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九集 學徒與宗師
第三章 搜救隊出發
小老頭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最後說道：「我會幫你圓謊的，告訴你的那兩個女人，你恰好遇到了瓶頸，需要靜思尋求突破。」
這三艘船需要搭載的物品實在太多了，除了維持艦隊半年航行的水和食物，每艘戰艦上都裝載著兩隻星翼蜻蜓、一隻赤鳩和二十隻金鵰。星翼蜻蜓是蟲海的特產，這種翼展達到二十米的瘦長昆蟲能夠長時間飛行，赤鳩是貝魯帝國空騎士兵團的新坐騎，比原來的巨翼飛龍速度要快，也更加靈活，那些金鵰則是帝國吸取了德布雷頓海軍的經驗，仿照蘇蘭巨鷗的用途，訓練的飛行戰獸。
沒有人回答，船上的每一個人都顯得那樣平靜，在進入空間之門以前，他們已經想到了所有的可能。
這下可不得了，這些急速旋轉的碎片把更多的東西擊成碎片，這個碎片颶風變得越來越大，只要被碎片擊中，絕對有死無生。
「好，我就要這個了。」赫爾斬釘截鐵地說道。
亂竄的閃電除了掃到幾個靠近船舷的船員之外，大部分的電芒都被避雷針一般的桅杆吸引了過去。
庫房離他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當中要經過一個休息室，那是給工作空隙需要休息的技能師準備的地方。
光柱粗如樹冠，將那個六臂蛇魔一下子罩在了裏面。
這一次兩邊都已經有所準備。
那是一根類似滑雪橇的東西，只有一尺寬，前後兩端高高翹起，上面還有一張很窄的躺椅。
可以說，整個搜救隊就以這兩個苦修士實力最強。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勞伯特當然看不出有什麼奧妙，這雖然是個高等魔法世界，但是這裏的人對天空並沒有多少認知。
戰艦用的不是普通的木材或者鋼板，用那種東西建造戰艦肯定會太過沉重，別說飄浮在空中，恐怕就連移動到那座山谷之中都非常困難。
反正帝國正愁救援隊實力不夠，自然毫不客氣的接受了下來。
他沒有攻擊船，因為在這個世界，攻擊船是毫無意義的，船隻是用來裝載東西的工具，這裏的人就算不用船也沒有什麼關係，大多數人比魚游得都快，游上幾百公里到達某座城市簡直是輕而易舉。打仗的時候，也是各自從船上下來捉對廝殺。
那只是一支商隊，總共才兩艘船十幾個人。
將自己的意識潛入那塊翡翠之中，果然一個黯淡的人形懸浮在正中央。
「連小孩子都可以駕馭，最高時速的世界紀錄是七十七點五節，夠快吧。操縱起來也非常容易。」小老頭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在水晶之光上方的海面之上，赫爾呆愣愣地看著老頭取出來的東西。
隨著一聲巨響，閃電魔將化作了狂飆的電芒。
「有，我可以馬上幫你做一個，只不過那東西不太可靠，一般沒有人會用它來遠航，而且遇到大的風浪就完蛋了。」小老頭說道。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赫爾苦笑了一聲。
這支搜救隊有三個空騎士，為首的就是雅茜，她同樣也是搜救隊的隊長。
「黑暗獻祭！」隨著一聲輕響，一道人影閃到了六臂蛇魔的身後，只見他將右手緊貼在六臂蛇魔的心口之上。
「太感謝你了！」赫爾說道：「不過我還需要一條船，要最快的船。」
六臂蛇魔剛剛感到
幾乎在搜救隊進入空間之門的那一剎那，正在庫房專註拆解一隻銀水母的赫爾，突然間感覺到心頭一動，一直掛在他身上的那塊翡翠，好像在不停地發出呼喚。
他是一個裁縫，在另外一個世界，最近的四個世紀，發展得最快的一種產業就是紡織。而紡織的基礎就是編織。
「你怎麼了？」赫爾問道。
瞭望手打的那一槍，其實已經命中了，只不過那個閃電魔將硬受了這一槍，沒有倒下去，緊接著被船上的那些反應過來的船員一頓亂射，閃電魔將的身上又連中了三槍。
