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八集 世紀婚禮
第六章 天堂峽谷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在預料之中，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了，反正謎底很快就會揭曉，雖然那位正在度蜜月，不過他能夠支配的時間最多就只有兩個星期，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去做。」馬丁嘆道。
因為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所以赫爾只能夠住在小鎮上，連夜進入峽谷是不現實的。
這樣的小地方，從來都沒有什麼大人物會來，所以當專列進入車站的時候，整個小鎮的人都驚動了。
按照《天魔秘籙》上的說法，那些被種下心魔的女人，全都稱作為「魔妃」，「魔妃」越多，修鍊的速度越快。所以上古時代，修鍊《天魔秘籙》的人大多豢養著幾十甚至上百個「魔妃」。
等了大概有一刻鐘，那股微弱的魔力波動再一次閃現，這真是彈指一瞬之間，就像是閃電劃過天際時的亮光，只是剎那一閃就消失不見。
精神魔法想要把一個人變成忠實的奴隸，直接用精神控制就可以了，但是在漢文明的傳承之中，卻要用特殊的辦法煉上一段時間，少的要七八天，多的要一個半月。
處於第四狀態的帳篷，清楚地紀錄下了魔力波動閃現的所在和特徵。
這種波動特徵對別人來說，或許極其罕見，但是對他來說，卻是那樣熟悉，因為他所擁有的末日神器的另外兩個組成部分——不滅王座和毀滅王冠，也有著相似的魔力波動。
這絕對不是他所熟知的木靈氣，同樣也不是神聖能量。
安祺當然不會知道，這番話背後隱藏的意思，她只會從通常的情況去考慮。
赫爾懶洋洋地從車廂里出來，兩邊是鐵欄杆，有一米多寬的步道可以讓他出來散散步。
不過既然被他捕捉到了，就再也不可能逃脫。
赫爾可以肯定自己的感覺絕對沒有錯，這頂帳篷原本就是為了捕捉那個魔力波動而設計的，就算不變成第四狀態，布設在帳篷壁上的魔法陣，也可以把這個特定的波動，放大幾萬倍。
此刻他乘坐的是一輛鐵軌列車。這可不同於普通的鐵軌列車，而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借給他的專列。
不過就算其它人有赤金秘紋水蟒皮，也沒有用，不知道這種魔力波動的特徵，同樣也別想捕捉到這種稍縱即逝的微弱波動，而這個世界上能夠知道這種魔力波動特徵的，就只有擁有末日神器剩餘兩件組成部分的不死之王和他。
不過「迷情亂意銷魂訣」不僅僅只是用來控制人心的手段，而是用種下的「情魔」來補濟溫養自己的心神。
當初授完勳章之後，那個女間諜就如願以償地從第一線脫離了下來，不知道因為他們倆曾經共過事，還是因為上面的人有其它意思，莎薩被調到了道克曼侯爵的城堡。所以從今往後，他和那個女人有的是見面的機會。
話音剛落，莎薩就被馬丁一把拉了下來壓在底下。
這個扁圓形的帳篷，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水母飄浮在一片碧綠的樹海之上。
不知道為什麼，莎薩突然間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好像只有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才
「我們既然能夠想到這些，刺客同樣也可以想到，他們有必要來鑽這個圈套嗎？」莎薩說道。
此刻的赫爾當然是上下其手，忙得不可開交，他要讓這位侯爵千金，徹底成為他的俘虜，既然不可以使用精神魔法——因為那樣會在她的意識深處留下痕迹，就只能夠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突然間一股異常的魔力波動，讓他感到猛地一驚，赫爾稍稍停了一下，他在帳篷的牆壁上輕輕按了一下，帳篷一下子掀開了。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赫爾已經可以確定，這種魔力波動每隔一刻鐘會閃現一次，每一次的持續時間是幾千分之一秒左右，而且強度僅僅比開啟空間戒指所散發出的魔力波動多一點點。
這番話頓時讓馬丁少校感到異常尷尬，他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只能夠掏出望遠鏡往四周觀看，但是他立刻看到了遠處樹頂之上正在演出的活春宮劇，這又令他不得不縮回自己的視線。
「你有些太過……」安祺被顛狂得受不了，她輕吟著抱怨道，不過還沒有等到她的話說完，從嬌軀深處傳來的陣陣強烈的酥癢，讓她不得不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四輛輕便旅行馬車，就已經停在了車站旅店的門口。
