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集 黑色大陸
第五章 上路
「看樣子我們是白跑了一趟，難道您不打算給我們一點補償嗎？」那個混血豹人吵嚷道。
就是這樣一支拼湊起來的隊伍，半個多月以來連夜兼程，除了一日三餐有那麼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幾乎沒有停頓過。
眼前這些屍體已證明，有人想要對付他，而且這個人非常有心機。
好在這四個犀人全都沒有帶著武器，這讓赫爾稍稍放心了一些。
這算是善意和忠誠的證明嗎？赫爾忍不住想到。
「大家最好四處找找，或許還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這些屍體不可能是恰好埋在這裏的，半個小時之前，還聞不到血腥味，這些屍體總不會是突然間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大家可以四處檢查一下，這麼多屍體肯定需要很多人才能夠搬運，地上總應該有腳印之類的痕迹，就算那些人退回去的時候，是一邊退一邊用東西清掃腳印，這麼短的時間，總還會留下一些線索，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就肯定是禿鷲堡乾的了。」那個黑巾刺客說道。
赫爾轉頭望去，他看到那個黑巾刺客也正往這邊瞧，兩個人的眼神碰撞了一下之後，黑巾刺客朝著這邊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做了一個讓赫爾感到意外的事情。
雖然到這裏只是很短一段時間，赫爾卻已對這裏的一切有所了解。還好他有精神控制這個強有力的工具。
不過對於兩百個鬣狗人遊騎兵和一百個駝人苦力來說，十輛沙橇仍舊少了一些，幸好他們都是對環境從來不挑剔的種族，十幾個成員擠在一輛沙橇上，還能夠睡得異常安穩。
好在亞歷山大作為一座港口，絕對不會缺少船隻，黑大陸找不到什麼好船，不過僅僅只是內河航行的船隻還算湊合。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煩惱，萬一真的發生衝突，大不了把這裏的所有人全都幹掉，以他和他手下的那些魔法師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些非常容易，唯一需要費點力氣的就只有那幾個刺客。
在船上的時候還算容易，真正艱難的旅程是從上了岸之後開始。
除了納達拉之外，其他的雇傭兵就便宜多了，其中最貴的就是那五個犀人護衛，他們每人的傭金才三千盧比，只相當於三第納爾，而這個價格已是雇傭兵裏面最貴的了。其他的雇傭兵就更不值一提了，那些羚人精銳斥候才一千盧比一個，貓人刺客里有一個最頂級的黑巾刺客，實力比半貓少女強多了，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九階的高手，也只能夠拿到和其他的貓人刺客一樣的傭金。
赫爾感到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如果早知道這樣，當初乾脆就不找雇傭兵了。
「這一次您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嗎？」率先發話的仍舊是那個白犀人，他的臉上滿是悲憤的神情，顯然同伴的死對他的打擊不小。
他朝著右側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黑巾刺客不停拋擲著一把月牙形的飛刀，剛才就是另外一把飛刀切開了那個混血豹人的喉嚨。
赫爾迅速將那個驚叫著的傢伙找了出來，這個時候跳出來的，很有可能就是安插在隊伍內部的間諜。
車上有帳篷，包括赫爾從魔鬼山脈帶出來的那些直屬手下，所有的人都非常高興能夠從車上下來走動一下。
就看到那個黑巾刺
納達拉並不是被賣給他，而是臨時僱用，以她的身手，她的傭金絕對太貴，不過半貓少女來的時候還是一位處女，這筆傭金裏面已包括了處女的價錢。
那個黑巾刺客叫無，他只是一個低等種，所以儘管身手了得，但是價錢並不高，不過他帶來了五個刺客，這些刺客既是他的手下又是他的弟子，每個手下的傭金是兩千盧比，這筆錢被黑巾刺客至少吞沒了一半。
聽到這個地方，負責領路的那些嚮導們頓時臉色大變。
「我說過了，不願意的人可以離開。」赫爾嘆道，他已動殺機了，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理由可講，錢和實力就是一切。
還有一個年紀很輕，整天和這個搭搭和那個聊聊，給人一種在打探消息的感覺。
至少這個刺客是聰明人，赫爾相信，這個黑巾刺客肯定已知道，僱用他的是什麼樣的人。
火把的光將底下照得透亮，那些屍體頓時顯露在眾人眼前。
沒有想到還未曾到地方，麻煩已找上門來。
他有的是槍，所以乾脆給那些雇傭兵來了一個大換裝，不過他並沒有把最新式的仿貝魯制式步槍拿出來，用來換裝的是亞法軍隊淘汰下來的那些步槍，因為他對這些雇傭兵不太放心。
