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集 敢把皇帝拉下馬（上）
第五章 如此打工
錢沛湊近幾步，掏出封密函遞給堯靈仙，「晉王有信給你。」
這邊龍長老被錢沛打得手忙腳亂，那旁葉羅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他在院中張弓搭箭，透過破損的窗戶一箭射了進去。
「其他還有胭脂水粉、點心茶酒……但凡你們覺得秋賞會上用得著的東西都可以照此辦理，對於合作夥伴我們只要求一點——要是那個行業中生意做的最好的。」
明白是明白，可那關老子什麼事？錢沛受不了堯靈仙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怏怏道：「唐王是狼，晉王是虎，我看都一樣。」
錢沛聞言大喜，問道：「你說的這些材料這裏應該都有吧，多久可以完成？」
滿屋子的人都不言語，不約而同望向始終含笑傾聽的舜煜頤。
或許是他的深情告白感動了對方，虛掩的房門在這一刻大大打開。
可眾仙女是自己厚著臉皮才討來的，要是就這麼送回去，豈不是需要更厚的臉皮。
說著說著，錢沛忽然問其中一位姓梅的煉器師道：「老梅，屍靈你會不會煉？」
錢沛笑了起來，追問道：「為什麼兩千兩的東西轉眼就能翻倍？因為這是拍賣會，因為它戴在了舜小姐的脖子上，還有因為來的人口袋裡都揣著銀票！明玉坊做生意就是要賺有錢人的錢，這點大家同意么？」
錢沛大步跨進來，眾人起身相迎。舜煜頤向他介紹道：「這七位是明玉坊總號和在京分號的老掌柜，都是我的前輩。」
「風化萬象，飛龍在天，咄！」陵光神君金光閃爍，張開嘴噴出一道青色靈氣。
錢沛意興闌珊告辭出門后，沒精打採的回到寓所。一天下來，他走馬燈似的轉個不停仍舊精神百倍，最後卻在短短几分鐘內被堯靈仙抽走骨頭拔掉筋。
就這樣他送走紅衣七仙女，稍作洗漱后連早飯也不吃了，急匆匆趕往明玉坊總號。
當下吳掌柜領著錢沛出城，來到位於郊外的靈頤坊，這是一座專門鍛鑄煉製靈器的大型作坊，單單在裡頭幹活的工匠就有上千人。
可是她不知道，龍長老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根據情報，錢沛的修為和東方既白大致相仿，照理說他們夫妻二人連手突施冷箭就應該能夠拿下。
總算看門老伯開了尊口，慢吞吞道：「別弄死了，他是蘭花草。」
楚河漢起身道：「公主殿下，我們先回去了，你交代的事保證辦妥。」
吳掌柜笑道：「巧了，我剛好要上那兒，既然大掌柜有興趣，就一起走吧。」
楚宏圖惡狠狠道：「不用問，一定是朝廷派來刺探消息的狗密探！」
他推開楚宏圖闖進屋中。屋裡坐著六七個人，只有堯靈仙和紅盟盟主楚河漢是他認得的，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
眾女深以為然，紛紛把嗓門壓到最低，古屍這時道：「是……錢大人……我們一定謹遵教誨……注意……」
錢沛一咬牙，訓示道：「衛大人對你們有過交代吧？本官身懷特殊使命，不宜高調行事。所以，出門
能夠用錢買到，貴賤都是小問題。錢沛輕鬆笑了笑，「全部記在我帳上，明玉坊有沒有員工內部價？以前要是沒有以後就有了，材料全部打一折，不過咱們說好了，價錢打折質量不準打折。」
錢沛聽出這老傢伙對自己不服不忿，說不定他早就把總號大掌柜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憑空落入旁人之手，一肚子怨氣正沒處發泄。
老的像千年古屍，胖的像剛冬眠的熊，黑的那位走夜路絕對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總算有個既不胖也不黑，年紀還算剛好的紅衣女子，仔細一瞧卻是滿臉麻子。
這就是號稱個個國色，人人天香的紅袖營精英？
「還有，往年的秋賞大會只有明玉坊一家操辦，今年咱們不妨多找幾家生意夥伴，譬如說京城最著名的成衣鋪，我們可以答應會上所有參与珠寶試戴的名嬡服裝由她們統一縫製，合作條件是給我們一筆贊助費。
這時候那位年紀最大，說話漏風的紅袖營古屍級繡衣使向錢沛「盈盈」一禮。
錢沛發現這七個老掌柜見禮時雖然很客氣，但眼裡臉上都流露出對他的輕蔑之意，顯然認為自己坐上總號大掌柜的寶座必定是走了舜煜頤的後門。
不到一刻，看門老頭就後悔放錢沛進來了，他是不是狗尾巴草尚未可知，但這小子絕對跟花草有仇。
