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波瀾再起
第三章 波瀾再起
「容在下為大人引路。」
「哎啊，不過是差一個晚上嘛……」雷霏還想尋找託詞，卻發現其他的警士各個都運起真氣，蓄勢待發，要是雷霏真的來強的，他們也準備動武抓人。
「這樣嗎？希望冰泉議士不會介意才好。」雷震迴音。
心中極為不甘的龔信源，目送白任走開，直到失去他的蹤跡才對李少龐問道：「司警大人，這太不合理了，就是大人您也該嚴守法天的法律！」
「照她的話做。」原本也在一旁看戲的李少龐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白任臉色甚是難看，轉過頭，就飛也似地跑開。
「請你合作，不要妨礙公務。」龔信源道：「雷霏小姐，你也想在警司待一個晚上嗎？」
「這是……一級調動令……事由……搜查不法毒販？這與我家少爺有何關係？難道……啊！」龔信源終於理解到長官話語的重點，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蘋兒……你……」雷霏覺得自己有點胡鬧，可是比起雷蘋的態度那可又好上百倍。她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嘛。
怎麼會約在這種怪地方？而且也沒感受到高手的氣息？雷震終於覺得不對。想問黃家兄弟，才想起兩人已經退開。這時才追問不免顯得小氣。也許是李魁尚未到達，利用時間在這種地方獨處一會沈澱心思倒也正好。
一路沈默地跟著幾位女孩的白任這時突然說道：「對不起，我有事要先離開了。雷霏小姐，再麻煩你送琴兒回家。」
「沒什麼，不過利用曾爺爺給的一些小道具罷了。」雷蘋輕描淡寫的回答。
白任要真的在法堂上對簿，重度傷害的罪可也不輕，就算是在對方的挑釁下出手罪責也少不了多少。法天雖不禁止公平的決鬥，但私下傷人的罪責卻也不輕。同樣是打傷人，決鬥之下所生的傷害都無任何罪責，而私鬥的傷害卻是重罪。這是法天崇尚武風外，崇揚武德並保護未曾習武眾多地人的方法之一。
「他在哪？」雷震終於心動，傳音回問。
李魁？他回到南城了？怎麼未曾聽說？雷震心中起了疑慮。他回來不先去拜會自家的家主，卻來找我？其中必有問題。雷震謹慎地思量著。
「雷霏，這不關你的事，我自己處理即可。」白任也道。
縱然充滿了心事，雷震卻依然是那副充滿自信的撲克臉，沒讓內心的雜亂衝擊到外表的神情。只是言語變得較為空洞，反正與這些年輕人交際也不會談到多高深的學問，倒也不致失禮。
原本在看戲的雷蘋在這時走雷霏與龔信源之間，以下令的語氣宣佈道：「好了、好了，麻煩諸位警士，將地上那位昏倒的人帶回警司偵訊。至於雷霏，你們可以離開了。」
李少龐把一張命令狀拿到龔信源眼前。
「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
丟下了這一句話，雷震不再理雷霏等人，徑自離開。
「駟馬難追。」
黃明烈卻暗自提起內息，心中總有不祥的預感。
「我說霏兒，你倒是要大哥負什麼責任？」
「能幫李武議，是我兄弟的榮幸，請您儘管吩咐。」黃明陽道。
眼前的景象卻讓向來鎮定的他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是誰有這份能力在瞬間殺了兩名預備士……又在瞬間消失無蹤？
「唉——你還是不明白
「啊！殺人了！」叫聲傳出。
「受害者？也不盡如此。我倒覺得他是罪有應得。」雷蘋輕鬆地回答。
雷霏敲了自己的頭兩下，傷腦筋地說：「不是惜春之夜、戀人的節日嗎？怎麼反倒沒有好事降臨？」
