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集 瞞天過海
第七章 你初一我十五
霰彈炮的轟鳴，打斷了夏隆先生的侃侃而談。
基地的出入口在水下，想要進出必須涉水泅渡，也比原來那座小得多，除了一間間只能夠容納一人的艙室，就只有一個剛好能夠擠下所有人的會議室。
「你剛才和比爾搭檔的表演相當不錯，我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你們倆這樣有表演天賦，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猜想雖然比爾表演得那樣賣力，劇本卻是你寫的吧，你讓比爾扮演背叛者的角色，這正好非常配他的胃口。」
「砰、砰！」
他參与行動的手下幾乎全都沾染上了這種紅光，也就是說，這些人就算現在還活著，也必須被捨棄掉。
此刻會議室裏面擠得滿滿的，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盯著赫爾拿著的一枚戒指。
原來在幕後，還隱藏著這樣一個最為根本的遊戲規則。
毫無疑問在倉庫裏面，站在傑森這邊的人，無論是人數還是位置上都佔據優勢，所以一輪槍戰下來，中間的那五個人，每人的身上都滿是彈孔。
聽到軍號聲的並不只有夏隆一個人，在那血流成河的大街不遠處，紅公爵也正從頂樓往下走，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披著魔法師長袍的人滿臉悲憤。
佔領當局派出的兵團，正迅速地將整座密斯康切割成小塊，貝魯魔法師們試圖驅散迷霧，不過這畢竟不是人力所能夠辦到，魔法師們只能夠驅散市中心重要街區的迷霧。
雖然常人看不到，但是在魔法師的偵測魔法面前，除了躲藏到幾十公尺深的地下，要不然都會被找出來。
沒有任何徵兆，紅公爵突然一拳擊打在窗戶邊的牆壁上，牆壁立刻被打了一個大洞，而紅公爵的拳頭也已皮開肉綻。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都搖了搖頭。
「比爾，我曾經對你說過許多次，你不是一個搞陰謀詭計的料，所以你只需要做你擅長的事情就可以了。」已經將一切控制在手中，此刻的夏隆看上去頗為淡然，他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停在了傑森的身上。
「齒輪是這次計畫的主要制訂人，貼片則是主要執行人，他們兩個功勞最大，所以應該比其他人多得一份，其他人的功勞大小很難計算，所以乾脆平均分配，誰對這種分配方式有所不滿？」赫爾問道。
紅公爵沉吟了半晌，突然他的目光望向了剛才那個魔法師離開的方向。
只見他走到少校的面前低聲說道：「我們聯絡了總部檔案室，從提取的指紋，已經證實，死者正是總部特聘的金融專家帕爾西諾·斯特法爾，死亡原因是顱腦開創性損傷，這導致了他瞬間死亡。」
所有人將目光轉向了倉庫外面。
一百公尺之外的一座五層商業大樓的頂層，夏隆先生和赫爾正站在窗口，看著前面下方的那座倉庫。
這聲槍響，彷彿是一個信號，原本看上去劍拔弩張的兩撥人馬，立刻對射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請那位總督大人幫幫忙。」身後那個人猶豫著問道。
像夏隆先生這樣的黑幫老大，最擔心的，無疑就是手下人的背叛，和對頭買兇刺殺，兄弟會能夠提供的，正是他們最需要的。
「您打算開『決鬥場』還是『死亡舞會』？」身後那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赫爾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到的，是深深的無奈。
只有一具屍體被單獨放著，馬丁少校就站在邊上，此刻的他看上去神情黯淡。
那些僥倖從臭
幾個世紀下來，兄弟會掌控整個亞法，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街道上所有可疑的人都立刻被拘捕了起來，這些人被鐐銬連在一起，趴在馬路邊上，由兩個士兵看押著。
「每一個失敗者，都會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你恐怕不知道，你們所嫉妒的這個人，他擁有的錢，甚至比我都多得多，他根本就不是你們想象之中，我的繼承人，他是我的合伙人。」
