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告別南郡
第三章 決心退團
「那你倒說說我能派誰出來？」
「不，也不是雷義說的，是我自己打聽到的，跟其他人都沒關係，而且我也不打算勸你留下，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們會捨不得你離開，而目前中隊也正在缺人，希望你能多加考慮。」
青武昌想了一下便道：「凜家與雷家不太可能放人。凜凊不光在武藝上發展，似乎也有從政之意，在接下來兩三年若無機會登上中隊長的寶座，他很可能就會在這一、兩年內退團。至於雷哲，是雷家在地方上的議長接班人，也不太可能花費時間在周遊列國。技研士老叟則完全不用考慮……除非能把圖書館打包一起帶走。
「好吧，你想要退團，我也沒有理由阻擋，只是，能給我個原因嗎？」
兩名武議士旋即分離行禮，互道：「謝謝指教。」
「……更何況像他這麼有趣的傢伙，我也還沒玩夠，近來他每一次閉關的成果，都讓我大感驚訝，我怎麼可以讓這麼好的武術同伴離開！」
被季行雲偷罵的雷義卻正待在中隊長室，愁顏不展，看著長青回顏。被看著的人則是心有所思，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雷義無力地回答：「……當然是天哥。」
「這……」
「應該沒錯。」雷天謙遜的回答。
季行雲誠心地再道：「沒關係，把你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反正各郡的武議團實力都不會勝過南郡太多吧？」
長青回顏帶著笑容坐在椅子上。她很滿意這幾天的比賽，武議士們各個熱血沸騰卯盡全力地彼此廝殺對決，神奇的是如此激烈的戰鬥竟然沒有造成任何嚴重的傷亡，並非真的完全沒有傷害事件，畢竟刀劍無眼，要讓比賽達到零傷害根本不可能，不過倒真的沒有任何一場比賽，讓任何一名武議士受到足以影響下場比賽戰力的傷。
「呃，隊長，您要去找大姐頭？讓我先幫你通報一聲……」雷義搶道。
每次季行雲的樣子變得違反常態時，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雷義默默地祈禱，可不要在這武光祭之前搞出任何難以執行的事情。
雷天頓一下，才用心地說：「那就容我越僭了。在我看來，隊長的實力已經不是我所能估量。若是在南郡以外的地方，以你現在的實力就是當上中隊長也不奇怪。放眼隊上，能當對手的人大概只剩大姐頭一人。」
「小雲，我這個人也許是好管閑事了一點，不過希望你不要急著退團，這可不是我多管閑事，而是隊上現在真的需要你。」
青武昌不說是外交大使穹紫環提出的請求，而說是總隊部那邊的要求，是因為長青回顏無法漠視總隊部的命令。而總隊部已經下達各部要全力協助外交使團的需要，當然也包括中途換人的需求。
「我了解了……謝謝。」說完，季行雲就起身要離開休息室。
只見她不徐不緩地說道：「是的，隊上的人才調配是有點問題。由於武光祭的關係，必需有一名隊長與一名技研士離開南郡，而十余日後離開的外交使團也向大姐頭要一位帶隊官，這個人必需要有統帥全法天實力最堅強的預備士的實力，你若再離開，五個小隊就有三個小隊會缺隊長，這是很麻煩的事，總不能叫大姐頭兼任，畢竟除了第一小隊長在南城長駐，其他的小隊都散駐在南郡各地。而且大姐頭也要一起去參加武光祭，那這段時間該怎麼辦呢？」
看著季行雲離開，雷義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喃喃道：「隊長找大姐頭幹嘛？」
「少廢
身為裁判的季行雲卻沒反應。
雷久則露出怪異的神色對雷義問道：「你們隊長一向這樣嗎？真難想象，這位沒有鬥志，既年輕又感覺不出魄力的人，能三兩下地就把葛軒小隊長解決。」
長青回顏苦笑道：「……好吧，我知道了。只是希望你能再三考慮，競技馬拉松還有二十多天，在這之前反悔我都會很高興的。」
簡潔有力的一句話，讓長青回顏難以招架。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長青回顏也正好看完比賽回到中隊長的辦公室。