「別這樣，你原來不是……」馬丁嘆道，他不知道是在為自己，還是在為他的這個曾經的學妹而嘆息。
這位侯爵千金一開始的時候，對肉體方面的歡愉多多少少有些抗拒，而現在她的抗拒至少沒有那麼強烈，而且纏綿交合到了情濃之處，居然還會迎合他。
製作帳篷的赤金秘紋水蟒，是一種天生眼盲，完全依靠皮膚異常靈敏的觸覺捕獵食物的魔獸，據說這種魔獸可以感知到一公里以外飛鳥落水引起的震動。不死之王花了許多心思才捕殺到了赤金秘紋水蟒，製成了這頂帳篷。
在遠處的一座山頭之上，一個慵懶的女人正手握望遠鏡，朝著那邊津津有味地眺望著。
「你太讓我失望了。」莎薩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
一路之上，只要是和他走在同一條鐵軌上的列車，都必須為他讓路。
「你忘了兩位族長都說過，我們需要一個繼承人。」赫爾壞笑著說道。
又等了一刻鐘，這種魔力波動再一次閃現，這一次得到的情報就更多了。
「他當然有強的地方，他強就強在能夠找到合適的合作者，並且在合作期間讓合作者非常放心。
「你不是一樣嗎？你用不著掩飾，雖然你和那個人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你對他絕對有好感，要不然你不會和他保持這樣長時間的關係。」馬丁說道。
因為那個傢伙不會在乎任何事情。
隨著一陣清悅的腳步聲響起，車廂的另一頭出現了他的「妻子」安祺的身影。
想要進入峽谷，原本只靠輕便旅行馬車是不夠的，不過山谷裏面的「奇景」出現已經有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時間，足夠讓前來研究的專家們修建出一條剛剛可以讓輕便馬車
搭帳篷是赫爾一個人的事情，好在這種帳篷非常容易搭建，只要把帳篷扔到藤網之上，然後拉一下上面的繩索，帳篷就會自己打開。
在遠離那些學者專家們的宿營地的一片樹林頂端，赫爾搭建了他的樹頂帳篷，他從精靈城的那些精靈手裡，得到了不少小東西，其中就有能夠快速生長的蔓藤。
這種略帶羞慚的矜持，正是讓赫爾感到沉迷的地方，他以往遇到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夠讓他擁有這樣的感覺。
在高德收集的所有功法里，只有幾本能夠在精神修鍊方面，和《天魔秘籙》相提並論。
能力超群，在學院之中就已經嶄露出天賦的學長，原本是她暗中傾慕的對象，但是就在這一瞬之間，她突然間看到了學長深藏在內心之中的陰影。
這頂帳篷就是其中的傑作。製作它的材料是腐臭沼澤里的一條赤金秘紋水蟒的皮，這種皮不但質地堅韌，而且天生就有避水的作用，內部的六十四根魔法彈簧製成的骨架，可以讓這頂帳篷變成四種狀態。
在這頂帳篷裏面不管幹什麼，外面的人都聽不到，當初設計這頂帳篷的時候，就考慮過隔音的問題。
把帳篷搭建在藤網之上非常安穩，更何況，赫爾的這頂帳篷也不是普通東西，現在的他手上有一些魔法物品，根本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迄今為止，赫爾只在兩個人的身上種下了情種，一個是此刻身體底下婉轉哀鳴的名義上的妻子，另外一個就是女間諜莎薩。
「你的意思是我淫賤，我喜歡經常更換和我上床的男人？」莎薩冷冷地說道，她的話語之中明顯有股怒氣。
說實話，婚禮儀式進行的時候，他仍舊能夠清清楚楚地分清自己和菲利普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是等到了那天的晚上，等到他躺在那張綴滿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之上，等到他和這位天使般的小姐溫情纏綿了一番之後，他徹底迷惘了。
「這三年裡面，我並沒有得到真正的快樂，反倒是覺得這樣的生活非常壓抑。整天都必須戴著一張面具，而且做什麼事情，首先考慮的都是家族的利益。」
深藏的陰影之中最多的是自卑，讓他不敢去愛、不敢去爭取的自卑，還有的便是心理上的潔癖，他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喜歡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從豐饒角回來之後，他對於樹屋的理解就更深刻了，精靈們是建造樹屋的專家，所以這一次，他乾脆學豐饒角的精靈那樣，把帳篷搭建在樹冠頂上。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只有靈氣異常充沛的地方，樹才有可能長到這麼高。
他屏息等待著這頂巨大的帳篷有所反應，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用他們的方法在別人的意識深處動什麼手腳，其它人根本難以察覺，不過那些方法也有缺陷，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遠沒有魔法來的乾脆簡練。
