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八集 世紀婚禮
第四章 行賞
「或許並不是你死。」瓦雷迪大公木然地說道：「如果你認為不公平的話，可以選擇用槍決鬥。」
籌備婚禮是一件非常繁雜的事情，特別是當布倫斯·馮·菲利普的家已經被炸掉了的情況下更是如此，一馬車炸藥的威力是相當驚人的，整幢房子被炸成了碎片，根本沒有辦法修復，只能夠重新建造。
誰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去打擾一個兒子對父親的追思，即便是親近的長輩也最多走到他的身邊，用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安慰兩句。
從大公的眼神當中，赫爾當然看得出，這個傢伙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怎麼可以？」
「我扣動扳機的速度，肯定比你出劍要快。」赫爾淡淡地說道。
「因為在決鬥之中你殺死我的話，以你的身分和地位很容易就可以脫罪，但是你如果直接殺死我的話，之後的事情就微妙了，有可能你仍舊能夠脫罪，也有可能你會被徹底犧牲掉。」赫爾不緊不慢地說道。
赫爾如果真的按照這套體系去練的話，施展小魔法還不要緊，一旦釋放大型魔法，那他就會像一顆炸彈一樣，被炸成粉碎。
原來傳聞是真的，一直以來少校和侯爵千金之間，就有著一種不太明確的情愫。
連成一片之後，六幢別墅就顯得太多了，他乾脆挑了兩幢最好的，其餘的乾脆推平，空出來的地方全都種上了植物。
很明顯高德創立的體系，是以上古漢文明的傳承作為基礎，很多東西都是赫爾早已接觸過的，只不過當初的他大多依靠自己摸索，最多再加上霍布斯教授這個對魔法一無所知的外行人的指點，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授勛儀式結束之後，赫爾就回到了馬科尼文。
但是現在經過不死之王這樣一改，為了隱密，引發魔法的魔力強度被限制在了火柴頭的水平，高德的體系所隱藏的危機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出乎赫爾預料之外的是馬丁沒動，至少沒有在瓦雷迪大公刺出那一劍的時候立刻出手，而是緩了那麼一緩。同樣躲在暗處的那些保鏢，也沒有任何反應。
隱密被當作是第一需要考慮的問題。
說話的聲音很低，只有赫爾能夠聽到，能夠說出這種話來的人，當然只可能是女間諜莎薩。
葬禮結束之後，很多人並沒有離開，因為他們還等著月底的婚禮呢。
「理解我？」莎薩哼了一聲：「你只是沒心沒肺罷了。」說著，她一把放開了手：「如果瓦雷迪大公再刺你，我絕對不會出手了。」
當地找不到，只能夠到外地去找，幸好貝魯絕對不缺人。不過赫爾對新召來的人，並不是很放心，其中至少有一個是秘密警察的人，應該是派來監視他的。對此赫爾倒並不驚訝，在貝魯帝國這種事情很正常。
雖然一知半解，卻並不妨礙他將法陣的中心位置，布設在別墅的卧室之中。
當初他看到那些精靈們在收集種籽，所以他也跟著一起做，離開精靈城前往馬拉麥之前，他恰好看到精靈們在那些被燒毀了的林地之中播種，樹籽剛剛播下，轉眼間就生根發芽，第
好在赫爾別的沒有，錢有的是，此刻的馬科尼文又有的是空房子，所以他將大筆的錢砸下去，乾脆把那已經變成了廢墟的老房子旁邊的六幢別墅，全都買了下來。
作為顧問的不死之王，雖然對上古漢文明一無所知，不過他的智慧和閱歷無人能比。
「打下直貝羅要塞根本就不是你的功績。」瓦雷迪大公怒吼著。
回答所有人的是「嗆啷」一聲出鞘的利劍，鋒利的劍刃閃亮起一片銀光。
說到聚集靈氣，太極陣雖然有收聚匯攏的作用，卻不是最擅長的，太極強在平衡調和，最強的聚靈陣應該是六合。
不但房子要重建，傭人也必須重召，原來的傭人大部分被炸死了，僥倖沒死的也不敢替赫爾工作。
既然重新打造這套體系，不死之王當然要加進自己的內容。
連帶不死之王對此也一無所知，從高德的筆記之中，不死之王僅僅知道這些木靈氣能夠用來淬鍊法器。
差不多的裝束，差不多的年紀，但是這個人看上去，就是和其它人有些不同。
「大公，請你慎重自己的言辭。」
「剛才真該讓你被劍刺死！」莎薩惡狠狠地說道。
有了這樣一個盒子，很多事情就好解決了。這個盒子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所以沒有人會來找他的麻煩，而且放在盒子的植物，永遠都不會枯萎和死亡，這當然也相當有用。
不過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非常高竿的演出。」從人群之中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故意示弱，然後故意撤退，趁對手不注意，給對手出其不意的一擊，這簡直就和閣下攻克直貝羅要塞，是一個翻版。」