季行雲反問道：「隊長，您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吧？」
這時青武昌回到了中隊長室，一看到他出現，長青回顏就問道：「怎麼，都辦好了嗎？」
「這樣啊……你不考慮升任武風士或大隊部的研究生嗎？大隊、總隊還聚集了令人驚嘆的高手呢。」
「嗯、嗯……這個……武昌，你先出去走走，我跟季隊長要好好談一談。」長青回顏下完命令后就瞪著季行雲，心中數落道：小夥子，你不知道在武光祭之前退團就是一個大麻煩嗎？
比賽已經進行到第四天，隊長的示範賽也比了兩場。
青武昌又道：「那、那隊長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季行雲笑道：「承蒙劉大哥的抬愛，但你又怎麼能確定我能在五名中隊長中脫穎而出。」
坐在大椅上，長青回顏滿意地笑了。不只是為了武光祭佳績，還為了接下來的三個月能每天都有一群活靶試招的美好景象而笑。
聽了雷天的話，季行雲認真地問：「雷天，你認為我現在的武功如何？」
「長青大姐……您就這樣放隊長離開嗎？」
「中隊正在缺人？」楊菁茹的話引起季行雲的關心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情況還是不變。只把達到瓶頸的時間往後拉一小段時間而已，我想要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武議團的競技馬拉松，由五個小隊共五十三名團員，分別與其他五十二名武議士進行比試，合計將舉辦一千三百場的比賽。早上三個場次、下午兩個場次，分別由五名隊長與五名技研士擔任裁判，每天進行五十場的比賽。若扣除隊長間的示範賽，也有二十八天的賽程，光是比試與觀摩，就足以讓所有武議士得到大量的經驗值。
季行雲考慮了一會，才認真的說道：「我想要變得更強。」
由於平常他們的相處並非如此嚴肅，季行雲的態度叫長青回顏感到很怪異，長青回顏才會一時反應不過來，但也同時讓她明白這一回他有要事商討了。
「是嗎？果然是這樣……」季行雲的話若傳出去，大概會被傳為自大狂妄之徒。只是他的語氣中未帶一絲絲驕傲的成分，就像在直述一句很平常的事實一般，甚至還含有一點點無力與無奈的意思。
長青回顏高興的說：「嗯，你想出來的方法真高明。正面交鋒的話肯定是不行，讓他覺得會給朋友造成麻煩才能讓他自動請留。」
季行雲答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樣子下去實在不行。」
季行雲對上使用兵器全力以赴的葛軒，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輕鬆獲勝。
季行雲坦言道：「我絕非一時衝動，早在半年前就有這種打算。這幾天看著來自南郡各隊的競技，更讓我下定決心
劉光耀相當有信心的說：「當然，除了你還有誰有這份實力！雷哲是還不錯，不過當然還不是你的對手。說武功，我自然不可能比得上你們這幾位隊長，要說眼光，我怎樣也是個資深的武議士，武光祭可代表整個中隊的榮耀，少了隊長你這有力的領隊，咱們今年可又沒望拔得頭籌了。」
這算什麼理由！長青回顏把季行雲暗罵了三遍后，才道：「武議團不就是讓人變強的最好地方嗎？」
季行雲沒說什麼，靜靜地走向休息室。雷義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隊長丟臉他也跟著大無光採。雖然季行雲向來就「怪」，可是自從參加過了歡迎外交特使的晚宴后，就變得更怪。看他那樣，一顆心根本就完全飛離隊上，這四天來當了快十余場比賽的裁判也像是興趣缺缺的樣子。尤其是這兩天，幾乎是看了幾眼就對場上的比試完全失去興趣，這已經違逆他過往的習慣了。
怎麼像是約好了，一個接著一個？像接力賽一般，煩個不停，雖然季行雲沒打算隱暪，不過現在他已經後悔被雷天他們在長青大姐的辦公室外偷聽，季行雲在心中怨道，這幾個人還沒來勸他留下，倒先告知其他隊友，讓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跑過來叨擾，真叫人怨煩。
