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七集 海盜船長
第三章 禁區
獸人的炮幾乎用不著抬起炮管，臼炮艦就停在海灘邊上，根本就是被頂著打，每一發炮彈的作用都發揮到了極點。
那些臼炮原本就是用來打擊空騎士的，對只能夠在一千米高度飄浮，而且速度異常緩慢的浮空船來說，命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如果那支艦隊是被貝魯海軍消滅的，那將是一件令人恐慌的事情。一直以來貝魯海軍都在他們的嚴密監控之下，他們對貝魯帝國的任何一艘戰艦的去向，都瞭若指掌，但是現在突然間發現，貝魯海軍有一支完全不為他們所知的艦隊存在，足令德布雷頓上下的信心受到動搖。
別說那個中心位置他不能夠靠近，那些高出樹海的巨樹，同樣不能夠靠近，遠處那個停放浮空船的船塢也被禁止靠近。就連樹海的邊緣也有守衛者阻擋著。
前來增援的戰列艦一字排開，每艘戰列艦側舷都有五十門火炮，這些火炮的射程和口徑都在陸軍野戰炮之上，一次齊發兩百五十發炮彈砸在海灘之上，殺人就和割麥子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勝負已經確定。
德布雷頓人想到的對付叢林戰的辦法，和當初赫爾所採用的一樣，都是用火攻。
運氣好一些的浮空船，雖然被打得如同篩子一般都是洞孔，卻仍舊能夠支撐著飛回去，運氣不好的，當場就在半空中解體墜落。
在所有的退路都被斷絕的情況下，那些部落獸人拚命了。
所以哈勃特上校建議南部聯盟，也採取穩健的戰術。
突破防禦線的部落獸人根本顧不上掃清陣地，他們飛快地跑去奪取德布雷頓人的火炮。這些火炮很快被調轉方向，用來轟擊不遠處的臼炮艦。
上一次德布雷頓遠征艦隊全軍覆沒，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放鬆了夜間警戒。
誰也不知道貝魯帝國給予了這裏的土著什麼樣的幫助，誰也不知道，大陸的新霸王想要做些什麼。
操縱臼炮艦的德布雷頓人絕望地發現，就算現在逃跑也來不及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實力，赫爾又不能夠使用魔法進行窺探，他只能夠寄望于有什麼飛蟲鳥獸恰好飛過禁區。
臼炮艦發射的爆炸燃燒彈，全都打在獸人兵團偏後的位置，所以大火一燒起來，他們的後路就一下子被封住了。
那裡到底有些什麼？
每一發炮彈都讓成片的部落獸人倒在地上，臼炮不愧為效率最高的殺人機器。被逼急了的德布雷頓人，甚至用對付浮空船的霰彈來對付敵人。
第二種可能就更加誇張了，如果禁區延伸到另外一個空間的話，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就在爆炎快要擊中樹海的那一瞬間，突然間從樹海裏面飛出一群精靈，這些精靈背後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居然生出了蝴蝶一般的翅膀。
正是這種保守的做法，使得德布雷頓人在浮空船還離他們幾公里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次突襲行動。
他們衝出了密林。一場激戰終於開始。
現在看到這些長著蝴蝶翅膀的精靈，空騎士們調頭就逃。
「我只是隨便走走，並沒有打算闖入禁區，我立刻離開。」赫爾說道：
隨著一連串炮響，臼炮艦噴吐出衝天硝煙，炮口的火舌竄出至少有十米高，要不是臼炮艦的龍骨和支撐梁，全都是鋼材製造，恐怕整艘船已經承受不了恐怖的後座力而散架了。
