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集 黑色大陸
第六章 小心翼翼
帕帝遜周圍確實有幾股土匪，而且是那種以窮凶極惡著稱的土匪，不過他們的數量全都不大，畢竟這個鬼地方几年都未必有商團路過，那些以兇悍聞名的土匪把老巢設在這裏，只是為了避開政府軍，平時他們都是在其他地方做買賣。
六管轉輪速射炮是技師在貝魯的六管轉輪機槍的設計上改進而來，六管轉輪機槍又是貝魯帝國的最新式武器，連他們也沒有全面配備，更別說連三流軍事實力都算不上的蘇丹的軍隊。
那些騎兵頗為厲害，遠了就用槍打，近了就用手裡的新月彎刀劈砍，剩下的鬣狗人就像是割麥子一樣，一片片倒在地上。
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再想要像原來那樣連夜兼程根本做不到，更何況，既然知道有人在暗處想要襲擊他們，而且對方十有八九已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再在夜間行動顯然不太明智。
營地里死得最多的還是那些傻愣愣的駝人，槍彈密如雨點，駝人的身材高、體型又壯，被這鉛質的雨點掃中的也最多。
最讓赫爾感到失望的，就是那些容易控制服從命令的駝人，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把駝人編入軍隊，這些傢伙實在太笨了，當初訓練射擊的時候看上去有模有樣，現在上了戰場，卻立刻手忙腳亂起來。
他以前在軍隊待過，雖然沒有做過軍官，遇到攻擊之後應該怎麼做，他還是知道的，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
上了山，除了唯一的那個預言系魔法師之外，其他人立刻散開去收集屍體。
這下子對面的土匪慌亂起來，他們雖然已得到情報，說這批肥羊雖然油水豐厚卻不容易對付，但是在他們的理解之中，最多也就是政府軍的水平，沒有想到居然有這樣厲害的武器。
「是政府軍。」
不過等到赫爾聽到那地面傳來隆隆的響聲，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而且這些傢伙的膽子小，只要槍聲一響，不管是對面開槍還是這邊射擊，駝人就立刻卧倒在地。這要是普通的用步槍的駝人還好說，偏偏那幾個操縱速射炮的傢伙也是如此，白白浪費了最寶貴的重火力。
雖然不太滿意，德斯卻也沒有辦法。
雖然隊伍之中留下來的鬣狗人個個悍不畏死，不過他們的槍法比不上對面的土匪，卻是最致命的事實。
對面雖然有許多山岩，不過沙漠之中的山岩都風化得厲害，六管轉輪速射炮發射出來的三十毫米錐形彈，射在那些山岩上面，只要山岩的厚度不是太大，就會被射穿，就算厚度稍微大一些的山岩，也會在接連不斷地射擊之中迸裂粉碎。
這片土地實在太荒涼了，尋找食物就是最大的麻煩，人數多了的土匪團可能連自己都養不活。所以超過一千的匪團已很少了。
那些騎兵試圖迂迴包抄，可惜，他們的努力被另外兩個方向的兩挺速射炮擊破了。
他們已到了戈壁的邊緣，遠處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山巒，這裏離開目的地帕帝遜沒有多少路程，不過再繼續走就要進入那些大山之中。
這樣毫無效率地打了一刻鐘，赫
山上的屍體全都赤條條的，那些鬣狗人之所以被稱作為清道夫，並不僅僅因為他們擅長追殺和清理戰場，搜刮戰利品也是他們的強項。
赫爾才不會去管這個邪惡的傢伙，魔鬼山脈修鍊死靈系魔法的魔法師里，只有德斯能夠真正稱得上死靈魔法師，別人看中的都只是死靈魔法的效果，只有他對死靈魔法充滿了痴迷，對此甚至就連不死之王都嘆服得無話可說。