馬科尼文的四周有大片的樹林和濕地，雖然比不上豐饒角和魔鬼山脈樹林茂密，木靈氣也還算充沛，被六合法陣強行聚攏，小小的樹林，靈氣的充沛程度，絲毫不在精靈城之下。
舊教的葬禮隆重而又繁瑣。
「……」
雖然驚魂未定，赫爾卻也沒有忘記低聲回上一句：「好像你對馬丁少校也有一些意思，你現在又救了我，這算是什麼？五角還是多邊形戀愛？」
不過赫爾大致也能夠猜到，盒子里的空間應該只對植物有效，奇特的空間和禁地所在的次元空間很像，可以有選擇性地讓某些東西進入其中。如果他想要放別的東西，這個盒子的容量就只有看上去的那樣大。
而事實是，這個時候的赫爾早已將意識沉入了那枚翡翠之中，在不死之王的意識分身的指點下，進行精神力方面的訓練。
精靈們送給他的種籽，樹種高度最多也就五六層樓，這對赫爾來說正合適，剛好讓那兩幢別墅露出一個房頂，有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這樣的一把微型手槍，頂多可以裝填一發子彈，而且威力也小，距離超過十米甚至殺不死人。
說實話，赫爾對此感到異常迷惑，他不知道自己所熟悉的風元素，為什麼沒有被發現，同樣也奇怪，金屬性的靈氣會
與以往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比起來，此刻的大公看上去頗為頹廢和狼狽，他的臉上滿是風塵，神情之中帶著一絲憂傷和厭倦。
這些都姓道克曼的人，臉上的表情和一舉一動，全都像是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最有意思的是，他們互相之間說話和打招呼的時候，並不是以堂兄、叔伯相互稱呼，而是稱呼上校、將軍這類的頭銜。
「你想要和我辯論是嗎？好——我喜歡辯論，現在不打算殺我了？」赫爾又笑了，他知道自己掌握了主動。
植物越多，能夠聚攏的植物生命能量的數量也就越多，所以赫爾乾脆見縫插針，地面上種滿了灌木，樹冠和灌木之間的空間，由蔓藤之類的寄生植物填滿。
赫爾把手裡的槍收了回去，露出了一絲親切的微笑。
老菲利普伯爵因為妻子的關係，信奉的是舊教，因為貝魯是新教國家，只有新教神甫和新教教堂，所以葬禮是在祖宅的禮堂舉行，主持葬禮的也不是神甫，而是由家主代理，這樣可以顧全所有人的面子。
當然赫爾也不是那種只知索取不知給予的人，五行之中的木陣，對樹木的生長非常有好處，所以他又加了一個木陣進去。
只要待在這群姓道克曼的人中間，赫爾就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回到了軍營之中一般。
沒有人詢問他這塊翡翠的來歷，老菲利普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遠東，那裡的人都有弔掛玉器的習慣，所以眾人理所當然地把這塊翡翠，當作是老菲利普送給兒子的禮物。
此刻如果有一個精靈路過的話，肯定會把這裏當作是他們的聖地。
高德的體系只是一個設想，魔法的本質是吸收轉化天地間的能量，從埃西文明開始就是這樣做的，而漢文明則直接借用和控制天地間的能量，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什麼？赫爾的心中暗自詫異。
對精神力異常強大的赫爾來說，他並不需要學習如何提升自己的精神力，至少暫時不需要，他需要訓練的是如何操縱精神力。
那塊翡翠就弔掛在他的手腕上。
從泊利趕到馬科尼文還好說，坐鐵軌列車，中途不停的話，只要三天時間就可以到達，但是在更遠地方的人，一個月來回兩趟就有些麻煩了。
這種悠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安祺小姐的到來。
「如果兩種選擇，全都意味著必須死的話，我情願選擇後者。
所以他乾脆忝著臉向精靈一族討要放種籽的容器，連赫爾自己也沒有想到，精靈們居然一口答應了，送給他的是一個用樹藤編織而成的盒子，裏面的空間不大，卻裝下了將近三分之一的種籽。
肯來馬科尼文的傭人很少，肯為赫爾工作的傭人更少，只要是住在附近，知道一些這裏的事情的人，幾乎都已經把這家人看作是厄運附身。
「帝國雙璧終於見面了，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這個和菲利普家族世代聯姻的家族，有著典型的貝魯軍事貴族的風格。
赫爾經常捏著那塊翡翠，雙手頂著
和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比起來，馬科尼文顯得蕭條了許多，畢竟那場意外使得這個小鎮死了幾千人，想要恢複原本的人氣並不容易。
和魔法陣一樣，漢文明的法陣也是可以迭加的，只不過種類和變化沒有魔法陣那麼多，有缺點自然也有優點，漢文明的法陣所擁有的威力，卻不是魔法陣所能夠比擬。
月初是葬禮，葬禮相當隆重，老菲利普活著的時候絕對不會相信，皇帝陛下會親自前來弔唁。