莎薩體內的那個情種，在婚禮之前的那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得到了充分的培養，只剩下最後的幾步，情魔
說到這裏，安祺又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還是以前那個我，說實話，我一直都非常羡慕雅茜，她和我的情況差不多，不過她有特殊的天賦，所以能夠成為一個空騎士，她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
突然間赫爾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問道：「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嫁的並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個人，你會怎麼做？」
進入這片峽谷之後，赫爾才發現這裏的不凡之處，這裏的樹很高，雖然還沒有高到豐饒角精靈城那種堪稱匪夷所思的程度，不過這裏的樹木平均都有二三十米高，樹冠展開有一畝方圓。
雖然開闢出了一條土路，那些專家們卻並沒有建造起可以居住的房子，所有人都是住在帳篷裏面。
如果安祺還清醒著，她肯定會怒不可遏，不過此刻的她已經被強烈的歡愉感，弄得意亂情迷，根本不知道自己裸露在天光之下。
馬丁輕吐了一口氣說道：「至於那個人，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吧，這裏遠離城市，普通人根本不會到這裏來，但是因為有泊利大學的專家在，想要進入這裏並非沒有借口。」
這轉瞬即逝的魔力波動，被紀錄了下來，赫爾不停地回放著，第四狀態可以讓魔力波動放大上百萬倍，雖然仍舊顯得偏弱，不過已經足夠他分辨出其中波動特徵了。
當然這是縮簡版的皇室專列，如果是那位陛下出行，還要多好幾節車廂，縮簡版的專列上面也沒有配屬的傳訊法師。
赫爾也只能夠住帳篷，不過他的帳篷有些與眾不同，以前和穆恩老頭第一次進入森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最安全的露營地是樹頂上，他從老頭那裡學會了一套建造簡易樹屋的辦法。
《天魔秘籙》幾乎可以看作是《大樂賦》的提高版，兩者肯定來自同一種體系。
「我睡得實在太多了。」安祺帶著一絲微笑回答道，這種回答顯得有些曖昧，不過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如果我現在突然間放棄一切，你會怎麼想？」赫爾嘆道。
其它的人想要發現這樣的魔力波動，幾乎不可能做到，能夠捕捉這種魔力波動的帳篷，只有一頂。
「在開發雪露特的時候，我們發現他一上來就出讓了許多利益，為此我和我上面的人曾經調查過他，要不是他的背景太過敏感，說不定他會有大麻煩，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讓我部門的人沒有任何話好說。
「恐怕要等到晚上十點以後，才能夠到達那裡。」赫爾回答道。
「如果她戰死沙場的話，你就不會羡慕她了。」赫爾隨口說道。
「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嘛？」莎薩驚詫道。
赫爾並不是有什麼怪癖，他只是要讓帳篷變成第四種狀態，原本倒扣如同龜殼的帳篷頂蓋一下子翻轉了過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
「不再睡一會兒？」赫爾用儘可能溫柔的語調問道。
高德收集的功法有很多，赫爾學得最透徹的就是這本《天魔秘籙》，《天魔秘籙》裏面的功法，讓他感到相當熟悉。
「你想過嗎？」赫爾說道。
搭完帳篷，赫爾就拉著安祺鑽進了裏面，這裏四下無人，以赫爾的習慣，他當然會強迫著新娘和自己裸裎相對……
不談他和魔鬼山脈的關係，也不談他的豐饒角之行得到的收穫，僅僅只是他參与的那個研究小組，就有足夠的實力，給他配上一大堆普通人能夠使用的魔法物品。
此刻他所運用的正是《天魔秘籙》當中的一篇叫「迷情亂意銷魂訣」的功法。
作為專列，這輛列車只有三個車廂，不過每一個車廂，都比普通列車的車廂寬一些，裝飾也奢華許多。後面兩個車廂，一個當作是客廳，一個則是卧室，前面那個是保鏢和護衛們乘坐的。
「現在我連那三起爆炸案是誰做的，都不知道，自然更加說不清楚那些人是否還會再次下手，如果我是刺客的話，眼前的機會絕對充滿誘惑力。」
赫爾早就發現上古漢文明的傳承，有著他所需要的隱密性。
「生氣了？」莎薩仍舊用挑逗的口吻說道。
他當然用不著那麼多的「魔妃」，一來是太過招搖，二來《天魔秘籙》上也提到這種功法會發生反噬，如果長期「怠慢」了某個「魔妃」，種在她心底的「情魔」就說不定會反噬。
