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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聖山聖主
「聖主？那是什麼？」伊莎貝拉好奇地問。
「我，命令，你，把他，叫過來！」妮可公主發話了，她可是傑魯現在最不能得罪的人，於是無奈的亡靈巫師只好來到街上，非龍他們也都跟在後面。
「那你為什麼跑到這裏來了？」傑魯問，他對博德橫穿特蘭蒂雅王國的行動很不解。
「長的像蛇？」帕雷一愣，轉念一想，笑了，「看來公主怕蛇的毛病一點沒變嘛！不過，龍和蛇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們本來是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存在，據說是在神魔戰爭最後被兩位主神從異世界召喚出來的，就我的研究，他們的力量甚至超過了神！也許就是他們的力量才結束了那場戰爭。」
聖主嘆了口氣，轉而問道：「這些是你的朋友？」似乎他對妮可公主並不怎麼重視。「你們好，年輕人。我是帕雷·剛帝士，傑魯的父親。」傑魯沒再說什麼，轉身下樓走了。
晚飯時，非龍問傑魯：「還有多久到那個什麼……聖山？」
「對了，」妮可公主忽然說道，「那個吸血鬼呢？你不是說他會很快就追上來嗎？」還沒說完，黑暗中傳來博德磁性的聲音：「得到公主垂青，小人真是不勝惶恐。」一個高瘦的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來福說有隻妖怪來過，將那個討厭的傢伙抓走了。」在她懷裡，來福配合地慘叫著，卻是被她狠掐了一下。
剩下的一群人好久之後才想起一個問題：本該在黑暗聖地的吸血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過想起這位「男爵大人」的性格，所有人都認為，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再碰見他為好！
帕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哦？你對那裡印象怎樣？」
「如果你去過黑暗聖地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帕雷的聲音很平靜，「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阿牛吃驚地張大了嘴：「你讓他去的？」
「不可能啊……」帕雷的聲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竟然有人有這麼強的魔力？」
「什麼人？」一聲大喝傳來，眾人抬頭看去，是兩個穿著祭司袍的傢伙，「這裡是神教的生活區，不接待客人，想朝聖的話請去前山的神殿。」很明顯，他們對這支帶著牛頭人的小隊有很強的敵意，不過說話總算還客氣。
「你太年輕，而且從生下來就一直住在宮廷里，有很多事是你不能理解的。」帕雷的語氣里似乎有種無法釋懷的辛酸，「好了，不說這些了，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看到這個人之後，傑魯一臉古怪神色，等男主人低聲咒罵著走開后，低聲說道：「那傢伙確實是真的吸血鬼！」
聖主居住在「神跡」平台中央的一座高塔里，俯瞰著整個平台，同時又俯瞰著整個特蘭蒂雅王國。
其他人奇怪地看著他，妮可不滿道：「你幹什麼？」旁邊的阿牛忽然露出一個惡意的微笑，閃身來到傑魯的背後，一隻大手抓住他的后領，稍一使勁就將亡靈巫師提了起來，接著就這樣在妮可的歡呼聲中，率先向樓梯走去。
「你要來福幹嘛？」說著，妮可還是將懷裡的小黑貓扔了過去。
走在後面的非龍小聲問傑魯：「你不是聖士嗎？他們為什麼不認識你？」傑魯也小聲回答：「這裏人很多，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的。再說，我已經離開快兩年了吧。」
「當然，我不會讓他知道的。我只是偷偷給了他一張字條，告訴他黑暗聖地的巫妖可以對他有所幫助……」
