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葉落歸根
第二章 楚的未來
於是穆里尼奧就這樣瀟洒地走了，揮一揮手，留下了九個冠軍獎盃，帶走了永遠的傳說。
艾米麗走過來坐在了場邊，仔細端詳著楚中天，似乎想要從上面看出點什麼來。
佛羅倫蒂諾是一個精明的商人，這筆帳他完全算得過來。
楚中天貝塔看到有些莫名其妙，禁不住笑了起來：「你在找什麼？」
「艾艾呢？」他問。
於是他離開了西班牙，去處理其他的事情過了。
艾米麗俯身靠了過來，然後被楚中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臉蛋上親了一下。「晚安，親愛的。」
※※※※
「哦，你都知道了啊？」
希丁克看到了艾米麗，停住了腳步。
「你想再一次在球場上倒下嗎？你知不知道媽媽在電視機前看到你摔倒的時候有多擔心，我使勁安慰她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是足球比賽中的家常便飯……」艾米麗皺著眉頭說，她不喜歡楚中天這中滿不在乎的態度。他已經不是二十五六歲，七八歲的壯小伙了，三十四歲在足壇已經算「高齡」了，他現在是一個「老人」。
楚中天正在看賽后的晚間新聞，裏面有對雙方參賽球員的採訪。不少皇馬的隊友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都提到了他。
雖然說在球場上，厄齊爾和沙欣都迅速成長了起來，楚中天在組織進攻方面的作用不再像以前那麼突出了，但是他永不放棄的精神永遠都在鼓舞著球員們奮勇向前，他就像是球隊的旗幟一樣，他在球隊里，就能夠保證球隊的戰鬥力不會減弱……
楚中天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說：「我還想繼續踢下去。」
當初是齊達內力勸楚中天加盟球隊的，而他加盟皇家馬德里之後，也是一筆雙贏的轉會。他在皇家馬德里達到了自己職業生涯的巔峰，成為了世界巨星，同時皇家馬德里也因為他的加盟第十次拿到了歐洲冠軍杯，壓制巴塞羅那，重新成為霸主。
「睡個好覺，親愛的。」
楚中天笑了：「我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我說他怎麼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呢，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三十三歲，這個年紀受點傷是很正常的。」
皇家馬德里正在和他的經紀人談續約的問題，皇家馬德里提出的是續約一年，再根據這一年的表現來決定是否續約，如果出場能夠打到三十一場，就再自動續約一年。但是楚中天希望直接續約兩年，這樣兩年合同到期之後，他已經
皇家馬德里俱樂部是當天晚上就知道楚中天的具體傷勢了，希丁克將楚中天受傷的詳細情況向俱樂部的體育經理齊達內做了說明，然後齊達內給主席佛羅倫蒂諾打了個電話。
現在希丁克要親口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不知道楚中天能否接受得了。要知道他可是連被擔架抬下場這樣稀鬆平常的事情都接受不了的「驕傲之人」啊……
「腳踝和膝蓋韌帶呢？」
過了一會兒才說：「好的，我知道了，齊祖，謝謝你。」
這是齊達內給楚中天規劃好的未來。
「所以，嗯，嗯……情況不是很樂觀……」
「是什麼？」楚中天繼續問，他也很關心。
大家都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表面上的平靜不意味著內息你的平靜，此時此刻的楚中天內心說不定已經翻江倒海了呢。
其實希丁克在來到醫院之前，覺得楚中天頂多是軟組織挫傷一類的，休息幾個星期就能夠生龍活虎的回到球場上了，就算是趾骨骨折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貝克漢姆當年也是趾骨骨折，結果還不是光速恢復，趕上了2002世界盃？
雙方就這個問題一直堅持不下，現在這件事情也許會改變整個續約的進程。
自從穆里尼奧合同到期離開了皇家馬德里之後，希丁克就接任了他的職位。
「在家睡覺呢，媽媽在照顧她，你別擔心。」如果家裡沒有其他人的話，艾米麗肯定不敢講自己的女兒獨自留在那麼大的家中。自從她懷孕以來，就一直在家中休息靜養，楚中天的媽媽也專門從中國飛到西班牙來照顧她。現在孩子出生了，楚中天的媽媽就更是全身心投入到了照顧自己小孫女的工作中宏，有她陪著艾艾，不管是艾米麗還是楚中天都很放心。
「你的合同明年六月份到期，你還想繼續踢下去嗎？」艾米麗問。
希丁克回頭看著艾米麗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嗯……本身傷勢不算太嚴重，恢復只需要兩個多月吧，但是他的膝蓋和腳踝都有隱患。」希丁克老老實實告訴了她，畢竟她是楚中天的妻子，有資格知道這些。
齊達內回答道：「是的，他是這麼對我說的。他說趾骨不是關鍵，膝蓋和腳踝的韌帶才是關鍵。以楚的年紀，他的膝蓋和腳踝已經根本承受不住什麼太高的壓力了。」
「嗯……呃，情況不是
楚中天和皇家馬德里的續約談判陷入了僵局，楚中天建議梅里暫時冷卻一下這件事情，主動暫停續約談判，把皇家馬德里晾上一段時間再來談，也許效果會好一些。