「真是的，說走就走。就這樣丟下小公主不管，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個白任還……」雷霏數落到一半，雷蘋拉拉她的衣角，指著鐵柔琴。卻見鐵柔琴眼眶濕潤，雷霏指責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還有件事要請兩位再幫一個忙。」李魁靜靜地說。
今晚還可真忙，這回又是誰的傳音？真氣回溯找到了傳音的主人。
「也許？回去了？」對這個答覆，雷霏不滿的情緒馬上衝破堤防，隨之以責備的口吻繼續說道：「大哥怎麼可以這樣，也許？回去了？太不負責任了！」
「……」白任神色冷漠，不願意回答。
雷蘋輕鬆而促狹的說：「唉呀，真是不受教。你說怎麼辦呢？李警司。」
走到市民大廳門口附近，不巧又撞見雷霏一行人。
黃家兩兄弟完成李魁的託付，就又往市民大廳邁進。夜還很長，希望還有機會遇上良伴。走沒幾步路，一名高大的男子擋在前方。夜色昏暗，這種冷僻的巷道又無燈火，突然出現的男子讓黃家兄弟同時鼓起真氣，小心地迎向前去。
蹲下來檢視兩人的屍體，臉上又閃過驚訝之色，這兩人的傷……竟是受到強大的電擊。
「亂說！什麼都不做至少不會把事情變得更糟。」
「不對，不是算扯平嗎？」
已經運起全身內息，但護身真氣未能發揮作用。黃明烈身子一麻，彈出的第一步都未落地，身體在空中震了一下，無力地墜地。落在地面的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體。帶著悔恨與不解，黃明烈馬上隨著最親密的兄弟共游黃泉。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說不準就是不準！你怎麼這麼想吃牢飯？也不為琴兒想一想！」
我自己？一種不祥的念頭閃過。
「不行！」
「你才在開玩笑，別不講理了！」白任反罵回去。
「什麼？污點證人？」龔信源根本無法理解長官這段話語的意義。
「什麼？」不單是白任，連龔信源也吃驚地看著雷霏。原來她還打這種歪腦筋。
龔信源決定先把白任收押。就算到頭來白任只被判了輕罪或是罰鍰、勞役，他也已經盡到義務，對家主那邊也比較好交代。
李魁沒有出聲，以行動回答。肩上的光球驟然閃出一道烈芒！不及反抗、也無法反抗，略帶紫光的烈芒穿過黃明陽身軀。沒有機會感受到痛苦，他只覺得全身麻痹、聞到一股焦味，臉上浮現無法相信的眼神。眼睛睜得斗大，跪倒在地……
不過龔信源沒時間吃驚，他還得想辦法幫族弟減輕罪責。同時也暗罵年輕人不懂事，沒事嘗試什麼禁藥毒品！可是那個少女怎麼會知道他身上帶有違禁品？
「喔——原來如此。我就說事出必有因。」雷霏笑道，同時向著幫她說話的女孩招招手。龔信源沒想到與族弟同行的女孩會幫對方說話。心念一轉，卻也不覺有什好大驚小怪。畢竟在這晚宴才認識的女孩，根本就沒必
突然警鐘響起！
雷霏倒是沒想到在長青家的道場練功，也能得到這意外的援助。那個女孩好像也是仰慕自己的崇拜者之一。
「不用客氣，打擊犯罪是我輩應盡的義務。」雷蘋說完就轉身要離開。
「就算如此，廢了人的一隻手掌還是甚為不該。」龔信源再度強調：「還是請白先生到警司一趟。如果相對過失不大，判官也不會為難才對。」
心緒未定的雷震，耳根不但無法獲得清靜，除了要應付一大群仰慕他、敬仰他的人，又有人傳音與他密談。
這一切雷霏看在眼裡，心中也是起伏難定。龔信源的要求並不過分，可是這個特別的日子竟然以這種方式收場，豈不令人難過。更何況白任只是名傭兵，自己雖是議長之女，但能動用的力量其實少得可憐，三叔與父親都不在南郡，總不能為了自己的私事請求家族長輩的協助。
被拋下的雷霏，胸口像是受了重擊。看了看還弄不清楚又發生何事一臉無辜相的雷蘋，與一臉傷心相的鐵柔琴，開口發泄痛罵：「這算哪門子的戀人的奇迹之夜！混蛋老天，死不長眼！」
那名男子肩上似乎浮著一個球體。