在塔的入口處，傑魯停了下來，說道：「我在這裏等你們。」
「很好！」傑魯生硬地回答道，就不再說話。
很明顯阿牛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繼續問道：「不過神魔都已經消失了，那些爬蟲也沒見有出來的，那會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
「唉，一點沒變！」與別人的震驚不同，傑魯嘆氣說道。
「到處都是邪惡的亡靈！」
妮可隨後過來，來福得意地向她叫道：「喵！喵！」（爽啊，老大！）
「喵……
很快，在祭司的帶領下，一伙人來到了光明聖山的頂端。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平台，足有兩個一般城鎮的面積，所有的教徒都相信這裡是由奧丁神的神力創造出來的，所以他們就直接稱這裏為「神跡」。經過數百年的經營，這裏已經布滿了由白色大理石構成的建築，在陽光下閃著聖潔的光輝。
「好吧，」阿牛急切地問，「不用管我是怎樣變成這樣的了，你能幫我恢復嗎？」
「神、魔……龍？」不可置信地搖搖頭，阿牛道：「不可能吧？神族和魔族不是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至於龍，那些長得像蛇的大爬蟲也會用魔法？」
「你知道了？」牛頭人並不太吃驚，畢竟她面前的是這個大陸上最強的魔法師之一，連那個巫妖都可以感覺到的事情，他沒有理由看不出來。只不過，他怎麼知道被封印在這具牛頭人身體里的竟然就是特蘭蒂雅的公主？
非龍一邊走著，一邊欣賞這華麗的建築，還不時地和黑暗聖地作著比較。平時的黑暗聖地，除了滿地亂跑的亡靈和天上終年不散的烏雲以外，和一個普通的小鎮實在沒有什麼區別，所有的人（和亡靈）都各司其職，過著平靜的生活。只有在戰爭時，黑暗神所賦予他們的強大力量才顯示得淋漓盡致。而在光明聖山上，所有的存在似乎都只為了一個目的——光明神奧丁。周圍來回走著的全是白袍的祭司和灰袍的僧侶，聽到的不是祈禱就是聖歌，再加上無處不在的奧丁神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你：這裡是神的領地！同時，非龍還能清楚地感覺到這種宗教狂熱下面所存在的強大力量，神所賦予的力量！
「那會是誰？」
傑魯迎上幾步，「好久不見了。」說著伸出手去，卻握了個空。吸血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
第二天，天還沒亮，非龍就被奇怪的歌聲吵醒了，出來一看，除了伊莎貝拉外所有人都滿臉疑惑地從房間里出來。
口中說著「這是黑暗神對我的考驗」！吸血鬼還是識相地遠遠躲開愛蜜麗，湊到妮可身前，自以為很有風度地問道：「尊敬的公主，可以將您懷裡的可愛貓咪借給我一下嗎？」不過配合著他的慘樣，實在是「笑果」十足。
指了指阿牛，妮可趾高氣揚道：「告訴你們那個什麼聖主一聲，我這個朋友想見他。」
攀山路上，傑魯問這個頭上長角的傢伙，為什麼要來這裏。阿牛想了想回答，她想和這裏的聖主「聊聊」。
「大概十幾天前，我剛去過那裡。」忽然發現有點不對，「當初的你？難道你也去過黑暗聖地？」
牛頭人一愣，才發現對方所稱呼的是自己背後的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發現公主后，那兩個祭司的神色變得很恭敬，畢竟不管神教的地位如何高，他們都還是特蘭蒂雅的子民，而眼前這個抱著貓的少女正是特蘭蒂雅權力金字塔中頂端的幾個人之一。
可以想象，一般人看到一個兩米多高、滿身長毛的牛頭人提著一個不停掙扎的人走進來會是什麼表情。不過總算這位擁有僅次於國王權力的聖主也不是一般人，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揮揮手示意阿牛將傑魯放下來。
「當然，男人太臭，而我怎麼忍心吸美女的血呢？所以只好委屈這些可愛的小動物了。」說著，吸血鬼抬起頭，一線血跡掛在他嘴角，隨即被吸了進去，情形說不出的詭異。現在的他，一反剛才的落魄，渾身又開始散發著奇異的吸引力。
