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一集 殺戮綠海

第三章 深入草原

第一集 殺戮綠海

第三章 深入草原

「真的是閃青芬雪!」雷震讚歎地說。
在一旁的雷鋒和白任警覺到雷震的不尋常,十分注意雷震的動態。
雷震在半空中。過了二秒。
「……」
季行雲插嘴了:「白牙,你弄錯了。就算是用法印翔天,還是會引起大量的氣流和真氣的衝擊。」
「那狼群又走向那裡了?」雷震問。
「照這樣看來,狼群的集結是很明顯的事,我想再觀察一下綠海的地形再回去。」
「沒事跳這麼高作什麼,就是喜歡炫。」白任不滿意的說。
「其實下午以後的路程,我也沒有一定的打算,只是走多遠算多遠,不過我想你大概是想多了解綠海,所以我就多繞點路……只要在明天中午前到望高岩就可以了,不知道前進到望高岩夠不夠深入綠海?」白任接著說。其實下午以後的路程白任並不是沒有計畫,只是偵察狼群動向的這件事不便向雷震透露,而且所謂的繞路根本就是為了進行偵查,只是都不方便直說,否則那有這麼隨便的行動計畫。
⑦空牙:一種可以乘坐人的飛禽。數量稀少,產於基斯大陸西部的山區,在法天聯邦中並不生產。〗
「當然。」
「呀!這個……」像是被抓到痛處,白任無法反駁。
「你不是一般的軍官吧?算了……」依照白任的習慣並不會過於追究一個人的身份,「那你又是為什麼會想來綠海偵查?」
一點也不簡單。光是要讓身體內有電流就很困難了,更別說是要操控電的流動,還要保護自己不會被電死,就要花費大量的內息保護電流通過的細胞。更難的是要強制控制電流的運行,要使電流依照自己規畫的路線在體內通行,哪裡是簡單的事?更何況還要在空氣中製造電流。
「應該不會吧!方才你最多也不過是花費了二至三成的內息,應該還有餘力再製冰才對。還有請問一下,這個冰,你是怎麼做出來的?我不認為這是用法印所產生的效果,如果這是法印請你解釋一下這個法印的來歷。」
「沒有。」雷震說。
張叔也搖頭。
白任停下來,轉過身來對季行雲吼:「明天就要出發了!你難道不知道要準備嗎?哪有人行程排的這麼緊!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去那裡?綠海耶!是綠海!哪有人不作好完善的準備,就要去探查那個地方!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
「我只是要盡量深入綠海看看,而且要快。時間上很急迫,至於目的,很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原來是這樣。」季行雲好像很高興又多學到一樣東西。
雷鋒看到季行雲這麼失望,再加上自己也很想嘗嘗閃青芬雪,就出來打圓場了:「不如我們去找一家有賣閃青芬雪的店,我請客好了。」
「最好不要。」雷震潑了冷水,「別說是一杯最少要花費十枚金印,而且,我認為南城沒有任何一家餐廳能提供閃青芬雪。」
「在下目前算是閑職,官階就先賣個關子,相信雷將軍也一定查的到,我就不提了。來南城要作什麼,還得等我從綠海回來才能決定。至於雷主簿①算是我的老師。」雷震很簡單地回答問題。
「我們追的那一群大約有二百多頭,從西方來的也有三百多頭,東方的那一批可能也有四、五百,在這裏等的就沒辦法猜了,因為集合的腳印把它們聚留的痕迹弄亂了,所以應該有一千頭以上吧。」
「是。」陳芬雪報告完就轉身要去處理。
「原來如此,要爬樹嗎?我很在行的,要不要我幫你。」
「很簡單啦,我教你,看腳印的顏色就可了。」白任很熱心的當起老師,拉著季行雲蹲下,指著地下的腳印說:「這是直接走過的印痕,顏色和地表的差不多。這是停很久的,因為狼腳有水份再加上曬不到太陽,顏色就不一樣了。」
「雷震……你是怎麼飛起來的?」白任聽得一頭霧水,雖然不情願,還是好奇的問了。
季行雲並不以為意,只見他將雙手放到水杯上方,有點緊張又興奮的喃喃自語:「第一次用這種功夫……應該沒問題吧……」在季行雲身邊的人馬上察覺到大量的內息從季行雲手中流出,包覆水杯。
「很好,」雷震就像小學老師,一步一步的引導白任這位超齡學童:「當我利用電隱在體內引發電流,就會產生相對的磁場,你就可以把我當作一個人形的磁石。可以嗎?」
「人的氣味不會吸引狼群嗎?」雷震問。
白任要求季行雲以不會折損戰力為條件,跑出最快的速度。相對的白任和雷震也沒有用最快的速度。
「還有人會為了看風景,特別爬上大樹?哼!法人的世家弟子行事還真奇怪。」白任故意說得很大聲,雷震也不在意只是笑一笑,就直接走向大樹。
「夠了!」
「閃青芬雪?那是一道極高貴的冰品,顏色可是青綠色的。在都郡也只有極少數頂級的餐館才調配的出來,和這一杯……可真的不太一樣。」雷震用比較客氣的語氣說。
白任用喝啤酒的習慣,一大口地灌下剩下的閃青芬雪。
「不是!」
「你忘了?你們不是要去綠海。」
「看看風景。」雷震回答。