三十米長、六十五米寬的戰艦，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船板橫擱在兩艘馬刀一般又狹又長的船體上一樣，這種奇特的船體構造，同樣是當初那個船舶設計競賽的成果。
休息室的布置在這個世界算得上相當不錯，地上鋪著地毯，是用類似海貂的皮做的，原來世界的羊皮地毯根本不能夠與之相比。
當然赫爾同樣也很清楚，商團聯盟並沒有從這筆交易里賺錢，一條冰藍海龍只能夠抽出一條龍筋，那是非常珍貴的材料，遠不是那些龍鱗可比。
不過接下來驚詫就變成了失落。
隨著一陣「嘿嘿」輕笑，那個人影捲起那微弱的火苗，閃身躲進了船艙。
「有一種東西。」小老頭再一次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那是瑪莫共和國政府當局秘密製造出來，用來竊取傳訊網路上面的訊息，只要有人發現你的那些朋友，肯定會有人發出警報，你可以從傳訊網路上捕捉到這個警報。」
「發生了什麼事？」雅茜問道。
「當然。」赫爾說道。
幾乎在他念頭剛剛升起的那一瞬間，他的身上騰起了一層如同火炎一般的黑色陰影，籠罩其身的金色光柱一下子被沖開了幾分。
「要。」六臂蛇魔想都沒有想就立刻回答道。
這一槍同樣也是警報，整艘船頓時熱鬧了起來。
「給我六罐瓊膠，一罐子快速固化高光蠟，兩根彈性筋，一張青煌魚皮……」他一口氣說出了十幾種材料。
「不就是一根筋嗎？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赫爾毫不在乎地說著，不過他的心卻在流血，那根龍筋讓他辛苦剝鱗片的收穫全部白費，還倒貼進去一大筆錢。
赫爾隨手把自己的那個黑鐵工作空間取了出來。
對空間之門的出現，教廷的興趣遠比任何一方都大，畢竟這座山谷和亞琛大教堂的那幅壁畫有關，而那幅壁畫偏偏叫《天堂》，想要不引起教廷的注意也難。
不死之王的這番傳訊，讓赫爾頗有一種吐血的感覺，雖然聽到有人進來救他們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連一個方位都不說，他怎麼知道往哪邊尋找，這個世界大著呢！
在這片茫茫水的世界的另一端，搜救艦隊已經捲入了一場亂戰之中。
「沒有時間和你解釋，我只能夠保持這種狀態半分鐘，我要告訴你的是，有人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了，那裡面有一個我的分身，如果你想要獲救的話，就快去找他們。」
只是沒有人知道，糅合了制器和鑄煉，赫
半個小時之後，一艘新的滑浪板出現在眼前，這個滑浪板比勞伯特剛才拿出來的那個玩具稍微複雜一些，也結實一些。
「你去找那兩位長老想辦法，請他們用『聖諭術』尋找一下方向。」雅茜嘆道。
「我有什麼辦法可以知道海上有哪些船在航行？」赫爾問道。
「有什麼事情還是在這裏說吧，房間里更加不安全。」小老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最後再警告你一件事情，沒必要的話，別隨意進入其它國家的城市，像瑪莫共和國這樣寬鬆的國家並不是很多，需要什麼補給的話，情願繞遠路也要找一個自由城市，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商團聯盟里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這甚至成為了眾人開玩笑的一個話題，因為誰都知道，學的東西太雜只會讓精力分散。
還沒有等到六臂蛇魔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的身上就捲起了黑色的火炎，這是湮滅之火，能夠讓一切物質毀滅的火炎。