被那一群女人圍著的吸血鬼走得很慢，現在也走過去了不到二十米。「博德！」傑魯大聲喊道，那些女人有不少都好奇地向這裏看。不過吸血鬼卻好像完全沒聽見，連頭都沒回，繼續和身邊的年輕少女談笑著向前
這麼年輕！這是非龍見到這個最受光明神眷顧的人類之後的第一感覺。與他所想象的白鬍子老頭不同，眼前的這個傢伙最多不會超過五十歲。他穿一身綉滿奇怪符號的白袍，自然地發出一種慈祥的威嚴，尤其是那雙眼睛，給人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
被憤怒的人們狠揍了一頓后，吸血鬼留下傑魯，說有話對他說。正好傑魯也想了解一下黑暗聖地的近況，就犧牲睡眠，勉為其難地留了來。
「沒有……不過亡靈的存在本身不就是邪惡的嗎？」
「當然！」
非龍在黑暗聖地見過吸血鬼，不過只是遠遠地看到，也不清楚吸血鬼到底什麼樣，聽傑魯一說，也興奮起來，說道：「你認識？把他叫過來看看吧？」就好像要欣賞什麼珍稀動物似的。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贊同，亡靈巫師大家整天見，都看膩了，吸血鬼可還沒見過呢！傑魯卻慌忙搖頭：「那個傢伙很麻煩的，還是別招惹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有人找到了某種可以使人改變外貌的神器吧。」
博德伸手接住大叫著表示抗議的來福，微笑道：「抱歉了！」嘴角露出尖利的獠牙……
「什麼？」阿牛一臉迷惑，問道。
愛蜜麗微笑，說道：「說謊話可是不好的哦，小妖怪。」
先前去通報的那個祭司跑過來：「聖主請你們過去。」由於聖山的特殊地位，第一代特蘭蒂雅國王就給與了當時的聖主免去一切禮節的特權，後來延續至今。也就是說，就算國王來了，聖主也可以「請你們過去」！
帕雷苦笑，接著道：「聽說你們有人要找我？」
得到了保證的阿牛忽然想起另一個問題，「對了，傑魯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去了黑暗聖地，還成了一個亡靈巫師？」
「不，有時候這隻不過是一種選擇，無奈的選擇而已……」
「喵！」凄慘的貓叫聲叫人毛骨悚然。剛才被火焰「魔法」嚇得躲開好遠，現在正在博德後面遠處的那些女人都不明所以，可他面前的非龍一夥卻清楚地看到，這吸血鬼將獠牙插進來福的喉嚨！
「什麼？」不顧自己的身份，帕雷推開僧侶沖了出去。沒錯，現在他面前出現的，正是傳說中天使那閃著聖潔光輝的羽翼……
「哪裡？在哪裡？你擋著我了！」一時間，四處都是少女興奮的尖叫聲。其實不光是少女，連這家「旅館」的女主人——一位四十多歲，腰比水缸還粗一點的歐巴桑都興奮地跑出門去。留下她的丈夫一個人對著門口唉聲嘆氣。
對所有人點點頭，聖主對傑魯說道：「你回來了？怎麼樣，還順利嗎？」
面對其他人望過來的不知所措的目光，傑魯苦笑，心想我說別去招惹他吧。不過沒辦法，走過去一拉還再賣力地打聽三位美女名字的博德，說道：「我尊敬的男爵大人……」
路上，從回想中回過神來的傑魯看著前方逐漸清晰的高山輪廓，「真的會有戰爭嗎？父親……你知道嗎？」
「公主駕到，不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個祭司小心地問道。以前特蘭蒂雅皇家來朝聖，都是大張旗鼓，皇室成員全體出動；而這一次公主竟然自己來了，還跟著一隻牛頭人！
「那個孩子，他太執著了……」帕雷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奧丁神不允許用他的力量來治療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生命，因為那已經是黑暗所管轄的範圍。所以，我讓他去了黑暗聖地尋求幫助。」
「除非是施術者自己來解除，或者找到用來施法的那件神器才行。」
阿牛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指了指傑魯，「這傢伙應該知道的。」
妮可一驚：「你說什麼？」愛蜜麗卻不再說下去，只是又笑了笑，就轉身走了。