「小雲,你是怎麼跑的?竟然能跑的這麼快?」白任好奇的問。
「你是在找碴嗎?」牛皮更火了,很勉強的用職業笑容說完了這一句話,不管季行雲隨即轉身離去,口中還念念有詞。
「咦?不會!」季行雲轉過頭目光向雷震、雷鋒、張叔等功力較強的人巡了一回。
「也對,只能勉強固定在半空中,真的不太實用。」
「雷震先生你早。」季行雲打了招呼。
「那我晚上……」季行雲問。
「嗯、繼續。」
「呀!你,你現在又可以說了?」白任壓下脾氣反問雷震。
「不過我想香水的用處也許不大,因為我們的活動量一定很大,汗水和風一下子就會把香水給消耗掉了。」季行雲又說。
「笨蛋!紅色是來自獵物身上。」白任凄慘的說。
「會嗎?我不是比你們兩人都還要慢?」季行雲反而覺得很奇怪,雖然他並沒有使出全力來跑。因為要保留力氣來應付可能遇到的危險。
「白牙,你還在生氣?真奇怪?」
「這三匹飛羚是你準備的?」白任沒有回答,反而開口問雷震。
「那就表示你同意了。」
三人又搜尋了四十余里,在越過了一條河流不久又發現大量的足跡,而且是新形成的痕迹。白任仔細觀察后顯得憂心忡忡。
「……」白任茫茫然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有聽沒有懂。
聽完牛皮的話,季行雲不生氣反而說:「那請你給我一杯水。」
雷震幾乎已經確定狼禍的來臨,為了能掌握地形資訊,於是提議在綠海中繼續偵查。
季行雲很委屈地端詳這一杯飲料,聞一聞,用食指沾了一下,試試味道。很疑惑的說:「聞起來的味道差不多,可是卻很難喝,顏色也不對,是哪裡出錯了?」
〖①主簿:為法天聯邦主議會內的一種職務,由議員相互選任。能當上主簿就表示在主議會有相當的影響力,算是政要人士。
「還有,草被踏平了,那是狼在那裡休息造成的。」
過了幾分鐘,白任回到雷震旁邊。「很奇怪!這一些狼好像在行軍。」白任說。
張叔還沒來得及回答,在吧台另一邊的牛皮立刻很不客氣地回話:「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當你是什麼人物?冰?你乾脆叫我們把天上的星星採下來給你當零食算了。」
「等一下,」李介天叫住她說:「幫我約長青家、黃家和龔家的家主或主事。我有要事要和他們商量,時間訂在兩天內,明早給我時間、地點。」
看著灰壓壓的一片,季行雲說:「紅狼?明明是土灰色的?」
「太貴了吧。」白任很難想象自己竟然一口氣喝下了價值十金印的飲料。
這樣的對話在每次停下來休息時都會出現。每次休息時雷震總會到處看看,尤其是會找到附近的制高點,在上面四處觀望。因此白任每次都會說:「真是怪胎,那有人來綠海觀光的,真是不知死活。」
「不一樣。」雷震說了:「我和利用真氣強行飛起來是完全不一樣。」
「我們被包圍了!」白任詫異的說。
反正能賺到十個金印,又多一個武力高強的人作保障,何樂而不為呢?
「我看看……」白任低下身子仔細地觀察地上的足印。雷震、季行雲則在一旁等著。
「你知不知道狼的習性,你聽過狼會集合起來遊行嗎?你要知道,通常狼群都有一定的勢力範圍,如果兩群狼強碰了通常是干一場,然後輸的一方加入贏的一方,而輸的狼首會帶著少數死忠的狼逃亡,哪有這種三群狼好像約定似的集合,除了……」
白任沒有回答,只見他拿起手上的閃青芬雪往口中一倒……
「很好,酬佣十金印。」
「……」白任心想雷震一定是哪個大世家的子弟,要不然隨便動用像飛羚這種等級的騎物,至少要有鋒將以上的權力才辦得到,一定是透過家族的影響力才把飛羚調出來。
白任見狀很尷尬的說:「呃……牛皮,麻煩你再調一杯。」又心虛的說:「我說小雲啊!只不過是一杯調酒嘛,男子漢大丈夫當然不會為了一杯小小的調酒……」
「咦?你不是會做冰嗎?再做就有了。」白任轉過頭來說。
白任不太明白,疑惑地看了雷震一眼。
由於繁忙的政務工作,很不容易有空閑可以稍作休息。李介天放鬆心情,坐在大椅上暫時拋開煩人的工作,悠悠地品味片刻的寧靜。
⑤司總:法天聯邦主議會的職務,由議士們相互協調產生。主管財政,負責預算的規畫、編列和審查。在議會中地位僅次於議長,和主簿、督軍並列。
最後雷震也說:「我看在這裏可能只有你有這份功夫。」
「那就得了。雷震先生,你時間上很急吧?」季行雲轉向雷震。
③黑甲:長十至廿影、寬二至五影的大形生物,長得有點像風之谷中的王蟲。適合在平地上作直線移動,如果在崎嶇不平的地形上,那麼它移動的速度就和人在散步差不多了。除非有很大很大的迴轉半徑,否則要用低速迴轉。在法天聯邦中因為官道的建設,使得黑甲變得很實用,是一種很經濟的運輸工具。
「找不到。」白任也沒有收穫。
他是李介天,南郡李家的族長。
白任選了一塊突出的大岩石作為晚上休息的地方。
白任這下子可重新對雷震打分數了。這個人不簡單,他臉上老是笑笑的,現在看來卻像是高深莫測。
「既然這樣,那我也只好拒絕你。」白任毫不客氣的說。
「雷大哥,都城又是怎麼樣的地方。」季行雲很興趣地問。
半分鐘過去了。白任也忍不住跑了過去。