赫爾微微一愣，他正打算出手呢，沒有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赫爾僱用的這些雇傭兵已算是相當精銳的士兵了，所以他們的武器大多數應該算是不錯的，比起他們要去的那些危險地域的匪徒來說，要好上一大截。
「你們不是說過帕帝遜是死亡禁地嗎？既然是這樣，我又何必擔心走漏消息？這些人就算想要出賣我，也至少要離開這片沙漠才可以吧，那個時候我們已到了帕帝遜。」赫爾說道。
他的話看上去比赫爾的話更加有用，首先是那些鬣狗人四散開去尋找線索，他們的鼻子絕對不比真正的鬣狗遜色，緊接著那些羚人飛跑起來，他們跳上山丘四處搜尋，同樣是斥候，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出他們的優勢來了。
「信得過？有那麼一大筆錢在口袋，就算以前信得過現在也做不到了。」那個獵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想走的人全都走了，離開的幾乎全都是嚮導，不過最後還是有三個嚮導留了下來，他們都是曾經進過帕帝遜的人。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鬣狗人走了。精神控制對他們沒有一點效果。
說著那個黑巾刺客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退下了沙丘。
這三個人都進過帕帝遜，那個和老鼠說話的人進去得最深。
那是屍體，成群的屍體，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那個替同伴給家裡送金幣而離開的犀人。
至於那些鬣狗人游擊兵，更是不值錢，知道了他們的價錢之後，赫爾乾脆把名額增加了一倍，一下子僱用了兩百人，除此之外還有一百駝人苦力。雖然只是苦力，這些駝人拿起槍同樣也能戰鬥。
雖然沙漠的夜晚一片漆黑，沙丘另一邊照不到火光幾乎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但是赫爾還是知道，底
「死亡禁地？」赫爾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原本就猜到，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能夠被稱得上死亡禁地，肯定相當危險。
只有在風向不對的時候，才會讓那些駝人從車上下來拉車。
赫爾實在太喜歡這個傢伙了，這話說得多讓人舒服。
因為人一下子少了許多，沒有辦法再連夜趕路，所以當天晚上，隊伍停了下來，這是從亞歷山大出發以來第一次停下來過夜。
「你是說禿鷲堡？」剛困皺著眉頭問道。
「那我的呢？我可不想失去四倍報酬的機會。」年輕犀人說道。
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在他的心頭，赫爾朝著那片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地方跑了過去。
主大陸上有四大凶域，魔鬼山脈只是其中的一個，裏面躲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不死之王。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不死之王，不過那是一個轉化失敗喪失了智力的強悍怪物，說起他的名字，那真是鼎鼎大名。
那些僱用來的獸人原本帶著自己的武器，不過他們武器五花八門，有最近淘汰下來的后裝制式步槍，在這裏這樣的武器已算是非常先進了，更多的人用的是前裝火槍，甚至還有撥內巴時代就已不再使用的火銃。
黑大陸原本就是一個互相不信任的土地，這裏的北部是由人類統治，而南部是獸人的勢力範圍，其他的各個種族則在兩者的夾縫之間過活，獸人內部就不和諧，甚至連戰鬥種族都分上中下三等，同一種族還分成不同的部落，互相之間經常開戰。
「我必須感謝你能夠站在我的這邊。」
我相信您確實想過殺人滅口，不過對象是那幾個獵人和鬣狗人游擊手。
魔鬼山脈就是主大陸上著名的死亡禁地，只要想像一下魔鬼山脈的危險程度，就可以明白。
赫爾的話音落下，卻沒有一個人動，雖然每一個人的心頭都疑團重重，但也都沒多說，雇傭兵們已相信了赫爾的解釋。
「放心好了，到了帕帝遜，我們也不可能那麼快進去，你的那份，我先給你四分之一，如果你拿了報酬不回來，我的損失也不大，如果你回來了，我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再給你。」
只不過他們的反應比較遲鈍，動作也緩慢，視力又不好，膽子還小，所以戰鬥力非常有限。但是赫爾還是給他們配上了槍枝，反正聊勝於無，多一個炮灰也是好的。
見識越多，赫爾就越發知道，那些超凡力量有多麼可怕，無論是不死之王還是教皇多撒侖，都可以把他們這樣的隊伍隨手抹掉。