真要密會，選這種冷僻的地方反而引人疑度。就是找個熱鬧的酒館，遙對傳音也比在這種地方安全，不會引人起疑。李魁雖是名武議士，但以他那種眾所皆知把武議團當成主議會跳板的態度，是不可能會不明白這層道理。
突然球體放光，黃家兄弟眯了眼，在眼縫中認出了擋路的男子。「李武議！您怎麼在這裏？喔！是有事耽擱了嗎？雷參軍已在前面等您了。」黃明陽見到是李魁便放鬆心情。
要是鐵清憐與游尚安在就好了。鐵清憐高明的談判技巧必定能套出事情的全貌，也能策畫出脫罪的良方。而游尚安冷靜的思考力與精確的判斷力，也能找出對方的錯誤，不讓白任成為防禦的一方。
雷震一心多用，這時又回答著一位年輕人的問題無暇傳音，便對黃明烈點個頭做為回復。
雷霏的朋友全力勸阻。龔信源也希望白任與鐵柔琴能將她勸阻，要真的讓雷家大力介入此事，恐怕會讓事情變得相當複雜而麻煩。要是因為此事，讓龔家與雷家敵對起來，那才真的糟糕。
過了一個轉角，黃家兄弟道：「就是前面。李武議似乎不希望我兄弟知悉你們的談話內容。就容我兄弟先行告退。」
「哇！小蘋兒，你到底做了什麼？」雷霏一掃之前對雷蘋的不滿，興奮又欽佩的問。
「司警大人！」
「李武議，您在說笑吧？」黃明陽又道。
「呃、這……可是……這樣小夜豈不是太可憐了。」眼見事迹敗露，雷霏乾脆賴皮的說道：「反正大哥我要你去把小夜姊追回來。」
「你這樣亂來就有用嗎？不就是讓事情變得更糟。」
「少年人在這種日子，難保不會用較不當的方式取樂。我相信這個小夥子只是個好奇的買家，不過由他身上尋線找到賣家倒也是個良方。」李少龐說道：「阿南，你可要感謝信源大力協助，提供你一道線索。」
「霏兒……」聽到雷霏的計謀，鐵柔琴也拚命搖頭
心情差到極點的雷震跟著黃明烈與黃明陽兄弟，走往人跡罕至的偏僻巷道。此時此刻，雷震早失去平常的警覺心。
不過對方並不死心。
李少龐走過來，向雷蘋施個騎士之禮，說道：「感謝您的協助。接下來的事就由警司處理即可。」
果然瞞不過這位女狐狸，這位傑出的主議士果然有著敏銳的觀察力。
龔信源謹慎而略帶恭敬地說：「雷霏小姐，您誤會了。這邊可沒人敢動你的朋友……也沒人動得了。被欺凌的可是那位襲宗棠少爺，不過是幾位年輕人在一起談談話，開開玩笑，你那位身手不凡的朋友就把人的手掌打碎。這可是重度傷害。並非我這位警士在護短，如果是自家的族弟鬧事，那我也會秉公處理，將他繩之以法，只不過白先生在這公共場合打傷人，在場的幾位可都親眼瞧見。希望小姐也能公正行事，不辱雷嚴大人的盛名。」
「我確實是傷了人。你就是插手又能怎樣？」
龔信源雖然語詞恭敬，卻間接告訴雷霏要她置身事外，以免落得包庇罪犯的惡名，折損雷家的名聲。
「雷參軍，雖然與你共舞一曲甚感榮幸，可是與一位心有旁騖的人共曲卻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在南城能運用此等威力雷電之力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雷家的幾位長輩、回到南城的另外兩位前將……再來就只有雷震自己……
「嗚——」其實雷霏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幫忙，便逞強地聲揚道：「反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被抓走。」雷霏又問。「可是好好的，怎麼會對他下重手？」
雷震實在沒有心情再與小妹扯下去，便直言道：「追過去又能怎樣？霏兒，大哥與你不一樣，早就決定要把人生供獻給家族。這是我的義務，也是我該盡的義務。」
「那就請兩位獻出生命。」無情的聲音淡淡地流出。
