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八集 世紀婚禮
第八章 水世界
別看他老，以他那「可愛」的模樣，在原來的世界絕對會是小孩們爭搶的玩偶。
安祺確實是一個好女人，現在是賢妻將來也肯定是良母，不過只要是女人就肯定會有女人的嫉妒心，而偏偏女間諜莎薩又是一個爭強好勝外加尖酸刻薄的女人，所以兩個人一蘇醒過來，就立刻處於一種冷戰的狀態之中。
船上有兩個萃取瓶，這東西用不著魔力，和精靈族製作的魔導器一樣，普通人也可以用，沒有魔力的話兩個萃取瓶每天可以提供一升淡水，三個人節省一些的話剛好足夠。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安祺已經披著睡袍拎著兩把槍，走上了甲板。兩把都是經過特殊強化的狙擊槍。
這件事情連找一個替罪羊出來頂缸都做不到。
「你太悲觀了，帝國的軍隊里有的是將榮譽看得超過生命的人，除此之外，還有那些曾經犯過錯誤，一心想要做些什麼以彌補自己過失的人。」
「或許是因為友情，這位雅茜小姐和小菲利普伯爵的新娘，關係一向親密。」博斯米勒說道。
再加上小菲利普伯爵和皇室的關係相當微妙，和帝國少壯派集團又關係僵硬，不管是少壯派這邊，還是反少壯派的人馬，都有可能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讓船上的觸手把屍體撈取上來，躺在甲板上的屍體看上去，更像是一隻落水的長著白毛的雞。
再往前航行了片刻，稀奇古怪的殘骸越來越多，體積也越來越大。
先被種下情魔的當然是莎薩，把這個危險的女人搞定之後，赫爾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馬丁是幸運的，他被魔法師拖到了天空之中，前來救援的人就相當不幸了，他們在一瞬間被水柱吞沒。
說著，博斯米勒從口袋裡取出一封信，遞到皇帝面前：「這就是其中的一個，這個年輕人此刻正充滿了負罪感度過每一天，因為他沒能完成自己的使命，讓他保護的對象迷失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要知道現在不是幾個世紀以前的航海時代早期，他乘坐的這艘船，也不是七百年前哈朗探險家們駕駛的那艘，前往遠東的破帆船。
讓船再一次調轉方向，靠近過去，然後用觸手拉過來一看。
「陛下，那不是一個靠人多就可以對付的敵人，人越多對他越有利，精銳戰隊對他同樣也沒有什麼用處。
當他看清救他的人的時候，小老頭說的第一句話，讓赫爾嚇了一跳。
「就算這是一個天使，他也已經死了。」說到這裏，赫爾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他伸手撩開了屍體身上披著的長袍……
「他是伏擊戰的高手，我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對策就是，出動空騎但是並不進攻，只是不停騷擾，讓他沒有辦法布設陷阱，然後再出動超階戰士和他單打獨鬥，讓空騎士在一旁牽制。」博斯米勒說出了自己考慮已久的策略。
可惜這支伏兵離營地太遠了，當他們之中的魔法師最先到達那裡的時候，已經只剩下馬丁少校在洪水之中掙扎了。
就在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時候，遠處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具屍體動了一下。
「你的槍法怎麼樣？」安祺在赫爾的耳邊問了一句。
「好像是霍比特半身人。」赫爾喃喃自語道：「霍比特人絕跡的時間，恰好就是征服者查理去世之後不久。」
船漸漸往前駛去。
空間之門開啟的那天，並不是只有馬丁少校一個人逃脫了出來，在那個山谷外側還藏著一群伏兵，他們
守衛這裏的軍隊，是從附近的兵營調過來的。
他並沒有反過來詢問，雖然從來沒有看到過安祺開槍射擊，但是他很清楚貝魯帝國軍人世家的女孩，幾乎全都是高明的射手。射擊水平絕對不是他這個練過兩天槍法的半吊子可比。
「很不錯，那麼就讓他去吧。」皇帝點了點頭說道。
「親愛的，謝謝。」赫爾在妻子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接過了槍。
