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奧森門下
第二章 奧森門下之四
「是的。」蝶凰帶著輕鬆的表情走向魔法陣。
用鋼矢打傷十多具半獸人殭屍后，鴆並沒有馬上準備下咒，當然不是被殭屍嚇著了，他那充滿自信的表情依舊，嘴角微揚，好像對這兩具狂暴死屍非常不屑的樣子。
「不知恐懼、不會感到疼痛與勞累的殭屍……哼！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鴆很有自信。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備前看了這幕，有感而發的說。
星狩幫忙解釋道：「這是因為遠方的東西無法定位，要尋找不知在何方的半獸人，必須先用巫師之眼的法術找到它們，然後再用定位魔法，確認明確的方位。
而眼前的魔法陣，想必就是試煉的場所。
「哪位有自信的勇士要嘗試？」奧森再次催促，目光瞄向幾位傑出的弟子身上。
「操縱死屍……」星狩倒吸了口氣。
「給我徹底的死去吧！閃電狂飆吧！」念出關鍵字，讓法術連鎖釋放閃電術的咒語。
虛影術可說是非常簡單而容易識破的幻影，可是，這對於腦袋只裝著肌肉的半獸人而言，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集合的地點是在塔外。
鴆站了出來，他挑釁地看了一眼星狩，好像在說，你沒勇氣向未知的試煉挑戰，就由我來的樣子。
正是禮多必有怪，醫療靈藥這種東西，正好是身染不明疾病的星熙最需要的物品，蝶凰主動送出這樣的珍寶，怎能不讓星狩心生疑竇。
「還是說，星熙你要拒絕我的好意？」
原來蝶凰在用電擊術將半獸人擊倒之後，馬上施用擬象術，將自己變成倒下的半獸人模樣。
奧森大師拋出甜美的誘餌。一名魔法師的實驗室，就算沒留下強大的魔法物品，也會留下魔法書、捲軸還有藥劑材料等等物品。雖然找到的物品中，要拿出最珍貴的一部分獻給老師，可是大半的物品可以自己留下，這可是油水豐厚的任務。
縱然有不少門生露出想要嘗試的神色，卻沒半個人真的付諸行動。
「不過費格德心眼真壞，要魔法師單槍匹馬對付一大群半獸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這是什麼話，難道你認為蝶凰要讓半獸人宰了，會比較好嗎？」
奧森大師的弟子眾多，全走出塔外，竟有近百人之譜。
當人都到齊時，奧森大師才由巫師之塔緩緩落下，坐到事先準備好的石椅上。
「哈……沒什麼。這鐘聲是費格德在集合人的聲音啊？小御御……咱們也去湊熱鬧。」
由於星狩所在的樓層，幾乎是最高的地方，所以他們來到時，人已經是滿滿的。
蝶凰推開門，進到星熙的實驗室中。當她看到裡頭坐著星狩、備前、穆睿以及星熙、蕾米，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呵呵，小凰兒真是好心腸，人美心更美。你散發出來的光芒，就像無光之夜的月亮，為仿徨無助的少年帶來慰藉。」穆睿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已經靠到蝶凰身邊。
蝶凰露出惡作劇的笑容，開始吟咒施法。手指上的祖母綠戒指發出異樣的光芒，如同唱歌般地誦出咒語。
不論如何，曾在蝶凰旗下學習的維蘭都要多加提防，就算她是跟蝶凰起衝突，才被送來這裏，也要多加小
「你來這有事嗎？」星狩似乎不大喜歡這位客人。
奧森大師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怎麼，沒人敢嘗試嗎？」
