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34章 崩潰的麗薩
那個男人一愣，然後說，你這是血口噴人，你這是誣陷。你手機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離你一直都很遠。
我說，陳坤本來打算結婚的女朋友分手，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以前的他，我覺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的。而且，我感覺陳坤也不是自願的。王凱那個老狐狸有多厲害，我們也領教了。或許陳坤也被威脅了呢。
四周的人開始起鬨，哈哈大笑。
問題就在於，不知道為什麼我老覺得心中有愧。老覺得就算陳坤這麼對我，他也似乎沒有做錯什麼。
我說，我以前的手機沒有，我這個人比較懶。問題是我沒有的話，你隨隨便便都能設置一個解鎖密碼。對吧。
誰的手機里都有自己的照片，這幾乎是不用想的事兒。
麗薩一愣，然後指著我說，原來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是你？
店長接了過來，問我說，你手機里有什麼？
麗薩說，我看啊，該冷靜的是你。你有什麼可自責的？
但我既不想招惹歇斯底里的女人，也不想招惹脆弱的女人，更不想招惹老女人。
麗薩說，好，我的確是不知道。問題是現在我知道陳坤是什麼人了，那麼就算我要被王凱弄得身敗名裂，在這之前，我也要讓他一無所有。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絕對足夠震撼。
我一股火氣也上來了，誰讓人在大街上罵心裏也不好受，但我也不可能在這大街上罵一個女人對吧。只能壓著火氣說，你有完沒完？
麗薩說，人家坑了你，你還在這裏為他開脫。你說的那些個所謂的威脅，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你為什麼要替他開脫？你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他會替你開脫么？我告訴你，他這一次是結結實實地想要把你送進監獄，想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這面也沒有心情去追，我知道麗薩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女人歇斯底里的時候，看似很強悍，卻往往是她們最脆弱的時候。
麗薩的聲音裏面有說不出的情緒，我覺得有點冷，對麗薩說，這……或許也是臨時起意吧。可能是因為他跟你走的進了，所以王凱利用了他。
但是為什麼，我就覺得這不太像是單純的一夜情關係呢？為什麼我感覺陳坤從最開始就別有所圖呢？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三四個，站在我們的四周，我這面肯定是惡人先告狀，先說話
再然後我也轉身，大踏步地離開了這裏。
我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腦袋有病。既然陳坤已經這樣對我，兄弟一詞我是不敢再提了。
我還真的不想看到陳坤這樣。
我一愣，然後說，陳坤知道我們要見面？
真的，這是我內心最真摯的那種感覺，那就是我活該。
我一愣，然後說，怎……怎麼了？
我說，你還是要冷靜，陳坤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是我做的不好。
我只不過是讓這種隱藏在他們之間的地雷提前爆發而已。
陳坤跟熙熙，這麼多年來是我見到過最般配的兩個人，如果你說我周圍的情侶只有一對可能結婚，那麼我也會猜是他倆。
麗薩說完，轉身走了。
慢慢地走著，然後我對麗薩說，其實，這件事兒也未必過不去，你不要衝動，陳坤這個人……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看了看四周，早晨的星巴克人不少，大多數人不是在打電話就是在玩手機，彼此交談的人並不多。我站了起來，然後突然喊了一聲，喂！
熙熙看清楚陳坤性格的缺陷，也因為她的大老婆脾氣，個性比較要強，所以選擇與陳坤分手。
麗薩說，他們拍照幹什麼？
四周的人一聽，這可比小偷有趣多了，起鬨聲起伏不斷，居然還有人鼓掌。
我們三個人這面被幾個店員算是趕了出去，身後居然還跟著五六個充滿好奇心的閑人。
麗薩說，怎麼威脅的？
我說，這……我們之間的事兒，你不清楚……
麗薩點了點頭說，嗯，我把時間地點都告訴他了。
那個男人一愣，捂著臉說，你他媽的幹什麼？
麗薩掃了我一眼，然後說，那你就給我一個解釋，你為什麼這麼做？
那個男人一把搶過手機，這時候麗薩走過來站在我的身邊，那男人突然一指我倆說，行啊，今天我就把這事兒說出來。我告訴你，我是私家偵探。你跟人家有婦之夫偷情，人家老公找我過來拍照留證據好離婚。你要是要點臉，今天就別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事兒了，可以么？我告訴你，我之前不說，是想給你們留點面子，也想給客戶留點隱私……