「我也不知道。」赫爾皺緊了眉頭：「我甚至不知道是否會有危險，等到靠近之後，我先游過去看看。」
博斯米勒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陛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有其它勢力對這個空間之門感興趣。」
萃取瓶提取出清水之後，留下的就是高濃度的鹽滷，只要再萃取一次，就可以得到鹽，船上別的東西不多，鹽卻有得是。
而他的這艘船，就算沒有風，依靠魔動裝置也可以達到八節的航速，側風的話，輕而易舉就可以超過十六節，順風的時候，航速甚至超過二十五節。
另一類種類繁雜，大大小小各種樣子的都有，按照赫爾的猜測，這些不是家畜就是寵物，而他真正感興趣的就是第三類，它們肯定是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它們有功能分明的手，一張和人非常相似的臉，還穿著衣服一類的東西。
他是作為特別顧問被召集到這裏來的，不過空間之門的出現，原本就是魔法界的一件大事，肯定會驚動到他。
捕魚其實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誰知道這個世界的魚有毒沒毒？所以直到乾糧和水果全都吃完了之後，赫爾才不得不作出這個無奈的決定。
魔法師剛剛拖著馬丁少校飛到空中，空間之門就再一次噴出水來，正如赫爾猜想的那樣，另外一個世界的空間之門會移動位置，這一次入口直接移動到了水下幾萬米深的地方，從空間之門衝出的已經不是洪水了。
到了第二個星期結束的時候，不但是他，連他身邊的那兩個女人，也已失去了回到原來世界的希望。
博斯米勒的話，讓那位至尊的陛下非常鬱悶，不過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原因是到現在為止，他們仍舊沒有看到過一塊陸地。
兩個人身上致命的傷口有十幾處之多，這些傷口讓赫爾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如果不是敵人有虐屍的癖好，這個世界的人肯定比他們原來那個世界的人，要強壯得多。
看到此情此景，那個魔法師心底陣陣發虛，他慶幸自己居然活著逃了出來。
「那邊還有一個天使。」安祺驚叫著。
他立刻站了起來，朝遠處眺望。
這些鎧甲上面全都傷痕纍纍，剛才肯定有過一番激戰。
可惜書上沒有說，怎麼把一個裝死的霍比特人弄醒，赫爾只能夠自己嘗試尋找辦法，他把小老頭倒拎了起來，一會兒搖一搖，一會兒甩兩下。
「用不著那樣麻煩，一起過去吧，說實話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情願自殺，而不是和那個女人整天待在一起。」莎薩嘆道。
赫爾順著安祺指點的方向看過去，在一堆殘骸當中，確實飄著一具長著翅膀的屍體。
那是一個老頭，一個非常非常矮小的老頭，這個小老頭和甲板上躺著的矮人比起來，還要矮小許多，他的臉皺巴
這對赫爾來說，或許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失去了回家的希望之後，他身邊的兩個女人不再互相針對了。
鍋子里有鹽，這是從海水裡提取出來的，鹽其實是副產品，赫爾真正要提取的是水。
因為他已經注意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所以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在地平線的後面有一道極淡的亮光閃過。
最初的一個星期，赫爾還對找到征服者查理的陵墓抱有希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喪失了一開始時候的熱情。
「所知很少，這個人似乎和各方面都有些聯繫，和抵抗組織、和布朗頓的地頭蛇夏隆，和魔鬼山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這個人一向獨來獨往。」