那鑽心的疼痛，讓他找回了一絲往日的感覺，有十幾年沒有這麼瘋狂了，讓他慶幸的是，剛才出拳的一瞬間，他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看來他的意志，並沒有因為優越的生活而變得軟弱。
「我們每人都只允許帶四個手下，總共十個人，正好是『血腥貼面舞』的人數上限。就讓我們按照『血腥貼面舞』的規則，我最喜歡這種沒有任何規則，不需要裁判，以一方徹底死光結束的決鬥方式。」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紅公爵聲音低沉地對那個魔法師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嗜血殺戮者」擅長進攻，而且還擁有嗜血魔眼這個非常有用的天賦。
「現在讓我們來分贓。」赫爾把香檳酒瓶也扔到了地上，然後對圍攏著他的那些臨時手下說道。
只有三個人知道這枚戒指的存在，知道二十多億證券就藏在這枚戒指里。
赫爾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兄弟會是如何控制亞法的了。這確實是一種非常巧妙的做法。
「我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輸了就是輸了。」
那是一個身穿著長袍的魔法師，他同樣是被人從背後射殺的。
迪普斯中將以生命證明了，他絕對沒有泄漏這個秘密，而他本人更加不可能是泄密者，唯一可能的泄密者，看上去應該是那位金融家，但是金融家的屍體，在坍塌的廢墟底下被挖了出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原本氣勢洶洶的惡鬼比爾驚得一跳，而他身邊的那個幕僚，立刻變得面如土色，因為他實在太清楚身邊這個草包的脾氣。
「損失了這麼多手下，你一點都不在乎？」
當箱子裏面滾出人來，在場的那些人里，就有好幾位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等到憑空顯露出人影，這些人知道大勢已去。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軍醫走了過來，他的胳膊下夾著文件簿。
「想要人？密斯康多得是，像惡鬼比爾那樣的，隨便都可以找來百八十個，至於傑森，也只不過比其他人稍微聰明一些罷了，真正能夠稱得上人才的人物，除了因為特殊的原因，根本不會加入黑幫。」夏隆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陰影刺客」雖然在攻擊和防禦方面都不怎麼出色，但是卻擅長隱跡潛行，用來刺探消息再好不過。
「失敗，這一次實在是太失敗了！」紅公爵暗自咒罵著。
而且有了這樣的手下，黑幫老大們的寶座，就變得更加安穩，能夠抵受這種誘惑的人，確實很難找到。
「理論上說，有這種可能，在臭雲之中停留的最高記錄是七分鐘，昏迷的人在臭雲之中醒來，也曾經有過先例，不過最多保持清醒，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做不到。」赫爾說道。
人雖然不多，但是殺一群昏迷著的傢伙，已經足夠了。這些人事先全都用沾濕的毛巾掩住口鼻，還戴著特殊的眼鏡，所以並不在意那黃褐色的雲霧。
但是
「你好像把兄弟會和黑幫混淆了。」夏隆看了一眼赫爾，搖著頭說道：「兄弟會並不等於幫會，幫會也不都是兄弟會，只不過在法亞，當一個幫會成長到一定的規模，兄弟會就找上它。」
赫爾突然間想起夏隆身邊的那個保鏢，這可不是有錢就可以聘請到的。
在赫爾的身邊，則坐著那位金融家斯特法爾先生，不過此刻的斯特法爾先生，看上去一點都不令人討厭，反倒是顯得極為恬靜和優雅，甚至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你倒是一個可以玩陰謀的人，不過你是否記得，我也曾經對你說過，你最大的缺點和比爾正好相反，那就是喜歡藏頭露尾，這可不是干我們這一行的做法。除此之外，你還有另外一個致命弱點。」
說完這些，紅公爵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寒芒，他會想到這種辦法，自然是因為有著充足的把握，他很清楚他的對頭手裡，到底有些什麼樣的人物。
金融家是被砸死的，差不多可以算得上粉身碎骨，而迪普斯中將則是被人從背後開槍刺殺，子彈穿透腦顱，肯定瞬間死亡。