「因此我在體內催動電流的同時,也在我的四周和下方放出電流,也就是在我的下方製造無形的磁石。同時因為電流的方向不同,使得我和身邊的磁性相同,在同性相斥的原理下,我就被固定在半空中了。懂嗎?」
「我又不是法人,不可能用法印。」季行雲回答。「對了,白牙、白牙你的功力比我高吧?」季行雲好像又打滿了氣,充滿期待地問白任。
雖說野營,卻沒有生起營火。白任認為營火太明顯了,夜間的火光又會吸引各種昆蟲,那就失去在岩石上躲避蛇蝎蚊蟲的目地了,再加上一行人的功力都足以應付夜間的寒風,經過考慮后決定不生火。
雷震又解釋:「因為南郡冬天並不會下雪,想要藏冰比起北方各郡都困難多了。再加上閃青芬雪的配方對餐飲業而言算是商業機密,據我所知並沒傳出都郡以外的地方。」
「行軍?請你說清楚一點。」雷震說。
這時白任聞著調酒的香味,看著季行雲滿足的表情可忍不住了,對季行雲說:「可以讓我試一試嗎?」
「可以,合理。就這樣說定了。」雷震說。
季行雲這時也感到異常,跟著躍起。三個人肩靠肩面向三個方面。
南城的一座大宅院內,一名中年男子在書房裡享受著少有的閑暇。
「閣下也要前往綠海?不知道目地為何?是否也可以為在下帶路?」回答完雷鋒的疑問,雷震轉向白任說話。
「原來綠海的狼群是這麼訓練有素!」季行雲讚歎。
因為他的權勢、因為他的地位。因為他是南郡的司總⑤。
李介天作了個手勢,陳芳雪立刻開始陳述所得的資料。
「成交。」
「沒問題。」
「會嗎?反正他們就要交接了,可以順路把飛羚送回飛訊隊④,有機會能夠騎騎飛羚他們很樂意的。」
「這不太像是法印!可是又不是使用寒性的內息,真是不可思議。」雷震佩服地說。
「我就說你是用翔天這個法印,還在那邊否認……」白任生氣的說。
「話是這樣講,可是……」白任以傭兵的立場而言,能有一位實力堅強的同伴,對生命、對工作都有很大的保障,尤其是要到綠海這種高危險地帶,武藝高強更是遴選夥伴的首要條件。白任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要對這一位「社會新鮮人」如何解釋。
在基斯大陸中的冰品是將冬天所下的雪,堆積在地窖中保存下來。如果地窖不夠大,囤積的數量不夠,夏天還沒到,冰就融化光了。如果地窖不夠深,在太陽的照射下也無法保存多久。因此,冰這種東西並不是有錢就買的到。
在一旁的白任可慌了,在心中暗罵:「這小子行動老是這麼『奇特』,不知道哪一天會被他害慘。」隨即又想到,季行云為什麼會知道我又要去綠海?這件事雷老剛剛才和我商量,他是如何知曉?他在奇怪,再厲害也不可能探知絕氣壁中的談話而不被發現。
④飛訊隊:隸屬於軍部的直屬小隊。主要的工作是傳遞情報、資訊和命令。通常又將部分的分隊配屬給團部使用。
「是的,很不錯的交通工具。跑的很飛快,即使是草原惡狼也追不上。」雷震回答。
這間書房並不華麗,所有的擺設均是實用又方便。撇開兵器不講,稱得上是裝飾品的只有三幅畫像,而且都還是家族中重要的歷代先人。
「嗯,確實有問題。因為狼群是散布在草原各個角落,或多或少也該有些蹤影才對。」
「……」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知道它們的數量……排隊移動好像是在集合后才有的。從它們來的足跡還是可以概略的研判,只是好像還有一堆狼是在原地等候其他三隊,所以只能有個很模糊的概算。」
白任看到雷震這麼簡單就同意了這樣的計畫,在心中有點瞧不起他,哪有身為軍人對於行程的規畫這麼亂來的?雖然雷震的功力深厚,在白任心中依然把他歸類于沒能力靠關係生存的軍官,再不然就只是單純的武力單位,屬於那種只會收受命令,勇往直前的戰鬥部隊,或是完全用不到大腦的高級戰鬥員。
「不,我想一定有問題。」季行雲說。
「所以我們更得好好地搜索了。」雷震語重心長的說。
「還很年輕,真不簡單。」李介天稍作打斷。
「真是可惜……」雷震看到白任這種喝法忍不住地搖頭。
「是的,我馬上辦。」陳芬雪直覺這一位新任的前將將會是下一次議會的主要焦點,不禁感到好奇,為何司總大人這麼重視一位外來的前將。
領教過季行雲提供閃青芬雪調配方式的白任,還沒聽完季行雲的第一句話就知道製冰所需的高難度技術,與其聽得頭昏腦脹,不如一開始就放棄算了。
比較起來,白任就誇張多了,背後的背包至少有雷震三倍大,不但束帶上掛滿了東西,小腿上各繫上一把匕首,大腿上則綁著十余把飛刀,腰上掛的是砍刀,身後還有一支長戟。
白任心裏暗罵,奇怪的人是你才對,練了叫什麼伏逆清心訣怪心法,又會製冰。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白任,你知道磁石吧?」
三分鐘過去了。雷震終於落下。
季行雲很認真的看,可是還是覺得差不多。
「嗯……這樣呀……算了!總還有機會,對了!白牙,你還沒回答雷震先生呢。」季行雲難掩失望的神情,不過又馬上打起精神。