「在這裏手槍恐怕沒有任何用處，普通的步槍想要射殺這樣的傢伙，也不容易。」赫爾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來安排吧。」這位陛下最終決定放棄騎士的尊嚴。
遠處看不到厚密的雲團，可以肯定不是暴風雨。
「她難道不知道，進入空間之門幾乎相當於送死？」皇帝問道。
博斯米勒並沒有因為那近乎瘋狂的咆哮而動容，像他這樣的人早已經到了無怒無喜的境界。
和往常一樣，赫爾讓莎薩駕駛著船一直往前航行，而他自己則坐在艙門口捕魚。
他覺得自己實在太倒霉了。
「帝國承受不起這種無謂的損失，告訴那位小姐，她有更加重要的使命。」皇帝說道。
這支伏兵的組成，和當初抓捕黑色熾天使時的組合一模一樣，主力是魔法師、念者、戰士、斥候各一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隊的士兵。
赫爾頓時嗷嗷直叫，當然這完全是裝出來的，他的觸覺神經遠比普通人弱化，對疼痛的忍受力是平常人的幾十倍。
確認之後赫爾把漁網裡面的其它捕獲物全都扔回了大海，有這條大魚就足夠他們三個人吃四五天的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四個，另外兩個是女士，一個是那位間諜小姐，她原本用不著進入那個世界……」博斯米勒說道。
「黑色熾天使，真的像報告裏面提到的那樣，沒有辦法對付嗎？」此刻的皇帝顯得憂心忡忡。
他從腰際抽出一把一尺長的薄片刀，用刀把將大魚拍昏，然後就開始剝外面的甲殼，接著剖開魚腹把內臟全部扔掉，他做這些事情已經非常熟練了。
這可是一個稀罕品種，即便是在異族戰爭之前，霍比特人也是各智慧種族裡的稀有種類。
左擁右抱再加上三個人都是一絲不掛，當然很容易作出許多事情來。
赫爾首先開始懷疑自己的運氣，或許是運氣太過糟糕的結果，以至於選擇了一條正好全都是海洋的航線，除此之外，他也懷疑自己可能在轉圈子而不自知。
赫爾剛剛做完他的鹽漬生魚片，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雷鳴聲。
這種裝死除了能夠騙過敵人之外，還可以讓他們幾個星期不吃不喝，就算受致命傷，也可以比其它人多撐一段時間，霍比特人的裝死簡直和死靈系魔法裏面的「死靈變化」差不多了，不過「死靈變化」是可以被識破的，裝死卻不會被識破。
「這些都是人嗎？」安祺拉了拉他的衣角問道。
旁邊的安祺用拳頭捶了他一下，並且微微有些慍怒地瞪了他一眼。
這兩具屍體，一具面目清秀，在他們的世界絕對能夠算得上是英
「聽說高明的魔法師，往往擁有超越常人的直覺。」皇帝點了點頭：「你的直覺非常準確，秘密警察剛剛發現，有幾股勢力正在向這裏集結，其中有德布雷頓人，也有教廷的勢力，不過數量最多的是布朗頓的前抵抗組織成員。」
「確實是這樣，可惜能夠成為『戰天使』的只有她一個，改造的技術掌握在魔鬼山脈裏面的那位的手裡，我們已經嘗試過……」博斯米勒顯得無可奈何。
「還有人活著！」赫爾叫了起來。
很遠就可以看到海面上漂浮著許多散碎殘骸，這些殘骸絕對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有些是透明的看上去像玻璃，不過玻璃絕對不可能漂在水面上，有些像是陶片，不過比陶片堅韌許多。
從這天開始，他真的像是進入了天堂，不過那肯定是色狼的天堂，既然認定這是一個沒有人的世界，再穿著衣服就顯得沒有必要，當然這是赫爾的建議，不過也沒有人反對。
在外面的世界，在那個空間之門的另一頭，原本狹小的山谷，此刻被重兵把守，層層的魔法警報結界，設置在空間之門的四周。
另外一個讓他頭痛的事情就是，空間之門並沒有閉合，每天到了特定的時候都會打開，從裏面噴涌而出的海水，已經把峽谷變成了一個浴缸。
「快往六點鐘方向調轉船頭！」赫爾朝著船艙里喊道。
如果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無論如何都應該碰到一塊陸地了。
輕輕一刀從魚的背脊上削下一塊肉來，把肉扔進嘴裏，魚肉帶著一股淡淡的腥鹹味道，過了幾分鐘之後，赫爾也沒有感覺到舌頭髮麻或者嘴唇僵硬，看來這種魚沒有毒。
雖然有鍋，船上卻沒有火，四周茫茫大海也找不到地方能夠取火，自從進入這裏以來，三個人就一直在吃生魚片。