錢沛很生氣，一把搶過堯靈仙手裡的掃帚，滿地瓜果殼與塵土齊飛。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錢沛將這串珍珠掛在了她的玉頸上，轉悠回來，不理眾人詫異的目光，拍拍喬掌柜肩膀道：「現在老喬你告訴我，這串珠子大概可以賣多少價錢？」
書房裡鴉雀無聲。過了會，有位穿褐色長袍的掌柜道：「可是要展示的玉器珠寶那麼多，舜小姐一個人怎麼戴得過來？何況有還許多東西，譬如靈器丹藥、古書仙兵，也不能穿戴在身上啊。」
院子里並排站著七個紅衣女子。說實話，錢沛並不能完全確定其中幾人的真實性別，因為她們實在太另類了。
「這麼做行嗎？」喬掌柜喃喃道，他問的不是錢沛，而是舜煜頤。
就在這時候，屋頂和窗戶同時破裂，兩道黑影毫無徵兆的飛襲入屋。
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手握一條金龍鞭轟向錢沛面門，女的甩出光彩斑駁的鳳尾鞭，卷向懸在空中的陵光神君金像。
他從蟠龍吐珠寶戒里取出一串光彩奪目的珍珠，問道：「諸位，你們估個價。」
堯靈仙轉身去抹桌子，錢沛又奪過抹布，連犄角里的一顆灰塵都不放過。
現在看來，這未必不是件好事，將錢沛的人頭拿回去，獎賞有限，可要是奪得陵光神君金像和風靈奴，那就賺大了。
錢沛微微一笑，手握珍珠走到舜煜頤身後，說道：「別動——」
堯靈仙往廚房外走，「吃飯是為了活著，可活著不光是為了吃飯。」
他欲哭無淚，指了指坐在屋子裡的堯靈
沒多久錢沛就渾身輕鬆的從舜煜頤的書房走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主管明玉坊各大製造鍛鑄工房的吳掌柜，親切招呼道：「吳老，我有事找你。」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大團風靈氣全部化入包屠龍的元神后，他發出低低的呼嘯，眼睛里的青芒漸漸轉深，更加內斂有力，緊接著雙手高舉向天，三條青龍夭矯飛旋，融入他的體內，在元神表面化作龍紋。
錢沛暗暗叫苦，這是他跟堯靈仙之間解不開的一個死結，只好含糊其辭道：「雲中山的小伙壯如山，雲中山的姑娘美如水，高山常青綠水長流，確實是個好地方。」
有這麼懷抱鮮花吟詩等愛的朝廷密探嗎？不等錢沛申辯，楚宏圖已將他老鷹拎小雞似的舉過頭頂，「我摔死你！」
堯靈仙蹙眉道：「奇怪，我並不認得你，你為何要找我？」
堯靈仙繃著俏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接著……就要請天兵坊的鍛造師幫忙，替這兩具屍靈量身打造兩柄魔兵，如此煉製下來，雖然仍算是四品屍靈，但實際戰力應該可以抵得上二品了。」
「去！」錢沛咬破舌尖，將一串血珠噴洒在雲團上，風靈氣卷涌滾盪，驀地泛起紅光，包屠龍霍然張嘴，整團風靈氣化成光絲汩汩注入他的口中。
他們就是傳說中排名殺手榜第六位的游龍戲鳳，兩大山中派長老在黑夜裡閃亮登場。
錢沛認識這傢伙，這大漢就是紅盟永安分舵的舵主楚宏圖。
第二天清晨，錢沛哈欠連天打開房門，半睜半閉的惺忪小眼剎那間瞪得滾圓。
就聽總號里的喬掌柜說道：「小姐，今年秋賞大會上要展示的珠寶玉器多過往年五成，如果不延長時間，只怕會顯得倉促。」
錢沛苦笑道：「我能去哪？你在京城，我就在京城；你在天涯，我就在天涯。」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三個字前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靈仙靈仙我愛你……」
下一刻，他如願聽到了龍長老發出的慘叫聲后，收起弓箭，拔出紫金短刀躍入屋中助陣。
堯靈仙將信函收入衣袖裡，說道：「如果唐王登基，勢必會和羅剎族重開和談，征討雲中山，屆時紅旗軍兩面受敵，後果不堪設想。裴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過了好久她才不緊不慢回到屋中，專心致志整理起屋子，只當錢沛是空氣。
堯靈仙毫不領情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更不必費心來取悅我。假如沒事，你請自便。」
堯靈仙微露訝色，點點頭道：「可我們不得不與虎謀皮，陪晉王豪賭一局。」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不覺得樹上蚊子多嗎？」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錢沛親切的打招呼道。