「我言盡於此，希望你能多加考慮。以朋友的身分，再考慮一下好嗎？」
「呵……你放心。常侍官這個職位是跟著隊長一起換人的，更何況距離他正式退團也還有些時日，會有什麼變化都還很難預料呢。」
季行雲神色嚴肅而認真，走到長青回顏前方，先正正經經地向她行禮。
她豪爽的說：「不好嗎？小雲一卸職你不就輕鬆了？」
「呃……這……」身為屬下的人，怎能妄評隊長的武藝？雷天感到意外，季行雲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至少也要是大姐頭、老叟之流的人才有資格回答，更何況私交歸私交，上下之間還是有些問題不方便交流。雷天本以為季行雲遇上無法解決的私事，就年齡來說，他總虛長几歲，多少能給點意見，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雷久卻說：「這還不簡單，跟去看看不就得了。」
「不是非得在這個時刻離開，而是正好在這時下定決心。我本來就是為了累積雲遊大陸的實力才暫留武議團，原本只打算待個一年，沒想到一待就留了兩年，現在該是離開這裏，啟程去接觸遼闊的大陸。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而且已經拖延多時了。」
接到季行雲想要退團的消息后，楊菁茹也跑來找季行雲。一來就聽到劉光耀的大言不慚，馬上給他一記回馬槍。
「是嗎？」長青回顏神秘地笑著。
觀戰的預備士沒有發出對勝利者的歡呼，反而一個個悄聲竊語。
長青回顏的話太有效力了。她向來說得到做得到，沒有一名武議士敢接受她的長期「指導」，自然全力爭取佳績，絕不能成為戰績墊底的犧牲者，更不會為了一場勝利而重傷對手。要努力取勝又不能重創對手，武議士們只好費盡心思，研究對手的弱點，並小心翼翼的出招。這種站在鋼索上的戰鬥，更能激發武人的潛能。
在多方開發身能極限之下，雷天終於在避開對手的「雷狐」后近身給了他一掌。
長青回顏嘆了口氣，又努力勸道：「你不能再多留一年或半年嗎？」
在中隊部的室內
「這句話等你贏過月眉小姐后再說吧，劉大哥。」
青武昌冷冷提醒道：「我的中隊長，您的心情似乎很好，下官也能理解您見到隊內實力正明顯提升而感到喜悅，不過總隊部那邊的要求，您已經決定人選了嗎？」
「沒錯，那時我一直以為天哥會成為下一任的小隊長呢！」
「這……我怎麼都沒聽長青大姐提起呢？」季行云為難的說著。
長青回顏無奈的說：「可不是嗎？他早該提出退團的意願了。南城能留住飄忽的行雲兩年，早已抵達極限。」
雷義沒好氣地回答：「隊長……：比賽不是分出勝負了嗎？」
季行雲笑道：「劉大哥，你太抬舉我了。也許我是比雷哲高明了一點，但在與他比試之前還有個凜凊。」
「不知道，事情並不尋常……」雷天也覺得頗為怪異。
可惜她的常侍長不給她繼續保有好心情的機會。
季行雲嘟起了嘴，不悅的說：「那一定是雷義多嘴了。我本來打算在明早就向大夥宣布的。」
知道隊上的難處，青武昌便建言道：「那麼不如直接回報舊城的大隊，請大隊長派人過來。」
兩人同屬雷家，對彼此的法印都相當了解，也對雷電具有一定的抗性。不過顯然雷天的手法較為巧妙，在季行雲有意無意的熏陶下，雷天也變得較不依賴法印。
「天哥？不，跟天哥一點關係也沒有。」
長青回顏不悅的冷哼一聲，說道：「呿，真是討人厭，來得真不是時候，挑在武光祭之時向我們要人，真是會找麻煩。你倒說說咱們隊上有誰能取代王健？」
雷天與雷義對望一眼，齊聲道：「對，快消除氣息，我們過去偷聽！」
季行雲又把對其他兩人說的話，又重複一次：「怎麼會？關於隊務的運作，我只當個手動皮章，又沒幫上多少忙。就算是隊長一職，雷天與冰泉小姐的實力也不會比李明義或葛軒差多少，讓他們其中一個接任隊長一職並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我想要退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就不用再挽留我了。」
