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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血之盟約
「你把他埋到石頭裡了？」非龍問道。有創意，我喜歡！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莫瑞爾。」帶著驕傲看了愛蜜麗一眼，小惡魔說道，「可是高等魔族哦！」這表情好像是小孩子在做了什麼自以為了不起的事情之後，禁不住向別人炫耀一樣。
愛蜜麗指著脖子上的那條項鏈：「這是那些老頭們造的，可以將變身成人後的龍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掩蓋起來。」
愛蜜麗當然不會信他：「不幹！」
一個白色光球從愛蜜麗手中飛出，打在莫瑞爾手上，將她的手推了開去。與此同時，手上的傷口也消失不見。
半山腰，一個臨時宿營地上升起一堆篝火，一群人坐成一圈，想著各自的心事。當然，也有的不可能有什麼心事……
小天使忍著笑，努力保持威嚴，說道：「我是來找一個叫莫瑞爾的魔族，你們知不知道她的事情？」
「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有一點興奮不已，有一點沾沾自喜，可不論是誰都沒法從天使的語氣里找到哪怕一點的敵意。
「你管得著嗎？」雖然這麼說，莫瑞爾也知道裝不下去了。將來福一扔，也沒見她念什麼咒語，一股濃重的黑煙從地面冒起來將她包裹在裏面。
喧囂過後，營地總算恢復了平靜——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愛蜜麗沒好氣地將捲軸扔回給他，「你不知道隨便使用未知魔法是很危險的嗎？」
「那你趕快回去不就行了？」伊莎貝拉為小惡魔出主意。
「我要的，就是我的！」隨著稚嫩童音的無理宣言，地面上浮現出一個血紅色五芒星魔法陣，正中央正是熟睡的非龍。
眾目睽睽下，來回飄蕩的華美羽翼瞬間收攏在一個身體後面。如果沒有身後的翅膀，他只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孩子，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當然，以人類的標準），雖然努力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可還是沒法掩蓋臉上的稚氣。
自以為威嚴的環視一周之後，這個小天使發現自己實在是失敗得很。包括聖主帕雷在內，所有光明神教的信徒都在眼前的神跡下激動地跪地祈禱，至於這個天使本身，反而沒有去注意了；而那幾個沒有祈禱的傢伙，則在不停地向他指指點點，還露出絕對不是敬畏的微笑。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天使已經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眼前這美麗的女性。
「你等等！」開玩笑！就憑他這種半調子的魔法水平？連捲軸上那些古怪的字元都不一定能認全！如果亂來的話……愛蜜麗覺得好像是在被威脅。
突然，愛蜜麗感到她失去了對這些魔法能量的控制！這些光球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分裂成更細碎的光點，再連成一片光幕，眼看就要將她包裹在裏面……
莫瑞爾站了起來，「謝謝姐姐了，要不然現在我非難受死不可！」說著打了個哈欠。「我該回去睡了，姐姐呢？」「我再在這裏坐一會兒。」
「是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魔法的魔力會不斷地散失，等到不足以維持的時候，他就能解脫這個束縛。」
「可是他沒戴項鏈啊？」
「真不愧為天界第一白痴！」愛蜜麗聽到躲在身後的「公主」小聲嘟囔，悄悄轉頭問道：「他是來找你的，小妖怪？」
「
