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八集 世紀婚禮
第三章 結婚前夕
「你很聰明，知道我肯定還有東西要給你。你前前後後幫了我不少忙，特別是高德的這些筆記，絕對是額外的收穫，我從來不會白白差遣別人，肯定要給你相應的酬勞。
「那麼兩者誰更強一些呢？」赫爾問道，作為一個普通人，他的眼光更加現實一些。
赫爾就站在這裏，他默念咒語輕輕拍了一下牆壁，牆壁上頓時顯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
「你不是耐力驚人嗎？怎麼會受不了，以往都是你弄得我的腰都要斷了，今天怎麼反過來了？」赫爾調笑著說道。
赫爾立刻明白了，不死之王肯定要真正開始挑戰天階了，挑戰天階的過程之中，他十有八九不會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他留下了這個意識分身。
「你要結婚了？」齒輪驚詫地叫了起來，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這裡是泊利，要是大聲說話被別人聽到，可能會引來難以想象的危險。
「那麼我應該怎麼用它？」赫爾越發疑惑起來，這確實令他感到奇怪，一般來說製作魔導器，大多是採用質地純凈的材料，比如水晶或者寶石之類的東西，像翡翠、瑪瑙這類成分複雜的石材用途非常有限。
「現在看來，意識分離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能力，這隻不過是精神運用的一種技巧罷了，更何況，我的這個意識分身並不具有任何能力，也不能夠維持太長的時間，只能夠在短時間里給你一些指點。」不死之王的分身說道。
此刻他只有寄望于將來有機會回魔鬼山脈，親自向不死之王詢問這塊翡翠的奧秘，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能夠見到不死之王。
莎薩慵懶地用手托著腮：「讓我考慮一下……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和齒輪碰頭的當然是赫爾，見面的地點是在泊利郊外的一個莊園之中。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莊園，養著將近兩百多頭乳牛，每天給泊利輸送牛奶，賺得不多卻勝在穩定。
「我選擇的和多撒侖選擇的，都是神力法則之中的低階法則，我們並不打算挑戰高階法則，能夠突破才是最重要的。」不死之王的分身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和齒輪分手，赫爾中途更換了好幾個身分，這才回到了泊利。
「至於另外一條路，顯然更合適念者，這第二條路追求的是強大的精神力，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意識就可以脫離肉體的束縛，只要達到意識永存，同樣是不死不滅的永恆存在。」不死之王說道。
「這種感悟就是突破成神的關鍵，也就是所謂的神力法則，或者說神格。」
「更何況，越是強大的神力法則，突破的難度就越大，所以一般來說，我們在決定挑戰天階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最終將要感悟的神力法則，我們花費千年的歲月，慢慢積累起對法則的理解，只有這樣才能夠在最後一刻獲得突破。」
他當然不會認為是不死之王在作弄他，也絕對不可能是齒輪拿錯了東西。
「我很擔心和夏隆怎麼交代。」赫爾苦嘆了一聲。
「在所有的魔法里，空間魔法屬於相當高級的運用，但是最普遍也是最低級的魔導器，就是空間戒指，有些空間戒指，普通人都能夠打開，仔細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你果然進來了，這證明我的試驗成功了。」不死之王顯得非常高興，少有的笑著說道。
「很簡單，一條是追求強大的魔力，通過不停地改造身體，最終成為不死不滅的永恆存在，大部分的魔法師走的都是這條路。
想要回到自己的住所並不容
「很簡單，別和那位侯爵千金太過接近，除了有需要的時候去她那裡，平時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怨不得你會驚訝，我同樣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而他留在翡翠之中的這個意識分身，也不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簡單，這個意識分身確實沒有多少力量，卻可以在不知不覺之中，在赫爾的精神深處留下一個後門。