剛才一直被壓得抬不起頭的那些鬣狗游擊手，終於有了出氣的機會。
沙漠中綻放出無數血花，不管是正往後退的鬣狗游擊兵還是敵人的騎兵，全都在綻放的血花之中倒下。
不過營地裏面並非全都是魔法師，再加上那密集的亂槍打的大部分是操縱重武器的羚人。羚人是反應迅速的戰鬥種族，槍聲一響就已判斷出這次的攻擊相當危險，早早地就找地方躲了起來，但仍有沒有躲好的，被亂槍射中時就成了飛著倒在地上的馬蜂窩。
「轟，轟！」僅有的兩門炮也響了，但是詭異的是，炮彈落地的時候的爆炸聲卻不是兩個，而是接連不斷的一片，夾雜在炮彈之中一起爆炸的是骷髏爆，那是死靈系魔法師的拿手好戲。
每當太陽落山，他們就用警戒魔法，把營地籠罩起來，至於那些死靈法師，他們負責戒備的是雇傭兵，赫爾從來沒有把這些雇傭兵當作自己人。
施展「生命偵測」又非常簡單，預言家們甚至用不著自己動手，他們只要把施了魔法的玻璃珠子交給負責巡邏的斥候，每隔幾百米扔一顆出去就可以了。
「據我所知，想要抹掉沙地上的腳印，辦法多得是，那天已很晚了，就算搜索的話，也不可能很遠，只要在十公里之外就開始注意消除腳印，想要做到像那天一樣非常簡單，等到第二天早晨，一夜的風沙已把腳印全都掩蓋了。再怎麼搜索都沒有用。」黑巾刺客說道。
羚人的膽子並不比苦力們大多少，他們同樣也是打一陣就縮回掩體後面等上半天，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再開打一陣。
現在情況變得一塌糊塗，他手底下數量最多的士兵就是鬣狗人游擊手，但是現在鬣狗人要麼去追殺那些潰兵了，要麼就是忙著打掃戰場，全都被盯死在那片山區之中。
「自然出生的獅人和豹人混血種很少，只有通過人類的血統進行稀釋才能夠做到，不過成功率仍舊很低，這些混血種的半獸人，是政府軍委託阿卜杜拉這樣的經紀人，專門培養的。
赫爾並沒有去追趕四散的土匪，他帶著德斯和另外幾個魔法師往山上走去。
這下子，六管轉輪速射炮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
這些用玻璃製作的廉價魔導器，會把他們希望知道的東西，直接投射在他們的水晶球裏面。
黑大陸上的土匪也沒有結盟的說法，更不會為了對付一個目標而暫時合作，因為每一方勢力都會為了讓自己不受到損失而選
一陣激烈的對射，拉開了戰鬥的序幕，黑大陸上的戰爭從來不講究陣形或者戰術，打的就是士氣和士兵的素質。
他們無論是視力還是力量全都只是中下，而獸人之中目光敏銳、力量和爆發力驚人的戰鬥種族多的是，不過干起清道夫的工作，卻沒有哪個種族比得上他們。
這支將近三千人的土匪隊伍，想必已跟蹤他們很久了。
突然間從背後冒出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赫爾轉頭一看，走過來的正是那個黑巾刺客，這個傢伙居然無聲無息地就到了他的背後。
看著那一地屍體，赫爾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次攻擊他們的，絕對不會是政府軍。
這才是真正的措手不及，無論是赫爾還是黑巾刺客，都說不上這支騎兵是不是剛才那一夥伏擊者的同盟。
正說話間，突然遠處傳來了急促的槍聲。
接下來的幾天，偷偷溜走的人幾乎佔據了三分之一，就連犀人也溜走了一個，不過這個犀人十有八九是去完成那個已死去的犀人的任務，帶著其他人的酬金回部落。
「你是在試探我嗎？」黑巾刺客非常敏感：「那天我這樣說，畢竟是在替你解圍，你因此而懷疑我嗎？」
「突突突……」六管轉輪速射炮噴吐出兩尺多長的火舌，慌亂間那些羚人根本來不及瞄準，他們只知道對準站著的東西掃射過去。