他的對頭最能夠倚重的，除了夏隆身邊的那個車夫和保鏢之外，就只有兩個魔法師。
「我們該離開這裏了。讓貝魯人來收拾殘局。」夏隆吐了一口煙，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說你貪心，是因為你要的其實是我的東西，我的那些正行生意，我建立起來的走私網路，我在密斯康的房產，這一切裏面有你什麼貢獻？我要把它們傳給女兒，你憑什麼眼紅？」
馬丁少校茫然地點了點頭，這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看著遠處正在緊張搜索著的兩位魔法師，此刻他只能期望那枚戒指被找到。
紅公爵想都沒有想，立刻罵道：「你這個愚蠢的白痴，我的對頭是個變異人，你說，我怎麼可能會願意，和他在決鬥場上廝殺？當然是開『死亡舞會』！人數不必太多，沒有必要變成血仇和青山之間的戰爭。」
死去的這位，正是密斯康駐軍的最高長官——臨時司令長官迪普斯中將。少校和這位老將軍私交甚厚，不過此刻讓少校感到哀傷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枚裝有二十多億證券，始終戴在老將軍右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不見了。
「你立刻幫我聯絡一下青山兄弟會在這裏的聯絡人，告訴他，我向我的那個對頭髮出進行一場生死斗的邀請。」紅公爵說道，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嘹亮的軍號聲，那是貝魯軍隊進攻的「號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馬丁少校苦苦思索著，腦子裡浮現出無數種可能。
「你比山姆更加白痴。」紅公爵怒道：「如果過個五、六年，這樣做未嘗不可，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兄弟會上層剛剛下令，對投靠佔領者當局的下級成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同樣這也讓赫爾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惑，那就是以聖殿騎士團為前身的兄弟會，怎麼會反過來壓制神賦戰士？
「你為什麼背叛我？」傑森怒吼著問道。
對於那一地屍體，他並不是很在意，同樣那些散落得到處都是的證券，他也絲毫不為所動。
「兄弟會的神賦戰士是怎麼一回事情？」赫爾將雪茄點上，叼在嘴
看著那個魔法師走開，紅公爵那憂傷的表情，立刻為之一變，他站在樓梯邊的窗口，看著霧氣被強行驅散而顯露出的大街。
此刻他很想高聲喊叫：「我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控制！我只是想將計就計，讓幫會名正言順的分裂成兩部分，這樣一來，我將會比現在更受到重用！」
他費盡心機用足了收買和利誘的手段，前前後後花去了幾百萬克朗，最後，不但那二十億的證券沒有拿到手，他的對頭和夏隆也完好無損。
「那個逃脫的北區老大，肯定和夏隆很熟，很難說他是不是會看出其中的蹊蹺，萬一是那樣的話，他肯定會想到和夏隆聯手，現在我雖然看上去控制住了南區，但是沒有時間鞏固根基，如果被那些地頭蛇衝擊一下的話，十有八九站不住腳跟。」
傑森仰天躺倒在地上，苦笑著說道：「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有些人真是幸運，只是泡到了一個女人，就可以擁有一切，我拼死拼活地跟著你幹了這麼久，到頭來卻被你一腳踢開，我不甘心。」
港口城市桑昆的河底，那個隱秘的水下基地正在燃燒，因為這裏撒了很多芒硝的緣故，火勢非常猛烈，眨眼間一切都化為了灰燼，一個小時之後，河水從泥土縫隙之中灌進來，很快整個基地都被河水所淹沒。
但是他剛剛張開嘴巴，對面的陣營里便響起了一聲槍聲，開槍的是站立在傑森身後的一個人。
倉庫的槍戰以惡鬼比爾的失敗告終，但是惡鬼比爾安排的那些手下，卻不是擺樣子的。
衛戍司令部大樓里的倖存者，正在試圖清理廢墟，從坍塌的磚土底下，挖出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這些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操場上。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人倒了下來，再一次拉動前面的握把，令子彈上膛，赫爾用槍瞄準了下一個倒楣鬼。