龔信源看著長官手上墨水未乾的命令狀，上面的事由分明是方才補上的。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麼來歷，身上竟然會有能夠任意調動團級軍隊及地方警隊的一級調動令……而且事由還是空白，隨時等著她填寫！
「都是他自己不好！」與龔宗棠同行的一位女孩插話，說道：「是他自己先說話傷人。」
黃明陽與黃明烈兄弟？雷震想了想，與這烈陽兄弟可沒交集，更沒利害關係。雖然是黃家年輕一輩的傑出青人，但目前也不過是預備士。以他兩人的身分會有重要的事得用到傳音，在這個惜春晚宴上密談？
「我是說失禮的部分扯平。但你利用我，我特別配合你，那你不也該找機會報答嗎？不然我也許會不小心說錯話。」
兩人偷偷許下約定后，冰泉雅芳對他點點頭就帶著勝利的笑容悄然退場。
「算了，你初歸南城之時，我不也失禮地試探過你一次，不過這下子就扯平了。我只是替那位武議團的後輩感到惋惜，你還可真是夠決斷的大丈夫。」
「那又怎樣！」
苦思無果的雷霏正想與雷蘋商量，卻看到她好像也是置身事外，就站在李少龐身邊，只是靜靜地看著。偶爾還與李少龐談個兩句，像是兩位路過的觀眾在談論著案情，讓雷霏暗中大罵雷蘋沒有義氣。
說完，李魁又安靜無聲迅捷地消失。
「才怪，要是我也被抓，至少可以強迫雷家大
「您多心了，不過這回你算是欠我一份人情。來這一趟也算有價值。」
雷霏一出現，那幾位年輕的男子馬上露出擔心害怕的樣子。白任的殺氣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少年人感到一種未知而陌生的隱在恐懼，雷霏則令他們感受到一種實質上的威脅。這個威脅的來源，並非議長之女的身分，更不可能是雷震軍威的效果，純綷是雷霏自己建立的「威信」。
「是哪位大德之人，在這個珍貴的日子，打擾我兩位朋友。」雷霏似乎要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攬。
「雷霏，你就別為難別人了。我跟他們走一趟就是。」白任不耐煩的說。
「耶？等一下……」龔信源無法接受事情的變化，想要阻止白任等人離開。迎上警司大人嚴厲的目光，不得已只有放行。
想到雷霏初回南郡，與她那兩位好友不知懲戒了多少素行不良的頑劣分子。每每總能整得那些花花公子、負心之人羞愧的無地自容，被迫洗心革面。心虛之下，那幾位男孩自然先檢討自己有無供給雷霏發揮的題材。
「呃？」龔信源眨眨眼，認真地看了看這位不速之客。她的態度如此認真，一點也沒開玩笑的成分。「這位小姐，請您別開玩笑了。你要我把這位受傷的人帶回警司偵訊？他可是受害者。」
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李魁冷冷的說：「放心，你們的死不是沒有代價，這會讓季行雲很煩惱。」
「……難怪冰泉家與凜家近來勢力竄升的如此迅速。好吧，在對等的代價下我會協助你。」
「白大哥！」
「糟！」黃明烈臉色也好不到那去。
「喔！我個人倒是無所謂，只是……對方已經看在我的面子上，願意不多加追究。你要真的為族弟著想，就勸他儘力配合偵訊，當個污點證人，視情況也許可以減除刑責。」
「唉——」白任嘆了口氣。事情怎麼往最糟的方向進行。白任原本以為最糟的情況就是不就是自己被捕或是逃亡，現在卻還要連累雷霏，這怎麼對得起雷震。
「現在可是鐵證如山。」龔信源提醒道。
「君子一言。」
發現到異常真氣的波動，雷震迅速趕來。
龔信源言下之意，要是雷霏繼續阻擾就要以妨礙公務之罪名，一併逮捕。
雷霏小聲的對白任說道：「那怎麼行，看著你被關到大牢嗎？別說這會讓琴兒傷心，就當還上次你救助的恩情。」
「你真是胡鬧，哪有人這樣幫忙的！」
雖然不知道雷蘋做了什麼，至少是得救了。雷蘋大方地走開，雷霏與白任、鐵柔琴也跟著走開。
雷震獨自向前走去。陰暗的街角，除了隨風飄動的枯葉外再無他物。走沒兩步，就到死巷的盡頭。