德布雷頓的艦隊全都在外海，停靠在海岸邊的是不知道底細的那些怪船，這些怪船看上去很不好惹，偏偏船上又沒有幾個人，岸上也只有一個營的工兵，就算把他們全都幹掉，德布雷頓人的損失也不大。
前一次大戰，已經將靠近海灘的大片森林化為焦炭，所以那些工兵清理起來相當容易。等到清理出一塊半徑兩公里的土地之後，工兵們才不緊不慢地修建防禦工事。
「你想要往左往右往後都可以，只要別再往前跨出一步。」那個藤蔓人形說道。
看到這些武器，德布雷頓人就知道，貝魯帝國已經將手伸到了這裏。
精靈們乘坐著浮空船，從空中進行偷襲的同時，部落獸人也從地面上發起攻擊，為了避免誤傷，所以他們會在浮空船攻擊之後的一刻鐘，進入戰場。
回到自己房間，赫爾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那個神秘的禁區。
不過進攻仍舊要繼續。因為出現了許多不可預測的狀況，所以德布雷頓人顯得更加謹慎起來，他們決定採用原本並不打算使用的手段。
突然間，從樹海之中鑽出一個由藤蔓編結而成的人形，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魔力波動，赫爾猜測這東西類似替身魔偶。
同樣德布雷頓人也異常沮喪，七艘臼炮艦的沉沒，讓他們的防空力量缺損了一大塊，不過更加重要的是，那個工兵營的全軍覆沒，使得他們再也不敢隨意登陸，剛剛建造好的碼頭，只能夠放棄。
在精靈和獸人們看來，能夠殺掉敵人的任何一個機會，都沒有必要放過。
和昨天晚上由南部聯盟發起的突襲比起來，德布雷頓人的空襲要光明正大得多，規模也龐大得多。
雖然內心之中充滿了疑惑，但是這一次他卻異常老實，並沒有試圖潛入那個神秘禁區解開心中的疑惑。
在出發之前他們就已經計劃好，如果遇上的是類似防空臼炮的防禦方式，就跑得遠些再放火，如果遇上的是可以飛行的兵種，就撤退下去會合後面的人馬進行夾擊。
當運輸船卸載重型武器的同時，工兵們開始清理四周的樹林。
同樣連續炮擊了十輪，當硝煙散去，海灘上就只有成片的屍體，看不到任何豎著的東西。
躲藏在密林里的獸人兵團，一下子就徹底暴露了。等待他們的是密集的炮火。那些臼炮艦被證明了不僅能夠用來防空，打地面的目標也同樣拿手。
半個小時之後，第一批空騎士到達了目標位置，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飛進去，在沒有確定對方有什麼防空手段之前，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繞到上風位置，在目標的周邊縱火，讓風將大火蔓延進去。
等到把這些極易燃燒的液
溜達了一個多小時，他找到了所需要的四棵作為陣眼的樹，有了這個就大致可以推算出中心的位置。
說到損失，肯定是南方聯盟更加慘重，單單那十艘浮空船的損毀，就讓精靈城難以承受，浮空船不是那麼容易建造的。
德布雷頓聯合王國在陸軍方面的成就，很明顯遠不如貝魯帝國。這個海上強國根本就未曾意識到連射武器的重要性，所以當六管轉輪機槍噴吐著火舌，掃過他們的防禦工事的時候，那些工兵根本連稍作對抗的能力都沒有。
巨大的後座力，也意味著驚人的威力。
「有什麼問題嗎？」赫爾問道。
所以面對這種東西，最好別要小聰明，試圖矇混過關。
「不要再往前走了。」
面對這樣的戰果，無論是德布雷頓人還是南方聯盟，全都高興不起來。
赫爾立刻想到了好幾種可能。