而我的家裡有她和她。
我說，所以我們的敵人是王凱，不是陳坤。他也是受害者，別人威脅了。
我不敢
我這面看不到，我也不想看，我攔住男人只是為了證明我自己的一個猜測而已。我對店長說，請你公平公正地說，有沒有我的照片。
那個男人哼了一聲，這面麗薩走過去，突然一伸手，直接給了男人一個耳光。
那個男人臉色變了，他說，有你照片算什麼？裏面還有我的照片呢？
麗薩說，陳坤對我說了，他之所以跟女朋友分手，是因為女朋友劈腿了。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是你。你說的也對，你真的是活該。陳坤是畜生，你也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他媽的畜生。
麗薩不肯上車，我沒辦法，只能兩個人漫步在上海的街道上。
店長點了點頭說，有，有。
麗薩突然笑了，站在那裡對我突然罵道，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你腦子裡面進水了嗎？
我這面幾步追了上去，擋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男人放下了手機，對我說，有事兒么？
就算滿大街走的都是野獸，就算我是一口肥肉，至少在某個地方，我是一個人，是一個完整意義上的人。
麗薩說，他會有什麼苦衷？我相信，他肯定正在得意的笑吧。或許每個深夜，他看到我躺在他身邊熟睡的時候，或許都坐在那裡看著我笑，就好像看著一個傻……呸，呸，呸，我怎麼瞎眼了么？
我說，很簡單啊，我們兩個這個時期在一起密談，將來真到了法庭上，拿出來隨隨便便就證明我們認識而且關係密切，說不上還能順便證明我們串供了。你說是吧，到時候我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我說，我手機里東西多了。不過很簡單啊，我手機里肯定有我的照片，對吧。
那男人站在那裡想了想，衡量了一下，然後手機拿出來說，行，既然讓你們發現了，我認栽。
我說，有我照片那就是我的手機，否則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手機裏面有我的照片？
此時此刻我們兩個人走在大街上，我伸手攔車想要送麗薩回家，麗薩搖了搖頭，她說，我感覺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想要靜一靜，你走吧。
我跟麗薩做的是靠牆邊，我是衝著對面喊的，在我的喊聲中，許多人都扭頭看向了
我對服務員說，我的手機丟了，跟這個一模一樣，我懷疑他拿的那個就是我的。我要檢查一下，如果不是的話，我道歉。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小偷。
那個男人似乎不想報警，他把手機解鎖之後遞給了店長說，只能你檢查，不能讓他檢查。問問他有什麼。
麗薩跟陳坤居然有一腿？
我不是為自己開脫，如果兩個人真的是因為這種小小的挫折都無法忍受，一方不想給另一方信任，而另一方又不想給這一方時間的話，兩個人或許真的算是性格不合。
我說，陳坤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私家偵探也不是說找就能找的，我估計是陳坤告訴了王凱，而王凱找的人。
那就是我的家。
那個男人說，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個男人說，你有什麼權力看我的手機？這是隱私，懂不懂？
店長翻開了相冊，愣了一下，然後翻了半天。
我說，他……他跟女朋友分手是因為我……
只能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不過說多少，都是因為我分手的，我知道陳坤肯定心裏不好受。他這麼對我，我無話可說，但牽連到了人家麗薩，我就覺得有點問題了。
那個私家偵探快步離開，麗薩走過來對我說，你是怎麼發現的？這都是陳坤做的？
麗薩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就是腦子有病，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病？你往四周看看，你好好看看，大街上走的這些都是人么？我告訴你，都是野獸。弱肉強食，你就是一塊肥肉，扔到大街上誰都能撕了你。就你這個德行還創業呢？我告訴你，王凱告你那算是救了你，否則把你扔到社會上，幾天就比進監獄還慘……
麗薩說，那個王八蛋，今天晚上我把他約出來，就在床上用冰錐戳死他。
他要往出走，但是還是被我擋住，我對男人說，你要是不給我檢查一下手機，我就報警。
精緻的女人對自己的身體都是很愛護，所以我相信麗薩在很多方面都要比年輕的女孩兒更加細嫩一些。
而且她這麼多年一直都單身，又沒有生過孩子，所以說……單純的肉體糾纏，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