白任、雷震轉過頭來同時問:「有問題嗎?」「你發現什麼?」
「這不就結了。」季行雲笑嘻嘻地說。
「你千萬不要誤會,那個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我才不會點這麼奇怪的東西。」白任急急忙忙的撇清關係,又對季行雲說:「你是從那裡知道這個怪東西,名字很好聽,但是這一杯……和它的大名『閃青芬雪』,實在是……搭配不起來。」
「那磁石同極會相互排斥的特性你能理解吧?」
「要去多久?」
一位年輕的女性帶著一本卷宗走入。
「我們?小雲你也去?不對,我可還沒答應,你可不要自作主張。」白任對季行雲說。
「真是城市土包子,就會浪費時間。」白任小聲的對季行雲報怨。原本以為雷震要將飛羚送回旅館或是驛站,卻只見他走到城門前對衛兵說了幾句話,就把三頭飛羚交給了守城的衛兵。
白任嚇了一跳。「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是沒錯,可是為什麼?」白任在訝異中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到了傍晚,白任總算髮現狼群留下的足跡。在雷震的建議下,決定跟蹤足跡,弄清楚狼群到底都跑到那去了。
「還不是一樣!而且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就無聲無息地停在半空中。」
「……」
「呀!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白任平常做事果決,從沒碰過這種事。很難得會發生這種令白任不知所措的情形,在一旁的雷鋒、張叔都覺得很有趣。
眾人同時盯著季行雲,等著他回答。
「對於昨日報到的前將資料,已經完成初步的調查了。」年輕的助理精練地回答。
「沒有用的,帶飛羚只會增加我們的危險。你知道為什麼綠海中不產飛羚?就是被狼給吃光了。飛羚的味道太重,很容易吸引狼群的攻擊。在綠海最理想的交通工具是黑甲③,只是黑甲體形過大,能走的地形有限,不適合我們此行目的。所以我建議我們徒步前往。」白任說。
「反正我們原本就預定要在明天下午回到南城,順路偵察所花的時間,也差不多是在下午回到南城。晚上趕路反而危險。」白任說。
「不是,這附近除了那一棵大樹外,沒有比較高的地方了,所以也就比較不花時間。」白任選的休息地點是在地形稜線下方不遠處,在上風的稜線上正好有一棵獨立的大樹。
雷震不理白任,轉向雷鋒問道:「雷將軍,在下得到軍團人事部辦點事,可否請你帶路。」
「這也沒什麼,我的功力還差得遠,才一下就用了我一成內息。這種功夫並不實用。」
接著季行雲的雙手傳出異常的氣流及低鳴的氣爆聲,季行雲流著汗,整個人顯得十分地緊張和興奮,同時臉色轉白,似乎過分使用內息難以支持。白任等人感染到這份緊張氣氛,一個個都屏氣凝神地注視著。過了一會,水杯受不了真氣的壓力驟然破碎,水杯中的水依然浮在半空中,季行雲持續運轉著真氣。漸漸地,令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結冰了,原本水杯中的水竟然開始結冰了。
⑥法人:在法天聯邦中,法人因為利用法印可以大幅提升實力,造成法天聯邦的強大。相對的並不用經過長時間的修鍊,只要擁有高等的法印就能達到相同效果,這對只能一步步修鍊的地人而言是很吃味的。再加上法人雖然僅佔了聯邦人口的二成,但是在政、軍、經上卻享受超過二分之一的資源,可以算是一種特權份子。
「白牙,你在地上有找到狼群足跡嗎?雷震大哥,你登高遠望有發現狼群的身影嗎?」
「暫時只能這樣了。」
其實身為前將的雷震只是到目前欠缺司令的軍部提出緊急申請⑤。但即使雷震是前將,毫無隸屬關係的單位是可以不賣他這個人情,只是這個前將很可能在幾天後就會接任自己的司令官,哪敢得罪。否則是不可能會晚上申請早上就拿到手了。
「哈哈,對……就是有這種人……」白任笑說著。忽然整個人跳起來,十分緊張四處張望。
「喂!白牙……」
「你真的是一位很優秀的傭兵。」雷震爽朗的稱讚白任。
「你不要去?好吧!那就丟下你一個人,我和雷震先生兩個人一起去。」
「那是軍隊的飛羚?你怎麼借到的?」白任有點警戒的問。
「嗯,你們看,」白任指著地上的腳印說:「除了我們追蹤的那一群外,還有另外兩群在這裡會合。」
季行雲的裝備和原本並沒差多少,只是背包中放入了食物和水,原本束帶上的空格被填滿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用什麼方法飄在半空中嗎?你不是很想了解我來綠海的目的嗎?」
牛皮可氣了,大聲的說:「這不就是依你的指示做出來的東西。」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有一群狼在這裏等?」季行雲好奇的問。
「我說等一下!……」