「挑戰天階是你和多撒侖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問津的事情，對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說，有一條還是兩條路，又有什麼區別？」赫爾嘆道。
「或許那些文明的毀滅，也是因為同樣的道理，當前一個文明被徹底摧毀之後，廢墟之上將重新建立起另外一個文明。」
「放心好了，只要小心一些，一切都會非常順利，你就和那位侯爵千金去過兩人生活吧，我們這裏用不著你操心，五年……或者更長一些時間之後，就按照原定的計劃，安排一場車禍，讓布倫斯·馮·菲利普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有這一切都是在我不暴露的基礎上，但是我怎麼才能夠做到這一點？」赫爾抱怨著說道。
「不知道。」
點著了旁邊的油燈，赫爾用火試了試，翡翠在火焰燒灼之下沒有絲毫反應。
「好處？當然有。」齒輪說道：「他拿出來一枚長生不老葯，服藥之後就可以年輕至少十歲，還會減緩衰老，壽命也可以增加一半左右。想想看，能夠活到一百幾十歲，連我和克力特曼都有些心動了。」
看到女間諜生氣了，赫爾倒是不敢繼續刺激她，他還需要這個女人幫他做許多事情呢，有這樣一個情報局的王牌間諜在旁邊，貝魯當局理所當然地放鬆了對他的監視。
任何一種魔法有弱點，就必然會有對應的優點。穿透術的優點就是消耗魔力極少，平時通道關閉著根本不消耗魔力，也不會散發出魔法波動，打開的時候，也只消耗極少的魔力，散發出的魔法波動和打開空間戒指差不了多少，根本就偵測不出來。
赫爾乾脆賣了個人情給齒輪，他的所有手下當中，對他最有幫助，最可以信賴的就是齒輪了。
「不過你已經從那位遠古神那裡得到了不死之身，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酬勞。
「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這種猜測自古就有，你難道沒有發現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嗎？」不死之王的分身道。
「你以前可沒有少作弄我，我只不過報了一次仇，你就這樣對我了？」赫爾柔聲說道：「不如這樣，從今往後我們倆輪換取得控制權，一天你做主人我是你的奴僕，另一天我做主人你是我的婢女。」
裏面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
完全是無意間，赫爾在腦子裡面想，「這塊翡翠里到底藏著什麼？」
「幸好我得到了高德的那些筆記，裏面的一些內容給了我極大的啟示，從中我找到了一些可以給予你的酬勞，其實一直以來，我都錯了，以你所擁有的超強的精神力，根本不應該走魔法師的路，而是應該走另外一條路。」
他攥著這枚翡翠獃獃地坐在椅子上。
「裏面有些什麼？」赫爾問道。
「好吧，告訴你，誰讓我們是朋友呢？知道亞琛大教堂嗎？那裡有一幅非常有名的壁畫，壁畫的名字叫『天堂』，這個天堂並不是憑空想象出來
「你需要為這種事情操心嗎？」齒輪難以理解地說道：「和那位侯爵千金結婚的是布倫斯·馮·菲利普，並不是那個愛慕夏隆的女兒的人啊。夏隆如果連這都分不清楚，他怎麼可能管理一大堆屬下？」
「這些文明全都是在它最為輝煌的時刻滅亡，這給了我一種感覺，好像有某種存在，並不希望看到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到太高的程度，一旦到了警戒線，那位就會把整個文明徹底抹去。」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些文明消失得相當蹊蹺嗎？埃西和漢文明延續的時間是最長的，一個延續了四萬七千多年，一個延續了四萬三千多年，卻在短短的幾個世紀里徹底滅亡了。之後的文明各有長短，其中最短的就是星文明，只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讓我再睡一會兒，我好累啊，昨天晚上不知道你吃了什麼，竟然這樣神勇，弄得我腰都快斷了。」莎薩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不死之王顯得很神秘，他讓我把這個東西親自送到你的手上，當中不可以經過第三人的手。現在東西交給你了，我要去做我的事情。」
