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集 信仰與權術
第三章 驚人的秘密
系密特再一次感到迷惑起來，這又是一件他從來未曾聽到過的事情。
將那個可愛的小東西抓在手裡，系密特知道他所召喚出來的這一點點閃電的能量，根本就不足以讓小傢伙飽餐一頓。
顯然，這位至尊的陛下年輕的時候，肯定同樣嘗試過這種極為特殊的旅行方式，顯然正是因為那絕對不是一次愉快的回憶，這位至尊的陛下才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不過在此之前，你只要在作最重要的事情之前，召喚斯凱的神力，就足以蒙蔽那想要窺視你的眼睛。
「不過最終的結果，是令崔特徹底走向偏激，他將他摒棄在他所屬的世界之外，並且將那個世界當作是敵人。
除此之外，對於那些叛逆者，這位侯爵大人從內心之中充滿了畏懼。
接過那本筆記，系密特稍微翻了翻，臉上不禁顯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您不是曾經許諾過，不誘惑我信仰那位自由之神嗎？」系密特問道。
「一定要這樣嗎？再這樣下去，我的皮膚會徹底染上顏色，現在已經洗不乾凈了。」系密特抱怨著說道，他抱怨的對象，自然是那位安納傑魔法師。
他又用力抹了一把臉，從鏡子裏面看到那收效甚微的模樣，系密特忍不住將毛巾狠狠地扔在了水盆之中。
「這個問題你顯然問錯了對象，我對於魔族一點都沒有研究。」那個魔法師聳了聳肩膀，說道。
「這件事情讓我猶豫了很久，事實上，下定決心並不容易，至少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如果波索魯知道這件事情，他肯定會來找我的麻煩。
看著神情之中第一次顯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師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極為低沉的語調說道：「我要告訴你最後一件事情，你的父親『自由的風』，他的死亡令我感到異常蹊蹺，或許他的死亡隱藏著什麼內幕。」
「這部筆記上面，記載著我前前後後的所有發現，還有我所未曾揭開的秘密，我非常希望你能夠接受它，或許有朝一日，你能夠找到最終的答案。」那位魔怯師用異常低沉的語調，緩緩說道。
系密特總不希望告訴眼前這位侯爵，自己被魔族的創造者始終窺視著，那幾種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全新魔族的出現，正是和他獲得的力量有關，甚至魔族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出現一種新的兵種，那個兵種行動快似閃電。
「我事先表明的立場，令我躲過了成為同謀的嫌疑，而在關閉對自由之神的感應的時候、將力量提升到最強的我，意外獲得了一些對未來的預知。
「信仰再加上一些神跡，沒有比這更加能夠吸引人心，崔特很快便擁有了一支龐大的信仰者的隊伍，而上一次的教訓，讓他自以為學到了許多東西。」同樣我所採用的方織，給予了他極大的數迪，通過改進，他創造出了『懲罰者』和『裁決者』這兩種強大的戰士。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絕對能夠保證，我不會向任何一個人說起剛才聽到的一切。事實上，無論是那位崔特先生，還是您，你們所擁有的夢想令我感到敬佩。」系密特說著，朝安納傑魔法師輕輕地鞠了個躬，然後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我現在這樣，不會被那個始終緊盯著我的眼睛窺探到嗎？」系密特有些擔憂地問道。
「噢……沒有哪個魔法師喜歡載著別人飛行，魔法師可不是車夫。正因為如此，魔法協會之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一件能夠飛行的魔法器具上面，雖然未必只能夠帶一個人，但是卻絕對只有一個位置能夠令人感到舒服。
「能否改變一下顏料的配方，讓它更容易清洗乾凈，或者讓這些顏料變成透明？」系密特忍不住又問道。
「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夢想，我們從來未曾告訴過任何人。
夢想著有朝「日能夠在天空之中翱翔，夢想飛行在空中俯視大地的感覺，這樣的經歷，許多人都曾經擁有過。
但是他那麻木的大腦，偏偏忘記應該如何吞咽口水。
「那個意外的發現便是，仍舊有一個自由之神的信徒，能夠運用被禁錮的一部分力量，事實上在這之前，那個人早已經擁有並且在運用那種力量，他是我進行實驗最初的志願者之一。
畢竟這個世界再怎樣變化，都仍舊是人類的世界，真正令系密特感到擔憂的是，魔族會取代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而且最終的事實證明，對於那個夢想的追求，他是我們之中最積極和努力的一個，而他的所作所為，甚至稱得上偏激。
「對於這件事情，您根本用不著有絲毫的擔憂，侯爵夫人完全可以暫時逗留在這裏，反正我們原本就打算在半個月之內回歸。