「那就再出發吧!」季行雲精神抖擻的喊道。
「白牙,你說錯了,不是飛起來,雷震只是暫時停留在空中而已。」季行雲糾正。
一說完雷震和雷鋒兩人就馬上離開常客來。
在旁的白任抓住季行雲,在他耳邊說:「你怎麼可以告訴他我要去綠海!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還要去綠海?」
「我?嘿,我不會。」
十秒過去了。季行雲好奇地跑到了樹下。
「這個嘛……」白任不知道怎麼回答。
「夠了!」季行雲正準備開始說明,張叔、白任同時打斷他的話。
在常客來中白任略知季行雲的功力是一行人中最弱的,所以行程的速度考量是針對季行雲設計的,雷震輕輕一點就橫越了五影的距離、白任也有三影半,而季行雲則只大約兩影,但是他的動作卻很流暢,即使雷震跨了兩步,季行雲要跨上五步。季行雲的表現再一次出人意外,照理說季行雲的腳步跨得這麼急,他身體的負荷一定很大,而他卻能應付自如。
雷震笑著回答:「很簡單,從你的行程規劃就可以知道,你是來綠海搜索或偵查。每次你總是在找尋足跡,再加上雷鋒將和你有密談,所以你的目地一定是在幫雷鋒將。我認為一定是經驗豐富的雷鋒將認為綠海內的惡狼有異常舉動,才會委託你來探查。」
季行雲眼睜睜的望著閃青芬雪被一口氣喝光,激動的說:「你、你……我才喝一小口……你……」季行雲想到這幾天來的期待,就這麼落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咦!他還在那上面喔。」季行雲拉了拉白任,指著半空中的雷震。
碰!牛皮很力的將水杯擺到季行雲前面,水滴四濺。
「進來。」
張叔有些遲疑,又把金印推回去說道:「你的要求很危險,目的又是這麼不明確……我不會介紹這種工作給我的朋友。」
雷震很有興趣地問白任:「你們的品味……很特殊,很少見。」
「那請等我一下,我處理一下飛羚。」雷震說。
季行雲覺得這就清楚多了。
「把雷震當磁石,下方的空氣也當作磁石……」白任一面沈思一面自言自語:「……然後雷震是正極,下面的空氣也是正極,正正相斥……就飛起來了……」
雷震輕巧地爬上了樹頂。待了幾十秒,好像還覺得不夠高,原地向上一蹬,樹枝斷裂,雷震也向上竄升了近十影。
「哈哈、我懂了,哈哈哈,很簡單、很容易的樣子。」白任忽然叫出來。
「會集合、會排隊,還知道消去蹤跡的狼群,真是前所未聞。」雷震的表情難得出現一下憂慮。
「……那怎麼行!」
李氏一族因為李介天而壯大,李介天以務實的態度和高明的手腕,將他的家族地位推至以往從未有過的高峰,而且他的政治生涯也還很漫長。如果有人能取代目前的雷家坐上南郡的議長,李介天實為第一人選。
「算了,我先說明一下我的預定計畫,你有什麼意見再提出來參考。」
「真可惜……」雷鋒說。
雷震還真的是心胸廣闊,被人當面批評,依然保持他的招牌笑容和自在的樣子,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表情。「你對我的誤會很深。不如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雷震笑著說。
「等一下!……」
「看不出來你還會飛,這就是傳說中的法印翔天嗎?」白任酸酸地說。
於是雷震將在都城的趣事、風光向季行雲、白任一一介紹。這期間,白任也穿插了許多擔任傭兵所發生的趣事,季行雲雖然不提自己的事,卻也將書中得到的知識提出來對照,三個人幾乎忘了時間一直聊到半夜還興緻勃勃。
「你要去那?」白任問了。
這一夜,草原中沒有各種動物的嚎叫聲,所傳來的只有昆蟲的低鳴和從南方吹來的海風的呼嘯著。這一點讓白任很放心,因為這至少也代表了附近沒有狼群在活動。
「……」白任一言不語地付了帳,拉了季行雲就走。
②飛羚:一種奔跑迅速的生物因而得名。在基斯大陸上用於中短距離的運輸。因為載重量不大,通常是在傳送緊急的訊息。
這下子白任揍也不是,不揍也不是,才說:「你、別、幸、災、樂、禍、了,還不給我快點再去調一杯出來。」
「雷震用的是雷系的法印,你昨天不是看到了嗎?反正他這個法人不老實,神神秘秘的,誰知道他除了雷系的法印外還藏有哪些法印。」白任氣呼呼的說,也不管雷震就在眼前,就這樣把話衝出口。
「怎麼了……」雷震話還沒說完也翻身而起。
「沒錯,要想在空中移動還是利用空牙⑦比較實在。」
季行雲不客氣地淺嘗了一口,嘻滋滋地說:「真幸福……雖然沒考慮到加入冰雪后的比例……味道淡了點,不過總算能再喝一次了。」
「承蒙司總大人的教誨。」陳芳雪謙遜地回答。
一分鐘過去了。雷震還飄在上面。
「是嗎,真奇怪?」季行雲失望地說。
「你認為如何?」雷震問白任。
雷震聽到酸葡萄的氣息,還是笑笑的說:「不,我哪有使用翔天的資格。」
季行雲拿出束帶上的小刀,迅速揮動,冰塊很快的全部變成粉末掉入水杯中。接著拿起酒杯將那一些黃褐色的液體倒入。
「白牙,到底要去那裡?」