倒地的半獸人再次爬起來了，倒地的十五頭半獸人中，有十頭爬起來。
「真是漂亮的手法，除了擬象術外，她用的都是最基礎的法術，能將魔法進行最有效的利用，才是最有能力的魔法師。」穆睿亦道。
這隻半獸人痛得大叫，同時高舉狼牙棒，就要對偷襲它的人砸去。
「不是的……謝謝你，蝶凰小姐。」星熙接過藥劑，馬上拿一瓶給星狩，道：「狩哥，你經常在外，帶瓶醫療靈藥總是好的。」
「來自極北之地的魔力之流……」鴆從容地念起咒語。
然而先前被打傷的半獸人，它的怒氣，不會因為其他的半獸人將目標轉移而消失，依舊對對手進行報復。
「你已經知道啦，會是什麼？」
「只是半獸人，那還不簡單……」一名見習法師聽到要對付的只是半獸人，便發出躍躍欲試的聲音。
「這次的考驗，不只是取得魔法資格的試驗，如果能連續通過考驗，就有資格前去探索一處魔法師遺留的實驗室，若能通過第三回的試煉，探索團就交由他全權指揮。所有人都可以試試，並不限見習者還是學徒。」
「法術施展時，一心兩用是非常危險的行為，沒有極高的技巧與精神力，去支配魔力的流動，很容易就會發生意外。」
奧森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在大陸上有許多危險，若不能應付這些危險，就沒資格由我這畢業，所以這次的考試非常簡單，只要能將魔法陣中的生物清除，就算通過考驗。那麼就歡迎今天的特別來賓——半獸人。」
「真是可悲，難道就沒人敢挑戰嗎？」奧森大師再次發出責備的聲音。
所有的學徒與見習者都低下了頭，甚至有少數取得法師資格的人，也露出慌張的神色。
「哪的話，維蘭小姐聰明伶俐，一定能在我們探索魔法的道路上，提供許多幫助。」星熙和善的說著。
「吱、吱！吱……」被攻擊的半獸人先是生氣的叫了幾聲，當它被同伴的武器划傷，什麼情面與道理都不管了，馬上反擊。
「不，他用的確實是閃電術。不過因為目標是狂暴死屍，才能有這種效果。」星狩回答。
「會說這種話，真不愧是她的同行。」備前不滿地應著。
那名強壯的半獸人，開始攻擊敢向它揮刀的半獸人時，矮人的幻象，卻又轉移到另一頭半獸人身上，慌亂的半獸人跟著轉移目標。
蝶凰輕鬆自若，選定一隻半獸人後方踏入裡頭。
穆睿解釋道：「非常了不起。要把眼前的東西轉移到別的地方，並不困難，不過要把遠方的東西轉移到身前，可就非常困難。」
「魔力，寄於我手、寄於我意，化為利刃……」咒語快速完成，銀色的魔法鋼矢，瞬間出現在鴆高舉的左手上。「……去吧，鋼魔暴刃！」
雖然地上多了一具屍體，可是以半獸人的智商與心性，卻不會管那麼多，反
「重點不在這裏吧！」備前再次感到無力。
奧森大師說這些話，雖然沒有特別針對誰，實際上卻是針對蝶凰而發。
就算現在情況很不尋常，可是半獸人腦袋中的見識，實在過於貧瘠，它們看到的敵人只有一位，便遵循半獸人處理事情的法則——暴力解決。
星熙表情不悅地解說道：「那是因為，狂暴死屍是因為受到微量電流的刺激，才能如此活躍，而魔法的閃電與電流間會互相吸引，所以那道閃電才會被拉過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沒看錯吧，那發閃電是不是轉彎了？還是他用的是連環閃電？」備前驚訝地問。
星狩不相信蝶凰真的會為了星熙的健康這麼大方。由她進入實驗室時的神情來看，似乎沒想到星狩也會待在這裏，也就是說，蝶凰原本打算私下送出醫療靈藥。
「吱！嗚……」伴著半獸人的喧囂聲，一瞬間，十五頭半獸人出現在魔法陣內。
就在備前與穆睿拌嘴的時候，魔法陣內的半獸人差不多死傷殆盡。