這邊在混戰，赫爾已逃了，他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好好安排一下兵力進行警戒和防禦。
赫爾手下的那些預言家人手一個水晶球，此刻這些水晶球里，全都清清楚楚地顯露出點點紅斑。
幾千年來，這裏的土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黑大陸土匪並沒有地盤的概念，只要別侵犯別人的老巢，就算在別人家門口打劫也沒有關係，當然敢那麼做的話，同樣也必須有被別人從背後插一刀的覺悟。
「可能性不大，能夠出動這樣一支隊伍的大人物絕對不簡單，應該不會在乎一點小錢，別忘了這裡是黃金之國，豐裕河的上游有大量的金礦。」
一個駝人倒下，旁邊的駝人立刻接替他的位置，幾挺速射炮幾乎沒有停頓過。
他們每一個人的背後全都背著十幾條槍，這些槍充滿了黑大陸的風格，五花八門什麼樣子的都有。
剩下的三個犀人，整天坐在車裡擦拭武器，作為數量稀少的戰鬥種族，他們把每一個族人都看得非常重，只要有一個死了，活著的就會千方百計替他報仇。
收拾戰場的那十幾個鬣狗人頓時被擊倒了好幾個，倖存下來的鬣狗人反應極快，他們往石頭後面一藏就砰砰地放起槍來，不過他們的槍法很差，完全是漫無目的地胡亂射擊。
不過游擊兵很快也學聰明了，那些鬣狗人不再拚命往上沖，而是找了一些隱蔽的地方躲起來，遠遠地朝著對面開槍。
這些人身上披著和四周的岩石同樣顏色的斗篷，頭上戴著灰色的圓盤大頭巾，往岩石上一趴幾乎和岩石分不出來，這些人甚至連手裡的槍都用麻袋裹著，對於一群不會魔法的人
「為什麼這樣肯定？」赫爾問道。
可惜這一切還是落在了赫爾一個手下的眼裡。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最簡單的警戒魔法絕對是「生命偵測」。
裏面絕對沒有禿鷲堡，禿鷲堡雖然凶名遠揚，就連政府軍都害怕三分，不過禿鷲堡走的是精兵策略，全部的土匪加起來也不到七百人，連這夥人的零頭都不到。
「其他人會不知道這件事情？」赫爾問道。
雖然破解「生命偵測」的手段也有不少，不過黑大陸被稱作為魔法的荒漠，那些出沒于沙漠之中的土匪，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夠知道這些？消弭痕迹是刺客的專長，而且是相當高級的技巧，除了刺客，恐怕就只有擅長搜索的高級斥候才懂得一些。」
黑巾刺客說道：「反倒是看上你身邊的那幾個女人，所以才打算殺你的可能性更大，很多大人物不在乎錢，卻是十足的色鬼。」
又丟下了幾百具屍體之後，這些兇悍的騎兵知道硬闖絕對沒有希望，終於往後撤了。
其中的一個魔法師連續扔了幾個「生命偵測」，頓時山上冒出十幾處光芒，大多是淡淡的藍光，那是自己人。
不過他們至少還分辨得出六管轉輪速射炮的射程遠在步槍之上，所以過了會兒之後，操縱速射炮的羚人也不再害怕了，他們用一次次長點射，把對面敢於露出腦袋的土匪全都打成了蜂窩。
十幾處光芒之中三處是紅光，對這些紅光，死靈魔法師德斯絕對不會客氣，死靈魔法的殺人手段有些非常隱秘，德斯用手一指，接連三個「靈魂抽取」發射過去，代表敵人的紅光就熄滅了。
貓人刺客也有一組離開，對這夥人，赫爾並不是很在意。
所以速射炮指到哪裡，那裡的土匪幾乎沒有逃跑的機會。
幾乎交戰剛剛開始，負責護衛的鬣狗游擊兵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相當美味，我以前為什麼沒有想到住在這裏，這個地方隨便殺多少人都沒有人會來管。」德斯一邊嘆息一邊說道。
所以自從那天開始，當太陽落山之後，車隊就停下來休息。