「嗯,動作挺快的,雪兒。」李介天對於這一位助理十分滿意。並不是因為她的年輕美貌,而是她辦事的能力和負責的態度。雖然年紀尚輕,經驗略為不足,不過假以時日一定能成為李家的棟樑。李介天也是以這個目標來磨練、教導她。
「嗯,再查清楚一點,尤其是對他的處事作風要快點弄清楚。」
季行雲很天真地回答:「他武功很高,幫助很大。你不喜歡嗎?」季行雲對白任的反應反而覺得很奇怪。
雷震接著又說了:「我來綠海的目地可能和你一樣,我是來探查狼群不尋常的動態。」
「你不用再說了。是我對不起你,這一杯閃青芬雪,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白任說。
「白牙,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乾脆一點。」
「可是……不一樣。」季行雲滿臉的委屈。
「那我們得找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從腳印看來,我們距綠海的『名產』可近得很,可得小心晚上不要成了惡狼的點心了。」白任說。
「沒問題。」季行雲回答,雷震也點了頭。
「事態很嚴重嗎?」季行雲問了。
「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離開的足跡竟然會消失!它們向南走了幾百影,就好像融化在空氣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白任傷腦筋的回答。
「一言為定。」
「我還沒有找旅館,你不是要幫我介紹嗎?」
「那就交給你了。」
隨著季行雲的攪拌,調酒慢慢地改變顏色,由褐轉黃,再變為青綠色,同時還產生一絲絲細小的結晶。一陣淡淡的清香也伴隨季行雲的動作,傳入眾人的心坎,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兩天就夠了。」
「我想理由和你一樣。其實我可以等就職后再進行調查,只是就行程算來,那艘船遭到攻擊的時間應該在……至少十二天以前了。如果等我就職后才進行查證,南城很可能就沒有時間備戰了。」
「去軍部申請就可以借了,很奇怪嗎?」
「是的,越快越好。」
「味道如何?」張叔、雷鋒異口同聲地問。
「雷震,法人。性別:男性。年齡:三十九歲。」
經過調酒風波,白任一時也真的忘了這件事。
「……」
「謝謝,我自己來就行了。」
「……哪有這回事,你到底在想什麼!」白任罵人了。
「不但是沒有狼群的蹤跡,連其他動物也少了很多。這不是很反常。傳說中綠海是非常危險的地方,撇開惡狼不談,我們這一路上已經走了數百里卻連一隻危險的野獸也沒看到。」季行雲分析著。
先是一小口,又是一小口,白任停頓了一下。呈現出往常未曾出現過的神情。
「@$#……你……你在搞什麼!你知道綠海有多危險嗎?怎麼可以隨便就幫我接下這種來路不明的工作……還有,為什麼變成你也要一起去了?」白任氣呼呼的說。
在法天聯邦中,法人的特殊能力就是使用法印。法印生產於都郡的天園,高級的法印通常只有大家族才會擁有。除非法印的主人在外面死於非命,否則任何一個法印都不會流傳到家族以外的人手中。在黑市中雖然也有偷賣法印,來源大多是落沒的家族,高級的法印還是不可能流傳的,因為在法天聯邦中想要出人頭地,唯有高超的武藝,因此再敗壞的世家也不會將能夠提升武藝的法印隨便出售。所以如果季行雲擁有這種眾人都沒看過的稀有法印,那他的身份就很可疑。
「季老弟,不如說說看你是怎製冰的,也許我們也可以幫得上忙。」雷震提議。「很簡單的,其原理只是利用高密度的真氣改變氣壓,同時將空氣適當地流動,帶走熱量就可以了。真正的作法就是……」
早上七時五十分。一個人影和三匹飛羚②靜靜在南城東門下等著。
「喂……」
「哈哈,我昨天就遇到不下十位自詡為南郡最好的傭兵。」雷震笑道。
「睡我那!」白任吼著回答。「真是的,一點也搞不清楚狀況。先去買藥品,再去準備乾糧,還要添購一點武器,另外野營的東西也要準備,先到平安旅人去買……」白任一面嘀咕,一面走向商店。
「不行嗎?那你現在賠我一杯閃青芬雪。」
在一旁的牛皮看呆了,一動也不動。還是張叔敲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雖然白任心裏是很佩服雷震的功力,從他疾奔得如此輕鬆自得,好像整個人就化為一陣清風,但是他下意識討厭法人的心態,絲毫不隱瞞⑥。白任現在明白雷震昨夜打敗爆火,並不光是依賴法印的力量,他的功力就算是自己也還差上一大截,但是就是還無法馬上喜歡一個年輕的法人世族子弟。
「看完了嗎?這一次速度這麼快?」季行雲對雷震說。
季行雲感覺到岩石下方有許多物體在移動著。只見岩石的四面八方布滿了兇惡的眼晴。那是綠海的名產、草原的霸主,帶來死亡的目光。
「我不會。」雷鋒回答。