無論是不死之王還是赫爾，全都沒有意識到，他們誤打誤撞走到了正確的道路之上。
赫爾一向有收集各種好東西的習慣，再加上精靈們只對生長得高大的樹種感興趣，那些稍微低矮一些的喬木或者灌木的種籽，全都被扔在一邊，根本沒有人搭理，所以他乾脆毫不客氣地據為己有。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轟然。
以往他總是鼓勵赫爾自己去摸索試驗與研究，但是這一次，不死之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唯恐赫爾無法理解或者認知不明，簡直就像是在給小學生上課一般，逐字逐句地給赫爾解釋，並且親自給赫爾糾正修鍊之中遇到的偏差。
「刺死我，你捨得嗎？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像我這樣能夠理解你的人。」赫爾隨口說道。
不過當他的眼睛掃到另一邊的時候，他什麼都明白了。
「接受我的挑戰，或者，被我當作一個沒用的懦夫殺掉，我願意承受法律的制裁。」瓦雷迪大公說道。
此刻任何人都看得出，不可能再有什麼決鬥，甚至瓦雷迪大公的性命，也已經完全掌握在小菲利普伯爵的手裡，不管年輕的大公作出什麼舉動，伯爵都可以開槍射擊，他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殺人的理由。
安娜和雪莉並沒有被他接到這裏來，這裡是馬科尼文，不是雪露特，而安娜和雪莉又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訓練，時間長了難說會不會露出馬腳。
「……」
偏偏學習這套東西的人，情況有些與眾不同，他需要不引人注意，所以不死之王在加入自己的想法的同時，也努力設法讓施法不至於產生出任何能量波動。
種樹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忘記將樹布設成法陣，做這件事情，他倒並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反正任何意外都可以推到那些神奇的種籽身上，從精靈城的神聖禁地帶出來的東西，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完全正常，如果和普通的植物種籽一模一樣，反倒讓人奇怪了。
「按照法律的規定，決鬥屬於非法的行為。」
驚魂未定，赫爾連忙回頭一瞧，救他命的居然是女間諜莎薩。
話已經放出去了，赫爾緊緊地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現在和當初，根本不能夠比，學的東西不但是高德整理過的，高德還唯恐得到他筆記的後人，無法明白上古漢文明那高深莫測的語言似的，寫了大量的註釋，註釋的字數加起來比原文多十倍有餘。
不過兩夫妻也很不幸，屍體全都炸碎了，所以只能夠事先就裝進棺材里，讓眾人連看最後一面都做不到
不過最為重要的是隱密。
對室內裝修，赫爾幾乎沒有插手，他花了大價錢從梵賽雇來了一個非常有名的建築師，所以任何事情都用不著他操心。他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是簽支票。
和安祺小姐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個讓赫爾感到厭煩的人物，那就是瓦雷迪大公。
他看到的是安祺小姐那充滿了驚詫和迷茫的眼神。
他並不是真的不怕瓦雷迪大公殺他，而是確信這位大公殺不了他，別說旁邊有那麼多人看著，其中就有馬丁少校這樣的好手，隱藏在暗處的保鏢更是為數眾多，這些人有的是秘密警察部門的人，有的是魔法理事會的人。
直到這個時候，另外一道劍光才在「嗆啷」聲中閃亮飛起，馬丁終於拔出了佩劍，架住了瓦雷迪大公的劍。
老夫妻兩個的棺材當然是放在家族墓地里，墓志銘是老伯爵「曾經的同事」帝國宰相貝司莫親自撰寫的，這樣的榮譽沒有幾個人能夠擁有。墓志銘上紀錄了老伯爵一生之中僅有的幾個功績。
赫爾並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這種體系非常隱密，不管是修鍊還是出手，都不容易被察覺。特別是他修鍊的時候，看到的人全都以為他是在出神。
「懦夫！」瓦雷迪大公咬著牙說道。
就是靠這個盒子和裏面的樹籽，半個月的時間他就種植出了一片樹林。
這一次赫爾布設的法陣，並不是那個簡單的太極陣。
不過此刻這把槍和瓦雷迪大公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三米。
那把槍很小，如果握在手掌心裏的話甚至不會露出縫隙，槍管只有雪茄頭長，握把小得剛好可以用虎口夾住。