「對於借取斯凱的神力，我同樣毫無把握，能夠如此順利和成功，同樣超乎我的想像。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事實上，陛下希望我們立刻起程，我們最好能夠在半個月裏面完成這次使命。
在離開京城之前，那位至尊的陛下，曾經反覆告誡過他那些叛逆者的可怕。
那些用各種假設和理論排列起來的樂章，根本就無法演奏出音樂，系密特試著默默地在心裏演奏了一段，便立刻停止了這無比可怕的嘗試。
「等到我再一次聽到他的事情，並且聽到有關他的噩耗的時候，我這才對有關他的一切有了興趣。
正因為如此，這位至尊的陛下，同樣建議他採取微服私訪和低調的做法。
只有這件事情，連那位至尊的陛下也沒有把握，事實上，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亡命之徒去往何方。
「你教我的，算是咒法，還是神力？」系密特再一次問道。
「之所以會讓你產生這樣的假相，正是因為教廷的結構決定了一切。
在這件事情上，系密特絕對不希望別人幫忙，他非常清楚，無論是迪魯埃，還是那個花花公子，對此都非常起勁。
這一次，倒並不是他的好奇心在起作用，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到眼前這位魔法師此刻的態度，和往日截然不同，這並非是一個教導者面對曾經教導過的人的感覺，而是有更多的東西隱藏在裏面。
此時此刻已然感到膽顫心驚的法恩納利侯爵，只能夠在心底咒罵他那位「可靠」的盟友。
說著，這位魔法師將系密特讓進了那個
法恩納利侯爵感到自己的頭髮和眼睫毛上，全都掛滿了冰晶，而他的臉早已經凍得麻木了。
同嫂嫂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道過別，系密特往外走去。雖然那位法恩納利侯爵，對於乘坐飛毯前往南方，有種談虎色變的感覺，不過最終他仍舊不得不妥協，畢竟想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到達目的地，那是最好的選擇。
「那些符號和魔紋並不難看，它們令你看上去更為威嚴和神秘。每一個看到你的人，都立刻會知道你是個魔法師，他們會對你保持敬畏和順從。」那個被稱為怪胎的魔法師，不以為然地說道。
「另外，還有一個更加容易的解決方案。
雖然隨時都身穿著一件奇特的鎧甲，會顯得異常古怪，也總好過現在這副詭異的模樣。
「神力能夠通過沒有生命和意志的東西傳播，這是我之前從來未曾想到過的事情，不需要身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個不是太差的音樂演奏者，都能夠清清楚楚地傳遞出自由之神的感應。
此刻，他正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就像「只巨大的蝸牛一般，厚厚的棉襖包里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仍舊感到渾身上下寒冷得難以忍受。
「正是因為如此，當今教廷才會擁有此刻這樣的結構。
那位對他寵愛有加的國王陛下，甚至告訴他，有一種情況，他要立刻停止行動，並且以最為迅速的辦法撒回拜爾克，那便是萬一發現了那些叛逆者的蹤跡。
「在父神論確立以前，想要施展威力強勁的神術，必須湊齊一群信仰那位神靈的信徒，除此之外，還有相當數量在旁協助的，侍奉那位神靈的神職人員。」雖然直接信仰某位神靈的信徒，能夠獲得更多的神靈的感應，這種感應即便比父神的信仰者強兩三倍，但是父神的信仰者的數量，可絕對不僅僅只有兩三倍之多。「你或許可以想像一下，無數人跪在地上，向他們所信仰的至高的父神虔誠祈禱，而幾位專修的高級祭司，則各自進行著裁決之雷、制裁之風、審判之光、懲罰之火這幾種最具有攻擊力和毀滅威力的神術，將會是一副何等的模樣。」
「感受到自己被拋棄的信仰者們，立刻轉過頭來攻擊崔特和他的傳導者們，而那時陷入內外交困之中的崔特，只能夠讓他的助手們逃離，他自己則因為是個魔法師，根本就不可能逃離魔法協會的追蹤，因此自願成為俘虜。
「侯爵大人，我對於這一次的使命，幾乎一無所知。」系密特連忙說道，此刻他才真正開始考慮那即將執行的使命。
「感謝您給予我的幫助。」系密特緩緩說道，這一次他的語調之中充滿了真誠，「同樣也感謝您告訴我這一切。」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擁有那件鎧甲的他，並不需要別人幫忙，也可以在頭頂和背後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進行描繪的工作。
滿懷驚詫的眼神，系密特轉過身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那位魔法師，顯然是在確認這是否是一個玩笑。
凜冽風聲之中，傳來了那位魔法師說話的聲音。
「只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畢竟他所擁有的力量一點都不顯眼，僅僅只是稍微高等一些的，對自由之神力量的感化和傳導。
也就是說，拿著這份授權書，他可以接管任何一個地方的行政和軍事上的職權。