艾米麗也看到了皇家馬德里的主教練，她放滿了腳步，走到希丁克面前，打算問問這位主教練，楚中天的情況怎麼樣。
「你怎麼想的，親愛的？」
「幹嘛？」
然後讓佛羅倫蒂諾給楚中天一份在俱樂部管理層的工作，不管是行政工作還是教練組的工作，都可以。
※※※※
「她總是這樣，從我學踢球那會兒就一直這樣……」楚中天聽到了媽媽的表現之後，嘟囔道。「我以前踢球的時候，她還擔心某一天聽到我的死訊呢，生怕我再球場上被人踢死了……哈！」
她不能在這裏過夜，因為艾艾半夜要起來吃奶，她必須回家。
然後他掛掉了電話。
「艾艾」是他們的女兒的名字，大名楚艾艾，小名艾艾。
「骨折？」楚中天問。
楚中天笑了，他有些得意。自己在球隊內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這個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胡斯在報告中怎麼說的？他說楚的職業生涯很有可能就此終止？」佛羅倫蒂諾問齊達內。
艾米麗撇嘴：「你心態倒是挺好的。」她站起身：「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去了。明天我再來，和艾艾，還有媽媽一起來看你。」
他將永遠徹底的成為皇家馬德里俱樂部的一部分。這是一名皇馬傳奇球員理應獲得的尊敬和待遇。
當希丁克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上去，詢問他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嗯……」希丁克點點頭，看著楚中天在心中斟酌著用詞。
※※※※
楚中天不吭聲了。
穆里尼奧去曼聯執教了，其實他還想帶走楚中天的，但是那個時候楚中天已經三十歲了，他在皇馬過的挺好的，不想再換球隊了，便婉拒了穆里尼奧，留在了皇家馬德里。
「是的，我進了一個球……不過這沒什麼好高興的，我更關心楚的傷勢，我們全隊都希望他能夠沒事，說真的，當他被鏟翻在地趴在地上一動都不動的時候，我真的被嚇到了……」努瑞.沙欣這麼說。
「他已經快三十四歲了，艾米麗……」希丁克有些無奈地說道。
楚中天勾勾手，示意她過來。
艾米麗嬌嗔著白了楚中天一眼。不
本來大家都以為穆里尼奧和皇家馬德里合作的那麼愉快，他肯定還會和皇家馬德里續約，然後繼續執教下去的，皇家馬德里的球迷和球員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穆里尼奧卻突然在合同到期之前宣布不再和俱樂部續約。對他來說，皇家馬德里這個超高難度的「副本」，他已經征服了，沒有什麼挑戰性了，他要繼續追求刺激了。
所以他相信楚中天是能夠重回球場的。
「我不知道楚的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我希望他沒事……」厄齊爾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
她本來想馬上趕過來的，但是無奈孩子哭鬧個不停，所以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哄睡著。說來也怪，當楚中天被比列亞雷亞爾的后腰蒂亞戈.杜特拉鏟傷的時候，他們的小女兒似乎也有了感應一樣，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皇家馬德里也許會放棄續約。現在楚中天的年薪高達八百五十萬歐元，就算續約降薪，也不可能砍掉一半，之前合同里給楚中天的年薪是六百萬歐元。誰願意為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膝蓋和腳踝就無法承受負荷壞掉的球員白送兩年一千兩百萬歐元？
不知道艾米麗能否稍微寬慰一下楚中天呢？
但……足球有些時候真不是一本這麼簡單的就能算得清楚的帳。
可是因為這次受傷，一切可能會和齊達內所期望的不同……
當楚中天受傷的時候，詹姆斯.梅里正在電視機前收看這場比賽。他現在人不在西班牙，而是在德國，在處理自己旗下另外幾名球員的轉會以及續約合同的事情。
齊達內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皇家馬德里現在正在和楚中天的經紀人詹姆斯.梅里談續約合同的事情，雙方之前一直在續約年限這條上扯皮。皇家馬德里給的是一年的短期合同，然後如果這一年他首發上場三十一次，就能夠自動獲得下一年的續約合同。但是梅里認為這是對楚中天的侮辱，以楚中天的身體狀況和狀態，一次性獲得兩年合同那是應該的。
「親愛的。」艾米麗喚了一聲。
「放心了！他肯定沒事的！」馬塞洛湊了過來，擠到攝像機前面笑嘻嘻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見他因為傷病而離開太長時間的？」
他們紛紛離開了病房周圍，免得打擾到楚中天休息。
不過另外一方面皇馬俱樂部也不希望和穆里尼奧續約，穆里尼奧在皇家馬德里內的權力越來越大，這讓佛羅
齊達內是希望楚中天能夠在皇家馬德里退役的。
目前他正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結果出來了嗎，胡斯？」楚中天將視線從電視機上挪了下來。