就在旗艦搖搖欲墜、甲板上的船員被屠殺乾淨的時候，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響起。
「魔法師呢？」
商隊有專門負責戰鬥的衛士，一個是寒冰魔衛，一個是六臂蛇魔，不過商隊里的其它人也有戰鬥力強的，負責領航的是個邪眼魔人，船上還有另外一個六臂蛇魔和一個閃電魔將，兩艘船上擁有高級魔核的就佔據了三分之一。
光是沒有辦法躲的，只要被光射中，就會有一個人倒下。
一道刺眼的電芒化作扭曲的金蛇，擊中了最前面的旗艦。
「喂！」赫爾叫道：「喂，清醒一下。」
一開始船上的攻擊沒有傷到他分毫，船員們手裡的步槍發射的子彈，打在防護罩上除了激起陣陣漣漪，根本沒有其它作用，但是等到船上的兩門大傢伙發出「突突突」的聲音，噴發出長長的火舌，圓球般的邪眼魔人就抗不住了，轉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造成這一切的，是一股夾雜著無數寒冰的颶風。
「拿好你的東西。」小老頭並沒有回答，而是把一迭東西塞了過去：「商團聯盟的徽章要一直戴在外面，要不然受到攻擊沒有人能夠救你，竊聽球最好藏得隱密一些，被人看到，你的命就沒了。
在空間之門的外面，三艘樣子有些奇怪的大船正飄浮在半空之中。
一道道水柱衝天而起，從水中竄出更多的人。
當空間之門停止往外噴水的那一瞬間，站在第一艘戰艦船頭的馬丁少校將手往下一揮，三艘戰艦徑直朝著空間之門沖了過去。
「但願能夠找到一塊陸地。」她低聲嘟囔著。
並非戰士的他，沒有辦法動用兵團元力網路，所以無法持久作戰，不過威力並不比戰士差。
兩艘船恰好也是在海面上航行，遠遠地就看到了搜救隊的戰艦。
赫爾立刻明白了，他們的卧室肯定有探聽的裝置。
「瑪莫共和國最快的船是鸚鵡螺尖頭船，每小時三十海里，需要七個人駕駛，其中有一個人必須是專職的操艦師，你做得到嗎？」小老頭說道。
魔鬼山脈里有的是各類魔獸，特別是腐爛沼澤有很多水系魔獸，這些魔獸的獸皮就是製作戰艦的最好材料。
這絕對是搜救隊的運氣。
霍比特人天生就是酒鬼，勞伯特也是如此，只要不是在工作，肯定能夠在這裏找到他，喝醉了或者累了就乾脆往這裏一躺，一年裡至少有兩百天，小老頭是在這裏過夜的。
就在她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時候，馬丁走了過來：「妳最好到駕駛艙去看看。」
商隊僅有的兩個戰士終於出手了，折斷桅杆的是寒冰魔衛，那個用短距離傳送登上戰艦，颳起碎片颶風展開殺戮的是六臂蛇魔。
「加內上尉，你負責巡邏飛行，特別要注意天氣的變化；安爾蒙德，放飛金鵰，讓牠們自由巡視……」雅茜發出了一連串的命令。
除了飄浮的圓盤，其它的部件大部分是魔鬼山脈提供的技術。
「我們遭到了攻擊。」
身後是如同瀑布般傾泄著海水的空間之門，隨著戰艦的遠離，空間之門變得越來越小。
六臂蛇魔當然認得湮滅之火，可惜他甚至連害怕都來不及，就被湮滅之火徹底吞沒，留下的只有一點指甲大小的火苗。
看了一下四周，赫爾覺得在這裏說話有些不太方便，不過他的眼神已經被小老頭看到。
搜救隊的船，雖然有魔動裝置，不過大體還是依靠風力航行，所以有豎立的桅杆和巨大的風帆。
隨著一聲霹靂暴響，閃電魔將第一個竄出了海面。
還沒有等到船上的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猛烈的撞擊，緊接著一個三米高的猙獰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除了空騎士之外，主要的武力，就只有一個魔法師和兩個主教級別的苦修士，魔法師實力還不錯，是個專精黑暗魔法的高級魔法師，這個人和雅茜、馬丁以及這次要救援的菲利普夫婦全都認識，他也是自願前來的，兩個苦修士則是教廷支持的志願者。
赫爾創造的製造物品的方式，完全以編織作為基礎。
赫爾找到小老頭的時候，小老頭已經醉眼朦朧。