獸人部落那邊，參与偷襲的五千多人，幾乎全軍覆沒，更令他們難以承受的是，剛剛得到的武器，在這場戰役之中損失了將近一半，特別是火炮、轉輪機槍這類重火力武器，丟失得乾乾淨淨。
不過這顯然並不能夠令剛剛獲取一場勝利，並且得到了大量武器的精靈和獸人們贊同。
逃？就得冒著被炮彈炸成碎片或者被火燒成焦炭的風險，待在原地不動？那就等著後路被徹底堵塞之後炮彈落在頭上吧。
到了這個時候，躲在外海的那支龐大的艦隊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五艘戰列艦拔錨朝著海岸駛來，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慢了一拍。
雖然最終證明，只有空騎才能夠最有效地對付空騎，不過其他的對策也仍舊存在，當初亞法軍隊就是用數量眾多的颶風刀侍對付空騎，德布雷頓人當然也有自己的對策，他們的對策就是這些特殊的臼炮。
在空騎出現之後不久，各國就開始研究對付空騎的辦法。
就在赫爾無所事事地在樹海之上散步的時候，戰爭卻已經打響了。
這一次登岸的陸軍也和上一次不同，只有一個營的工兵，這些工兵登陸之後，根本不建造防禦工事，而是全力建造碼頭。
這些臼炮的口徑並不是很大，炮管卻比普通的臼炮長得多，發射的是無數飛鏢形狀的霰彈，這些霰彈可以射到兩千米高的高空，那也是空騎士能夠發起攻擊的最高高度。
直到把整個禁區完全繞過，赫爾也沒有看到一隻飛蟲，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確信，這片樹海有驅蟲的功能。
更恐怖的是，這些臼炮的發射速度還相當迅速，第一陣炮擊剛剛過去，半分鐘之後，就開始第二陣炮擊。
微微眯縫著眼睛，赫爾朝著那個禁區看了一眼。這個圈並不是很大，半徑不超過一公里，沒有任何看上去與眾不同的地方。
對付這招，貝魯帝國的那些軍事專家們，也沒有很好的對策。
那幾門讓德布雷頓人損失慘重的功勛野戰炮，是重點照顧的對象，第一輪炮擊，就把野戰炮炸成了一堆碎片。
這一次他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即便是在深夜，德布雷頓人也警覺萬分，放哨的全都是擁有夜視和鷹眼術的神賦戰士。警報結界因為有諸多不可防禦的弱點，所以乾脆被摒棄了。
想要知道禁區的邊緣確實非常簡單，因為他走到哪裡，那個藤蔓人形就會跟到哪裡，始終阻擋在他前面，這個奇怪的守衛者明顯是繞著一個圈在轉動。
要不是因為這次遠征的意義太過重大，如果再一次失敗，將影響到帝國在海上的絕對威望，所以德布雷頓上上下下決定，不惜一切代價贏得勝利，要不然這些臼炮艦或許仍會躺在位於安格魯的秘密船塢之中。
這些長著翅膀的精靈，隨手發射出颶風刀刃。這種急速旋轉的風刃和爆炎撞在一起，立刻炸裂開來，那威力遠比爆炎本身爆炸要震撼許多。
解決了爆炎，這些精靈立刻調轉方向，朝著頭頂上的空騎士飛去。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部署絕對萬無一失。
很顯然德布雷頓人這一次打算穩紮穩打。
在半分鐘之內，這些怪船中部的甲板被掀了開來，露出船艙里的四門臼炮。
最大的可能就是裏面有一個防禦護罩，而且是一個隱形的防禦護罩。
只用了三天時間，碼頭就建造完畢。有了碼頭，一艘運輸船終於靠岸，從船上卸下許多重型武器。
唯一的不正常的，恐怕就是這裏實在太正常了！在樹海的其他地方，還可以感覺到細微的植物生命能量，但是在那裡面卻絲毫都感覺不到。