用刀把魚剖成兩半，赫爾開始調理這條魚，需要做的是拆骨和剔肉了，這是一個技巧活，就連廚師也要做過好幾年，才能夠達到他這樣的水平。
要是他的這番瘋狂但是坦誠的話傳到外面去，整個帝國都會面臨大麻煩。
赫爾點了點頭，把小老頭放在甲板上，然後退到了一邊。
想要捕魚非常簡單，穆恩老頭是個獵手，不過對抓魚同樣也有兩手，赫爾跟老頭學過。
赫爾也回答不了，他讓船的一條觸手，將其中的兩具屍體拉了過來。
看到赫爾猥褻的動作，安祺忍無可忍，拉起他的手臂用力咬了一口。
就看到一條白茫茫的水柱激射而出，一路之上阻擋在前面的不管是大樹還是岩石，都會被擊打成粉碎。就算是一門火炮也絕對沒有這樣的威力。
「黑色熾天使？」博斯米勒微微皺緊了眉頭。
「在短短的一個月裏面，我們就製造了兩個英雄。」皇帝苦笑著說道。
只要看一眼地圖，看一下專家們預測的可能淹沒的範圍，那位至尊的陛下就想哭出來。
閑著沒事赫爾繼續修鍊他的《天魔密籙》，現在有充足的時間，在兩個女人的身上種下「情魔」。
「如果不進去的話，她也肯定會在第二波洪水之中被殺死。」皇帝說道。
赫爾隨意取了四五隻像是蝦一樣的東西，連同那條兩米長的大魚一起扔在了甲板上，他曾經吃過那些「蝦」，所以知
赫爾信手拔下了一根羽毛。
「必須派出救援隊，必須派出救援隊……」因為被一連串意外刺激地有些神經質的皇帝歇斯底里地叫嚷著，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甘蘭峽谷。
兩具屍體的身上全都披著鎧甲一類的東西，特別是那個蛇人披著的鎧甲，絕對是他們這些外部世界的人沒有看到過的。
這些身高只有普通人一半的小矮子，奔跑起來速度極快，而且他們精力充沛，只要有足夠的食物，跑一整天都沒有關係，不過他們最厲害的保命絕招卻是裝死，那是真正專業級別的裝死，不但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心跳也可以停止。
在少校的催促之下，魔法師給泊利秘密警察總部發了個急報。
今天的主要收穫是一條兩米多長的魚，看上去和鱘魚有些像，身上披著硬質的甲殼。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它海貨。
「另外一個呢？」皇帝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爭論下去。
但是兩個星期之後，當三個人都認為，這一生都將流落在這個荒涼無人的世界之後，赫爾輕易地就把兩個女人都撥得赤條條的，並且扔在了一張床上。
滿眼望去至少有三四十具屍體漂浮在海面之上，屍體大致分三類，一類是樣貌猙獰的怪魚，這種怪魚有點像是車輪魚，不過體積要比車輪魚大得多，有些怪魚的身上還背著鞍配座椅，它們應該是當作坐騎來使用的生物。
雖然不清楚到底航行了多遠，但是二十天時間，航程肯定超過一萬五千公里。
「我知道你的麻煩有多大，不過強行命令軍隊進行這樣近乎等於自殺的救援行動，對帝國和你的名聲並沒有什麼好處，一切都必須在自願的前提下進行。」博斯米勒說道。
這種可愛的矮小的智慧生物，也是異族戰爭之後，唯一一種被當時的人類要求留下的種族。之所以這樣除了他們看上去可愛之外，霍比特人天生就是最好的廚師、手工匠人或者鍊金術士。
貝魯帝國軍人世家的女孩一般來說不會去念大學，因為在那些老貴族眼裡，那根本沒有必要，不過那些女孩仍舊會學習一些東西，除了學習如何成為賢妻良母，以及作為一個女人必須掌握的技能之外，還要學習騎馬、射擊和緊急救護。
突然間又是一聲雷響。
整整一個星期，安祺沒有讓他碰過一根手指，當然也絕對不會允許他碰莎薩，甚至連眉來眼去也不可以。
只用了一刻鐘，那個小老頭就開始大聲的咳嗽起來，又過了片刻，小老頭緩緩地坐了起來。
博斯米勒同樣苦於資料太少，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可以肯定：「這個人應該也接受過魔鬼山脈裏面的那位的調製，他的能力接近於幽影戰士，我建議陛下提高警戒的級別。」
赫爾把睡袍穿上，然後擺弄起那把槍來，他的槍法不錯，不過有點野路子的味道，手臂兩邊張開，對射擊比較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打獵的時候練出來的。
此刻對於三個人來說，生活的意義已經變成了繼續活下去這樣簡單。
