的，你離開了公眾視線一個月，人們就可能遺忘你。
「算了，我不管你了。」她轉過身去繼續做早餐，嘴裏嘟囔著：「那個人究竟有什麼好……」
「你打算在那邊呆多久？」
女人這種生物啊，可真難懂……
關於瑪蒂爾德和自己那瘋狂銷魂一夜已經夠讓楚中天心煩意亂的了，媒體這個時候還來添亂，他沒有破口大罵已經很給媒體面子了，誰也不是泥菩薩，不會發火。惹急了，兔子還咬人呢，何況他一個楚中天。
「有工作我就飛回來，工作結束我就飛去德國。」從此開始做一個空中飛人，艾米麗說的很輕鬆。
但是她沒有去洗漱，而是一個人站在屋子裡沉默著。
米蘭達知道她的女兒是什麼脾氣，自己當初不允許她見那個楚中天，於是她竟然不顧還有工作在身，直接離家出走，鬧了好大一出。她是那種如果她認定了的事情，什麼困難也阻止不了的人。
終於還是來了！她打電話過來是什麼事情？來找自己要個說法的嗎？
「我要去德國。」
「從不擔心。」艾米麗給了那位記者一個迷人的微笑。
時間回到那個一團糟的上午，當楚中天還在訓練場上魂不守舍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瑪蒂爾德睜開了雙眼。
「呃……」關鍵時刻，楚中天還是選擇了縮。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說。
媒體上關於自己遲到的種種猜測和報道他都全部看過了，對媒體們的胡言亂語嗤之以鼻。
「一年不到，我拍了四部電影，計劃中的還有三部，我自己都覺得像是一
僅從一個遲到十五分鐘的事情他們就能看出自己要離開霍芬海姆了，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任性啊，媽。我認真考慮過，以我目前的地位和名聲，已經不需要像個剛出道的小女孩一樣見到工作機會就接，我可以選擇上什麼不上什麼。我太累了，我連續工作了這麼久，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什麼片子也不接。」
米蘭達看著自己的女兒。當初還很小的時候，她總會黏著自己。自己開車的時候打電話，她還很小，四五歲的樣子，就會在後面奶聲奶氣地說：「小心，媽媽，注意安全。」
楚中天確實長出了口氣。不是來找他「負責」的，只是談工作。看來自己真是自己嚇自己，不過同時他也沒搞懂，瑪蒂爾德為什麼可以在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之後還保持冷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難道她也喝醉了，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楚中天獃獃地看著手中的手機，對瑪蒂爾德的態度他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嗯，沒什麼事情了，楚。」瑪蒂爾德的回答讓楚中天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心繼續在被吊著，擔心不知道哪天瑪蒂爾德會突然打電話過來，要和他談談那一夜風流的事。
「以後只要是這樣的原因來找我的，你一律幫我這麼拒絕他們。」
真是想不通，她為什麼可以如此平靜呢？從她的語氣中完全聽不出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在裏面。
瑪蒂爾德伸出手去摸了摸，似乎還能感受到楚中天的力量。
楚究竟有什麼好的？
這兩天楚中天一直沒敢給瑪蒂爾德打電話，期間梅里打電話過來詢問他，瑪蒂爾德的工作乾的怎麼樣，楚中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很好很好」。
第三次，電話頑強地響起。
米蘭達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寶貝女兒了，真是女兒長大了，媽說的就不聽了。
辭了私人助理，就此遠離，避免再見面的尷尬嗎？
「什麼事？」
但在昨夜，當楚中天想要找門離開，撲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體內深埋了多年的火種被點燃了。那一刻，她忘了楚中天有女朋友，她忘了那個女朋友還是好萊塢的影星，長得漂亮性感，比自己有氣質。他只想讓自己在這一夜屬於楚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