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惡魔交易
第四章 惡魔交易之二
艾凡娜瞪著他，把想罵出口的話全吞進肚子。火之法皇賜與她的權杖，有許多專門對付惡魔的神跡，不過，艾凡娜依然沒有絕對的信心。事實上，她自己也知道光靠她與思沃德，是不可能將佛雷打回深淵魔域的，這時候，強大的魔法師，很可能是他們獲勝的關鍵力量。
「至於迷誘魔為何要自暴身分？想必是它已經玩夠了，一個殘破不堪的王國，已經很難再擠出什麼悲劇來。讓特列王子獲知一切，悲嘆而死，是貝特魔族最喜歡看到的結果，再說，迷誘魔花費大量心血營造如此的慘劇，一定是想讓世人知曉，舉國上下對它的怨恨對迷誘魔而言，可以說是無上的光榮，若不公開，它哪能享受被人恨到骨子裡的快感……」
耶佛大陸的村莊，如果能有百戶，就算很有規模的村子了；人口能超過百戶的村子，通常都有位優秀的魔法師駐守，若是村子的規模再大一些，魔法師的數量就要再增加。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法皇在上，惡魔的心眼實在可怕。」
思沃德策馬向前與艾凡娜、星狩并行，道：「有個故事，可以說明迷誘魔的狡詐有多危險。」
「這沒什麼，那隻惡魔又不曾為害過十車城，因此十車王也沒有理由對它採取行動。」古柯解釋道。
星狩搖頭道：「不，就像你們不清楚耶佛大陸的事情，我對於你們來的地方的歷史故事，也是渾然不知。」
「古柯先生，別這樣，就算星狩不提起，我早晚也會聽到這件事。剷除滯留在人間的惡魔，是所有法皇牧師應盡的責任，星狩願意冒險助我一臂之力，也算難得了……不論他背後有無特殊的私人目的，我都不介意。」
「那麼……」
佛雷這種喜歡血腥與破壞的貝特魔，不可能會好心地保護下荒三村，不過，它卻會保護自己的地盤。如果有強大的魔物靠近，它會出面警告，若不聽從警告，自然會成為為它提供消遣、運動的對象。所以，佛雷其實也是變相地保護著下荒三村，為他們阻擋強大的魔物。
「有這回事？不！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有的，可是忠言逆耳，勇於直諫的大臣往往被五馬分屍，而忠心的騎士不敢違背國王，只能用消極的態度抗拒國王的命令。國王一連串的動作，引發了寒蟬效應，擔心性命不保的大臣不敢再發出諫言，整個宮廷只剩下諂媚國王的奸臣與殘暴執行命令的將軍，就連國王曾經最心愛的王后，也因勸誡國王而被軟禁在後宮。
艾凡娜已經較能忍受星狩的冷嘲熱諷，他說話較不客氣，甚至還經常故意挖苦艾凡娜，不過，艾凡娜卻不得不承認，星狩是個很可靠的夥伴。
古柯再次以嚴厲的眼神瞪著星狩，指責著星狩，好像在說：「艾凡娜都已經知道你是別有目的，還是義無反顧地前來討伐惡魔，若你還背叛陷害她，那豈有資格自稱為人！」
「這……」要不擅長說話的思沃德講故事，那可為難他了，於是聖騎士岔開話題，道：「現在不方便吧？雖然快到村莊了，不是更應該要小心嗎？」
「他們是這個村子的人。」古柯回答。
她原本以為利用十車王的勢力，可以在新成立的魔法公廨中，找到高明的法師。結果一聽到她的目的是去找佛雷麻煩
星狩冷笑道：「那隻迷誘魔，就是王后露德吧？」
「怎能如此！它現在沒有行動，一定是基於某種理由，這個理由不會永遠存在的！」
聖騎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到底曾經是個男孩，對英雄故事特別有興趣，會作亂的惡魔經常是英雄討伐的對象，在我知道的故事里，佛雷確實很少造成過嚴重的動亂。」