被稱作朋友的阿牛卻不領情，冷哼了一聲。
「那我豈不是要永遠這樣了？」失去希望的牛頭人一臉茫然。
進入光明聖山的過程遠比非龍想象的順利，原因在傑魯，多虧
「我不知道她是誰！我也不想這樣！」阿牛急道，「我是被人變成這樣的！」
「是！」恭敬地回答后，一個轉身跑去通報，另一個則在前面引路：「這邊請。」
見別人都在看自己，傑魯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過從他的表情上看來，似乎是有不能說的苦衷。既然傑魯不想說，非龍就不會再問下去。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這樣好說話，起碼伊莎貝拉和妮可就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羅嗦，沒看見我在忙著嗎？！」一回頭看到是傑魯，博德一愣說道：「傑魯？你什麼時候來的？」看來他是真的沒看見……目標明確的傢伙。
帕雷正想說什麼，一陣劇烈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似乎是這座塔被什麼巨大的物體擊中了，緊接著，門被撞開了，衝進來的是在門外當值的僧侶。很明顯他也被剛才的衝擊搞得腳步不穩，卻滿臉都是虔誠的興奮，用顫抖的語氣說道：「聖主大人，天、天使！」
眾人看著妮可，希望她能解釋一下，卻看見她在偷笑。
非龍點點頭二話沒說，轉身就走，愛蜜麗拉著伊莎貝拉跟在他後面。妮可撇撇嘴，小聲道：「小氣！」也走了。
非龍好奇地問道：「怎麼大家聽到吸血鬼來了還這麼興奮？」
跳到地上，來福對吸血鬼點點頭，示意他跟著過來，雖然不明所以，博德還是跟著他走進了不遠處的樹林。
「被人？」法師臉色凝重起來，「你是說有人用魔法將你變成了牛頭人？」
傑魯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叫道：「我尊敬的男爵大人！」這次的聲音小多了，但那個吸血鬼卻馬上回過頭來，接著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撥開周圍被他的笑容迷住的女人們，疾步向非龍他們走來。
眾人將信將疑，又將周圍搜索了一遍，還是沒有吸血鬼的影子，倒是發現周圍不少樹上留下很多巨大的牙印，看來真的是如這隻貓（妮可）說的？再次擴大搜索範圍，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看來就算有怪物，也早就走了。無奈之下，眾人陸續回到營地，為了以防萬一，決定留一個人站崗，當然又是非傑魯莫屬了。反正他有未婚妻陪著，也不寂寞……
其中一個祭司仔細打量著這個牛頭人，忽然發現這個高大身軀後面的那個衣著華麗的少女，「妮可公主！」一聲驚叫脫口而出。
門關上，這裏只剩下大法師和牛頭人。帕雷忽然笑了：「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公主殿下？」
「等等！你說什麼？」妮可緊追在她後面。
營地，被逼站崗的傑魯聽到樹林中傳來一陣凄厲的怪叫（被人剖開肚子，還能叫就不錯了），不由得打起精神，看看身邊的未婚妻，溫柔道：「真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啊，你累么，希麗兒？」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回答他的只有火堆里的「剝剝」聲。
帕雷神色一黯，「你見過希麗了嗎？」
已經聽得不耐煩的愛蜜麗冷笑，「卑賤的生物……」隨著她的一個手勢，肩上那兩隻本來毫不起眼的小鳥忽然渾身冒出火焰，向博德飛去，將吸血鬼弄得手忙腳亂。好一會兒火焰才收斂，小鳥飛了回去。再看吸血鬼，一身考究的衣服被燒了好幾個大洞，狼狽的情形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門沒鎖，一群人殺氣騰騰地推門進去，卻驚訝地看到吸血鬼那張魅力十足（欠揍）的臉：「嘿，你們也住在這？」
「邪惡？他們傷害別人了嗎？」