高德把兩者硬湊在了一起，原本的設想是把自身的魔力當作是雷管，將天地間的能量當作炸藥，用精神力來引發。
開始的時候，不死之王還是按照高德的筆記傳授。不過高德是個全系魔法師，而所有的魔法體系裡，最容易施展，也最容易用精神力控制的元素、塑能兩系魔法，偏偏是赫爾的禁區，所以不死之王乾脆用自己最擅長的空間魔法作為基礎，重新整理高德那套體系。
這些植物可不是普通的物種，那都是從豐饒角精靈城中心的禁林之中搜羅來的。
「我對自己的槍法一向沒有自信。」赫爾搖頭說道，他才不會那樣傻，決鬥之中不管是誰死了，對他都沒有好處。
「菲利普先生。」瓦雷迪大公徑直走到赫爾面前：「不，現在我應該稱你做菲利普伯爵了，作為一個貝魯人，你想必不會缺乏勇氣吧，那麼請你接受我的決鬥邀請，使用什麼樣的武器由你決定。」
葬禮整整持續了一天，從早晨一直到傍晚，大多數時間赫爾都守在棺材旁邊。
特別是道克曼侯爵，雖然布朗頓的鐵軌已經和帝國的鐵軌網路連通起來，但那裡畢竟離得太遠，一個來回需要半個月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背後被人猛地一拉，身體一下子退開了一尺，而這一尺足夠救他的命。
一邊說著，一個看上去並不比瓦雷迪大公年長多少的人，走了出來，他的身上同樣穿著軍
只是因為老菲利普夫婦的葬禮和小菲利普的婚禮，馬科尼文恢復了往日的喧囂。
想要讓人無法察覺，就只能夠把所有的能量和波動，全都封閉在體內。
等到赫爾發現一切和自己預料不同的時候，劍光已經到了面前。
被精靈們捨棄的種籽，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個世紀，數量多得足夠把所有的空間戒指全部塞滿。當然赫爾不可能這樣做，他還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分，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有空間戒指，而且還可以使用這些空間戒指，想要解釋過去就麻煩了。
同樣也因為那場意外太過恐怖，所以原本住在馬科尼文的人，全都陸續找借口搬了出去，甚至連菲利普家族的成員也搬走了不少，所以大部分時間，街上空蕩蕩的。
忝著臉笑了笑，赫爾突然間從內衣口袋拔出了一把槍。
這樣的修鍊非常輕鬆，而且進展也異乎尋常的快。
「陛下剛剛給你口中的這個懦夫頒發了勳章。」赫爾笑了，雖然他還沒有學會用話殺人的技巧，但是氣得情敵吐血還是可以做到。
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憑空建造出了一片原始叢林。
道克曼家族的頭面人物，這一次也到場了。
原來他也希望我死，赫爾看著馬丁，後者不敢正視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是西斯威爾勛爵。」
在等待樹木長成的那半個月之中，僱用仆佣和內部裝修的工作同時在進行。
後者之所以會派人常駐這裏，是因為馬拉吉吉的手套只收回了一隻，另外一隻不知所終，這東西肯定要收回，在沒有任何線索之下，魔法理事會可以做的就只有守株待兔了。
當他出現在馬科尼文的時候，包括馬丁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很顯然連秘密警察部門也不清楚，這位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雪露特的。
「你這個懦夫！」劍光一閃，瓦雷迪大公飛身撲了上來。
大公並沒有受到邀請，事實上沒有人會邀請這個傢伙，但是他仍舊還是來了，他是偷偷跟隨在安祺小姐的後面來的。
漢文明畢竟太過久遠，即便是高德收集的漢文明的古籍，也並不完全，再加上高德是魔法師，他只對古籍之中類似魔法的東西感興趣，對於另外一個領域武技，他幾乎連看都不看，所以也就沒能知道，這些木靈氣也是能夠直接吸收的。
對赫爾來說，這也避免了被看破身分的可能，如果弄一個主教來主持葬禮，說不定就會看破一些蛛絲馬跡。
在不死之王分身的指點之下，赫爾現在已經知道，他稱之為「植物生命能量」的東西，上古漢文明稱作「靈氣」，而且是木屬性的靈氣。靈氣有五種，金木水火土，按照漢文明的說法，只有水、木兩種屬性的靈氣，對人最有好處。
從四周的紛亂嘈雜之中，赫爾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人的身分，對這個和他齊名，被稱作為「帝國雙璧」之一的人，他怎麼都產生不了好感。
就在這個時候，赫爾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極其低沉的嘲諷：「這簡直就像是一齣戲，三個情敵四角戀愛，再加上為情決鬥，如果弄出一個劇本來，肯定會一炮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