「高等魔族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阿牛的話裡帶著白痴都能感到的敵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非龍實在受不了小女孩的哭訴了，為了關閉這個雜訊之源，他走過去以所能做到的最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沒關係，只要有我在，沒有龍能吃得了你！」
說到這份上了，愛蜜麗只好接過捲軸來。一看，奇怪道：「外面的標示呢？」一般來說，長老們會在每個捲軸外面加上一點註釋，介紹這裏面是什麼魔法，有什麼作用，就是標示了。
莫瑞爾抬頭，她的眼睛已經哭紅了，「真的嗎？」急病亂投醫，全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有沒有阻止龍的能力。見到非龍肯定地點點頭，莫瑞爾一聲歡呼抱住眼前的救世主，大聲道：「我決定嫁給你了！」非龍無奈苦笑搖頭，如果現在拒絕的話，誰知道這個小傢伙會哭到什麼時候！不經意間，非龍看到愛蜜麗和阿牛看過來的眼神早已不能用親切來形容了。
半山上的夜風很大，將愛蜜麗的黑色長發吹起來，就像舞動的夜之精靈。
「後來呢？」莫瑞爾問道。就算對魔族來說，聽一個變成人形的龍講故事的機會也不是能隨便遇到的。
愛蜜麗的洞外傳來非龍的聲音：「愛蜜麗……」
被稱作莫瑞爾的「公主」惡狠狠地瞪了愛蜜麗一眼，愛蜜麗卻當作沒看見。
天使一愣才反應過來：「等等我！」也張開羽翼飛了起來，不過他的動作就笨拙多了，看得所有的旁觀者都認為，如果自己有這麼一雙翅膀的話，肯定比他飛得好……
非龍回過身來，看來他根本沒想走。「我就知道，美麗的愛蜜麗一定會幫我的！」
「又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整理？」說得理直氣壯。
帕雷卻沒有任何懷疑。在他心中，神的使者是絕對不會欺騙他的信徒的（老實人吃虧啊），還是恭敬道：「不知您可否告訴您的信徒所找尋的對象，好讓我們能為神奉獻我們卑微的力量？」
這句話好像讓天使吃了一驚：「神諭？什麼神諭？」隨即明白過來，「哦，偉大的奧丁神派我來，是讓我尋找一個人。」
天使奇怪地看著這個激動的牛頭人，回答道：「應該是在這裏吧？」又仔細看了看，訝然道：「你是……」「沒錯！」阿牛點點頭，看來天使就是天使。
「咦？那個長翅膀的小男孩呢？」伊莎貝拉抬頭看著天空，沒有發現類似的東西。
無奈之下，愛蜜麗又打開捲軸。嗯，魔力的聚集很溫和，不像是什麼危險的東西。這麼想著，愛蜜麗在非龍的注視下開始按照捲軸上的方法聚集魔力：「阿拉卡厄·達·希都維琺……」很快，在她周圍就飄浮了很多細小的白色光球，還有增多的趨勢。
沒有人聽到，這些話就這樣消失在獵獵夜風中……
「那大概要多久呢？」
龍谷的黃昏特別美，只要飛到空中就能看到夕陽將海面染成火焰的顏色，隨著潮起潮落而翻騰不息，還有飛翔其中的龍美麗的身影……
愛蜜麗的神色暗淡下
「回不去……空間魔法太難了……我不會……」
「難道……那個哥哥也是……龍？」
阿牛忽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你是通過召喚之門來的？誰召喚的你，為了什麼？」
說謊！豐富的經驗使得非龍一眼就看出來了，拉大旗做虎皮這小子還嫩點，這套是咱早就玩剩下的了！不過好像挺有趣的，再看看吧。
非龍小聲問愛蜜麗：「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要吃了她？這麼小，還不夠一口的！」
光芒散去，站在那裡的是一個金髮英俊的……人類……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那你看我是什麼？」
非龍沒回答她的問題，說道：「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嗎……試一下不就行了？」
「人類的治療魔法而已。」治療魔法？竟然能用治療魔法將手推開？這得需要多大的魔力！
「泰利？還埋在那堆石頭裡呢。」沾沾自喜的得意表情，「那個封印最少能困住他三天！足夠我們跑掉的了。」
沒等莫瑞爾開口，愛蜜麗先說道：「你也該知道吧，你們魔族的血之盟約是和力量比你們弱的生物簽訂的，將自己的力量借給那個生物，而且一生只有一次，沒錯吧？」
「誰知道呢？長老們說十年或者二十年吧……」