「如果只是骨折的話倒還好了，骨折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休息兩個月就能夠痊癒，關鍵是……嗯，醫生對你的腳踝和膝蓋做了檢查，發現呃，那裡的韌帶都有磨損傷，將會成為你未來職業生涯的重大隱患……」希丁克一邊說，一邊盯著楚中天的臉，想要看出他表情的變化。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急匆匆趕過來的艾米麗。艾米麗是直接從家裡過來的，她沒有去現場看球是因為她得在家照顧剛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女兒。這是她和楚中天愛情的結晶，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我認為那應該是一張紅牌！毫無疑問的紅牌！」C.羅納爾多一臉嚴肅地對記者說。「我的朋友現在在醫院，我會為他祈禱的，希望後天就能夠在訓練場上重新看到他！」
楚中天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胡斯。」
「我不知道。」楚中天聳聳肩。「先治療吧。反正醫生們都說趾骨骨折兩個月多就能完全恢復好。」
聽到楚中天這麼說，又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艾米麗說道：「你知道嗎，希丁克還擔心你受不了這個打擊呢，我覺得他想讓我來安慰你，但是現在看到你這麼有鬥志的樣子，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接著犯規的比利亞雷亞爾球員蒂亞戈.杜特拉（Tiago_Dutra）出現在了鏡頭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衝著球去的，但是他的動作太快，提前把足球撥開了……你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很難收得住腳……」
當他在電視機前看到楚中天受傷這一幕的
「我為什麼不能來？」艾米麗覺得楚中天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讓她哭笑不得，之前還有些悲傷的情緒也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夠沖淡了不少。
電話那頭的佛羅倫蒂諾沉默了。
這個夜晚，註定要讓這對夫妻承受痛苦了。
艾米麗知道希丁克是什麼意思了，她點點頭，謝過了希丁克之後，跑向了醫院的接待台，詢問楚中天的房間是多少號。在獲知號碼之後，她又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不過楚中天的表情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只是在聽說膝蓋和腳踝韌帶磨損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毛。
當艾米麗推開病房房門的時候，楚中天正在仰頭看電視節目呢。他的臉上一點都沒有受傷之後的沮喪申請，也沒有獲知自己職業生涯存在重大隱患時的痛苦，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電視屏幕上，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檔體育談話類節目，嘉賓們正在唇槍舌劍爭論。
※※※※
「呃……」楚中天隨後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問的不對，他看了看，艾米麗一個人，兩手空空。
「他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不過我擔心……」希丁克回頭看了一眼病房，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很擔心你。她本來想親自來的，但是艾艾需要她照顧。」艾米麗對楚中天說。
進來的人是球隊的主教練希丁克。
「那麼他的職業生涯……」艾米麗皺著眉頭問。
希丁克一個人進來了，其他人的都在外面等候，他擔心一下子湧進來太多人會給楚中天造成緊張情緒。他一個人來，盡量用平靜的語氣給他講述這個事實，然後期待著楚中天能夠平靜接受。
「我剛才在外面碰到了希丁克，他把你的傷勢告訴了我。」艾米麗沒有回答楚中天的問題，而是說道。
希丁克接手球隊之後，執教成績也還算不錯，畢竟皇家馬德里的底子在那裡擺著呢。現在他已經指教了球隊三個多賽季了，拿到了一個聯賽冠軍，兩個國王杯冠軍，以及一個西班牙超級盃冠軍，一個歐洲超級盃，一個世界俱樂部杯冠軍。他和穆里尼奧相比起來唯一差的就是歐洲冠軍杯的冠軍了。
都是走人，後者就比前者走的更瀟洒了。
楚中天才扭過來看她，看到她之後還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那只是隱患，不去管它。」楚中天揮了揮手，顯然沒把「隱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