事實上長途的奔步和之前在南城的跑法是不一樣的。在平地上快速地長期奔跑主要是依賴內息,而不是人的肌肉。利用內息帶動四肢活動,同時保護著肌肉、筋腱,不會因快速的摩擦所傷。如果是要作瞬間的加速或是作出不規律的動作,主要還是利用身體的力量,而內息則是用來提升人體的性能。因此內息越是深厚的人越能跑的又快又久。這種跑法在內息能負擔的情況下,比之前在南城的追逐要省力多了。
白任拿出地圖,放在地上就開始說明了:「首先今天早上預定要走大約一百八十里,直接向東直行,先到這一帶。下午則用比較輕鬆的走法,走五十里左右就停下來……休息一下,也不用走這麼快,先向北走到了青池,再轉向東南。」白任停了一下才又說:「我想你們應該都能負荷這麼重的行程吧?」
「我想……我們應該都辦不到。」張叔也服氣的附和。
此時,季行雲已經收功,將冰塊握在手中,對吧台說:「抱歉,弄壞了你們的杯子,麻煩請給我一個大杯子。」
「壞的事總是預測的比較准……」雷震嘆息,緊接著又說:「能查出大約有多少頭狼在這裏集合嗎?」
「真糟糕,我們遇上了紅狼了!」白任罵道。
「不用先回南城報告這一件事嗎?」季行雲問。
「……升得真快,是難有的人才,還是都郡雷家的刻意按排呢?軍方對他的評價如何,交友、興趣和人品方面有什麼資料?」
「狼禍!」雷震也異口同聲的叫起來。
這時牛皮好像在為白任解危似地,正好走過來,在季行雲面前放下一杯顏色很奇怪的飲料。大剌剌地說:「你點的調酒來了。」
「是都郡雷家的人,嗯。轟雷、電隱,不算是很高級的法印,功夫方面不依賴法印……不容易。」
「當然。」
原本白任對雷震存有芥蒂,可是看著雷震優秀的表現、親善的態度和白任喜歡交朋友的本性,兩個人也很快的熟了起來。在營地內三個人愉快地閑聊,一點也沒有危難將近的感覺,一方面也是因為白任原本就是開朗的人,而雷震對南城的守軍很有信心,至於季行雲則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狼禍。
「嗯,好像很嚴重,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們多慮了。」白任又道。
等到陳芬雪出了門,李介天才說:「左參軍的位置也空太久了,應該補個人了。希望是李家掌握的人選。」
「很不錯,呀!不對……」
「何必如此,反正你們兩人都只是要去綠海看一看,一起行動不是很好?而且又不只是雷震生先,白牙你的目的也一樣不願意告訴雷震。那就都不要問好了,有什麼關係。我幫你們撮合了。我們一起去綠海逛一逛。」
季行雲和雷震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季行雲攤開雙手表示他不懂我也沒辦法,雷震只好再說明清楚一點了。
「這是我的工作。」雷震回答:「三天前都城軍情部接到消息,有一艘船在綠海靠岸作緊急修復時遭大匹狼群異常的攻擊。正好我又要調職到南郡當差,這件重要的工作就理所當然落在我身上了。」
雷震並沒有正面回答白任的問題,開始解釋他飄浮的原理。「我常用的法印是電隱和轟雷。轟雷你在常客來見過了。方才我只是用電隱產生電流。只要將讓電流在我體內流動,同時在身旁放出電流,產生磁場就可以讓我固定在空中了。」
「對地形多一份了解,作戰就多一份把握。」雷震也說。
而季行雲卻走向雷震,直接對他說:「閣下要去綠海嗎?你好,我是季行雲。我的朋友白任也正好有事要去綠海。不如就一起行動。」
雷震的回答簡直是講了跟沒講差不多。雷鋒至多隻能察覺雷震應該是都郡雷家的人馬。
「那就出發吧,我還得準備明天要用的裝備,時間不多了。」
「……」白任發現有時候和季行雲溝通是一件很累的事。明明是很明顯的常識,他卻不知道,很困難、很稀奇的事他卻當作常識。雖然白任僅和季行雲相處了整整一天,就覺快被他打敗了。這時候雷震站起來,向東走去。
「行。」雷震竟然沒有表示意見。
「喂、喂……」
房中的一切表現出主人務實簡樸的作風。即使如此,在這裏的任何東西都還是價值非凡,就算書房的主人不喜歡鋪張浪費,為他張羅行頭的下人還是為他選購質感最好的、最有名的物品,即使再貴,也在所不惜。因為這間房子的主人有這種身份。
一杯充滿黃褐色泡沫的液體飲料,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季行雲問:「這是什麼?」
「做不出來了,以我的功力做出那一塊冰已經很勉強了。」
「這個我也知道,只不過是三群狼在這兒集合,然後呢?」季行雲追問。
等李介天說完話,過了三、四秒陳芬雪才繼續說:「初任官為校尉,任職中隊長,兩年後升太尉。初任軍部軍情參事歷時半年、後接任大隊長。兩年後尚未升等為高等太尉就轉入武議團。一般隊員身分只持續半年,接著就接任武議團小隊長。兩年後又回到軍職,官任准將。初為軍團督衛大隊大隊長,後任軍團司令參謀官,准將任期計三年。升為鋒將後任職團長,兩年後又轉任武議團小隊長,但不到三個月就升為副中隊長,半年後又調任大隊部軍事參謀,為期兩年。回到軍隊即榮登前將之列。初為五軍團第0五三軍部隊司令,最後轉任獨立大隊白沙大隊隊長。並於十日前離職,接任南城二八六軍司令人事命令於後天生效。」