季行雲如釋重負，這才露出輕鬆的表情，從容地離開了。他一走，馬上就又有一堆人擠進中隊長室。
季行雲歉然答道：「謝謝您的諒解，我先下去了。」
季行雲忍不住地偷偷罵著雷義，怎麼不一次告訴所有的隊員，讓他們每個人都各別地跑了一趟，打擾他用餐的好心情。尤其是楊菁茹的話，更讓他難以安心離開。
「……嘖，真是麻煩。狼禍都過了兩年，戰爭也結束一年半了，怎麼新人冒得這麼慢！」長青回顏埋怨到一半，突然轉頭語氣改變地喊道：「直接進來吧，小雲，有什麼事嗎？」
楊菁茹毒辣的應道：「是嗎？我只看到了酸葡萄的心理。大丈夫輸不起，真是難看。」
因為小隊部的大部分建築被季行雲不小心弄壞了，所以十個賽場中有四處被移到預備團的訓練場，不過這對預備士的訓練課程毫無影響，因為這個月內唯一排定的課程就是武學觀摩，也就是自己找喜歡的比賽觀戰就對了。反正大部分的教課者都在競技馬拉松中打得如火如荼，哪還有空再為預備士們上課。
「喂！話不能這麼說，打架就是激激烈烈，燃燒鬥志，他們那樣，象話嗎？」老被冰泉月眉吃得死死的劉光耀不服氣的反駁。
兩位雷家的小輩在旁邊一句又一句地，絲毫不避諱就當著季行雲的面評論起來，不過當
「光就武學修為，隊長中有凜凊、雷哲、季行雲三名隊長有這份能力。技研士方面則僅有老叟前輩與顏見……長青回夜應該也勉強可以。」
「話不能這麼說，其實……隊長他也滿好的……在他身上我也學到不少……更何況下個隊長也不見得就會更好。」
「是啊……當初他也是大爆冷門地打敗天哥、李魁等人，才當上隊長。」
劉光耀搖頭嘆道：「說真的，我實在找不出你非得退團的理由。兩年前你接任隊長一職時，我還偷偷的替你擔心了一陣子，畢竟第一小隊的隊長代表南郡的武術界，非得比其他四名隊長還要來得優秀不可。可是接連下來，你在武術上的修為突飛猛進，不到半年，就足以讓南郡所有的武館心服口服，現在卻說走就走，不提有沒有人可以替換你來接任隊長一職，小雲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非得在這個時刻離開？」
季行雲帶著歉意，答道：「不夠。武議團能給我的磨練早就已經到達瓶頸，尤其是看了各個小隊間的戰鬥，更讓我明白繼續待在這裡是不夠的。畢竟我不是法人，都與法人交流幫助實在有限。」
季行雲傳音問道：「怎麼了？場上的兩人為何停了？」
長青回顏直截了當的否定青武昌的結論，道：「不行。武光祭已經決定由顏見參加，他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多時，我不能把他換下，他也不可能願意放棄參加武光祭。至於小夜，她的一顆心都放在我的老同事身上，我才不會做出把戀人活生生拆散的缺德情事。至於小雲，你真的認為他適合嗎？
「是沒錯，但卻依然不自由。要走的地方還是得遵從上級的指示，而且留在每個地方的時間還有一定的期限，最重要的是，武風士活動的範圍還是局限法天境內。」
「中隊長！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答應隊長的請辭。」雷義叫問著。
「這樣下去不行？你的問題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嚴重！」雷天道。
季行雲又道：「南郡應該是法天武術水準最高的一個郡了吧？」
壯碩高大的雷天直截了當地問道：「小雲，有心事嗎？」
「沒問題了。先是喀萊爾再來是占天道，然後再由劉光耀出面，最後再由楊菁茹出手，現在的季行雲一定開始動搖了。」
「小雲，你要上哪？咱們一道去吃午餐吧……」看到季行雲的怪異言行，雷天決定要再與他多方聊天，找出他的問題。
季行雲非常直接地說明來意：「長青大姐，謝謝您這兩年來的關照，我想要退團了。」
「可是……大隊部設在南城，而且有大半的人都由南郡出身，怎麼算對外求援呢……」
「哼！你們女人，都是一國的。」劉光耀在道理上說不過對方，就生起悶氣，小聲的回了一句就氣呼呼地坐在一旁。
季行雲這才宣布：「勝利者——雷天！」