在奧森門下，學徒與見習法師必須服侍獲得法師資格的學長，也不能獨自離開洞穴到外面活動。
只是這種情況，在半獸人之間幾乎不會發生。
此時，塔外多了一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佔地相當廣闊，就算這裏的所有人都進到裡頭，也不會擁擠。
蝶凰伸出手來，就往半獸人身上用力一拔，扯下它幾根毛髮。
「看下去就知道。」星狩露出苦笑，賣了個關子。
奧森大師眼球上翻，口中念念有詞。
這些愚蠢的半獸人只當矮人移動，壓根沒想到會是幻術，於是，攻擊的行動轉移到另一隻愚蠢的半獸人身上。
「放心，蝶凰小姐沒問題的。」星熙道。
蝶凰不喜歡自己出力，弄髒雙手，所以用幻術，在半獸人之間製造相互殘殺的種子。
※※※
鴆進到魔法陣后，裡頭的半獸人已經全部站起來，原本只是昏倒的半獸人，不知何時也加入亡者的行列，成為半獸人殭屍。
「首席真是好興緻，代替老師在這招呼客人。」蝶凰語氣輕柔，聲音帶著感性與媚氣。
取得魔法師資格，是奧森門下所有人的心愿，只是奧森大師的考核非常嚴格，尤其是公開的考驗更是嚴苛。
蝶凰只將幻影移了一下，又移到距離最近的半獸人身上。
備前還是不大理解的樣子，口中只道：「反正就是很高明的手法，是吧？」
「這個么……反正很難就對了，這種功夫在騎士聯合的魔法顧問群中，恐怕也沒人辦得到。」
「話雖如此，可是這種手法也太……」
「為什麼？」
混亂的戲劇才開始呢！
半獸人們雖然在魔法陣內晃頭晃腦的，搞不懂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裏，也像是看不到魔法陣外的眾人，可是人一旦踏入裡頭，不可能不被十五對眼睛察覺。
如果聽得懂半獸人的語言，就會發現它們正在討論是要逃跑，還是要把可恨的矮人解決？
於是，它們開始向同伴揮動
「別以為死屍動作遲緩會比較好對付，這裏頭藏了幾隻狂暴死屍，動作不會比生前還慢；另外，這些屍體已經不是靠大腦在運作，心靈法術與幻術對它們毫無影響，可別想參考方才蝶凰的示範。」
星狩警戒的態度變得更加明顯。
「吱呱、呱……」
「要給熙弟的東西？」星狩警戒地問著。
他開口宣布：「難得眾人齊聚，我想利用這個機會進行選拔。想要脫離見習身分、得到正式的魔法師資格的人，就在這裏進行考試，一方面給大夥展現實力，好證明自己，另一方面，也讓其他人可以觀摩學習。」
「呱呱呱！」
如果是遠遠的，或是事先藏起來，要對付十五頭半獸人倒是不難。可是試煉是要踏入魔法陣內才開始，對付半獸人的法術也要進到裡頭，才能開始施展。
混亂在幻影持續移動下不停的擴大，縱然有半獸人感到不對勁，可是其他的半獸人被複仇的怒火鞭策著，根本不會停下反擊的刀劍。才一會的功夫，所有的半獸人都將其他的半獸人當成仇敵，不分青紅皂白的互相攻擊。
「群體轉移……真不簡單！費格德現在的功力到底有多高？」穆睿發出驚嘆的聲音。
兩隻狂暴死屍，變成兩塊焦黑噁心的碎肉，剩下的半獸人殭屍，已經不能對鴆造成任何威脅。動作遲緩的殭屍走到鴆身前時，足夠讓他完成數個魔法了。
備前搖頭嘆氣望著穆睿，為有這麼一位「老師」感到很丟臉的樣子。
現在蝶凰有非常充裕的時間，可以料理這些半獸人了。
「讓我來。」終於有人自告奮勇。
「謝謝你，蝶凰小姐，不過這種珍貴的東西，你不是比較需要嗎？你與狩哥一樣，不時會到外面活動，在緊急意外時，這藥劑不正是救命的寶物？我怎能收下這等珍寶。」
雖然這些人泰半還不能稱為魔法師，學徒還有見習者佔了約七成，可是這種規模還是很驚人，在耶佛西方的大陸、備前的故鄉那邊，有許多國家怎麼湊，也弄不出這裏一半的魔法師。