用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話來說，那些亡命之徒雖然沒有聖堂武士一般厲害，不過同樣也已是非人的存在，他們或許還不至於能夠毀滅一座城市，不過想消滅一支兵團，或者在重重保護之下殺死某個人，倒是輕而易舉。
法恩納利侯爵非常清楚，他的那位豐友，早已經依靠智慧和才能，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噢——小傢伙，別用輕視的眼光看待教會，教廷可絕對不是像你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教廷能夠戰勝其他的信仰，能夠屹立數千年，而沒有絲毫削弱的跡象，絕對不是輕而易舉便能夠做到的。
看著臉上那不管怎樣用力擦拭，都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的淡藍色墨跡，系密特越發後悔自己聽信了那個魔法師的意見。
這位侯爵大人從來就沒有如此受罪過，他實在想像不出，那些以身體虛弱出名的魔法師，是怎麼能夠忍受住所有這一切。
這對於已然棲身於議院的他來說，毫無疑問是坐穩位置的最好時機。
「聽上去，那同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力。」系密特用不以為然的語調，嘟嚷著說道。
「教宗所擁有的最為強大的力量，其實並非是世人所知的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是能夠向父神上帝祈禱，讓教廷之中的每一個人神職人員，感應得到多少諸神的力量。
正思索著尋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能夠令他的豐友和他分享這一次的「快樂」的時候，法恩納利侯爵突然間感到自己的身體往下一沉。緊接著，他感到蜷縮的背脊被人輕輕地按住。
「而我則希望，能夠創造出一個類似於宗教信仰的東西，用感化和自願的形式，來消彌那道隔閡。
「要知道我創造自由之神，除了我對於自由平等的追求和渴望，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不希望受到教廷的控制。」正因為如此，我便是自由之神信仰的教宗，憤怒令我徹底關閉了對自由之神的感應，並且宣布自己的研究成果完全不正確。
「我告訴過你，神力和魔法完全不同，神力的強弱，並非取決於你所擁有的自身的力量，而在於信仰同步的程度。」安納傑魔法師平靜地說道。
「波索魯不可能召喚出像閃電風暴那樣強大的魔法，而聖堂之中，即便一個能武士長老，也頂多能夠連續發射十次閃電風暴。
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自由之神的那次失敗，並沒有令他徹底放棄他的研究。
看了一眼手裡的那張羊皮紙，系密特不知道應該對此表現出歡欣還是苦笑。
「是的，不過大多數乘坐過飛毯的普通人，可絕對不會第二次那樣做。」安納傑聳了聳肩膀說道。
「對崔特的憤怒，令我做了一件事情。
「我會研究一下這本筆記，不過我不敢保證，自己會成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有關係，我相信你的父親當初願意成為實驗者
「那些魔法文字和閃電絲毫沒有關係，它們只是讓你能夠和天空之神斯凱取得溝通。至於那段咒文，僅僅是用來引導出你所需要的力量，當然你同樣也可以用祈禱和詛咒，來做到同樣的事情。
看到包里著棉襖、渾身哆嗦著的被恩納利侯爵，系密特不知道應該為他感到不幸，還是應該嫉妒他的好運。
「那麼魔族呢？它們身上的斑紋，看上去就像是魔紋。」系密特連忙追問道。
突然間，他彷彿發現了什麼似的，抬起了頭看著天花板。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咒法師在丹摩爾漸漸消失？」系密特好奇地問道。
「我很抱歉，不能夠答應您的請求，因為在您之前，我已然答應了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要求。
「不過時至今日，我開始有些懷疑，我是否擁有憤怒的理由，因為自由和平等，原本也是崔特的信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同樣也是我所創造出來的自由之神的信徒。
「最終這種技藝被嶺展到了極致，用不同性質的魔法藥劑，配合特殊的運用方法，甚至能夠在身體上，描繪好幾層完全不同的魔紋和符號。
令系密特感到慘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徹底割裂開來，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加以研究。
所有的關卡和道路，全都被嚴密地封鎖起來，這個郡的每一座城市都經歷了嚴密的盤查，但是那些叛逆者，就如同突然間蒸發了一般。
「只要教宗認為，這個世界已然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教廷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量，就無汰阻止秩序的徹底崩毀，他就會做這樣的祈禱。