「參軍大人，可找到您了。」
「啊？」黃明陽一臉疑惑。
雷霏猶豫了一下，見到鐵柔琴焦急的神色，當下就決定要插手到底。不過她也很傷腦筋，看起來犯錯的一方好像是白任，該怎麼幫他脫罪？
這時耳邊傳來冰泉雅芳的傳音。
「何必這樣。不如明天我再帶白任到警司說明案情。」
「雷霏，不要逞強。我要想走，光靠他們也攔不住我，只是逃避並不是辦法，不過就是走一趟警司。」
發現雷震身旁少了一位女仕。雷霏的眉毛豎了起來，馬上問道：「大哥，小夜姊呢？」
「不可以！」雷霏與
伴著冰泉雅芳離開舞池，雷震又展現他的超人氣，馬上又被一群人給圍上。只不過這一次可不只想對他發動愛情攻勢的女孩，不少年輕男子也跑過來「瞻仰」這位值得效法的俊傑。雷震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白先生、雷霏——姊……」本來雷蘋想叫雷霏一聲雷霏姑姑，卻想到自己與她差沒兩歲，還是以姊妹稱呼來得好。頓了一下雷蘋繼續說道：「……還有鐵姑娘，咱們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給警司的人處理。」
當雷震與冰泉雅芳舞完一曲，已經不見長青回夜的行蹤。
「小姐——這可由不得你們。」龔信源果然不可能讓人就這樣離開。
龔信源，在探視過族弟的傷后，發現他的手掌算是廢了。被自己的法印「震信」反噬，手骨、筋脈盡碎，恐無完復之日。點昏人，便將他交給同行的女孩照顧。
直覺告訴雷震，這事帶有蹊蹺，只是一時之間雷震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加上他此時心情不佳，心緒紛亂，又不想再待在這個讓他產生罪惡感的地方，正好有個理由可以讓自己離開，雷震排除心中的疑慮，便答應了這個約會。
雷霏語氣強硬的說：「誰對誰錯，我自會辨斷，不用你多事。更何況我不相信白任會無故傷人。」
雷震迅速冷靜下來。這時才走恐怕更添嫌疑，不如就在此等待，對即將趕來的警備隊員說明案情。
「很抱歉，參軍大人。我們兄弟也不知道李武議找您是為何事，只知他由外國回來，也許有重要的軍情要通知大人。」黃明烈見雷震未有反應，就再傳音著。
黃明烈在烈芒射出的同時，也迅速拍出一掌，擊向李魁，同時雙腳一彈要奔向雷震尋求支援。烈芒穿過黃明陽的身體，隨即偏轉又射向黃明烈。
雷霏不講理的罵道：「開玩笑！我哪能讓你在我面前被抓走！」
使個眼色，請求在場的同僚出手抓人。幾名警士自然將人團團圍住。
「你想試試看嗎？」雷霏態度依然強硬，一點也不退縮。
更何況失蹤多時的李魁也許跑到了附近的邦國，探到些許重要的情報，與他密會應該是有利無害……至少不該有害處。他沒理由，也沒傷害自己實力。
「哦？」雷霏饒富興趣地看著雷蘋，不知道她施了什麼魔法，讓警司的長官出面幫忙。
「也許已經回去了。」雷震無奈地老實回答。
「參軍大人，很抱歉打擾您的興緻，只是我們受人所託，要邀請大人與李武議一會。」黃明烈未查雷震的心思，繼續傳音說著。
「咦？什麼？你沒搞錯吧？」雷霏意外地問。
雷震很快地說服自己與李魁密會。推託軍部尚有事務，就告別熱情的年輕人群。
「嗯。」雷震心不在焉的回答。
「是嗎？你不過是在調侃我的無情吧！」雷震苦笑著傳音。
這明顯是個嫁禍之計，雷震冷笑一聲，這樣粗糙的手法哪能成功。即使身處不利的處境，雷震臉上充滿自信的表情依舊未曾動搖。
「雷霏小姐，希望你尊重法天的律法。」龔信源扣下一頂大帽子。
鐵柔琴聽到白任要被收押，心情甚是緊張，一對眼眸看著白任，盡表關心之情。又望向雷霏，希望她能幫忙，卻又不忍連累雷霏而未敢開口求助。
今天的事已經夠煩了，雷震決定不理這兩位沒有交情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