「你違反了約定，會受到很重的懲罰哦！」愛蜜麗忽然說道，帶著惡意的微笑。「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你會被龍吃掉！」
「……不知道！」
莫瑞爾不相信：「我是不太懂龍族的魔法啦，不過沒有完成不是應該更好去除嗎？」
帕雷也沒有挽留，其實也沒辦法挽留。光明神山上根本沒有供客人住的房間，原因是所有來朝聖的信徒都要在半山的神殿里徹夜冥想以獲得神恩，根本沒有住宿的必要。
「那好吧，」看到非龍轉身要離開，愛蜜麗剛放下心中大石，下一句話卻又讓她的心提了起來：「那我只好自己去試試了……」
「她養的這隻貓很可愛，所以應該不是壞人吧？」伊莎貝拉正逗著來福玩（來福：是虐待！）。離開的時候，她強行將這隻一心想呆在那裡等老大的小貓帶了出來。
強大的魔力從空中傳來，連中間的火焰都黯淡了下來，隨著一個嬌小的黑色身影降下來的還有小女孩清脆的笑聲：「是嗎？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大力傳來，將愛蜜麗撞飛出去，脫出了光幕的範圍。是非龍！不過他自己卻被包在裏面。而這時愛蜜麗才發現這個捲軸的最後少了一截……
看到莫瑞爾是真的關心非龍，愛蜜麗笑了，回答道：「時間。」
莫瑞爾注意的卻是別的：「人類的？你不是人類嗎？」
愛蜜麗沒說話，只是伸手將脖子上的項鏈解了下來。立刻，久違了的恐怖壓迫感向四周飛散，驚起一大群宿鳥聒噪著四散而逃。「現在呢？」
「你為什麼在這裏？！」聽到愛蜜麗的話后，莫瑞爾不服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不可以？！」說著就要將手貼到非龍額頭上。
「不是你的錯？那些將大長老的窩翻了個底朝天的地精難道不是你養的？」
「是血之盟約嗎？」黑暗中，愛蜜麗
「放心，我沒興趣。執行那個盟約是老頭們的事情，而且他也說過不能吃你。」
愛蜜麗忽然問道：「你們覺得那個小妖怪怎麼樣？」
「真的有這麼個盟約，但是從來沒認真地被執行過。」愛蜜麗的聲音只讓非龍一個人聽見，「你也知道，那些老頭們有多懶。」
這對引起恐慌的翅膀一揮，將殘餘的黑煙吹散，露出一個和這翅膀不相稱的嬌小身體。就算不看她身後的翅膀，那一頭冰藍色的短髮和一對散發著妖異光芒的橄欖仁形瞳孔也清楚表明了她魔族的身份。不過正如愛蜜麗所說的，她還是一個「小妖怪」而已，看起來似乎比那個天使還要小一點。她身上穿的是某種不知名的獸皮做的黑色緊身衣，和她的臉比起來，感覺是太成熟了點。一句話，天使臉龐……天使身材，雖然用來形容惡魔有點奇怪，不過，小孩子嘛！
「我不叫小妖怪！」因為不滿，她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雖然也不是很大，但已經足夠在這神聖的靜謐氣氛中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了。
「你不是在整理長老的魔法書嗎？怎麼溜出來的？」愛蜜麗打定主意，不論非龍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不過並沒有保持多久，莫瑞爾還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的時候，光球再現。當愛蜜麗將項鏈帶回去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保證！」根本沒有說服力……
下意識地在臉上一抹，天使就知道那幫傢伙為什麼發笑了：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是厚厚的塵土，很明顯是剛才撞在那座討厭的塔上的成果。那些人類真是吃飽了撐的，在這麼高的山上還建這麼高的塔幹嗎？！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在飛行課上慘不忍睹的成績，小天使輕易就把過錯推給這些虔誠的信徒。
黑煙還沒散去，所有的信徒們都驚恐地看到從煙霧裡張開一對蝙蝠一樣薄薄的膜翼，惡魔！是惡魔的翅膀！
月亮被不知從哪裡飄來的烏雲遮住了，黑暗中，一個嬌巧的身體閃過，鑽到非龍的帳篷里。