在數千米下的地面上，系密特正手捧著毛巾擦拭著臉頰，他要擦去的並不是臉上的汗水，而是畫在臉上、身上甚至頭頂上的那些魔法符號。
「不過，那個人的發現令我對原本的理論產生了懷疑，我繼續開始了研究的工作，而刻意封閉自我，為了不讓人發現原本的身分，下定決心不使用任何魔怯的我，對神力的感應變得越發清晰。
「我可以告訴你，會和你在這裏相遇，是我早已經預知的事情，但是當我發現那個預言之中，必然會到來的人是你的時候，我同樣曾經猶豫不決過。
「最強悍的神術，便是那些傳說中的天譴，能夠輕而易舉毀滅整座城市的天譴，並非僅僅只是神話傳說而已。
「崔特想要創造一個自由的、消除貴族和平民界限的世界，他用他所擁有的領地進行實驗，不過卻惹怒了他的兄長和其他所有人。
筆記本的後半部，果然能夠找到許多他非常熟悉的東西，那是他的父親一自由的風「最廣為流傳的幾首作品。
「即便他沒有成為魔法師，光明燦爛的未來也對著他敞開，正因為如此，他擁有著那樣的夢想，令我和波索魯感到相當奇怪。
他絲毫沒有興趣往下方張望，那隻會令他感到頭暈眼花和膽顫心驚，曾經看了那麼一眼，直到現在，他還感到整個人好像馬上要翻落下去一樣。
系密特無從得知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實驗，更不知道這個實驗是否會給他帶來危害，不過此刻他最關心的是，是否能夠從那個魔族創造者的窺視之中逃脫。
「你顯然並不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教廷和聖堂一樣，始終約束著自己的實力，不過教廷與聖堂不同的是，只需要有教宗一個人存在，便能夠約束住所有神職人員的力量。
系密特一走進裹面立刻發現，房問被重重神力所隔絕，這絕對不是安納傑魔法師平時所說的，那僅有的一點點感應所能夠做到。
「當然是神力，我相信你對於召喚閃電的魔法陣，絲毫不會感到陌生，我教你的那些魔法文字之中，是否有和它們相類似的？
「但是，一個能夠感應到天空之神斯凱的高級祭司，可以在幾百、幾千甚至上萬虔誠信仰者的祈禱之下，召喚來狂怒的閃電，不間斷地攻擊敵人。
「不過這種特殊的魔法，後來被稱作為咒法，以這種方式運用魔法的魔法師，同樣也就被稱為咒法師。
「他用他所創作的音樂，來傳遞自由之神的感化，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能夠欣賞他所創作的樂曲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感受到他的思想，和對自由的追求。
不過和寒冷比起來，更令他感到難捱的，還是那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的請求，即便我們也難以拒絕，不過那地獄之旅般的飛行經歷，會讓任何一個曾經嘗試過讓魔法師當車夫的人，永遠不會有第二次嘗試的興趣。」安納傑魔法師笑著說道。
「我有樣東西，想要交給你，是否接受，全憑你自己的選擇。」說著，那位魔法師輕輕的遞過來一個筆記本。硬質的皮封面，從皮質看來，像是來自於鱷魚或者蜥蜴之類的大型爬蟲，從筆記本的紙張顏色看來，這本筆記已有些年頭，不過還算不上古董，筆記本的一側用絲線系著，顯然是為了在旅途之中不至於散落開來。
「關閉了對自由之神的感應之後，即便是我，也只能夠運用很少一部分的神力，不過這同樣也證明了我的理論完全正確，因為我甚至做到了教宗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此刻如果說有什麼人，最令他感到痛恨的話，毫無疑問，便是他那位足智多謀的盟友。
眾所周知，魔法師們的飛毯，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迅速和快疾的交通工具，但是偏偏很少有人知道，乘坐飛毯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過你根本就用不著這些方法，描繪在你身上的那些魔紋，只是為了讓你能夠有效地約束自己的精神，令精神儘可能和天空之神開始獲得同步，等到一切都變成自然存在的本能的時候，你根本就用不著那些魔紋的幫助。
即便那位奇怪的魔法師，隱藏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野心，即便最終的研究成果，能夠令他站立在權力的顛峰，系密特也絲毫不會在意。
「難道你忘了？五個世紀以前，丹摩爾正好處在最為動蕩的時期，咒法師未必是魔法師之中的最強者，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咒法師是魔法師之中最好的戰鬥者。」安納傑魔法師回答道。
只要「想到在
「斯凱的指引？」
沒有魔法陣的幫助，就只能夠召喚出這一點點閃電的能量。
這下子，那位侯爵大人也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不禁猶豫起來。
那位法恩納利侯爵同樣擁有過這樣的夢想，但是此刻，他卻清楚地知道，飛翔在天空之中，並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有趣的事情。
「您是侯爵，我怎麼能夠指揮您？」系密特聳了聳肩膀，說道。