舜煜頤嫣然一笑，低頭抿了一口香茶，「聽說你昨天去了吟風雅苑，強逼迫老闆娘陪酒，還和
包屠龍的元神吞下這麼一大塊風靈石，不僅把受傷后的元氣補了回來，而且靈性大增，單說修為已恢復到他全盛時的七成。
錢沛到時，舜煜頤早已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在她的書房裡，還有七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正襟危坐，彙報著各自手頭的事務。
「請你明天陪我進宮。」錢沛眼看堯靈仙抬腳要走，急忙道：「如今老皇帝誰都不見，也只有你能夠用大魏國使的身分入宮探望，我才能跟著混進去。」
他可以想象，若是自己騎著烏雲蓋雪，身後跟著這麼七位春花秋月，且嬌且香的紅衣仙女們，恐怕到哪兒都要引發轟動。
然而無數次慘痛的教訓說明，絕不要百分百相信別人提供的情報。
錢沛滿面春風，只當沒瞧出這夥人的怠慢之色，心裏卻在掰手指頭，尋思身為新任大掌柜，如何能夠體貼手下員工，搞搞特色福利，把清早登門的那七位仙子一對一介紹給這幫老頭。
堯靈仙怔了下，問道：「你是想查探他的病情？」
錢沛精神一振，「明天我一定準時來，你請的是中飯還是晚飯？」
他先進行親切的慰問和嘉勉，然後詢問起靈頤坊目前的開工情況，對於新來的總號大掌柜，幾位煉器師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舜煜頤微微一笑道：「我己將秋賞大會的操辦事宜全權委託給了錢兄，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就這麼辦吧。」
喬掌柜不曉得錢沛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葯，審視片刻道：「一千八百到兩千兩。」
堯靈仙沉吟須臾，說道：「我這裏正巧有國書要遞交給他，明日午後你來找我。」
一進到院子里，錢沛就把盆里養的芍藥花掐了個精光，握成一束抱在懷裡，來到虛掩的房門外，不顧老伯伯噴火的獨眼，單膝跪地，滿懷深情的背誦道：「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才知道，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吳掌柜已經六十多歲了還是白白胖胖，保養極好，笑容滿面的拱手一禮道：「大掌柜，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
最後堯靈仙將杯盞收拾到托盤裡，走出屋子，錢沛也丟下抹布，亦步亦趨跟著她。
喬掌柜略一思索，不甘回答道：「四千兩以上。」
隨著靈氣精華不斷湧入他的元神，包屠龍的身影變得越來越亮，纏繞在他周圍的三條青龍飛舞更疾，將從虛空中攫取來的風靈力源源不絕的融入元神之中。
錢沛灰心喪氣的擺擺手道：「今天沒任務，想幹嘛幹嘛去，往後每天掌燈后，就由……」
喬掌柜將厚厚一迭清單交到錢沛手裡，錢沛只是草草翻過，滿不在乎道：「太好辦了。」
他們兩人原本在京中坐鎮，等錢沛的人頭送到后就回去交差，不料派出的幾撥殺手，要麼沒等到錢沛……這還算幸運的，要麼莫名其妙失了蹤，結果讓錢沛意氣風發打馬入京，害他們不得不親自出
還真是資深女幹探啊……錢沛目瞪口呆，這姓衛的混蛋，手下都是些什麼廢銅爛鐵，還好意思拿出來送人？
舜煜頤接著道：「剛才你提出的那些想法很有新意，相信這次秋賞大會一定會在京城引起轟動。只是你新來就推行新做法，幾位掌柜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會在私下裡再做他們的工作。」
見到梅煉器師一怔，錢沛召出他的兩個寶貝，說道：「這是我從金沙門手裡搶來的，剛剛煉到四品境界，我想請你們幫忙加加工，提升些威力。」
錢沛瞪視葉羅，嘆了口氣道：「老弟，下次射箭一定要看清楚，幸虧我眼捷手快，抓住這個倒霉鬼擋在身前，這才躲過一劫。」
等人散后錢沛單獨留了下來，舜煜頤說道：「我已聯繫了葉中書，今晚你陪我一起到他府上拜望。」
幾位掌柜表情各異的相互間交換了一下眼色，也不再多說什麼，分頭忙去。
「對，我會設法找到替老皇帝治病的高太醫，瞧瞧他是究竟是真病還是假病。」
錢沛問道：「有沒有拍賣清單？」
錢沛急忙道：「放輕聲，放輕聲，大清早人家還在睡覺，做人要有公德心。」
眾女齊聲應道：「請大人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以效犬馬之勞！」