「這話沒錯，只是太過頹唐了一些。」不死之王點了點頭：「你難道對這個偉大的發現，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個穿透的隧道的另外一頭，設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裡，這是一個陰暗的角落，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其中的情況。
「只是你一個人接受了這項使命，還是其它人都要這樣干？」赫爾問道。
不死之王當然也不能夠按照那個體系修鍊，不過他和高德不一樣，他轉換成的不死之王是類似幽魂的亡靈生物，所以他擁有一種天賦的能力，那就是附身。
雖然嘴裏在詢問，實際上他絲毫沒有在意莎薩是否同意，而是抱住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拖了起來。
用這個魔法可以穿透泥土和岩石，憑空製造出一條隧道來，用途就和當初在教廷的時候，裁判所用的「蟲洞」差不了多少，只不過穿透術的限制更多一些，只能夠在岩石和土壤層使用，當中只要隔著一道金屬絲網，穿透術就會失效。
「或許我知道地方。」赫爾笑了笑說道：「不死之王許諾了什麼好處嗎？」
不過他立刻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因為他往翡翠裏面輸送了一些魔力，結果卻是魔力又流回了他的身體。
這塊翡翠裏面肯定有名堂。
這裡是魔鬼山脈最周邊的據點，莊園主和僱工全都是貝魯人，絕對不會引起秘密警察的懷疑。
「答案是，這些魔法全都是現成的。空間戒指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空間石，從來沒有人能夠製造出空間石，高德的筆記之中提到，他曾經詢問過那位古埃西神，得到的答案是，埃西人也不知道這些空間石來自何方。」
「你是個不值得別人同情的人。」女間諜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我同情你才任你所為，沒想到你這麼做。」
赫爾同樣也確信，想要解開這個謎題用不著大動干戈，不死之王知道他此刻的處境，如果動作稍微大一些的話，很可能會令他徹底暴露。
「政治婚姻的結果大多是這樣，在上流社會當中，夫妻之間異常疏遠的多得是。或者你乾脆把那位侯爵千金徹底搞定，讓她死心塌地跟著你，萬不得已用一些精神控制的手段也可以。」齒輪隨口說道。
這隻是一個念頭，但是他猛然間就感覺到
「為什麼后一種從來不為人所知？」赫爾不由得問道。
就在他越發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突然間前方一陣光影抖動，不死之王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對你又沒有用，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不死之王曾經說過，你已經和他差不了多少，都是不死不滅的，也不會衰老。」齒輪說道。
齒輪的話讓赫爾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最為擔憂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不知道呆坐了多少時間，赫爾用手抱著腦袋輕輕靠在床邊，他累了也煩了，這枚翡翠讓他感到頭痛異常，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這玩意兒從窗口扔出去。
「恭喜你，意識分離的試驗成功了。」赫爾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而且除了空間魔法方面的疑問，還有另外一個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各個文明的消失。
坐在椅子上，赫爾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他只是攥著不死之王托齒輪帶給他的那塊翡翠。
「這麼說來，你選擇的是空間法則？多撒侖選擇的又是哪個法則？你們倆選擇的神力法則，哪個更強大？」赫爾問道。
「興趣當然有，當作增長見識也是好的。」赫爾說道：「你說有兩條路，到底是哪兩條路？」
「而另外一條路的源頭就是上古漢文明，漢文明的傳承者就是使用奇怪的星文的星文明，這是個曇花一現的文明，沒有來得及留下系統的傳承，就突然消亡了，所以留下的東西很少。」不死之王說道。
「或許埃西文明並不是最為古老的文明，在它之前，還有其它的文明存在？」赫爾想到了一種可能。
從另一頭裡面鑽出來，把隧道重新閉上之後，赫爾迅速把自己變回布倫斯·馮·菲利普，仔細檢查了一下離開時布設的暗記，確認沒有人進入過地窖之後，他這才從裏面走了出來。