「而我和崔特全都擁有著貴族的頭銜，在整個魔法協會之中，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極為稀少，我會擁有那樣的想法，或許還情有可原，畢竟我所屬的家族到了我祖父的那個時代，已然變得相當沒落。
「當初他成為志願者的時候，是因為他對於我的想法很感興趣，而我則根本就沒有在意志願者到底是什麼身分。
只要一想到為此，他得再一次面對教宗陛下，他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法恩納利侯爵，您知道，伽登之行僅僅只是順道而已，我原本打算將嫂嫂和姑姑送回京城。」系密特說道。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採用的感化和傳導的方式與眾不同，事實上，那個擁有這力量的人，根本是無意識的在運用這種力量。但是，當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對自由之神的感應的時候，他就變得極為顯眼。
「如何做到這一點？」
系密特的身體猛然間變得僵硬起來，他原本要拉開房門的手，緩緩地垂落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感覺到，這個神秘而又奇怪的魔法師，始終隱瞞了某些事情。
「而這恰恰造成了崔特的致命傷，在征討到達最關鍵的時刻，當教廷和聖堂出面討伐，當崔特和他的起義者形勢顯得最為嚴峻的時刻，突然間，自由之神消失得無影無蹤，立刻引起了從所未有的恐慌。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知道再也沒有轉園的餘地，他雖然並不情願離開這裏，不過他的理由顯然並不能夠令別人知曉。
「而後果便是，達到高級祭司程度的你，原本只能夠祈禱到斯凱的指引，但是現在卻可以獲得裁決之雷。
系密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位魔法師的研究已獲得了極大的進展，而此刻他既是在幫助自己，與此同時，也是在用自己進行實驗。
「你是否能夠提些建議，如何才能夠掩飾我臉上的那些痕迹？」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我的父親是次子，沒有能夠繼承爵位，不過現在想來，即便繼承爵位生活，也不會顯得多麼美妙。也正因為如此，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環境之中。
不經意地將右手舉到眼前，系密特輕輕地吟誦起那段不知道念過多少遍的咒文，隨著一陣輕微的「劈啪」聲響起，一道淡藍色的電弧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間跳動著。
安納傑魔法師說道，他的眼神之中居然顯露出一絲憧憬的目光。
「據我所知，有許多神靈擁有著凈化和撫佑的禱文，至少生命之神、幽冥之主，還有戒律之神都是存在這種禱文的，如果我讓你挑選信仰的神靈的時候，你選擇他們之中的一個，現在事情就好辦許多。
但是他同樣知道，如果不剃頭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那些魔法符號和文字畫在上面。
「那麼就儘快達到高級祭司的程度吧，那是你唯一可行的選擇。」安納傑魔法師說道。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光溜溜的腦袋，系密特並不喜歡這副模樣，現在就連苦行僧，也用不著剃光腦袋。
「好像有我的一個同伴，正朝這裏降落下來。」安納傑魔法師喃喃自語道：「他好像還帶著一個並非是魔法師的普通人。」
系密特雖然並不知道這無聲的心語，到底是怎麼做的，不過他猜測，十有八九和安納傑所研究的神力有關。
「事實上，五個世紀以前，你此刻的裝束在魔法師之中非常盛行，越是實力高深的魔法師，身上繪畫的魔紋就越多。
「只是在下降的過程之中，或許你會感到有些不舒服，比如頭昏、頭脹、眼球凸出、耳嗚甚至耳鼓發痛的想像，你同樣用不著擔心，那是非常正常的現象。你試著作吞咽口水的動作，便能夠讓那些不舒適的感覺減輕，甚至消失。」
說到這裏，安納傑魔法師用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目光，凝視著系密特。
系密特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雖然他非常清楚，這番話一點都沒有錯，不過他最擔心的是，或許在他達到那種程度之前，他的臉早已經被那些顏料徹底毀了。
那位絲毫沒有音樂天賦的魔法師，顯然打算通過音符的排列組合，來找出令人感應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但是崔特的身分完全不同，他的家族非常有名，雖然他本人並非是家族的長子，但是他根本就不必為自己的前途和爵位擔憂，他的姐姐是第一任王后，他的家族在議院和宮廷之中，全都擁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自由地選擇是否擁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為根本的教義之一。某種意義上來說，自由之神是一個相當矛盾的神靈，我創造他原本就是為了證明，對神靈的信仰可有可無。」安納傑魔法師淡然地說道。