石塊、沙土和塵埃被劇烈的爆炸高高地揚了起來，從山坡上衝下來的騎兵們，正好迎上了這波密集攻擊，這些騎兵幾乎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糊裡糊塗地炸成了碎片。攻擊過後，山坡下到處都布滿了血痕。
那邊是馬快槍疾，這邊是先進武器，刺耳的射擊聲混雜在一起，兩邊都是在搏命。
「政府軍會不會和禿鷲堡聯合？」赫爾問道。
「生命偵測」可不會管你隱蔽得有多麼巧妙，魔法籠罩範圍之內，只要是生物就一個都逃不脫。
「兩千人，小意思，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全都幹掉。」死靈魔法師德斯說道，自從加入魔鬼山脈之後，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出手，就算當初在教廷對付裁判所，也沒有帶上他，嗜殺成性的他已很久沒有殺人了。
逃跑得最多的就是那些鬣狗人，幾天下來三分之二的鬣狗人都溜了，剩下的都是真正的亡
而此刻正有一隊人馬潛伏在群山之中。
屍體成片倒下，然後迅速堆積起來，山腳下已堆了一堆屍體。
那些鬣狗人確實倒楣，他們的隊形非常散亂，一部分朝著沙漠而去的追擊者，已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一部分負責收拾戰場的，在剛才的那一輪攻擊中就倒下了一半，冒死往前沖的鬣狗人，又是正衝著敵軍騎兵的刀鋒而去。
「為了錢嗎？」赫爾問道。
赫爾暗自細數著，他所知的那幾支超過兩千人的土匪團伙。
這些鬣狗人紛紛從藏身的地方飛竄出來，他們三五成群，手裡拎著步槍，一邊飛奔一邊射擊，鬣狗人平常的射擊術並不怎麼樣，但是一邊奔跑一邊射擊，倒是沒有令命中率變得更加糟糕，這就是他們唯一的天賦，也是最讓戰敗者痛恨的天賦。
「除了禿鷲堡，還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那麼多屍體堆在我們的營地旁邊？」赫爾問道。
很顯然在這方面，土匪一邊佔據絕對優勢。
德斯滿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三朵若隱若現的靈魂之火飛入他的掌心。死靈魔法師非常享受地吸收著靈魂之火，他已快半年沒有這麼幹了，靈魂之火只要是生物都會有，但只有人類或者類人生物的才能夠吸收。
零星的槍聲四處鳴響，沙漠之中的土匪逃跑從來沒有固定的方向，全都是四處亂逃，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重整隊伍的概念。鬣狗人也只得四處亂追，戰場一下子就被拉開成為很大一片。
黑大陸其他的兵種絕對落後，只有一樣非常先進，那就是騎兵。
此刻山上還有十幾個鬣狗人正在收拾屍體，他們連一塊布都不放過。
地上的屍體看上去有幾分獅人的樣子，又有幾分豹人的樣子，不過他們顯然也不是純種血統，應該是獸人和人類的混血兒。
「總共有兩千七百四十一人。」死靈魔法師德斯說道，他和其他魔法師們已數過一遍了，而且還用其他偵測魔法搜索了一遍，保證沒有一個漏網的。
「他們的手上掌握著一種技術，可以讓成功率增加好幾倍，製造出來的這種混血種，除了不夠勇敢，太過精明，一旦局勢不妙容易崩潰之外，可以算得上相當厲害。」黑巾刺客說道：「最重要的是，這些混血種並不能夠生育，所以絕對不可能有血統流出去，這樣一大群獅豹混血種出現，除了政府軍不可能有另外的可能，看樣子，你被哪個大人物看上了。」
赫爾和他的手下們最近這段日子也防範得非常嚴密，那些預言家們，將監視的法陣悄悄地布設在沙地之中。
而且槍聲一響，赫爾手下的那些魔法師們就會用鋪天蓋地的魔法，讓來犯者知道，什麼是魔法師的威嚴。
黑巾刺客說道。
滾滾的煙塵由遠而近，能夠擁有這樣聲勢的只有騎兵。