「一般的魔法是這樣的。」愛蜜麗幽嘆一聲，「但這個魔法的最後一部分卻是為將來解除而準備的魔力縫隙，就像寶箱上的鎖眼……因為缺了這個縫隙，所以他就算不戴屏障飾物也不會散發出龍的氣息，但也無法用解除變身的咒語來恢複原形了。現在他就是一個沒有鎖的寶箱……」
莫瑞爾點頭表示同意，愛蜜麗接著道：「可是如果對方比你強，那這個契約就根本不會生效……」
「一個人類……他說想得到魔鬼的力量……」極度的驚慌下，莫瑞爾什麼都說出來了。
看著莫瑞爾的背影，愛蜜麗歉然道：「對不起，小妖怪。我不能全都告訴你……其實現在的他的力量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你是完全可以和他訂下血之盟約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把他讓給別人……」
最早從宗教狂熱中恢復過來的帕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天使所發出的神聖光輝幾乎使他不能呼吸，勉強問道：「最高貴的光之使徒，請問您降臨凡
「當然，」愛蜜麗心不在焉地隨便回應著，「從沒聽說下等魔族能掌握法術的。」
兩個飛翔的身影從神跡平台的邊沿俯衝而下，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緊接著隱約傳來碰撞的隆隆聲，腳下的土地也在微微顫抖。所有人都跑到平台邊沿，希望一看究竟，卻被腳下層層雲霧擋住了視線。許久之後，在信徒的祈禱聲中，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龍形的非龍比愛蜜麗稍微大一點，身上的鱗片並不是常見的紅色或綠色，而是一種奇異的藍青色。
「以至高統治者迪阿波羅的名字起誓，我，高等魔族莫瑞爾，將和眼前的生物締結永久的盟約，以使他獲得我的力量，與我共同存在，直到我生命的盡頭……」一邊念誦著奇怪的咒文，莫瑞爾用右手食指的尖指甲在左手手心劃出深深的傷痕，流出來魔族天藍色的血液。
愛蜜麗點點頭。
「因為神魔……和龍訂的盟約……為了人界的……平衡……」莫瑞爾邊哭邊說，其他人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要吃我嗎？」這是小惡魔確定自己沒在做夢后的第一句話。
「找到？」愛蜜麗沒有去接，「我看是偷出來的吧？」
「那也是地精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非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說道：「剛才我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說著，遞過來一個捲軸。
經過仔細觀察，莫瑞爾說出了她的答案：「人類！」
完了！愛蜜麗的第一反應是該躲起來，每當非龍用這種肉麻的語氣叫她的名字就肯定沒好事！有一次是騙她說是要學習魔法，其實是讓愛蜜麗幫忙用火球烤地精，然後嫌火不夠大，於是將老頭們的魔法書搬了一批出來……結果被非龍他老爸黑星抓住，關了一個月禁閉；最近一次是硬拉她去抓九頭蛇打牙祭，卻時運不濟碰上了十頭金蛇王……下場可想而知，這位連黑星都讓「他」三分的王者將這兩條小龍修理得慘兮兮，雖然沒當場掛掉也在洞里躺了一個月，接著當然還有一個月的禁閉……不過每次非龍倒是將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沒讓愛蜜麗受過一次罰，當然他也不會老老實實蹲禁閉，費這麼大勁努力學的幻術就是這時候用的！
「她是黑暗神的使者！」不愧是亡靈巫師，時時想著自己的信仰。「是黑暗神派她來賜給我龍鱗的！」
「這是什麼？」看著光滑如初的左手，莫瑞爾問道。
「那該怎麼辦？」
這簡直是對光明神最大的誣衊和挑戰！感謝偉大的萬能的慈愛的（省略馬屁XXXX字）奧丁神，感謝您派來天使拯救您的子民！這是正義對邪惡的大戰！只有聖主帕雷注意到，天使似乎沒有一點要開打的意思。
打開捲軸，愛蜜麗大概讀了一下，抬頭迷惑道：「這是什麼魔法？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從哪裡找到的？」