星狩厭惡的說：「依照老師物盡其用的性格，這不難猜。」
「要是連這種小場面也應付不了，她哪有資格坐在次席的位子上。」星狩亦道。
※※※
「要給我用的東西？」星熙問道。
「原來如此……嘖……真噁心……繼殭屍之後，還會出現什麼？」備前又問。
當！當！當！突然警鐘響起，傳遍整座巫師之塔。蝶凰立即轉身走向門口，穆睿撲空差點跌倒。
「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奧森大師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簡短的咒語，恐怕無法一次將所有的半獸人打倒，強力的法術，卻又無法在瞬間施展出來。這麼多半獸人，恐怕不是見習等級的魔法師能夠應付。
不過蝶凰的用意又是什麼？
「嗯，這麼說也沒錯啦……想到她會毫不猶豫地變成半獸人，確實很可怕，一想到美女變成半獸人的樣子，對我的雙眼及精神，都有很大傷害……」
至於鴆，則喜歡以純粹的強大力量，清除眼前的敵人。
蝶凰解除擬象術變回美艷的原貌，再施用魔法飛彈，將最後那隻搖搖欲墜
在他的刻意施為下，魔法陣內如同人間煉獄，那些半獸人即使死了，還被折磨得慘不忍睹，也難怪讓人感到不快。
大夥跟在星狩後方，紛紛走出實驗室。
「沒錯，就是這樣。」穆睿附議。
閃電立即由指尖射出，打中第一隻狂暴死屍，強大的威力貫穿半獸人的屍體；本來該折射或是直線前進的閃電，卻偏折了，就像被另一具死屍吸引那樣，劃過曲折的弧度，打中另一具半獸人的死體。
「有什麼不一樣嗎？」
這兩具魔法殭屍，非但不像其他死屍僵硬遲緩，而且動作還比生前加快好幾倍。狂暴化的半獸人死屍全身毛髮豎起，表情猙獰，雙眼睜得斗大，卻不似怒目金剛，反像是翻白眼的死魚。它們快如獵豹，不消幾秒就衝到鴆的身前。
不過蝶凰的動作比它快得多了。半獸人一轉身，臉就被柔嫩細緻的手掌貼住，雙眼被遮住，還分不清東西南北，狼牙棒朝後掉下，臉部焦黑冒煙，碰的一聲倒下了。
「我們都知道，耶佛大陸的環境是嚴苛的，我對在門下學習的人要求也不多，至少要能在大陸上自由活動，所以要順利取得魔法師的資格，就必須有在大陸行走的實力。」
鋼矢貫穿半獸人殭屍，強大的衝擊力道將這些殭屍擊倒，甚至讓不少的半獸人的屍體失去手腳。
若是為了維蘭，蝶凰現在的手法也過於拙劣，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或者……她是故意的，要讓人去提防維蘭？
可是，卻有兩隻半獸人殭屍躲過飛快的鋼刃矢，這就是奧森大師口中的狂暴死屍。
「嘻，我可不是來找您的，我來這，是有東西要交給卡麗夏，不過拿給星熙也是一樣，畢竟是要給星熙小弟用的東西。」
擬象術並不只是產生虛假的幻影，而是製造一個虛假的殼，連同氣味都能仿造出來，當然要這隻是外貌、外形的擬象，要是有頭半獸人過來關心，與蝶凰談話，很可能就會露出馬腳。
星狩看著弟弟，本來想推辭的，不過拒絕星熙的好意，他一定會很難過，於是星狩接過藥劑，向他道謝，同時打定主意，再找機會把藥劑交給卡麗夏，好讓星熙服用。
他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先用冰風暴將半獸人凍結，再用火球、法術重擊、電矢、冰錐，一個接一個的強大魔法，將動彈不得的殭屍一一料理。
魔法陣雖大，但是半獸人零星散布，再怎麼樣，也無法跟所有的半獸人拉開距離；就算一踏入裡頭，就能快速地解決旁邊的半獸人，也一定會驚擾到其他的半獸人。
手指輕彈，釋放出意外術的魔法，令人驚訝的事情再度發生。