「我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有許多地方還需要像您這樣見多識廣的明玉坊老人指點。」錢沛別有所圖，先給吳掌柜戴上了一頂高帽，「我想麻煩您領我去參觀一下咱們明玉坊規模最大的靈器煉製工房，不曉得吳掌柜您是否有空？」
錢沛算算時間，從皇宮裡兜轉一圈回來，如無意外應該來得及，便答應了。
錢沛心不在焉的草草轉了圈，便請吳掌柜找來靈頤坊里的幾位頂級煉器師。
只是要達成這樣的修鍊花費太多，風靈石得來不易，往往有價無市，萬金難買。
錢沛登時熱淚盈眶，哀怨的望向看門老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屋裡有這麼多人？」
風長老心頭微凜，凝掌招架，兩掌交擊竟是平分秋色，包屠龍身往後飄，迴旋而至的鳳尾鞭對他絲毫不能構成傷害，他元神光華暴漲，瞬間放出三條青龍。
「哪來的瘋子在門外胡說八道？」一個中年大漢怒沖沖從屋裡走出揪住錢沛衣襟，一把奪過他抱在懷裡的芍藥花束扔到院落里，炸雷一樣的聲音在錢沛頭頂吼響道：「說，幹嘛來的？」
錢沛揉揉已運氣化去的黑眼圈，含糊道：「我誠心登門拜訪莫將軍，誰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是，是……」錢沛虛心接受道：「還要吃菜外加喝湯，這樣身體才夠健康。」
錢沛左手捏法印，右手放出一塊風靈石，風靈石在他手中哧哧蒸騰，徐徐轉化成絲絲縷縷的青色風靈氣，如一團雲絮聚而不散。
於是這對夫妻檔一個殺人，一個奪寶，分工明確的衝著錢沛和陵光神君金像而去。
床上的包屠龍魚躍而起，穿過彩光熠熠的鳳尾鞭，一掌拍向鳳
到了廚房，堯靈仙把托盤放下，開始吩咐大廚，「老蔡，明天多加幾個菜。」
錢沛躺在床上意志消沉，寂寞難耐，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煉化包屠龍。他祭起陵光神君金像，從裡頭放出包屠龍的元神，意念驅動之下，包屠龍在錢沛的對面盤膝坐下，元神凝縮成與常人大小無異。
錢沛也不管七位掌柜在相互間交換意味深長的目光，繼續道：「至於不方便戴在身上的東西，就用琉璃罩罩起來，擺放在會場的各個顯眼位置。為了安全，琉璃罩上一律用風靈符封印，一旦遭遇險情就自動鳴響。
「我只想跟你說道歉。」
堯靈仙忍無可忍，冷冷哼了聲，在園子里停了下來說道：「你不是走了么，為何還要回來？」
錢沛意猶未盡，又道：「為了吸引更多人參加秋賞大會，我們要特別設計請柬，並在每張請柬上註明編號，在拍賣活動休息當中進行抽獎，一來助興，二來也可以確保不冷場。」
「蘭花草？」楚宏圖一愣，把錢沛往地上一丟，懷疑道：「這傢伙身上哪部分長草了？」
梅煉器師仔細審視屍靈，說道：「我可以用紫稀金增強它們的身體硬度，然後通過靈石煉化，使其擁有發動普通靈術的能力，同時煉入風靈符，令它們的移動速度提高七成以上。
喬掌柜眉毛一挑，口氣裡帶著挑釁意味道：「老朽愚昧，願聞其詳。」
錢沛咬牙切齒道：「你給老子閃開！」
他回到家時葉羅已經搬來，就住在隔壁的廂房裡，兩人聊了會就各自回屋安歇。
錢沛胸有成竹道：「舜小姐只有一個，但京城裡的名嬡閨秀成百上千。由咱們明玉坊出面，請她們到秋賞大會上試戴珠寶，應該會有許多人感興趣吧？作為回贈，凡是她們看上的珠寶，咱們在拍賣價上給予九折優惠。」
轉瞬之間青氣三分，化為三條青色飛龍，盤繞在包屠龍的元神四周。
錢沛念動真言，陵光神君金像緩緩上升，懸停在包屠龍的頭頂。
堯靈仙對錢沛視若無睹，親送楚河漢等人出門。
但戰鬥已經結束了。風長老的屍體掛在樑上，龍長老則在錢沛手裡提著。
錢沛笑道：「其實我只擅長坑蒙拐騙，哪會做什麼正經生意，那些想法不過是我異想天開一時興起罷了，幾位老人家不當面罵我傷風敗俗有傷風化，已經算給足我面子了。」
「七天。」梅煉器師想了想，回答道：「材料是有的，不過……價格都很貴。」
他左顧右盼尋了半天，最終指定那位長著一臉麻子的趙玉香道：「趙繡衣使喬裝改扮成賣芝麻餅的，在後門悄悄和我聯絡，接受指令。」
葉羅瞅瞅龍長老背心上插著的羽箭，深思許久后說總結道：「下回，我一定對準你射。」
「如果有一天我回雲中山呢？」堯靈仙問道：「你也跟著？」
「屬下苗秋月、黃花嬌、趙玉香……拜見錢大人！」
風長老頓時手忙腳亂，叫道：「龍哥，快解決那小子過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