妮可也是一臉不高興，正想發作，那群女人追了過來，「小鳥，別理這些傢伙了，今天還得為我們表演呢！」「今天該到我家！」「什麼？剛才明明說好是到我家的！」喧囂聲中，不由分說將那個危險生物架走了。
看出牛頭人的疑問，帕雷解釋道：「每個人的魔力屬性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黑暗聖地雖然劃歸在巴布朗帝國境內，實際上卻是完全獨立的存在。而且由於聖地離邊境很近，一旦特蘭蒂雅發動進攻必然是首當其衝。上一回巴布朗皇帝妄想剿滅黑暗聖地不成反而弄得軍力大損，當時的特蘭蒂雅國王發兵來攻，黑暗聖地就是他們第一征服目標，這不但是從軍事上考慮，更是這些宗教狂熱者的信仰問題。不過這些人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很快他們就發現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驚人的代價。而且偉大奧丁神的力量似乎也受到了影響，並沒有給他的信仰者帶來神跡的祝福。當特蘭蒂雅統帥終於認識到應該將部隊撤出來時，他的軍隊已經有四分之一加入了敵人的陣營——以死者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這場戰鬥給巴布朗帝國提供了寶貴的喘息時間，使其能夠重新組織起有效的防禦，最終將侵略者趕了出去。從此以後，黑暗聖地和巴布朗帝國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共生關係：巴布朗帝國默許了聖地的存在並在必要時提供情報，而聖地則成為帝國的一道堅固屏障。
阿牛點點頭，「那一天我醒過來就發現是在一個大籠子里，還變成了這副模樣！當時還以為是做夢呢！」
慘叫不斷，等非龍和阿牛跑過去時，只看到來福蹲在地上，周圍一片狼藉，好像發生過激烈的戰鬥，卻看不到吸血鬼的影子。
傑魯指著遠處，那裡的山峰遮住了夕陽，形成了一個火紅的剪影，「那座山就是了。」
「我可以試試。」說者，法師手中開始聚集強大的能量。
帕雷回過神來：「一般來說，我們人類現在可以使用的變身魔法有很大的局限性，不光維持時間很短，容易被別的魔法影響，還需要施術的對象全力配合才能成功。如果是要違背被變身者的意願而強行變身的話，必須有足夠的魔力來壓制住他的思想才行。我自問就做不到。」
「迪盧陛下知道嗎？」
「他很強嗎？」阿牛拍了拍最近幾乎不離身的水藍祝福，冷冷地說道，看來她對亡靈都沒什麼好感。
阿牛點點頭：「她好像已經……」
得到這個消息后，黑暗聖地的領導者——巫妖瓊蘭決定在備戰的同時派出情報員以收集更多更準確的情報。骷髏和殭屍顯然不行，鬼魂在黑暗聖地以外活動受到很大限制，強大且與普通人類沒什麼大區別的吸血鬼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阿牛走上前，「我想和您單獨談談。」說著回頭，詢問地看著剩下的幾個人。
擾人清夢的歌聲是從二樓惟一一間不是他們佔據的房間傳出來的——就是阿牛租出去的那一間。
「姐姐有什麼事嗎？」妮可問道。
「我說這裏怎麼會有人知道我的名號呢，原來是你小子！對了，這幾位美女是你的朋友？趕快介紹一下！」
喧鬧聲由遠及近，非龍他們看到一群女子簇擁著一個人走了過去。高瘦的身材，反射出金屬光澤的深灰色長發，臉上似乎永遠掛著紳士的微笑，配合著黑寶石般閃著神秘光輝的眼睛，連非龍都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很有男性魅力的傢伙。
「太好了！你來了！來福說他有話對你說。」接著公主對懷裡的小貓說道：「記住怎麼用了嗎？」來福點點頭沒出聲，嘴裏好像叼著一個小紙團。
法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所需要的魔力毫無疑問是超過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了，應該是高級的神族或者魔族，」頓了頓，「要不然，就是龍！」
「沒別的辦法了？」