麗薩說，我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你這麼忍讓他
我說，什麼？不是。
我說，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兒你不知道。
我說，我離職那事兒，既然你都猜到是陳坤做的了，那麼說不上王凱也查出來了。要知道那一次，收了別的公司的賄賂，然後出賣了公司的重要情報。這其實已經算是犯了非公職人員貪污罪了，對吧。
這麵店長對我說，的確有你的照片，但是從角度來看，是偷拍的。所以這個手機不是您的。既然不是小偷，而是其他的事兒，那麼還請你們幾位離開我的店，不要打擾到我們的正常營業。
本來就好多人圍著，店長一聽我說這話，急忙說，還是報警吧，報警吧。
麗薩說，這麼說，我們還真的不能經常見面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陳坤會喜歡麗薩這樣的女人，畢竟麗薩的年齡比我們大，而陳坤這個人平日里挺花花的，卻都是奔著年輕女孩兒去的。
但現在，卻因為我給弄分手了，從根源上來講，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我。雖然那種事兒很容易被誤會，可我們畢竟沒有什麼事實。如果我這樣的人都不能讓陳坤信任的話，那麼在漫長的人生中，陳坤可能會遇到許多種這種情況。
我說，別，別，殺了人你還能跑么？
我轉頭對店長說，我過來是消費的，你們店裡面有小偷，這算是什麼良好的消費體驗？
中國人被來就愛看熱鬧，更何況是在星巴克這種外國品牌的地盤。好多人都圍了上來，服務員一看事情鬧大了，這麵店長也跑出來了，對那個男人說，你給他檢查一下，不就得了。要不然我們只能報警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你一直離我都很遠？我們就沒有離得近的時候么？
我說，這種事兒，還是不要說了吧。
麗薩說，可是我真的很恨他，我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向以為都是我在玩弄男人，卻最終還是男人玩弄了我。我經常在想，我這個年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上床，絕對不是吃虧的哪一個。現在想一想，當我一心一意地想著那事兒的時候，男人的腦子裡還想著怎麼騙我，這不是吃虧是什麼？
那男人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說，下一次沉住氣，別喊一聲就害怕得要跑，這膽子還幹什麼私家偵探啊。趕快滾吧，別在這裏丟人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單純的床上功夫，那麼我相信
我說，不見面也好。但你跟陳坤……
麗薩嗯了一聲，然後說，也有道理。
麗薩說，所以說女人很傻啊。我被迫離開公司，團隊中沒有了你也就是他自個最老。臨時帶領團隊，我當時還慶幸，想著至少團隊沒有落入別人的手中。這幾天我們見面，他總是會跟我說很多公司的消息，這讓我很感激他，覺得他在幫我。連今天你約我，我還告訴了他，問他需不需要一起過來見一面。但是他拒絕了。
我說，沒事兒，但是我想看看你的手機。
我聳了聳肩，笑了笑，對他說，把我的照片刪了，要不然我就報警。我看你這所謂的私家偵探，乾的事情也未必合法吧。
那個男人站在門外，對我哼了一聲，然後說，如果想要打架，直接說。我們私家偵探都是練過散打的。
那個男人對我說，你最好別找事兒啊，這要不是你的手機呢？你怎麼說？
畢竟現在智能機橫行，我說這話肯定是有理有據的。
麗薩說，我一個姑娘家，從來沒有結婚，你現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偷漢子？我告訴你，上海是有法律的，你如果不把照片刪了，我告你誹謗，你信不信，至少關你半年？
但我真不想讓麗薩做出什麼傻事兒，雖然我感覺麗薩這樣身經百戰的女人，未必會有多麼的衝動。但女人畢竟是女人，根本就不是理性的生物。
現在麗薩咬牙切齒地說這種話，這也算是人之常情，畢竟麗薩這一段時間遭受挫折，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安慰她的肯定都是陳坤。現在認清楚枕邊人的真面目，雙重背叛給她的打擊真的是很巨大的。
我說，我手機丟了，跟你這個手機一樣。我懷疑這個手機是我的。
這面在麗薩的注視下刪除了照片，麗薩玉手一指說，趕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我說，你看，如果不是我的手機，那麼我耽誤你時間了。你今天的咖啡我請客，這是一百塊錢，我給店長了。如果不是我的手機，那麼這錢給你，當我賠罪了。如果這你都不敢讓我檢查的話，那麼你就是小偷。
那個男人說，檢查什麼？我告訴你，我這個有解鎖密碼的。你能說出來解鎖密碼，我就讓你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