「我說了是在海上。」赫爾加重了語氣。
在這個世界之所以能夠用編織的方法製作東西，是因為這裡有許多材料可以像玻璃那樣處理，卻不像玻璃那樣脆。
「如果有這樣的好事，就不會有什麼反叛軍了。」小老頭嘟囔著說道。
雖然對小老頭的嘮叨有些頭痛，不過赫爾還是多少有些感動。
正當赫爾灰心喪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小老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有一樣東西或許幫得了你的忙，知道傳訊網路嗎？」
赫爾並沒有注意到小老頭的語氣當中帶著一絲戲弄的味道。
這個世界的技能師一般來說會學習兩到三種技能，學習五六種的就算是太雜了，哪裡有赫爾這樣全都學的。
「沒有其它的嗎？」赫爾問道：「能夠讓我一個人操縱，而且速度最好再快一些？」
一個龐大的圓球，在離搜救隊的旗艦一百五十米外的地方漂浮著，這個圓球除了正中央的巨大獨眼，還布滿了一個個小眼睛，從這些小眼睛里射出淡藍色的光線。
他在出水之前已經給自己罩上了防護罩，在這個世界，大多數攻擊方式對他的防護罩都沒有什麼效果。
「就算是吧。」赫爾遲疑著說道。
搜救隊遇到的這
再也顧不得什麼銀水母了，赫爾將手上的工作都停了下來。
小老頭裝模作樣地想了半天，然後翻了翻白眼，雙手一攤說道：「沒有。」
小老頭翻了翻醉眼，突然間笑了起來：「小傢伙，我上次忘記謝……嗝……」老頭打了酒嗝，濃重的酒氣從他的嘴裏冒了出來：「謝謝你給我的那些東西，瓦蒙那個傢伙非常小氣，往年我都向他討要過，卻一次都沒有成功。」
休息室的一側有一個長長的檯子，雖然從征服者查理進入這個世界到現在，已過去了將近一萬年，但是原來的世界的習慣卻仍舊沒有改變，休息的地方總是會有酒。
聽到這話，雅茜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考慮過，雖然有對策，不過剛剛進入這個世界就碰到糟糕的事情，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以來，翡翠里不死之王分離出來的那個意識分身，就一直未曾現身過。
「不跟我們一起來嗎？」赫爾隨口問道。
之所以把這艘戰艦建造成如此怪模樣，一來是因為船太輕了，總共才六十噸，普通的船型肯定承受不起海浪的顛簸，二來是因為船上需要足夠的空間，只有採用雙體船的設計，才能夠讓空間達到最大。
那個閃電魔將也算倒霉，這個世界的人根本就沒有見識過槍這樣東西，對這種發出雷鳴般聲響卻看不到有東西發射出來的武器，他絲毫不知道如何抵禦。
融合電系魔核的人，原本就以速度和攻擊力見長，既然有絕對的優勢自然會有絕對的劣勢，他們的劣勢就是身體脆弱，容易受傷。
「有你的朋友進來了？」小老頭看上去清醒了一些。
剛才還是搜救隊佔據上風，轉瞬間戰局就發生了變化。
在金色光柱之中，那狂暴的颶風像凝固了一般，急速旋轉的碎片全都停在半空，站立在颶風中央的六臂蛇魔同樣被金色光柱束縛住，連動都動不了。
這些都是非常平常的材料，基本上就和另外一個世界的竹、木、鐵釘、瓦片差不了多少，小老頭作為一個宗師級別的制器師，身邊平常總是帶著不少材料。
這是連鎖閃電，閃電魔將最擅長的群體攻擊技能。
穿過空間之門的那一瞬間，每一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雖然眾人早有猜測，空間之門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出口，而且是在大海當中，不過親眼見到那茫茫無際的景象，這些人的心情仍舊有一絲驚詫。
「這我不在乎，我可以另外帶一艘船作為備用，反正可以放進儲物空間。」赫爾已經想好了一切：「那種船的性能怎麼樣？有那麼多缺點，總應該有些優點吧。」