「軍方的評價不以武藝見長,對於他的冷靜處事,行動力、判斷力有很高的評價。至於交友、興趣和人品方面資料尚不足,無法正確判斷,只知道他和雷尚之子雷開山不合,兩人曾多次在公開場合惡口相向,可信度很高。」
「哼!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白任不屑的說。
這又是什麼功夫?白任心中的問號越來越多,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季行雲所練的內息絕不屬陰寒,如果季行雲是法人,那使用法印將內息轉換成冰冷的寒氣,還有可能,可是季行雲不是法人,不對!也許他真的是法人……白任對季行雲的來歷越來越懷疑。
「回答什麼?」白任反問。
「在師承方面:在都郡第一軍院,以第七名的成績畢業。接著進入都郡軍事研究院,主攻軍事謀略。為南郡主議會主簿雷尚大人的記名弟子。擁有法印:電隱、轟雷和驚雷。」說到這裏陳芳雪又停了一下。
「沒關係,請說。」
雷鋒則是很驚奇的望著雷震,看到雷震隨著季行雲的目光望向自己,便對雷震說:「請問閣下擔任何種要職,來到南城有何指教,還敢問閣下與都郡雷尚大人有何關係?」
「也好,那我們明天走不同的路線回去,讓你多認識一下綠海好了。」白任回答。
「請。」
「哇!雷震閣下你的功力真的好高,竟然能這樣運用電隱。」季行雲佩服的說。
「那你來幫我製冰不就好了。」季行雲高興的說。
這個臭牛皮竟然在一旁加油添醋。白任站起來,逼向吧台正想要揍牛皮,牛皮馬上說:「有人惱羞成怒了。」
因為季行雲的表現遠超過白任的預想,中午白任一行人停下來用餐時,已經是在往青池的途中了。白任很有經驗的找了一個適合休息的地方,眾人就直接拿出乾糧來吃。
「當然,我可是以南郡最好的傭兵自詡。」白任也毫不客氣地接受。
「你早。」雷震有禮的回應,再向白任問道:「白任先生,你打算要怎麼行動?」
季行雲代為答道:「也會,不過味道比較清淡並不會特別吸引狼群。另外以狼的立場而言,人類是敵人,飛羚是食物。只要人不主動接近狼群,狼群就不會主動靠近,除非是人數過多,讓狼群感到敵意。更何況我準備了一點綠原香水,可以暫時消除我們的人味。」
「冰品!對就是冰。老闆有沒有冰!請給我一點冰!」聽到雷震的話,季行雲很興奮地叫出來。
「雖然狼算是很聰明的動物,可是在移動時也是一群群……不對,應該說就是一堆,也不能這麼說啦,反正就不會排好隊整齊的行動就是。」說到這裏白任直接拉雷震到現場指著地上的痕迹說:「你看,一頭接著一頭,腳印這麼整齊,而且前後的狼還踏在同一點上,這樣叫我怎麼研判數量。」
「那你當時為何不說明白?」白任不甘心的問。
「咦?」
「那好,明天早上八點,東城門。」
「啑!看不出來,你竟然對狼懂的這麼多!」白任所擁有的是傭兵相傳的經驗,可以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哈哈哈……我……」想到要為雷鋒保密,白任可為難了。個性率直的白任一時可找不到借口,只能用笑容很勉強地搪塞。「我正好有點事……就是……」這下白任可急了。
季行雲把酒遞給他。
白任帶著眾人向綠海出發。
「不用了……」季行雲有氣無力的,就像一個泄氣的球癱在座椅上,接著又說:「調出來也沒有冰了……」
就季行雲看來,白任才是怪胎。來綠海觀光有什麼奇怪,這一面大草原真的十分的壯闊,是非常值得欣賞的美景。雷震用的理由算是很合理的,一點也不怪。說到奇怪,白任的行徑才奇怪。每一次休息時,白任就在四周地底頭巡查,偶爾還會蹲下來,好像在研究什麼似的。季行雲認為白任才真的沒有資格說別人奇怪。
白任和季行雲兩人走向城外,季行雲跑向門口,馬上認出了雷震。只見雷震的穿著和昨日並沒有兩樣。還是一襲軍便服,只是多了一個背包和束帶,束帶上掛著一把短劍以及數個小瓶子。
「有什事?」
白任話還沒說完,牛皮插嘴了:「是嗎?食物的怨恨是很可怕的。」
「扣扣。」聽到敲門的聲音,他知道放鬆的時間又消逝了。
「白牙,走這麼急作什麼?」
「應該是……」白任回答。
看到白任的動作,季行雲急忙說:「小口一點,喝小口一點……呀!不要……不可以!我還要喝呀!」
「雷震先生,基於傭兵的立場,我必需詳細的了解工作內容。請你告訴我,你這一趟綠海之行的目的,否則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白任問道。
過沒兩分鐘,雷震又走回來了。
雷震一走回來,白任不高興的說:「你有沒有搞錯,雖然你是軍官,但是也不能要守城的衛兵幫你看管飛羚呀!當兵的可沒有這種義務,還要幫你這個『官』照顧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