那些被猜測為臼炮艦的怪船，一趟接著一趟地把陸軍運到海灘之上。不過這些船顯然不是擺渡船那樣簡單，讓一部分陸軍登岸之後，這些怪船沿著海岸一字排開。
半分鐘的時間，浮空船甚至來不及調轉方向，只能夠像靶子那樣挨打。
一發炮彈下去，就是一個半徑十幾米的大坑，大坑周剛的土全都給翻鬆了，十米之內沒有一棵樹還可以豎立著。爆炸燃燒彈顧名思義，爆炸之後還會燃燒，轉眼間就是一畝大的一片樹林被徹底點燃。
火永遠是樹木最大的剋星。
不過這總比他哪裡都去不了強。
除了負責巡邏的空騎，整個中隊部出動了，不過並不是同時出動，而是分成三批，每一批由十個空騎士組成。他們的空間戒指全都裝滿了用來縱火的工具。
這座木精靈城給人的感覺非常高深莫測，應該有實力布設這種隱蔽護罩。
等到戰列艦靠近，海灘邊上的戰鬥差不多結束了，七艘臼炮艦被擊沉，因為海水不深的緣故，桅杆還伸出水面豎在那裡，沒有沉沒的臼炮艦全都渾身帶傷，它們搖搖晃晃，一副隨時可能散架的樣子。
德布雷頓的空騎士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放火。放火的重點是離海岸七十公里左右的一個地方，昨天晚上倖存的那兩艘浮空船，就是消失在這片區域。
與此同時那些工兵也很倒霉，雖然他們已經建造了一部分工事，雖然他們同樣有武器，但是他們絕望的發現，他們的
坐在芒革背上的赫爾，對這隻大螞蚱的速度相當不滿。
「好吧。」赫爾點了點頭，他調轉芒革的頭，朝著右側繞去。
緊接著又是一艘臼炮艦，在劇烈的轟鳴聲中化為碎片。其他的臼炮艦慌亂地將放在甲板上的炮彈，推入水中，這一來他們連反擊都做不到，只能夠起錨逃跑。
那些空騎士並不打算硬拼，他們不是魔法師，所以相信的不是個人實力，而是戰術的運用。
原本用來防禦的空騎被派了出去，他們飛得很高，而且隊形非常鬆散開闊，就算敵人有對付空騎的手段，也可以讓損失減少到最小。
他們沒有想到，敵人並不是傻瓜，既然吃過一次虧，自然會尋找對策。
爆炸產生的狂暴氣浪不但沒有點燃樹海，反而把比較靠近的、已經點燃的大火給壓滅了。
就像剛才那些浮空船被打得淅瀝嘩啦一樣，這一次輪到了這些臼炮艦倒霉。
原本計劃是，這些工兵能夠依靠防禦工事和火炮，將戰鬥拖延到援軍到達，或者至少能夠邊打邊撤，但是現在三分鐘不到，防禦線就被突破，炮兵更是在狙擊手和機槍手的重點關注下，迅速被殺光。
原本已經制訂好的策略，也因為這次偷襲，不得不重新審定，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些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的先進武器。
芒革並不是一種令人滿意的坐騎，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那些木樁靈在生物變異方面，遠沒有不死之王那樣擅長。
他們建造的碼頭也和以往不同，用的不是木材，而是打下木樁之後將石塊沉到水底，這種石頭堆砌而成的碼頭，根本就不怕火攻。
教廷的中心區就有不少類似的防禦護罩，那絕對是防禦魔法之中最為高級的類型，沒有五六個超級魔法師等級的守護士聯手，根本別想布設成功這樣的護罩。
「如果我進入禁區裏面，會發生什麼？你會攻擊我嗎？」赫爾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
「前方禁止入內。」那個藤蔓人形瓮聲瓮氣地說道，它發聲是依靠藤蔓的震動，所以聲音有些古怪。
撇開遠道而來的援助者，南部聯盟自行策劃了一場突襲戰。