「不，意識分離用不著試驗，肯定會成功，我高興的是我成功驗證了高德筆記之中的一些內容。」不死之王說道：「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高德的那些筆記，我絕對不會知道，走向巔峰的路並非只有一條。」
「這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不過按照我的推測，通過這兩種方式達到巔峰，以往的力量都將失去作用，也就是說，神的力量是相差不多的，強弱完全取決於達到巔峰那一刻的感悟。
沒有想到，不死之王立刻潑了他一頭冷水：「這不是什麼傳訊魔法，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我分離出來的一部分意識罷了。」
那是傳送魔法的一種，卻有一個和傳送魔法完全不相干的名字——穿透術。
赫爾試圖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此刻的他並沒有身體，他就這樣空蕩蕩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隨著一連串的輕笑聲響起，卧室之中頓時充滿了濃濃的春色。
「這是你發明的新的傳訊方法嗎？真是太方便了。」赫爾讚歎道。
「如果你是蟲海里的一隻蟲子，知道了真相之後，你會怎麼做？立刻自殺嗎？還是更加努力地積攢實力，試圖成為掙脫控制的王蟲？」不死之王說道。
「我到地窖裏面去取了一瓶葡萄酒，你要來一點嗎？」赫爾問道，他的手裡確實有一瓶葡萄酒，這是老騙子哈倫的經驗，與其用話騙人不如用事實來欺騙。
「你是說，我應該走念者的路？」赫爾問道。
卻沒有提到，連高德自己也沒有驗證這套系統的完善性。高德創立這套系統的時候，已經通過魔法儀
「還記得那些王蟲嗎？很早以前我就有種想法，這個世界或許就是某個遠比我們更高的存在，所布設的類似蟲海的東西，而天階強者就相當於王蟲。
回到卧室，床上還躺著那個女間諜，只聽到她用異常疏懶的聲音問道：「你剛才到哪裡去了。」
赫爾感到疑惑不解起來：「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還要挑戰天階？」
赫爾已經忘記了自己用了多少種辦法進行嘗試，最終一無所獲。
「就這樣決定了。」赫爾笑著把莎薩橫放在床沿邊上說道：「還沒有起床之前，我仍舊是主人，你這個刁滑的婢女，接受主人的懲罰吧。」
「你給我留下這個意識分身，不會只是替我解答疑問的吧。」他不想再思考那個令他感到心灰意冷的問題，連忙轉移目標說道。
當赫爾再一次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隨手把床沿邊上放著的藥膏瓶子和稀奇古怪的工具，掃進抽屜裏面，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豈不變成了抓鬮？」赫爾笑了起來：「只要在最後一刻，感悟到一個強大的神力法則，就可以成為令人敬畏的高位神。」
「所以你搶著接下了這個任務？」赫爾笑了笑說道。
赫爾不太明白，忍不住問道：「單純的精神體就算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他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摔進了一個大洞之中。
齒輪沉默了幾分鐘，他要把前因後果全都考慮清楚，過了將近半刻鐘，他這才說道：「或許這也不錯，至少這場婚姻可以讓每一個人都可以太太平平地度過五六年的時間，只是你得非常小心，千萬不能露出什麼馬腳。」
「到了那個時候，夏隆和貝魯當局的關係，應該非常密切了，也用不著這位菲利普先生充當中間人角色，你的組織也應該組建完成，想要動你，任何人都要仔細考慮一番，至於我們，該賺的錢肯定已經賺足了……」說到後面，齒輪的話語多了一份蒼涼。
「強？」不死之王搖了搖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赫爾心中暗想，但是他馬上驚呆了，因為他心裏想的話，居然變成了聲音，在四周回蕩著。
不死之王的分身用極盡誘惑的言辭，描述著高德的成就有多麼高超，那種獨特的系統有多麼完美。
赫爾徹底無語了，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考慮過，以前的他或許會混吃等死，但是現在就不好回答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神的世界絕對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樣美好。」不死之王說道：「神的世界同樣充滿了紛爭，而且他們的上面或許還有更高一級的存在。」