這間辦公室還是一如她的風格，沒有任何多餘的擺飾品——滿架子的武器勉強算是房內唯一的裝飾品。
青武昌笑道：「不就在想辦法把你那位優秀的隊長留下。呵，這還只是第一波，再來還有他放不下的朋友們，等著看，少說也要讓他留到武光祭結束。」
青武昌苦笑了一下。「還沒玩夠」嗎？真虧季行雲能跟長青回顏相處得如此融洽。武議團的越上層，果然越是「非人」聚集的場所。
「喔！從比賽中還可真難看出，也不見他用什麼驚人的招式，葛軒隊長就不明不白的輸了，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喔。那……」季行雲尷尬地傳音問道：「那是誰贏了？」
雷義一臉疑惑的問道：「中隊長，武昌前輩你們在說些什麼？」
「菁茹姐，你也是來勸我留下來的嗎？如果是，就請你不用再多費口舌了。難道雷天沒告訴你，我已經向大姐頭請示過了，她也已經同意讓我退團了。」
長青回顏又道：「也不能這麼說，武風士就能讓你四處探訪。」
「是的，我打算離開了。」他忍著不耐煩的心情，掛著不太自然的笑臉回答。
特別用這種方法來選秀，也是長青回顏一貫的作風。以實戰來培養經驗，用身體來記取教訓。
季行雲婉拒道：「謝謝，我自己過去就行，雷義你忙吧。」
雷天回道：「這我不敢妄言。但是在法天中能與南郡齊肩的大概只有古郡與都郡。只是南郡的高手不見得會待在武議團，軍方與各大家族也吸收了大量的人才。」
而凜凊與李明義間的比賽，也讓李明義得留下來接受長青回顏的特別訓練。在那場比賽中，李明義還是未能讓對手使用法印。兩場比賽的勝利者均以絕對的優勢取得漂亮的戰績。
劉光耀不服氣的說：「哼！凜凊有什麼了不起，那種冰冰冷冷的功夫，沒什麼用的啦！」
尤其是雷天、雷義兩人的神情特別激動。
季行雲來到休息室后，雷天與雷久也跟著進入。
雷義偷偷地碰了他一下，才突然醒悟的樣子。右左觀看，才發現台上兩名雷家的好手與眾多的預備士都盯著他看。
「大姐頭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競技馬拉松，更何況你堅決要離開，她也不想用任何事來阻止你。」
雷義不用仔細聽也知道這群人在嚼些什麼，八成又在討論隊長的異樣。
長青回顏幾乎可以預見，這些武議士們在歷經這場競技馬拉松后，脫胎換骨后的模樣，並且可以看到在武光祭落幕時領取獎牌的光景。
青武昌的建言馬上挨批，長青回顏怒顏罵道：「什麼鬼話！這種有損南郡威名的事，怎能在我任內發生。武學發達的南郡向來只有向外輸出高手，沒有對外要人的理由！向大隊部求援，這種笨話你也說得出來！」
「小雲……你真的打算要退團了！」劉光耀一臉驚訝的表情，衝到季行雲坐的餐桌旁，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劉光耀卻道：「反正已經拖了這麼久，那也不差再拖幾個月，不如就參加完武光祭再離開。」
季行雲心事重重地答道：「好的……我會再多考慮一下的。」
雷義搖搖頭，道：「您還不夠了解隊長，他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的。」
朋友間的關心，知道這件事自然會跑過來特別問一問，只是……光這頓晚餐就已經被打擾了三次，占天道、喀萊爾·道奇，然後又是劉光耀，難道他們不能一起過來，一次解決嗎？
「剩下的還有顏見、長青回夜與季行雲隊長，應該可以挑一位出來。」
「咳、你說什麼？要退團？這個時候……不會吧……」
雷義無奈的說：「不提性情與氣勢，隊長在武學上的造詣可能只略遜於大姐頭。」
「不用了，謝謝。我要去找長青大姐談談。」
長青回顏先是一楞，然後才加以還禮。
雷天道：「小雲，咱們也算有著過命之交，有事不妨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上忙，以菁茹的慧敏一定能給你一點好主意。」
不過長青回顏也說得對，讓季行雲成為使團預備士們的領隊，實在不是件可以讓人安心的事。與其讓他去，不如就讓領隊從缺，直接讓他們自治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