這類東西的背後全都有人操縱，還可能是由幾個人同時操縱，替身魔偶所看到、聽到的一切，都會被詳細的紀錄下來，以供其他人查閱。
看到火雨不起作用，空騎士們乾脆朝著底下發射爆炎，雖然爆炎的籠罩範圍比火雨小得多，卻可以保證把樹木點著。
一聲巨響，其中的一艘臼炮艦爆炸了，這些臼炮艦所用的炮彈威力驚人，被擊中的時候所發生的殉爆同樣威力驚人。
十二艘浮空船，能夠逃離戰場的就只有兩艘，其他的全都墜毀了。
人類在縱火方面的天賦遠不是木精靈可比，從空間戒指傾倒出來的，都是摻合了助燃劑的煤油，這些煤油隨風潑灑，化作無數細小的液珠，沾染在數公里的茫茫樹海之中。
這種臼炮一直以來，都被德布雷頓的高層當作是最高機密，其他國家的間諜始終沒有打探到這種臼炮的存在。
到了絕望關頭，德布雷頓人強
解決了來自空中的威脅，德布雷頓人的空騎也已經到了，不過這些空騎並沒有追擊漏網的那兩艘浮空船，而是不停地往樹林里發「生命偵測」。
對付密林之中的獸人，用的就不是霰彈了，而是一枚枚重達一百五十公斤的爆炸燃燒彈，那原本應該是用來對付要塞的。
論口徑，貝魯帝國送來的這幾門火炮的口徑，遠不如臼炮艦上的那些臼炮的口徑大，論威力，更是不能夠比，但是說到命中率，那些臼炮就差得多了。
更令德布雷頓人擔憂的是，在遠征艦隊到達這裏之前，他們已經得到過海軍部的警報，海軍部從遠東抽調的一支增援艦隊，神秘失蹤了。這支艦隊由一艘運兵船、兩艘運輸船和兩艘驅逐艦組成，運兵船上有五千名外籍士兵。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無所事事，能夠去的就只有住的地方和頭頂上的那片樹海，那隻芒革現在算是歸他使用，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就算騎著芒革，他可以去的地方也相當有限，凡是稍微重要一些的地方，幾乎全都是禁區。
和第一次遠征不同，吃過大虧的德布雷頓帝國，變得小心謹慎了許多，這支浩浩蕩蕩的艦隊並沒有靠近海岸，而是停在了外海。
那個守衛者沒有任何反應，赫爾不敢再繼續問下去，萬一露出馬腳可不得了。
裝作毫無目的地四處遊盪，赫爾一點一點地靠近法陣的中心。
這又是一個牢籠，一個巨大的看不見鐵柵欄的牢籠。
「火雨天降」降下的，只是大片豆大的火點，但是落在沾滿煤油液珠的樹林之中，立刻化作一片大火。幾乎在火起的同時，樹冠頂上蒸騰起濃密的霧氣。眨眼間這些水霧化為冰霜，剛剛點著的大火頓時變得暗弱下來。
這場突襲戰幾乎就是上一次戰役的翻版，十二艘浮空船趁著夜色，飛向德布雷頓人的陣地，因為德布雷頓人的艦隊停泊在外海，浮空船無法到達那裡，所以攻擊的目標被定在了那些怪船和登陸的工兵身上。
貝魯的軍事專家的猜測是正確的，這確實是臼炮船，不過不是普通的臼炮船。
正因為如此，德布雷頓的遠征艦隊將巡邏艦巡視的範圍，增加了一倍，並且讓空騎二十四小時保持偵察狀態。
德布雷頓人同樣被激烈的進攻給打傻了，他們顯然低估了部落獸人手裡的武器的威力。完全沒有想到，這些獸人居然會推出幾門火炮來。
這讓他感到異常鬱悶。
最令他們擔憂的是，這支不為人知的艦隊，隨時可能從背後突襲遠征艦隊。
實心的飛鏢彈對浮空船造成的傷害相當有限，但是數量多了，疊加起來的總傷害仍舊驚人，十輪炮擊之後，每一艘浮空船至少中了數千彈。
德布雷頓需要的只不過是黑大陸南端的落腳點，他們要在這裏建造港口，所以並不在乎那些森林。
每艘浮空船需要三十個精靈操縱，十艘戰艦就是三百個精靈，對於生育困難的精靈一族來說，更是無法彌補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