「是的。」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所以，才會需要代表正義的法皇牧師出動。」星狩似乎是在讚美艾凡娜，也像是在譏諷她。
「在王后的指引下，義勇軍直搗王城，最後霍特與列特兄弟持劍決戰，英勇的列特含淚斬殺兄長，結束了安德斯王國的惡夢，然而近十年的破壞使得國土荒廢，人民流離失散，至今安德斯還是無法脫離貧困，重新再站起來。」
「怎麼會這樣？」
「雙方在王城外大戰了三天三夜，不分上下，戰況膠著，然而下級的惡魔卻源源不絕，義勇軍漸漸地落入下風，就在這時候，露德王后在忠心禁衛騎士的幫助下，毀摧國王的祭壇，破壞了連接深淵魔域的大門，逃出了王城，這才終於讓戰況有了轉機。
有隻強大、可怕的惡魔當鄰居，十車城怎能無動於衷？這也是艾凡娜無法理解的事情。
「列特王子是被迷誘魔所暗殺，而他的兄長霍特，也是被那隻惡魔所迷惑而成為暴君，但惡魔並非為了報復才殺死列特王子，事實上霍特的敗亡，也是迷誘魔一手策劃出來的。」
那名掉下來的法師顯得很狼狽，站起來后，用懼怕又不甘心的眼光看著星狩等人，喊道：「他們似乎沒有惡意……就放人進去吧。」
「不過，在貝特魔族中，佛雷雖然是最強大、最危險的存在，不過與其他的貝特魔比較起來，佛雷對人類造成的傷害，反而是貝特魔族中較小的，在貝特魔族中會帶來最可怕傷害的，反而是你曾經擊退的迷誘魔。」星狩閑聊著。
「這時露德王后撐起國政，雖然國王將退下王位，不過安德斯的體制良好，即使國王不理國政，在大臣與王后的努力下，國家的運作還算正常，但陰影卻漸漸地籠罩在王國之中。
至於半獸人、豺狼人、或是其他較弱小的魔物，在村莊里的魔法師與戰士們的通力合作下，倒還尚能應付。
「這是怎麼回事？」也難怪艾凡娜這麼問，因為星狩向來對主動找上門的挑釁，都會還以最嚴厲的回報。
星狩以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因為是迷誘魔，所以有可能啊！雖然迷誘魔不像佛雷、賴特那麼強大，就算有心，但尋常的牧師或是魔法師，還是無法看破它的真實面貌。
艾凡娜原本不想找星狩當她的同伴，可是除了他以外，竟然沒人願意與她同行協力討伐惡魔。
這三個村莊，雖然被貝特魔族中最高位惡魔的佛雷所威脅，可是，那隻惡魔似乎沒打算將村莊消滅，反而因為有它的存在，而使得這三個村莊能夠在風雨中成長。
「這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會這樣呢？」
星狩坦然道：「你說得沒錯，世上就是
思沃德搖搖頭說道：「不，故事還沒結束。如果列特能坐上王位，有效的統領全國人民，制約各地的領主，安德列王國也許可以很快地再站起來，可是，他卻被暗殺了，國家失去足以指引眾人方向的明燈，領主們各自為政，使王國繼續陷於黑暗之中。」
沒了借口，思沃德只好開始講故事：「羅特小姐應該聽過安德斯王國覆滅的故事吧？」
這隻佛雷出現在人間，已經四十余年了，以貝特魔的個性，會一直屈就在下荒三村，而沒有在外界掀起腥風血雨，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但不管那隻惡魔心裏在打什麼主意，或它是否曾經對耶佛大陸造成可怕的傷害，艾凡娜決意討伐的決心，是不會改變的。
利箭毫不留情地迎面射來，思沃德連劍帶鞘的揮動著寶劍，撥開箭矢，而星狩的意外術也緊急啟動防護箭矢的魔法，擋下了攻擊。
「魔法師真是不負責任又無能，大胆妄為的結果，只會給人添麻煩。」
所以，若是村子的規模過大，魔法師力有未逮，被魔物襲擊過幾次后，就會自然而然地縮減為適當的規模。