一種是完全收縮起來之後，成為一個一米高的正方塊，另外一種是部分伸展開來，變成一艘外形如同扁平梭子的船，第三種就是現在這種狀態，完全伸展開來之後，它就是一頂巨大的帳篷。
他有些奇怪，按照從那些專家學者口中打聽來的情況，和壁畫天堂上描畫的類似的奇景，是在下午三點出現，而現在還只是上午。
「這個人很變態，你發現了嗎？」
「我怎麼可能那樣認為。」馬丁重重嘆息了一聲：「快點忘記七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吧，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地方，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陰影，而把自己徹底埋葬在痛苦之中。」
這些蔓藤迅速編織成一張巨大的藤網，這張藤網不但能夠讓東西掉落不下去，還可以讓整個樹冠變得堅固穩定。
「這算是某種試探嗎？」安祺問道：「就算是試探，我也不怕，如果你真的放棄一切的話，我同樣也可以過平靜的生活，在我的父親沒有成為布朗頓總督之前，我和普通女孩沒有什麼兩樣，那天之驕女一般的生活，到現在為止也只不過三年而已。
「你吃醋了？」那個慵懶女人當然是女間諜莎薩，不過此刻她的職位，已經高過恢復到原來軍銜的馬丁少校：「看到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體下面
維瑪是一個非常寂靜的小地方，和原來的雪露特有點相似，不過這裏沒有那麼多的獵人，也沒有經過這裏的商隊。
這聲嘆息確實起到了作用，至少莎薩眼神之中原本有著的那一絲揶揄，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忘記？」莎薩慘笑著說道：「我確實想忘記那一切，甚至試過抹除記憶，可惜都沒有成功，每一次嘗試都讓我對那時的一切更加記憶深刻，我能夠做的就只有麻醉自己。」
朝著馬丁少校看了一眼，莎薩輕聲說道：「或許你可以幫我忘卻那些事情。」
「這個傢伙倒是升得很快，我一直都很奇怪，他到底哪裡強？」莎薩疑惑不解地問道。
「快到圖林根了嗎？」安祺問道。
赫爾並不是一個人來的，現在的他也已經能夠算是一個大人物，所以身邊配屬了四個保鏢。其中的兩個是菲利普家族配給他的，只是軍隊里退役的士兵，另外兩個卻是齒輪訓練出來的神賦戰士。
「我和你不一樣，作為一個間諜，可以隨意猜測任何一種可能，然後從一大堆猜測當中找到正確的方向，但是秘密警察卻只能夠在擁有證據的前提下進行推測。
「長路漫漫，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到達目的地，為什麼我們不回裏面去呢？」赫爾挑逗著說道。
「氣氛真夠無聊的。」莎薩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你說，會不會有刺客來殺他？他是否已經知道自己成了誘餌？」
「如果我說，我從來未曾想過，你會相信嗎？」安祺問道：「我並不愚蠢，瓦雷迪大公或許真的很喜歡我，不過他和你不一樣，他對未來有著遠大的謀划，而在這個計劃之中，我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籌碼，我不可能連這都看不出來，你認為我會願意做一枚籌碼嗎？」
專列正如赫爾預料的那樣，在晚上十點之後，到達了小鎮維瑪，這是離亞琛大教堂那幅天堂壁畫的山谷最近的地方。
「除了那件事情，難道你想不出別的事情可做嗎？」安祺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對這個丈夫的其它地方都很滿意，只是受不了他那難以填滿的慾望。
只不過《大樂賦》注重的是武技方面的修鍊，只有到了高深之處，才會脫離武技的範疇，進入一個接近魔法的領域，而《天魔秘籙》通篇講的都是類似魔法修鍊的內容，更妙的是，裏面最為注重的就是精神方面的修鍊。
不知道為什麼，赫爾的心裏突然間舒服了許多。
此刻他所用的便是一本叫《天魔秘籙》的典籍之中記載的方法。
這種功法是在情慾纏綿之際，用催情之術配合銷魂的手段，在受術者的心底種下「情魔」。只要經過六六三十六天的情慾催養，「情魔」就會成型，至此受術者必然對施術者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偷窺是不道德的。」馬丁少校訕訕地說道。
「如果我說，我們的結合併不完全是我父親的意思，你願意相信嗎？」安祺嘆道：「你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你最特別的地方就是不去主動爭奪，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甚至想過放棄和我結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