隨著一陣刺耳的嚎叫，戰艦上彷彿捲起了另一陣颶風，沒有被固定住的東西，不管是子彈、槍械、木桶還是帆布，只要是輕於二十公斤，全都急速旋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
「……」
試驗成功了使魔魔核的複製能力之後，赫爾幾乎把所有的技能都學了一遍，其中當然也包括制器和鑄煉。
話音剛落，黯淡的人形就如同青煙飄散一般迅速消失。赫爾
「到炮位上去。」
「或許我們永遠都回不去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只能等死，只要活著，我們就有機會完成使命，並且回到我們的世界。」
這個邪眼魔人絕對是最凶厲的屠夫，不過他也是最顯眼的靶子。
「神的威嚴！」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
每艘戰艦要用去了六百多張各類水系魔獸的皮，船的龍骨，用的是魔鬼山脈之中體形最為龐大的魔獸雷蜥龍的脊椎骨，加上龍筋和鋼絲絞在一起製成。船的肋條同樣也是用這種彈性十足的材料。
教廷原本打算偷偷摸摸地收集有關空間之門的情報，恰逢貝魯帝國組建搜救隊，他們乾脆堂而皇之地塞了兩個志願者進來。
和赫爾一行三人比起來，搜救隊的運氣好得多了，剛剛進入這個世界，他們就遇上了這個世界的人。
來了這麼久，他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不少了解，傳訊網路就相當於另外一個世界的報務局，只不過這裏用不著專門的傳訊魔法師收發，只要是處於網上的任何一個節點，就可以和另外一個節點傳遞訊息。
這三艘船是豐饒角的精靈族幫著建造的，雖然精靈族不肯公開技術，不過他們倒是把最重要的部件，也就是船頂上的那個巨型圓盤，送了一些給貝魯帝國。
「這是最新式的滑浪板。」小老頭笑著說道：「很多年輕人都喜歡玩。推動它前進的原理，和我的那艘碧盞舟一樣，都是靠往後噴水，不過滑浪板的阻力要小得多，所以速度很快，它還很省力。」一邊說著，小老頭一邊嘻嘻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響起一陣嗡嗡的聲響，彷彿有一隻巨大的蜻蜓停在了艦隊的頭頂之上。隨著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道紅亮的火雲冉冉飄落，當中裹著一隻光芒四射的火鳥。
把銀水母扔回材料堆里，赫爾從庫房走了出來。
「各方面注意了，我們已經離開了屬於我們的世界，大家應該看到頭頂上的太陽了吧，這裏肯定是另外一個空間。」雅茜用魔法將聲音放大到極限說。
赫爾製作東西很快，畢竟他需要做的只是裁剪、造型和固化，用來固化的材料，就是當初小老頭用來造船的材料，這個世界的船舶、房屋甚至籠罩在整個城市周邊的殼體，都是用這種透明如玻璃的材料製造的。
「指南針根本不起作用，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磁極。」馬丁說道。
在一片嘈雜聲中，還夾雜著零零落落的槍響。反應快的船員已經開槍還擊了。
「想要掙脫嗎？」那個人直接用心靈感應，對六臂蛇魔說道。
這東西就像是一個又瘦又長的大號蚊子，中間是梭形的身體，六根和蚊子腿一樣的支柱支撐著梭形的船體，細長支柱的下方是巴掌寬的滑板，在梭形的船體上方還有一個六米長的翅膀，翅膀恰好在座位的正上方，還可以當作頂篷來用。
兩個世界的造船風格迥異，水世界的船因為需要潛航，所以大多是球型、橢球型、流線型的，上下左右都光溜溜，極少有凸起的部分，就算有，也只是像魚鰭或舵的樣子。
當邪眼魔人倒下去的時候，搜救隊的旗艦也在「喀嚓」一聲輕響中折斷了桅杆，連同甲板上的很多東西都被掃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