「古柯……這一次，我願意相信星狩……」艾凡娜實在不願意這麼說，可是她不得不這麼說，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們之間沒有吵架的本錢，若想打敗貝特魔族中最強大的佛雷，他們四人一定要同心協力才行。
「為什麼那麼可怕的惡魔，會出現在下荒三村那邊？據我所知，強大的惡魔如果私自闖入人間，天界的諸神不可能會漠視這種破壞法則的傢伙。」艾凡娜故意提出了這個問題。
「那事實的全貌又是如何呢？」艾凡娜急著想知道答案。
這時古柯說話了，他以指責的口吻說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告知艾凡娜下荒三村這隻惡魔的存在，難道，你是故意要讓艾凡娜來送死的嗎？」
可是，優秀的法師難尋，也很少有法師，願意將時間花費在保護村人上面。
就在眾人正沿著刺竹尋找入村的途徑時，箭矢破空而來！
「真高興我們能有共識。」原以為在這個話題上，能讓身為魔法師的星狩難堪，可惜星坦然狩承認，禍端是由魔法師所造成的，這種虛心檢討的模樣，讓艾凡娜一點勝利感都沒有。
「當然是某位魔法師將它召喚出來，結果它就利用召喚契約的漏洞，滯留在人間了。」星狩說出了艾凡娜意料中的答案。
艾凡娜以她自己的觀點說道：「難道那隻惡魔，花了數十年的時間策劃那一切？可是我不明白，到最後它為什麼要故意讓霍特輸掉，而且還要暴露自己的身分呢？迷誘魔確實是可怕的犯罪天才，可是它如果選擇隱藏身分，不是可以繼續地興風作浪嗎？」
「那麼大臣們、還有應該保護人民的騎士呢？他們沒有採取行動嗎？」艾凡娜問。
受到攻擊，思沃德馬上抽出闊劍，默禱聖辭，準備迎戰。
「安德列王國的慘劇讓人感到遺憾，可是這與迷誘魔有何關係？若要追究起來，那些將作惡的國王推入魔道的魔法
思沃德道：「羅特小姐猜對了一半。」
照常理來推斷，力量越強大的惡魔所製造的傷害不是越大嗎？貝特魔族中最強大的佛雷，理當對人類危害最大，可是看星狩的語氣，又好像真有這回事，弄得艾凡娜對自己的認知毫無信心。於是她回過頭，用求助的眼神瞧向了騎在後方的思沃德，不會說謊的聖騎士歉然道：「星狩說的是事實。」
「人民的哀嚎聲與悲嘆聲四起，最後，代表曙光的列特．安德斯，也就是霍特．安德斯的弟弟，前任國王的幼子，勇敢站出來帶領人民組織反抗軍，對抗兄長的暴政。
而下荒三村能發展到超過百戶人口，已經算是十分罕見的情況。
「國家雖處於傷痛之中，還好只是進步停滯，人民的生活尚能保持原樣，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直到有一天，安德斯四世走了出來，而他的復出，卻可以說是災難的開始。
星狩笑道：「那是因為佛雷太強大了，由於它盛名在外，因此只要一出現，便成為各方討伐的對象，就算佛雷再厲害，也無法面對全人類、還有眾多自詡善良種族的合力討伐，所以有機會出現在人間的佛雷，往往還沒什麼機會造成破壞，就被圍剿而亡了。」
思沃德的話並不能鼓舞艾凡娜，她有氣無力地問：「那麼，思沃德又怎麼會知道呢？」
艾凡娜聽了，久久不能言語：「這……太可怕了，可是這麼多年來，露德王后就是迷誘魔的事實不曾被人發現嗎？我實在無法想象，國王身邊竟無人能看破王后的真實身分。」
而艾凡娜也讓神跡降臨，四人身上同時獲得了火之法皇的祝福，泛出了陣陣紅光。
星狩雙手交叉放到雙肩，做出了和平的手勢，說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進村休息，若是貴方無意收留旅途勞頓的客人，我們便隨即離去。」