深淵絕境是用亡靈系的傳奇魔法「冥界投射」製造出來的，薩博連續用了二十次「冥界投射」，在亞得利安海峽的深處，創造出了一片沒有生靈能夠生存的死地，深淵絕境的面積比魔鬼山脈要小得多，但是卻更加兇險萬分。
「事先可沒有說過要去那個地方。」立刻有人吵嚷起來。
赫爾說道：「其他人也是這樣，不過每一隊最多出一個人。至於你們這些嚮導，反正我只要一個去過帕帝遜的，這個人可以拿到我曾經許諾過的其他嚮導的報酬總和。」
除了五個犀人護衛之外，所有的雇傭兵全都是部落種和低等種，不過在赫爾的眼裡，他
按照侏儒拉茲的解釋，整個黑大陸除了蘇丹的直屬衛隊，幾乎全都是這樣的裝備，即便政府軍也是有什麼槍，就用什麼槍。
留下的那三個嚮導給赫爾的感覺全都怪怪的，有一個人看不出是什麼種族，他帶著一隻金色的小老鼠，整天和那隻老鼠竊竊私語像是一個神經病。
他們並沒有乘坐那艘戰艦，齒輪帶隊的援軍是他們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並不打算顯露出來。
他們手裡打著火把。
現在又多出來一片能夠稱得上死亡禁地的地方，赫爾可不認為是那些雇傭兵膽子小，黑大陸的人或許貪婪或許野蠻，但是絕對不怯懦，就算侏儒拉茲那樣整天卑躬屈膝趴在地上給人磕頭的傢伙，為了利益也絕對可以去拔老虎嘴邊的毛。
「他們知道我要前往的目的地的話，肯定會試圖賣一個大價錢，這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那個獵手是個混血豹人，雖然他說的話是事實，赫爾卻無法容忍他煽動旁人的情緒。
所謂重武器，主要是兩門六十毫米口徑的小炮，以及技師仿製的六管轉輪速射炮，速射炮的口徑是三十毫米，比起仿製的原版貨的口徑要大得多，自然威力也大。
過了一會兒就連那些駝人也散開去找線索了，只有刺客們仍舊站在那裡。
突然間狂風吹過，風中夾著大片的黃沙，但是赫爾還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那味道是從遠處的一片沙丘後面傳遞出來的。
赫爾一行先是沿著河而上，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和力氣，一直到他和齒輪約定的盧比亞才會上岸，接下來的路程才是真正的麻煩。
駝人的力氣很大耐力也好，只不過速度不夠快，由他們拉車的話，一個小時最多走六公里，不過就算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也仍舊可以走將近一百五十公里。
赫爾信任駝人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駝人性格溫順，傳聞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駝人背叛的事情。
「去帕帝遜，就算有錢也未必有命享受，去那裡的人，十有八九會死。」底下的一個獵人說道。
他甚至發現了對他進行精神控制這件事情，只不過作為一個刺客，他並沒有宣揚出去，但從那天開始，這個傢伙顯得更加警惕了許多。
「干我們這一行的，沒有人會喜歡嘰嘰歪歪的傢伙。干就干，不幹就不幹，有什麼可以啰唆的？」黑巾刺客冷冷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對這個地方一點都不熟悉，我正想問你們，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會不會是有人盯上了我們？」赫爾乾脆裝傻，反正自從到這裏之後，他就整天無所事事，和當地的那些腦滿腸肥的貴族簡直一模一樣。
裏面如果真有超凡的存在，那肯定比教皇多撒侖還要久遠得多，埃西文明被研究歷史學的學者們劃分為第一紀元文明，而現在這個世界已是第四紀元，當中相隔差不多三十萬年。
另一個是土匪，臉上帶著兩個刀疤，一道刀疤橫過鼻樑，另外一道讓他變成了獨眼龍，此人一臉兇相。
雖然有些猶豫，赫爾卻還不打算退回去，至少要到那裡看看情況再說。
在赫爾看來，那五個犀人護衛里除了為首的
這些橇車是沙漠之中獨有的交通工具，有五米長兩米寬，底下是兩根橇板，旁邊是一排輪子，大多數橇車除了上面有布篷遮擋陽光之外，四面完全透風，推動橇車前進的是，沙漠之中一年四季不停息的風。
「為什麼就不會是殺人滅口？您想必不會希望有人走漏消息，要不然，您不可能到了這裏才告訴我們，打算去帕帝遜。」犀人剛困看上去粗莽，其實心思還是比較細的。
赫爾是所有人裏面最舒服的，他和安娜母女、半貓少女納達拉乘坐同一輛車，他的車上有帘子，在裏面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被外面的人知道，可想而知，他在這半個月的旅程之中都幹了些什麼。
這種六管轉速射炮絕對是魔法師的剋星，赫爾當然要格外小心。
「是啊，帕帝遜是有去無回的死亡禁地。」就連擔當貼身保鏢的半貓少女納達拉，也驚呼道。
話音剛落，他的脖頸噴出一道血線，緊接著那健壯的身軀便轟然倒下。
「四倍報酬，我可以預支一半，你們可以讓信得過的人帶回去。」赫爾說道。