毫無疑問，他的權力再一次獲得了提升。
「除此之外，我又怎樣證明已達到了高級祭司的程度？請教宗陛下進行評定嗎？」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系密特確信，即便眼前這位侯爵大人，和自己的哥哥擁有著堅固的盟友關係，想必也不會為了這，而向國王陛下隱瞞。
正當他的手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身後的那位魔法師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人的名字叫『自由的風』。」
他甚至連腦袋也絲毫不露出來，那呼呼的凜冽風聲，夾帶著無限的寒意，直往那細小的縫隙之中擠進來。
「有關他的事情，是在幾年之後一個相當偶然的機會為我所知曉，但是令人感到異常可惜的是，從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人的口中，我得知那個人已然在意外之中死去。
「事實上，自從一千年前父神論佔據上風，教廷不再分開崇拜諸神，而是全都信仰至高無上的父神
喉嚨口發出輕微的嗚嗚，此刻這位飛黃騰達、深受國王陛下重用的大人物，只能夠用這種辦法，來令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找塊布包上，這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曾讓你像真正的咒法師那樣，將那些符咒變成皮膚上的刺青，已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那位魔法師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樣做的好處極為明顯，對於那些附著的魔法，根本就用不著全部的咒語，同樣也用不著始終維持冥想狀態，只需要引發那些描繪在身上的魔法符號，便會立刻產生效果。
「在我看來，那些被世人看作是根本無法靠近的能武士，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憐的一群人。」系密特搖了搖頭說道。
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臉上和頭頂上隱隱約約顯露出淡藍色印記的他，看上去就和那些魔族如此相似。
只見安納傑魔法師，正站立在旁邊的房間門口。「我有些事情想要最後和你談談。」
他手裹的這份授權書，和他擁有的另外一份授權書，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這一次的授權書，並沒有限制他只能夠在北方領地運用。
此時此刻，法恩納利侯爵也同樣下定決心，這次的旅行也將成為他永遠保守的秘密，不過有機會，倒是應該慫恿他那位足智多謀的盟友，嘗試一下這種快疾的旅行方式。
「這是陛下的命令，你知道，陛下之所以讓我來這裹，只是一個稻草人的身分，我所需要做的，便是裝裝樣子，讓海軍部和南方的那些官員聽從命令。
想到這裏，他不禁想要伸出頭去，看一眼那個坐在他前面的魔法師，不過那呼嘯的風聲，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用力甩了甩頭，系密特將這個可怕的念頭遠遠拋開。
「實力越高的咒法師，能夠描繪的魔紋層數就越多，同樣能夠施展出的魔法數量也就越多。
「難道這便是你研究這個課題的原因？」系密特忍不住問道：「或許對於教廷那完美的構架，你並不是那麼在意，你所在意的，是擁有眾多信仰者之後的神術的力量。」
「普通人？難道那些飛毯上面，能夠承載並非是魔法師的普通人？」系密特忍不住問道，他早就渴望著能夠有機會乘坐飛毯。
「但是，恰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現，令我的理論真正為之動搖。
「我否認你的指控，我從來未曾那樣想過，和崔特不同，我並不存在任何政治方面的追求和理想，我只是對神術的奧秘感興趣而已。」那位魔法師連連搖頭說道。
「魔法協會從來不被認為是威脅，那是因為魔法師數量的稀少，而聖堂就只能夠以嚴格的自我約束，和絕佳的形象，來消除懷疑和誤解。」同樣教廷也存在這樣的麻煩，漫長的歷史上，掌握眾多信徒的集團，和國家統治者之間發生摩擦紛爭的例子，並不稀少。
系密特稍稍轉念想了一下，他便有些懷疑，那個乘坐著飛毯前來的普通人，有可能是針對他而來，畢竟能夠像眼前這位魔法師所說的那樣，令他們也無法拒絕的請求，只可能來自於國王陛下。
就在那位侯爵大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系密特正聽到那位安納傑魔法師傳來無聲的心語。「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離開，我能夠給予你的幫助，已然全部給予你了，接下來該怎麼干，並不是我的事情，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進一步令精神和天空之神斯凱同步。