惡魔莫瑞爾沒有做出回應，只是說了一句：「跟我來。」膜翅一張，輕盈地向上飛去。
「後來？這個魔法將所有長老都叫來了。他們試了所有的方法也沒法將他恢復，原因是我並沒有完成那個魔法。」
「獸人！」這句話說完，小天使發現牛頭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下，「不對
「莫瑞爾，你在哪裡？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快出來！」哦？好像他是在追什麼人，而且那個人就在附近的樣子。
莫瑞爾卻搖頭：「不關我的事，是他把自己埋起來的，誰讓他飛得那麼爛……我只是在他鑽出來之前加了一個封印而已。」回想白天天使撞高塔的壯觀情景，非龍一夥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她。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非龍也沒否認，「我只是看不太懂上面的魔法，才拿出來向我們的天才請教一下嘛！」
伊莎貝拉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龍要吃你？」
「為什麼？」
莫瑞爾不屑地撇撇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算長啦！」相對於龍的壽命來說，確實不算長。
「很有趣的傢伙！」非龍的評價倒是一點沒有變，「如果有她在身邊恐怕誰都不會無聊。」
不過逃跑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隨著風聲，一個身影降落在愛蜜麗洞穴前的平台上，翅膀收起，非龍低頭鑽了進來。
所有人都毫不猶豫地認為剛才的聲音是天使和惡魔之間的戰鬥所引起的，可是誰是勝利者？等到太陽消失在地平線後面，天使的羽翼或者惡魔的翅膀也沒有再在人們面前出現。光明神的信徒當然相信正義必然戰勝邪惡，天使是絕對不會輸的！而來福對它的老大也是充滿信心，在它心目中，沒有什麼能給高等魔族帶來麻煩！（它不知道天使也是高等神族……）非龍一伙人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特別是傑魯，雖然曾經在這裏住了十多年，可現在卻感到一分鐘也不願意多呆下去，向非龍使了一個離開的眼神，非龍會意，走到帕雷身前，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要走了。」
愛蜜麗嘆了口氣，隨後出現的白色光球將她包裹在裏面。光球擴大散盡后，站在這裏的已經是一條完美的生物——龍！
那些信徒們卻沒有注意到這些。是惡魔！惡魔竟然變成公主的樣子公然來到光明聖山！
「因為他身上的變身魔法並不是完全的……」愛蜜麗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時間？」
「你說什麼？」莫瑞爾緊張起來，「我怎麼不知道……」她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就這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泣道：「都是老爸不好……說什麼將來要把我嫁給泰利……人家才一氣之下進了那個召喚之門……我要被龍吃掉了……55555555……」
「沒了嗎？」非龍伸過頭來，好像也是才知道，「也許是被那些地精弄掉了吧。別管什麼標示了，直接讀一下內容不就可以了。」
「而且我會變得極度虛弱！」莫瑞爾不耐煩地插嘴道，「但是一個人類會比高等魔族強嗎？」
看看非龍，愛蜜麗說道：「我的昏睡魔法不會維持很久，要是想知道什麼，就跟我來吧。」說完，從帳篷里走了出去。莫瑞爾猶豫一下，跟了出去。
「魔族？」阿牛發出一聲驚呼，「難道真的有魔族來到這裏了？」
「你不認為逗這個小妖怪很有趣嗎？」恐怖的女人！非龍心想。
安全得到保障之後，莫瑞爾發現她有太多的疑問了：「你是怎麼做的？我竟然完全感覺不出你不是人類！」
小天使看過來，臉上都是驚喜，「莫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