星狩笑道：「難道你忘了，就是因為迷誘魔不似佛雷那麼強大，所以才要窮思竭智地策劃陰謀詭計，也因為它沒有那種強大的力量，才必須對霍特那個獃子卑躬屈膝以討他喜歡，再慢慢地策劃一切。如果是佛雷，根本不用這麼做，它大可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大肆破壞，直接動手享受血流成河的滋味，相對來說，佛雷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所以根本無法掩飾啊！」
「咦！」
艾凡娜與古柯也沒被放過，不一樣的是，箭矢只落在他們的身旁。也許是因為看他們一個上了年紀，一個是女子，較無威脅性的緣故吧。
「什麼！」艾凡娜驚呼一聲。
但星狩卻毫不理會古柯那責備的目光，只道：「我跟艾凡娜的目標一樣，只想解決掉那隻佛雷。」
艾凡娜、古柯、星狩，當然還有思沃德，四個人花了兩天的時間準備，然後就騎著十車城提供的駿馬，前往惡魔的所在之地。
這一次的行動，成員之間的氣氛還是不佳，而且還比上回陰影谷之行，顯得更加嚴重。
要是沒有法師駐守，小型的聚落，通常只有十來戶人家，而且家家戶戶都有高明的戰力兼獵人，不然便無法保全農地與家人，同時，在田地遭到魔物破壞時，還可以用打獵的方式來彌補糧食的欠
不過那名法師在落地之前，速度突然變緩，像羽毛般輕飄飄地掉下，一點傷也沒有。
星狩說道：「你錯了。迷誘魔不是故意讓霍特輸掉，而是霍特到後來一定會輸，開啟異界之門召喚大量的下級惡魔，是所有神祇所不允許的，即使是魔法師之間，也禁止這種愚蠢的行為，與其引來各方的討伐，不如選擇在適當的時機，將異界之門關閉。
艾凡娜嘟起了嘴巴，問道：「那麼迷誘魔又怎麼會有能力，造成比佛雷更大的傷亡？」
「安德斯王竟然信奉起惡魔，他下令捕捉幼兒做為祭品，要讓他的愛兒復活，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當然不可能重新活過來，可是安德斯王卻認為，是阿密絲的祭司用神力阻礙復活儀式，下令摧毀國境內所有的神殿，一連串倒行逆施造成的災難，開始出現在王國之中。」
思沃德意外地說：「想不到星狩對神恩大陸的事情，也是如此了解。」
星狩做出了驚訝的神情，用誇張的語氣說道：「你不知道嗎？火之法皇的權杖，竟然對他們宿敵的事迹如此無知！」
這三個村莊倚傍荒煙群山建立，每村相隔不到十里，人口多則兩百余戶，少則百戶出頭，三個村莊加起來也不過才千餘人。
星狩回答：「我了解的是迷誘魔的性格與作風，而且暗殺列特的行動，露德王后原本可以弄得神不知、鬼不覺，想必它是故意在公開場合刺殺王子，然後再公開一切。」
古柯嘆了口氣，他不想讓艾凡娜太過為難，即使向佛雷挑戰已成定局，但也只好儘力保全艾凡娜的安全，而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真高興聽到你這麼說。」艾凡娜沒好氣地說：「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因為佛雷特彆強大，所以才容易被打敗啊？」
一般而言，出身在村子的法師，才會擔起保護家園的責任，可是大多數的魔法師，則是選擇獨善其身，或者投入可以盡情研究魔法的生活方式。
而古柯則對這次的行動極為反感，在艾凡娜面前，他雖然沒說什麼，不過針對星狩的不滿，卻是再明顯也不過了。
「不……」星狩臉色沉了下來，道：「其實，我不覺得光靠我們幾個人，就能夠打敗佛雷，勝算渺茫啊……」
艾凡娜期盼地問：「可以請你告訴我這個故事嗎？」
「咦，這又是怎麼回事？啊！我知道了，讓安德列國王陷入惡魔道路的，不是什麼不負責任的魔法師，而是迷誘魔。是的，一定是迷誘魔不甘心它的傀儡被殺害，才去找解救了王國的英雄復讎。」艾凡娜做出了推論。