即便沒有他那位盟友的提醒，這位侯爵大人也完全能夠看得出來，這趟南方之行后，陛下會讓他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同時負責「國務諮詢會議」的行動。
「這可太古怪了，甚至讓我想起了那些魔族，我現在的模樣和那些魔族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或許就只是我的皮膚並非像他們那樣是靛藍色的而已。」系密特仍舊用抱怨的語氣說道。
「在天空中飛翔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嗎？」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我的成功，曾經令我感到無比喜悅，我用我自己的信仰創造出了自由之神，但是令我未曾想到的是，當我將我的成就向波索魯和崔特炫耀之後，崔特竟然用我的成就，開始了他復讎和戰鬥的征途。
對於法恩納利侯爵的話，系密特倒是完全能夠了解。
過了好一會兒，安納傑魔法師彷彿好不容易理順了思緒一般，用極為低緩的語調說道：「我和你見面的第一天，就曾經說過，我、波索魯、崔特三個人，曾經擁有讓每一個人都能夠因為魔法而獲益的夢想。
這番話令系密特再一次渾身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著眼前這位魔法師。「我會將一切調查清楚。」系密特緩緩地說道，他的語調之中，擁有著某種義無反顧的感覺。
「不過，我實在不希望令畢生追求的目標被徹底湮沒，更不想讓揭開謎底的最後可能，從我的手心裏面溜過。」
披上放在一旁的浴袍，系密特從浴室裏面走了出來。
正當系密特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叫住了他。
「現在想來，那場風波之中，隱藏著許多私心和陰謀，如果當時便讓那場風波沾上一些血腥的味道，或許就不會有之後的殺戮和紛爭。
「雖然此刻的丹摩爾王朝，已然很少能夠看到純粹的咒法師，咒法頂多會在需要很長時間，或者需要好幾個人配合的儀式上，才會被用到，不過在其他國家或者地方，仍舊有相當數量的咒法師存在。」安納傑魔法師搖了搖頭，說道。
塔特尼斯家族已然是京城之中最受歡迎的家族之一，但是他卻沒有那樣的優勢，如果說他的盟友所擁有的是讚歎和羡慕的話，那麼他所贏得的，便是嫉妒和不屑。
「同樣是雷電攻擊，魔法師和能武士的力量，來自他們所能夠召喚到的閃電能量，而斯凱的祭司召喚的閃電，卻是自然界原本就存在的力量。毫無疑問，威力自然是後者更為巨大。」更恐怖的是，神職人員所施展的神力到底有多麼強大，和儀式之中一起祈禱的信仰者的數量，有著直接的關聯。
看著那被閃電的能量吸引而來的，那個鴿子般模樣的小東西，系密特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些曾經襲擊過我的叛逆者呢？」系密特再一次問道。
被安納傑
他重新接過那本筆記，這一次他閱讀得如此仔細，彷彿要在片刻之內便吸收所有精華一般。
「那麼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呢？我原本以為您的到來，和上一次的北方領地之行一樣，是以欽差大臣的身分，前來處理伽登的案件。」系密特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這裹所發生的一切，對於陛下來說，僅僅只是小事，事實上，佛利希侯爵已親自趕來解決這個案件。
點了點頭，系密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點頭，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點頭之後，顯得猶豫不決的，反倒換成了那位魔法師。
「一髦無疑問，這便是我從一開始就追求的東西，但是此刻我對此仍舊充滿了謎團，當然原因或許是，我是個絲毫沒有音樂天賦的人。」
「那是最高等級的咒法師才會使用的手段，他們在皮膚上繪製好幾層不同的魔紋，並且運用一種特殊的手段，讓那些魔紋任意浮現在皮膚表面。
至於那位至尊的陛下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系密特別說沒有絲毫把握，他甚至不敢隨意去猜測和揣摩，更談不上嘗試。
「至於你的嫂嫂和姑姑，這件事情你用不著擔心，有我在這裏，她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童年，而童年時代，總是擁有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夢想。
「雖然沒有任何宣揚自由之神的教義，不過每一個曾經獲得過自由之神感應的人，都能夠從他的音樂之中獲得同樣的感覺。
「當然你可以選擇隨時保持此刻的樣子，這同樣能夠有效阻止那雙窺探的眼睛，而不需要達到高級祭司的程度。」安納傑魔法師笑了笑說道。
「他的身分令我想起了崔特，雖然他遠不曾擁有崔特那樣高的地位，不過毫無疑問，他應該屬於和崔特同一類人。
「陛下已請求最近的聖殿派出聖堂武士，我相信他們會在幾天之內到達，到了那個時候，這座城市將固若金湯。」法恩納利侯爵連忙說道。