夏隆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惡鬼比爾一眼，繼續說道：「這個白痴恐怕還沒有發現，他的表演，讓你在無形之中，成為了所有想要保持中立的人的領袖，再加上你以往的勢力，如果我死了的話，老大的位置無疑非你莫屬。」
兩聲槍響從倉庫外面傳來，站在霰彈炮後面的那個炮手立刻倒了下來，一發子彈打穿了他的背脊，令他死於非命。
在離那個水下基地三公里的上游，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基地，這個基地比原來的那個更加隱蔽。
「原本我計畫把生意做得更大，密斯康原來的那點生意，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你不是那麼急的話，三年之後，密斯康的一切都會由你來管。」
將香檳一口喝乾，一隻只玻璃杯被隨手扔在了地上，隨著一連串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酒杯變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聖鎧騎士」長於防禦，不僅能夠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其他人。
「這一次你的功勞最大。」赫爾從桌子底下拎出一瓶酒，放在「斯特法爾」的面前說道：「齒輪，你也過來，你們兩個人最有資格開這瓶香檳。」
「至於你，傑森，其實你是個又蠢又貪心的傢伙，說你蠢，是因為你以為我會把你踩下去，你的眼界太窄了。」
當然被濃密的硝煙遮住眼睛的攻擊者們，並沒有看到這一幕，更沒有人看到一團黃褐色的雲團，正朝著他們飛來，雲團驟然炸開，整座倉庫連同旁邊很大一塊範圍，都被發出腐臭氣味的雲霧所籠罩。
被打死的人雖然
雖然他殺掉了夏隆幾百個手下，不過這些損失對於一個黑幫老大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反倒還讓那個傢伙乘機清理門戶。
當硝煙瀰漫開的瞬間，傑森和他那些仍舊活著的手下，也一起舉槍射擊，此刻無論是傑森和他的手下，還是惡鬼比爾的手下，都已經明白，老大早就知道他們的背叛，如果不把老大殺死在這裏的話，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
用力拉動前面的握把，迅速裝填上另一發子彈，赫爾舉槍瞄準，那僥倖逃脫的惡鬼比爾的手下，這幾個人雖然從臭雲中沖了出來，不過仍舊被熏得搖搖欲墜，涕淚橫流。
「你打算怎麼收拾這場殘局？」赫爾問道。
在赫爾的手上正拎著他那把樣子奇特的怪槍，槍管正冒著青煙。
兩個人也沒有推辭，隨著噗的一聲，金色的泡沫四處飛濺，將每一個人手裡的酒杯全都注滿，在一陣歡笑聲中，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輕響。
話音剛落，會議室立刻響起一陣歡呼聲，看著那一張張臉上，顯露出的難以遏制的興奮，赫爾知道，他已經用金錢拴住了這些人的心，或許這些臨時的手下，用不了太久，就會變成他忠實的手下。
隨著一聲炮響，傑森身邊的那些人，一下子倒下去一片，傑森自己也挨了兩顆彈丸，當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看到剛才那個開槍的人，正滿臉無奈地看著他。
槍彈打在夏隆和赫爾的身上，卻只激起陣陣漣漪，就彷彿兩個人是用水塑造而成的一般。
「要不然，以你和紅公爵引發的衝突，足以要了你們倆的腦袋。加入兄弟會，還可以從兄弟會那裡，花錢聘請到高手——絕對可以信賴，絕對不會背叛的高手。」
「那麼這樣就很簡單了。」夏隆將一根雪茄遞了過來，說道：「這些人里只有五個是我絕對信得過的，你也看到了，剛才他們並沒有開槍。至於其他人，就算沒有朝你我開槍，我也不敢保證，他們在這次的事情里，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所以我打算乾脆把他們全都給殺了，反正可以把這件事情，推到惡鬼比爾的身上。」
「你恐怕早就想找機會收拾這兩個人了吧。」赫爾毫不顧忌地問道，他知道夏隆肯定會對他說實話。