「神挑選出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連愛蜜麗都很感興趣，妮可也在興緻勃勃地聽
在層層樹葉後面，一個破爛不堪的身體掛在樹梢上，正是神秘失蹤的吸血鬼博德。他的四肢全部被咬得稀爛，肚子也被剖開了，但卻沒有血流出來，本來嘛，亡靈怎麼會流血呢？要是人類的話，受了這種「傷」恐怕早就已經掛了，而這個吸血鬼現在居然還能說話！只見他自言自語道：「靠！這年頭，連只貓都能變成三頭犬！什麼世道！還叫不叫人活了……等等！三頭犬？那豈不是說……我吸過中等魔獸的血？！哈哈哈……怪不得現在再生得那麼快！公主，你等著我！等你的男爵一養好傷，馬上就去將你從那隻邪惡的三頭犬爪下救出來！我以黑暗神的名義起誓！哈哈哈哈……」
阿牛的眼睛亮了起來，「也就是說，我不用永遠當牛頭人了？」
「我？」阿牛想了想，「可能還是繼續旅行吧，反正暫時也沒法複原……對了，先要找到把我變成這樣的那個傢伙！」
「老爸？不用管他就行了。」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妮可是最後離開樹林的，來福「喵喵」叫著，顯然是在大拍馬屁。妮可正陶醉，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差點撞了上去，趕緊停步一看，是愛蜜麗。
「反正有不少人和我一起出來的，收集情報也不少我一個，還是趁著這個機會解決終身大事為好！」果然如此！
博德走上幾步，將黑貓放在妮可懷裡，還不忘摸摸它，說道：「謝謝了！」
帕雷安慰道：「也不一定，再強的變身魔法也是有時間限制的，說不定明天就失效了呢？」也可能一百年後才失效……不過後半句他沒說出口。
「啊！」慘叫傳來，這回卻是吸血鬼的聲音。「怎麼了？」非龍一驚，正想跑過去看個究竟，一股魔力從森林中擴散出來，難道這裏也會有魔獸？！而且好像還很強！
傑魯猶豫道：「強倒是不太強，不過真的很麻煩……」
「傑魯！該撐帳篷了！」「傑魯，飯做好了沒有？」「傑魯，來福該洗澡了！」「傑魯……」「來了！」算了，連感慨的時間都沒了！
「他是最受光明神眷顧的人，奧丁神教最高的領導者。」奇怪的是，回答的竟然是阿牛，而且明顯帶著一種宗教的熱情。「特別是這一任聖主，據說是光明神親自挑選出來的。」
「不是這個問題！」阿牛斷然打斷他的話，「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去黑暗聖地！你真的是光明神的信徒嗎？！」
「這三位比天使還美麗的小姐！哦？還有一位是妖精小姐？！見到你們真是小人這一生最大的榮幸！我是博德·瓦姆帕爾，不過美麗的小姐只要叫我『小鳥』就可以了！這位綠衣服的小姐肩上的小鳥好可愛，叫什麼名字？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哦，還有這隻小貓，我也很喜歡動物的！」一連串話語讓別人毫無開口的機會。
「我想求見聖主，請通報一下。」意外的，阿牛說話竟然很客氣。
傑魯無奈之下將非龍他們一一介紹，不過很明顯這個吸血鬼只注意了女性的部分。「見習魔法師？妖精族長？！公主？！！哇！仁慈的黑暗之神！智慧的黑暗之神！！您一定是聽到了您最虔誠的子民——我的祈禱，將這三位美女指引到我的面前！……」公然對黑暗神狂拍馬屁之後，吸血鬼肅容道：「我決定了，你們都是我的妻子！」
良久，光芒散去，還是一個牛頭人站在那裡。法師無奈搖頭道：「這種力量很特殊，恐怕我幫不了你。」
「呸！什麼吸血鬼！就是個無賴！」男主人滿懷憤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魔術師，還說自己是個吟遊詩人。仗著長了一張小白臉到處騙吃騙喝，稱自己為吸血鬼？真是笑死人了！」不過他的語氣里卻沒有一點笑意。
「我不明白！」
接下來吸血鬼所說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不久之前，巴布朗帝國派人向黑暗聖地送去了一份絕密情報，內容是特蘭蒂雅王國的軍隊進行了大範圍調動，似乎準備向巴布朗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