「沒有必要顯露我們的實力，那些雇傭兵肯定可以解決麻煩。」赫爾拒絕道。
所有的沙橇圍攏成一個圓圈，就是一座簡易要塞，八個方向各架起一挺六管轉
在開戰之前，隊伍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鬣狗人，都被種上了特殊的魔法標記，為的就是不至於誤傷自己人。
唯一仍舊顯得異常漠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就只有那些駝人苦力。
土匪們炸窩了，此刻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趕快逃跑，這就是沙漠匪幫的特色，只要一打不過就立刻四散奔跑，因為對每一個土匪來說，最寶貴的就是自己的性命，而匪幫里又不會有什麼督察隊，更不存在忠誠之心。
能夠仰仗的，就只剩下羚人的重火力了。
從那些雇傭兵，從當初住的旅店侍者，更從侏儒拉茲那裡，赫爾已知道，黑大陸上沒有多少土匪團的人數超過一千。
這些騎兵居然是翻過前面那座山殺過來的，怪不得手下的那些預言魔法師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這些騎兵肯定一開始躲在很遠的地方，等到這裏已打完一仗之後，才突然間殺過來。
由十個預言家負責警戒和搜索，即便是魔法力量氾濫的教廷，也不可能這樣奢侈，到了第三天，那隱藏敵人的蹤影就被揪了出來。
赫爾是事後才知道，這些羚人是真正的膽小，他們之所以不離開，一是因為害怕被真的殺人滅口，二是擔心離開的話，會碰上禿鷲堡的追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之前的精神控制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那天搜索了一個晚上，最終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不過這本身似乎就是一個線索，將那個幕後的黑手指向了這片戈壁最令人髮指的一夥土匪。
和鬣狗人游擊兵比起來，羚人斥候要好得多，他們個個都是神槍手，雖然要瞄老半天，不過只要扣動扳機，總是能夠有所收穫。
但是一旦掠奪成功，會坐下來分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每一方都會希望自己佔大頭，所以火拚的可能性反倒是百分之一百。
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原本被認為最為膽小的羚人，反倒全都留了下來。
憤怒起來的駝人，遠比羚人勇敢得多，他們聽到槍聲也不再躲了，只知道扣動扳機不停地掃射，任憑對面的槍彈連續不斷地擊中他們。
這下子剩下的駝人憤怒了，靠六管轉輪速射炮較近的駝人立刻衝到那個位置上。
就像是回應，山頭上響起了一片槍聲，被剛才的爆炸嚇了一跳的土匪們，用他們手裡的槍回敬了過來。
六管轉輪速射炮再一次噴吐起長長的火舌。
想了半天，赫爾也沒有辦法確認到底是哪一夥土匪，他嘆了一聲對身邊的德斯說道：「打一下再說，只要有幾具屍體，就可以知道是什麼人在打我們的主意了。」
在這片沙漠之中，鬣狗人絕對不是強悍的種族，就算拿著最新式的步槍，仍舊打不過高等級的戰鬥種族。
對面的那些騎兵也絕對夠兇悍，第一波進攻的人被炸得屍骨無存，第二波人絲毫不受影響，頂著六管轉輪速射炮的瘋狂射擊就往前沖，他們的下場當然同樣慘烈。
頓時幾個巨大的防護盾從營地之中升了起來，子彈打在防護盾上，立刻劈里啪啦地彈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