「我和麗達的事情啊。夏隆會不會認為我拋棄了他的女兒？」赫爾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這番話說得赫爾打了一陣冷戰。
「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王蟲一代又一代演化下去，總有一天，會有一隻王蟲擁有擺脫控制的實力，我肯定會在此之前，把整個蟲海毀掉。
「並不只是我一個，大概有兩三百人都接到了這個任務，不死之王還讓夏隆去招很多不屬於我們的人，來干同樣的事情。」齒輪嘆道。
「現在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齒輪當然不會忘記赫爾剛才的許諾。
現在絕對用不著擔心床上的那個女人會蘇醒過來，沒有兩三天時間恢復，她恐怕連床都下不了
「別說我，夏隆也是一樣，不過他並不是自己拿著水晶球到處搜尋，而是讓手下去干，有一幫手下真是不錯。」齒輪嘆道。
看到赫爾若有所思，齒輪從口袋掏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翡翠：「這東西給你，是不死之王讓我帶來的。」
赫爾首先想到的就是內煉法，這是一種非常高超的鍊金術技藝，可以把魔法陣、咒符之類的東西全都布設在魔導器的內層。
「不，我指的並不是念者。念者的修鍊方式傳承自上古漢文明，可惜沒有傳全，只得了一些片鱗半爪的東西，高德的研究遠比這要完善得多，而且高德把漢文明的修鍊方式和魔法結合在了一起，建立了一套獨特的系統……」
「不死之王只告訴我們，這種水晶球是用來找東西的，不過它的作用距離非常近，超過五公里就會失效，所以他讓我們要非常仔細地去找，不要漏掉任何一個地方。」齒輪苦笑著說道。
「神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呢？真的會如同傳說之中的天堂那樣平靜祥和嗎？」赫爾不由得動了一些心思。
他把鬼眼魔瞳先放了過去——他做任何事情都極為小心。從鬼眼魔瞳傳回來的圖像之中可以確定，對面沒有人，他這才鑽了過去。
從水罐里倒了一些清水進臉盆，把翡翠扔進水裡，仍舊沒有一點反應，拉開窗帘讓一絲光線透射進來，翡翠的顏色顯得通透了一些，不過他還是沒有找到隱藏的秘密。
「除此之外，空間魔法里還有更多的謎題，為什麼進入不同的次元或者空間那麼容易，反倒是在同一個空間之中進行遠距離傳送，會如此困難？你難道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嗎？」
「有這樣的好事，為什麼我不自己去干？」赫爾開玩笑說道。
「你有什麼事情？」赫爾問道。
不死之王沉吟了半晌才說道：「恐怕這和技藝的傳承有關，你我所學的魔法，傳承自亞特蘭蒂斯文明和克里特島神文遺址，而這兩種文明追溯上去，最終的結點就是古埃西文明，古埃西文明走的就是魔力之路。
「你別忘了，我轉換成不死之王，其實也只是一種特殊的精神體罷了，我可以憑空創造出『肉體』，那些比我更為強橫的存在，當然也可以做到，而且他們創造出的『肉體』肯定更加高級。」不死之王說道。
「意識分離？」赫爾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不是神才能夠擁有的能力嗎？」
「交代？」齒輪問道：「需要什麼交代？」
聽到這話，赫爾只有苦笑。
「這怎麼可能？」赫爾驚詫地叫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不死之王說道：「能夠挑戰天階的全都是不世強者，誰會那樣兒戲？
進城的時候，他打扮成一個中年禿頭商人的模樣，因為剛剛發生過連環爆炸案，所以泊利盤查得很嚴。好在赫爾事先就做好了所有的身分證明，所以順利通過了進城關卡的盤問。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赫爾問道，他並不喜歡思考難題。
「難道沒有一點諭示嗎？」赫爾問道。
這塊翡翠雕琢得四四方方，就像是一塊骨牌，上面看不到任何類似魔法陣的東西。
赫爾心頭一動，他已經差不多猜到了，水晶球的用途。這東西十有八九是用來搜索征服者查理的陵墓的，不過這件事情，其它人並不知道。
「拿著一個奇怪的玩意兒到處走，直到那玩意兒發出紅光。」齒輪一邊說著，一邊又摸出另外一個東西來，那是一枚水晶球，只有核桃大小，底座上不知道雕刻著一個什麼樣的魔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