不過此刻，最令他感到高興的，並不是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勢力，而是他一直最忌諱的對手——馬丁少校，終於再也不能夠對他構成威脅了。
「如果不驅散臭雲，那些人會醒來嗎？」夏隆道。
被臭雲罩住的人，沒有幾個成功逃出來，這東西雖然只需要用一塊沾水的毛巾，就可以阻擋住，可一時之間，誰會料到可能受到臭雲的攻擊？又有誰會準備這樣一塊毛巾？
夏隆嘆道：「你儘管非常享受在幕後操縱一切的感覺，但是你偏偏又不甘寂寞，時刻想要跳出來，就拿這一次來說，你完全可以找一個理由，不到這裏來，但是你卻偏偏不這麼做。
那個人可能是因為害怕，也可能是因為內疚，而結結巴巴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我和我的家人全都被老大控制了起來，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家人就會被捆綁著塞進下水道，讓大老鼠活活吃掉
「老爺，山姆已將成果整理出來了。」紅公爵身後的那個人，神態恭敬地說道：「總共殺了一千四百多人，為此山姆的手下損失了七十幾個，原訂計畫之中的十一家商行，已全控制在我們手裡。」
「解除固化變形術需要多少時間？」赫爾笑著對身邊的「斯特法爾」說道。
「密斯康的南區也被我們所控制，只有北區的老大逃了出去，雖然有些麻煩，不過山姆已經把嫌疑引向夏隆那邊，北區和西區兩位老大，恐怕會先暴發一場戰爭，我們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他身邊最缺的就是魔法師和念者，而神賦戰士則要多少有多少，紅公爵很快就組合出一支實力強勁的「黃金戰隊」，他的手中有一個九階的「嗜血殺戮者」，一個八階的「聖鎧騎士」，和另外一個八階的「陰影刺客」。
而他手下的高手則要多得多，在緊急情況下，他甚至可以調動血仇的特別戰隊，那裡面全都是頂級高手。只不過上面不允許他動用血仇的力量報私仇，所以很多真正的高手無法利用。
「當初兄弟會就是這樣找上你的？」赫爾問道：「肯定有什麼好處吧。」
「在分錢之前，我有句話要警告各位，這件事情不要對別人提起，上面只允許我拿出三百萬分給大家作為酬勞，但是我的決定，是將酬勞提高十倍。」
「山姆這個畫蛇添足的白痴。」還沒有等到身後那個人彙報完，紅公爵便打斷了他的話：「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法，互相熟悉的人，可以從很小的一件事情上，看出是不是對方下的手。」
「不管你們信不信，本來我打算在三年之後，將你們現在管的那些，划入你們的名下。
「但是我很奇怪，這樣的計策能夠瞞得住這個粗魯的白痴，但是肯定瞞不住他身邊的幕僚，除非——這個幕僚已經受到了你的控制。」
原本馬丁少校那亂轟轟的腦子，此刻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就算沒有好處，難道有人敢拒絕嗎？」夏隆說道：「在亞法拒絕兄弟會的邀請，就是自掘墳墓，再說加入兄弟會也沒有什麼不好，兄弟會只有幾條禁律，也沒有被非常嚴格地執行。」
一陣痛苦的呻吟，從什麼都沒有的空地上傳來，緊接著便是撲通一聲輕響，幾秒鐘之後，一個淡淡的人影變得越來越清晰。
夏隆用牙咬開了雪茄的尾端，把雪茄皮遠遠地吐了出去，此刻的他，才真正顯露出黑道老大的氣勢。
赫爾看著遠處，倉庫周圍的小巷之中，已經出現了一些晃動的人影，人並不是很多，只有七、八個，這些人肯定是夏隆真正信任的手下。
「可能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夠變回來。」「斯特法爾」舉起雙手看了看，然後思索了一下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既然打算把產業轉移到國外去，肯定會招來很多人的不滿，誰會沒有一些貪心呢？我的這些手下盯著我位置的同時，自然也盯著我的錢。」
「這原本是你的手法。」夏隆的聲音，突然間出現在傑森的耳邊：「我一向不喜歡用這種骯髒的手段，不過我從來不介意，用別人的方法對付他自己。」
倉庫里回蕩著傑森那充滿怨恨和不忿的聲音。
但是剛才傳來消息，借給傑森以便讓他能夠對付夏隆的那個魔法師被殺了，正好可以用這件事情，讓另外一個魔法師幫自己報仇，據他所知，那兩個魔法師是好朋友，肯定可以被他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