「是的，很可能又是這個麻煩的傢伙。」皇帝嘆道：「你對黑色熾天使知道多少？」
「還要好好宣傳一下，把他當作英雄來宣傳。」博斯米勒建議道。
「自願？有多少人會自願去送死？」皇帝問道。
「還算不錯。」赫
「是我的那位老朋友巴斯特最寵愛的弟子，一級空騎士雅茜少校。」博斯米勒嘆道。
扁梭有六條觸手一般的繩索，只要把漁網往繩索末端一掛，然後拖著就走。半個小時之後將漁網收回來，網裡面肯定會有收穫。
航海時代早期的船，航行速度很少有超過每小時六海里的，而且只有在順風和側風的情況下可以航行，一旦風向迎面而來，船連動都動不了。
幾個小時之後，帝國發出了緊急警報，整個南部地區進入了警備狀態，甘蘭峽谷附近的駐軍，被勒令以最快的速度向山谷聚攏。
如果伯爵夫婦全都被爆炸案的兇手殺死，帝國還有辦法解釋，但是現在出了這樣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想要解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莎薩，十一點鐘方向，幫我靠近過去。」赫爾朝著船艙底下喊道。
好在這位皇帝陛下的運氣還沒有壞到最糟糕的程度，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貝魯帝國的醫學技術舉世聞名，而他們的緊急救護更是沒有第二個國家可以相比。
「我可管不了這些，這是政治問題！該死的！如果我不做些什麼的話，怎麼去向魔鬼山脈和兩大家族交代？」皇帝已經急瘋了，不過他也只敢在這裏咆哮，畢竟博斯米勒已經用魔法將四周屏蔽了起來。
突然間赫爾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屍體。
「這是你的。」安祺又遞過來一件睡袍，她的臉有些羞紅。
這一次那位至尊的陛下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說，她的天賦異乎尋常嗎？而且從魔鬼山脈出來之後，她從魔鬼山脈裏面的那位手中，得到了許多好處，用不了幾年，她就會成為真正的『戰天使』。」
「進去的人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可能存活下來，回來的機會更少。」敢這樣頂撞那位陛下的人並不是很多，偏偏博斯米勒是其中的一個。
「很簡單，犧牲了一個超階戰士的話，就再派一個過去，打消耗戰和持久戰。」博斯米勒嘆道，他知道這樣做很無恥。
「萬一超階戰士也對付不了他呢？」皇帝皺著眉頭問道。
漁網是用莎薩的那條小艇做成的，他用小刀把小艇裁成了布條之後，重新編成了這張並不算很大的漁網。
當地的工兵營雖然連夜開闢出了一條泄洪渠，但是如果那邊的入口連續幾次出現在深海之中，緊急開闢出來的泄洪渠，根本來不及把水全部排走。
「你發現了什麼？」莎薩一邊轉動著舵輪，一邊問道。
「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讓我試試吧。」安祺看著赫爾倒拎著霍比特小老頭在那裡折騰，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學過緊急救護。」
一艘扁平的梭形小船，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上，已經航行了兩個月。
霍比特人除了多才多藝，還有一件事非常有名，那就是他們很擅長逃命。
與此同時皇家近衛軍的一支部隊，也急匆匆地登上了南下的列車，這足夠證明那位皇帝陛下也已經急了，畢竟菲利普伯爵夫婦是受到他的提議，才前往甘蘭峽谷度蜜月。
等到少校和魔法師飛到空間之門東側半公里之外的山崖上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令他們感到難以置信，一道筆直的長達五六公里，越到末端越開闊的溝壑，出現在眼前，而洪水則已經從稍微低矮一些的地方漫溢出去了。
「話是這樣說，不過在當時的情況下，那樣做需要勇氣。」博斯米勒爭辯道。
剖出來的魚肉足足裝滿了一口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