「既然是斯凱的信徒，能夠召喚出斯凱的指引，就算是達到了高級祭司的程度，這同樣也是父神論確立之前，教廷對於天空之神斯凱的高級祭司進行判定的標準。」那位魔法師說道。
「據我所知，斯凱對黑暗系的神靈是絕對排斥的，至少你用不著擔心你施展斯凱的力量的時候，會被你所擔心的那個東西窺探到。
「陛下對於這個案件的重視程度，甚至沒有您受到襲擊的那次事件更加關心，畢竟和實力強悍的叛逆者比起來，貪婪的國家蛀蟲要好對付許多。」法恩納利侯爵笑著說道。
這番話，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來越確信，波索魯大魔法師對眼前這位魔法師的評價，絲毫沒有錯誤。
「要知道，真正的威脅並非在南方，而是隱藏在北方，那連綿無際的森林和群山之中。」
「你有沒有興趣聽一個秘密？」
系密特並不擔心那位神秘的魔法師，在自己的身上布下另外一種窺視的魔法。
對於系密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行李可言，他所需要的，就只有他身上的那兩件奇特的鎧甲，除此之外，便是那藏有彎刀的盾牌。
系密特甚至懷疑，哥哥的這位忠實的盟友，今天晚上是否會大病一場。旅途之中的寒冷或許不會帶來疾病，不過從極度的寒冷突然間變成酷熱難當，能夠忍受這樣的煎熬的人，可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副單薄而又虛弱的身體。
「那些叛逆者絲毫不足以畏懼，陛下對他們早已經有所布置。」法恩納利侯爵最終決定對自己盟友的弟弟撒謊，畢竟他有一定要前往南方的理由。
系密特皺緊了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他將那本筆記本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他絕對可以確信，那些出自眼前這位魔法師之手的樂譜，能夠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特別是對崔特，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要知道，波索魯擁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有可能，他的出身非常貧苦，被菲廖斯魔法師看中，對於他來說，原本就是人生之中一個天翻地覆的轉折。
此刻，法恩納利侯爵才突然間想起，當國王陛下聽到自己，請求他代為要求魔法師幫助的時候，為什麼那位至尊的陛下，顯露出一副詭異而又神秘的微笑。
「侯爵大人，我們已經到達伽登，下降的過程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會感到有些難受，不過你用不著害怕和緊張，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或許在你心目之中，魔法協會、聖堂和教廷這三者，就以教廷力量最為薄弱，那麼我只能夠說，你的想法完全錯誤，事實上最為強大的，到目前為止，應該是教廷。
「那個時候的我們，全都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貴族和平民的區分。這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最初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我們隱藏著同樣的夢想。
對於這次南方之行，他那位忠實的盟友給予他的建議，是低調和快去快回，正因為如此，藉助魔法協會的力量，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並不古怪，很多魔法師都像你這樣。
「那是一種指引方向的神力。天空之神的高級祭司，能夠通過向他所信仰的神靈的禱告，而獲得斯凱的指點，斯凱會用一道貫通天空的閃電來指引方向，禱告的內容可以是尋找一個地方，同樣也可以是尋找某樣東西。
此刻，他感到那位魔法師所說的那些不舒適的癥狀，他全都可以感覺得到。
「只是現在我無從得知，如此順利的原因，是你對於斯凱原本就擁有崇拜和信仰，還是我的方法確實能夠有效的，讓斯凱將力量賦予任何一個用上這種辦法的人。」那位魔法師淡然地說道。
「事實上，教廷的勝利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撇開它的教義不說，教廷的結構，也是有史以來最為完美、如同藝術一般的作品。
事實上，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為什麼此刻一切都顯得如此太平。
炎熱的天氣，在令眾人感到難以忍受的同時，也令那些魔族受到致命的傷害。
「方法確實有，不過我並不知道。
「斯凱的指引的禱文，你可以到教廷的圖書館去自己查詢，那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安納傑魔法師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