「我這樣的情況很少嗎？據我所知很多冒險者都是和我一樣，僱人的時候並不說明目的地，我們需要防備的是和我們一樣的競爭者，更何況我早在來這裏之前，就已聽說在亞歷山大這樣的地方，有很多人以打探消息為生。
黑大陸的北部是大片茫茫沙漠，這片沙漠是人類已知的沙漠之中最大的一個，它幾乎有亞法和貝魯加起來的總面積的十倍還多，從貝魯的首都泊利到亞法首都梵賽，坐最快的馬車要十天到半個月，想要穿越這片沙漠需要多少時間就可想而知了。
「那麼在此之前，您為什麼遮遮掩掩，就是不肯告訴任何人，您要去哪裡呢？」剛困問道。
說實話，這些刺客確實是他最提防的人，既然這個黑巾刺客站在他的這邊，就讓他放心了許多，雖然有兩組刺客，但是另外一組的實力遠沒有這一組強。
正如齒輪當初提醒他的那樣，精神控制用在這些雇傭兵的身上，效果有著天壤之別，駝人、犀人和羚人是控制效果最好的種族。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到那個黑巾刺客緩緩地說道：「弄得不好，這些屍體還真的是從天而降也說不定，別忘了那頭擅長拋屍恐嚇的禿鷲。」
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走了十天之後，赫爾命令隊伍轉向真正的目的地——肯亞北部的帕帝遜。
死靈君王薩博，這個名字是教廷權勢最盛的時候，唯一能夠讓教廷中人感到害怕的名字，薩博說起來還是魔鬼山脈里那個不死之王的前輩，當年薩博以一人之力讓教廷不得安生，他的老巢就是四大凶地之中的深淵絕境。
赫爾挑了四艘最大的，反正他有的是錢，而這裏的物價又異常便宜，一艘船連同船上的水手和拉縴的縴夫，租金才兩百第納爾，連半貓少女的報酬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那個腦筋簡單的犀人，你絕對不會殺掉，因為您有十足的把握
赫爾是絕對不會感到滿意的，反正他的槍多的是，擁有自己的軍火工廠的他，在這方面絕對是相當慷慨的。
果然身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原本在撐帳篷的駝人，在四周負責警戒的羚人和鬣狗人，全都跑了過來。
「誰打算放棄，請自便，不過留下的人，我會給他三倍的報酬。」赫爾懶洋洋地說道，在這裏的時候，他已發現這種口氣最能夠震懾別人，好像這裡有權有勢的人全都是這副派頭。
這也多虧了這支隊伍主要是由駝人和鬣狗人組成的，他們是黑大陸最能夠吃苦耐勞的種族，正因為如此他們被分成三組，一組趕路的時候，另外兩組就躲到車裡面睡覺。
至少人類只是讓他們做苦力，不像獸人，在食物不夠的年分，會把他們之中的老弱殘疾當作是食物。
赫爾劃出十輛沙橇給他們，這已佔據了他準備的沙橇總數一半。
鬣狗人最初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他們的性格正如齒輪所說的，充滿了反覆無常的特點，只過了一個星期，就開始有鬣狗人不受控制了。雇傭兵裏面還有根本不受精神控制的種族，那些貓人刺客就是，特別是那個黑巾刺客。
回頭看了一眼，赫爾看到底下隊伍之中數量最多的鬣狗人，也已有所察覺。
看到剛困對這樣的回答顯然不夠滿意，赫爾連忙轉了一個角度說道：「就算是我殺人，我也用不著把屍體運到這裏來，給自己增添麻煩啊。
「是殺人滅口，肯定是殺人滅口。」另一個聲音吵嚷著叫道。
「四倍報酬的話，我們干。」最先表態的是犀人，為首的那個叫剛困的白犀人拍了拍身邊那個最年輕的同伴說道：「你幫我跑一趟，把我的那份給我婆娘送去。」
再說，這個地方是從那些拓片翻譯過來的內容之中知道的，既然和遠古失落文明中類似教廷中心的神廟有關，這個死亡禁地的分量，絕對不會比魔鬼山脈差。
幸好這片沙漠之中還有一條河，當年這片土地能夠被稱作是糧倉，全都虧這條河的幫忙，每年洪水氾濫會帶來肥沃的泥土，洪水退去之後，曾經被洪水淹沒的地方就成了最高產的農田，幾千年來一直如此，這條河也就被稱作為豐裕之河。
赫爾走了過去，他正準備告訴這個刺客，他打算再一次提高酬勞的時候，那個黑巾刺客用平靜但是冷漠的語氣說道：「我只是說了實話罷了。
人類也好不到哪裡去，黑大陸純種人類的數量很少，幾乎全都是貴族，這個階層自然少不了爭權奪利。
所以赫爾把手裡的重武器交給他們來用。
或許是太少走動了，赫爾感覺到有些懶散，他從沙橇上下來，四處走動著，走的距離稍微遠了一些。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那些人顯然已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了。
在這些雇傭兵里，赫爾最信任的反倒是那些最沒有用的駝人，駝人就算在低等種裏面也是最底層，對他們來說，和當初獸人統治這片大陸的時代比起來，或許還是被人類統治更舒服一些。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誰乾的？」頓時有人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