古柯卻道：「十車城隨時都做好迎戰的準備。祭司團每天塑造新的守護神像，不就是為了這潛在的危險？再說，食人魔、巨魔、半獸人還有眾多可怕的魔物不時地襲擾，早就讓十車城的部隊疲於奔命了。既然佛雷沒主動挑釁，十車城又為何要自尋麻煩？
思沃德為她辯解道：「羅特小姐，你不必覺得自責，為了減少人們利用惡魔，教會原本就盡量不讓教眾接觸相關之事，況且羅特小姐你將精神放在牧師的修行上，判官審案的優良判例故事，才是您所熟知的知識。」
艾凡娜看到有人躲在刺竹後方，於是再念禱文，打算用聖擊術的神跡將持弓的偷擊
為了貫徹法皇最重要的教誨之一，艾凡娜與古柯居然角色互換，變成了勸和的人，可是一說出這句話，她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幫著星狩這個超級過分的魔法師說話。
「為什麼？」艾凡娜直覺反應地問道。
艾凡娜甚至發現，星狩分明就是在針對她，故意要惹她生氣，看她丟臉、出醜的模樣，有了這層認識，艾凡娜較懂得與星狩相處，但不時小吵一架，卻依然是無法避免的結果。
「況且它讓國王失常后，不就開始打擊國境內的神殿、剷除聖職者嗎？這就是要減少被人識破的機率。不過你放心，我們要對付的大惡魔佛雷，是不會跟我們玩這種心機的。」
但是艾凡娜依然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她道：「可是不會擔心嗎？那頭佛雷也許只是暫時放過十車城，但並不代表它會永遠按兵不動，等到它準備充裕、突然發難，就來不及了。」
就算有人努力聯繫、集結數村之人共同建造城堡莊園，可是只要運氣不好，碰上了強大的魔物，也只有落得全員盡沒的結果，是以耶佛大陸的人口一直無法增加，實在是由於生活環境太過嚴苛的關係。
「雙方既然都已經和平相處了四十余年，到了現在，更沒理由去討伐那隻佛雷了。」
「要去討伐惡魔的偉大牧師，竟然對敵人的認知如此不足，我開始後悔跟隨只憑熱情、衝動行事的牧師，參与這趟行程，實在是太危險了。」星狩的話再次讓艾凡娜臉頰發燙。
下荒三村，是位於十車城東北方的三個村莊。
這使得思沃德不由得嘆起氣來，即將要與惡魔中最強大的佛雷作戰，同伴間竟然還存有心結，實在不是好現象。然而排解這種問題，又不是他的專長，除了感到無奈之外，他也想不出什麼改善的辦法。
「穿過這座刺竹林，就是下荒三村中的青絲村了。我們可以在那略作休息，進行補給，然後再商量該如何對付貝特魔中的王者。」古柯神色黯淡，對他們的前途顯然並不看好。
「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星狩低下頭了。
「無妨。」星狩指著前方的刺竹林，道：「下荒三村中的青絲村就在前方。這一帶有礙視線的樹木都被村人砍光了，視線良好，不必擔心會遭到魔物襲擊，況且到了這裏，若有什麼風吹草動，村人的警鐘也會警告我們。」
「安德斯王國原本是個和平、富足的國家，當王子霍特．安德斯四世繼位之初，他親民勤政，讓安德斯變得更加繁榮，當王后露德生下王子后，更是舉國歡騰，然而好景不常，年幼的王子在一次的秋獵中意外身亡，安德斯王因喪子之痛，竟開始封鎖自己，不理國政。
「那是一連串可歌可泣的抗爭，最後，兄弟的對決，在王城之外的平原展開了，列特集結受難的家屬成為義勇軍，並且得到各地領主的支持。霍特雖然失去了民心，可是為了私利的傭兵、還有他由深淵魔域召來的下級惡魔，也共同組成了不遜於列特的大軍。
下荒三村與十車城的距離，遠比艾凡娜預料的還要近，騎馬不過整整五天的路程，若是佛雷展翅高飛的話，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對十車城發起突襲。