「這很了不起嗎？」備前問。
蝶凰笑盈盈的說：「放心，不是老師交代下來的工作，也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不過就是兩瓶醫療靈藥，好像是由西方大陸的神殿生產出來的醫療藥劑。
這些半獸人在野外，正打算為晚餐努力時，莫名其妙地來到陌生的地方，現在眼前又突然出現世敵的矮人，怎能不慌張？
在他門下全心鑽研心靈法術與幻術的人，就屬蝶凰，奧森大師的話語，分明是在警告蝶凰
「據說對疾病、中毒以及傷害有很大的療效，另外還可以減緩詛咒的效力，可以說是萬能的藥劑，只不過各種效力都有限就是了。」
不多不少，十五道魔法鋼矢，隨著鴆做出拋射標槍的動作，化為銀光撕裂空氣。
「是老師在召集大家。咦！穆睿先生你怎麼了？」
蝶凰雖然與星狩有著特殊的交情，不過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交換上，星狩可不敢奢望蝶凰會基於同窗之情，對星熙特別照顧。
穆睿咋舌道：「令人不敢恭維的興趣……」
在戰鬥中，鴆表現出他的個人風格。
他誇了一句，手正不安分要搭到美女的香肩。
矮人的影像投射到半獸人身上，與他重迭。
「做得不錯，將魔法的效用發揮得淋漓盡致，不過感覺上就是少了些什麼。」奧森大師稱讚了一句又道：「我再給各位一次機會，條件相同，只要能將魔法陣內的危險清除，就可以拿到魔法師的資格。」
「算了，蝶凰，你來做個示範。」
「可是施法的地方畢竟是在這裏，法術的作用受到空間的干擾，會變得更加因難；再加上，半獸人是活生生會亂動亂跳的生物，不大可能乖乖待在原地讓人轉移，施法者必須一面使用巫師之眼，確認半獸人的位置，一面調整轉移目標的方位。
在這之前，他一直懷疑，奧森大師在死靈法術的領域上，也有所涉獵，現在見他操縱死屍，儲存在意外術之中，就證明，奧森大師在死靈法術的領域上，亦有相當高深的功力。
「怎麼，還是沒人敢嘗試嗎？
當他的眼球落下來，正視魔法陣，同時伸出手指去，魔法陣轟的爆出煙霧。
蝶凰笑道：「沒關係，反正我還有。」蝶凰看了看星狩又說：「你就收下吧。維蘭不是轉到你這邊了？希望你能多多包容。」
她選定了剩下十四頭半獸人中看起來最壯、最強大的那隻，釋放了虛影術。
「喂，沒問題吧？那個嬌滴滴的女孩……要是在那美麗的肌膚上留下傷痕，不是太可惜了嗎？」穆睿發出了嘆息。
穆睿說得沒錯，一見到半獸人的數量，就沒有任何一位學徒還是見習法師想挑戰。
畢竟，這種東西在耶佛大陸上並不出產，隨船漂洋過海，珍貴的醫療靈藥，在這邊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其他的半獸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觀望，卻只看了一眼，就不再關心。
要清除藏有狂暴死屍的殭屍群，或許有風險，但對奧森門下這些拿到魔法師資格的法師們而言，並不太難，問題在於第二道考驗。大多數的門生都希望能有人把殭屍打倒，打開第二道試煉的布幕，等看到第二個試煉的面貌，再決定要不要參加試煉。
鴆一站出來，其他的魔法師就發出失望的嘆息，他的挑戰，等同於宣告探索寶庫的權利，將成為他獨佔的利益。
星狩決定在離開這裏之前，要安排可靠眼線，注意維蘭的一舉一動才行。
不過，若能在公開的試煉中取得法師的資格，往往能得到老師的垂青。許多通過公開試煉的人，獲得賞賜之後，實力往往能三級跳躍，提升許多，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